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的两位好哥哥,你们还想再弄动静啊?”郁临归皱眉,他们两个是没看到,方才某人让他过来传话时的脸色。
  他甚至在想,或许不是在看书和奏折,而是在睡觉被吵醒了吧?
  不然,哪有那么生气?
  “对了,三哥已经让青莲跟车夫去附近的街上重新买辆马车了,这样也走得快些。”
  走得快些?
  他们两人一车拖后腿了?
  竟然这般赶行程。
  不多久,马车就买回来了。
  郁墨夜坐了上去。
  如此一来,就一人一辆,她也落得清静。
  行程果然不是一般地赶。
  除了吃饭,几乎日夜兼程,中途就在一个镇上投店了一个晚上,其余都在马车上渡过。
  回到京师已是四日后的下午。
  一到京师,就接到太后的懿旨,让一行人先进宫,她在凤翔宫等着。
  郁墨夜一颗心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一路忐忑到了凤翔宫。
  果然,太后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懿旨说的是一行人,所以,包括帝王郁临渊在内,加上她,九王爷郁临归、五王爷郁临旋,樊篱也随着了一起,还有王德和青莲。
  郁临渊在前带头行礼,他们紧随其后。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贵妃椅上,低垂着眉目饮茶,戴着长长尖细指套的手,一手执杯,一手执盖,一下一下拂刮着茶面。
  玉瓷撞击的清脆之声突兀地响起,让偌大的凤翔宫越发显得静谧,也让压抑的气氛越发得让人心悸。
  皇后秦碧站于太后的身后,美眸蕴着愁绪,一脸担忧地看着郁临渊。
  良久,许是见茶水已经凉了,太后终于停了刮拂。
  端起杯盏送到唇边,欲喝,却又顿住,忽然,随手一撂,将杯盏重重置在边上的桌案上。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杯盏里的茶水尽数撒泼出来,杯盖滚落在地。
  动静之大、响声之大,吓了大家一跳。
  立于边上的大太监孔方都不敢上前去将杯盖拾起来。
  太后挑起冷目,睇向最前面的郁临渊。
  “你说,你要去岳国赴宴,结果出现在江南,甚至连对哀家都瞒着,哀家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身为帝王,你有你的谋略,而且,事实也证明,你的做法是对的,很顺利地就解决了江南之事。哀家不能明白的是,你在那个叫忘返镇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你是一国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世人看在眼里,你竟然让人家乱。伦的兄妹合葬在一起,你……你……你糊涂啊!”
  说到最后,太后显然很激动,气都顺不上来。
  郁墨夜轻轻抿了唇,其实,她一路担心的就是这个。
  流言远比马蹄跑得快,她想太后肯定早已知晓了此事。
  果然。
  就在她正焦心地想着此事该怎么解决的时候,郁临渊已不徐不疾开了口。
  “儿臣原本是准备去岳国赴宴的,去江南也是临时起意,并非有意瞒着母后。事实上,儿臣没去岳国,并非是因为要去江南,而是因为要去江南,所以没去岳国。”
  《
  p》
  众人愕。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就连太后都听得一脸莫名。
  了然大家的疑惑,郁临渊继续解释道:“换句话说,儿臣是因为不想去岳国,所以,以去江南为由。”
  “儿臣坐在马车上,一直在想,二十年前,我大齐国力的确不如岳国,才会将还在襁褓中的四弟送至岳国做质子。”
  听到自己被点名,郁墨夜呼吸一滞。
  轻敛了眸光,她朝男人挺拔的背影看过去。
  他低醇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年,大齐蒸蒸日上、国富民强,早已不惧岳国。但是,岳国却因为我大齐的王爷被他们钳制二十年,一直觉得,大齐在他们之下,是他们的臣国,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大齐就必须得答应。前年的新帝登基,去年的太后寿辰,哪一次没让大齐君王前去?这次,仅仅一个太子纳妃,都让儿臣前往祝贺,儿臣不想让他们如意。”
  太后怔了怔,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稍显些些意外。
  众人都默不作声。
  “但是,毕竟攸关两国邦交,儿臣也不能逞一时之气,直接回绝会失了风度,欣然前往又贱了大齐的身价,所以,儿臣就紧急修了国书给岳国,说,江南河道出了事,迫在眉睫,儿臣必须亲临处理。如此一来,既爽了他们的约,让他们知道,我大齐并不是随叫随到的臣子,也堵住了他们的嘴,理由充足,让他们无话可说。”
  郁临渊一直不徐不疾地说着,眸光也非常坦然地面对着太后。
  太后眼波微动,没有出声。
  郁墨夜虽没有在岳国的记忆,但是,她想,既是质子,定然过得艰难,所以,听完这里,心里就不免隐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的确,国之邦交,如同人与人之交往,姿态太高容易树敌,姿态太低容易受辱。
  不卑不亢才是礼貌与气节共存。
  郁临归一脸恍悟。
  郁临旋唇角轻勾。
  樊篱跟青莲低垂着眉目。
  王德心中感叹万千,也难怪青莲会为了这个男人甘愿失。身,也不要名分,连他都被他深深折服。
  明明,明明压根就没准备去岳国;明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要去江南,岳国只是幌子;明明就是故意想要瞒着太后,结果……
  被他一套一套说下来,连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几乎相信了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终于,太后再度开了口:“那忘返镇的那件事呢?”
