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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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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禁卫装扮,一个女人。
随着走进,四人眉眼逐渐明朗,赫然是禁卫统领霍谦和皇后顾词初,外加两名禁卫。
确切地说,是霍谦走在前面,后面两个禁卫一左一右钳制着皇后顾词初。
众人愣住。
这……又是什么情况?
殿上方的郁临渊脸色大变。
趁大家的视线没在他这边,他又强自镇定,坐回到龙椅上。
霍谦押着顾词初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百官末尾给最后一个官员看圣旨的郁墨夜,又看到坐在高座龙椅上的郁临渊。
不明真相的他突然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帝王,一时傻了眼。
还是郁墨夜出声喊他:“霍谦”,他才回过神来。
见郁墨夜一身明黄龙袍,气场也对,且主动唤他,而龙椅上的那人只是一身华服,并非龙袍,且面色苍白,神色也不对,便对着郁墨夜鞠了鞠首。
“怎么回事?”郁墨夜问,眼尾扫过一脸颓败和不甘的顾词初。
霍谦正欲回答,却是被一道女声冷冷打断:“你不是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来了这场瓮中捉鳖吗?”
出声的是顾词初。
众人都微微怔住。
池轻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冷的眼神,带着厉色的眼神。
原来藏得深的人,不仅仅只郁临渊一人。
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
郁墨夜看着顾词初唇角一勾:“这么多年,我倒没想到,你是那只鳖!”
一语双关,且嘲讽尽显,顾词初脸色一白。
百官们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帝后二人发生了什么?
郁墨夜转眸看向霍谦:“你说!”
霍谦颔首,朗声道:“皇后娘娘进了香凝宫,想要带走六六,属下便按照您的吩咐将人擒住。”
众人这才大概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
就是顾词初企图对六六不利,所以霍谦抓了人?
听完霍谦的话,郁墨夜也跟着出了声。
是对着顾词初的。
“那日,在御花园,你背着青莲和侍卫,偷偷带走六六,我就怀疑你动机不纯,但是,你给我的解释是,你只是带六六出宫去玩,我姑且作罢,但我并不相信。”
“我知道,你若果真对六六有企图,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还会逮着机会再来,所以,六六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若必须离开,我也会安排禁卫和隐卫保护着。”
顾词初紧紧抿着唇,不做声。
郁墨夜
tang笑:“这次总不能跟我说,也是想要带六六出去玩的吧?”
“香凝宫我已下禁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你身为皇后不可能不知道。你定然是看到我在早朝,池轻又被宣到了金銮殿,香凝宫里无大人,觉得是良机,所以才进去企图带走六六?”
顾词初瞥了一眼前方龙椅上的男人,转眸看向郁墨夜,冷声道:“反正已经落到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吧,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带走六六?”郁墨夜声音骤然一沉,寒气逼人。
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知道今日早朝有一场血雨腥风,所以,在香凝宫除了安排外面藏在暗处的隐卫,另外又增加了以霍谦为首的禁卫,直接在殿内护卫,怕是没那么容易抓住这个女人。
顾词初笑了笑:“你说一个女人做这些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嫉恨!我自己不能生,我嫉恨跟你在一起所有能生的女人,所以,我赶走了你后宫的所有妃嫔。原本我对六六也没有那么恨的,但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扬手一指,愤然指向池轻。
“你甚至将她金屋藏娇,不让任何人打扰,我无法让你不爱她,也无法对她不利,我便只能从你们两人的孩子身上动手,我要送走六六,我要让你们失去孩子!”
顾词初说得义愤填膺,一副妒妇的模样。
众人骇然,没想到这个女人因为爱已经偏执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郁墨夜却是低低笑了起来,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可不就是笑话。
“想要编借口,最好用点心,我如果没有记错,那日,是你在御花园带走六六在先,池轻从密室里出来在后。”
顾词初面色一滞。
眸光闪了闪,没再做声。
“是不是无言以对了?”郁墨夜眼中冷色昭然。
顾词初又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随便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个原因,下旨直接定我罪吧。”
见她又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郁墨夜也不急,扬手示意霍谦:“先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等朝堂上的事处理完了,他再跟她算账。
霍谦领命。
谁也没有注意到龙椅上的郁临渊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门口骤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人,正碰到霍谦带着顾词初离开,来人看到顾词初,急道:“不许走……”
话一说完,就一头栽扑在地上。
众人这才发现来人浑身是血,且脏兮兮一片。
皆大骇。
郁临渊更是呼吸一滞,脸色瞬时如死灰。
因为来人是樊篱。
郁墨夜本就离门口很近,骤见此情景,面色巨变,快步上前。
“樊篱,出了什么事?”
