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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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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修。”
……
言一色抱着兔兔运起轻功,不紧不慢在宫墙建筑上闪跃前行,还未到正门,隔着好一段距离,就见一黑一金两个身影斗在一起,磅礴内力掀起一场凶猛暴风雪!似能席卷天幕!
苏玦和墨书并肩站在安全地带,脚下是值守楼的房檐,衣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满头黑发凌乱飞舞,几乎糊住了整张脸!
迟聿这边只有他们两人在明处,而正与他打的难解难分的无名老者,则是古裳身边那三个识时务的红骷髅。
两方人一个在高处,一个在正门外,彼此戒备警惕,都没有动。
忽然,言一色出现在了墨书不远处。
墨书一惊,但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很快恢复淡定,“娘娘您来了……”
她话音未落,便发现因迟聿和无名老者激斗而散发出的余波狂风,在经过言一色周身时,竟诡异地弱了下来,乌发和衣饰只是微微飘动!
而她和苏玦的头发则凌乱到自己像个疯子!
但下一刻,当她看到言一色做了什么后,就觉得……还是言一色更像个疯子!
言一色清澈如水的眸子晶亮,她将兔兔双手举起,来回猛挥,声音极有穿透力,笑眯眯为迟聿喝彩,“陛下,加油!”
她嗓门亮,节奏强,气势足,化身带动氛围小能手!
苏玦一愣,哭笑不得,他不是没见过为迟聿加油助威的人,但当这人是言一色,他还是吃了一惊。
不仅突兀,且完全不需要!反而给对方一种‘可能会败下来所以要助威’的感觉!
墨书与苏玦的心思如出一辙,脸色变了又变,娘娘好像在帮倒忙!
言一色犹如一个画面中的不和谐因素,虽没人附和她,但一个人也很嗨。
迟聿在听到言一色的加油声时,脸僵了一下,有那么一瞬的措手不及,原本态度漫不经心,随便跟无名老者玩玩,毕竟他胜是既定结局,但在这一刻却燃起了胜负欲,不由地认真起来,十招过后,一脚将无名老者踹向了地面,提早一百招结束战斗。
“砰——轰——”
无名老者摔倒了地面,青石板碎裂飞溅,砸出一个坑,滚滚烟尘翻腾而起,与风雪融为一体!
三个红骷髅急忙围拢上前。
迟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折身闪到言一色面前。
言一色一脸灿笑,夸张地鼓鼓掌,好似迟聿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小题大做到让人一看就假。
迟聿没有拆穿,瑰丽凛冽的暗红眼眸藏着几分宠溺,看着言一色做戏,无声配合。
------题外话------
二更大概十点~只早不晚(/≧▽≦)/
正文 242 色色:我就是丛叶的女帝了!(二更)
言一色将兔兔重新抱回怀里,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三个红骷髅提着才落败的无名老者飞了上来,落在他们不远处。
苏玦和墨书靠上来,视线锁定三个红骷髅,前者笑里藏刀,后者冰冷骇人,时刻准备着动手。
言一色看清了无名老头的模样,身形瘦高,头发花白,尽数束起,额前搭着难看如狗啃的细碎刘海,肤色黝黑,大眼炯炯有神,穿着单薄,最外面是金光闪闪的松垮锦袍,胸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少许肌肤,腰间挂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金灿灿钥匙,不管是长相还是穿着,都是另类的存在,极为惹人瞩目。
言一色挑了挑眉,对他的黑皮肤和金外袍印象深刻。
三个红骷髅并排跪坐在他身后组成一堵人墙,好像是个沙发背,而无名老头就虚弱地摊靠着,抬起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迟聿骂,“不孝徒弟!竟然弑师,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小心遭天打雷劈!”
