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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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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已然太迟,她甚至都来不及直起腰身。
她吃力伏着身子、歪着脑袋、脸都要擦着地面的高难度姿势就直直落入了众人的眼。
众人包括两搬屏风的宫女、还有王德,还有——帝王。
几人都看着她。
啊!
郁墨夜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往脸上一涌,面红耳赤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窘态。
“四王爷在做什么?”王德疑惑开口。
郁墨夜以最快的速度直起身子,然后晃了晃腰,又舒展了一下双臂,红着脸笑道:“哦,在床上连躺了三日,浑身酸痛,趁等皇兄之际,活动活动筋骨。”
王德跟宫女一副原来如此的了悟表情,可帝王却是唇角一勾,黑眸似笑非笑。
什么意思?
郁墨夜又作贼心虚的脸烧起来。
对了,人呢?
怎么不见池尚书?
想来是已经上轿走了。
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她起身,有些怏怏的,准备对帝王行个礼,却见帝王忽然举步朝她走过来。
然后,她的腕上一重,竟是被帝王握住。
郁墨夜心尖一抖,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二话未说,帝王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这是做什么?
郁墨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脚下却已经被拖带着紧步跟随着他的步子。
出了外殿。
拾阶而下。
然后,来到门口那顶快要准备走的软轿前停下。
几个抬轿的小太监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变了脸色,只见他手臂一扬,大手撩开软轿的门帘。
“迟尚书,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当轿中坐着的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牙齿都掉了两颗的老人入眼,郁墨夜彻底傻在了当场。
“四王爷。”帝王眉眼弯弯,指了指目瞪口呆的郁墨夜。
又扬袖优雅地指了指老人,“吏部尚书迟尚书。”
这一次终于轮到郁墨夜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侧首猛烈“咳咳”了起来。
老人已经先她开了口,苍老的声音传来:“见过四王爷,老臣腿脚不便,就不给起来给王爷行礼了。早就听闻王爷回来了,皇上厚爱,允老臣不上朝,所以也未曾有机会见到,今日有幸得见,老臣要跟王爷道声,在岳国的这些年,辛苦了。”
郁墨夜脑子嗡嗡响,对方说了些什么也未听真切,可有几个字却是清楚地收入了耳中。
老臣腿脚不便。
腿脚不便……………题外话………更新毕~~谢谢【清袂琬约】【黄丽娟58】【素素浅唱】亲的荷包~~谢谢【素素浅唱】亲的花花~~谢谢【m5907000】亲的月票~~谢谢你们,么么么么~~
☆、第七十九章 也不看看你的男人是谁?【第一更】
不知道自己跟年迈的迟尚书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轿子走了老远,她都没意识到。
直到某人的声音传来:“走了”,她才怔怔回过神来。
“就没什么要说的?泗”
某人将落在渐行渐远的轿子上的目光收回,转眸睇向她。
说什么唐?
郁墨夜反应了一会儿,满脸郑重道:“原来,皇兄不仅男女通吃,还老少咸宜啊!”
如愿以偿地看到男人俊美如俦的脸顿时就沉了。
郁墨夜连忙眉眼一弯,嘻嘻笑道:“跟皇兄开个玩笑啦。”
帝王不可理喻地摇摇头,转身,准备拾级而上。
郁墨夜又再次开了口:“看来,池轻(卿)另有其人。”
帝王脚步顿住,在郁墨夜看不到的方向,面色微凉。
只一瞬,就恢复如常。
他回身,手臂随随一扬,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这脑袋瓜子成天净瞎想些什么?”
收了手,复又举步,顺着台阶而上。
望着他衣袍翩跹的背影,郁墨夜忽然生出一丝恍惚来。
方才他拉她手腕,刚刚又轻拍她头。
都很不经意的动作,很自然的动作,让她继那日他递果脯给她、帮她顺气之后,再一次感觉到了几许脉脉温情的味道。
就像是一粒小石子不经意就扔进了她的心湖,有细细密密的涟漪荡开。
许是见她半天没有跟上,男人又顿住脚步,回头,俊眉微拢:“怎么又傻了?”
郁墨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紧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拾阶而上。
“身子都好了吗?”
