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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嫡女上位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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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淼晴,你醒醒……”楚昭然无力的唤着她。
御医来了,为她包扎好伤口,心有余悸的说道:“再晚一点,这姑娘的命就没了。”
方淼晴依旧在昏迷,楚昭然眉头紧皱着,那眉头就像永远舒展不开来一样,一直怀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阵,方淼晴才苏醒,她艰难的抬眼看着楚昭然,目光迷茫:“皇上……我死了吗……”
楚昭然严肃的看着她:“方淼晴,你这是在拿你的命威胁朕吗?”
方淼晴怔楞了一眼,过了好久,终于缓缓滑落下两行眼泪。她那那只好手捂着自己的脸,哽咽道:“皇上,像我这般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间上,皇上,你赐死我吧。”
进宫这么久,楚昭然每一次见到方淼晴,她都是一副倔强冷漠的样子,就连第一次她被太后杖责奄奄一息也是那副坚强不肯认输。而现在,她趴在他怀里哭得那么伤心。
楚昭然胸腔里有一股莫名的感情在涌动,他将她抱得更紧,略显沉重的说道:“就因为这样,你想要死?”
方淼晴眼泪像绝堤一般流下来,她不言不语,没有半分力气的将头埋在楚昭然怀里。
楚昭然看着她,突然将头垂下来,好像他才是重伤的人一样,就这样不负责任的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可是却那么轻,没有一点用力。但是方淼晴却仍旧可以感觉的到,他身上的力气,似手霎时间就被抽空了。
“方淼晴……”她听到他小声唤了一句:“如果你这是在用死威胁我,你做到了。”
窗外在下着小雪,屋里面没有人敢说话。楚昭然小心翼翼的将棉被盖在方淼晴身上,将她抱起来,不小心动到她的伤口,伤口处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她轻轻一皱,面色顿时白了几分。
楚昭然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疼痛过去,然后更加将她揽至怀里:“忍着点。”
楚昭然将她抱起来。朝宋公公打着雨伞跟在旁边。
还未出门便见朝安公公来报:“皇上,司马大人领着御史台的人跪在太极殿门口。”
方淼晴茫然得张开眼,眼泪又流了下来:“皇上,我有罪,皇上不要为我和司马大人之间闹了嫌隙!”
楚昭然面无表情。抱着她往太极殿走去。
大雪纷飞,司马韵跪在太极殿已经有一些时间了,雪落在他的身上,几乎将他堆成雪人。
“司马,你这个御史大夫是当得太闲了,连朕的家事都要管!”楚昭然怀抱着方淼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一个洞来。
司马韵沉声道:“朕身为御史,有关国家之事都要管。皇上赐臣御史职责,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你个御史!”楚昭然冷冷一笑:“
司马,朕不信朕娶了一个皇后,就会将国家弄得乱七八糟。”
有御史看不下去,道:“皇上,您忘了秦贵妃吗?宣宗为了她不理政事,荒废国事,后来,宣宗死后,秦贵妃就带领着八皇子造反。皇上,像如此妖姬怎可留在身边。”
楚昭然不屑的冷哼一声,细长的眼睛冷冷的扫向那此匍匐于地的御史官员,淡淡说道:“首先,朕不是宣宗,其次,淼晴也不是秦贵妃,她是皇后。你们这些御史只会危言耸听。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杖责一百棍!”
他冷漠的看着底下的人:“若你们再不散去,朕不在乎全换一批御史。”
“请皇上明鉴!”众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楚昭然不理会他们,抱着方淼晴走进大殿。
雪花静静的飘着,吹过方淼晴的眼睛,她探出脑袋,可以看见司马韵跪在那里,那双眼睛就像海底一样深沉,静默的看着她。冷风从他们面前经过,一切都变得飘渺且模糊,她闭上双眼,忍住最后一滴泪,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皇上。”方淼晴被楚昭然放置在床上,双目茫然:“皇上,我和御史大人无仇无怨的,他为何就一定要逼死我呢?”
