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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首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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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前去拜访师兄,也好多联络联络感情走的亲近些。”
司无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纪宁,他这师妹,比他想的只怕要更加不简单,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喊打喊杀,现在又立马变了一副人畜无害巧笑嫣然的模样。
“施大人娶了师妹如此贤良淑德又温婉可人的女子,真是好福气的让师兄羡慕。”司无颜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摸着怀中的猫,低声道,“当然最让师兄羡慕的是,堂堂执掌天下的首辅,竟然还娶了一位公主做妻子,国朝百余年来,如此特例,怕也只有他施墨一人。”
纪宁眼睛微凝,虽然司无颜怀中的猫离她不过寸尺之遥,此刻她却一点都没有后退,而是仰起小脸盯着司无颜,露出森白的牙齿,“师兄如此关心师妹,倒是有些让师妹受宠若惊。不过我和我家夫君的事,师妹劝师兄最好不要插手,想必师兄也听我那师父提过,师妹我向来都是人家敬我一尺我回人家一丈,谁要是惹火了我,就别怪师妹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纪宁这些年来所杀的人不计其数,杀人对她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要不是还顾及同门之情,早在司无颜说要杀她夫君那句话时,她就结果了他。
司无颜似乎有些受伤的摇了摇头,“素素,你这句话倒真是伤了师兄的心,师兄这些年来可一直在找素素你下落,就是想完成师父他老人家的遗愿,想不到素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对师兄如此凶神恶煞。”
素素……只有她的父王和母妃这样叫过她。
一时间,纪宁心里隐隐作着痛。
她从小没有父母,也算是把那老和尚当成了半个父亲,那老和尚临终前她没能来在身边,心里一直留有遗憾,也不知道她那师父弥留之际,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纪宁的神色这才稍稍变得柔和些,“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不知有什么遗愿?”
“师父说,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师妹你,说你虽然聪慧,但心中仇恨太深,性子激烈,难免最后不会引火烧身,误了性命。还说这世间,唯一能救师妹你的,就是师兄我。师父他老人家说算过我和师妹的命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师妹跟着我,便可保一世无忧,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娶师妹为妻,这样他老人家的最后一桩心愿,才算是了了。”
“荒唐!”纪宁冷哼一声。
“不管师妹信与不信,师兄我反正是一句话都没骗你,若不是师父临终遗言,师兄又怎会知道师妹的生辰八字。”
纪宁本就是个不安生的性子,以前虚云和尚在世时,她可没少和师父拌嘴,常常惹得那老和尚对她吹胡子瞪眼,老和尚很多话,纪宁自己都不信,更别提关于她的终生大事。
她见时间不早,想着自家夫君也快过来了,怕施墨看见误会怀疑什么,低声朝司无颜道,“虽然我不知道师兄在谋划些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我家夫君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怕是要起疑打草惊蛇,所以我劝师兄你,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
司无颜摸了摸怀中的猫,“素素乖,马上就给你好吃的。”
纪宁眼角跳了跳,这家伙竟然给猫取她的名字,可恶。
但眼下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把这口气咽在肚子里。
……
施墨折回去取香纸蜡烛时,半路上遇到了王雪菱。
王雪菱欠身上前,柔柔弱弱道,“小女子见过施大人。”
施墨淡淡道,“你是?”