“谢皇兄,好了。”
“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是,也给皇兄请安。”
******
凤翔宫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软椅上,徐徐扬起一双丹凤眼,睇向面前跪地行礼的郁墨夜。
“都好利索了吗?”
“承蒙太后娘娘挂念,儿臣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嗯,”太后略略点头,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深深浅浅地打量着她,“身子刚好,应该多做歇息,可不必前来给哀家请安。”
“谢太后娘娘体恤,娘娘对儿臣如此厚爱和信任,让儿臣感激不尽,却也歉意更深。前几日,提出要去江南的人是儿臣,结果,却不想染上风寒,误了此趟差事,也辜负了娘娘的栽培。”
郁墨夜虔诚地弓着身子,低眉顺目将已经打了无数次腹稿的一番话尽可能地说得情真意切。
太后扬袖:“自是身子要紧,江南一事哀家再跟皇上商议决定,你起吧。”
“是!”郁墨夜从地上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儿臣听樊篱法师说,那枚扳指的图案是可以打开的。”
对于突然转换的话题,太后脸上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微微一叹,“他是这样说的,只是至今还没有人打开。”
“可否容儿臣试试?”
“自是可以,”说完,就侧首吩咐立于一旁的随侍太监孔方,“拿给四王爷。”
孔方领命,转身去了内殿。
片刻之后复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木匣。
将木匣打开,取出里面的扳指,呈给郁墨夜。
郁墨夜的一颗心突突突跳起来,她伸手接过,垂目细细端详。
然后开始捣鼓,试图将图案打开。
未果。
她又换了几个方法,还变换着不同的角度。
还是不行。
郁墨夜蹙眉,再次垂目仔细凝看。
嫌屋内的光线不够,她还举步走到窗边,借着从窗棂斜铺进来的明亮阳光,又是细看,又是举起对着光瞧。
《
tang/p》
却终是没能将扳指的图案打开。
有些沮丧,郁墨夜转身走回,摇头低叹:“都怪儿臣没了记忆,若有,指不定知道这其中玄机。”
“没事,总能打开的。”太后目光坚定。
郁墨夜长睫轻闪,将扳指交还给孔方。
“那儿臣就不叨扰太后娘娘了,先行告退。”
“嗯,去吧。”太后点头,朝她扬了扬袖。
郁墨夜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本正经出了凤翔宫的门,她的心里就雀跃得恨不得跳起来。
成功了。
竟然就这样成功了。
广袖下,她紧紧攥住手心里的扳指,脚步轻快。
是的,这枚扳指就是太后的那枚,也就是萨嬷嬷手上戴的那枚,也就是顾词初的那枚。
而此刻躺在凤翔宫那个木匣里的,已是另一枚,赝品。
方才她趁拿到窗边,背对着太后和孔方的时候,偷偷换下来的。
那日,顾词初说,樊篱说太后正在让大家试着打开扳指,她就想到了这个偷梁换柱的办法。
既然让大家试,她自然也可以试,然后正好借着请安的时机,也不显得刻意。
最重要的,扳指是顾词初的,顾词初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所以,就算是赝品,也是高仿,不易被识出。
两个扳指唯一的区别就是,赝品的图案是打不开的。
就让太后她们折腾去吧。
哈哈。
郁墨夜开心得差点都要笑出声来。
抬头,眯眼望了望天上明媚的冬阳,暖暖的光线笼下来,她觉得浑身的经脉就像是都被梳理了一遍,顿时神清气爽了。
江南不用去了,扳指也被偷到手了。
这段时日将她困扰得要死要活的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一切顺风顺水,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
王府门口,顾词初翘首以盼。
远远地看到郁墨夜的马车回来,就提着裙裾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王爷,如何?”还未等郁墨夜下马车,就忍不住开口询问。
郁墨夜没有做声,只沉默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见她一脸的郁闷和颓然,顾词初心里一咯噔,“没成?”
郁墨夜“嗯”了一声。
顾词初身子一晃,站在那里,原本希翼的眸光一寸一寸剥落下来。
见她如此,郁墨夜就忍不住乐了。
她也是一时心情大好,想逗逗她。
“好了,骗你的,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郁墨夜拍拍胸膛,“本王出马,哪有失手?”
