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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赳赳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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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鱼已经被眼前之人逼至了栏杆处,她回头一看,下方是正滚滚流淌的江水。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她抓着栏杆,努力问话拖延着时间,心中焦急等着章岷寻来。
  蒙面人不理,手成爪向她抓来,褚鱼猝不及防,忙闪身躲避,整个身子竟已经挂在了栏杆外。
  蒋凝嫣从最初的惊吓缓过神来,见蒙面人只是针对褚鱼,她索性躲在一旁看着好戏。
  蒙面人还要动手,颈后一股劲风,有人持剑刺来,他闪身一躲回头一看,是匆忙赶来的章岷。
  他冷哼一声,暗骂那人无用。
  章岷正想伸手将褚鱼拉上来,蒙面人再次挥掌袭来,章岷接过他一招,二人纠缠打斗起来。
  “快拉她上来!”他急声道。
  耳后却突然传来褚鱼的惊呼声,他忙回头一看,那处只余蒋凝嫣空站着,她看着他,呆呆愣愣道:“我,我还没拉,拉到,她已经……”
  章岷心中大骇,闪躲不急忽被蒙面人打中,他瞬势往这边奔来,水面滚滚流淌的江水,那里只有波涛翻涌,之前还对他巧笑嫣然的人早踪影全无。
  蒋凝嫣手还在发颤,心还“扑通扑通”急促跳个不停,她看着眼前之人突然一跃而下,尖叫喊着。
  “章大哥!!!”
  声音还卡在喉中,她忽然被人紧掐住了脖颈。
  “你做了什么!!”
  她晕厥之前,只记得那人阴狠的目光,还有颊边的一颗小痣。


第43章 
  耳边是江风在呼啸。
  她眼睁睁看着蒋凝嫣拉住了她的手; 然后,撒开。
  那一瞬间她从她眼中看见了嫉恨; 杀意森森。
  她只来得及惊呼,余光能看见的一切在急速上升; 风声在尖叫,她看见自己离甲板越来越远。
  “噗通”一声。
  水猛然灌入她的口鼻中,寒冷刺入她的骨缝; 沾水的衣裙尤如绳索; 缚住她的手脚。
  她心中生起绝望,窒息的感觉更让她难受,徒劳无力的挣扎让她加快往水下沉去。
  胸腔中的空气已被挤压殆尽,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手徒劳在水中空抓着; 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要死了吗?
  不!
  不要!!
  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找到爹娘!她甚至还没有同他表白心意!
  褚鱼脑中昏意阵阵,最后失去意识的一瞬; 她朦朦胧胧间看见眼前扑来一团黑影。
  岷岷……
  江面再次归于平静,粼粼江水缓缓流淌; 客船行驶而过划出的水痕消失弥散,丝毫看不出方才有何事发生。
  忽得江面冒出一个人来,他托举着一人,顺水而游,竭力往岸边游去。
  章岷急切的抱着褚鱼上了岸,他将她放平至地上; 就着月光看去时,怀中的人已经是面色苍白,气若游丝。
  “稳稳!稳稳!”
