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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萋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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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为难了,按理,下一场就是得胜的两队比一场争第一,输了的跟败给第一的最后这只队伍争第二,排第三。可是北七营和北八营算平局,南二营要和谁比呢?
另外几位统领也动起脑筋,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还没想好,却见南二营长官走到看台前,抱拳大声道:“大统领,属下认输,不想再跟北七营或北八营比试一场,属下愿为第三!”
郑秀大喜,这这确实是个好法子!这南二营长官颇有自知之明,知道比了也是输,不如不出场丢人,还落个好名声。放下大声道:“你确定放弃最后一场比试?”
南二营长官苦笑:“那两位将军的本事这两天属下看了不少,自认远胜于属下,不必再多此一举了,望大统领成全!”
郑秀便道:“好,那本统领便宣布,此次新军大比,马战比试,北七营,北八营并列第一,南二营第三!”
“赢喽!”
……
下面人群中有人大喊,不用多想,定是北七营和北八营的人,为了喊出这一句,这些天他们吃了多少苦啊!
射箭比试结果也出来了。李征的北七营再次夺魁,以平射,骑射双第一的绝对优势夺得第一。北八营第二。
这边比试刚刚结束,那边便有宫中的公公过来传旨。柳公公拂尘一甩,面容端正严肃:“传皇上口谕,召新军大比头名将领进宫面圣!”
“臣遵旨。”郑秀躬身回答,便领了柳公公走向李征陈崇二人。
皇宫。
年轻的皇帝刘傥兴奋的走来走去,把拳头砸在自己掌心:“朕就知道你们俩一定能赢,太给朕长脸了!也让那些老臣都看看,这天下还是要靠给年轻人的!朕再要给你们加官进爵,看他们还啰里啰嗦拦着!太出气了,你们俩……”皇上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词儿来夸了,手指着他们,点了点:“不愧是朕的伴读!”
李征和陈崇互相看着,淡定的看着不淡定的皇上,得胜的是我们好吧,您那么激动干啥啊?
“赏,朕要赏你们,重重的赏!”
“皇上,比试还没结束呢。”李征提醒。
“啊?”皇上猛然想起来,新军大比结束了,但全军大比才刚开始啊。诶呦,朕真多事,搞什么全军大比啊,这万一再出来个什么人夺了魁,那不是给自己兄弟找不痛快吗!
虽然本意就是让两个心腹好友出风头,让老臣们见识到少壮派的力量。但在已经取得如此好的成绩下,再多的比试只会带来更多的变数。
李征猜到皇上的心思,微笑道:“皇上放心,臣等必不让皇上失望!”
皇上看着他平和的眼神,信心大增。李征一贯低调,从来不打妄语。
大梁,锦城。
公主府后院石亭。
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亭子,不知何时,开始飞来一只只鸽子。有鸽子也好,活物总能带来些生气。偏它们来了不仅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还要留下一些没用的………………石阶上星星点点的鸟粪看着真刺眼。
柔娘带着几个侍女来找安澜,便看到她以无比舒适无比放松的姿势倚在石亭内的榻上,翘着脚,握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公主。”柔娘屈膝行礼。
“什么事?”安澜站起来,看到她身后几名侍女都端着东西,又道:“做好了?”
柔娘:“做好了几件,先拿来让公主看看,不好的话,还来得及改。”
“拿上来看看。”
柔娘点头,拉起裙摆,小心看着脚底下走进石亭。身后几名侍女依次上来,将端着的托盘小心的放在亭中的石桌上。柔娘展开一件,安澜眼前一亮,比图样上的漂亮多了!连她都觉着漂亮,诱惑别的女人应该不难吧。
“太好了!”安澜赞不绝口,“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好!”
柔娘谦虚笑道:“公主给的料子好,才能把这件衣服的感觉都展现出来。”
“料子是死的,全看怎么收拾!你的本事,不必自谦!”
