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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首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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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无颜薄唇微勾,意味深长的开口,“方才传来消息,陛下已经派人把施府,纪府,还有国公府都给围了,对外宣称是保护府中家眷不受歹徒伤害。”
  皇帝什么心思,纪宁当然一看就明白,这些也是她早已想到的。
  换作是她,也会这样做。
  纪宁淡淡一笑,“倒是叫师兄费心了。”
  既然纪宁早已想到当今天子怕她和施墨叛变,拿他们家人作威胁,她自然早有打算。
  她和安王的计划,是佯装被掳,然后安王再放出消息,如果想要救她和施墨的性命,让陛下把在沧州的兵马给撤了。当然,这只是抛出来的一个诱饵,她们的真实意图是攻城。
  若是陛下同意,安王自然会放了她和施墨,她便和安王来个里应外合。
  如果陛下不同意,安王便顺理成章的狗急跳墙进行攻城,混乱中她假意逃脱,再向陛下请命剿匪,实则助安王一臂之力。
  至于陛下派人监视她们府上的人,她也有所布置,根本就够不成威胁。
  纪宁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又从小跟随其打仗,不管是对于陛下,还是对于京师,她都极其了解。只要她夫君不在京师坐镇指挥,整个京师就是一盘散沙,介时一旦大乱,她的人再一搅合,各路兵马根本就够不成威胁。按照她的计划,基本上可以说胜算很大。
  司无颜见纪宁成竹在胸,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师妹早有准备,那么看来,是师兄多虑了。”
  纪宁,“师兄,我想问你个问题。”
  司无颜挑眉,“哦?不知师妹想问什么?”
  “一旦事成,不知师兄是如何打算的。”
  以她师兄的性子,她想多半会和那老和尚一样,袖子一甩跑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至于那留下来的乱局,他才懒得管。
  他们这种人,就只是单纯喜欢看把世人玩弄于鼓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天下苍生如何,他们才不在乎。名垂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罢,就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那老和尚和她师兄的处境又不一样,当今天子虽说猜疑,但却是明君,对老和尚是完全信任。安王对她师兄呢?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古往今来多少活生生例子。
  事成之后,他能全身而退吗?
  司无颜脸上笑意虽然依旧,可看纪宁的眼神却又多了几分深意,“那又不知,师妹是如何打算的?”
  纪宁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忽然手一松,杯子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她缓缓开口,“杯子若是用的不好,换一个就可以了。人,也是一样的。”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暖阁内,赵祁洛面色沉郁。
  一旁的赵公公小心伺候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空气中安静极了。
  不多时,门外有人来报,“陛下,内阁首辅刘大人求见。”
  “快,让他进来。”
  这位新任的内阁首辅刘大人身材微胖,许是因为走得太过焦急,脸上冒着些许汗珠。进来后,他毕恭毕敬的朝赵祁洛行了个礼,这才拿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陛下,人已经确定是安王派人掳走的,安王那边的人还传来消息,说……”刘大人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赵祁洛。
  赵祁洛冷笑一声,“呵,他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倒是想听听,他说什么。”
  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掳走当朝两位官员,这简直是当众在打赵祁洛的脸,受世人耻笑。
  赵祁洛的龙颜大怒,让本来就紧张的刘大人愈发胆颤。他如今虽说是首辅,但身处高位不胜寒的滋味,他深有体会,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他要是做不好,可就不仅仅是贬官这么简单。
  “安王那边的人放出话来,说陛下要是想施大人和纪大人无事,要陛下答应他一个条件。不然……不仅施大人和纪大人的性命不保,不然要是世人知道陛下雌雄莫辩,怕是被天下人所耻笑。”
  赵祁洛眼睛微微眯了眯,这雌雄莫辩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指的是什么。
  “混账!”
  这一声怒吼,吓得伺候在一边的赵公公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就跪倒在地。
  刘大人脸上的汗冒得更多了,立即道,“陛下息怒,是微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赵祁洛冷笑一声,“责罚?就算把你们这些人都拖出去斩了又有何用,天子脚下,竟然连两个人都找不到,你说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
  自从施墨辞了首辅之职,赵祁洛便发现处理很多事情来让他有心无力。
  身为天子,他便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人都不敢相信。
  施墨这些年的势力愈发强大,让他有所顾忌。但不得不承认,作为首辅,施墨做的很好。如果说施墨是他的左膀,那么纪宁就是他的右。,一个在明,帮他治理国家;一个在暗,充当他的眼线。如今他的左膀右臂,却被人硬生生的给掰断,这叫他如何不动怒。
  “刘爱卿,你知道朕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刘大人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祁洛起身,“朕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货,还想来威胁朕。刘爱卿,传朕的口谕,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去找人,如果找不到人,就拿安王的人头来见。不然,你们也都不要再来见朕!”
