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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宠之世子妃会抓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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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郁鸢见此,被吓得不轻,一颗心都快要碎裂开来。慌忙抓起他的手腕,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脉象忽然在此刻变得平稳了,连着缓慢的呼吸声音也在逐渐恢复正常,这让她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是镜玉碎片的作用?她不禁朝床间的小柜上看去,此刻已经从玉石中取出来的镜玉,此刻正发散着微弱的光芒。
  可见,这并非是镜玉碎片的作用。然就这高郁鸢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那温凉的大掌反握住,但见北辰无忧缓缓的抬起那沉重的眼帘,长长的睫羽之下,他的瞳目晦暗不清,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不似往日那样清明。
  “小果,我没事,别怕。”苍白的唇齿间,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想要抬起手抚她焦急的脸庞,可终究没有触碰到,便重重的垂了下去。
  高郁鸢呆呆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怎的,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她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因为方才她听见了,他叫她小果。
  恍惚间,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是她往深处一想,脑子里就更乱了,还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但即便如此,有一样她却无法忽视,那便是她对北辰无忧的担忧。他的伤让她心生惧意,这种六神无主的害怕就像是要失去一件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就算是当初知道老爹一家被俞氏软禁,她也没有这样害怕过。
  于是一个可怕的想法从高郁鸢的脑子里诞生,他们从前是不是认识?在她失踪的那一年里,是不是同他有着关系?
  只是现在她更放在心上的是北辰无忧眼下的伤况,也顾不得许多,高郁鸢拿起镜玉碎片便吸取其中的力量,引入北辰无忧的眉间。
  这镜玉碎片虽然是无价之宝,可是她当初答应郑家去帮忙的初衷,就是想把这镜玉碎片拿来,然后送给北辰无忧。
  虽然没有仔细的想过自己为何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但是高郁鸢觉得自己就是应该该他。
  总而言之,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想发,但是对于高郁鸢来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
  镜玉碎片吸收完,已经临近午时了,绯红已经将那百年老参放在了门口,另外还备了一些饭菜茶水。
  这让高郁鸢觉得有些暖心,本是想同她道谢一番,可是北辰无忧身边又离不得人,所以只得守在屋中。
  接下来一连着三四天,高郁鸢都足不出户,高进那里得了泼天的大好处,也不追究她在做什么,反而吩咐了吕氏顺着高郁鸢的意思,万事不能短了她。至于儿子那里,他倒是不担忧,有个精明眼高的俞氏在,想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只是珍品的药材和郑家送来的大批玉石就这样犹如流水般进了高郁鸢的院子,难免叫人红眼。
  便是吕氏,也觉得侯爷太惯高郁鸢了,算是她真的有什么本事,但那些个上好的玉,也不能就这样放她院子里去糟蹋了吧?
  只是她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盼着高郁鸢有些良心,等身体好了能出来孝敬她这个祖母一两块。
  对于高郁鸢替郑家做的那些事情,她从侯爷口中也知道了一些,不过并没有觉得有多厉害,直至高修永将那日在郑家父子背上看到的东西仔细描述给她听了,她才有些惧意。
  而高修永此刻对于高郁鸢这个女儿,敬而远之犹如鬼神,那么可怕的怪物她都能降,可见是有多恐怖,加上俞氏也警告过了他,所以有关高郁鸢的事情,他索性都躲得远远的。
  倒是高流年也从祖母那里知道了此事,想起高郁鸢上次赶走了阿梨,转而又见似水一直病着,便觉得是不是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身,便直接到安苑来找高郁鸢。
  因为此事,他看高郁鸢已不是当初那个流落在外的可怜小妹了,对她也生不出怜爱来,因此到了安苑也不似从前那么客气,直接叫绯红请高郁鸢出来,说自己有话同她说。
  这些天高郁鸢房门都没踏出半步,绯红这里已经担心得不行了,但又不敢惊扰她,所以此刻听到大公子的话,也只得如实回禀:“三姑娘身体不好,这些天一直在房中,大公子若实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写下来,奴婢晚些给三姑娘送饭菜的时候,一起放在门口。”
  不想高流年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起来:“呵,架子倒是大得很!”说罢,竟然起身作势要直接上楼去。
  绯红见此,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尊卑急忙跑到楼梯口拦住他:“大少爷,三姑娘真的病了,不信的话您去问侯爷。”
  不提侯爷还好,这一提高流年更加不悦,当即冷声道:“莫要拿祖父来压我,我看她便是托大,今日倒是要上去看看,她到底在房中做些什么!”