柔娘掩唇轻笑。
安澜又看了另外几件,十分满意,尤其是尺寸,满意的不得了!脸上的笑透着十分明显的促狭意味。
几个女人正热闹着,戚杨翻墙远远过来。柔娘看到了,想带人回避,安澜挥手叫侍女们都下去,却对柔娘道:“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柔娘心里一紧,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戚杨走的不快,就是给安澜留时间打发闲杂人等。进了石亭,先看了柔娘一眼。
安澜道:“这是柔娘,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柔娘,这是戚杨,为我做事的。以后有什么事不好办的,我若不在,找他也一样。”
两人互相点了下头,算认识了。
戚杨带来的是最近的周都的情况。或许是心情好,或许是要让柔娘安心,安澜对戚杨道:“有什么事,都说来听听。”
戚杨拿出一张纸条,看着说道:“新军大比结束,李征和陈崇打成平手,但射箭更胜一筹,所以算是得了本次大比的头名。”
安澜笑着:“这个,不稀奇。还有别的吗?”
戚杨继续念:“周帝执意提拔李征陈崇二人为马军司北大营副统领,兼原本营长官职位。”
安澜:“小皇帝这是要提拔自己的心腹了。”
最后一条,戚杨看了看安澜的脸色,他真不想说,让她自己看了也比从自己嘴里说出去要好。可是,她又表了态视身边那个女人可以放心,所以,还是要读出来,只是,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大学士方家的孙女方菲,待全军大比结束后,要和李征定亲了。”
安澜脸上的笑意瞬间无影无踪。

第六十章 绝情忘心

柔娘看着萧安澜,只看到她眼里冷冽的一道光闪过,转瞬消失。像是眼花了出现了错觉。不过,凭感觉,柔娘不怀疑自己的眼睛。想来这个消息,十分出乎她的意料吧。
戚杨不争气的想笑,叫你自己看,偏要我说出来,这下好了,让人家也看到了吧。
柔娘想走,又怕太突然让安澜面子不好看,僵立一旁。
安澜的失态只有短短的一瞬,再次看向戚杨,狠瞪了他一眼,恢复成平常的语调:“小周帝折腾出全军大比不就是要给抬举他们顺便给说门好亲吗?这么几天他就等不及了?”
戚杨低着头,不想待人承受她狠辣辣的目光,说道:“方家小姐已经十八了,才貌双全在京城很有些美名,据说就是为了等他才耽搁了年华。”
安澜扯着嘴角:“所以为了防止他在大比期间被其他人看上,先下手为强喽?”
戚杨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安澜点头:“好,方家果然出美女!”
在场的两人几乎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柔娘更加局促了,她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这么多秘密。走吧,赶快找借口走吧。
扑棱。一只雪白的信鸽飞进亭子,戚杨忙抓住鸽子,拿下绑在腿上的小桶,把里面的纸条展开给安澜看。
他可不敢再念了。
安澜接过来看了,脸色再变,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喝:“这个笨蛋!”
柔娘不敢再耽搁:“属下还有些事情没吩咐好,这便告退了。”
“你去吧。”安澜终于放她离开。转身后柔娘松了口气,看来这心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安澜已经把字条放在桌子上,因为焦躁,站了起来,犹在骂人:“都教给她该怎么做了,为什么不听话!怎么这么蠢,没长脑子就算了,还自作聪明。我看你能嚣张几日!”
戚杨大概猜到她在骂谁,拿起字条细看“斡尔罕南下,已收拢部分苏客哈旧部,北原军与墨索尼部暂未发生冲突。”
“主子,别生气了,毕竟您的苦心,不是谁都能明白的。”
“都去死吧!”安澜气的大叫一声,大步走开了。
“主子,你去哪啊?”戚杨追问。
安澜猛的停步,回头:“你给我走,有多远走多远!”
“是,是,是,属下这就消失。”戚杨沿着来路,翻墙跑了。
眼前再没一个碍眼的人,安澜跺脚大叫:“气死我了!”