“真的?”顾词初原本黯淡的目光又瞬间一亮,红着脸嗔了她一句:“王爷真坏,惯会捉弄妾身。”
“哈哈,”郁墨夜笑笑,朝她晃了晃袖子,示意在她手上,“回房给你。”
夫妻二人便一起迫不及待地回了郁墨夜的厢房。
屏了婢女,将房门关上,郁墨夜就将手心里已经攥得热乎乎的扳指给了顾词初。
顾词初看了看,便将扳指在手指尖转了转,转到某一个地方,然后,轻抠图案。
郁墨夜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的动作。
她也想知道,是个什么玄机角度,没有一个人能打开。
然,没看到图案被打开,却看到顾词初凝重了脸色。
她眉心一跳:“怎么了?”
“打不开。”顾词初犹不相信,又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加大了力度再掰。
还是打不开。
将扳指举到眼近前,细细端详,蓦地,瞳孔剧烈一缩:“这不是妾身的扳指!”
啊!
郁墨夜震惊。
这怎么可能?
“你再仔细看看!”
顾词初皱眉,很肯定地摇头,“这绝对不是妾身的扳指,这枚扳指跟我们做的那枚一样,也是图案打不开的赝品。”
郁墨夜脚下一颓,有种瞬间从云端跌落地下的感觉。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明明,明明她换下来了,千真万确换下来了。
这一点,就像顾词初肯定这枚扳指不是她的一样,她也非常确定。
只是为何也是枚假的呢?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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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该不是故意避她不见她吧?
夫妻二人细细一分析,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太后故意的。
太后将顾词初的那一枚收起来了,故意放一枚特制的赝品在那里。
至于目的,可能也有两个,要不就是以防像郁墨夜这种存了心思去盗取的人,要不就是这枚赝品扳指上面有什么玄机,太后就等着凶手自投罗网,前去偷梁换柱出来,然后循着这枚扳指上的玄机找到凶手唐。
显然是后者。
因为如果只是防盗,就也没有必要让那么多人去试着打开,用一个根本打不开的假扳指让大家打,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可如果是后者,就太可怕了。
那她将扳指偷换出来,岂不正是中了太后的圈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太后也不知,而是已经有人在她们之前动手了,将扳指换去了。
毕竟扳指经过太多人的手,她们能动这样的心思,别人就同样能想到。
只是,目的是什么呢?
扳指是顾词初的,别人换去做什么呢?
她们无亲无友,不可能是有人帮她们。
就算是真正杀死萨嬷嬷的凶手,那也应该更加希望扳指的主人成为替罪羔羊不是吗?
难道……是有人发现了扳指的秘密,故意将其换下,想以此来要挟顾词初?
夫妻二人闭门分析了一上午,都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只能等。
扳指已经换回,就算是个烫手山芋,也已经无力回天。
如果是太后引君入瓮,她们就只能等着太后派人前来缉拿她们。
如果是他人换下,她们也是只能等着对方前来提条件谈交易。
别无它法。
******
度日如年,一日终于过去。
让她们诧异的是,竟然风平浪静,未能等到任何的风吹草动,更别说有什么人前来。
这就奇了怪了。
不管是太后故意设圈套,还是他人换走别有用心,这一日都过去了,也该有所行动了吧?
可,第二日亦是如此。
夫妻俩如坐针毡、胆战心惊了一天,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第三日。
太后的懿旨来了,让郁墨夜进宫。
该来的、让她们后怕的,终究还是来了么。
顾词初说扳指是她的,要跟郁墨夜一起进宫,郁墨夜不让,却终是拗不过顾词初的死活坚持,最终只得同意。
夫妻二人进了宫,但毕竟太后的懿旨是只召见郁墨夜一人,顾词初就留在一个凉亭里等着。
凤翔宫里,郁墨夜一颗心高高拧起,对着太后行礼。
看到太后扬袖、启唇,她以为出口的是“来人,将四王爷拿下”,出乎意料的,不是,而是一句慈祥温和的“起来说话。”
她就懵了。
依言平身,她偷睨太后神色,并未见一丝冷意和厉色。
难道是她们做贼心虚猜错了,并非因为扳指?
