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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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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她依然对他有感觉,还如此强烈的感觉,郁闷他憋了三年,又好不容易她没抗拒,结果……
抬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脸,瘦得只剩下颧骨和下巴的脸。
“女人,等你身子养好些,看我还放不放过你!”
视线触及到她头发上的灰,他才想起因为偏殿久未打扫,她被他压在满是灰尘的桌案上,她不仅刚洗过的头脏了,身上的寝衣也沾了很多灰。
起身,打开傍晚拿过来的那个包袱,所幸他所有的衣服都暂时准备了两套。
拿了另一套寝衣,他走回床边,想替她将身上的换下来。
当他解开寝衣腰间的罗带,衣袍散开,女子瘦骨嶙峋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震惊了。
不仅震惊她瘦得如同两个小丫头一样的根根肋骨可见,更震惊的,是她身上一条一条密布的疤痕。
像蜈蚣、像蚯蚓、像打着倒刺的麻绳,一根根、一条条,胶灼着他的眼。
颜色深浅不一,深的成了黑色,一般的都是红色,也有一些因为长了新肉的缘故,泛着比原本皮肤还要刺目的白。
他站在那里,颤抖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
难怪,难怪她沐浴的时候,不让他进屏风里面。
难怪在偏殿两人亲热的时候,她一直攥着他的手不让他摸她……
原来,是不想他看到她这样。
这是鞭伤,他知道。
王德后来将郁临渊所在的那两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知道她受了鞭刑,他也因此罢免了刑部尚书。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严重到如斯地步。
从现在的这些疤痕来看,当日幸亏她是有武功之人,至少有真气护体,如果还是恢复记忆前的她,铁定会死于鞭下。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一颗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拿着寝衣的五指不自觉地攥起,发出指节交错的声音。
从来都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他那般想要让那个老妖婆去死!
******
池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起身坐起,揉着惺忪的眼,环顾着依旧亮着烛火的内殿。
陌生的环境,三年后的第一次在床上醒来,让她有些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另外一头,两个小不点还睡得正酣,男人已经不在。
看了看更漏,已是上朝的时辰。
意识慢慢回笼,脑中又浮起夜里的情景,他们在偏殿,他将她压在桌子上,亲她吻她,然后。。。。。。
啊!
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她惊叫着双手掩面。
她竟然,她竟然……在他一进去就……就……然后,还晕了过去。
丢死人了!
是自己三年没来太激动了吗?还是太渴望他了?
哎呀,总之,太丢丑了。
将手拿开,她垂目看向自己身上。
衣衫完好。
不对,她记得沐浴完,她明明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寝衣,现在身上怎么变成粉色的了?
抬眸,她看向殿内,她昨夜的那件白色寝衣就挂在一张椅翅上,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沾染的灰尘。
她当即明白了过来,是偏殿的桌上弄的
tang。
是他帮她重新换的,她蓦地呼吸一滞,天,那他岂不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丑陋疤痕?
******
郁临归下朝回府,刚下马车便看到那抹在九王府门前焦急徘徊的身影。
眸光微敛,他轻提朝服的袍角,拾阶而上。
萧鱼回头,见到他,连忙迎了过来。
“能不能带我进宫一趟?”