将樊篱自地上扶起,见樊篱已然晕厥过去。
将其抱在怀中,郁墨夜蹙眉检查他的伤势。
伤得很重,外伤是利器所致,内伤是胸口和背心均受过重击。
眸光一敛,郁墨夜连忙将他扶坐住,自己盘腿坐于他的身后,提起真气给他疗伤。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霍谦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带走顾词初,想着樊篱既然说不许走,必定是有原因。
而且,看顾词初的脸色白得吓人,定有蹊跷,他便示意两个禁卫先等着。
见樊篱伤成这样,池轻也快步过来。
准备坐于樊篱前面输真气给他,却是蓦地被一人拉开。
“我来吧。”
池轻一怔。
是九王爷郁临归。
池轻知道,对方肯定是见自己太瘦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遂也没有坚持,只微微一笑,点头。
心里异常的感动。
因为她了解郁临归这
个人,正直却也刻板,公正却也固执,认死理,守规矩。
就是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举措,才会显得尤其难能可贵。
说明,他在心里还是将她当朋友的,所以,见她身子瘦弱,将她拉到了一边。
更重要的,说明,在他的心里,也已接受了郁墨夜这个哥哥,此时过来帮樊篱,已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郁临归盘腿坐在樊篱的前面,提起内力,以自己的双掌与樊篱的双掌相对,度真气给对方。
郁墨夜则是双掌覆在樊篱的背心,传内力于对方。
经过兄弟二人的齐心协力,樊篱气色明显好转,并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到面前的郁临归,一把抓了他的手:“皇上呢?”
就在众人以为郁临归可能会不知回答哪一个皇上的时候,郁临归并未见丝毫犹豫地开了口:“在你身后。”
樊篱扭头,郁墨夜正缓缓收回内力。
“他……他们是一伙的,六六……六六有危险……”
见郁墨夜似是没听明白,樊篱又着急地补充了一句:“你大哥……跟顾词初是一伙的!”
郁墨夜一震。
不对,是所有人一震,包括池轻。
郁墨夜抬眼看向高座上的男人,徐徐从地上站起来,眼底那一刻的情绪没人能看懂,只片刻,又移开,瞥向顾词初。
也只一眼,便侧首吩咐宫人搬来软椅,让郁临归将樊篱扶到软椅上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郁墨夜不徐不疾开口。
群臣发现,这个男人的定力真真是好,他们这些局外人都急得跳脚,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当事人竟然还能如此不紧不慢。
樊篱蹙眉回道:“昨夜,我返回小屋,不见了郁临渊,我怕他出事,因为我发现他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了,所以,便寻了出去,结果,在密林的一隐蔽处,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篱明显有些激动,闭目调息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继续道:“竟然发现他跟顾词初在一起,而最让我震惊的,还是……。还是他们的对话。前面两人说了些什么,我……我没听到,但是我听到的那些,已经是……骇人听闻……”
“郁临渊说,明日朝堂之上,我有必胜的把握……到时候除掉我那个弟弟,顺带着除掉那个女人,六六就是我的了,所以……所以,你不要再轻举妄动,像上次一样帮倒忙,若不是你将屏煞青搞死了,那个女人也不可能从密室里出来。”
郁墨夜瞳孔微微一敛。
池轻愕然。
众人一片唏嘘。
虽然听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是至少有一点听懂了。
就是郁临渊今日想除掉郁墨夜和池轻,然后得到六六,是这样么。
郁临渊早已瘫坐在龙椅上。
顾词初紧抿了唇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见樊篱说得虚弱气喘,站于身侧的郁临归再次握了樊篱的手,将内力输送到他体内。
