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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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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扣出了好几个小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不远处拿着掸子扫灰尘的墨书,“你们鸿雁山庄的座椅不行啊!这用的什么劣质木材做的,随便拿手扣一扣就掉木渣,一看就是便宜货!”

    一袭撒花纯面百褶裙的墨书手上动作不停,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抚媚娇艳的脸上笑意动人,“便宜货用来招待便宜货……哪里不合适,耀世子你说一说。”

    祁东耀一噎,暗恼自己给了墨书话柄!咬牙切齿地哼哼一句,“没有不合适!方才本世子那是鸡蛋里挑骨头,这鸿雁山庄里待客的座椅,都比得上宫宴规格了!”

    见祁东耀改口,墨书继续拿着掸子干自己的活计。

    山庄里的下人够用,本轮不到墨书亲力亲为,但她不久前得知她家陛下和言妃娘娘睡在一间房里,眼瞅着日上三竿还没起来,心情就莫名激动,浑身热血沸腾,她要找点事情做,才能掩饰一下兴奋到轻颤的手脚。

    至于祁东耀,他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墨书问他来意,他憋着不说,非要等迟聿出来,当面亲口说。

    墨书无所谓,随他故弄玄虚,这花厅里,她正好有个人做伴,也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压抑住脑中的胡思乱想。

    “墨书,陛下怎么还未起?”

    祁东耀这句话已经问了第十次,一个字都未改,墨书也回了句她说过十次的话,“陛下何时起,我不敢置喙,你着急就去敲陛下的门。”

    “唉……”

    祁东耀唉声叹气,他可不敢,因为他不想死,更不想被主子打成残废,主子的残暴之名,那是闹着玩儿的吗?万一他的贸然敲门,惹怒了不想被打扰的主子,他今日就别想从鸿雁山庄走着出去了!

    “主子主子主子……”

    祁东耀垂头丧气,耸拉着肩,嘴上开始不停地念叨,连珠炮式的‘主子’声甚为吵闹。

    远处,蹲在一个角落里打扫屏风底部的墨书,忍不住皱了皱眉,‘蹭’地站起身,眼睛锁定祁东耀,正要说上几句,眼角余光忽见一道倩影出现在花厅门口,身穿一袭曳地水袖百花裙,身姿曼妙,气质脱俗,不疾不徐踏进花厅,行走间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和清灵。

    墨书不看她的脸,就知她是谁,毕竟这山庄里除了婢女,就是他主子身边唯一的女人——言妃娘娘!

    不过……怎么言妃娘娘一个人来了花厅,她家陛下怎么没一起?这不正常!

    不行,她要去浮云院看看!

    墨书想着,身影如鬼魅般,从花厅窗户溜了出去。

    “咦?这不是耀世子?我还没走进来,就听见你疯魔的念叨了……”

    言一色坐到了祁东耀身边,身体斜靠在椅背,手肘撑在扶手上,扭头笑问,一脸揶揄,“你想吃竹子?口味很独特么……”

    等了半晌总算见到大活人的祁东耀,刚坐直了身体,就听言一色来了这么一句,差点闪到腰,他吃什么竹子,他想见主子!

    祁东耀若无其事摇头,一本正经道,“我那是在念经……”

    “奥……”

    言一色没多想。

    祁东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言一色看,神色间流露出惊艳,“我这回真的信了你和宁王府表少爷长一样,但总感觉你们不像……而且你比她好看多了……”

    言一色笑容灿烂,随手打了个响指,肯定道,“耀世子慧眼哦。”

    祁东耀见她这一笑,一时失神。

    “你来找玉公子?”

    言一色一边说着,一边在花厅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的身影,“这里除了你,没别人?”

    奇怪,她不久前换洗好,从浴房出来后,问了山庄里的婢女,说墨书就在花厅啊,怎么只有一个瞎念经的世子。

    祁东耀狐疑地朝四周看去,“有啊,那不是……咦?”

    祁东耀正想给言一色指墨书的方位所在,却惊奇地发现她人不见了!

    莫非……她在躲言妃娘娘?她和陛下都还未向言妃娘娘表明身份,想继续伪装下去?若是的话,她今日未易容成冰峰的模样,是该躲开!

    祁东耀一时之间心念急转,“刚才还在这儿,可能在本世子没注意的时候,出去干别的事儿了。”

    言一色闻言起身,祁东耀一把拦住,“你去哪儿?”

    “找人。”

    言一色要去找墨书问言语的事,无意与他多说,但祁东耀一下子站起,一脸热情,“本世子帮你!在花厅坐了几个时辰,手脚僵硬,正好活动活动。”

    言一色无所谓,“那走罢。”

    祁东耀顿时精神抖擞,正要迈步和言一色走出花厅,忽听花厅外飘进一道低沉凛冽的声音,“走去哪儿?”

    祁东耀浑身一个哆嗦,定睛一看,正走进花厅的人果然是他家主子,脸上立即浮现谄媚的笑容,正要开口问礼时,才发现,他家主子——没易容!

    他霎时扭头去看言一色的反应,见她一脸淡定,唇角含笑,顿时恍然,方才大概是他想错了,言妃娘娘已经知道他家主子的身份,且看二人的样子……似乎已经重归于好了!