楚昭然安慰道:“他和你无仇无怨,和你外祖父家有一些仇怨。”
这件事比较早,她可能不清楚,楚昭然将过往的事讲给她听:“他的父亲原是幽州领兵,在和北齐大战中,丢了幽州几个城池,后来被叶国公大人领兵追回来,上书弹劾司马家,他父亲羞愤自杀。自此,他就恨上你们叶家。他拜在你外祖父家求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
方淼晴恨恨道:“这个人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可是他身为臣子,却不能为皇上解忧排难,反倒利用御史之位威逼皇上听他的,这是不忠;他身为叶国公的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却处心积虑想要报仇,可见这个人是个白眼狼,视为不孝;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就处处针对我,一点也没想过扣下那不忠不孝不义的帽子,我如何在世间处之,视为不义……皇上,他才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楚昭然默然的想了半天,才点头道:“是,司马这件事做得太过了。”
“来人,传朕旨意,暂罢司马御史之职,让他好好在家中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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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十一月,方家长嫡女方淼晴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着,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授金册金印。册后,为六宫之主。
方淼晴的手腕还没有好,虽被立为皇后,暂行皇后之职,但是由于册封大典定在下个月,因此她暂住在太极宫旁边的华沐苑疗养。
礼部和内侍省近日来十分繁忙,在册后大典之前,晋王殿下和齐敏公主的婚礼要先举行。
十一月底,晋王殿下在京都的府邸建成,而晋王也移出白虹宫,入住晋王府邸。第二日,南燕和北齐结姻联盟,婚礼开始。
皇上和准皇后一同亲临晋王府主持婚礼。
当晋王殿下从驿站迎娶齐敏公主的半路上,突然杀出一批刺客,在厮杀与混乱当中,齐敏公主受伤,而晋王殿下却消失不见。
此后,刺客全被诛杀。皇上大怒,下令全力寻找晋王,查出真相。
京兆府尹的人通过那些刺客尸体的模样,确认这批人是北匈派来行刺的。
北匈一二三再而三的阻拦南燕和北齐的联盟,先后杀了齐国太子,齐国公主,齐国四皇子,还有失踪的晋王殿下,无所不用。南燕和北齐的使者在燕山共商联盟之事,由燕山大将易惊天和齐国使者签下联盟协议书,共同出兵对抗北匈。
然而,搜寻多日,晋王楚昭夜依然查无所踪。
楚昭然连续几日没有睡好,他请国师来太极殿商讨了很久,后派了自己的亲随前往晋地,暂管晋地一切事务。
而在塞外,北匈在北齐和南燕的联合围攻下,往西败去,渐渐退出漠北。漠北之地由燕齐两国共同分管,这个消息传来举国同庆。
然而,没有过多久,国师在出宫回府的路上失踪了。
楚昭然派出人马到处搜寻国师而没有找到,他越发的惊疑不定,往晋地派出了三千骁骑营镇守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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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彦家母带着最小的儿子彦天乔进宫探望女儿彦珍清,方淼晴闻讯而去。
正殿里烧着融融炭,四面帐幕低垂,炉中一缕幽芬倾吐,方淼晴爱不释手的看着怀中睡熟的天儿,难怪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孩子怪熟悉的,这模样活脱脱就是她哥哥的翻版。
彦母看着她,想起自己的大女儿,霎时间泪如雨下。
彦珍清赶忙递过帕子,小声道:“娘,皇后娘娘在此,你这是做什么?”
彦母才哽咽着止住,道:“我对不起小乔,为母不强,只能让她在尼姑庵里孤孤零零的长
大,这辈子就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不配为母。”
她慢慢的道,“小乔死后,我是多想和她一起去了,但看着这个孩子,毕竟是她最后的血脉,在悲伤也得捱过,不能对不起她,连她的孩子也护不住。”
方淼晴低声道:“如今都过去了,你再提,不过徒然悲伤,现在孩子安好,比什么都好。”她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软榻上,站起身,对着彦母深深鞠躬:“若不是彦伯母,我叶家也不会留有血脉。请彦伯母受淼晴一拜。”
彦母的眼泪掉得更多了,她扶起她,连话也说不清楚,只是看着榻上熟睡的天儿,又看了看方淼晴,泪流不止。
方淼晴觉得奇怪,扶住她:“彦伯母,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先别哭了,你慢慢说。”
彦母到底是久经事故之人,她哭过了这一场,很快就收敛了起来,擦了眼睛道,“天儿……他……他命不久矣。”
一想到如此,她的眼泪又流下来。
方淼晴被这句话震到,她转头看看天儿,只觉得看他怎么看怎么可爱健康,一时有一些无措:“彦伯母,这是怎么回事?天儿……他怎么了……”
☆、第一百零四章 你别生气
彦母举袖掩面,放下来时,眼眶通红:“这些日子天儿越发嗜睡,我请了名医过来看,都说天儿活不过今年。”
方淼晴如坠冰窖!她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足足半晌,她才问:“怎么会这样?”
