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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赳赳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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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将褚鱼的书给没收了,因而她格外记得清楚。
“世上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多的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她如此说着,抬头望向窗外随风摇曳的枝叶,心中只如死水般寂静。
褚鱼不懂谷沁华说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她只知道,谷沁华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在谷中数月,除了章岷,最亲的便是谷沁华,小姑娘不想,也不愿,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一切的起因便是傅成觉,小姑娘鼓着一张脸,气冲冲地直奔傅成觉的院子而去。
傅成觉的院子一向僻静,今日里头却传来剑影呼啸的声音,她停下脚步,缓缓踱到门前,探头一看,便见傅成觉正挥舞着剑。
剑挥洒的极快,流畅如水,只余残影,剑呼啸不停,她甚至能感觉到空中散发的剑鸣。
“谁?”
傅成觉冷目刺来,见是褚鱼,他一下顿住,收了手中的剑势,捂着手臂上再次绷开的伤口,低头问道:“稳稳寻我有何事?”
褚鱼方才被他那冷厉的神情吓了一跳,傅成觉一向是温和有礼的,何曾这样过,她愣了半晌,才缓了过来。
方才心中的愤怒早已被吓跑,她扶着门框,哆哆嗦嗦道:“谷,谷姐姐明天就要走了!”
傅成觉面前神情一滞,他僵硬地点着头,道:“我知道。”
臂上,血色一点一点溢了出来,渐渐浸红了衣料,他皱眉,转身进了屋寻药。
褚鱼见状,忙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谷姐姐说她不会再回来了……”褚鱼很想让谷沁华留下,她能感觉到她说回去其实并不开心,然而她自己没有办法,只有傅成觉可以留下她。
傅成觉撩开衣袖,咬牙将绷带解了下来,褚鱼看见他血淋淋的伤口吓得睁大了眼,呆呆道:“傅师兄,你,你受伤了?”
“轻伤,无事。”傅成觉淡淡道。
她见傅成觉对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剁了剁脚,把知道的干脆一股脑说了出来。
“谷姐姐很伤心!她说她回去嫁人,再也不回来了!以后稳稳再也见不到她,傅师兄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傅成觉倒药粉的手一顿,他猛然抬头,开口急切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褚鱼被他猛然的劲头吓了一跳。
“你说,她要回去嫁人?”
褚鱼呆呆点头,“是,是啊!”
捏药瓶的手不自知得攥紧,他只觉得心中倏地一揪,竟让他觉得生疼。
他喘着气,压下心中的揪意,敛下目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我知晓了。”
褚鱼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再无办法,气得跺脚走了。
屋内,傅成觉呆坐的,方才褚鱼的话一直在耳边回想。
回去……嫁人吗?
是啊,她在自己身上蹉跎了那么多年,该当有自己的生活了。
不是跟着他,一个来历不明,不知自己父母,不知自己姓名,什么都没有人在一起。
她会同江湖中一个门当户对的少侠,结成江湖中人皆称赞的佳侣,互相扶持着,从此携手走完一生。
然而一想到这,一想到,她会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与他相亲相爱,与他成亲生子,他竟忽然觉得揪心的疼。
不是早就清楚了,为何还是如此难受。
手中的药瓶忽得被捏破,碎片嵌入掌中,鲜红的血液流出,他毫无反应。
他只盯着榻上,那只绣着精致幽兰荷包,眸中满是阴鸷。
第二日一大清早,谷沁华便动身启程了。
谷中一众师兄弟一起过来相送,褚鱼抱着她哭哭哒哒不肯撒手。
谷沁华失笑地揉着她的发,抬头在众人之中环视着,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竟绝情到,连来送送都不肯了吗?
她叹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涩意。
不来送,也好,便让她断的干净吧!