  虽语气依旧很冷,面色却已明显缓和了不少。
  郁墨夜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其实这个女人最在意和最生气的是郁临渊说去岳国,结果瞒着她去了江南这件事。
  虽然,她说这件事她理解。
  而且,郁临渊肯定也是这样觉得的,不然,不会对她已经表示理解的事,还解释那么多。
  且最先解释。
  “忘返镇那件事你又怎么说?”太后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郁临渊恭敬颔首:“那件事……”
  顿了顿,他抬起头,复又看向太后:“不知母后知不知道,儿臣在忘返镇就是借宿在那对夫妻家里?”
  太后没有做声。
  他继续:“儿臣听说了他们的故事,儿臣并不苟同他们一双儿女乱。伦之事,儿臣只是同情那对父母,母后是没看到当时,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儿女葬在一起,声泪乞求族长和那些村民时的样子,儿生母苦,儿臣想起小时候,母后为了让儿臣成为一直对我们母子有偏见的高太傅的学生,亲自跑去他的府上给他的妻子守灵,当时朝野上下皆震动,父皇也大为震怒,一皇帝的女人,给臣子的内人守灵,这于理不合、落人笑柄,但是,母后不在乎,还是这样做了,儿臣也如愿以偿成了太傅的学生。所以,儿臣一时触动,就成全了那对可怜的父母。”
  太后略略垂了眉目,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剪影。
  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
  但是,郁墨夜知道,此刻的她,心里一定是悸动的。
  说实在的,连她听了都颇为触动。
  原来,太后曾为了郁临渊,还做过这种牺牲。
  “当然,这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儿臣想要打压打压当地那些什么族长、宗长的地头蛇,他们气焰嚣张、只手遮天、插手别人的人生、决定别人的生死,不治不行!这也是儿臣故意找了当地的官员前去见证的原因。”
  “儿臣知道自己这样做,势必会被天下人诟病,但是母后曾教导儿臣,成大事不拘小节,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儿臣要做的,是让国富、民强,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了,又有谁会去在乎,儿臣曾让两个已经死了的兄妹葬在了一起。”
  又是好一会儿,太后低低叹。
  “哎,你呀!哀家知道,你也不是莽撞之人,做每件事自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你也说了,儿生母苦,哀家终究是担心你。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要瞒着哀家,说清楚了,哀家也安心,而且,哀家毕竟比你在这深宫生活得久,有些事或许还能给你些建议和帮助。”
  “是!谢母后,害母后担心,是儿臣的错,儿臣一定谨记母后教诲。”
  太后“嗯”了一声。
  然后朝场下扬袖。
  “好了,都起来吧,舟车劳顿的,大家也辛苦了,哀家已经命人备了饭菜,大家就在凤翔宫用了再回去歇着吧。”
  说到这里,太后忽然转眸看向郁墨夜,“对了,老四的两个女人,哀家也让人去接去了,想必多日不见,两人早已盼君心切,难得也这个机会,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郁墨夜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的两个女人是顾词初和锦瑟。
  “谢太后娘娘!”