王雪菱见他神色冷淡,并且连自己都不记得,心头苦涩不已。
“小女子名叫王雪菱,以前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可否记起来。”
“原来是王小姐,不知王小姐找本官有何事。”施墨语气依旧疏离冷漠。
“大人可否借步到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本官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并不方便。”
王雪菱黯然苦笑,她等了一天的时间才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可他……却连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能携妻来这白马寺游玩,能有什么要事在身,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大人,小女子胞兄这月初在沧州做生意时,被当地官府以乱党的名义扣了,人和货都压着。小女子如今实在六神无主,才想到找大人,希望大人莫怪。小女子可以以自己的人头担保,小女子胞兄绝对不是乱党,还请大人念在旧情……”王雪菱生的明眸皓齿,说国色天香也不为过,此番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任何男子见了都会入迷。
施墨面无表情,威仪十足,仿若站在他眼前这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只是一个木头桩子,“王小姐此言差矣,国有国法,本官虽为首辅,却也不能徇私枉法,是非曲直,当地官府自会给王小姐一个交代,此事,本官插不了手。王小姐若是没别的事,本官就先告辞。”
看着施墨冷漠的背影,王雪菱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想不到,想到不他竟真的如此无情,她等了他十年,整整十年,结果,却等来一个正眼都不瞧自己的结果。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
施墨叫人准备香纸蜡烛时,叫来身边的一个亲信,吩咐,“你去查查那后山上的那块无字碑,查清楚里头埋着的到底是谁。”
“是,属下领命。”
“还有,暗中派人注意夫人的动向,随时向我禀告,夫人武艺高强,一定要派最好的高手,切记万分小心,不能被夫人发现。”
“是,大人。”
“这白马寺怕也是不太平,你们要严加防范。”
一连叮嘱完几件事,施墨这才拿着香纸蜡烛重新返回树林。
以前他明知纪宁有诸多事瞒着他,他也不去深查,只是不想被她发现后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她想怎样折腾,只要她开心就随她。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再这样放任为之,怕是连他这个首辅最后也无能为力。
他能感觉,纪宁的身份,和宫中有莫大的关系,这次沧州之事,怕也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哪怕他不在乎她的身份,可为了她的安全,为了事情能始终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现在必须要调查清楚她真实的身份,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才能深知其中的一切好早作打算。
重新返回后林,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施墨怕纪宁等急,脚步放快许多。
中途,他遇见抱着猫的司无颜,瞧见他正从后林方向过来,上前彬彬有礼道,“公子留步,敢问公子可否见到后林里一位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
司无颜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施墨,见他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端的是风流俊逸人中龙凤,不由暗叹难怪他那师妹对他如此痴迷,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
司无颜摸了摸怀中的猫,“见过,我家素素方才还扑到那姑娘怀中,把那姑娘给吓得不轻,惹得那姑娘对在下破口大骂,还扬言要杀了在下。”说着他摇头叹息,“想不到那么一位貌美的女子,性情竟然如此凶残,谁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哎,可悲可叹。”
听见别人如此说自家妻子,施墨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可也不好发作,立即拂袖转身离开。
不过让施墨疑惑的是,成亲四年以来,他还从不知道他家那位杀人都不怕的娇妻竟然会怕猫。
到了坟前,施墨见纪宁安然无恙,心中略松口气,上前柔声道,“让夫人等急了。”
“也没有等多久,倒是麻烦夫君多走一趟。”
施墨见她发髻有些凌乱,想起刚才那白衣男子的话,关心问道,“夫人是否受到什么惊吓?”
纪宁心想她夫君不会平白无故问这种问题,一定是半途遇见她师兄,她师兄对她夫君说了些什么。
“刚才有一只猫忽然扑到我怀里,吓了我一大跳,夫君不知道,人家平时最怕的就是猫了,毛茸茸还有厉爪,叫起来像小孩的哭声一样,让人渗得慌。”
“想不到娘子会怕猫,难怪府中从不见半只猫影,倒是为夫粗心,让娘子受惊了。”
纪宁笑嘻嘻挽着自家夫君的胳膊,“有夫君在,再多的猫我也不怕了。”