郁临归垂眸弯了弯唇,脚步未停。
就知道是因为这个。
平素她从不来找他,除了想让他帮忙的时候。
“又到冬天了,是不是又要给皇兄送狐裘?”郁临归抬眸问。
每次找他帮忙,她不是都有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萧鱼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
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会这样也正常,的确,曾经她利用了他不少。
但,其实,她从来不是藏掖之人,她之所以没有跟他明讲,并不是想骗他,而是因为不能讲。
如今郁临旋是萧震的身份暴露,她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是因为我们大当家的事,想进宫面圣。”
见郁临归经过她的身边,也未停下脚步,径直往王府的大门走,她有些意外。
她以为做为朋友,他会帮她这个忙的,虽然她曾经隐瞒了他多回。
看来,是她太乐观了。
“无论是朝中,还是皇室,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以前还可以去找找四王爷,如今,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了。”
萧鱼没有跟上去,而是对着他的背影朗声开口。
郁临归依旧没有停下来,举步迈过门槛,入了大门,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萧鱼怔了怔,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拾阶而下。
不帮算了,她也不是低声下气、求人之人,再想它法吧。
刚下完石阶,准备离开,就猛地听到身后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五哥犯的是死罪,你面圣也没用。”
萧鱼一震,脚步滞住,回头。
郁临归长身玉立在门口。
“我知道,我只是想试试,尽力。”萧鱼回道。
郁临归又站在那里默了一会儿,拾步走下台阶,“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帮你。”
萧鱼怔了怔,郁临归又回头吩咐守门的家丁去备马车。
*******
两人来到龙吟宫门口,郁临归让萧鱼在外面等一下,他先进去征求一下帝王的意见。
如今郁临旋是重犯,萧鱼是天明寨之人,帝王不一定肯见。
他进去内殿的时候,帝王正在跟青莲耐心地交代着什么,见他一身朝服前来,帝王扬手让青莲出去,问他:“有事吗?”
他如实禀报。
他真以为他会不见,搞得不好,还有可能会将他数落一顿,这样贸然将人带进宫来。
谁知,他说:“既然到了门口,让她进来。”
萧鱼进来后,拂了裙裾跪地行礼。
帝王看了一眼郁临归。
一向愚钝的郁临归那一刻竟明白了那一眼的意思。
自认识到现在,萧鱼何曾行过跪礼?每次对帝王,都是行的躬身之礼,因为是江湖帮派之人,大家也未曾计较。
然而,这一次,却是跪在了地上。
为一个男人而跪。
帝王那一眼不是让他认清这一点,就是想看他对萧鱼如此举措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心痛,不是很强烈,却很密集,就像是千万枚细细的银针针尖戳过心头。
帝王没让萧鱼平身,直接开门见山:“朕是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才见你的,说吧,何事?”
郁临归怔了怔,有些意外。
萧鱼微微颔首,“谢皇上,谢九爷!”
末了,抬起头,也不绕弯子,“我来是想问皇上,如果天明寨从此解散,皇上能不能饶过五王爷?”
“哦?”帝王眉尖轻挑:“所以,你是前来跟朕谈条件的?”
“不是,”萧鱼否认,“我是前来求皇上的,五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请皇上看在兄弟的份上,看在天明寨多年来,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的份上,看在五王爷就算是萧震,也未曾伤害过皇上的份上,能饶过五王爷,给他一次机会。”
帝王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萧姑娘应该听说过吧?就算亲兄弟又怎样?越是亲兄弟越不能徇私。”
“另外,就因为看在天明寨一直行侠仗义,所以,朕并未对天明寨做出任何举措,历朝历代,通常这样的情况,难道不是剿灭,或者全部缉拿吗?”
萧鱼呼吸一滞。
帝王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接着针对她说的第三点做出了回应。
“还有,谁说他未曾伤害过朕?他若不信口雌黄,说朕是假冒、挑起事端,朕又怎会揭穿他?朕老早便知他是萧震,也未对他怎样不是吗?”
未曾伤害?郁临旋还派池轻去杀过他!
当然,这句他没讲。
萧鱼被帝王决绝的态度、冷冽的语气,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就是看到,哪怕囚了郁临旋和老夫人,他也未对天明寨采取任何行动,更未对五王府有何残酷手段,觉得他可能是顾及手足之情。
现在看来,没有手足之情。
他只是分得很清而已,责任罪责分得很清。
有罪的,没有一丝情义可讲,无辜的,也不会随便迁怒治罪。
虽然她欣赏这样的君王,然而,此时时刻,她却希望他能昏庸一点。
“那,我能见见五王爷吗?”
知道再多说也是徒劳,萧鱼提出想见郁临旋一面。
“不能!”
帝王亦是回得干脆。
******
天牢,莲妃跟郁临旋母子二人囚于一室。
太后雍容华贵地出现在牢房前的时候,郁临旋戒备起身:“太后娘娘怎么来了?”