  章岷双眼已是猩红一片,心中慌张无措,他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连忙伸手往她胸口按压下去,一下接着一下,直至褚鱼呛了几口水出来,苍白的脸因咳嗽有了几分红意,章岷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颤着手去探她脖颈间的脉搏,虽缓慢无力,却好在跳动有律。
  褚鱼呛出了几口水,迷迷糊糊睁了下眼,再次昏了过去。
  章岷抱住她,暗自庆幸后怕。
  此处天寒地冻,四周是寒冷一片还未曾融化的积雪,江边寒风呼啸吹来,早已湿透的衣衫贴在身边,冷到骨缝都透着寒意。  昏迷中的褚鱼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栗,嘴唇已经冷到发青。
  章岷知道不能在这停留,最紧要的便是要寻一个避风处,若不然,二人这一夜只怕难以挨过去。
  他背起褚鱼,连忙往林中深处走去。
  脚下积雪足有寸余深,山间林风挟裹着寒气扑面而来,章岷手脚早已冷的没了知觉,背上伏着的人儿颤抖的越发厉害,他甚至能听见褚鱼牙齿颤抖的声音。
  “冷……”无意识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
  他脚下动作更快,在林中寻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幸运的寻到了一处小茅棚。
  茅棚不大,将将容下二人,三面围着,上方盖着茅草,地上也铺了一些稻草,这应该是当地猎户在山林间狩猎时布置的一个歇脚处,十分的简陋,但对于此时的章岷来说却是极大的惊喜。
  他忙将褚鱼置在了草垫上,在茅棚中细细一寻,果然找到了火石,连忙寻了些干柴燃起了火堆,将身上湿透的外衫解下拧干,搭在了茅棚上。
  他抱起褚鱼,略一犹豫,同样解下了她的外衫,然而湿透的中衣紧贴着褚鱼的身体,一股冷风吹来,引得她颤的愈发厉害。
  “好冷……”她意识模糊不清,燃烧的火堆带来的热意仿佛被隔绝在体外,体内最深处的寒意仍无法被驱散。
  小腹突然绞痛起来,难受得让她蜷成了一团。
  “痛……好痛。”
  章岷抱着她,眉头紧紧皱着,手突然攥成了拳。
  “稳稳……”
  他哑着嗓音,低头看着意识模糊,一无所觉的褚鱼,将她拥的更紧。
  “你醒来,不要怪我……”
  他伸手抚着她带着冷意的脸颊,低头落下一吻。
  “即便你对我的情是错的,我也不会放手了。”
  若他之前还想过等待褚鱼弄清自己的心意,那么今日之后,他会抓住她再也不肯松手,即便她对自己没有他所想的情意,那么他也要变成有。
  运功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快速烘干,而后脱了下来,他看着褚鱼,迟疑了一瞬,敛下双眸,不再做犹豫,将褚鱼身上所有湿透的衣衫鞋袜全都剥尽,腰间绑缚的月事带一同解下,迅速扯过还带着他体温的衣衫盖了上去,衣衫宽大,将褚鱼从头到脚全都包裹住。
  他拥住褚鱼,置于膝上,一手隔着衣衫覆上了她的小腹,缓缓输送着内力。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少女紧紧裹住,二人之间衣衫无几,却无一丝男女之间有关情|欲的暧昧,章岷的体温隔着一层衣衫传来,小腹上也有一团热源,褚鱼之前不停颤抖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面色终于又染上了薄红。
  干柴渐渐燃烧殆尽,缓缓发散着余温,呼啸的寒风仿佛全部停止,二人拥挤在一起的茅棚内,热意涌涌。
  褚鱼感觉置身于一团暖热的云团中,温暖,舒适。全身的血脉温热的流淌着,竟让她生起了燥热之感。
  脑海混混沌沌,头晕的厉害,口干的很,手脚十分无力,全身疲倦异常,她的意识却突然无比清醒。
  耳边传来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让她莫名安心的很。
  她缓缓睁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道坚毅的下颌。
  她记得她落入水中,无力的挣扎,却只能往水底沉去,而现在,“岷岷……”
  她抬眼往上,正撞入章岷急忙看来的双眼。
  褚鱼伸手抚摸着他疲倦的脸,沙哑着声音,她缓缓道:“我以为我要死了……”
  她缱绻的看着他,眼中泛起了泪光。
  “那一瞬我很后悔,有些话没能跟你说。”
  “什么话?”章岷轻轻道,他抓着覆在自己脸上的小手,眼中尽含柔意。
  “流主的那封信,他想让你与蒋凝嫣定亲,岷岷你说,你不肯。”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落入鬓发之中,“那,那么我呢?”
  她语气带着怯意,眼中神色却坚定无比,“若是我,你肯不肯?”
  “稳稳是心悦我吗?”