  “嗯,”太后点头,慈眉善目,已经与刚进来时的面若寒霜判若两人,“此次江南之行,虽有皇上相助,但终究,你也功不可没,哀家没有看错你。”
  “太后娘娘谬赞,都是皇兄睿智、运筹帷幄,儿臣没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到郁临渊回头朝她看过来,她低垂了眉眼。
  太后微微笑了笑,没有继续,转头吩咐孔方准备用膳。
  婢女们开始收拾,孔方走过的时候,顺手将滚落在地的杯盏盖子拾了起来。
  郁墨夜站在那里,心想,或许这就是太后的手段。
  恩威并施,与帝王之术一样。
  不然,为何他们来的时候,要生气成那样,而其实,也同时让人准备了宴席,并派了人去接顾词初和锦瑟。
  说明发火是她的计划,一同用膳也是她的计划。
  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
  皇后秦碧站在太后身后,美目流转,看向郁临渊。
  原本还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呢,没想到被他轻松化解。
  这就是她的男人,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当之无愧的男人。
  轻咬唇瓣,略略犹豫,计较了一番之后,还是举步走了过去。
  “皇上……”
  见她行礼,男人伸出大手轻扶了她的手臂,“碧儿无需多礼。”
  秦碧笑笑,就顺势站在了他的身侧。
  “这一路皇上还好吧?”
  “嗯,朕不在的日子,碧儿辛苦了。”
  “臣妾最辛苦的,是担心皇上。”
  男人轻轻笑:“朕不是完好地回来了?”
  这时,鱼贯而入的宫女已经将大长桌布了满满一席。
  落座的时候,原本是郁临归挨着郁墨夜坐的,结果被郁临旋拍了肩膀,带着几分玩笑道:“九弟,按照辈分,四哥下面,也应该是我这个五哥啊,你坐下边一个。”
  郁临归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起身朝边上让了一个。
  郁临旋正要坐过去的时候,帝王语带笑意地出了声:“按照辈分,那里也不是五弟坐的地方,回头看看,该坐那个地方的人来了。”
  众人回头。
  顾词初跟锦瑟一前一后,正从门口进来。………题外话……
  …本章将出宫的这些事扫个尾~~很快,斗爱开始~~谢谢【luzhu08306】【在林梢】亲的花花~~~谢谢【张心韵88】【跳跳071203】【h…22764ydq】【夜微凉小诺】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瞒皇兄说,我的确心里有人

  见到郁墨夜,锦瑟眸光一亮,欣喜加快了步子,可瞧见顾词初依旧不徐不疾、淡定自若的模样,她也连忙缓了下来。
  郁临旋只得再次拍了拍郁临归肩膀添。
  郁临归会意,起身往下又挪了两个位置。
  顾词初跟锦瑟二人朝太后、郁临渊和秦碧行完礼后,又颔首喊了几位王爷,算是招呼。
  太后扬袖示意两人入座屋。
  顾词初便坐在了郁墨夜的下手边,锦瑟坐在顾词初的下手边。
  “王爷……”顾词初轻声唤了一下郁墨夜。
  郁墨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太后坐在最上方,上方就她一人。
  右边第一个是郁临渊,郁临渊身侧坐着秦碧,那一方也就只有他们帝后二人。
  其余六人,包括樊篱,全部都坐在左边。
  “今日就是一场家宴,大家不必拘谨,考虑到你们舟车劳顿,用完膳后要休息,所以哀家也不准备让你们饮酒,就家常便饭,大家随意。”
  晚宴开始。
  宫女们给大家布菜。
  郁临渊的菜自是由王德布,而郁墨夜的就由青莲布了。
  太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家闲聊,似是心情不错。
  “老五,你年纪也不小了,老四就比你长一岁,看到人家身边坐着女人,你就没什么想法?”
  郁临旋自是明白太后的意思,见气氛很好,便开起了玩笑。
  他一脸懵懂地看看郁墨夜,又看看太后,疑惑道:“四哥是男人,身边坐着他的女人,儿臣能有什么想法?如果坐着男人,儿臣就有想法了。”
  片刻之后,又补了一句:“像方才九弟这样的。”
  郁墨夜听得心惊肉跳。
  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
  郁临渊面色极淡,垂着眉目,白璧的大手执着玉筷,挑拨着面前盘子里的藕片。
  太后笑,以为他故意借方才让郁临归让座之事岔开话题调侃。
  “别装听不懂哀家的话,哀家是在问你,几时准备成个家?”
  郁临旋嬉皮笑脸:“儿臣还小不是。”
  “还小?老九他都已到了婚娶的年纪,你还小?改日哀家帮你物色一个,或者,让你皇兄给你赐一门金玉良缘。”
  太后一副甚是上心的模样,转眸看向帝王,“临渊,朝中重臣之女,可有合适的人选?”