不多时,骑了一匹黑马跑出去了。
长公主听到下人来回报,淡淡道:“随她去吧,不痛快了,总得自己想办法舒解。”
同欣嬷嬷关心的朝外看了一眼,什么事啊,小公主久没发过脾气了?
萧安澜一口气出了城,也只有城外树林的寂静能让她暂时平和下来。这里,似乎也有草原上特有的味道。大口的吸几口,排出去胸腔的浊气。
安澜慢慢安定下来,琢磨她刚刚收到的两个消息,都不能算是意外吧。拉勿黎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她教给她的话,可能根本就没听进去,或者眼前有更大的诱惑将她的告诫抛诸脑后,这都很平常。谁又能不在身边就能掌控别人呢?
当初那么对她说,也不过是希望她过的顺遂一些,她最终怎样选择,跟她的大局没有影响。
气也只是一下子。
可是李征,算是意外吗?
算的,对她来说是个意外。
为了纪涵,李征的大小事情她都知道,包括青梅竹马的方菲。
所以,他们走到一起是瓜熟蒂落,她才是意外。
安澜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任脑海里翻云覆雨。任凭一只叫做理智的手,拨开层层情绪的迷雾,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拉到眼前,让她看的清清楚楚。
许久,久的聪明的马儿都不耐烦了,低头搜寻枯叶间可有能吃一口的。
结果就是李征回到他的正轨上,迎娶苦等他多年的方家小姐。成家立业,加官进爵,这是他原本的人生。
可是,为什么心里如此苦涩?
安澜的眼眶已经干涸多年,却在此时湿润了。
我和他的相识是意外,从来都是。
安澜想着,眼前却闪过一幕幕李征身着军服铠甲,在草原上拼命搏杀的影子。还有最后一面,他从潼城赶来质问她究竟是谁。
他当时的模样,是在乎她吗?因为在乎,才不能容忍欺骗。
可是,他还是很快把这一点点意外的情绪抛掉了。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那些日子的相处,对他,已经没有痕迹了吧。
面前没有人,安澜不用掩藏情绪,她哭不出来也笑不起来,脸僵的像块木板。
又过了许久,马儿早已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漫无目的的在林间溜达,只是走的慢,走的稳,免得安澜掉下来。
林间微风,带走了双眸间的水汽。
安澜仿佛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调转马头,回家。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忘记的。
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跨越的。
相忘于江湖吧……
方家,陈家,窦家。三家长辈一起吃了顿便饭,在卫国公府。李征和陈崇最近出了风头,获准同席。没有外人,一大桌子坐的满满的。方家的方大学士,其子方昭,儿媳赵氏。陈家的陈平,夫人方程,窦家的老太爷和窦放夫妇。一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几句话就敲定了两个孩子的婚事。按常理,本该定个三两年才能迎娶,奈何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又是自幼相识,且双方家长都和睦,简单些也无妨,暂定于明年春日,具体日期过了年再议。当下赵氏便将方菲的八字给了坐在中间的方程,方程接过递给李氏,李氏乐呵呵的双手接了。带来的一对大雁早送进来让众人看过了,纳彩和问名一次做完了。
陈崇一高兴多喝了几杯,拉着李征非要他叫“表兄”,方程故意板着脸呵斥,李氏赵氏笑着不说话,李征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尴尬,沉默不语。众人只当他是羞臊,窦放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家的孩子脸皮薄,大侄子别笑他了!”
宴毕,陈崇摇摇晃晃的回自己房间,看到门外黑漆漆站着一个人影。陈崇酒醒了一半,定睛仔细瞧去,是二弟陈预。
陈崇不满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杵在这里吓人做什么?”
阴影中的陈预看不清面容,轻声问道:“他们说,方家表妹和李大哥的婚事是大哥你一力促成的,是吗?”