  他眼中含笑,胸腔中的震动在她耳边闷闷发响。
  褚鱼看着他,缓缓点头。
  “是男女之情的心悦吗?”他问道。
  褚鱼面色一怔,她缓缓摇头,感觉自己被人拥得更紧了些,“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想看见你跟蒋凝嫣在一处,不想你同她说话,不想你对她笑,我一见着,我便难受,那日我醉酒,就是想要将心中的难受去了。”
  “我更不想你跟她有婚约,那日我看见信的内容后,我,我……”她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章岷含笑接道:“只有她吗?那其他人呢?”
  褚鱼顺着他的话念头发散,不是蒋凝嫣,那么还有其他女子,对她笑对她好,与她成亲,与她在一起。
  她紧咬着唇,一想到这情景便难受的无法呼吸,她紧抓着他的胳膊,忙摇头泣道:“不要,谁也不行!”
  章岷突然哈哈笑出了声,胸腔发出闷闷响声,他环住她的肩,低下头来,二人鼻息相护交织,他蹭了蹭她的脸,呢喃道:“我也是,谁也不行!”
  褚鱼怔然看着他,突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稳稳。”他捧住她的脸,贴着她的面呢喃,“记住你今日的话,以后不许反悔。”
  在褚鱼开口回答之前,章岷低头吻下,吻住了他之前便想要一亲芳泽的嫣唇。
  褚鱼心“扑通扑通”急促跳动起来,鼻息间全是章岷的味道,手无措的抓住披在他身上的衣衫,却一不小心抓了下来。
  她盯着他赤|裸的肩头,茫然无措。
  章岷回味着方才的清甜,偏头看着身旁被抓落了的衣衫,唇角的笑意有些尴尬的挂着。
  “我……”
  褚鱼身上裹住的衣衫也已经乱了,衣衫滑落,露出圆润小巧的肩头,以及胸前那片白嫩的起伏。
  他倏地喉头一紧,血气突然下涌,有些地方蠢蠢欲动。
  他这个年纪,人事已知,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二人之间情意互表,之前未曾有过的心思这时骤然见了这香艳美景,蓦然生了出来。
  还不待章岷反应,褚鱼已经闭紧了眼,扭身正想起来,身子一动,突然发现自己里头也是□□。
  章岷:“……”
  “别动。”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直吻的褚鱼头昏脑涨,万事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褚鱼:你居然什么都没穿??
  章岷:不,裤子还在……


第44章 
  外头寒风正紧; 呼啸而过冷意森森,拥挤的茅棚内; 却是热意融融,暧昧气息正浓。
  半晌之后男子喉间发出闷哼声; 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抑下那方的蠢蠢欲动,他猛然抬起头来; 一把扯过已经干了的衣衫将褚鱼蒙头罩住; 而后将她置于草垫上迅速起身。
  褚鱼昏昏沉沉的将头上的衣衫拉了下来,抬眼便见章岷套了件外衫背对着自己站着。
  听见身后的动静,章岷僵着身子头微微一偏,哑声道:“你的衣衫已经烘干了; 快些收拾换上; 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吃的,安心等我,我很快回来。”
  褚鱼扯着盖在身上衣衫; 低头一闻,是他的味道; 她红着脸,咬着有些红肿的唇,小如蚊子般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才抬步往林间走去,身体僵着步子看着有些怪异,待下了一处缓坡,章岷这才舒了口气; 看着身下的反应,眸光暗沉。
  在章岷离开后,褚鱼强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快速将自己清理一番,待拿着贴身的亵衣裤时,手不禁有些发抖,脸轰得一下热得更厉害了,她往章岷离去的方向撇了一眼,又忙收回了目光,连忙将衣衫换了上去。
  但是看着章岷的衣衫时她却泛了难,无他,他的衣衫上满是血污,显然是她沾上的,而且之前二人相依偎在一起取暖,恐怕他的身上也有。
  褚鱼觉得头更疼了。
  将近半个时辰后,章岷终于走了回来,一手提着一捆干柴,一手提着一只被剥了皮的野兔。
  “这里恐怕是在山林深处,咱们一时之间难以走出去,先填填肚子。”
  他一边燃起火堆,一边架上了野兔开始烧烤。
  褚鱼一直缩在草垫上不出声,章岷忙转头看去,“怎么了?可是肚子又疼?”