迟聿侧身睨了他一眼,线条锋利的眼眸暗红如血月,目光凛冽如刃,似乎能将纷飞大雪击得粉碎,言简意赅道了一句,语气不容置喙,“亥时来接人。”
无名老者唱作俱佳的表演霎时停住,他雾蒙蒙的灰色眼睛看向了迟聿身旁的言一色,视线先在她的脸上停留一会儿,然后向下落到她怀里抱着的兔兔身上,眼底起伏一层异色。
竟能将迟聿身边的爱宠小黑弄到手里,倒真不可小觑。
言一色见无名老头打量她,也笑着审视他几眼,拿他和元长老比了比,初步判断,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她重复了一遍迟聿方才说的话,好似怕他没听清一样,“亥时来接人哦。”
无名给了她一个冷脸,看向迟聿,语重心长开口,“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你这个冷心绝情的不孝徒弟也不例外。”
他说着,话锋一转,灰色眼睛里迸射出一道算计的暗光,桀桀一笑,“要让师父答应也行,不过你要封裳儿为皇后。”
苏玦和墨书一听,不约而同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了他。
前者怜悯只是认为,无名老头会被迟聿再来一顿暴击。
后者怜悯却是想着,他可能会尝尝男女混合双打的滋味!
迟聿眸光一沉,唇边划开一丝冷笑,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身边言一色阴阳怪气地开口,“老爷爷,知道我是谁吗?”
无名听到她的话,却无礼地偏开视线,不屑与她说话,嚣张傲慢地让她没脸。
言一色笑容灿烂,澄澈耀眼宛若灼烈的日光,似能驱散此刻的天地晦暗与阴风暴雪,温柔更不失锋芒,“不想听我长篇大论?那给你两个字,休想!”
言一色并不在意皇后之位,她只是不想让古裳得意罢了!
迟聿闻言,身心无比舒畅,就是看无名老头,都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无名却是怒不可遏,也不装残障人士了,蹭地站起来,腰间的大钥匙猛烈晃荡,“小丫头,别以为老夫不知你底细!你不就是大将军府不受宠的大小姐、言域言家可有可无的荣誉少主吗?背景单薄,远比不上裳儿雄厚!更何况还失了贞洁!识相的,就莫要争皇后之位,否则……哼哼,老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言一色眯了眯眼,唇角斜勾,气定神闲地怼他,“你这么中意她,怎么不自己娶了?想给她皇后尊崇,你篡位当丛叶之主啊!是男人就少啰嗦,要行动,行动啊!放心,你若真做了帝王,不劳烦你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自己以头抢地!宁愿死,也不活在你这老怪物的统治之下!”
哼,这上了年纪的老头想做皇帝,先过她这一关再说,后又有大暴君在,他们两人若斗不过一个他,回炉重造算了。
言一色说罢,又敷衍地撩无名老头一眼,挑衅道,“你篡位啊!”
言一色如此说着,眼里却闪动着‘你敢造反就弄死你’的意思。
无名脸色一黑,灰蒙蒙的眼睛寒光慑人,“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心思歹毒,竟挑拨老夫与陛下的关系。”
言一色歪头斜他一眼,笑嘻嘻道,“哦,看来你是认可我在陛下心中的份量,随便几句话,就能挑拨他与你离心,那你猜一猜,我能不能又几句话让他下嫁你的裳儿啊?”
无名老头阴沉下来,用鼻子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迟聿,“小丫头口下留情,别以为陛下对你言听计从,你就无法无天。”
他咬重了‘言听计从’四字,有意挑拨言一色和迟聿的关系,想着迟聿就算再宠爱言一色,也不会到放下自己骄傲和自尊的地步,他可是九五之尊!被人说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伤面子!心下多少会不愉!
但迟聿不以为意,言一色更没放在心上,一本正经开口,语气难辨真假,“哈哈哈,老爷爷,你误会了……”
她说着,伸手一指迟聿,继续笑道,“他若真对我言听计从,我就是丛叶的女帝了!”
------题外话------
某棠星星眼:色色,没想到你有做女帝的伟大梦想!
陛下杀气凛然脸:你连言家少主都不当,竟然想当女帝?说,你是不是想开后宫?
色色无语:我随口一说,吓吓那老头,你们怎么还认真上了?散了散了……
明天还是下午六点一更?^▽^?
正文 243 色色:能在树底下等!(一更)
无名灰色大眼一瞪,呛声道,“小丫头还真敢说!做皇后都轮不到你,还妄想做女帝?陛下,你的宠妃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如此疯傻!”
迟聿吝啬给他一个眼神,而是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言一色,嗓音刻意放得温柔,“疯傻孤也爱!”
他这句话发自真心不假,但如此外露的表达方式,与他本人气质异常违和,达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效果!
苏玦和墨书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迟聿温柔低语,但一本正经说情话还是第一次!由不得他们淡定!