樊篱感激地看了一眼郁临归,调息片刻,再继续开口,中气就明显足了不少。
“然后,顾词初说,我又不知道屏煞青死了,会导致密室的门开,如果知道,定然不这样做。”
“然后,她还跟郁临渊说,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神医说了,三日之内必须换血,再不换,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只有死路一条,好不容易六六终于满了三岁,我们等了三年,所以,一定不能错过这三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明日会密切关注朝堂上的情况,毕竟郁墨夜不是一般的男人,很难对付,若情况有变,我这边就立即行动,直接将六六掳走,这样,既可救你,也可以用六六做人质。”
群臣大惊。
难怪,难怪樊篱说骇人听闻。
果然骇人听闻啊。
“我听完大惊失色,准备离开,却不料被两人察觉,两人想要杀我灭口,两人对我一人,虽然郁临渊身体虚弱,但是他身上带了匕首,顾词初还带了飞镖,我手无寸铁,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被他们重伤昏死,他们大概以为我死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
自己躺在一堆落叶的里面,天已经大亮,我连忙赶了过来。”
终于说完,樊篱松了一口气,然后,便虚弱地靠在软椅上轻轻阖上眼。
郁墨夜蹙眉看着他,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忽然转眸,看向百官里的太医院院正。
“刘院正,樊篱就交给你了,请一定要医好他!”
刘院正怔了怔。
何止是他,在场的所有群臣都怔了,因为那个“请”字。
几时听到这个男人用过这个字?
就算他是四王爷郁墨夜,此时在他们心里也已然是帝王,而且,方才他给其他人也发过号施令,比如宫人,比如禁卫,都是帝王的口气。
唯独此时,对刘院正,用了这个“请”。
一字如山,可见这个男人想要救樊篱的那颗心。
大家都是明白人。
特别是刘院正,顷刻就意味过来。
虽倍感压力,却还是颔首领命:“是,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便让几个宫人连着软椅一起将樊篱抬着跟他一起去太医院。
一行人离开后,殿中再次静谧了下来。
郁墨夜一直目送着几人,待视线里再也看不见,才徐徐回过头,看向瘫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
郁墨夜一直看着郁临渊,郁临渊也看着他。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许久,才听到郁墨夜开口。
“所以,真正跟岳国三王爷达成合作的人,是你,是你让他将顾词初安排在我身边,用来监视我?”
郁临渊没有做声,唇瓣跟脸色一样,都失了血色。
“所以,在爆炸的那次变故之后,是你让顾词初将池轻变成了我,封了她的武功,抹了她的记忆,让她成为质子回朝的四王爷郁墨夜?”
“你清楚我跟池轻认识,你也清楚,我喜欢池轻,池轻也喜欢我,因为她曾将你当成了我,你没有否认,还装作就是。让她成为四王爷对你来说,有多个好处。”
“第一,也是最主要的,你要让我们相处,让我们爱上,然后生子,你需要我的孩子,不对,应该说需要我的孩子的血,因为你要换血,而能给你换血的人,除了我,便是你的孩子或者我的孩子,我,身体带毒,不行,你的孩子,你自是舍不得,所以,唯一的选择,便是我的孩子。”
“第二,让池轻成为我最大的掣肘,可以时刻控制于我。池轻女扮男装成了四王爷,等于欺君,你等于牢牢地捏住了她的咽喉,而捏住她的咽喉,等于捏住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郁墨夜摇头轻笑,几分苦涩,几分自嘲。
“难怪顾词初从未见过我真容,我做帝王以后,也从未跟顾词初坦白过自己身份,可她却知道我是四王爷;难怪她一直在帮池轻和我,特别是池轻怀孕了,她宁愿自己假孕,替池轻掩人耳目。”
现在想来,似乎所有以前疑惑的东西都有了答案,包括顾词初要的那道空白圣旨。
他说她为何一直不用,一直不用,因为要留着关键的时候用。
他还问过她,为何池轻被判腰斩之时,她不用来救池轻?她本就跟郁临渊一起的,又如何会救池轻?