“哀家来看看十几年未见的姐妹。”
太后示意牢头将牢门打开。
“你们都退到远处守着,哀家有话要对莲太妃讲。”
孔方便带着牢头、狱卒、侍卫回避。
莲妃靠墙而坐,也未起身,就看着缓缓走入的太后,眸光微敛。
郁临旋恐太后对自己母妃不利,站在了莲妃的前面。
太后笑:“别紧张,哀家已经说了,只是来看看故人,再者,你们已身陷牢笼,哀家做什么还要对你们不利?”
郁临旋这才朝边上让了一步。
太后上前,缓缓蹲下。身,平视着靠墙而坐的妇人,“莲妃,没想到今生我们竟然还能再见面。”
莲妃弯了弯唇角:“我倒是想过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
她在朝为妃时,跟这个女人交情并不好,此女嫉妒先帝对她的宠爱,没少让她穿小鞋。
当然,她也好几次没让这个女人讨到好。
所以,她不相信今日此女前来,真的只是来看看她,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太后轻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还记得当年我们姐妹二人联手除掉平妃时的情景吗?”
莲妃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突然说起这个。
“自是记得。”
后宫争斗历来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她们的确曾经联手,对付掉了先帝的一个宠妃。
“那要不要再跟哀家联手一次?”太后忽然压低了声音。
莲妃跟郁临旋闻言,皆是一震。
“什么意思?”莲妃问。
太后警惕地瞥了瞥退到老远的众人,缓缓起身,看向郁临旋,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哀家也接到消息,老五说的没错,如今的帝王已不是真正的皇上。”
母子二人震惊,特别是郁临旋。
虽然他也觉得他们天明寨不会将完全不靠谱的消息传给他,但是,那日在御书房,那么多老臣当面,所提问题,帝王都一一详尽回答了,并无任何不妥啊。
现在怎么又?
意识到他的疑惑,太后笃定道:“这世上还有谁比哀家更了解皇上,哀家说不是,定然就不是了。”
“那太后娘娘为何不揭穿他?”深知太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郁临旋依旧存着戒备。
“揭穿他?”太后轻嗤,“如何揭穿?你不是揭穿他了吗?结果呢?现在不是蹲在大牢里面?”
郁临旋被问得一时哑了口。
太后再次叹息:“哎,此人手段高明、羽翼已丰,而哀家已经不是当年的哀家了,手上的权利被他尽数夺回,已经只是一个空有太后头衔之人了,所以,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你们便是活生生的教训。”
郁临旋垂了垂眼,“我们已是身陷牢笼、死到临头之人,并不能做什么,如何再与太后娘娘联手?”
“此言差矣!”太后摇头,“你们虽身陷牢笼,但是,你们还有整个天明寨啊,做为江湖第一派,势力绝对不能小觑,连那个假皇帝都不敢轻易对你们天明寨采取行动不是。”
郁临旋眸光微敛:“所以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负责搞定朝堂,你们负责后方兵力,里外配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举予我们的好处呢?”郁临旋问。
太后笑,一双丹凤眼中闪着精光,“这世上,有什么事大过生死?你们现在是死罪,行刑是迟早的事,能活着,并且继续风光地活着,便是你们最直接的好处。你们想,铲除了冒名顶替的帝王,于江山社稷来说,是何等功德无量的一件事,到时,你们就不是死囚了,你们是大齐的功臣,哀家说得不对吗?”
母子二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做声。
见两人明显有些松动,太后趁热打铁。
“而且,哀家还掌握了一件对那个男人极为不利的事,所以,你们放心,只要有你们的后方保障,哀家此次十拿九稳。”
郁临旋敛眸:“何事?”
那个男人如此滴水不漏,还能有什么对其极为不利的事握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太后有些犹豫,本不愿讲,但是,为了取得两人的信任,顺利结盟,她只得道了出来。
“哀家接到消息,三年前,被这个假帝王处以腰斩之刑的女扮男装的四王爷并没有死,他是在做戏!”
郁临旋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了太后的手臂:“娘娘说什么?”
太后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反应,脚下都甚至踉跄。
不过想想,也的确够震惊的,下午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
再度看了看远处的众人,她又压低了声音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并道:“不仅没死,哀家还听说,就关在龙吟宫边上的香凝宫里。”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郁临旋此刻的心情,欣喜若狂之余,他依旧怀疑是否为真。
“消息可靠吗?”