言一色也是惊到打了个激灵,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自腹诽,我的天,太吓人了,大暴君就不是说情话的料。
迟聿见她的神情是惊吓而不是惊喜,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个阴森森的笑。
言一色蓦地正了正神色,冲他灿烂一笑,而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无名老头,“听到了?我是不是疯傻用不着你操心!行了,雪又大了,风又猛了,你年纪一大把了,要爱惜身体,快回家吧……哦,不想回,在这等着接你家裳儿也行。”
无名老头看着言一色和迟聿一唱一和,鼻子差点气歪,听言一色提起古裳,才想起自己的要紧事,板起脸来审视着迟聿,“这女人对裳儿做了什么,想必你一清二楚,裳儿技不如人,败在她手中,老夫无话可说!她既已报复回来,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让开,老夫过去接了裳儿,二话不说就离开!”
苏玦听着这话,打量着无名的神情,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往死里虐古裳的不是陛下吗?为何他言语间只提及娘娘?
苏玦心中起疑,忽地,福至心灵,瞧了一眼墨书,问道,“古裳那里,陛下可有出手?”
墨书听罢,瞬间明白他早前误会了什么,兴奋地道,“没有!将裳小姐绑成球挂在树上的是娘娘,将钟灵宫变为一片废墟的也是娘娘,说是见她喜欢,就送给她了!”
苏玦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墨书描述的事实,还是惊了一下,偷瞄了一眼言一色,无声一笑,心下感慨,是他肤浅了。
言一色插嘴回了无名对迟聿的逼问,一脸云淡风轻,“我已经留一线咯,否则你来接的,就是她的尸体!不过是在冰天雪地里忍受六个时辰的寒冷,死不了!”
无名大怒,“你小小年纪竟如此蛇蝎心肠,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遭天谴!”
言一色好笑地睨着他,“好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怎么你行恶事之前不用这副姿态约束自己?看着什么裳儿行恶事也不管不问?如此双标,真是可笑!”
无名冷哼一声,满脸戾气地放狠话,“看来是谈不妥了,那就……”
“等等!”
言一色突然出声打断他,“我也不是不能退一步,但你也许不想要。”
无名直觉她绝没什么好心,但又想知道她所谓的‘退一步’是什么,“老夫就来听听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言一色抬手打了个响指,顽劣一笑,“你可以不在皇宫外等,能在树底下等!只不过,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痛苦而无能为力咯。”
迟聿唇角上翘,越看言一色心下越欢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打击人之狠颇有他的风范。
言一色觉得莫名其妙,无语看他一眼,突然发什么神经。
无名的脸色愈发黑沉,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下一刻就是电闪雷鸣!
他周身气势如风云涌聚,酝酿着某种难以预料的爆发力。
“小丫头,老夫来和你打个赌!比武艺,十招定胜负,你赢,老夫在此处等待,亥时接古裳;你输,亲自将她送出来……”
无名顿了下,才咬重嗓音补充道,“要跪行!”
言一色舌尖扫过上颚,唇瓣上扬起几分弧度,笑容自信轻狂,“你若失信怎么办?”
无名扫了一眼迟聿,“就让陛下杀了古裳!”
“成交!”
言一色点头,古裳是她虐的,由此引发的一切后续,就该她来解决,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可是个很负责的人!
否则,以她能闲就闲的脾性,才不会从千星殿出来,而是在吃火锅!
哦好吧,还不知道丛叶有没有这种吃法,没有也没关系,墨书不是食神吗?就交给她搞定!
言一色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她跟无名老头在这里斗嘴皮子,真是辜负好时光!
她眼眸一眯,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先向无名发起了攻势!
迟聿没有阻拦,一来他对言一色有信心,二来就算有什么意外,他也自信能及时救下言一色,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题外话------
二更十点吼!!
正文 244 胜(二更)
迟聿扶手而立,目光追着言一色肉眼难见的身影,在她与无名老头即将交手的瞬间,兔兔被她扬手抛了出来,划过的轨迹之快,好似它是一枚看不出形状的漆黑暗器,如果迟聿不动,就会落进他怀里。
但迟聿宽袖一挥,一道劲风扫过它圆乎乎的身体,既定轨迹偏移,砸到了墨书头上。
原本他对兔兔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宠爱的,毕竟遇见它比苏玦、墨书等人还早,是陪伴在他身边最长久的活物,但意识到它和言一色十分亲近后,就觉得它异常碍眼、讨嫌、丑不拉几,不屑碰!