施墨爱怜的帮她理了理两颊边凌乱的发丝,温言,“香纸蜡烛为夫拿来了,天色已不早,拜祭完再用完晚膳,城门怕已是关了,今日为夫就和娘子在白马寺住下,明日再回城。”
“一切听夫君安排。”
……
清冷的夜色下,一个窈窕的身影坐在湖边,此女子容貌出众,气质出尘,只是神色忧伤,脸色憔悴,我见犹怜。
一个穿绿色衣裙的小丫头在一旁劝道,“小姐您别伤心了,外面冷,冻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又不及他的夫人,为什么他都不正眼看我一下。”王雪菱越想越伤心,竟然抽泣起来,清丽的脸上布满泪痕,楚楚可怜。
她喜欢他十年,痴等了他十年,结果到头来,竟什么也没得到。
清清见自家小姐哭,也是急得六神无主。
“小姐,您是京师第一美人,又是闻名天下的才女,自然是比那凶名在外的施夫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既然比他夫人要强,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小姐,奴婢也不知道。”
“要我说,那施大人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他被他家夫人给迷了心智,所以其她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一个似远非远,似笑非笑,清润如风却又慵懒随性至极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
清清和王雪菱惊讶的转身,只见如水的月光下,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踏着夜色而来,身上似拢了万种光辉,在这黑夜中格外显眼。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就看王小姐敢不敢赌一把。”说话间,司无颜已经走到王雪菱面前,那灿烂的桃花眼,极为勾人心魄,似乎只有多看几眼,便会被迷了心智……
清风拂过,衣决飘飘,倒是把司无颜更衬得风流俊逸。
本来清清和王雪菱听见那虚无飘渺很是诡异的话给吓了一跳,但眼见面前站着如此一位俊俏的公子,心中的那点恐慌顷刻间消散不少。
清风拂过,衣决飘飘,倒是把司无颜更衬得风流俊逸。
本来清清和王雪菱听见那虚无飘渺很是诡异的话给吓了一跳,但眼见面前站着如此一位俊俏的公子,心中的那点恐慌顷刻间消散不少。
王雪菱葱白的手拿着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司无颜面上始终挂着迷人的微笑,特别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王雪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便感觉心都要漏跳了半拍。可再一看过去的时候,那刚才还明明还如夜明珠一样发着光的眼睛,却又忽然宛如深潭,漆黑一片,让人沉沦其中,哪怕明明感觉到危险,却又不敢抗拒……
☆、第17章 杀意
入夜,纪宁躺在施墨怀里,盯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起最近的种种,心头隐隐难安,久久未眠。
她惆怅的微叹口气,要是能够不分别,每天都见到她夫君该多好。然后生个一儿半女,男孩就像他夫君一样,文武双全风流韵致迷倒世间女子,女孩呢就找个像她夫君这样的男子嫁了就行了。
不过……她夫君这样的男子世间也只有一个,哎,女人家的心事好多。
施墨见她唉声叹气,柔声问道,“和为夫出来游玩不开心吗?”
纪宁往他怀里靠了靠,“不是,就越是觉得开心,才越舍不得。”
那就别走了,一直留在为夫身边。
话到嘴边,施墨却没能说出口。
罢,她总归有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纪宁翻了个身,盯着自家夫君,认真问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闹腾了,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这些年来,她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上蹿下跳,不就是仗着自家夫君对自己的宠爱。很多次她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妻子既不合格行为举止也过分,可他就是处处谦让,哪怕是她做错了事他也是哄着,从来不说一句重话。
初成亲时,纪宁根本就不懂男女之情为何物,不过是觉得施墨国公世子出身,又是状元郎,还是权倾天下的首辅,配的上她公主的身份,再加上陛下也有意让她嫁给施墨好监视和控制,这才嫁人。
每日的朝夕相处,她才逐渐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对自家夫君情根深种,再也割舍不开。
可事已至此,她想抽身已是不可能,只能谋划的越多越大,拥有更多的权利,才能在伴君如伴虎的陛下身边,有足够的底气保证她家夫君一世荣华。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夫君的回答,纪宁心里有点惴惴不安,正欲再问,却发现自家夫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纪宁瞧着不对劲,连忙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施墨艰难的朝纪宁挤出一个笑容,“娘子放心,为夫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夫君你别吓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现在去找大夫。”