陈崇道:“是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天生一对,我早说他们早晚会成一家,这不就成了吗!”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陈预清冷的声音道:“大哥回京也有些日子了,就不曾听说过我亦倾慕方菲表妹?就不曾听说我母亲曾两次探听大伯母的意思?”
陈崇酒醒了。这个似乎曾听谁说过一嘴,没往心里去。家中只有这一个兄弟,却因为他自幼体弱,不能习武只能读书,和他这个“武夫”少有来往。反而他因为与李征读书习武从军都在一处,比这个亲兄弟还亲密。
陈崇想来,这事自己这个兄长确实没处理好。“二弟,对不起,这事儿是为兄思虑不周,不过你放心,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姑娘多的是。你看我不也是光棍一个嘛!”
陈预久久没出声,转身离去,似乎说了句什么,陈崇没听清。
“你倾慕方菲,可方菲倾慕的不是你啊!”
一力促成好兄弟姻缘的喜悦登时无影无踪,反而是伤了亲兄弟的自责占据了陈崇心头。伤感了一会儿,又想到李征和方菲是两情相悦,陈预不过是单相思,二对一,这桩喜事还是利大于弊。
况且母亲早已知道此事,一直没点头,应该是觉得他们不合适,所以即便没有李征,也会有别人。
这样想,陈崇终于能睡着了。
大比日期定在二十五,还有几天,两人都不怎么在意,这样的战场,临阵磨枪没用,还不如多休息,养精蓄锐。在新军大比中夺魁已经给皇上撑足了脸面,再赢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输了也没什么,参战的都是军中最顶尖的高手,他们二人的目标可不是成为无敌的战士。
一天的训练结束,陈崇拉着李征去喝酒。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几碟小菜,两坛老酒。
陈崇:“喝吧,成了亲,有了管家婆,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你喝了。”
李征:“不会吧,方菲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陈崇:“我爹说,我娘年轻之时,看上去也是柔弱无比的样子。”
卫国公夫人在外的名声,强势,刻板,固执,独没有柔弱。
李征做出害怕的样子:“不会吧,现在退婚来得及吗?”
陈崇大笑:“来不及了,入了方家的门,还想逃!”
几杯酒下肚,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说出来。不是因为真的醉了,而是可以借着酒醉的名义,做清醒时不敢不能做的事。
陈崇:“你是不是有种被逼婚的感觉?”
真是喝多了!李征想着,这是娘家人说的话吗?
陈崇:“我还是经常想起拉勿黎,我猜你也可能会想魏梁,拉勿黎已经嫁人,我这辈子没希望了。魏梁还没嫁啊,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李征不语一杯接一杯送进嘴里。
“你别怨我,我真的是觉得你和方菲在一起最好,她等了你那么多年,如果有女人愿意为我这样,我可以为了她放下拉勿黎,真的!”
“人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人生在世,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不是只有感情最重要。你看我姨丈,你师父,一个没处理好,一辈子孤孤单单。所以啊,有些事该将就,不要执着,这是命。也叫,有缘无分……”说完,陈崇脑袋耷拉下来,趴在桌子上。
李征还在沉默的喝,见他真的不动了,才轻声道:“我都不想了,你偏要提醒我……”
腊月二十五,三军中选拔出来的几位高手入宫,准备在殿前广场上拼个高低。其中,殿前侍卫司选出三人,步军司选出三人,马军司选出两人,就是李征和陈崇。本来南二营长官有机会来,他自己拒绝了,理由是,他已经成婚了。
今天至正月初五,罢朝十一天。宫中太监侍卫全用上,用一夜的工夫在广场边上摆放好几百个座位。皇上和宫中诸位贵人自然在丹陛之上设座。其他有资格进宫的官员及家眷分坐东西两侧,男在东,女在西。再远一些的外围,站立着一列列有资格进来观战的三军中人,衣甲鲜明,威风凛凛。
因军中重视射艺,皇上又知道李征的斤两,故意要他出彩,所以这第一场比的就是射艺。
可是宫中场地毕竟比不得校场大,便有人提议改改方式。二百步开外,有十个士兵高举靶子在划定区域内来回移动。规则简单,射中红心记一分,射到人出局,每人十只箭。
这其实才比较接近实战,毕竟战场上,人都是跑来跑去的,谁也不会原地不动等你来射。
陈崇冲李征眨眼睛:“皇上多照顾你啊,特意为你准备的。”
李征:“胡说八道,善射的人多了,只我一人不成?”