  “是,陛下。”
  ……
  厢房里,一身素衫的施墨站在窗边,执笔正专注的画着画。
  画里,是一个清丽动人的女子,双瞳剪水,貌若桃李,身姿婀娜,巧笑倩盈之下,灵动的似乎要从画里走出来。
  这画里的人,自然就是纪宁。
  施墨画的很慢,每一笔落下,都似斟酌良久。
  纪宁推门而进时,他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画。
  这几日两人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不谈公事,两人你侬我侬的倒是如蜜里调油。
  纪宁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施墨,“那么专注在写什么呢。”说完,好奇的从边上看过去。
  “下个月初二就是你的生辰,为夫不知到时能不能为你准备礼物,所以现在只能力所能及的提前备好。”施墨说着侧过身子,低头凝视着她,“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些话听得纪宁虽然心里很暖,可却又有点不是滋味。
  她望向桌上的画,画里的人不管是眼神还是形态,都十分逼真。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施墨画的就是骨。
  让纪宁感动的并不是施墨的画,而是他只靠自己的记忆就把她画的如此传神,这说明自己的音容相貌,已经深深刻在他心里。
  “喜欢,夫君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施墨轻捋着纪宁颊边的发丝,微叹,“往后不知还能不能替娘子你画像。”
  纪宁心里一紧,她不断对自己说不能心软,特别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她佯装轻松的一笑,“夫君说的哪里的话,若素还想要夫君以后每年都能给人家画一张呢,不然等老了,也还可以拿出来在孩子们面前炫耀炫耀。”
  施墨眼底温柔,特别是听见孩子们这三个字,可是很快,他神色又一凝,漆黑的眼底深沉难测。
  ……
  安王他们等了三日,也没有等来当今天子的回话,这几日城中收捕的紧,若不是纪宁早在城中布置了人马,只怕早就被陛下的人找到。
  纪宁统领羽衣卫多年,虽然羽衣卫是直接听命于当今天子,但她早已栽培了自己的心腹。那些不忠于她的人,贬的贬,调离的调离,所以如今宫中的情况以及陛下的动向,她都了若指掌。
  是时机开始动手了。
  黑夜如同一张看不到尽头的黑布,笼罩在人们的头顶,网罗一切,看不到尽头。
  京师的五个城门,仿若商量好一样,几乎同时间被攻破。城内,城外,无数的火把陡然间照亮了整个夜空,上窜的火苗“滋滋”往上冒,映照着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的面孔。尽管身材不一,但眼底映照出来的血色,显示着他们已经此刻杀红了眼。
  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们已经听不清也看不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天渐渐微亮,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一个接一个败退的消息传入宫中,赵祁洛由起初的愤怒,已经变为绝望。
  难道,一世英名的他,竟会命丧于此?
  ……
  外面厮杀哭喊声源源不绝,黑暗中,施墨悄无声息的站在窗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一道精光在眼前闪过,再然后几声惨叫,几乎瞬间,几个黑子男子飞进屋半跪在他面前,“大人。”
  施墨背着手点头,“都准备好了?”
  “是的大人。”
  “好,备马。”
  夜色下,一袭素衫的施墨策马奔腾,风吹得衣角鼓起来呼呼作响。
  他要快,一定要赶在她入宫之前拦住她。
  ……
  人群中的纪宁面色淡然,见惯了生死的她,似乎这周遭血流成河的一幕,在她眼里再寻常不过。
  与周围人的亢奋相比,她倒是有显得有几分超脱。
  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皇宫,纪宁心情复杂,觉得终于大仇要得报的同时,却又没来由的彷徨。
  她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她到底做的对不对。可仇恨的种子一旦生了根,若不连根铲除,只会越长越深。
  眼前的血腥和哀嚎,似乎让她想起那漫天火光的一幕,她得知消息赶回去的时候,火还在继续,却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
  她不能心软,只有除掉心中的杂草,她才能解脱。
  探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纪宁原本面无表情的神色立即变了。
  他,怎么赶来了。
  “拦下来,我现在不想见,切记,不能伤害他半根汗毛。”
  “是。”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
  站在她身边的司无颜轻瞟她一眼,似笑非笑,“如果他一定要阻拦,你会怎么选择。”
  纪宁眉眼未动,“我不用选择。”
  “哦?”