挥别众人,她坐上马车,闭目不敢再看这她待了将近七年的山谷。
谷中的一景一物她是如此的熟悉,马车的一个颠簸,她便知道走到了何处。
行驶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忽得停了下来。
谷沁华掀帘问道:“怎么了?”
“是……”陈氏满脸纠结的看着她,让开了身子。
谷沁华抬目看去,却见傅成觉牵马立在路旁,马上放着包袱,他长身玉立,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往日从不曾有过的多情。
她呆呆看见他向自己缓缓走来,他伸手抚着自己的脸,掌心的纱布磨得她脸发疼,她恍然只觉在梦中。
傅成觉见她怔愣的模样,心中泛起了心疼,更是骂自己绝情。
“沁华,对不起,我想明白了,往日是我的错,昨日的话也并非真心,你可愿,再许我一个机会?”
他一夜未睡,在院中痴痴想了一夜,想他一直纠结着的身份隔阂,想他心中一直的怯懦软弱,想她看向自己时伤心欲绝的目光,想到最后,他才恍然发现,他做不到放手,他做不到,以后她身旁的人不是自己。
“我来迟了,你可还愿等我?”
谷沁华倏地红了眼,她猛然一退,转身伏在了车中小几上,痛声大哭。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一似影子消失在拐角,章岷牵着不肯离去的褚鱼道:“回去吧!”
褚鱼抽着鼻子,闷声应着,随着他往谷中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面色匆匆的弟子,他看见他们,忙询问道:“你们可有看见傅师兄?我去他院中寻他,只见他留了一封信在桌上,说他要出谷一趟,不问归期。”
“是吗?”章岷喃喃念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抿唇含了笑意。
“没有看见。”他摇摇头,看着弟子向他告辞,转身走了。
“走吧!稳稳!”
褚鱼还在伤心,突然听他高声喊着自己,茫然看去,“做什么?”
“咱们练武去!”
“……”
“呜……”
褚鱼更伤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女主要长大了!!
————
话说我要不要换个文名呢?感觉这个文名好像没什么吸引力(:3_ヽ)_ 小天使们来发表发表意见吧!也可以一起帮我想想呀!(来自一个取名废的作者)
1、《舅舅赳赳走》原名不动
2、《男主他很心累》
3、《舅不敢当》
4、《不该把闺女交给你!》
……好像都不怎么样(T_T)
第19章
九月初的云浮山已经开始泛起了凉意,山林秋深,晨起竟觉得有些冷,然而午后的日头懒洋洋地透过林间树叶挥洒下来,只让人觉得舒适极了。
一片枯叶脱离枝头,缓缓随风向下飘落,半途忽得落入了一只纤细白嫩的玉手中。
脚下轻点树间枝干,一道倩影在林间起落不停,翻飞的衣袂朦胧了她的身影,伴随着少女清灵的笑声,让站于远处的人瞧见了,只觉得是山间诞生的纯真精灵。
“十四,快点跟上来啊!”
褚鱼捏着枯叶,高高的站在枝杈间,回头看着在身后“哼哧哼哧”跑来的十四又是一笑。
“看看!你胖得都追不上我了!让岷岷回来看见了,他一定会减你饭食!”
十四听了,跑来蹲在树下向她“汪汪”吠个不停,似在反驳她的话。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褚鱼捏着手里的枯叶向它丢去,然而枯叶只是轻飘飘下落下,她干脆放开扶着树干的手,点足轻盈落地。
十四见她一下来,直接起身扑了过去,一条大尾巴兴奋地摇个不停。
“你重死了!”褚鱼抱着它,一边躲着它狂舔的舌头,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一人一狗打闹完,缓步向谷口走去。
“岷岷出谷都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褚鱼看着空无一人的谷口,气恼地撅着嘴,脚下不停地踢着小石子。
“三日后就是我年满十四的生辰,走之前说了要赶回来给我过生辰的,现在还没回来!”她越想越气恼,干脆倚着树坐下,十四靠了过来,在她身旁趴着。
“要是赶不回来!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抱膝坐着,手下捡了根木棍随意扒拉着地面。
日头懒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觉得舒服极了,褚鱼无端有些发困,眼皮只觉得越来越重。
突然间耳畔响起十四的犬吠声,她懒洋洋抬起头,迷糊的揉着眼,面上带着些茫然。
而后她好似反应过来,欣喜地立刻站了起来,“是岷岷回来了吗?”