  她摇头,红通通着一张小脸,将手中的衣衫递至他面前,伸手指了指衣衫,又指了指他腿间的红色暗沉,羞涩道:“这,这个……”
  章岷原本被她指着大腿面色顿时古怪起来,待低头一看时这才松了口气,他轻轻笑道:“无事。”
  解下身上胡乱穿着的外衫,褚鱼忙闭上了眼,她听见他好似又笑了一声,而后手上的衣衫被拿走,一阵窸窸窣窣,她小心翼翼再睁开眼时,章岷已经穿戴整齐,正弯着腰烤着兔肉。
  褚鱼偏头看着,慢慢蹭了过去,她环着双膝,头搁在膝头上,看着他被火印红的侧脸,她轻声道:“那我们……”
  “嗯。”
  他点头,轻轻的一声。
  褚鱼眸中顿时染上了笑意,她眉眼弯弯,忙埋头进双臂间,发出吃吃的笑声,手胡乱揪着裙子,而后又偏头看着他,脸上笑意不止。
  章岷忍不住也嗤笑了一声,他看着她笑的有些发傻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就那么高兴吗?”
  “高兴!”
  “高兴什么?”他又问。
  “岷岷以后就是我的了!”
  “嗯。”他笑。
  “以后谁也抢不走!”
  “好。”他无奈应着。
  褚鱼又埋头进双臂间,吃吃笑了起来。
  茅棚内又安静下来,噼里啪啦的二人谁也没有出声,却有脉脉情意在此间流淌。
  终于兔肉烤熟,散发出阵阵肉香,章岷偏头去唤褚鱼,却见她一直安静环膝闭着眼,眼睫轻颤,轻轻哼唧着,却不睁眼。
  他看着她面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稳稳!别睡!”
  他忙晃醒她,一手扶着软趴趴的褚鱼,一手撕下兔肉递至她唇边。
  “吃些东西填填肚子,补充些气力。”
  褚鱼晕的睁不开眼,直泛恶心,她哼唧道:“我的头好晕,我好难受……”
  “我知道,稳稳,我等下就带你去找大夫,你先吃些东西。”他忙哄道。
  褚鱼艰难的张嘴,干涩的咀嚼而后吞咽下去。
  如此一口一口,直到褚鱼闭嘴不肯再吃时章岷这才停下。
  自己胡乱用了一些,看了看天色,他将二人在此待过的痕迹清理干净后,背起晕晕沉沉的褚鱼往之前探过的路走去。
  “稳稳听话,千万别睡!”章岷急道。
  这种寒冷天气,若是睡着只怕寒气侵入的更加厉害。
  褚鱼闷闷嗯了一声,抓着他的肩头以示自己还醒着。
  一路匆匆忙忙在林间行走,待到日暮将夜时,二人终于走出了山林,远远便看见一处茅屋上冒着缓缓炊烟。
  “稳稳,咱们走出来了。”
  他连忙唤道,但背上之人早已昏睡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章岷急忙往那处茅房走去。
  茅屋居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老妇人听见有人敲着院门,开门一看,竟是一对落魄的年轻男女,男子脸上带着倦意焦急,他恳切道:“这位老人家,我们兄妹二人不幸落难至此,家妹身体受寒,发热不停,老人家可能收留我们一夜?”
  “这……”老妇人探头朝已经昏睡的褚鱼的看去,而后忙道:“哎呦呦,这姑娘的情况可不太好啊!”
  她忙招呼着二人进屋,挥手向寻声而来的丈夫喊道:“老头子!快去村头请李大夫,这姑娘病得厉害呦!”