  “你放心,我已经找人把他拦下来了。”
  司无颜笑了起来,“那要是拦不住呢?你别忘了,他可是施墨。既然他已经逃出来了,想必在这城里都布好了人手,若是天亮前未攻下皇宫,从青州赶来的官兵便会来支援,介时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纪宁冷冷道,“那你的意思是。”
  “师妹,为了大局着想,有些事该狠心还是得狠下心来。”
  纪宁拂袖,“荒唐。”
  “到底荒不荒唐,想必师妹心里比我清楚的很。”
  司无颜话音刚落,又有人上前来报,说他们的人拦不住,施墨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师妹,再不决定,可就来不及了。”
  纪宁警告的看了司无颜一眼,“这是我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自己会解决。”
  说完,纪宁吩咐好身边的人后,在亲信的带领下,来到正往她这边赶来的施墨。
  施墨看见她后,冷峻的表情终于变得柔和些许,他立即下马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胳膊,“走,我有话跟你说。”
  纪宁口里轻轻叫了声夫君,身子却并未动。
  施墨眼底像是有一团浓的化不开的雾,让人捉摸不透。
  他苦笑一声,“你还是不信我吗?”
  纪宁心里一抽,隐隐作着痛,良久无言。
  “罢,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在这说吧。”施墨目光微凝,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你的亲生母亲并没有死,我已经找到她了,就把她安置在附近的一座宅子里,你现在随我去见她,她自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施墨的一番话,在纪宁听来仿若隔世,梦幻的毫不真实。
  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还活着?难道,这是她夫君的缓兵之计?
  施墨苦笑,神情落寞,“难道,你认为为夫在骗你吗?”
  纪宁内心纠结不已,一方面她很想相信施墨,可是另一方面,理智又告诉她,事情不可能那么凑巧。
  这些年来她都没找到她母亲的下落,怎么她的夫君,就在这紧要关头找到了?
  司无颜见纪宁在摇摆,慢悠悠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道,“师妹,时间紧迫,天快要亮了。”
  施墨冷瞧了司无颜一眼,一双寒目冷似冰。
  司无颜脸上笑意却更甚,尽管四处喊杀声一片,但一袭白衣,衣决飘飘的司无颜,仍旧一副悠哉悠哉,超然于世外的模样,似乎这世间不管发生怎样的事,他都漠不关心。
  “难道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你自己的夫君?”施墨这句话说的是那样讽刺。
  纪宁咬了咬嘴唇,这种紧要关头,任何一个决定都是致命性的,如果她的夫君在骗她,那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报仇。
  可如果……
  施墨向前一步,忽然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刀,横在自己的脖颈,“我不想再看见你一步步错下去,与其如此,不如就用为夫的性命,来换你。”
  纪宁倒吸一口凉气,眼疾手快按住施墨手中的刀,在施墨拔刀的那一刻,她原本摇摆的内心,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好,我跟你走。”她语气坚决。
  司无颜,“施大人的这一招苦肉计使的可真好。”
  纪宁并不理会司无颜,仍旧上了施墨的马,一番人在夜色中策马奔腾而去。
  司无颜身旁的一个红衣女子道,“主人,要不要我们的人过去……”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司无颜冷瞧红衣女子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放肆。”
  仅仅两个简单的字,却吓得红衣女子浑身一颤,赶紧低头恭敬道,“属下知错,还请教主恕罪。”
  “我们的人按照计划继续行动,如果她那边的人有变,你们马上撤退。”
  “遵命。”
  ……
  夜晚风凉,吹在脸上如刀子一般,施墨手执马绳,把纪宁护在怀里,以免让她受寒。
  这一路,纪宁心里反倒平静很多,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就算她夫君真的是在骗她,她也情愿被他骗下去。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施墨所说的宅子。
  施墨和纪宁下马,她俩带来的人纷纷守在宅外。
  宅子大门紧锁,施墨上前敲门,“是我。”
  门立即开了,两个护卫迎着施墨和纪宁而入。
  这幢宅子并不大,进去后就是一个小院,院子里没有点灯火,很暗。穿过小院,再经过长廊,来到一个厢房前,施墨忽然紧紧握了握纪宁的手,缓缓开口,“里面就是你的母亲。”
  纪宁陡然又紧张起来,她看着施墨,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什么,可灯光太暗,她只能依稀瞧见那熟悉的轮廓。
  她反握住施墨,小声问道,“真的……是我母亲吗?”