陈崇笑:“皇上只知你一人,若让别人赢了去,皇上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呢!”
李征道:“要不输一个试试?”
“别,若论动手,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能赢就赢一场吧,都输了,不好交代。”
“难得你还有虚心的时候。”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三军中精选出的八位将领依次入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位置就设在东侧官员们下手,好让对面的百多名家眷看个清楚明白。皇上此举,实在用心良苦。
原来做媒做上瘾了!
不仅是对面女眷在看参赛将领,他们也在看对面的人,只可惜多是年纪大的,年轻的姑娘小姐脸皮薄,没几个敢来。陈崇两只眼睛放着光,搜来搜去找出仅有的几位年轻适嫁的姑娘,比较一番后,觉得还是不如表妹方菲好看。顿时泄气一般说道:“我怎么觉得亏了,把那么漂亮出众的表妹给了你,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再找一个差不多的!”
李征微笑:“年轻的不好看,你看年长的啊,母亲端庄,女儿能差到哪里?”
陈崇点头,是个法子,正要实践,一位侍卫统领走到场地中央。

第六十一章 宫中比射

这一位是殿前侍卫司大统领童胜,年约四十上下,生的人高马大,威风凛凛。
童胜站到场地中央,大声道:“强军建武,保家卫国,战场争雄,扬我皇威!”
“扬我皇威!”
“扬我皇威!”
战士们大声的喊出来,喊声和回响混合在一起,霎时便燃起熊熊的战场氛围。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童胜举起手示意大家暂停,又道:“今日进得皇宫的几位将领,都是各军中挑选出来的拔尖的人才,不论是个人之勇还是领兵之能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毕竟皇宫场地限制,不能展示诸位排兵布阵之能,所以只比试射艺和个人武勇。任一项夺魁者,皆授“武勇将军”衔!”
众士兵再次欢呼。这名头只是虚的,荣耀却是实实在在的,可说是军中第一人也!
欢呼过后,童胜再道:“好,话不多说,就让我们大周的勇士们手底下见真章!第一场射艺比试,开始!”
童胜退场,换了一位官阶次一等的副统领上场,气势汹汹的站在几人面前说道:“规则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切记不可伤人。一人十只箭,只论红心数目。殿前侍卫司秦明,出列!”
叫秦明的将领站了出来,一边的武器架子上放了各式各样不下二十张弓,供众人选取。远处的十个“靶子”已经上场,每个人都着重甲,连面部都有只露两只眼睛的头盔护着,若这样的防护还能伤到人,只能精准的瞄准射眼睛了。
秦明拿了把重弓,拉两把熟悉一下,拿起羽箭。“靶子”们开始移动,有快有慢,举着的靶子忽高忽低。
秦明拉开弓,稍一瞄准,羽箭飞速射出。所有人的眼睛紧盯着飞出去的箭,只听远处一位统领举起红色小旗,高喊一声:“中!”全场欢呼起来。
第一箭就中了红心,好彩头。秦明松了口气,笑着,又拿起第二支箭。第二支再中,皇上也笑了,这都是他的勇士,不论谁赢,赢得精彩他都高兴,当然最好还是自己的心腹赢了最好。
接连五支都中,看台上的人们已经不那么激动了,想安静的等他射完再喝彩。没想到又接连三箭未中。听到第三个“不中”时,秦明不觉也出了一层汗,放下手中的弓,双手用力搓了搓,用力闭紧眼睛再睁开,如此几次,才又开始射击,最后两箭总算中了。共中红心八次,成绩还算不错。秦明下场,换第二人上场,马军司的陈崇。