  丈夫耳朵有些背,茫然啊了好几声,老妇人大着嗓门又说了几句,他这才听清,忙往村头赶去。
  “这是我姑娘嫁人前住的屋子,我每天收拾,干净着呢,快让小姑娘躺这。”老妇人忙拿了被褥来给褚鱼盖上。
  章岷伸手往她额上一探,眉头皱得更紧。
  过了没多久,丈夫带着李大夫匆匆赶来。
  章岷坐在一旁,看着李大夫凝神为褚鱼诊治,老妇人为他端来了姜汤,他接过道了声谢,而后一口饮下。
  “得先将热退了,去找我那童儿抓些草药。”李大夫风风火火写下方子,交给了章岷,而后又凝神把脉起来。
  老妇人忙一把拿过交给了丈夫,“老头子快去抓药!”
  “是是是。”丈夫连声应着,忙出了门。
  “大夫,她……可还有什么事?”
  李大夫把脉细思,而后缓缓收回了手。
  他看着章岷问道:“这姑娘可是月事期间落了水?”
  章岷攥紧了拳,忙问道:“是,可有什么大碍?”
  “唉!”李大夫摇头,叹气道:“这位姑娘本就阳气不足,体质虚寒,这还在大冬日里落水,已是引发宫寒,若不调养好,恐怕以后难以有孕。”
  老妇人捂唇惊呼了一声。
  “难以有孕……”章岷拳头攥得发响,恨恨的往桌上一锤,咬牙道:“蒋凝嫣!!”
  他压制住心中的腾腾怒火,忙对李大夫抱拳道:“还请大夫帮忙将她调养好身体,岷感激不尽!”
  李大夫忙道:“好在这位姑娘年纪不大,身体也一向康健,调养上一年左右,应该可以将身子调养好。”
  “多谢大夫!”
  李大夫摆手,又写下了几个方子。
  这时这家的丈夫也抓了药回来,李大夫又叮嘱了一番,章岷忙寻银子付了诊金,而后又给了老妇人一些银子,买她家里的一些衣衫,又请她帮忙煎药。
  老妇人罢手推辞,喊了丈夫去煎药,而后寻了自家丈夫跟女儿的衣衫来。
  “这些是我家老头子还有姑娘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多谢!”
  章岷伸手接过衣衫,请老妇人替褚鱼打理,他转身去柴房将自己身上脏乱的衣服换了下来。
  再次进屋药已煎好,老妇人正替褚鱼喂药,只是她昏迷着,舌头抵住喉咙,完全吞咽不下去。
  老妇人正手忙脚乱,章岷接过了药碗,“我来。”
  他舀了一勺喂她,却全都流了出来,老妇人忙替她擦拭,无奈道:“吞不下啊!”
  章岷薄唇一抿,而后自己扬头含住一口药,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头抵住她的舌,将药哺了过去。
  如此一口药接着一口药,将一旁的老妇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她心下暗暗槽道:“明明是一对情人儿还说是兄妹,小年轻真会玩。”
  老妇人暗暗咳道:“这个,老妇人家中只有两间房,额,今夜公子跟这位姑娘便睡这一间吧!”
  章岷耳根处泛着红,面上却淡淡道,“多谢了!”
  晨光熹微之时,枝头鸟雀落在草丛中觅食,远山村落中,村民纷纷晨起开始准备朝饭,炊烟袅袅升起,融入山间云雾,缭绕了天地。
  褚鱼从熟睡中醒来,尚未睁眼便感觉到小腹处贴着一直温暖的大手,犹如一只火炉,让她全身都觉得暖意融融。
  她缓缓睁开眼,茫然看着屋内的摆设,转头看去,见章岷正趴在床头睡着,一只手覆在了自己小腹上。
  他睡得十分沉,褚鱼伸手拨了拨他有些散乱的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即使熟睡眉头仍紧紧皱着,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她伸手摸去,扎手的很。
  他显然是累极了。
  从她落水,他将她救起,他便一直顾着她,自己这两日则没有歇过片刻。
  章岷猛然惊醒,眼中的迷茫不过一瞬,而后又变得清明起来,他见褚鱼醒来惊喜道:“你醒了!”
