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1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二百七十六章 郁墨夜这个男人也真是个窝囊废

  郁临渊抱着粉糯一般的小糍团,一颗心都颤了。
  他竟然也有孩子了。
  他竟然当爹了。
  小家伙好小惧。
  真的好小。
  他伸出一只手掌,比了比他的脸,比他的手掌还小。
  小家伙睁着小眼睛,也在看着他,与他对视。
  虽然,青莲说,应该现在还看不到,婴儿的视力是一天长一寸的。
  可他视线的角度就是直直对着他的。
  那样干净、那样清澈、基本上都是晶亮黑眼珠的小眼睛,就那样对着他,看得他觉得心底深处的某一块,柔软到不行。
  抱着怀中的孩子,他爱不释手,却又僵着手臂不敢乱动,那么小、那么脆弱,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坏了他。
  生命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这就是他跟她生命的延续吗?
  眼角潮热,他转眸看向床榻上阖着双目静静躺着的女子。
  青莲说,她是劳累过度、且气血亏空,昏睡了过去,无性命之忧。
  看着母子两人。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叫做感动的东西。
  很强烈的情绪。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种强烈到无以名状的情绪。
  青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帝王正在低头亲小家伙的小脚丫子。
  青莲微微一笑,上前。
  “皇上,给奴婢吧,刚出世的孩子不能这样抱的。”
  帝王脸色一变,“啊?那要怎样抱?”
  “小皇子的骨头还没长好,特别是背脊骨,还很柔软,撑不起他的头,所以,刚出世的时候,不能竖抱,只能横抱。”
  青莲边说,边伸手去接。
  帝王却是没有给她,当即就换了姿势,将小家伙横在自己宽阔有力的臂弯里,然后问青莲:“是这样吗?是不是这样?”
  忽然想起什么,“姑姑先看看,朕方才竖着抱了一会儿,有没有伤到他的骨头,快检查检查。”
  青莲笑:“皇上不用那么紧张,那么一会会儿没事,以后注意便好。现在这样抱就对了,要托住他的背。”
  “哦,好。”
  帝王照做,然后笑着感叹:“他真的好小,朕的一巴掌可以托起他整个背。”
  蓦地,又抬头,一本正经问向青莲,“那么小,是不是营养不够?”
  “没有,”青莲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小皇子健康着呢,其实也不算小,体重有六斤多呢,很正常。”
  帝王点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有六斤多?还真没感觉到呢。书上有云,九斤姑娘的故事,朕的这个小家伙六斤多,那么,小名就叫六六吧,至于大名,朕心中已有几个,待六六他娘醒过来再做决定。”
  虽然某人取名字让人叹为观止,但是选名字,应该没问题吧?
  “六六好啊,六六顺,小皇子必定一生安顺。”青莲也喜不自禁,都差点忘了进来的正事。
  从袖中掏出一顶小帽子,“来,让奴婢将帽子给六六小皇子戴上,现在他的天灵骨还没有长起来,这个地方一定不能受凉,否则以后大了,一直要流鼻涕。”
  “哦。”帝王听着,任青莲小心翼翼地将一顶小帽戴在小家伙的头上。
  心想,原来生个孩子有那么多要注意的禁忌。
  可是,他们小的时候……
  微微失神,直到青莲说:“好了”,他才回过神来。
  “戴上帽子,小脸更小了。”
  却也更惹人怜,惹人爱了。
  帝王目不转睛地看着。
  “皇上,让奴婢来抱吧,看皇上脸色不好,皇上先休息一会儿。”青莲伸手。
  这一次帝王没有拒绝。
  甚是小心地将怀中的小糍团交给青莲
  tang之后,他才发现他的手臂竟然僵得酸麻了。
  他哑然失笑。
  想自己练武都没酸麻过,抱个孩子竟然将手臂给抱酸麻了。
  他这是有多不会抱啊,姿势有多僵硬啊?
  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他想起夜里的事。
  其实他脸色不好,并非没有休息,而是因为那放了什么保孕药的花茶。
  在秋实宫,强自用内力抑制住药性,已耗损了大量的真气。
  到这里来之后,他又输出真气。
  所以,身子的确有些受不住。
  正准备在边上的矮榻上躺一会儿,外面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青莲姑姑,青莲姑姑……”
  帝王蹙眉,看向青莲。
  青莲也凝重了脸色,对帝王说:“是王妃的婢女小翠。”
  末了,便抱着孩子开了门。
  “什么事?”