施墨原本发白的嘴唇,却逐渐泛着紫,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为夫……好像中毒了。”
纪宁吓了一跳,中毒?怎么会中毒?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除了在她师父老人家坟前等了一会她夫君去拿蜡烛香纸,可一步都没分离,吃的都是一样的斋菜,就算中毒,也不会就她夫君一人中毒。况且,这白马寺在天子脚下,何人敢对当朝首辅下毒?退一万步,他们身边不仅明着有府中的护卫在保护,暗中更有羽衣卫的高手,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下毒?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一股火从心口冒出来,匆忙下床披上衣服,心急如焚的朝施墨道,“夫君,你先坚持住,我马上就把解药给你拿来。”
走出房间,她对门外立着的护卫叮嘱,“好好保护大人。”说着,抽出其中一个护卫的腰刀,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消失在夜色下。
好在她一早有警觉,暗中叫人盯着司无颜,司无颜所住的院落,她已经知晓,出门后便直接往他的住处杀去。
“砰”的一声响,她一脚踹开门,透着月色,二话不说提着刀直接往床上的人影砍去。
很快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床上跳了起来,明明身形慌乱的躲着纪宁手中的刀,口中却淡然自若悠闲不已的道,“小师妹是否觉得深夜寂寥,所以来找师兄解解闷?师妹你说你来就来,怎么还给师兄带这么一大把刀当礼物,师兄知道了,原来小师妹是有特殊癖好,看不出来小师妹长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内心竟是如此的狂野,真是让师兄喜欢的紧。”
纪宁本来就气,再听见他这等污言秽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呸”了一声毫没形象的骂骂咧咧起来,“司无颜,你他娘的竟然敢伤我夫君,老娘今天就把你削成人棍,丢到妓/院,受千人捅万人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给老娘站住,有胆子下毒,没胆子承认,你跑什么跑,躲什么躲。师父他老人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师父还说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我呸,下毒害你师妹的男人,这叫个什么大事,连没卵子的太监都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纪宁担心施墨体内的毒,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越想越急,越急越气,恨不得立马把他给千刀万剐,一口气没处发,倒是越骂越凶。
片刻间,屋子东西被她拿刀砍的横七竖八。
砍了半天也没砍到人,纪宁拍着胸口,喘着气捡起倒在地上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司无颜点了盏灯,也不知死活的在她面前坐下。
微风拂过,烛光摇曳,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两双眼睛对望着。
一个似笑非笑眼神迷离勾人心魄,一个双目怒睁满含怒火杀气腾腾。
空气中安静片刻,传来幽幽一叹,“师妹,师兄可以比你那夫君对你好上千倍万倍,只要你跟了师兄,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师兄也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师妹想一想,你那夫君是当朝首辅,他要是知道你公主的身份,还故意潜伏在他身边,难免不会心生芥蒂,与你产生嫌隙。人生苦短,不过悠悠数十年,师妹日后何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黯然伤神。可你跟着师兄就不一样,你做什么,师兄都可以陪着你,你胡闹,师兄陪着你胡闹,你杀人,师兄和你一起杀人,这天下间,只要你想做的事,师兄都可以陪你做。”
砍人也砍累了,静下心来后,纪宁决定换个方略。
她收起眼中的怒火,朝司无颜盈盈一笑,娇声道,“师兄,你当真会对师妹那样好?”
司无颜勾人的桃花眼里更含了三分多情,“当然,师兄就你这一个小师妹,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人家不信,这世间女子这样多,师兄又怎可保证一辈子只对师妹一个人好。”
“纵使天下间女子千千万,可和师兄秉性相同的女子,却也只有师妹你一个。师父他老人家以前就常对师兄说,可惜师妹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他老人家就把衣钵全部传给你了。”
纪宁暗暗腹诽,那老和尚竟然最后还留有私心,早知道今天就不给那老和尚上香了。
她朝司无颜眨眨眼,“师妹忽然发现细看之下,师兄原来长的是那样好看,倒是叫人家心慌慌了。不过师兄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喜欢师妹,怎地坐的那样远,不靠过来呀。”
司无颜笑意盎然的瞧着纪宁,只见眼前那如水的眸子里,似有光晕在里闪动。
他这小师妹,撒谎也撒的这样可爱,还真是越看越让他觉得有趣的紧。
“师妹,你把刀收起来,师兄这就靠过来。”
“哼,想不到师兄竟然如此胆小。”
“不是师兄胆子小,是师兄见不得刀光。”
呸!