“又休养了两日,身子可已痊愈?”太后问。
郁墨夜怔了怔,完全不知道她是何意,只得颔首:“谢太后娘娘惦念,已经都好了。”
“嗯,那就好,”太后点头,“既然好了,那就早点上路吧。”
上路?
郁墨夜心口一撞。
这是要将她赐死?
直接赐死她吗?
难道开口替自己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她?
“太后娘娘……”撩袍“扑通”一跪,她张嘴正欲解释,却是已被太后的声音打断,“既然当初是你自己提出要去江南查河道一事,想来你也是想要有所作为,哀家是支持你的,年纪轻轻,是该历练历练,虽行程因风寒耽搁了几日,但哀家和皇上还是决定把这个
tang机会留给你。”
啊!
郁墨夜错愕。
不是扳指,不是赐死,而是让她去江南。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庆幸跟扳指无关,逃过死劫,郁闷还是得去江南赴死。
心里万般不愿,却也没有办法。
对方是太后,她只能遵旨。
******
龙吟宫门口,王德手执拂尘立着,冬日的太阳照得人身上很舒服,却也让人懒洋洋的容易犯困。
就在他低着头眼皮子直打架的时候,忽闻有脚步声近前,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地上裙裾微扬的影子。
他抬头,来人入眼。
“有要事求见皇上,烦请公公代为通禀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
王德有些意外,看了看她,又环顾了一圈,并未见其他人,便道了声:“请稍等。”
然后就转身入内禀报去了。
******
这厢,郁墨夜怏怏地出了凤翔宫。
啊啊啊啊,她真想骂人。
烦死了,又要去什么破江南。
她不想去送死啊。
什么“年纪轻轻,是应该历练历练,哀家和皇上决定还是将这个机会留给你”,行行好,留给别人好吗?
忽然,她想起一事。
那日在王府,帝王不是已经跟她说“江南不去便是”了吗?
天子的话就是圣旨,一言九鼎不是。
既然君无戏言,怎么现在又让她去?
不行,她得问问他去。
大步流星,直奔龙吟宫。
龙吟宫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小太监守着门,并未见王德。
小跑着上了台阶,郁墨夜就准备直接进去,却是被两个小太监拦住。
“四王爷不可以进去!”
郁墨夜怔了怔,“本王有事找皇兄。”
“也不行,请王爷莫要为难奴才。”两太监一脸的公事公办。
好吧。
“那要不,公公进去先通禀一声?见不见听皇兄的。”
小太监摇头:“不行,王公公交代我们,说皇上让不许任何人打扰。”
又不许任何人打扰?
不是用膳的点儿,不可能饮酒,更不是十五的夜里,也不可能犯隐疾。
“皇上是在会客吗?还是一个人?”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我们是刚刚过来换班的。”
郁墨夜皱眉,“那王公公呢?”
“王公公去宫外采买去了。”
郁墨夜就彻底没辙了。
探头看了看内殿的门,是关着的,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步一步慢慢吐吐下了台阶。
该不是故意避她不见她吧?
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帝王食言了不是。
其实她懂的,虽然他是帝王,天下独尊,但是,他上面终究还有太后。
也不是说他怕太后,他那种男人,哪是池中物,一看就是谁也不怕的,可毕竟他是子,太后是母,子对母终究是要顾忌一些这是必然的。
她只是觉得,睿智如他,运筹帷幄如他,定然有办法在不影响母子二人关系的情况下将事情处理得漂亮。
只看他有心无心、愿意还是不愿意罢了。
如今,都避她不见了,想来,根本无心吧。
反正出门没看黄历,没有一件事顺利,当她来到顾词初等的那个凉亭,又没见到顾词初的人。
顾词初不像是会乱跑的人,问了几个路过的宫女都说没看到。
不会是因为担心她,去了太后的凤翔宫吧?
她又只得朝凤翔宫寻。
一路问人都说没看到,到了凤翔宫问门口的宫人,宫人说并未曾来过。
那能去哪里?