十四这时已经向前飞奔而去,褚鱼抬头看见远远走来的一人,忙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扬起笑意,惊呼着向那人跑去。
“岷岷!!”
她待跑进后,终于看清了来人,却不是章岷,面上的笑顿时僵住,她愣了一瞬,敛眸掩下眼中的黯然,而后笑着迎了上去。
“解师兄,你回来了啊!”
面前的青年一身利落劲装,背着一个包袱,正是出谷去游历了三个多月的解钐。
他头发高高梳起,一些碎发落在了额间,眼里含着笑意,看着褚鱼嬉笑道:“怎么,看见是我失望了?”
“哪有!”褚鱼忙反驳,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而后惊道:“解师兄数月不见,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解钐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女,竟有些愣神。
数月不见,何止是他长高了,眼前的姑娘,也出落的愈发楚楚动人了。
远山黛眉,尽含纯稚之意,眸如点漆,更是明丽动人,冲着自己甜甜笑着,好似蕴了一坛甜蜜。
心中好似一悸,他恍然回过神,撇开眼看向围着自己不停转圈的十四,“一回来就向我讨吃的?”
褚鱼也“哼”了一声,一把薅住它脖子上的肉,瞪着它道:“吃吃吃,看看你身上的肉!”
十四呜咽了一声,这才安分下来。
“师兄这三月去了哪?可遇见什么好玩儿的?”褚鱼教训完十四,又转向解钐兴冲冲询问。
“那好玩儿的可多了去了!”解钐一拍胸脯,甩着发十分豪气地挥手,“走,咱们便走边说!哎呀!我可想死杨师傅做的饭菜了!”
褚鱼又转头向谷口外的方向看去,仍是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影,她心里暗暗叹气,跟着解钐往谷中走去,“师兄碰见了什么?”
“这头一个要说的,就是江湖中那第一美人儿玉琼仙子啦!”他扬头得意洋洋道:“你师兄我听闻那玉琼仙子如何如何白璧无瑕,如何如何出尘脱俗,便跑去了看,结果嘛……”
“结果怎样?”褚鱼被他吊起来兴趣,连忙追问。
“结果那仙子悍得很!跟母夜叉似的!”他顿时想起了被那母夜叉提剑追了半个金陵城的恐惧。
“还是咱们褚小鱼儿可爱得人喜欢!”他转头挑眉笑道。
褚鱼皱着脸向他做了个鬼脸,“师兄就会打趣我!”
“咳咳!”解钐撇开了眼,又接着道:“要说第二个,就是那天兴教的少主了……”
他还未说完,二人身后突然想起急促的马蹄声,十四扬头叫着,又冲了过去。
褚鱼眼中又泛起亮光,连忙转头一看,整个人瞬时兴奋起来。
年轻英俊的青年纵马驰来,直到二人面前,他面上还带着风尘仆仆,双眼却亮得惊人,隐隐含着笑意,他翻身下马,突然张开了双臂。
解钐还没反应过来章岷的动作,身旁的姑娘早已飞奔而去,如乳燕归巢般,一把扑入了青年的怀中。
“岷岷!!”
解钐顿时皱起了眉。
“我回来了!”章岷稳住被她扑的后退的身子,下意识抬手去揉她的发,触到了却是一片凝脂。
章岷将褚鱼从怀中捞了出来,伸手比了比,而后突然哈哈笑道:“稳稳竟然长高了!”