太后点点头:“应该可靠。”
虽然她也不知道消息是谁传给她的,只知道是有人塞了字条,塞到了出外采买东西的孔方手上,孔方回来给她的。
但是,帝王昨日下了禁令是事实,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香凝宫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无端的,对一个久未有人住的香凝宫下这个禁令做什么?
宫里传闻,是帝王金屋藏娇了一个女人,怕皇后嫉恨,对此女不利,所以,才有此禁令,她其实是相信的。
顾词初封为皇后,六宫就被废黜,看得出顾词初绝非善类。
》
不让帝王三宫六院的女人,自然是见不得帝王有别的女人,所以,帝王有此举,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孔方带回来的消息,香凝宫里住着的,竟然是那个已经死去三年的女人。
她很震惊,但是她又不能贸贸然去求证。
毕竟,今日真的不同往昔了,她已经非常被动,若结果不是,她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而且,既然下了禁令,想必定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隐卫把守,所以,她更不能轻举妄动。………题外话………谢谢孩纸们的荷包、花花、月票哈,此处贴不下,所以,素子放在了评论区的置顶帖上,再次鞠躬谢过大家,么么哒~~
☆、第三百三十二章 今生来世,也是一个念想
龙吟宫,帝王正快速批阅着奏折。
王德躬身进来禀报:“皇上,庞尚书求见!”
帝王一怔,庞思安,心中几分了然,放下手中奏折,示意王德:“让人进来。”
兵部尚书庞思安愁眉不展地进来,对着帝王撩袍一跪:“微臣参见皇上!欢”
帝王扬袖,让其起来:“庞尚书何事?”
庞思安眉心越发紧锁,低低一叹。
“微臣也实在没有想到五王爷竟是此种人,多谢皇上对小女庞淼的宽容,没有判其连罪。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女回庞府找微臣,说希望能见上五王爷一面,微臣才不得不斗胆进宫来求皇上,不知皇上能否成全?”
帝王看着庞思安,唇角一勾。
这郁临旋还真是香饽饽呢,早上萧鱼想见,如今庞淼也想见。
“庞淼人呢?”帝王问。
“微臣带她一起进宫的,如今,就候在门外。”
“让她进来,朕有几个问题想单独问问她。”
庞思安有些意外,当即点头:“是,是,微臣这就去让她进来。”
因为帝王说,有问题想单独问庞淼,所以,庞思安没有进来,只让庞淼进了内殿。
庞淼脸色苍白,眉眼憔悴,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有些虚浮,一看便知连日未曾休息的模样。
来到帝王前面,庞淼拂裙跪地行礼。
帝王睇着她:“你想见五王爷?”
庞淼点头,有些失魂落魄。
帝王挑眉:“见一面又能如何呢?你又不能救他,生离死别,还不如不见。”
庞淼当即就红了眼眶。
失神了片刻,幽幽道:“若能救,我情愿替他去赴死。”
帝王看着她,倏地从座位上起身:“走,朕带你去见他!”
看着明黄身影从身侧走过,庞淼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是要问她几个问题吗?就这些?
这般轻易就同意她去见郁临旋了?而且,还是他亲自带着前去?