陈崇自知射艺一般,本就没打算争头名,所以也没什么压力,捡了张还算顺手的弓,“嗖嗖”几箭连续射出,快的报成绩的统领都有些赶不上了。最后结果,五中五落,比上一位差了一截,喝彩声便小了许多,皇上也有些失望。
第三人是步军司一人,七中红心,还算可以。
又上来的两人,第一位八中,第二位,全中。
全中。满场的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这位全中的将领乃是殿前司的一位统领,他高举起手中的弓箭,向在座的官员致敬,使得众人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皇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在鼓掌,心里却急了起来。李征怎么办,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并列了,这还显得出来他吗,早知这样应该把他安排在前参加比试了。可是现在,再着急也没办法了。
下一个,便是李征。
陈崇也紧张起来,忍不住看看皇上,看看坐在官员席位的纪涵。还有窦放,紧张的眼都不敢眨一下。
李征拿了一把硬弓,走到比试场地,看了眼远处不断游走的红点。微微一笑,一只羽箭搭上弓弦,满满一拉,嗖的一声出手。
那边的声音却没有立即响起来,过了片刻,皇上焦急的看过去,那边的统领才高声报道:“中!一箭双心!”
“好!”欢呼声猛烈的响起,比任何一次都响亮。
窦放松了口气,挺直脊背,身边的同僚忍不住赞道:“窦大人,令甥果然不凡!”窦放微笑点头:“得遇良师,他自己又勤勉,也算不负皇恩了,哈哈哈。”皇上更是笑的十分开怀,身边的皇后赞道:不愧是皇上时时挂在嘴边的人“皇上昂首道:“那是,这可是太傅教导出来留给朕的臂膀!”
一箭惊四座之后,李征再举弓,这一次,他同时拿了三只箭。他是打算好了,前面已有人全中,即便他也全中也不过并列,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对于这样的想法他也有些诧异,他本不是争强好胜这人,不知为何,这一段脾气有些不好。不过,这个决定并没有改变。
三支箭,稳稳贴在拉弯的弓脊上,弓弦拉的更满。
放手。
观众比李征更紧张,李征放了箭就微笑着等着对面的统领报结果,观众的眼睛紧紧跟着射出去的箭,想看看这样的箭都落在哪里。
“中了““中了!”眼尖的人争着抢着说出来。那边的统领看的更清楚,面色也十分古怪,过了一会儿才道:“中,三中!”
“我说了吧!”“就知道是三中!”喝彩声中夹杂着兴奋的说话声。窦放身边的几位官员已提前笑容可掬的向他表示恭贺,窦放谦虚道:“还没完,再等等,再等等。”
第三射,李征还是三支箭,不过与上一次的同时放手不同,这一次,是将三支箭夹在手指中,一箭射出,又迅速搭弓射第二支,然后是第三支。不像比试,简直像表演了!
那边的统领习惯了,声音听不出情绪:“中,中,中!”
“好““再来一个!”简直像看杂耍表演了。
不过皇上没有不悦,若不是身上这困人的龙袍,他定然也是起哄的那一个。
还有两个靶子,三支箭。李征想了想,这回来个什么花样儿?
移动靶子区域内,举着靶子的两个人默契的跑来跑去,决定再不给李征出风头的机会,这小子,太狂了!你射就射呗,还耍什么花样儿,拿兄弟们取乐,等着瞧!两人不仅移动的快,抱着举起靶子的木棍也晃得匆忙,比前面几个人比试时动的都快且毫无规律。这可不是一开始的安排,而是这两人临时改的。不过无论皇上还是观看的官员,还是监场的几位统领,都选择无视。这才能显出李征的本事不是!