“师兄,人家刀现在收起来了。”
“好,师兄这就过来。”
“人家忽然好冷,师兄你再靠近些。”
“孤男寡女的,靠的太近别人怕是要说闲话,师妹若是冷,师兄去给你加件衣衫。”
“不要,人家想要师兄抱。”
“师妹此话当真?”
“不要算了,师妹这就走。”
纪宁说着站起身来,电光火石之间,弯腰抄起地上的刀再次向司无颜砍去。
司无颜这次没有再闪,反而扣住她的手,再一用力,便把她拉入怀中,紧搂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
他低头,闻了闻纪宁发丝的清香,凑在她耳边调笑道,“师妹,你的味道可真好闻,师兄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纪宁轻咬着贝齿,连续几次失利,动武是解决不了问题,一想到她夫君命在旦夕,她便着急上火,为了她夫君的性命,眼下她也只好先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师兄,你的手好用力,弄得人家好疼。”
“不是师兄想用力,只是师妹对师兄实在是太凶,师妹不要见怪。”
“师兄,师妹求你件事好不好?从小到大,人家还没求过你,你就看在死去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卖师妹一个人情。”
“师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直接跟师兄说就是,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那这可是师兄你说的,那师妹就说了。人家夫君被师兄下了毒,现在还躺在床上,师兄你就把解药给师妹好不好,好歹同门师兄妹的,就应该情同手足,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师兄你说对不对。”
“师兄也觉得跟师妹应该相亲相爱,所以师兄没有给你夫君下毒,只是用了点催/情的药,想给师妹你一个惊喜,是师妹你误会师兄了。
纪宁眼皮一跳,抬眼盯着他,“此话当真?”
司无颜灿烂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师兄如此喜欢师妹,又怎么会忍心让师妹去做寡妇。本来师兄想着,第一次见师妹,应该给个见面礼,可师妹贵为公主,什么样的稀罕物没有见过,于是便把师兄精心秘制的魅药赠送与你夫君,想让师妹也好体验一番世间最*的滋味。不料师妹不仅不领情,还一来就踹开了师兄的厢房门,拿着刀追着师兄砍。”
纪宁见他不像是在瞎说糊弄她的样子,心里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毒/药就成。
不过她可不认为她师兄真的只是下了魅药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别的企图。
她方才还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模样立马不见了踪影,冷哼一声从司无颜怀里挣脱开来,“这一次我夫君无性命之忧我就和你算了,要是再敢有下一次,我就是挖地三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出来,一解心头之恨。”
“师妹,你看看你,刚才还好好地,怎么又对师兄这样凶了。师兄的话还没说完,师兄研制的那药,药性极大,若是发作后,一刻钟内不能解决,怕是有性命之忧。方才师妹追着师兄砍了老半天,好像一刻钟的时间,早过了。”
纪宁真恨不得把眼前那张笑的可恶的脸给抓花。
这厮,实在是一刀杀了都难以解心头之恨。
眼下她也没工夫再和他耗下去,刀也没捡就往回奔去。
一想起她家夫君难受的模样,她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
纪宁匆忙走后,施墨便觉一阵口干舌燥,体内像是有一团火,不断的往外窜。
他下了床,想喝点水,一杯两杯却还是不够。
“来人。”他朝门外唤道。
可等了片刻,也无人进来。
“来人。”他加大音量,继续叫了一声。
体内的火灼的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解开身上的衣衫,好让体内的燥热散出来一些。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从屋外窜来一阵细风,吹得桌上的烛火摇摇欲坠。
一股幽香飘了进来的同时,款款走进来一个清丽的身影。
施墨体内虽觉难受,人倒是清醒,他漆黑的眼底深凝,厉声道,“半夜三更你进来做什么,本官的下榻的房间,岂是你想进来就进来,速速出去,不然本官定是要定一个居心叵测意图不轨的罪名给你。”
王雪菱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听从司无颜的话,决定放手一搏。
反正都痴等了十年,除了白白耗费了自己的光阴,到头来什么也没换来。与其再这样下去,还不如孤注一掷,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或许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本来来之前还惴惴不安的她,此刻听见施墨如此严厉的呵斥,心头苦涩连连,反而更让她下定了决心。
“大人,奴家是听从夫人的吩咐,来伺候您的。”王雪菱莲步上前,解着自己的衣衫。