彦母泣声痛哭,难以自拔砦。
彦珍清道:“姐姐将人送过来天儿已经中毒了,只是被叶家的抑毒丸给抑制住。彦家每日用名药补着,养到现在,但是今年起,天儿越发嗜睡,醒来时好好地,一旦入睡,有时候会睡个两三天才醒,若不用力叫醒他,他仿佛就会就此睡死过去。”
方淼晴先是惊了一惊,她走到天儿身边,摇了摇他的身子,轻声唤道:“天儿……天儿……彦天乔,天乔……”
小孩子眼睛紧闭,睡得很香。方淼晴手上的动作越发大了,整个榻子都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但是无论她怎么撕声竭力的唤,孩子就是没有醒来。
彦珍清的泪珠纷纷而落,凄然道:“我们请了仙中手林神医过来看,天儿表面看是没事……若不是林神医断言,谁又肯相信肯相信他如今连三个月也未必能够活到了呢?”
方淼晴趴在彦天乔旁边,整个人似乎失了全部力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问道:“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彦珍清道:“寒毒。鳏”
寒毒是北齐皇宫圣品,在民间很难寻到。方淼晴猛然坐了起来,眼中杀机大盛,咬牙切齿的道:“又是北齐……诬陷我叶家通敌,害死我哥哥和小乔,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彦母不禁泪如雨下:“都是我作的孽,叫小乔这样年纪轻轻的就被人杀死,而如今又要先送外孙去吗。”
彦珍清小声安慰道:“娘,你不要吓皇后,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解的。”
方淼晴转头看向她,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颗稻草道:“你有办法?”
彦珍清哽咽道,“这便是我进宫的原因。林神医说过,这寒毒没什么可解的——除了前朝所传的冰蟾子,冰蟾子世间上仅有一颗,被锁在皇宫大内的珍宝苑里……”
“冰蟾子?”方淼晴喃喃道,她稍稍松了口气,“这东西在皇宫里,这就好找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弄过来的……”
彦珍清摇着头难过道:“我原以为也是这样的,所以进宫只盼能一朝得宠求得皇上赐冰蟾子。但后来发现这是件难事。先不说这冰蟾子世间只有一颗,皇上也不会轻易赐人的;再且,那珍宝苑在宣宗时期的一场大火,烧了大半。当时遗失了很多钥匙,有一些阁楼的机关也都烧毁或者变形了,这些年来,皇上找了好些能共巧匠,还是没有将最关键的楼打开。”
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没能打开,不代表不能打开。”方淼晴咬着唇:“我回去这就叫人打开来。”说完,便要起身离去。
“皇后。”彦珍清拦住她:“这珍宝楼是燕太祖所建,里面机关重重,经过大火,四周机关被火烧坏了,里面已经失控,防不胜防!宣宗和当今圣上都请过大师开过,但没有成功的,倒折损了几名大师的性命,所以开珍宝楼才停止下来,就算能打开也需要一段时间,到时候天儿还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
“总不能坐以待毙。”方淼晴闭上眼:“一个人不行,那我就将全天下的技工都请过来,不相信还找不到冰蟾子。”
“方妹妹。”彦珍清拦住她:“你听我说,还有一个法子。当初这珍宝楼是由司马家族的先祖参与设计的,珍宝楼的机关图纸现如今应该还珍藏在司马家族的宗祠里,若是能得到图纸,这件事会事半功倍的。”她叹了口气:“只可惜司马韵这个人冷漠无情,彦家曾多次提出要看看图纸,都被司马韵堵了回去。”
方淼晴沉默了一会儿,只一会儿,她小心翼翼摸着天儿的脸颊,感受着他一起一伏的呼吸,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一字字道:“我的侄子一定会好的!”她转身出了清水宫,往内侍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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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省里的人一见到皇后娘娘亲临,各个屏住呼吸跪在地上。
方淼晴开门见山问道:“朝安呢?”