  “不好了……”
  ******
  四王府的大厅里,太后端坐在主座的位置,端着杯盏,冷脸饮茶。
  管家恭敬地立在边上,紧张地攥着袖襟,不时看看大厅中央,又不时转眸看向外面。
  厅中,王德趴俯在一条长长的板凳上,正在接受杖责。
  因深更半夜出来得急,太后只带了孔方一人,所以,杖责是吩咐四王府的两个男家丁执行的,没有内务府的那种专门用来杖责的板子,就用两条扁担。
  孔方手执拂尘在边上指挥。
  “哎呀,你们两个是夜里没吃饭,还是没睡醒啊?用点力,用点力知不知道?”
  看惯了宫里杖责的冷酷,孔方对这两个家丁还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
  “你们是给他拍灰尘的吗?需不需要杂家先杖责你们一人十板子,让你们感受感受一下应该用多大的力气?”
  在孔方的威逼之下,两个家丁只得硬着头皮,大力抡起扁担,大力落下。
  一扁担,一扁担重重落下。
  王德痛得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
  他今夜也是倒霉。
  他其实在宫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的。
  他正准备出宫的时候,看到孔方朝宫里的马厩而去。
  他猜想,他说四王爷病危,且皇上那样不顾一切地离开,太后定然也是让孔方准备马车来四王府的。
  他当时就急了。
  怎么能让太后来四王府?
  四王府里正发生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太后出现,定然会撞破一切,发现一切。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太后。
  可是,明着来,他不敢,也根本阻止不住,他只是一介奴才。
  而且,还会此地无银、适得其反。
  只能暗地里来。
  可,已然没有时间让他去想周全之策,孔方准备好马车就要出宫了,情急之下,他只好放了一把火。
  当然,其实是一把小火,只是烧了御膳房的一个小柴房。
  之所以选择烧这个地方,他是基于几点考虑的。
  第一,此处其实基本已荒废,柴火早已都放在新建的大柴房里。此处烧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然,就算他是为了帝王着想,可他终究是一个奴才,能做的主和能承受的范围只能是那么点儿。
  第二,此处比较独立,没有跟任何宫殿相连,就算烧毁没有来得及扑灭,也不会烧到别的地方。
  第三,也是因为此处荒废,没人把守,也无人巡视,放把火不会被人发现。
  果然,这场火将太后留了下来。
  她是后宫之首,自是要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没有来四王府,就待在宫里,静观其变。
  一直等到火灭了,太后
  吩咐人去查了,让各个披衣起来的主子都回去睡了,此事过去。
  他估摸着时辰过了那么久了,孩子应该已经生下来了。
  而且天都快亮了,没多久就是上朝的时辰,又加上折腾了一宿,太后应该不会再去四王府了。
  所以,他就出了宫。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竟然太后竟然在他的后脚。
  在门口停马车的时候,就碰个正着。
  所以,才说他倒霉。
  还有更倒霉的,那就是他们在门口,正好碰到出门离开的八个稳婆。
  太后拦住一问,得知是四王妃产子,已产下一小世子,母子平安。
  然后,入了府,是管家接的驾,一问四王爷是否病危。
  事先没有通气的管家,自是实话实说,说没有。
  太后当即就让孔方抓了他。
  罪名大得很。
  说他欺君、欺她。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这个大厅里,接受杖责。
  也没说杖责多少下,就让打。
  他有种感觉,今日他可能会死。
  会被打死。
  因为这个女人对皇上心中有气,很大的气,却又不得发作,所以,只能在他这个皇上的奴才身上撒气。
  理由也正当。
  欺君。
  杀鸡儆猴,杀了他给皇上看。
  他死死地抠着板凳的凳脚,紧紧咬着唇,忍受着那扁担一下一下落在早已刺痛难当的身上,大汗淋漓。
  可饶是两个家丁如此卖力,孔方还是嫌弃用力不够。
  将手中的拂尘往桌上一放,他夺了其中一个家丁手中的扁担:“杂家来!”