  楼上的闺房中,高郁鸢寸步不离的守在北辰无忧身旁,从今日早上开始,他的身体里便流出一丝丝的黑污,高郁鸢用屋中的花做了实验,刚一沾上便迅速枯萎而死,所以高郁鸢可以确定,这便是那些毒素了,只是不着北辰无忧是如何做到的,在沉睡中不止能修复破碎的心脉,而且还将这些毒素从毛孔中排出,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收拾了一早,才将这些毒素收起装在一个小瓶子之中,又重新换了被褥,便听见楼下的噪杂声,不由得下了一跳。
  当日北辰无忧重伤,她虽替他擦拭,但好歹留了里衣什么的,可今日收拾这毒素,这会儿可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的,方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此刻想起来,脸颊不由得有些火辣辣的,且不说高流年进来看到会怎么想,便是北辰无忧自己醒来,只怕也会任务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吧?

  ☆、第三十五章 兄妹情份

  当日急,外面的阵法也设置的简单,又经这几日日月交替,早已经不复存在,所以高郁鸢听到高流年的声音,也不敢耽搁,当即拾了一件披风披上,便开门朝楼下望去。
  那厢高流年十分不耐烦的将绯红推到在地上,正提着长裾咚咚上楼,见已经站在廊里的高郁鸢,看她虽然脸色苍白,但比起卧床不起的似水,却要好的太多,而且推三阻四的躲在楼上不说,还往库房那边要尽了好药材,连给平日似水及其想要的雪莲,也给她拿了过来。
  高流年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当初自己怎么就会同父亲一起去接这种贪得无厌的妹妹回来,甚至还想要补偿她,好好疼爱她。可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且不说她赶走了阿梨,就看她在对待似水之上,便不值得自己对她好。
  高郁鸢并不知道此刻高流年是如何看他的,但也有自知之明,如今的高流年定然不喜欢自己,毕竟阿梨一事,终究是有了隔阂,在加上他们本身就无任何兄妹感情可言。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好言相问:“不知道大哥匆忙来此,有何要紧事情?”
  高流年是负气而来的,本来以为自己推了她的丫头,还硬闯上楼来,她定然会开口责问的,可是没想到高郁鸢竟然以这样无所谓的口气询问他,这倒是叫他那些责骂的话无从出口,可心里却像是没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及其的不舒服,一腔的怒火不知从何而发。蹙着眉头扭捏了半会儿,才愤愤吩咐道:“你这几日拿了不少好药材,似水也病着,你自己哪能用那么多,给她分一些过去!”
  听到这话,高郁鸢眉眼一凝,随即惊讶道:“哥哥说笑了吧,若是好东西,我分给姐姐倒也无妨,可是这哪里有给自家姐姐分药的,若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咒姐姐生病呢!”
  她说的这倒是没错,也叫高流年回不上话来,但越是这样,高流年那心里的怒火就越发难忍,眉头当即一竖,有些不讲道理起来:“那郑家送来的那么多玉,你好歹也要拿出来给姐姐妹妹们分一分,祖母和母亲那里也喜欢玉器小件,你若是有心,就该也送些去。对了,我有一同窗很是喜欢暖玉纸镇,你也给我拿一块送过去。”
  说话这些话,高流年心里才舒服了些,又看了看此刻脸色越发苍白的高郁鸢,方松口道:“哼,亏得你也是乡下长大的,怎身体就这样娇贵,倒不如我屋子里的几个丫头了。”
  高郁鸢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觉得冷。虽说骨肉相连,可这没有半分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也难怪会有人觉得,骨血再亲又如何,倒不如那个与你相伴一世的陌生人。
  那,才是真正的良人呢!
  一直看着高流年的背影出了院子,高郁鸢放收回眼神,看着已经上楼来的绯红,不禁叹了一口气:“以后若是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莫要在拦,任凭他们上来就是。”伸手拍去绯红衣角上的尘土:“可是摔疼了哪里?”