有些难以置信,直到已经出了内殿门的帝王回头:“不去?”她才连忙从地上爬起,紧步跟了上去。
******
帝王跟庞淼出现在天牢里的时候,莲妃正在跟郁临旋说着什么,郁临旋低头听着,未做声。
莲妃一个抬眸看到站在牢门外的两人,连忙止了声。
闻见莲妃戛然而止,郁临旋本能地抬起头,便也看到了郁墨夜和庞淼,他面色怔了怔,起身。
牢头开门。
一身明黄龙榻的男人举步走入,庞淼没有跟进去,就站在牢房外的原地。
莲妃跟郁临旋也未行礼,就冷冷地看着帝王,不知其亲临大牢,意欲何为。
帝王也不以为意,兀自开口:“朕前来,有两件事,第一,想要告诉你,她还活着,朕觉得,在你临死之前,你应该想要听到这个消息,或许你会死得瞑目一些。”
郁临旋一震,愕然看着他。
并不是因为听到自己将死,而是因为听到某人仍活。
虽然上午太后已经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但是,他终究不敢相信。
如今这个男人亲口所说,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狂喜、庆幸、激动……他紧紧抿着唇,克制着自己无以名状的情绪。
“第二件事,朕听说,你们天明寨有一种去疤灵的奇药,涂抹之后,可以去除任何伤痕,朕拿此物跟你换一瓶。”
帝王说着,伸手至郁临渊跟前,摊开掌心。
郁临旋垂目望去。
赫然是一枚铜钱,虽然上面的金鸡报晓图案已毁,但是,他认识,就是当日他不小心掉在四王府的那枚。
也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眸光敛了敛,他没有立即接。
帝王的声音
tang继续:“三年前,在刑部,太后让人给她施了鞭刑,鞭伤严重,如今落下满身伤痕,朕换去疤灵是为了给她去伤,你应该会愿意吧?”
帝王凤眸深深,凝着郁临旋,“反正这枚铜钱,朕留着也没用,予你来说,却是意义不同,毕竟是她送给你唯一的东西,你还是带着他上路吧,今生来世,也是一个念想。”
郁临旋脸色有些白。
帝王眉尖轻挑:“不要?”
正欲收回,闻见手镣一阵当啷脆响,郁临旋已先他一步将铜钱拿了过去,冷声道:“去疤灵五王府就有,在我厢房的药箱里,让庞淼拿给你。”
“成交。”
帝王转身往外走,经过庞淼的身边,道:“进去吧,记得见完面回府将去疤灵给朕送过来。”
庞淼恭敬鞠身。
帝王拂袖离开。
出了天牢,随行的王德禁不住就问了:“早上天明寨的萧鱼姑娘想见五爷,皇上没同意,怎么下午五王妃前来,皇上就同意了?”
问完,又马上意识过来,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连忙自顾自解围道:“奴才明白了,因为是五王妃,是五爷的妻子。”
帝王瞥了他一眼,负手走在前面:“自然不是这么简单。”
不同意萧鱼来见,是因为他见不得她一直利用老九,且从未顾及过老九的感受。
庞淼则不同。
他从庞淼的身上看到了一些池轻的影子,都是那种又痴又傻甘愿为所爱之人赴死的女人。
庞淼曾经为了郁临旋,准备替池轻受刑,结果未能如愿,还杀死了刑部侍郎。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刑部侍郎,朝廷命官,他的死岂会不禀报于朝堂?
那时池轻刚受刑,他正处在极度悲伤之中,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只知道官府查案很顺利,很快便结了案,找到了真凶。
然后有人对此提出了质疑,说,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正常,查的时候,就好像有人在引着他们走一样。
于是,他只得另派人密查。
密查之人找到了已经离开侍郎府隐姓埋名的一个下人。
此人在刑部侍郎出事前的头夜,见过庞淼去侍郎府,且听到了庞淼跟刑部侍郎的对话。
当他听说这件事,听说庞淼所做的种种,听说庞淼才是真凶,他让密查之人将事情压了下来,就维持官府的原判。
因为那一刻,他想到了池轻。
庞淼跟池轻一样,都是那种为爱甘愿赴死的人,池轻已死,他便保下庞淼吧。
虽然庞淼所做,都是为了郁临旋,但是,所作之举,毕竟是想救下池轻。
在池轻最无助最绝望之时,他不在,郁临旋也不在,所有人都不在,无人见她,无人帮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庞淼做出了努力,意图相救。
虽然最终失败,可至少有那么一人。
他也希望彼时池轻的在天之灵能因此有一丝丝安慰。
所以,他压了下来。
******
天牢里,庞淼先对着莲妃躬了躬身,然后就看着郁临旋,沉默了好久,才问出一句:“你还好吗?”
郁临旋“嗯”了一声,面色一如既往的清淡,“我没事。”
庞淼眼角干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在路上的时候,觉得有很多话很多话要说,可见了面,就又像是这几年两人的相处,无话可说。
“皇上准许我常来看你,你看缺什么需要我带的,下次我给你带来。”
“给我将笔墨纸砚带来吧。”
庞淼一怔,天牢里连张桌椅都没有,而且他手镣脚镣都戴着,带文房四宝来作甚?