  王德虚弱闭眼。
  同为宫中多年的太监,自是很清楚,宫里人的那些手段。
  杖责其实很有学问,换句话说,很有猫腻,原则上是杖打腰以下,但是,有歹心的人,就会专门照着腰打。
  毕竟棍板无眼,说自己不小心打到了,也情有可原,而且,从来也没有人去为一个受罚之人追究过。
  咬紧牙关,正等着那致命的一板落下,谁知却并未等到,而是等来了一场小小的sao动。
  “皇上。”是管家和家丁行礼的声音。
  皇上?
  王德心中一撞,睁眼,艰难转头,就看到一身明黄的男人,一手握着孔方高高扬起的手臂,一脸冷凛。
  然后衣袖一扬。
  孔方的身子便飞出老远,跌坐在地上。
  “皇上,你做什么?”太后“啪”的一声将手中杯盏重重置在茶几上,沉声。
  “儿臣还要问母后做什么呢?”
  帝王轻勾了唇角,一抹弧度凌冽。
  太后气得脸都白了,咬牙冷笑:“一个欺君的奴才,哀家教训不得?哪怕是哀家让人将他一刀给砍了,也是天经地义。”
  “欺君?”帝王亦是轻嗤,“儿臣是君,儿臣怎不知道他几时欺过儿臣?”
  “明明是四王妃临盆,他却谎称四王爷病危,这不是欺君是什么?不仅欺君,还欺哀家,甚至还诅咒老四。”
  太后说得义愤填膺。
  帝王微撇了嘴,似乎完全不以为意。
  “原来母后说的是这个,这个是儿臣让他这样说的,怎么,不可以吗?”
  一撩龙袍的袍角,他坐在太后茶几对面的位子上。
  与此同时,扬袖示意随他一起来的青莲。
  青莲会意,连忙上前,将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王德从长凳上扶下来。
  一人扶不住,她又唤了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见帝王来了,且跟太后杠上了,明显在帮这个叫王德的公公,唯恐会治罪于自己,自是求之不
  得青莲喊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搀扶。
  “皇上为何要让他这样说?”
  太后冷冷地盯着帝王。
  “因为避嫌。”帝王接得也快。
  太后听完却是又笑了,笑意冷然。
  “皇上也知道要避嫌啊,一个四王妃产子,又不是后宫的哪个嫔妃产子,用得着皇上深更半夜,弃轻儿不顾,弃哀家不顾,专程亲临四王府吗?”
  帝王点头:“儿臣觉得用得着。”
  太后的脸越发煞白了几分。
  听着他不知所谓的话,看着他不知所谓的样子,太后不可理喻地摇头。
  “老四恶疾在身,不能出门,皇上如此之举,不觉得有失稳重吗?若传出去,就不怕被世人说,皇上乘人之危,跟四王妃有问题吗?皇上置老四的颜面何地?又置四王妃的妇誉于何地?”
  “这么严重,”帝王面色一紧,起身,“那儿臣要赶快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便疾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似乎才想起要行礼,停住脚步,回头。
  “母后几时回去?若母后还想坐会儿,那儿臣先告辞了,马上也要上朝了。”
  优雅一颔首,帝王转身,举步离开。
  留下太后坐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凤袍下的指尖紧紧攥着中衣的袖襟,微微颤抖。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是这样。
  王德不是第一天在宫里做奴才,且也不是一般宫的奴才,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要不就是这个男人的授意,要不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如果是这个男人的授意,说明这个男人早就跟四王妃有牵扯。
  不然,事出突然,这个男人在秋实宫,如何来授意王德,定然早就授意好了的。
  如果是为了这个男人,王德自己这样说的,那也说明这个男人早就跟四王妃有牵扯。
  若王德不深知其中关系,不深知四王妃在这个男人心中的重要性,又怎敢信口开河、如此胆大妄为地当着她的面来打断帝王施雨露?
  所以,她得出一个认知。
  这个男人跟四王妃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所以,她刚才故意那样说。
  虽然他没有承认,可他也并没有否认。
  其实想想,老早不是就有端倪吗?