立马有公公领着方淼晴去了后院。在中秋节因为朝安公公多问了几句被楚昭然杖责降职,近把个月来都呆在内侍省里做杂活。
朝安一看到方淼晴就跪在地上:“奴才拜见皇后娘娘。”
方淼晴镇静道:“朝俺公公今日不见,本宫实在想念你。你出来,与本宫到外头走走。”
朝宋恭敬的跟着她出了内侍省,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道:“皇后,你找奴才何必亲自来,叫人过来找奴才就行了。”
“我要见司马韵。”方淼晴直接了当的说道:“今天晚上我就要见到他人。”
朝安愣了愣,又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小声道:“司马大人前些日子已经被赶出宫去,他没进宫,奴才也联系不上他。”
方淼晴冷笑道:“你是他在宫中的内探,有的是办法能联系到他
。总之,如果晚上他没有来见我,我会直接把他做的事情全部告诉楚昭然,让他知道他最忠诚的臣子是什么样的。”
朝安道:“你疯了你!”
方淼晴没有回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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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华沐苑里。楚昭然陪方淼晴用完餐后,见她心绪不宁的问道:“你怎么了?”
方淼晴抬起她的左手,难过道:“太医说往日我再也不能提重物,恐怕连提笔都困难。”
楚昭然安慰道:“你是用右手提笔写字的又不是用左手,再者,提重物的活都由奴才做着,你就只管好好坐着,做你的皇后好了。”
方淼晴不见快乐,拿筷子敲了敲碗边儿,发出了“叮叮”几声,心里是颠来倒去翻了两翻,最后站起来。
楚昭然不明所以:“淼晴?你怎么了?”
方淼晴有一些气恼:“我是废人。那些大臣不服我是正常的。”
近日来,方淼晴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的,楚昭然见怪不怪,只当她是因为手腕受伤而难过,也就事事顺着她,他走近她,将她搂在怀里:“淼晴,别听那些大臣乱讲。你怎么会是个废人呢。”
方淼晴推开他:“怎么没有。他们骂我是祸国妖姬,是妲己妺喜……他们什么话都骂得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好好……好……”楚昭然先是失笑:“不想见就别见他们。”
“可是他们总要去太极殿找你……有时候还会专门到华沐苑吵我……我想离他们远点……”方淼晴赌气,用右手去捏楚昭然的手臂:“都是你……都是你让他们过来的。”
楚昭然被她捏得吃痛,却见她赌气的样子分外可爱,忍不住低头想亲吻她。
方淼晴侧脸躲过去:“你别碰我,我现在还不是你的皇后。”
楚昭然微微动怒:“朕都昭告天下了,你还不是?”
“等办了册后大典,你将我的名字写进你楚家家谱里才是。”方淼晴离得远远的。她转过头,抬起自己的手腕,气呼呼的道:“况且我受伤了,我受伤了,你还想欺负我……你和那些大臣都是一样的!我要离开这儿!”
“你要去哪里?”楚昭然皱起眉头,觉得她太大胆了,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我要搬到紫辰殿去。”她道:“那边有一个温泉池,以前我表姐和我提过。这些日子天气越来越冷,我要去那里住着。”她已经开始吩咐宫人过来收拾行李。
楚昭然在那里看,没说话——这女子比她表姐更心高气傲,脾气十分硬。到紫宸宫去静一下心也好。只是,他心里很不舒服,开口:“司马韵前段日子在紫宸宫住过。”
方淼晴回头瞪着他:“明知道我讨厌他,你还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故意找我不痛快?”她本就心烦气躁,随手拿了就近的花瓶扔在地上:“都在让我不痛快!”