章岷的记忆还停住在半年前那个还没他胸膛高的矮豆丁,现在乍然见她长高了,虽然好像高的也不多,却还是惊诧不已。
褚鱼瞬时红了眼,抽着鼻子埋怨道:“岷岷半年都没回来,我长高了你也不知道!”
她说完,又埋进他怀中呜咽呜咽哭了起来。
章岷被她哭得手足无措,只得轻拍着她的背,笨拙哄道:“我现在回来了,回来了!”
鼻尖满是青年阳刚的气息,耳边是青年胸腔发出的闷响,褚鱼抽噎着,忽得觉着有些不自在,面上生起一股燥意,她忙退了半步,擦去面上的泪,又扬起了笑意。
然而褚鱼退了,十四却一下扑了过去,尾巴快去晃着,呜咽呜咽喊着,竟带了哭腔。
章岷对着特别粘人的一人一狗毫无办法,揉着十四狗头只想让它快点平静下来。
解钐立在一旁,向章岷抱拳道:“岷师弟,好久不见!”
章岷向他点头,同样抱拳道了声好久不见。
*
章慎之的书房内,章岷正与他回禀自己在外的游历,褚鱼趴在外头院子的石桌上,偏头看着透过菱格窗显现的青年身影,出神地看着他一半陷在阴影,一半被阳光撒照的面容。
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身姿愈发高大挺拔,面容变得更加沉稳俊朗,眉目间比之少年时期的温和,此时则更多了些冷冽了。
他如修竹一般坚韧,更如未出鞘的利刃般隐露锋芒。
章慎之听完章岷之言,满意的点头,他看着这个出落得愈发像他的儿子,心下忽得一阵感慨。
“好了,你此番回来,先好好歇上一歇罢,下月十五,是琼州会举行的日子,你去一趟。”
章岷闻言,有些疑惑,“云浮流一向不参与这些武林活动,爹让我去是……”
琼州会每三年举行一次,是江湖中各派年轻弟子互相之间相互切磋的集会,每届的琼州会,其实相当于变相的出名会,琼州会是江湖中年轻少侠们出名最好的时候,也是各派出风头的时候,故而每届琼州会各派都卯足了劲头派自家的年轻弟子去参与。
说是互相切磋,但其中可也少不了腥风血雨。
但云浮流从不曾有弟子出名,因为他,从不参加。
章慎之抚着胡子,颇有些意味地看着他,“不过是让你去观摩观摩,顺便再与我的老友落隐庄主带封信,你亲自,将信交与他。”
什么信那么重要,还要让他亲自送与落隐山庄蒋庄主手上,“此信是否很急?”
“那倒不急,你莫要风尘仆仆的赶过去,失了脸面。”章慎之满脸的神秘莫测。
章岷想不通他卖的什么关子,只得点头应是。
“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
章岷拜别转身出了门。
他方一出来,褚鱼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兴冲冲道:“岷岷,你累不累?咱们回去休息吧,我最近去后山摘了许多果子,甜滋滋的,你吃了一定就不累了!”
章岷看着她,忽得叹了口气,伸手揉着她的发,有些无奈道:“只怕我此次回谷,不能陪你许久了。”
“为什么?”褚鱼茫然道。
“爹让我下月十五得赶去琼州送信,我只怕过不了几日便得动身了。”
此去路程将近二十日,他最多只能陪她半个月了。
褚鱼咬唇,眼神顿时落寞下来。
章岷见状,未名也有些心疼。
褚鱼低垂着头,抽了抽鼻子,而后她脑子忽然灵光一闪,忙抬头兴冲冲道:“岷岷,我跟你一起去吧!”
“一起?”