  当日庄妃的狗跑进龙吟宫,翻出那枚岳国的辟邪扳指,也就是顾词初的扳指。
  这个男人为了保顾词初,甚至承认说是自己杀了萨嬷嬷。
  虽然后来给她的解释是,因为萨嬷嬷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当时也跟她说,后面会跟她细说。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她,萨嬷嬷发现了他什么秘密。
  要不是今日发生了这茬儿,她都忘了这事儿。
  堂堂一个帝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跟自己弟弟的女人搞在一起,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太后胸口起伏,气结到不行。
  郁墨夜这个男人也真是个窝囊废。
  真是什么环境造就什么人,在他国做了质子,长得一副窝囊的样子不说,这性格怎么也窝囊成这样?
  她就不信,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染,他这个做丈夫的不知道。
  定然是看到对方是君王,自己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
  难怪一直觉得帝王对这个质子回朝的弟弟不错,在天明寨,甚至替这个弟弟挡有毒的银针。
  现在想想,除了心中愧疚想要补偿对方,还需要留着这个弟弟的性命来替自己行苟且之事遮人耳目吧?
  “你们两个,去将小世子抱过来给哀家看看,四王爷四王妃喜得贵子,这也是整个皇室的喜事,哀家心里也特别高兴。
  ”
  太后吩咐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孔方,以及王府管家。
  她现在极度怀疑,这个孩子可能就是帝王的种。
  记得刚回朝那会儿,郁墨夜说自己是不能人道的。
  锦瑟大婚那夜,虽然对其用了药,锦瑟说,对方其实有反应,但是却投了湖。
  后来到底行,还是不行,她也未问,锦瑟也未告诉她。
  两人很快回来了。
  孩子是青莲抱过来的。
  “太后娘娘,小世子身上的血污还未洗干净,恐脏了娘娘凤袍,就让奴婢抱着吧。”青莲抱着脏兮兮的小家伙对着太后行礼。
  沾产血最是忌讳,会有血光之灾,太后自是知道,便也没有强求,只是行至青莲跟前,细细端详小家伙眉目。
  初生儿还太小,根本看不出什么。
  似乎有些像帝王,又似乎有些像郁墨夜。
  只能大些再看。
  扬袖,示意青莲抱下去:“好生照料。”………题外话………此处只能贴300字,你们这些干妈们太盛情了,送了那么多道具给六六,此处贴不下了,素子就贴在文下面评论区的那个置顶帖上哈,替六六谢谢干妈们的钻石、花花、荷包、月票、咖啡、留言、订阅哈,群么么~~【另外,干妈们有木有什么好名字给黄桑,黄桑取名无能啊,六六大名该叫什么捏?有好建议的,快留言告诉黄桑,黄桑会下旨让素子明天加更回报滴】

☆、第二百七十七章 是要恢复记忆的征兆吗?【万字求月票】

  青莲抱着六六回到厢房,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拿了帕子,沾了些温水,轻轻将刚刚故意涂抹在小家伙脸上的血污拭干净。
  帕子绵软,又被温水沾湿,摩挲在脸上,大概特别舒服,小家伙竟是睡了过去。
  青莲勾起唇角,看着这疼人的小模样,她的心里也喜欢得紧惧。
  想着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都还没有尝过做母亲的滋味,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失落和惆怅。
  床榻上,郁墨夜还没有醒。
  青莲上前,将怀中小家伙轻轻放在郁墨夜的边上,让母子二人相挨而睡。
  替两人掖好被褥,出门吩咐小翠照看着,她便回她的耳房拿了金疮药。
  客房的矮榻上,王德趴在上面。
  见青莲终于推门进来,王德苍白着脸,虚弱地打趣:“说去拿药,半天不见回来,还以为你把我晾这儿了呢。”
  青莲笑笑,走过去,将手中装药的小瓷瓶递给他,“方才太后娘娘要看六六,我抱去给她看了。”
  “六六?小皇子叫六六吗?”王德眉眼喜悦,甚是激动的样子。
  “嗯,”青莲点头,“小名。”
  边说,边晃了晃手中药瓶。
  王德这才伸手接过,小声嘀咕道:“自己怎么擦?”