  “我没事,只是替姑娘委屈。”姑娘当初为了大公子的事情,大半夜不眠不休的去找那狸猫精,救了他的性命,可是如今大公子却把姑娘当作仇人一般来待。她吸了吸鼻子,一把抹去脸上的眼泪,“虽说已经入了春,可还寒得很,姑娘快些进屋里去。”
  高郁鸢倒是不觉得冷,只是这些天都没能好好睡一下,所以脸色才这么苍白。看着绯红倒是有些心疼了她,“你也好好的休息,旁的就不要管,这几日你也着实累着了。”
  主子没有安好,她这个下人自然也没敢好好的休息,只要楼上有点响声,她就离开跑出来,在楼下等着,以便主子有什么吩咐,自己能听到。虽说这是作为下人的本份,但有个体恤的主子,也叫她心生暖意。
  高郁鸢回到屋中,这一次重新设下了阵法,见北辰无忧此刻一切状态平稳,这才趴在床头小息一会儿。
  想是累了这些天,那夜也受了些伤,所以她这一靠,竟然就睡了过去,连床上的北辰无忧醒过来之时,她也没察觉到。
  北辰无忧第一时间醒来,便看见靠床沿那张疲惫的睡颜,可谓是无比的心疼。这些天他虽然是昏睡之中,但却能感觉得到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因此也没惊扰了她,反而是起身想将她抱到床上好生休息。
  可是这被褥一滑,北辰无忧才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先生蹙起眉头,随即一抹笑意慢慢的在眼角晕开,指腹温柔的滑过高郁鸢细嫩的脸庞,无奈道:“傻丫头,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竟也不先准备衣裳。”幸亏她是针对自己,若是对别人也这样,那么……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造下多少杀孽。
  苦笑一回,还是将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退至拔步床一角,面前盖了一层薄毯,便盘膝打坐。
  这一次虽说是受了致命之伤,但却有着意外收获,自己本修炼那异世录中的功法,一直卡在瓶颈,久而不得突破,这一次受了伤,反而突破了这瓶颈,还意外领会了重生之法。
  想到此,忍不住看了看了睡得香甜的丫头:“这次,把你下着了吧。”身体中有着镜玉碎片的力量,难道她替郑家对付婴灵,就是为了块碎片。
  那婴灵虽说不是如何厉害,但数量之多,若是对付起来也不容易,她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应了,莫不是就为了镜玉碎片。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依旧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北辰无忧的心里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甜意,许多以往担心的问题,此刻都变得不足为虑。
  “娘子,虽不知道你为何失忆,又经历了什么,但是谢谢你!”北辰无忧目光深情温润的看着床榻上深眠中高郁鸢。
  谢谢她能在忘了自己之后,还会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也谢谢她这些天不眠不休的照顾,甚至不顾清誉把自己留在她的香闺之中。
  他的小果虽然心地善良,但却不是同情心泛滥,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若是换了别人,她大约没这么好心收留。
  突然,很想很想将她搂入怀中,想紧紧的抱着,一辈子也不要放开。
  可是,奈何此刻衣不蔽体!虽说他们从前是夫妻,可现在她却忘了,若是忽然醒来看到,难保不会被吓着。
  所以,还是忍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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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谢谢送花送钻的同学么~于是箫爱妃,你最近失踪哪里去了!