墨书心惊胆战地将这位小祖宗从脑袋顶上拿下来,捧在手中,嘿嘿傻笑,满脸写着讨好,“兔兔大人,你闻闻我的气息,我是墨书,别咬我别咬……啊!”
墨书正念叨着,兔兔就赏了他一口,看在他没言一色貌美的份上,比第一次见她时咬得更狠,不仅更痛,还更毒!
一直忘了说,兔兔是很排斥人靠近的小兽,迄今为止,只愿意让迟聿和言一色两个人碰它,其他人就等着被咬吧,咬伤咬残还是咬死,心情好时看人的容貌,心情不好时,就一视同仁,往死里咬。
要问它为什么肯让迟聿和言一色接近,最初都是因为盛世美颜加强大气息,害怕一个反抗就被灭了,别看它和言一色第一次见时,言一色内力全无,样子明艳温柔,无害又无辜,但敏锐的它,还是嗅到了言一色刻在骨血里的恐怖气息,当然,是在它下口咬了之后。
后来的渐渐亲近,就是兽类本能、单纯的喜欢了。
兔兔咬了墨书,就跳到雪地上,然后小心翼翼、暗搓搓地往迟聿脚边挪。
墨书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咬了一大口的手腕,渐渐头晕目眩,两眼一翻,倒在了身边的苏玦怀里。
出于兄弟情义以及怜悯之心,他没有推开墨书,而是将她平放到地上,贡献出了自己的脚面,让她枕在上头。
模模糊糊间,墨书察觉到了苏玦是如何对待自己的,顿时怒火上涌,好一个苏玦,好一个兄弟,没良心的白眼狼,那些年分给他的饭都白分了!扶一下她会死啊!
墨书在心中骂完,嚯地晕了过去。
这边三人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而那边言一色和无名老者的十招已过,毫无悬念,言一色略胜一筹!
当然了,这是她未使出全力的结果,丝毫不给无名试探出她真正实力的机会。
华夏言家有祖训,不要让你的敌人看透你,否则你离失败就不远了。
言一色深以为然,并贯彻到底。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你能看透她,她永远有你不知道的底牌。
无名修习的功法很是霸道,威猛不必说,一旦被他抓住身体一次,就等于掉入了泥泞沼泽,越挣扎越死得快,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生命力会在片刻间消散殆尽。
但言一色有他无法比拟的速度,她也只用‘快’,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第十招时,用迟聿送她的那边灰蓝匕首,抵在了他背后。
而无名侧身,探向她腰腹的手,停在半空中。
有迟聿旁观作证,无名想不认输都不行,他眸色一时变换不定,扫了言一色一眼,虽然不甘心输,但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宽容大度道,“老夫认可你了,小丫头。”
话落,收势远离,带着红骷髅飘下了宫门,看样子,是打算安分等着。
言一色回转身,绝美犹如梦幻的笑脸,璀璨生光,映着簌簌飞雪、飒飒寒风,仿佛点亮了苍穹的灰白、坤舆的暗黑。
她目光扫向迟聿一行人,一眼就瞧见莫名平躺在地的墨书,笑意敛了敛。
凝视着她的迟聿,晶莹暗红的眼中飞掠一抹诧异之色,为什么不笑了?不高兴?
迟聿正琢磨着,言一色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不过视线却是落在墨书身上,挑了下眉,一脸认真地问苏玦,“她……有在雪地里睡觉的癖好?”
苏玦在看迟聿脚边的兔兔,脸上浮现温和纯白的笑,实话实说,“中毒了。”
“嗯?”
言一色拖长了声音,压低视线睨着兔兔,就见它垂下了长耳朵,似在遮掩什么,显而易见的欲盖弥彰!
言一色养过兔兔一段时间,是知道它有咬人毛病的,不过也不会莫名攻击,只有谁碰它的时候才会发动此技能。
含羞草被人碰了会害羞,它被人碰了就凶残。
回想了一下她之前是将兔兔拋给大暴君,她预估好的轨迹不会有错,但却没在他怀里,一定是他又甩给了墨书,所以墨书才会被兔兔咬,然后中毒,倒地,还只能可怜地枕苏玦鞋面。
言一色手托着腮,郑重其事地问迟聿,“墨书怎么才能醒?”