  “什么?”青莲没听清楚。
  王德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没什么。”
  青莲睨着他,忽然想起太后让人杖责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去通知帝王的时候,说四王爷病危,便忍不住笑了。
  “公公倒是胆子不小。”
  王德有些懵。
  “四王爷病危这个理由,公公也敢找。”
  原来是说这个。
  说起这个,王德也是一声叹息。
  “哎,当时情况危急,太后又守在秋实宫的门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既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说四王妃临盆,那太后要想了,四王妃临盆关皇上什么事,所以……所以,情急之下就只能说四王爷病危,这样皇上来四王府就天经地义。谁知道,结果连累了皇上,为了维护我,跟太后娘娘闹翻……”
  王德觉得有些内疚。
  青莲笑:“没有,公公做得对,青莲说公公胆子不小,其实是说公公勇敢,昨夜得亏了公公,若是青莲一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公公叫了皇上前来,王爷母子才得以平安,青莲感激公公,皇上也感激公公,所以,维护公公是必然,公公不要自责。”
  王德听完眼睛都亮了。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吗?”
  “当然。”
  那你可以帮我擦药吗?伤在后面,我自己擦不到,反正我又不是什么真男人,也不用避讳那么多,而且,也只是后面,而且,就我们两人,又没其他人。
  王德在心里面组织着语言。
  这样说可以吗?
  会不会太冒犯?
  就在他在那里七想八想着,青莲开了口:“公公先躺会儿,青莲去找人过来帮公公擦药。”
  说完,青莲就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王德趴在那里郁闷不已。
  ******
  当王德一瘸一瘸回宫的时候,正逢下朝。
  文武百官们结伴出宫,议论纷纷,甚是热闹。
  “皇上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是啊,好几个请奏,皇上先前一直说考虑考虑,迟迟没有答复的,今日都应允了。”
  “可不是,殷大人请奏的时候,事情还没说呢,皇上就说‘准!’,为官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他这样。”
  “早知道,我也应该将上次请奏被驳回的那个折子,再请奏一遍,指不定皇上就答应了。”
  “哈哈哈,你是想浑水摸鱼啊,事后皇上想起这事儿,你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说说而
  tang已嘛。”
  “对了,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呢?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皇上这样。”
  “可能是因为四王爷的小世子出世吧?”
  “嗯,有可能,上朝的第一件事,不是就宣布四王府的这个好消息吗?皇上跟四王爷兄弟情深,皇上自己又无子嗣,四王爷能喜添贵子,皇上自然也高兴。”
  “嗯。”
  众人纷纷点头。
  五王爷郁临旋和九王爷郁临归也走在其中。
  郁临旋一直没有做声,薄唇却是越抿越紧。
  而郁临归则是跟众臣一样,也很开心。
  只不过他开心的原因,除了替郁墨夜开心,还有一个小私心。
  以萧震跟郁墨夜的交情,孩子满月的时候,天明寨应该会派人来参加吧?
  ******
  凤翔宫
  池轻候在外殿,大太监孔方从里面出来。
  对着池轻略略一施礼:“池才人请回吧,太后娘娘昨夜一宿没睡,现在还在歇着,等娘娘醒了,奴才会跟娘娘说,池才人来请过安了。”
  池轻有些失望,水眸直朝里厢瞅,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颔首:“那就有劳公公了。”
  太后昨夜一宿未睡,她又何尝不是一宿未眠?
  早上听说四王府昨夜喜添世子,她有些懵。
  不是说四王爷病危吗?
  怎么变成喜添贵子了?
  还是说,这两件事同时进行的,比如,因为四王爷病危,刺激了四王妃,然后就产子了?
  可是,她找人打听了,没一人听说过四王爷病危。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夜,太后让孔方备车说要去四王府,她是听到的。
  所以,她想过来借请安之际,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夜后来,她想了很多。
  那个男人从未像那样对过她。
  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他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对她,也一向是极好的。
  可是,昨夜……。
  她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他并非真的喜欢她,对她的好是假的,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
  所以,太后的势力日益削弱,他不惧太后了,也不想跟太后周。旋了。
  这一点,从先前群臣赏牡丹,他公然无视太后想要将庞淼纳入后宫的意思,将人赐婚给郁临旋就可以看出。
  因为太后失势了,所以,也就不用再给她这个太后的棋子的面子,想对她如何,便对她如何,也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是这样吗?