施墨拂袖,“放肆,竟敢污蔑我家夫人,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王雪菱闻言脸色一白,又是羞愧又是恨意,她心下一恨,索性豁出去了,直接扯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香肩和半个酥胸,不管不顾的直接抱住了施墨。
她知道他现在被下了药,她知道现在心中哪怕不愿,也抵抗不了体内的药效。
施墨正燥热难耐,忽然温香软玉入怀,肌肤上传来丝丝的清凉,让他不再那么难受。
他面色冷的吓人,尽管身子软绵绵使不上力道,他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呵斥道,“大胆。”
王雪菱女人家身子骨本就轻,被施墨如此遂不及防的一推,当即摔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已被*充斥着满脸通红的施墨,怎么也想不到眼下如此境况,他竟然还能坐怀不乱。
羞愧,不甘,悔恨,种种复杂的表情在那张娇俏的脸蛋上汇聚。
呵,哪怕拼死一搏,她竟也输得如此彻底。
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很快门就被推开,一个焦急不已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夫君,夫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施墨原本还冷着的面孔立即轻松下来,他温和的朝来人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为夫正担心你的安危。”
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人,王雪菱此刻才真真的死了心。
原来,那权倾天下铁血手腕手眼通天从来不睁眼瞧一下自己的当朝首辅,也是会笑的,还笑的如此清和温柔。
纪宁见自家夫君无恙后,这才注意到衣衫不整跌倒在地的王雪菱,她大概明白过来什么,走到王雪菱面前冷声道,“王小姐,夜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自己厢房歇息吧,若是被人瞧见,怕又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影响我夫君的清名。”
闻言,王雪菱更是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瞧着那遮了一层面纱下,那似隐非隐极为清丽脱俗的面孔,特别是那双琉璃般散发着光辉一样的眸子,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她不由苦笑暗叹,原来,他家夫人不仅是如此的貌美,也并不如传闻般小肚鸡肠。
若是换作别人,看见有女子勾/引自家夫君,上前狠狠羞辱自己一番都是好的,怎么可能还如此轻易的放自己离开。
她似乎明白过来,为何施墨会对自家娘子如此情有独钟,百般疼惜和放纵。
连号称京师第一美人的自己,在他家娘子面前,也不免觉得自行惭秽,更别提别这世间的女子。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遮住露在外面的肌肤,神色失落又绝望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厢房。
心……彻底的死了。
王雪菱走后,屋中只剩下两人,纪宁关了门,还没转身,便感觉整个身子都被人抱了起来。
她家夫君,身子好烫……
☆、第18章 惨死
纪宁瞧见夫君看自己的眼神再没往日般清和,里面像是燃烧了一团火焰要把自己焚烧殆尽,又像草原里的狼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心里突突直跳。
成亲这些年,她家夫君从来都是坐怀不乱,哪怕之前几次的鱼水之欢,都有条不紊循序渐进深浅有律,若不是太了解自家夫君,她都怀疑他是欢场上的老手。
可此刻,她家夫君往日的理智淡定再也不见踪影,把她抱到床上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压着她霸道的亲吻起来。
纪宁感受着他的热情,也触碰到他的火热,心里愈发忐忑了。
完了完了,她家夫君以前动作温柔的时候她就受不了,这要是性急起来,自己岂不是得几日都下不了床……
“夫君……轻一点。”
“能不能休息一会,好累……”
“换个姿势好不好……”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夫君,慢一点,嘤……”
……
整整大半夜,她都没休息过。
好在她从小练武,身体好,骨头也软,若是换做那些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别说持续那么长时间,就是那随便一样姿势,都受不了。
翌日清晨,累了一晚的纪宁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只觉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骨头都不是自己的。
见自家夫君正盯着自己,她红着脸垂下眼睑,幽怨道,“夫君,昨晚真的好讨厌。”
施墨见她醒来时一脸的委屈,深邃的眼底溢着疼惜却又隐隐带着笑意,“娘子是在生为夫的气?”
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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