“只是送信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样?”她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不复方才落寞的模样。
章岷心下念头一转,琼州会下月举行,皆是琼州必定热闹无比,带她一起去,看看热闹也好。
“好,咱们一起去!”他应道,言语带着从不曾注意过的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稳稳终于长大了!换转地图,可以开始(嘘!)←_←
第20章
三日后,九月初八,是褚鱼年满十四的生辰。
从她晨起开始,便迫不及待地期待着章岷到底要送她什么礼物,只是一大清早的却见不到他的人影。
褚鱼压下心中的希冀,照常如往日般,晨起赶去饭堂用朝饭。
杨师傅现在年纪已经大了,平日里甚少下厨,只做着指点弟子手艺的活计,但今日他却特意为褚鱼下厨,煮了碗盖着金黄色荷包蛋的长寿面。
“谢谢杨爷爷!”褚鱼欣喜不已,忍不住嗅着漂浮在空中的诱人香气,“好久没吃到杨爷爷做的面了。”
解钐背着手嗅着香气凑了过来,啧啧道:“还是褚小鱼儿得老杨头喜欢,你解师兄我都很久没吃过老杨头做的饭菜了,亏我现在好不容易回趟谷,老杨头也不让我打打牙祭。”
杨师傅用腰间围裙擦着手,睨着眼吹着胡子道:“你个臭小子嘴巴那么碎,又不及人家稳稳嘴巴甜,给你做菜啊,做梦去吧!”
褚鱼偷着笑看着二人斗嘴,见解钐实在馋嘴的很,将碗摆了出去道:“要不我分解师兄一半?”
“分什么分,长寿面岂能分的?”杨师傅立马吹胡子瞪眼,“稳稳吃,别理那臭小子!”
解钐“呦呵”了一声,却也是没有多说,等到褚鱼吃完了面,他这才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来,手中一个小木匣递了过去。
“生辰礼物,看看喜不喜欢?”解钐扬着下巴道。
褚鱼忙高兴地打开一看,只见用小木匣内覆着柔软的红绸,而红绸之上,正躺着一对精致小巧的耳环。
是用羊脂玉打造成的小莲蓬,并珐琅彩制成的彩色花托,就连耳钩上面,有一段也是精巧的做成了碧叶的样子,褚鱼只一眼便喜欢上了它。
“给我的?”褚鱼亮着双眸高兴道。
“生辰礼物不给你给谁,这可是你解师兄挑了许久的,怎么样,喜不喜欢?”他见褚鱼的神色便知她喜欢极了,却还是笑着发问。
“当然喜欢!”褚鱼忙不迭点头,欢喜极了,“谢谢解师兄!”
“那戴上看看!”
“嗯!”褚鱼忙取下耳上的耳环,将其戴了上去,她兴冲冲摇晃着头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解钐却是有些失神,他眼睫迅速眨了两下,而后笑嘻嘻道:“当然是非常好看喽!”
褚鱼被他夸得颇为羞涩,伸手想将莲蓬耳环摘取下去,解钐忙“哎”了一声,道:“取下来做什么,戴着便是,这么好看怎能不戴着呢!”
褚鱼被他一说,歇了取下的念头,用过朝饭还不见章岷来,她向解钐告辞,忙起身往武场而去。
路上迎面遇见一高一矮,一道纤细婉约,一道豆丁团软。
对面的小人儿一见到她,便挣开身边阿娘的手,咯咯笑着向她跑来,边跑边糯糯喊着,“稳稳姨姨!”
“糯糯,跑慢点!”一旁的女子忙嘱咐道。
褚鱼忙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向自己扑来的小豆丁,笑道:“糯糯找我做什么呀?”
她抱着小女娃起身,向迎面走来的女子笑着唤道:“谷姐姐。”
来人正是早已嫁与了傅成觉的谷沁华。
八年前,任何人都想不到,傅成觉留了封信离谷,竟是跟着谷沁华一起回了沐风山庄,而后,便是在沐风庄主谷习风面前,向他求娶沐风山庄的大小姐,谷沁华。
这消息犹如一道不声不响的闷雷,传到云浮流时直惊呆了全谷的人,就连章慎之也好生吓了一跳,扶着惊掉了的下巴缓了好半晌,才对着师兄应苁道:“我是不是该,准备准备聘礼了?”