------题外话------
三更十一点多~
正文 245 色色:再给你一个宠爱我的机会(三更)
迟聿上前几步,牵过她的手,两人一起飞落在湿冷的宫道上,深长的路原本清理没多久,却已又落了层层薄雪,两侧高墙寒凉厚重,顺着铺向远处的宫道延伸开来,头上是一片冷白的天,似投下千里孤寂,融入脚下的一砖一雪中。
大雪随风翻滚而下,没有停歇的迹象,迟聿牵着言一色走向千御宫,他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伟岸,墨袍如星夜,气势胜天神,仅仅一个背影,便仿佛是不朽诗篇中的隽永寒光。
言一色在他身边便被衬得娇小玲珑,墨发飞扬,丝缕无限,背影的每一处轮廓,每一个线条,都是画界泰斗也难以描绘一二的绝妙,她好似是神来点睛之笔,带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所过之处,万千生灵皆会变得生动绚烂。
苏玦背起人事不省的墨书,脚边不远处是发傻的兔兔,一人一兽就这么注视着迟聿和言一色远去,沉浸在震颤心灵的视觉享受中。
很快,传来两人的对话。
“墨书睡个三日就会醒,你关心她干什么?”
“不,我只是惦记她的手艺。”
“嗯……围着厨房打转是她唯一强项,你想吃什么,孤让她为你做。”
“哦,墨书被你说的,好似除了做饭一无是处!啊,我怎么说了这么多废话……我想吃配以调味料的烫肉烫菜!”
“暖锅?”
“哇奥……对!”
看大暴君不像听天书的样子,也不惊讶,看来这东西就跟火锅八九不离十了。
“孤叫苏玦弄醒墨书。”
“啊,如果叫醒她,会耽误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是非她不可,先吃上最重要,宫中御厨也不错!”
既然丛叶有火锅这种东西,墨书就不重要了哈哈哈。
“孤叫陈忠去办……你可想做皇后?”
“呵呵,我想当女帝!”
“拒绝?”
“拒绝!”
“你还是言妃,后宫大权,陈忠会归还给你。”
“你宫中如今还有多少美人?”
“死了不少,不清楚。”
“……”
“你若嫌少,孤可以再进一些……”
“停!打住!你还是别祸害人家府上的小姐了!”
大暴君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进货!明明是雪肤花貌的美人好么!
“妓子、婢女、奴隶、死囚也行,都不是府上娇养的良家女。”
“哈?”
重点跑偏了啊喂,这是女子身份高低贵贱的问题吗?分明就是宫中不能进人的问题!谁进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呵呵呵,我觉得还是进小倌倌比较好。”
“嗯……嗯?呵,也行,都阉了做太监,派去当苦力,给你修宫殿。”
“随口一说啦,还当真!宫中现有人员就够了,怎么也能凑齐一桌打牌吧?”
“若是不够,你指个宫婢,孤再封一个美人。”
“……你竟然这么认真的回答,真可怕!”
“孤宠你,满足你一切需求,你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行了吧,收起你阴恻恻的眼神!这样,再给你一个宠爱我的机会,钟灵宫以及古裳的事,你封锁消息,散布假消息出去,透露都是你做的!我要维持自己温柔善良的形象,不然日后,人人见我都躲着防着,还怎么一起愉快地玩耍?”
“你要孤给你背黑锅……”
“不行吗?刚才还说宠我来着!你是鱼的记忆吗,数七下的时间就忘!”
“不,孤荣幸之至,爱妃。”
“天呀,你别用这种诡异的语气和我说话,阴阳怪气的,我走了,不陪你压雪路了!拜、拜!”