  郁临渊这才徐徐抬起眼梢,淡看了对面的几人一眼,回向太后:“有倒是有两个,只是不知五弟中不中意,若是别的王爷,朕直接赐婚便成,五弟不同,若是拿了免死金牌,当场拒婚,朕不好办。”
  郁临旋冷魅地勾了勾唇角:“原来在皇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幅不服管的模样?”
  “所以是朕多虑了吗?”郁临渊接得也快,转眸瞥向郁临旋,眸色略深,“若是如此,朕明日早朝便可给五弟赐婚。”
  郁临旋一听,连忙摆手:“那还是算了,多谢太后娘娘跟皇兄的厚爱,女人的事,现在不急,不急哈。”
  郁临渊低低笑,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所以。”
  就只两字,就没了。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言下之意就是,所以,并不是朕多虑,而是你本就不服管。
  “女人的事现在不急,那急什么事?”太后微拢了秀眉,“所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天下男儿不都是这样吗?”
  未等郁临旋回答,郁临渊已淡声接上:“或许五弟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本是一句随口之语,众人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郁临旋竟然随后坦然回道:“不瞒皇兄说,我的确心里有人。”
  所有人一怔,包括太后,也包括郁墨夜。
  她想起在路上的时候,他说,他没有王妃、没有妾室、没有通房丫头,总之,就是没有女人。
  原来心里有的。
  tang这厮性子就是这样坦率吗?
  什么都说?
  对于他的承认,郁临渊也稍稍有一些意外,微挑了眉尖:“不知是哪家的女子?”
  “是啊,老五不妨说出来,若是门当户对,哀家跟皇上也可以替你做主。”太后随即附和。
  郁临旋摇头,“谢娘娘好意,请恕儿臣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讲,因为目前的情况是,门不当户也不对,等日后门当户对了,儿臣再请太后娘娘和皇兄做主。”
  边说,郁临旋边抱拳作了个揖。
  众人再次愣了愣。
  现在门不当户不对,以后就能门当户对了?
  怎么听不懂呢?
  郁临渊略略垂眸,面色寡淡。
  太后看了郁临旋一瞬,虽也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但见他表现得也算坦率,不像是撒谎之人,想必是真有不便之处,便也不再勉强。
  “关顾着说话了,吃吧,大家随意,多吃点。”
  随即招呼大家。
  “谢太后娘娘,一直在吃呢。”锦瑟笑容璀璨,讨巧地回应着太后。
  顾词初低敛着眉眼,静静挑着米饭。
  樊篱轻抬眼梢,瞥了瞥对面神色淡然、优雅用膳的帝王,又眼梢一掠,扫了一眼跟自己隔了一个郁临归的郁临旋,略有所思。
  见大家又闷头不说话,太后又挑起了话茬子,“江南一直是大齐的粮仓,也是丝绸刺绣最发达之地,哀家当年陪先帝曾去过一次,记忆深刻得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一样。”
  郁临渊含笑点头:“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丝绸刺绣堪称人间一绝,虽然宫里的上用都是江南织造提供,已是天下无匹,但是,高手在民间,此次儿臣机缘巧合,遇得一匹上好的双面绣绸缎,觉得很适合母后,便将其买了下来。”
  说完,侧首示意王德。
  王德领命出门。
  郁墨夜知道,他是去马车上取。
  只有帝王一人的马车是驶进宫里的。
  她只是有些意外,郁临渊几时买的这些东西?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有心又细心的男人。
  王德很快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两匹绸缎,一匹宝石绿,一匹淡粉紫,虽未打开,光看色泽就已知是极品。
  郁临渊起身,接过上面的宝石绿那匹,呈给太后,“这匹是给母后的,希望母后喜欢。”
  “喜欢,自是喜欢!临渊有心了。”
  太后接过,戴着长长指套的手指轻轻抚上绸缎,眸中是惊艳,是喜悦,是欣慰,连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的笑意。
  那是郁墨夜从未见过的样子。
  原来,再光鲜、再凌厉、再冷硬、再波澜不惊,也终究是个女人,终究是个母亲。
  弯了弯唇,她看到郁临渊又接过那匹粉紫,给了身侧的秦碧。
  “这匹是朕专为碧儿挑的。”
  秦碧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谢恩,激动得差点失态带翻桌上的杯盏,好在她的婢女柳红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抢扶住。
  于是,郁墨夜又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男人不仅有心细心,还非常有眼光。
  比如,这两匹绸缎的颜色,宝石绿真的很适合太后。
  稳重大方,又不失雍容华贵,属于那种低调的奢华,既风华万千,又不刺人眼目。
  而这匹粉紫,也非常配秦碧。
  毕竟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若是粉色,未免太过稚嫩,若是大紫,又会让人觉得沉闷,就是这种紫中透着粉,粉中带着紫,又出气质、又衬皮肤。
  说到底,还是他用了心。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低头,夹起几粒米饭送入口中,忽然听到太后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想必老四也给王妃和锦瑟带了礼物吧?”