  可是,昨夜在太后来之前,他对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挺好的,两人差点就要做上了。
  所以,她觉得最大的是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他是真的喜欢她,对她的好也是真的,却不喜她是太后的人。
  比如,生气她不应该听太后的话,给他的花茶下什么保孕药。
  还比如,以为昨夜太后的举措都是跟她商量好的,以为是她们两个合起伙来算计他。
  所以,宁愿打坐调息,宁愿刺破指尖,也要让自己清醒,也不愿意要她,只是因为生气?
  是这样吗?
  不知道,她同样不知道。
  她很迷茫。
  见池轻蔫蔫地出了门,孔方返回内殿。
  太后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双目轻阖未抬,“走了吗?”
  “走了。”孔方回道。
  只是他不明白。
  “娘娘为何要避才人不见?”
  太后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向他:“那丫头过来肯定是想跟哀家打探虚实的,哀家现
  在自己也乱得很,而且……”
  太后微微敛了瞳仁,才幽幽道:“对哀家来说,她似乎用处不大了。”
  ******
  王德回到龙吟宫的时候,帝王正在跟司珍房的玉师在讲解着什么。
  他听了听,似乎是要打造一块玉,样子必须按照帝王亲手画的图纸来。
  不用想,他都知道那玉是送给小皇子的。
  看来,那些文武百官说的没错,他们的帝王是真的心情不错呢。
  从未见他如此耐心地跟人去解释一个细节,只是一个玉佩的细节。
  包括图案花纹、颜色、光泽,甚至连挂绳,都一一做了详细的要求。
  待玉师走后,王德一瘸一拐地进了内殿,刚准备请罪,帝王已先开了口:“昨夜的那场火是你放的?”
  王德“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这个男人的眼睛。
  “皇上恕罪,奴才是因为……”他正欲解释,却是被帝王打断:“你何罪之有?”
  末了,还自座位上起身,走到近前,亲自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的用意朕明白,做得好,朕要赏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除了让青莲来照顾你之外,什么要求朕都可以答应你,青莲要照顾六六,没办法照顾你。”
  王德汗哒哒。
  怎么又扯到青莲身上去了?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提这样的要求好吗?
  他也不敢提这样的要求。
  虽然他很想提。
  “身为奴才,为主子分忧,本就是本分,奴才烧了小柴房,皇上没有怪罪已是大恩,奴才怎敢还要赏赐?”
  “真的不要?”帝王挑眉,“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不要后悔。”
  王德眼帘一颤。
  也来不及思忖,便硬着头皮道,“那还是提一个吧,就是……就是希望皇上能给奴才多一些去四王府的机会。”
  “这个……”帝王顿了顿,见王德当即紧张起来,帝王就笑了,“这个好办,以后每日派你出宫采买,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
  五王府
  庞淼站在院中的几株秋菊前面,看着一朵开到荼蘼的白菊黯然失神。
  贴身婢女海蓝碰了碰她的胳膊,“王妃,王爷下朝回来了。”
  庞淼怔怔回神,转眸看过去,只见郁临旋一袭绛色朝服,从门口走进来。
  秋日的阳光正好,就像是金子一般,洒满他的全身。
  挺拔的身材、俊美的五官,这样从金光下走来,就像是天神一般。
  庞淼心中一动,迎过去。
  可对方也不知道是在想心事,没有看到她,还是看到了,因为眼里没有,所以视而不见。
  反正,就目不斜视地朝养小动物的大棚而去。
  庞淼眸色一痛,脚步停了下来。
  她发现,他对那些小动物比对她还好,出门前去看它们,回府第一件事,也是去看它们。
  虽然,他对她也好。
  很温润,也很体贴,给她吃好、穿好、用好,甚至王府的账目都交给她来管。
  但是,这种好,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一个女人,她要的是一个男人的爱,一个丈夫的爱。
  大婚当夜,他醉得不省人事,她一人坐到天亮。
  后来的每夜,不是有事让她先睡,就是说自己累了,自己先睡了,总之,从来没有一起同时去睡的时候。
  就算是躺在一张床榻之上,甚至盖着一床被子,他都从未碰过她。
  是她不够好吗?
  还是她哪里做得不好?
  她问过他。
  他说,她很好,是他的问题。
  他什么问题?
  如果是心里的问题,当初赏花会上,他为何要主动提出让皇上赐婚?
  所以,是身体的问题吗?
  如果是,她其实不在乎的。
  也难怪那些王爷们接二连三成家,就他一直孑然一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