  施墨点头,“是真的,你进去一看便知为夫有没有骗你。”
  纪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可笑的此刻她竟然有点希望施墨的话是假的,那样她就不会报希望,到时也就不会失望。
  她终于等自己心跳没那么快后,推门而进。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光线也并不明朗。只见屋子中间,站着一个穿着尼袍的背影。
  听见声响,这个背影转身,虽然脂粉未施,但岁月似乎丝毫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哪怕剃着光头,那倾国倾城的美貌,依旧足矣魅惑众生。
  竟然,真的是她母亲。
  纪宁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几乎是扑上前去,“母亲。”
  林苏月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拿着佛珠的手轻轻在轻轻颤抖。
  “母亲,您没死?这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苏月目光爱怜的打量着纪宁,眼神里似有悔恨无奈和痛楚,这种种复杂的情绪,让林苏月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她喉咙动了动,接着又闭了闭眼睛,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娘曾经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本无脸面再出现在你面前,可闻言素儿你竟要造反,娘只好厚着脸皮出来劝你。”
  纪宁进来后,施墨就关好房门站在纪宁身后,摇曳的烛火下,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纪宁,那双深沉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柔和起来,却又在担心着什么。
  纪宁紧拉着林苏月的手,好像生怕自己的手稍微松开,她娘就会忽然消失不见。
  “娘,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一回事?”
  林苏月苦笑,微微叹息,“本来以为这个秘密会跟随着娘一辈子,事到如此,如今也不得不告诉你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纪宁望着林苏月,心里的激动和惊喜,也很快被那满腹疑虑所替代。
  “多年以前,那个时候娘跟你一样调皮,总喜欢偷跑出去。有一天娘回来时,下了雨,娘回不去,只好跑到一处破庙去躲雨。也就是在那时,遇见了当今陛下。从那天起,我们便有了来往,甚至还私下定了终身。可后来不久;娘便被许配给你了父王,之后,娘便发现自己怀了你。”
  本来在看见她娘时,她脑海里已经想好了无数个可能,可当真相从她娘嘴里出来时,她还是震惊的数不出话来。
  “这件事娘不敢告诉任何人,本来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结果后来,先皇削藩,当今陛下来府上劝说你父王跟他一起反了。你父王被当今陛下说动,打算行动,可是娘的父亲,当时还在朝里当将军,娘接到你父亲的密信,要娘劝说你父亲不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娘当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娘不懂,娘只希望家人能平安,希望你能平安。于是娘又劝说你父亲,可你父亲已经被当今陛下的话说动了,娘没办法,只好找到当今陛下,要他不要让你父亲造反。”
  林苏月说到这里,唇边的笑意愈发苦涩,似不愿回首什么不堪的往事,眼底淌下几滴泪珠。
  “那段时间娘和当今陛下因为这件事来往频繁,从而引起了你父亲的怀疑,你父亲后来质问娘,娘见瞒不住,又想让你父亲因为此事而嫉恨当今陛下,这样就可以阻止你父亲。可结果,结果没想到你父亲比娘想的还要偏执,他不仅一把火烧了整个王府,还安排人把娘带走给关了起来。娘知道你父亲很早就把你送走,本来想去找你,可一直脱不了身,后来又听说你跟在当今陛下身边,娘无颜面对你父亲……”
  纪宁嘴角苍白,呵,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素儿,都是娘的错,你要怪就怪娘,可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父王当年在火烧王府之前特地安排你出王府,就是为了报复娘,报复当今陛下。”
  纪宁越听越无力,她怎么可料不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个样子,原以为的深仇大恨,却不过是她父王故意利用她拿来报复的工具,她差点,差点就要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些年来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可笑,她不仅被自己的父王利用,还被当今天子,同样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利用,一向自认心境坚定丝毫不输男儿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累了,确实累了。
  多年来紧绷的一根弦忽然松开,所有的精气神也如同洪水决堤一般顷刻坍塌,就在纪宁向后栽下去时,施墨适时的扶住她。
  “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为夫会替你办妥。”施墨在她耳畔轻喃。
  ……
  安王的大军在入宫的前一刻,忽然遭到反戈,被措手不及的杀了个光。
  就在赵祁洛以为自己命数该尽时,施墨率着大军前来救驾,局势瞬间逆转。
  天快亮时,喧嚣了一夜的街道,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一声鸡鸣滑过天际,像是在吹着胜利的号角。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散了,凌乱的街道也被人打扫干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消失的太快,以至让人都感觉昨晚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犹若一场梦境。
  三日后,施墨复归首辅之位,纪宁辞官,朝廷上没了她这个惹事精,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坊间又开始流传一个新的传言。
  “听说昨日凌晨,首辅大人家添了两个胖孙子,还是一男一女龙凤胎呢。”
  “听说首辅大人家的那位娇妻,不仅貌美如花,还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施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院子里,纪宁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藤条,朝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小毛孩怒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说,昨晚半夜是你们之中的哪一个把娘的鞋子丢茅坑去的!”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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