又大概寻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
郁墨夜想,她会不会已经先回了府,就算没回府,大概也是因为有什么事离开了,反正这么大个人,也不会丢,且顾词初做事也有分寸,不用担心会闯出什么祸事。
所以,她也不寻了,直接出了宫。………题外话………更新毕~~哈哈,关于剧情,欢迎孩纸们尽情地猜哈,素子只能剧透两点,一,一切皆有可能;二,素子应该不会走老路~~O(∩_∩)O哈哈~
☆、第八十一章 只能帮你到此了,后面的就靠你自己了
回府后发现顾词初还是没有回。
她又等了一会儿,正准备出去寻,就看到顾词初正好进门。
“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本王担心吗?唐”
本就心情郁闷,又加上寻她也是寻得脚都酸了,郁墨夜劈头就没好气地问泗。
顾词初眸光微闪,满脸歉意地看向他,“妾身这几日月事来,腹不舒服,去了恭房,让王爷担心了,对不起……”
见她眼眶都泛了红,郁墨夜气就消了一半。
都是女人,自是知道来月事的痛苦。
而且,这段时日,顾词初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且这几日两人又因为扳指一事同气连枝,她真的有种患难夫妻的感觉,就算不是夫妻,她也已将她当做亲人,便也不打算跟她计较了,问道:“现在还好吧?”
“嗯,”顾词初点点头,“已无碍。”
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王爷还是要去江南吗?”
郁墨夜当即脸色一颓,“你都知道了?”
“嗯,妾身后来未等到王爷,便去了凤翔宫寻,听凤翔宫的宫女说的。”
夫妻二人一起往里走。
“所以,扳指的事……”郁墨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词初接上了:“肯定不是太后所为,而是被人换下来了。”
郁墨夜认同地“嗯”了一声之后,又拢眉,“会是谁呢?为何也未见来找我们?”
“妾身也不知,不过,妾身觉得,不管是谁换下,总好过是太后所为,至少不会危及生死。”
“这倒是。”
“所以,王爷就不要担心了,担心也无济于事,不如随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事儿真来了,再想解决的办法。”
郁墨夜侧首瞥了一眼顾词初,禁不住打趣道:“看来,你这趟恭房去得值当,倒让你想通了。”
顾词初只是笑。
******
太后给了郁墨夜两日的准备时间,让她第三日启程。
第二日,她还是进了宫。
她想了想,还是想要去见帝王。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
或许是依旧心存着一丝希翼,又或许是想要对方一个说法,还或许是此去路途遥远,前程又万分凶险,还不知能否再见,就只是去道个别。
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帝王已经不在了,王德也不在。
听宫人说,昨日帝王收到岳国送过来的请柬,岳国太子大婚,请帝王前去岳国做客。
怕赶不上人家三日后的喜宴,帝王一早就带着王德出发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郁墨夜忽然觉得心里一空,或许不是空,只是失落,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
可能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再见,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有遗憾,有不甘,当然,也有愤懑。
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去江南了,却还昨日避她不见,今日出门走远,说明她的事根本就没有入他的眼。
或许他原本就是跟太后一样,希望她这个质子王爷、可有可无的弟弟去江南的吧。
这样予外人来说,朝廷派出的不管怎样是个王爷,以显示朝廷对此事的重视。
而予他们母子二人来说,她这个王爷是否艰难、是否涉险、是死还是生,都不在心中。
******
一直到第三日上路,郁墨夜还是绞着这种情绪。
她没有带顾词初,虽然顾词初想去。
因为此去凶险,她没必要让她跟着一起涉险。
她就带了青莲一人,还有一个赶车的车夫。
人越多目标越大,并不是好事,她可不希望还没到江南,她就被暗杀在了路上。
所以,她很低调,甚至王府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哪里,就一辆寻常普通的马车就出了门。