然而名满天下的沐风山庄的大小姐,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可以求娶的,即便他是云浮流主从小培养的二弟子,谷习风还是当场将他赶了出去。
但从此之后,傅成觉一年四季每逢春分夏至秋分冬至都要去沐风山庄报个道,带着他这些年攒下的家当置办的聘礼,如此坚持不懈了三年后,谷习风被烦得再也受不住,最终放话出来。
“你若是想娶我女儿,那便打赢我!”
而后,傅成觉便将他打败了。
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的谷庄主直恨得打自己的嘴,忙不迭要开口反悔,结果章慎之亲自带着聘礼上门来替弟子求亲,谷庄主最终落了个哑巴亏,不情不愿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而今又五年过去,二人的女儿傅玉芷,小名糯糯,都有三岁了。
“稳稳姨姨,听阿娘说今日是你生辰呀,糯糯赶来给你送生辰礼物呢!”她一手圈着褚鱼的脖子,一手从怀中掏了一块漂亮的黑色石头出来。
“这是糯糯找来的最最漂亮最最好看的石头,送给稳稳姨姨!”
褚鱼笑着接过,忍不住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谢谢糯糯!真好看,我很喜欢!”
谷沁华见她抱着傅玉芷有些费劲,伸手将她接了过去,看着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试探问道:“岷师弟回来后,稳稳同他还是住在一处?”
褚鱼不解,点头应道:“是啊,院子里的葡萄最近成熟了,岷岷回来真好吃得上。”
谷沁华面上有些尴尬,又有些纠结,看见面前小姑娘懵懂无知的模样,她叹了声气,心里只道是自己多想了。
褚鱼不知她的纠结,挥着手辞别二人,又忙向武场而去。
这个时段的武场并没有多少人,褚鱼一到,便看到了武场正中,正手持丈八长|枪,舞得虎虎生风的青年。
“岷岷!”
她别着手缓步向他走去,心里期盼着他该拿出什么礼物来,便有些欲言又止。
不想章岷见是她,取了一旁的剑向她丢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半年武功可有长进!”
褚鱼接过剑茫然地看着他,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不想章岷已经携枪|刺来,褚鱼反应过来忙挥剑格挡,章岷一击不成另换招式攻她脚下,褚鱼被弄得猝不及防,不过四五招,手中的剑便被他打落,双手被他反钳在了身后。
“毫无长进。”章岷冷然道。
“我本来就没有练武的天赋嘛!”褚鱼挣着被抓住的手,气恼道。
她确实没有练武的天赋,从章岷教她练武的第十天,他便认清了这个现实。遇见危险打不过,那么就只能逃跑了,章岷最终逼着褚鱼学会了轻功,好在她身姿轻盈,在轻功这方面倒是小有所成。
章岷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你啊!”
他见褚鱼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练武忘了时辰,饭堂过了饭点便不会再备饭,好在屋中还有些糕点,可以填胃。
褚鱼蔫巴巴跟着章岷回了小院,见他神色平常的回了屋,没有什么话要说样子,她郁闷得坐在院中石凳上。
越想越气,气得原地跺脚。
十四在院中追着蝴蝶,褚鱼郁闷地趴在桌上,只觉得全身无力。
身后的房门发出响声,褚鱼一动不动。
“生气了?”
章岷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他揉了揉褚鱼的发,笑道:“回头看看。”
褚鱼眸中又泛起亮光,她忙撑起身子回头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这是……”
是一套形态各异的磨喝乐,穿着乾红背心,系着青纱小裙,有些头上还戴着小帽儿。
“你看。”章岷心中带着得意,他伸手在一只磨喝乐的头上一按,便见它开始缓慢行走。
“你可喜欢?我在江南时替你寻来的,那儿的磨喝乐做得最是精妙。”
褚鱼扯了嘴角,勉强露出笑意来。
“呵呵……我,很喜欢……”
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给她有什么用!