花瓶在地毯上滚了好远,她又随手拿了东西扔在地上。楚昭然知道她近日来被那些大臣弄得烦躁,刚好他因为晋王和国师失踪的事也觉得分外的头疼,于是,并没有多阻拦:“你就搬去那里住。”
方淼晴并没有就此解气,又扔了些东西才作罢。
皇后娘娘都发火了,内侍省和尚宫局的人做事效率很高,须臾就将紫宸宫整理好,恭迎皇后娘娘驾到。
夜晚。方淼晴坐着御辇入住紫宸宫。
素红和素锦在她当上皇后后跟着进宫来。这会儿一快入住到紫宸宫里。
已经是睡寝十分,素锦将方淼晴的头发解开,叹道:“小姐,皇上对小姐可真好,小姐要什么就给什么。”
方淼晴看了她一眼,楚昭然近日有得忙,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留在华沐苑拖他后腿。
她转头看着素红。
素红的手里点着香,不动声色的对方淼晴点点头。
素锦闻着好闻的香味,整个人昏昏欲睡。不止是她,在场的宫人们都眯着眼睛快睡着。
方淼晴温柔道:“你们都累了一天,都下去睡吧。”
大家都散去。
当深夜时分,整个紫宸宫都在一片熟睡当中。
方淼晴领着素红来到紫宸宫的亭子里面,冰凉的雪扑在她的面颊上,她微微闭眼,吩咐素红道:“你到前面去,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是。”素红领命消失在雪夜中。
此时月上中天,她面向温泉方向静静的看着淡淡的迷雾。也不知过了多久,湖心之中,烟雾缭绕之间,浮起两个人影,她的眼渐渐张大了,转过头,便看见司马韵站在她的身后。
司马韵站在她的对面,衣衫在灯火下闪动着皎皎光泽,俊美的轮廓在黑暗中隐隐可见,那双眼睛幽深的像黑海一般,那般阴郁看着她,并不说话,
冷风瑟瑟,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带着飘飞的雪花,尴尬的沉寂,好似无边的黑暗吞噬而来。
“司马
韵。”方淼晴首先打破沉默,笑了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死一般的沉默。方淼晴近他一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气我做了皇后,气我那天顶撞你?”
司马韵没有回答。
方淼晴离他又近了一步,她穿着一身白色宽大衣袍外披一件大红的狐裘,面色有些苍白,满头青丝散着,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消瘦,她抽了抽鼻子:“你一定在怪我是不是?可是我是有自己苦衷的。楚昭夜要造反,光凭你们两个是不够的,如果我成为皇后,那么我就有可能接触到楚昭然的暗卫和禁卫军,甚至,我还可以掌握京都的部分兵权。”
她道:“最直接的,是我可以掌控整个皇宫。到时候,楚昭夜攻进皇宫后,楚昭然无处可逃。”她继续道:“楚昭然是我的仇人,楚昭夜能推翻他是最好的。如果有我在楚昭然身边帮他,会事半功倍的。。”
司马韵没有说话,她眉头轻轻一皱,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司马韵”,她小声的叫道,声音里甚至带了一拜哀求:“你别生气了好吗?”
☆、第一百零五章 你又耍什么花招
方淼晴心中忐忑不知道司马韵相信了多少,她脸白如纸,越发显得两只眼睛更大。
她拉着司马韵的衣袖,露出一截如玉的手腕,手腕上面包着一层白纱,白纱上面隐隐有一些血痕,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伤口也该愈合五六分,到现在还能有血痕,可见当初受创时的那伤口是用了力的……司马韵眉头一皱,牙关不由自主地竟紧咬。
方淼晴以为他生气了,松开手,小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见到我……”她自嘲的笑道:“也是,你可一开始想见的从来都不是我……”
风簌簌作响,雪花飘落,方淼晴被风吹得抖了一抖,抱着肩膀十分可怜。
司马韵到底是心软了,看着她:“你仍是想要一意孤行吗?砦”
方淼晴道:“这是我的仇,我觉得我这样做没错。”
司马韵面上似笑似讽,那抹笑意衬着他如雪肌肤和寒森的双眸却透着丝犀利。他唇角一挑:“那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皇后娘娘!鳏”
方淼晴眼神闪亮,语带诚挚:“司马韵,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讲话吗?我今日特地请你过来是为了向你道歉的。你信不信我?”
司马韵的眉目如同罩上了冰雪,与她长久对望。过了半晌才道:“我在皇后娘娘心目中算什么,需要皇后娘娘亲自过来和我道歉?”
方淼晴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人:“册封大典都还没有开始,我还不是皇后。司马韵,别那么和我讲话。”
她的眼睛像是有流光水波闪过:“司马韵,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呢?”
她拉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微微倾身,在那明净宽阔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下去。
风一阵阵的吹进亭子,吹得挂在亭子的灯笼摇曳不定,灯笼摇动发出滋滋的声音,配着里头摇动的烛火,似颇有韵律。
司马韵一闭眼,感觉那温软的唇印在眉心,他嗅着少女身上淡幽的香气,刹那……世界寂静。
方淼晴静静的看着他。夜色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他的身后,是夜幕上的半轮明月,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的衣襟上传来一阵极淡的雅香。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韵才开口问道:“晴晴,你又耍什么花招?不是有事想求我吧?”