  褚鱼抚着他疲倦的脸,眼中泛起心疼,“岷岷很久没有休息了。”
  章岷揉着干涩的眼,没有说话。
  褚鱼身子往床内一挪,拉住他的手道:“上来休息休息吧!”
  章岷揉动的手一顿,他无奈道:“稳稳,以后不要轻易对男人说这种话。”
  她一脸茫然,却还是固执的拉着他。
  “你要休息!”
  章岷败倒在她固执的眼下,起身躺上了床,却离了她半臂远。
  “好了,这样行了吧!”
  “没有。”
  褚鱼挪了过去,一把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肩头道:“这样可以了。”
  章岷满心无奈,覆上她环在自己做腰间的手,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岷岷睡吧!”
  他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不一会儿便睡熟过去。
  做好朝饭的老妇人推门进入,正想开口唤章岷,但见床上的二人相依偎一起熟睡,她脸上笑意不止,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顺便替二人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妇人:哎呀,你们这种落难投宿的情儿啊我老婆子可见过不少嘞,回回都说兄妹,没点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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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太子啊》
  一句话:谭家女爱哭,太子遂欺之,甚妙。
  谭家相爷的夫人近日产子,生了个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娇娇儿,可惜是个夜哭郎。
  相爷无奈,为治女儿毛病,遂满京城都贴上了小字条: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直到有一天这字条贴进了宫。
  三岁的小太子看着字条上还认不全的字,决定好心帮一帮这位上朝都在打瞌睡的相爷。
  他在娇娇儿面前一站,趁她哇哇大哭的时候一把捏住了她的嘴,恶狠狠道:闭嘴!不许哭!
  哭声立止。
  从此京城百姓教训夜啼小儿时,说的都是:当心太子来撕你的嘴!十分奏效。
  立下大功的小太子长大后发现,这谭家女爱哭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重生回到三岁的晏晗深感身上责任重大,一要好好读书,天天练功,二要帮助父皇,斗倒奸臣,三要……这个哭包就是母后当初给他定下的太子妃??


第45章 
  今日天气颇好; 日头渐渐升高,暖阳悬挂于天空之上。
  瓦上积雪开始渐渐融化; 滴答滴答沿着屋檐滴落,在泥地上洇出了一个小水坑。
  褚鱼打开房门; 刺眼的日光晃住了她的眼,地面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姑娘你醒啦!”
  她迈出几步正打量着这处农家小院,身后传来一道年迈苍老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 是一个满脸笑的慈祥的老妇人; 头上裹了块粗布,衣着虽简陋朴素,却十分干净。
  她拉着身上的衣服,小声问道:“是婆婆帮我换的衣服吗?”
  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身上从里到外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但是是谁换的; 联想到之前章岷的举动,她很难不想歪。
  “对啊,是老婆子我换的; 想不到姑娘跟我家闺女身形相差无几,看着你穿这衣服; 我好像又看到我家闺女还没出嫁的时候呢!”
  老妇人掩唇呵呵笑个不停。
  褚鱼心中松了口气,却蓦然又生起一股失落。
  失落什么?
  她忙摇头把那些怪异的想法甩出去。
  “姑娘睡了整整一夜,该饿了吧,快来用饭!”
  老妇人领了她去厨房用饭,一碟自家腌制的酸菜,一大碗清香扑鼻的肉糜粥; 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小菜,褚鱼闻见香味,原本没什么感觉的肚子瞬间饿了。
  “这病后啊得吃的清淡些,这粥是我家老头子熬的呢,老婆子我呢只会收拾收拾家务,家里饭都是老头子做的,姑娘吃着怎么样啊?”
  老妇人显然是个爽朗的性子,十分健谈,褚鱼饿的厉害,忙吞下一口点头应道:“好吃,真香!”
  老妇人闻言高兴的睁不开眼,自豪道:“那是,我家老头子做的饭食可是一绝呢!”
  饭后褚鱼歇了片刻,老妇人又端了熬好的药来,“这药一直温着,药性还没散,姑娘快将药喝了吧!”
  “谢谢婆婆!”