他还疑惑,为何最好的封后机会时,她没有用那道圣旨,却在三年后突然说要封后,且六宫无妃。
原来,是为了做郁临渊的后,也为了给掳走六六铺路。
因为那时,他刚好将郁临旋跟莲妃关起来,朝堂上的所有恶势力,他都替郁临渊肃清,且六六满了三岁。
据方才樊篱所说,应该是换血需要六六满三岁。
还有一点,他的空白圣旨,就在他在位的时候用,以防郁临渊回来后,她再用,郁临渊不承认,所以,那个时机最好。
真是一盘大棋啊!
“所以,太后寿辰那日,是顾词初让岳国七王爷来的大齐是吗?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池轻。难怪我让岳三王爷帮我查,他说查不出来,其实,当时,我就有些怀疑了。”
“你假装腰斩池轻,让我以为池轻已死,却将她囚于龙吟宫底下的密室里,并不是好心留她一条性命吧,你是因为想要留她继续掣肘我吧?关键时候可以用她来威胁我,又比如等六六三岁,用她来交换六六?”
“那日,顾词初在御花园将六六掳走,被我及时拦截,你戴着樊篱的面具匆匆赶来龙吟宫,你跟我说,是你将屏煞青弄死了,然后在香炉里下了迷香,想要转走池轻,其实不是吧?”
“这一切都是顾词初做的,顾词初并不知道屏煞青死,密室门开,而顾词初弄死屏煞青,就是为了下迷香,而下迷香给我,是为了方便掳走六六。而你急急前来,是见顾词初迟迟未出宫,感觉到计划失败,所以化作樊篱前来,想要抱走六六吧?”
“事实上,你已经将六六抱在怀里了,听池轻说,你当时准备点我后颈晕穴的,如果不是六六手快,将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池轻正好从密室里出来,你恐怕已经抱走六六了吧?”
“你应该也不知道屏煞青死,密室门会开吧?密室的门肯定还有别的机关,不然,当初,你是如何打开密室的门,将池轻放进去的?屏煞青死,只是另外一个机关。”
郁墨夜口气灼灼,一直说着,一直在说。
郁临渊坐在龙椅上,早已脑中空白,身子在打颤,手足也在打颤,呼吸也变得一点一点困难起来。
“郁临渊,我就问你,你做这些,心里有愧吗?二十年来,我为你而活,就不说了,六六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他是你的亲侄子,你如何下得了手?还有樊篱,你这几年,是谁在照顾你?不是你自己,不是顾词初,是樊篱!是樊篱一直在照顾你,然而,你竟然连他都痛下杀手,你还是人吗?事到如今,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郁临渊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因为脸色苍白,嘴唇苍白,笑起来的样子,就显得尤为狰狞。
郁墨夜就看着他。
他收住笑,咬牙道:“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六六还小的时候最好的时机将他带走,我完全可以让别人将他养到三岁。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可怜你,池轻死后,六六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支撑,所以,我让他留在了你的身边。”
“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郁墨夜沉声将他的话打断,“你永远都是说得好听,说得冠冕堂皇,你让我活下去,还不是因为需要我,需要我替你坐这个皇位,而且,你知道,若六六被人带走,我一定会查,会找,哪怕上天入地,也一定会将他找到,所以,你不敢轻举妄动,宁愿等,等他三岁。”………题外话………艾玛,看来明天还得一大更的样子,孩纸们放心,应该伏笔都会解开滴哈,么么哒~~谢谢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下】
“所以,放消息给我天明寨兄弟,说当今皇上为假的人,也是你!”
殿中骤然响起另一道男声。
是一直沉默看着这一切的五王爷郁临旋绂。
他蹙眉看着龙椅上早已一脸灰白的郁临渊,蓦地又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给消息给太后,说池轻没死,就住在香凝宫里面的人,也是你!”
是了,就是郁临渊,都是他逼!
因为他没有时间了,他要速战速决,他要除掉他,除掉太后,除掉郁墨夜。
先让鹬蚌相争,他坐收渔利。
郁临渊紧抿着唇,没有做声。
郁墨夜轻轻摇头,笑着,眸色沉痛。
任何言语都无法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人死后,真的有在天之灵吗?
如果有,他的母妃,他的父皇,现在在天上能看到这一刻吗?
这就是他们处心积虑、用心良苦所要的结果吗?