  ☆、第三十六章 郑家密事

  高郁鸢醒来的时候,屋中黑茫茫一片,并未点灯,她摸索着床栏坐起身来,扶着床栏的手猛地僵住,一双明媚的眸子在夜色之中睁得大大的。
  她记得她明明是趴在床边的,而床上的躺着的是北辰无忧,可是现在自己怎么会?高郁鸢脑中顿时一片凌乱,本来只是打算歇息会儿就偷偷溜出去给他买一套衣裳的,可是没想到这一睡到天黑。
  自己现在躺在床上,无疑是他抱上来的?那他醒来看到衣不蔽体如何想?还有此刻他在哪里?他那样除了被子里,能去得了哪里?而且自己又设置了阵法,他就算想出去也出不了。
  就在高郁鸢脑子思绪混乱不知道如何面对北辰无忧的时候,脚边的床角处传来一个带着几分慵懒气息的声音:“你醒了。”温润磁沉的声线,是北辰无忧无疑。
  “我……”高郁鸢也不知道自己紧张心虚什么,一张口就舌头就打结。听着声音可以判断北辰无忧是坐着的,那么他们就没有同床共枕了。可他也无法想像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坐的?想到此处,顿觉得脸颊一阵火热的滚烫,慌忙深呼吸了两下,才紧张解释道:“那个,你中毒了,我……”
  没想到,没容他说完,北辰无忧的气息忽然朝她靠近过来,“我知道。”
  虽然看不清楚彼此,但高郁鸢依旧能想象出那完美的轮廓,话被他打断,心中越发着急,只恨没开口问你知道什么!却听北辰无忧带着戏猊笑意嗓音道:“不管如何,我这人都给你看了,你得负责。”
  高郁鸢听到这话,犹如被雷劈过一般愣在原地,好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心中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蜜,甚至多么希望,此刻若是点了灯多好,好想看一看他这样高高在上,犹如谪仙的绝世男子,对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快点灯,把阵法解开。”她正想着,温凉的指腹忽然准确无误是从她的鼻子上刮了下去,动作很是轻柔熟悉,像是他们之间演习了千万遍一样。
  “额。”高郁鸢红着脸下床,正欲去摸火石,忽然想起北辰无忧此刻的模样,连忙缩回手,“那个,不如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给你找一套衣裳。”这个时候买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去院子里偷一套,反正高家男人不少。
  却听北辰无轻笑道:“不用麻烦,你打开阵法就好。”
  虽然看不见,但是高郁鸢还是以一个奇怪的眼神回头打量了北辰无忧一眼,莫非他就想这样出去?
  而北辰无忧似猜到她的心思,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高郁鸢的头:“傻丫头,想什么呢!北辰氏有传音秘术,我让人送了衣服来。”
  “额。”高郁鸢恍然大悟,而被他猜中心思,更觉得窘迫,只想尽快的脱离有他的范围,也不敢点灯,想着摸到外间在打开阵法,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的,左脚怎就缠上了那拽地的轻纱帐帘,她这着急朝前跑,身子便惯性朝前扑去。
  前面是鞋凳,要是真摔下去,她直接就磕在上面了,所以高郁鸢在短暂的时间里以迅速的身法朝后转去,一双手胡乱抓着,就希望能扶住中间这一层雕花栏。
  但她没能抓住雕花栏,反而抓住一条透着温凉的强劲手臂,顿时被吓着了,急忙想放开,可是动作太快,左脚传了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直接扑倒这条手臂的主人怀中,而她动作太猛,北辰无忧直接就这样被他扑倒在床榻。
  她的头就埋在他的怀中,脸正好紧贴着对方的心脏出,耳边都是快速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的,高郁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快,还是他的快。而脸也烫烫的,当然,他的皮肤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不似自己以为的那样,男人的皮肤很粗糙,反而细细滑滑的,如若不是那结实的理肌,她几乎要认为自己扑倒在了一个女人的怀里。
  不过高郁鸢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忍不住担心,北辰无忧一定会认为自己是故意的,毕竟早不摔,晚不扭脚,偏偏在这个时候,而且没摔在地上,也没摔在床上,反而摔在他的怀中。
  别说是北辰无忧不信这是巧合,连自己都不信。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给北辰无忧解释之时,他却开口了。
  “其实,你不用如此着急,我人都是你的了,不急在这一时。”
  高郁鸢听到这话,这才从他怀里抬起来的头,重重的又落了下去,不止是高郁鸢疼得叫了一声,连北辰无忧也发出轻轻的闷哼声。
  夜光暗夜,芙蓉软帐,实在是不宜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二人大约都有些尴尬,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高郁鸢才小声道:“我脚扭了,你……”
  她本来是想喊北辰无忧直接把她推开就好,可是她话说完,纤腰便被北辰无忧一把搂住,原本没有完全挨在一起的两人顿时紧紧相偎,没等高郁鸢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就被搂着在床上滚了一圈。
  等她真正的从震惊中醒过来,还是脚踝处传来的痛意。而这时,她的鞋袜已经被北辰无忧脱了,扭伤的地方也被他归正。
  “阵眼在哪里?”懵懵懂懂中,忽然听北辰无忧问,高郁鸢便回了一句:“外间的盆景。”
  随即便感觉到眼前的黑影走了出去,一阵轻细的响动声之后,就听见开门声。
  门外等了将近一天的沧海不知道失踪这么多天的世子爷怎么了,但是借着夜色看到光着手臂伸手出来拿衣服的世子爷,还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他在这里等了快一天,自然知道这里是人家文安侯府三姑娘的院子,而这间房是姑娘家的闺房。
  可世子爷伸出来的手臂是光着的,可见没有穿衣裳。而让自己带的衣裳又是整整一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世子爷别说是沉迷女色,就算是往时,自己也从来没见他亲睐过哪家小姐啊?