一路上心情郁结,所以也无心路边的风景,上马车不久就倒头大睡。
还是趁
tang白日安全多睡睡吧,指不定夜里就睡不着了。
倒是青莲似乎甚是新奇的样子,一直撩着马车的车幔看外面。
天擦黑的时候,到了陆陵镇。
因为此镇盛产美女,听说当今帝王后宫就有三位嫔妃来自此镇,当时盛宠一时的华妃便是其中之一。
且,此镇离京师不甚太远,就大半日的车程,所以,甚是繁华热闹。
尤其是茶楼、酒肆、客栈、歌舞坊、烟花勾栏等场所发展得最为蓬勃,不少外地人都慕名而来。
恐赶夜路不安全,郁墨夜让就在此镇投店。
天还未大黑,长街两边的灯火就已尽数亮起,店家们悬挂的红灯笼和招牌布幡一家比一家做得别出心裁、吸人眼目。
入眼的第一家客栈叫“龙门客栈”。
郁墨夜也不想再往前寻,见该客栈外观看起来不错,甚是干净清爽的样子,便决定就此家了。
赶了一天路,午膳也就是吃了些干粮,所以一进客栈,青莲去定厢房,她就直接在一楼大堂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点了几个陆陵镇的特色招牌菜。
既然朝廷让她去送死,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车夫是王府的管家,姓列,年纪比较大,她一直唤他列叔。
起初他跟青莲两人都不敢坐,说自己是下人,还是她坚持,说出门在外,讲究这些做啥,两人才围坐过来。
大厅既是饭堂,也是喝茶的地方。
厅子的正前方还搭了一处高台,彩架高挂、帷幔红纱轻垂,被布置得如梦如幻,甚是雅致,是给吃饭喝茶的客人们表演的地方。
此时轻纱的后面,隐约可见一女子轻抚瑶琴,悠扬的琴声袅袅而出,萦绕在人们的心头。
正值住店用膳的点儿,大堂里的人不少,很是热闹。
吃到一半的时候,郁墨夜发现青莲突然放下了碗筷,目光落在门口掌柜柜台的方向。
“姑姑怎么不吃了?不合口味?”郁墨夜疑惑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柜台前有两个人似是正在订房。
两个男人,从背影看,一老一少。
少年身姿伟岸,着一袭白色长袍、儒雅飘逸,却又腰夹长剑,带着几分凌厉,老者一身墨衣,背着包袱行囊,一看不是仆人就是随从。
闻见她问,青莲连忙收回目光,摇摇头,“不是,味道很好,是奴婢吃饱了。”
郁墨夜看了她一眼,又用头指了指那两人,“认识的熟人?”
“不是,”青莲摇头,“不认识。”
这时,两人似乎已经订好房,一前一后准备直接上二楼,边走的同时,少年堪堪转眸,扫了一眼大堂。
是从未见过的脸。
的确风姿阔绰。
只是他身后的随从就粗糙许多,还留着胡子。
而让郁墨夜意外的是,此人竟然连看了青莲两眼。
果然是什么年龄段对什么年龄段的人感兴趣么?想到这里,郁墨夜差点笑出来。
不多时,晚膳也用得差不多了。
郁墨夜白日里在马车上睡了一路,此刻正精神,然后,听说等会儿还有劲爆节目表演,便让青莲跟列叔先回房歇息,自己坐坐喝会儿茶再走。
果然,用膳的点儿一过,大堂里只剩下喝茶的客人时,瑶琴声就没了,换成了丝竹,且有几个身着清凉、前凸后翘、身材妖娆的女子上台开始翩翩起舞。
薄纱、云袖、红唇、那一座座呼之欲出的高山、那风。情的舞步、那撩。人的动作……
的确劲爆,的确让人流连忘返。
就在几女舞得如痴如醉,众人看得如醉如痴的时候,忽然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冲上了台,攥住其中一个眉目如画、长得甚是清丽的舞女,就要将她拖走。
众人一惊,不明所以。
节奏被打乱,其他几个舞女也停了下来。
女人不愿意走,男人粗。暴地将她往台下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让
你在怡红院表演,你不,说什么你要脸,你要脸还跑到这破客栈来演?既然都是表演,怡红院挣的银子可是全陆陵镇最高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走,跟我去怡红院!”
“不,我不去……”女子拖拽着不走,“就算那里的银子高,我也不要,至少在这里挣得银子干净。”
来陆陵镇的,就没人不知道怡红院的,除了有最倾城的美人、最一流的表演、最尊贵的服务、最昂贵的价格,最吸引人的,还是那里可以买。春。
因为那里是青。楼。
见女人犟在那里不走,男人扬手“啪”的一声,就给了女人一巴掌。
众人都惊呆了。
郁墨夜更是眸光敛起。
男人还在骂人:“别在那里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里干净?你都穿成这样,还说这里干净?你看看你自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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