  蓦地听到老四二字,她回过神,怔怔抬头,见太后正看着她,对面的男人撩袍坐下的同时,也淡淡朝她瞥过来,身侧的几人也全都因
  为太后的话看向她。
  意识过来太后的问题,她讪讪一笑,正想回“没有”,王德竟先笑着出了声:“王爷也是心细之人,在清莱镇的时候,给王妃买了发簪。”
  郁墨夜未出口的话就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王德啊王德,平日见你也不是多舌之人,真不知你是想借此恭维我、拍我马屁?还是因为发簪是遣你跟某人跑腿去买的,你要邀功?
  总之,你这是坑人啊。
  她之所以准备回没有,原因有两个。
  一个原因,发簪只有一枚,而此刻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却有两个。
  最重要的,此问题是太后提出来的,而锦瑟又是太后的人。
  另一个原因,她不想将那发簪送人。
  因为她自己很喜欢。
  现在被王德这样给丢了出来,她该怎么办?
  抬眼朝王德看过去,见他身前的主子似是也稍稍侧首睇了他一眼,王德便脸色微微一白低了头。
  “发簪?”太后再度出了声,“没想到老四会想着买这些女子喜欢的饰件,倒也是体贴之人,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让哀家也见识见识老四的眼光。”
  哪里是我的眼光,是你儿子的眼光好不好?
  虽眼光很好,但是你老人家见识了那么多年,此刻能不要见识吗?
  郁墨夜欲哭无泪,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话都说到这份了。
  起身。
  身后青莲将包袱递过来。
  她接过,也不打开,就只是稍稍扯开一个洞,就伸手进去在里面掏啊掏。
  所有人都看着她。
  其实,她早已经掏到了发簪,自己放的东西自己当然很清楚在哪里。
  她之所以一直装还在找,是因为,她在想对策。
  拿出来,只有一枚,绝对会得罪太后。
  因为她不可能说,这枚是送给锦瑟的。
  且不说顾词初是王妃,就在跟前,单说刚刚王德,就已经非常清楚地说了,买了发簪给王妃。
  如果不拿出来,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个发簪都不能给人看。
  除非……
  眸光微微一闪,她边掏,边不动声色地将发簪拢进了广袖中。
  所幸袍袖又长又宽大,将众人的视线挡个结结实实。
  做完这一切,她就蹙眉“咦”了一声,然后,索性将面前的碗碟往边上捡开,包袱放到桌上,解开。
  反正里面的女子物件,譬如月经布之类的,早已随着月事走了,被她扔掉了。
  都是可以见光的东西。
  当着众人的面,她寻了一遍。
  没有。
  拧眉,咬唇,她回想,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
  一不小心就对上对面某人的目光,深邃又蕴着一抹促狭的目光。
  为什么有促狭?
  她怔了怔,却也顾不上想,就转眸看向太后。
  “肯定跟五弟同车的时候,我们打闹,我一直拿包袱砸他,发簪甩出来掉了。”
  郁临旋也是大齐好兄弟,听闻此言,当即就接了话。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我记得有一下马车颠簸,四哥正拿包袱砸我,连人带包袱撞到了我身上,当时,我就是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包袱里出来。”
  郁临旋绘声绘色,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郁墨夜看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收回目光的时候,再一次撞上了对面男人的视线,依旧深邃却又蕴着一抹……
  她心口一颤。
  还以为是刚刚的促狭,却不是。
  而是冷色。
  怎么又变成了冷色?
  是怪她
  不该将发簪弄掉了吗?