  他反应过来,想要进一步探查消息,但这个心思只在他的脑子里停留一秒,就被北辰无忧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吓得滚了回去。
  屋中正低头揉着脚的高郁鸢被这忽然而起的烛光吓了一跳,抬起头正好看着一身白衣飘飘的北辰无忧抬着烛台进来,顿时吓得将脚缩回裙子里去,一面埋着头,不敢在多看他一眼。
  虽然垂着头,却已经能看到他轻快的步伐直径朝床榻走来,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意思,高郁鸢也不知怎的,这个时候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北辰无忧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发现长大的小果多了一种从前没有的风情,她的凝眉或是任何一个轻微的小动作,都叫自己心生澎湃。他将心底那种想要她的心思压下去,方在她旁边的空处坐下,很自然的伸手去抓她扭伤的小脚。
  可是高郁鸢却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般往里头一缩。北辰无忧顿时就有些不悦了,“你怎能如此,我整个人都被你看了碰了,我看一下你的脚又何妨?”说罢,不容她在躲,一把将那犹如玉石所雕刻出来的小足抓在手中,动作虽然快,却十分的温柔。
  瞟了一眼脸颊红得不成样的高郁鸢,他忽然笑得放肆起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这乱七八糟的床榻上:“你我怎说也是同床共枕了,你可就不要在朝三暮四了。”
  高郁鸢觉得自己也忒没出息了,听着这些话,不但不怒,反而心里乐开了花,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想同他一起白头到老,倘若真的同他成亲了,那以后便不用担忧他的身旁会站着别的女人。
  当然,高郁鸢也明白了一个问题,看起来在高冷,在美若谪仙的男人,其实骨子里都流着一股腹黑的气血。
  而北辰无忧就是最好的证明,今日自己可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回了吧,那就是答应,可这样直接的话她怎好意思说出口。可不回吧,又是默认了他的意思。所以高郁鸢心里那个抓狂啊,但还是咬着唇忍住了没将话说出口。
  也不知道北辰无忧是如何办到的,高郁鸢只觉得扭伤的脚踝处在他手掌的轻揉下,一股温暖的气流便进入骨血,没多久脚便不疼了,虽然还有些红肿,但养上两日也就好了。
  “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一趟。”北辰无忧不容她拒绝,就直接将她放到床上压好被角。已经出来多日了,父王母后已经回了府,他是该回去一下,免得叫二老担忧。不过他并未马上走,站在床沿环视了屋中一眼,又道:“你楼下那个小丫头虽然也尽心,但到底一个人忙不过来,回头我叫沧月来此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他说完这话,便真的一步不回头的走了,高郁鸢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这几日虽然没能好好休息,但她已经熟悉了有他在旁。
  望着外面漆黑一片,无奈的叹了口气,颇有种独守空闺的感觉。不过高郁鸢很快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外头忽然传来一个轻快的步伐,不过并不是北辰无忧,所以高郁鸢一时便防备起来,却听外头传来一个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属下沧月见过主子。”
  沧月?是北辰无忧方才说的那个么?她有些半信半疑:“可是宁王世子让你来的?”