“……”
------题外话------
飘过~今日又是短小君~
再过两三天,我我……我雄起万更!(●。●)
正文 246 各方(一更)
千星殿内。
言一色如愿吃上了自己想吃的暖锅,期间几次诱惑迟聿尝尝鲜香热辣的味道,都被他板起冷脸,沉默回绝。
迟聿不言不语,只慢慢品茶,言一色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于是最终作罢,自己吃自己的。
苏玦送墨书回了她的住处,然后,相当识时务地没有去千星殿打扰,而是在御书房等着迟聿过来,例行汇报。
兔兔一只兽,则不会想这么多,蹦蹦跳跳就去了,和一堆食材一起上了桌,坐在言一色手边,呆愣愣地看着她吃。
言一色也诱惑了它好几次,它的反应跟迟聿简直如出一辙,但原因却完全不一样,它是只吃那一种血红草药,所以面对暖锅里的菜或肉,闻都不会闻,迟聿则是味觉失灵,吃什么都苦,且味道越重,苦味越浓,他只肖看一眼锅里漂浮着辣椒、花椒、葱姜的汤底,便知尝了就是自讨苦吃。
他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言一色这一顿吃的很久,约莫一个时辰才结束,虽然迟聿和兔兔只陪坐不陪吃,让她一个人独享,觉得少了些热闹的氛围,但总体还是很愉快,用茶漱了口,困意袭来,便抱着兔兔去床上补眠了。
至于迟聿,他当然不会有兔兔那样好的待遇,被言一色三两句话赶走了。
迟聿倒很配合,毕竟言一色人已经在千御宫了,他们来日方长。
……
又一个时辰后,沐浴更衣洗去风尘的迟聿,去了御书房。
“陛下。”
苏玦见迟聿走进来,从圈椅上起身,面如冠玉,风光霁月,优雅地行了一礼。
迟聿落座,眼眸低垂,遮掩了其中神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玦踌躇片刻,淡声笑问,“陛下,可有需要微臣为您分忧的地方?”
迟聿闻言,从派谁去言一色身边的思虑中回过神来,慵懒掀起眼皮,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桌案上轻敲。
半晌后,神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道,“钟灵宫毁了,孤答应为言妃重建一座新的宫殿,交给你去办。”
苏玦脸上的笑意愈浓几分,原来是这种小事,不难。
他唇角一动,正要开口应下,就听迟聿又道,“要求只有一个——言妃想尽快看到美轮美奂的宫殿建起,而孤永远不想看到它建成的那一天。”
苏玦一愣,琢磨出迟聿的意思后,哭笑不得,陛下这是要他糊弄娘娘,还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时日短了还好说,但时日一长,就会越来越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放心,微臣明白。”
苏玦说完,话音顿了下,敛去笑意,一正神色,沉声道,“陛下,您离去的几个月里,京中……”
迟聿望着窗户雪虐风饕,银白天地,静静听完,未做任何评价,以沉默肯定了苏玦对所有事情的处理手段。
苏玦心领神会,微松口气,欣喜于自己没让迟聿失望,他又想到了什么,清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色,期待地笑问,“陛下,明日是否早朝?”
迟聿眯了下眼,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一个不能少。”
苏玦笑意更深,“是!”
一些嚣张的蛀虫是该清理了!
……
夜深如海,天幕漆黑,寒风肆虐,大雪纷飞,凛冽狂猛地逼得人睁不开眼,难以前行。
时辰一到,无名便将冻到昏迷的古裳救了下来,带回了苏玦的尚书府。
无名的随行队伍中,跟着一名妙手回春的医者,出自神医谷,乃是神医谷主的三徒弟。
他有一张年轻的脸,身形清瘦匀称,脸庞不帅不丑,但独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韵味,很耐看,眼睛里盛着一片温柔慈悲之色。
他救治完古裳,从房内走出,就见抄手游廊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穿金袍戴金钥匙的老者,正是无名。
他走过去,脸上挂着令人舒适的笑意,温声道,“无名先生,裳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性下来,严奇保证,不出十日,就能让她恢复如初。”
无名闻言,脸上紧绷起的褶皱舒展开,一副大松口气,彻底放下心的模样。
他从怀里摸出一小袋金子,递了出去,“严公子辛苦。”
严奇二话没说收下,而后礼貌地微一颔首,“严奇告退。”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无名的视野中。
四周灯火通明,有明亮的光就有暗黑的影子。
站在抄手游廊上的无名,目光从外面的风雪中收回,落在自己脚边的阴影上。
下一刻,那阴影中竟诡异地冒出一个人来。
那人浑身上下隐没在黑斗篷中,缓声开口,“迟聿既已回京,该行动了。”
------题外话------
二更十点~
正文 247 慕子今:本世子一起上朝(二更)
黑斗篷人走近无名,与他并肩而立,有亮光投过来,就见他的脸庞隐在宽大的兜帽中,只能看见覆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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