方淼晴犹豫片刻,歪头诚实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司马韵问道。
方淼晴忐忑道:“我想请你帮我进珍宝楼找冰蟾子。”
司马韵低下头看着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方淼晴起初有些着急,然而听了司马韵平静地问话,心里稍稍有些放松:“我想给楚昭然下毒,听说冰蟾子可以解百毒,我担心他中毒后用食用冰蟾子。”
司马韵笑了笑:“你打算给楚昭然下什么毒?需不需要我推荐毒药给你?”
“好啊。”方淼晴点头道:“但是你要先把冰蟾子找出来,让楚昭然走投无路。”
司马韵摇头道:“不急的,我给你一些可以让人慢慢致命的毒药,你每天下一点,等到楚昭然发现,他只会一命呜呼。”
“哪有这样的毒药,王医正每天都来给楚昭然请脉,他中毒,王医正会第一个发现。”方淼晴皱眉。
司马韵冷笑道:“那你还想着给楚昭然下毒!”
方淼晴仰头看他。
司马韵牙关紧咬,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眼中是烧灼的怒意。
方淼晴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不可以就不可以,你生什么气。”
“方淼晴,你还在骗我!”司马韵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愤怒和无法掩饰的压抑,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幽幽的看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你要冰蟾子是为了救叶晴天的儿子吧!”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方淼晴震惊的看着他。
刮那间,好似一股狂风席卷过本就愤怒不堪的脑海,司马韵怒吼一声,上前抓住她的衣领:“方淼晴,怎么,想利用我,连美人计都使出来。”此刻他就像发怒的野兽,抓着她的衣领往前拖去,步入大雪中。
“司马韵,你放开我!”方淼晴被他拖得踉跄而行,觉得危险,她大声的喊素红:“素红,素红。”
四周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哪里看得到素红的人影。
紫宸宫的宫人都在安神香的作用下进入熟睡当中,无人可以过来救她。只能咬住下唇,紧随着司马韵,不敢停下脚步。
他们进了温泉池,方面请觉得迎面而来的风似乎要热了几分,她有一些害怕,哀求道:“司马韵,你放开我好不好?”
司马韵松开手。方淼晴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站稳,才小声哀求道:“司马韵,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将珍宝楼的图纸交给我。我自己进去好了。”
司马韵一双眼睛好似充血一般,他冷笑道:“我告诉你,这世间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
以从珍宝楼里全身而退。”
“那你要怎么才肯帮我?”方淼晴仰头问道。
司马韵冷冷一笑,不待她有反应,他已经一掀她的腰,一把将她给推到池子里去了。
方淼晴猛的一落水,心下一慌,呛了两口。她急急忙忙的想往起站,但下一刻司马韵已经跟着跳进来,两人皆是连人带衣湿个透。她很快便听到那挟着水声的裂帛之音。司马韵在撕她的衣服。
她发怒的拦住他的手:“司马韵,你……”
司马韵与她静静对望,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不是要使用美人计吗?就刚才那样子,怎么行?”
四周的融烟腾腾而起,绕飞着像是飘飞的云雾,光影重叠,方淼晴脑中“轰”的一声,浑身血液往上冲涌,喉咙似乎被郁结住,堵寨着,连呼吸都不再顺畅。
“想救你弟弟,就算你拿到图纸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开珍宝楼的机关,而我,只需要几个时辰,便可将冰蟾子拿到……”司马韵道。
他话音还未落,方淼晴踮起脚尖,将吻落在他的唇上。
雪花一落到温泉池中,变化成了水汽。四周因热气环绕而成烟云,亦能感觉那冷与热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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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呼啸,房间内,炭火跳跃。方淼晴似陷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梦,又似是一直在大海中沉浮,她只觉心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只愿在这个梦中沉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再也不要想起之前的那一场噩梦。自然,也就再也不用想起昨夜,那人,那幽深的眼眸,那隐隐发怒的面容。
殿内阳光洒满。炭炉中,火花一爆。她倏然惊醒,昨日的事突然又浮现在眼前,恐惧与不安冲到她的脑海,她猛然坐起来。
心跳快速跳了半晌,她微微眯起眼睛愣了有一会而久,才看向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中衣,就连手腕也用白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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