  褚鱼接过,苦着一张小脸硬着头皮喝了下去,眼角都被苦出了泪来。
  “这么苦啊?”老妇人啧啧道:“难为那公子怎么一口一口含得住的。”
  “啊?”褚鱼被苦的有些懵。
  “没没没……”老妇人含笑看她,看得褚鱼有些不自在。
  二人正说着话,章岷这时走了进来,显然是梳洗过后的模样,脸上疲倦已经消散。
  褚鱼一直看着他走近,蓦然生起一股怪异之感。
  “怎么了?”
  他顺着老妇人的招呼坐下,端起了粥食用。
  褚鱼这才看了出来,他这一身是农夫的装扮,他身形高大,这身衣衫对他来说显然有些短,露出一截手臂与小腿,平日里见他穿的都是劲装,一副江湖游侠的装扮,骤然一见他这身农夫打扮,可以说是十分不和谐了。
  她咬唇笑,不语。
  章岷也没有再问,开始慢慢用饭。
  二人在这处小院歇了一天,第二日章岷便带着褚鱼要离开。
  “章公子怎么不多住两日啊,褚丫头的身子还没好呢!”老妇人挽留道。
  章岷婉言谢绝,“多谢婆婆收留我们,只是我们还有急事,不便多留。”
  “谢谢婆婆,不过我身子已经好了,真的没事。”褚鱼转了个圈,示意自己已经痊愈,老妇人被她逗笑了。
  “不知最近的城镇该如何去?”他又问。
  老妇人叹气,在村里寻来了一户人家的牛车,让他们带着章岷褚鱼二人去了镇上。
  牛车在小路上摇摇晃晃,褚鱼看着有些新奇。
  她扯了扯一旁坐定的章岷的袖,问道:“我们给婆婆留下的银钱足够吗?”
  “应当是够的,咱们还要留一些好回去。”
  “回去?”褚鱼疑惑,“回哪?”
  “回谷。”
  “我们不去江阳了?”褚鱼不解,抓紧了他的袖。
  章岷摇头不语,一直到两人到了小镇上,下了牛车,褚鱼急着又问,他这才出了声。
  “稳稳以为,那夜要抓你的是何人?”
  那日她正跟蒋凝嫣谈话,身后突然有一蒙面黑衣人袭来,她武功虽不济,但好在轻功可以,当即反应过来闪躲。
  她原本以为黑衣人是落隐山庄的对头,不想那人一击不成,再次向她袭来,褚鱼这才明白黑衣人是冲自己而来的。
  但为何抓她,褚鱼实在不知,她迷茫摇头。
  “我之前,一直在探查你父亲当年的身份。”
  “我爹爹?他不就是一个教书匠吗?”
  褚鱼惊道,他们一家当年生活在江阳,阿爹每日去书院教书,阿娘则在家中替阿爹整理他每日都要弄乱的书房,一边整理一边对着她抱怨,却在阿爹回来时又笑意盈盈迎上去,一家人生活虽简朴,却十分温馨,直到有一日一切的美好都被打破。
  看来稳稳的爹娘什么都没告诉她。
  章岷开口,将他所知晓的事缓缓道出。
  褚鱼捂唇惊呼,心中震撼不已。
  他见她如此模样,想了想,还是将口中脱口而出的荆素的身份咽下了肚中。
  “那抓走我爹娘的,是天兴教的人?”她忙追问道。
  “之前我还不太确定。”但是那一夜过后,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最先是追踪天兴教的人被发现,而后回去在客栈便撞见了越方涵,之后越方涵更是跟着他们上了船,之后便是那一夜,蒙面人对褚鱼出击。
  “这么多年,阿爹阿娘……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褚鱼攥紧了拳,不敢想象这个可能。
  “他们还活着。”章岷按住她的肩头,眼神坚定,“你什么都不知晓,单纯抓你定然无用,他们那夜来抓你,肯定是想抓你回去威胁你阿爹阿娘,所以他们肯定还活着。”
  “所以稳稳,当务之急便是把你送回云浮流!”
  他只身一人,到时绝对难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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