李征看着举弓,弓上两只箭,在众人都以为他两箭会射中两个靶子时,一个抱靶子的士兵却高兴的喊着:“没中,没中!”一边的统领皱眉,喊道:“两箭中一靶!”一箭双雕之后,换成双箭一雕了。
最后一箭,一个靶子一支箭,没什么花样儿了吧,就在众人都这么想的时候,李征出箭了。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他们比的是中不中红心,在李征这里,中红心似乎没难度,难度是要换不同的花样儿。
一箭一靶,抱靶子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跑还是动靶子才能躲过这最后一箭。就在他一边跑着一边犹豫的时候,李征的箭来了,这细细的一只羽箭挟裹着无穷的劲力,重重打在靶子上,士兵还来不及沮丧“又中了”,怀中的木棍咚的撞在额头上,力量之大,带的士兵连连后退,最后连人带靶倒在地上。靶上,一只羽箭正中红心。
“中!”统领大声宣布,“十箭全中!”
这一次的欢呼声即热烈又长久。
皇上的心放了一半,松了口气,心里热乎乎的,眉开眼笑的轻轻鼓掌。窦放等人则是恨不得站起来大声喝彩,只是碍于身边都是矜持的文臣放弃了这一想法。看台另一边的女眷们则没那么多讲究,又多是上了些年纪的,这么精彩的射艺难得一见,个个扯着喉咙叫好。有的已经开始悄悄打听这位将领的身份家室,这才是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不是?只可惜打听来的消息让人大失所望,原来已经定亲了,还是不久之前,真是遗憾啊!只恨方家太过狡诈,竟然先下手为强,实在可恶!
李征下场后,剩下的人没有上场。主持比试的副统领上场喊道:“还有两位将军尚未比试,不过这两位说了,前面的小将军射艺出众,他们就不在皇上和诸位大人面前献丑了。”
皇上喜滋滋道:“准。”有自知之明的人,皇上也喜欢。
副统领又道:“两位同时全中,敢问皇上,不知是加试一场,还是如何?”
皇上一高兴,也不问问别人的意见了,直接道:“既然两人都中,那就算并列吧,两位卿家意下如何?”
李征和另一位全中的将领当然不敢反驳,跪地谢恩。皇上命人奉上比试的奖品,除了好听的名头,还有一枚纯金打造的刻有“勇武”二字的腰牌。妙的是,皇上居然准备了不止两块。
当下二人接了牌子,各自拴在了腰上。
名号是并列的,但不论是皇上还是另一位赢家都知道,今后大家记得住的只有李征一人。这也是皇上如此大方的原因。
射艺比试结束,接下来进行的就是真刀真枪的对打了。李征走到大统领童胜面前,行个礼道:“大统领见谅,刚刚比射逞强,最后一箭拉伤了胳膊,下面的比试就不勉强上场了。”
童胜看他一眼,神色如常,态度恭谨的很,但是,脸色红润,根本不像哪里不痛快的样儿!或许是武艺一般,不想献丑吧。童胜点头,算是准了。
李征退了比试,悠然的要退出比试场地。陈崇追上去拉住他:“你干什么!”
李征“哎呦”一声:“我胳膊拉伤了,你还拽!”
陈崇怒道:“放屁!我还不知道你!”
李征看看左右,有几个人看着他们,便凑到陈崇耳边道:“树大招风,我赢一次就够了,下面的重头戏就靠你了,别紧张,好好打,赢了兄弟给你庆功啊!”
陈崇一把推开他,瞪着眼睛。为什么退出,不就是想显出我来吗!我需要你这样的好心吗!陈崇怒视着他,心里又是酸又是甜。摆摆手撵人:“快走快走,杵在这儿碍眼!”
李征一笑,挥挥手离去。陈崇看着他的背影,暗道:“兄弟,必不负你所愿!”
李征七拐八绕,走到纪涵边上,负手静立一旁,纪涵笑了一声:“臭小子。”不再多言,静静的观看下面的比试。
已经有两人战在一起。其中一人是第一个上场射箭的秦明,还有一位步军司的将领,两人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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