“郁临渊,母妃临死之前,曾让我发誓,这辈子孝忠于你,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也必须保全你!看来,我要违背誓言了。因为,你、不、配!”
“就算天打雷劈也好,死后下地狱也罢,我也无法牺牲自己去保全一个畜。生,我为你帮你,竭尽一切可能,你却要杀我妻、杀我子、杀我友。二十几年,我为你而活,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从今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
郁墨夜的话字字落下,郁临渊骤然嘶吼:“说得冠冕堂皇的人是你!什么叫为我而活?没有我,你能做皇帝吗?背信弃诺就背信弃诺,什么叫我不配,我杀你妻、杀你子、杀你友?池轻不是活得好好的,六六死了吗?还有樊篱,樊篱不是也没死,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为自己是个背叛誓言的小人做着狡辩!”
郁墨夜蹙眉,眸底的沉痛愈盛。
他看着郁临渊,看着那个已然面目全非的男人,那个他曾叫大哥的男人,忽然觉得不想再说一个字。
而郁临渊却仰天大叫了起来:“父皇,母妃,你们看到了吗?看到这个背信弃诺的小人了吗?”
众人大骇,被他凄厉的声音和疯癫的样子吓住,还有他嘴角汩汩而出的鲜血。
“皇上!”
顾词初大惊失色,奋力挣脱两个禁卫的钳制,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却被霍谦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手臂。
顾词初还要死命挣扎,霍谦干脆伸手点了她的穴位。
而与此同时,又有一些人惊呼:“皇上!”
只不过,跟顾词初不同,这些人喊的是郁墨夜。
因为不少人看到郁墨夜高大的身子猛地一晃,直直朝一边倒去。
好在池轻跟郁临归就站在边上,大惊之下,将突然倒下的男人扶住。
******
天牢
池轻出现的时候,牢头连忙迎了上来。
今日早上发生在龙吟宫的事,早已在宫里传开了,他自是也已经听说。
原来,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曲折,这个女人竟然是帝王的女人,且还被帝王如此珍视。
他庆幸啊。
庆幸当初此人被关在天牢时,他没有虐待人家,每次她撞门,他都过去了,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她有什么要求,他也还算尽可能地帮她去做。
临刑前,她让他交给九王爷郁临归的信,他也亲手交代了郁临归的手上。
不然,不然今日,怕是要死翘翘咯。
见牢头笑脸相迎,池轻还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当年让你去找段嫣拿银子,她给你了吧?”
牢头脸色一变,“扑通”便跪在地上:“给了,给了,当年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会将银子还给您的!”
池轻又怔了怔,她不过随口一问,他做什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倏地明白过来,她就笑了。
“没事,我还要多谢你当年的仗义相助呢,起来吧,我此次来,是想见见五王爷和莲太妃。”
tang
不是来算账的?
牢头心中一松,连忙从地上起身,“好,这就带你去!”
虽说牢头这边是安全了,可随着池轻的走入,还是有些人吓得魂飞魄散,比如当初打过踢过池轻的几个狱卒和侍卫。
看着他们吓得半死地跪伏在天牢的过道边上,池轻只瞟了一眼几人,没有理会。
如果按照她的性子,她还真要跟这几人算算旧账,可是,如今,她已没有心思,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老远就听到莲妃的声音。
确切地说,是莲妃的骂声,在骂郁临旋。
倒是没听到郁临旋吭一声。
看到池轻突然出现在牢门口,郁临旋一震,有些难以置信,他起身,看着她。
莲妃也有些意外,止了骂声,同样看着池轻,明显带着敌意。
牢头将牢门打开,池轻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郁临旋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问完,他又蓦地明白过来,对了,他们午时要行刑呢,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吗?
想到这里,他垂眸弯唇,自嘲地笑了笑。
池轻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郁临渊说的话不作数,一切等皇上醒了再说。”
郁临旋怔了怔。
“那你前来?”
就只是来看他?跟庞淼每日来此见他一样?
想起庞淼,他忽然想到今日还未见到人呢。
每日都未曾间断过,今日怎么就没来?
难道听说了朝堂上的事?知道他们母子被郁临渊判死刑的事,所以不来了?