  “掉了?”太后有些失望,“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礼物掉了着实可惜了。”
  郁墨夜蓦地想起什么,“对了,虽然发簪掉了,但是我给词初跟锦瑟还带了别的礼物。”
  边说,边自包袱里拿出了两个木雕。
  众人看到木雕的时候,都傻眼了。
  一个是一只鸡。
  应该是鸡吧?从头顶的冠,还有形状来看,似乎是只鸡。
  只是,只有一只脚。
  另一个是个人偶。
  应该是个人吧?因为隐约看得出有衣袍,还有头,有发髻,感觉是个女人。
  只是,却只有一只手。
  大家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粗制滥造的木雕?
  其实,郁墨夜自己也是汗哒哒。
  这两个木雕是她的杰作啊。
  陈落儿跳崖的那夜,她留下一封信离开后,就住进了君悦客栈,等着郁临渊一行人离开。
  她在客栈里呆了两日,无事可干,就翻起了那本专门为请郁临渊帮忙而买的木雕之术的书。
  让小二帮忙买了刻刀和檀木,她就照着书上面,依葫芦画瓢,学着刻了起来。
  最先想雕个人的,结果拿刀的力度把握不了,将人的一只手给搞断了。
  后来,她就想着,挑个简单点的雕。
  所以就雕了只鸡。
  谁知什么都雕好了,虽然雕得很是拿不出手,但是,至少能勉强认出是一只鸡,只不过,就最后雕爪子的时候,又是一不小心,将一只脚给搞断了。
  于是乎,这两个杰作就变成了这样。
  方才太后一直想要看发簪,其实,这并不符合太后一向高冷的性格。
  所以,她在想,或许,太后就是故意给她出难题。
  听到王德说,她买了发簪给顾词初,她就故意要看发簪,说不定,只是想看她如何反应?看她如何跟锦瑟交代,如何跟她交代?
  说发簪丢了,只是省去了给她看,却并不能改变只有一枚的事实。
  锦瑟毕竟是她的人。
  所以,她才不得不将木雕拿出来。
  她要告诉这个女人,锦瑟也是有礼物的。
  木雕正好两个,一碗水端得平得很。
  当然,如此蹩脚的木雕,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木雕,她肯定不会说是自己雕的。
  见大家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笑着拿起木雕解释了起来。
  “这两个木雕是我在忘返镇的时候买的,别看它丑,且有缺陷,其实是雕刻之人故意为之的,因为它有很深的寓意。卖的人跟我说,可别小瞧了这些木雕,它们不是普通的木雕,是能给人带来福音、带来运气、带来吉祥的木雕。”
  众人都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她先扬了扬那只鸡。
  “譬如这只鸡,就不是普通的鸡,它是金鸡,相信你们也听说过‘金鸡独立’这个词,因为要独立,所以它缺了一只脚,单脚才能独立嘛,寓意超凡脱俗、一枝独秀。”
  “再说这个人,”她扬起那只人偶,一本正经道:“她只有一只手,且是扬起来的,你们肯定以为她是在遮阳,其实不是,你们也应该听说过‘只手遮天’这个词吧?对,因为要只手遮天,所以,她才只有一只手,寓意会飞黄腾达、权势滔天。”
  睁着眼睛将瞎话说完,她看向众人的反应。
  竟无一人有反应。
  不对,有反应,是全部继续目瞪口呆。
  不对,有一人没有。
  那就是郁临渊。
  只有他,也不知道是头痛还是怎的,微垂着眉目,只手扶着自己的眉心。
  大手遮住了大部分脸,看不到脸上以及眸中的表情。
  唇角似乎有点点弧光,又似没有。
  《
  p》见大家都没有回应,郁墨夜又讪讪笑:“其实我也知道,那两个词不是这样用的,但是,卖木雕的人跟我这样说,我就这样信了,毕竟是吉祥之物,我也想讨个彩头。”
  她的话说完,终于有人出声。
  是九王爷郁临归。
  “四哥,你的银子也太好赚了!”………题外话………更新毕~~谢谢【姽婳泡泡】亲的荷包~~谢谢【姽婳泡泡】【18553377176】【cuicui530】【美葱葱哦】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二十章 也正说明,你的皮嫩血香

  随着郁临归一声落下,大家都笑了起来。
  包括太后,亦是忍不住轻掩了唇忍俊不禁。
  郁墨夜就眨巴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众人,疑惑问道:“难道我上了那小贩的当吗?”
  “当然上当了,”说话之人还是郁临归,他伸手指了指那两个惨不忍睹的木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