郁临旋看着她,“我会写一封休书给你,你回庞府吧。”
庞淼震惊,脸上失了血色。
她看着他,唇瓣抿着,没有做声,带着几分倔强之色,好一
会儿之后,才开口:“你们歇着吧,我先回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说完,便转身出了牢房。
待庞淼走后,牢头也锁了门离开,莲妃看向闷头坐下的郁临旋。
“你打算怎么做?”
郁临旋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莲妃眸光轻敛,低声道:“如今,摆在我们母子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说完,还强调了一遍:“唯一的一条路。”
郁临旋再次看向她。
她微微眯了眸子,一字一句道:“跟太后联手。”
“方才那个男人过来你也看到了,左一句死得瞑目,右一句带着上路,说明,他迟早会将我们处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还有,你以为他过来是做什么的,是真的过来跟你说一下那个女人还活着?不是!他是来炫耀的,跟你炫耀他的幸福。”
“你听听他的话,什么叫唯一送给你的东西,什么叫带着上路,今生来世做个念想?他的意思是,不论今生还是来世,那个女人,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而留给你的,只有念想。”
郁临旋脸色白了白,微微抿了薄唇。
莲妃轻睇着他,声音继续。
“明明执了死刑,众目睽睽,怎么就还活着呢?说明根本就没有想要让那个女人死,而只是给大家唱了一出戏。”
“我当日让你不要冲动行事,你还怪我,我就是觉得事情不简单,说不定他故意唱那么一出,目的就是为了引你举事,将你一网打尽!”
“能这样利用一个女人,想必他对那个女人也没有真心,你若真为那个女人好,就应该让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既然不是真正的帝王,我们就有责任将其铲除,你也能救那个女人于水火。”
“再说了,跟太后联手,我们并没有任何损失,朝堂之上的事都她负责,我们只是负责后方兵力而已,反正我们横竖也是一个死字,倒不如赌一把。”
“后宫争夺多年,太后之所以能成为后宫之首,本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了解她,她非莽撞之人,说有把握,就一定有把握。”
“你想啊,如果我们赢了,一个毫无势力的太后,又有何惧?到时,还不是我们的天下。说白,太后此时充当的,就是车前卒,我们不吃亏。”
莲妃一口气说了很多,郁临旋就听着,一直没有打断她的话。
莲妃蹙眉:“旋儿,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郁临旋“嗯”了一声。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们没有时间了,指不定明日一道圣旨下来,就将我们处死。”
郁临旋低垂眉目,静默。
许久之后,抬头,出声道:“如娘所愿,跟太后结盟。”
******
郁墨夜带着六六踏进香凝宫的时候,池轻和两个小不点都围坐在桌案边忙得不亦乐乎。
远远看着,桌面上白花花的,不知是何物?
待走近才发现,母女三人在捏馒头呢,池轻动作娴熟地将揉好的面粉分解成一小坨一小坨,然后再捏出小动物的造型。
两个小不点的小手里也各自捏着一团粉团,毫无章法地瞎捏。
抬头见到他跟六六进来,池轻莫名两颊一红,连忙喊了六六去洗手,然后一起来。
对她的招呼,六六本不情愿。
可看到桌面上捏好的小兔子、小狐狸、小猫咪,好可爱好有趣的样子,顿时就来了兴致,连忙去洗了手。
郁墨夜将他抱到两个小不点边上椅子上站着,三个小家伙一起。
两个小不点还笑嘻嘻地将自己小手里捏的什么都不像的面粉团给六六看,六六小眉头一皱,一脸嫌弃。
池轻低着头忙碌,郁墨夜站在边上看着池轻。
“想不到你的手如此巧。”他唇角轻勾,眸光温柔。
池轻亦弯了弯唇,继续手中粉团的揉捏,“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
道。
两人一直相处的时候,她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任何技能。
后来,她恢复了记忆,却又对他心生抵触,也未曾展示过真正的自己。
且,两人也没有相处多长时间,就遭遇了变故,一分开便是三年。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了解你会的东西。”
池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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