这也不是她做事风格啊。
正兀自想着,骤闻池轻的声音响起:“我前来见莲太妃的。”
郁临旋回过神,见他母妃?
池轻已迈出两步,行至莲妃前面。
莲妃冷哼:“一个背叛主子的叛徒,有什么脸来见我?”
郁临旋蹙眉,沉声将她的话打断:“娘!”
池轻并不以为意,垂目看着坐在墙边的她:“我就问你,当年给淑妃下的毒可有解药?”
郁墨夜晕厥,还未醒来。
太医说,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情绪波动太大,太激动、太痛心所致。
另一个,便是他身上的毒,此毒在体内盘踞太久,虽说只有喝酒以及每月十五发作,但是,随着时日的增加,发作的可能性也会增加。
太医说,此次不会有大碍,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但是,解药必须找到,否则以后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且还可能危及生命。
既然,毒是莲妃下的,她便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女人。
莲妃眸光闪了闪,冷声回道:“没有!”
“嗯,”池轻点点头,“本是想要给你机会的,既然你说没有,那便如此吧。”
说完,径直转身。
莲妃以为她要跟她多费口舌的,没想到她竟如此干脆,见她作势要走,便又连忙道:“就算有,我也不会拿出来!”
看来,此时,解药是他们母子的保命符。
池轻微微一笑,回头:“没事,总能找到的,我们不急。我只是特别好奇一点,五王爷是你的亲生儿子吗?莫非,也跟郁临渊和太后的关系一样?”
“胡说什么?旋儿自然是我的亲生骨肉。”莲妃一脸愠怒。
郁临旋又拢了眉心,不知道池轻要唱哪一出。
池轻嗤了一声:“既然是亲生骨肉,怎会如此害五王爷?为了自己的权利欲。望,将他当做利器工具,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好,可是又何曾在意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的种种做为,跟太后没有任何区别。”
莲妃脸色一白。
池轻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其实,五王爷跟郁临渊一样,还有郁墨夜,都是可怜人,都是生在皇家的可怜人,太
后没有给过郁临渊母爱,给的是三年一次的洛条夏,淑妃没有爱过郁墨夜,爱的也是那个皇位,让郁墨夜成为郁临渊的影子、过着非人的生活,别以为五王爷是幸福的,因为有你这个一心为他的母妃,错了,你爱的也是那个皇位,你爱的是你自己。”
“郁临渊至少可以报复太后,因为他们并非亲生母子,郁墨夜也可以脱离淑妃的管束,因为淑妃早已离世多年,可是五王爷,对于你给予的一切,报复不得,违背不得,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郁临旋本想让池轻不要说了,可是却感觉到有什么从喉咙里往上一冲,冲进眼里,他垂下头,别过脸,没有做声。
莲妃面薄如纸,嘴唇在抖,一个抬眸,正好看到郁临旋偏头那一刹那眼角的潮湿。
池轻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有想过没有,如果不是你,五王爷此刻怎会在这天牢里?当然,你肯定觉得正好相反,你肯定觉得如果不是他不听你的话,你们母子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你知不知道,一切早已在郁墨夜的掌握之中?试想一下,今日如果你们跟太后合作,会是怎样的下场?反倒是因为五王爷的明智之举,才保全了你们二人的性命。”
“你想想,郁墨夜早已知道五王爷就是萧震,也知道,我是你们派去杀他之人,他也一直未曾对五王爷有过不利,后来,也是五王爷在朝堂之上,提出他是赝品,他才以这件事进行反击。”
“算了,跟你说这么多,想必也是对牛弹琴吧?你二十几年的执念,又岂能听进去这些?我就最后说一句,若真是为五王爷好,真是以一颗母亲对孩子的心,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池轻转眸看向郁临旋,“我先走了,你四哥还没醒。”
他四哥?
郁临旋怔了怔,池轻拾步出了牢房。
******
龙吟宫
郁墨夜幽幽醒转,头也有些痛,视线也有些惺忪,他望着头顶房梁,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意识慢慢回笼,他想起自己在金銮殿上突然眼前一黑晕过去的情景,呼吸一滞,他蓦地坐起。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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