褚鱼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磨喝乐:宋代十分流行的泥娃娃,地位相当于今天的芭比娃娃←_←
章岷:我见江南的小孩子多喜欢这个,若是买回去给稳稳做生辰礼物,她想必也十分欢喜。
褚鱼:不!拒绝!岷岷的审美十年如一日的丑!
————
在男主的潜意识里他还认为女主是个小娃娃,所以接下来,他的认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颠覆!
第21章
生辰一过,二人便拾整物品,准备向琼州出发。
章慎之听闻褚鱼也要跟着去,却是蹙了眉,但见章岷发问,他话卡在喉中,噎了半晌,却还是只字未语,挥了挥手,道无事,而后将手中写好封好了的信交给了章岷。
章岷接过信,背面用火漆封着,信封上写着“亦仁兄亲启”五字,亦仁是落隐庄主蒋琚的字。
章慎之见章岷告退要走,他又忙唤了一声,捋着胡须嘱咐道:“不用急着赶路,路上记得买身衬眼的衣衫,嗯,别丢了咱们云浮流的脸面。”
章岷挑眉,有些意外他居然还在意这些小事,心里默默转了几个念头,也没猜透他的意思,只默默应了声是。
出发时,褚鱼抱着十四抽抽哒哒了许久,漆亮的眼一遍又一遍看向章岷,也没见他有任何要带着十四一起出发的意思,最终瘪着嘴歇了心思,手轻抚着十四的背,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嘱咐道:“十四乖乖等我回来哦,要听谷姐姐跟糯糯的话,不许去山里乱跑,乖乖的,等我回来给你带琼州的特产吃!”
十四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站在在原地,眼中带着不舍,一条尾巴没精神地耷拉下来,嘤嘤呜咽着。
褚鱼向挥手向谷沁华以及她怀里的糯糯告别,又揉了揉十四的头,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章岷驱使马车缓缓向谷外驶去,十四“汪汪”吠了两声,最终没了精神趴在原地,鼻子似在抽泣着。
糯糯忙跑到了它跟前,伸出一只小小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它的头,安慰道:“十四十四不哭,糯糯陪你玩啊!”
谷沁华看着女儿天真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马车行驶了半日,章岷见褚鱼一直待在马车内不曾发声,他心下一叹,伸手叩了叩车壁,低声道:“稳稳生气了?”
“此去琼州路途甚远,而且琼州人多复杂,十四跟着去说不定会走失,到时候你再怎么哭鼻子都来不及了。”
一直安静的马车突然发出了响动,褚鱼猛然掀开车帘,但见他认真的模样,最终还是泄了气,起身坐到了他身旁,沉下肩膀道:“稳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十四会不会哭……”
“你以为它像你一样是个哭包?”
此时被糯糯用美味的骨头逗得发馋的十四早已将刚才的伤心忘之脑后了。
褚鱼被他一噎,鼓着脸瞪着眼看他,而后重重“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哭包!”
数日后,天气忽得发冷,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褚鱼只觉得手脚发冷,在马车上蜷成了一团。
章岷紧赶慢赶,终于在彻底湿透前赶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颇为简陋的客栈,他将车赶至客栈外,忙掀帘向里头的褚鱼道:“稳稳,咱们到客栈了。”
却见褚鱼蜷成一团倚在车壁上,双手捂着小腹,阖眼眉头紧锁,面色有些发白。
“稳稳,你怎么了?”他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并没有发热。
褚鱼早已疼得有些意识模糊,迷迷糊糊听见章岷在唤她,轻轻“嗯”了一声,却再无力张口。
章岷忙伸手将她抱出,急匆匆跨入客栈。
正在柜台后拨着算盘的老板娘忙迎了上来。
“两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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