  “正是,世子爷还让属下带了饭菜,主子先用一些吧。”沧月很是好奇,这里面的姑娘是什么样子的?竟然让自己过来伺候,可要知道,他们这些沧子辈的人虽说也是北辰氏养的家臣,但就算是定山侯世子那样的人,也没有资格让他们来伺候。
  高郁鸢的确是有些饿了,绯红虽然有送饭菜过来,但已经凉了,不好在麻烦她热。所以心下暖暖的,想不到北辰无忧竟然这般细心,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她就这样让沧月进来,半点的防备之心都没有,似乎对于这个身材娇小,却提着食盒背着几个大包的沧月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信任。
  当然,沧月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先是惊艳于她的绝媚之色,然后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想不到世子爷是喜欢这样的,难怪外头那些故作清高的小姐们,一个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沧月很喜欢这位三姑娘,看到的第一眼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当即一面放下自己带来的大包裹,便洗手摆上饭菜,然后吧啦吧啦的同高郁鸢说着北辰无忧的事情。
  安苑突然多了个丫头,身材娇小,在婢女如仙女般多的文安侯府,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反正高郁鸢出去的时候,一般都是绯红跟着。
  难得这日天放晴,高郁鸢想着在屋子里也闷了好几天,便同她去花园里吹风,瞧着那开得极好的杏花,吞霞吐雾,遮去了大半边天,可谓极美,连绯红都忍不住想要剪上几枝回去摆在房间里,不过被高郁鸢阻止了,安苑里遍地梨树,在吹几日的春风,也差不多开了,此刻剪杏花,倒是多此一举。
  杏花丛的例外一旁,生为东道主的高雅岚正带着郑家兄妹游园。
  “这杏花是西域带来的,高不过两丈,旁枝很是茂盛。”高郁鸢和高似水两人病着,给她在众位长辈的面前腾出了位置,所以她今日有幸带着郑家公子和小姐一起有缘。
  “是极美,像是天边的粉霞一样。”郑瓶儿虽然心不在此,但也被这好似云霞的杏花吸引了过去。
  高雅岚听见郑瓶儿也喜欢,正想说这杏花有盆栽,回去的时候他们可以带回去,只是话没说出口,就被郑家公子郑朱槿打断:“不知道这几日,三姑娘的身体可以好些了?”他的说这话时,脸上的担忧表情没有任何掩饰。
  原来府上虽然没有了那婴灵,但郑大师始终不放心,但是他亲自来,肯定会被那文安侯在敲诈一笔,所以便让小辈们来,到时候年轻人也好说话。
  而今日兄妹俩的任务,势必是要见到高郁鸢。
  “不如咱们去看看郁鸢吧。”郑瓶儿当即就接下兄长的话提议道。
  高雅岚本是想拒绝,可却担心自己拒绝之后,他们便不在搭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白忙了一场。所以即便祖父那里叮嘱过不准打扰安苑,她还是笑道:“好,只是安苑里都是梨树,这会儿还没开花,只怕扫了你们的雅兴。”
  “雅岚姑娘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去探望三姑娘的,怎会在意景色。”其实郑朱槿今日完全不必来,但是他的心里始终都映着那张绝色的面容,不能自己,所以今日便同妹妹一并来。
  这话叫高雅岚有些下不来台,心中更是气愤,也不知道那高郁鸢给郑家做了什么,让这郑家的人一个个把她当神仙一样,连带着祖父都那样宠她,甚至超过了似水的宠爱。
  可她强忍着讨好的笑意,当即引着兄妹二人往安苑而去。
  一路虽说杏花美色,可兄妹二人却已经无暇在观赏,以至于没有留意到那杏花深处的主仆二人。
  但高郁鸢却晃眼看到了他们这一行人,破觉得有些眼熟,便推了一下正在捡杏花的绯红:“那是谁?”
  绯红闻言,抬头望去:“那不是郑家的公子么?”一面有些奇怪的看了高郁鸢一眼:“小姐不是见过他们家公子么。”
  高郁鸢一脸恍然大悟:“我说了,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她正欲收回目光,却见那兄妹俩脑门后面都有一团死气缠绕,顿时不由得蹙起眉头来,甚是不解:“怎么会这样?”
  那阵眼已经破了,婴灵也没有了?怎么还会这样?忽然又想起那日借着婴灵说话的女人,难道她还不死心?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要这样赶尽杀绝?
  她正想着,却听绯红惊讶道:“姑娘,他们好像是要往安苑去呢!咱们要不要回去?”
  高郁鸢摇着头,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看来,她今晚还得去一趟郑府。
  明月微光,天色暗雅。
  高郁鸢行至郑府外围之时,查看了一圈,便依旧从后院进去。
  却没料想那月下已经有一翩然白影在此等候。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随即反应过来,大约是沧月告诉他的吧。
  北辰无忧唇角微微翘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样粗心大意,我不来怎放心?”
  高郁鸢闻言,哼了一声,便先进了高墙。
  一进去,又是一股浓郁的阴煞之气迎面袭来,惊得高郁鸢忍不住小声呼道:“这,怎么回事?”难不成又重新设下了阴煞大阵?可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来得及?
  “不对,不是。”随后进来的北辰无忧也感觉到了,但这绝非阴煞大阵,这里头分明饱含着杀气。
  高郁鸢眉头蹙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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