    迟聿目不斜视走过祁东耀身边,顺手将站在他身边的言一色拉走,两人在花厅的主位落座。

    看着迟聿的真容,祁东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家主子什么意思?言妃娘娘可在呢,这是要暴露他不仅认识玉叱觉,还知道假扮玉叱觉的人是他家主子?

    言一色瞅了一眼呆立的祁东耀,一时也摸不准他和迟聿之间怎么回事,扭头问道,“他知道玉叱觉和你的关系吗?”

    迟聿端起手边早已备好的茶盏,轻描淡写道,“自己人。”

    言一色闻言愣了下,下一瞬露出了然的笑,“原来宣平侯府的世子,竟然是你的属下!”

    祁东耀这下也不迷惑了,明白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找了个靠近言一色的位置,正要坐下,迟聿斜睨他一眼。

    祁东耀吓了一跳,不明所以。

    迟聿懒得看他那副蠢样,冷嗤一声,“不是坐的手脚僵硬?站着。”

    祁东耀脸色一肃,站直站好,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他清楚,自己……被罚了!

    言一色修长双腿交叠,闲适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瞅着迟聿,笑道,“我要找墨书,不久前她在这里,但如今不知在哪儿……陛下,要不你传唤她来花厅?”

    这样她就不用找了!

    迟聿神色不动,垂眸饮茶,他自然知道言一色为什么找墨书,就是知道,所以才在不久前见到她时,将她支开了。

    墨书在言一色进花厅时偷溜去找迟聿,正犯难如何探知房中情况时,收拾妥当的迟聿走了出来。

    言一色昨夜很晚才睡着,所以今日才晚起,她起身的时候没发出任何动静,可深陷睡眠中的迟聿还是有感觉,但因为不想醒,所以他未动,又眯了一会儿,才穿衣起身。

    出来后,他一听言一色去了墨书所在的花厅,就明白,她是冲着墨书去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给墨书指派了一个临时任务,把人支走了,墨书甚至没来得及通禀,祁东耀也在花厅。

    迟聿再次看了眼杵在他面前的某人,觉得他越发碍眼。

    “墨书不久前接到底下人的消息,出去处理事情,不在山庄。”

    “好吧。”

    言一色不疑有它,玉白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手腕上触感圆润的桃花玉镯子,“那就没办法了……言语的事,只能等她回来再问。”

    祁东耀闻言,眼睛发光,觉得是时候表现了,朗声道,“娘娘,言语的事情也可以问我啊,我知道!”

    言一色挑了挑眉,饶有兴趣望向祁东耀,迟聿沉了沉脸,想把手中茶盏扣祁东耀头上!

    ------题外话------

    三更十点朋友们~

正文 131 陛下:孤觉得你还是杀了他更好(三更)

    祁东耀不知为什么忽觉四周凉飕飕的,他小心翼翼看了迟聿一眼,见他垂着眼帘,看不到眸光,脸上也无任何表情,心中一阵发虚。

    他……也没说什么啊?看言妃娘娘那么想知道言语的事,他满足了她的要求,主子不应该高兴吗?

    祁东耀这边一肚子疑惑,那边言一色已经开口,说了她从沃野那里得知的言明在无京中藏了女人和孩子的事情。

    祁东耀试探地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见迟聿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将他知道的事情,尽数告知了言一色。

    基本就是言序也查到的那些东西。

    言一色在听到和言明暗度陈仓的女人,竟然是无忧国的阳慧长公主时,着实惊了一下……言明不愧是一域家主,心思深,胆量大,挑中的女人如此有身份,让人轻易动不得。

    不过,阳慧长公主的身份是双刃剑,虽然能让宁王府忌惮,不敢下手,但他如果处理不好自己和她的关系、言域和皇室的关系,还有那个兼具言家和皇室血脉的孩子,只怕会招致灭顶之灾。

    言一色和祁东耀聊完言域,又聊了些别的,无京的局势啊,京中的风云人物啊,奇闻异事啊……

    虽然大多都是祁东耀在说,言一色在听,但已足够让被冷落的迟聿心生不满和怨气。

    他忽地掀起眼帘,暗红霸道的眼眸锁住正在兴头上的祁东耀,声音阴沉危险,“你今日上门的目的,就是找孤的女人聊天?嗯?”

    祁东耀正说得欢,冷不丁听到迟聿这一句,张开的嘴巴一僵,下一瞬,匆忙合上!

    他就是再傻,此刻也明白他家主子为什么莫名给他脸色看,何况他也不傻——因为他占据了言妃娘娘的目光!他家主子占有欲作祟,能高兴才奇怪了!

    祁东耀识趣地一拍脑门,好似才想起正事,脸色一肃,拘谨地冲迟聿道,“主子要不提,我还真忘了……主子恕罪!”

    说着,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封洒了金粉、带着馨香的宫宴请帖,双手举着,恭恭敬敬呈给了迟聿,“主子,这是太子殿下命人送到我手上,嘱托我转交给玉公子的仲秋宴请帖。”

    迟聿没有接,见言一色似乎很是好奇,向她递了个眼神,“想看就看。”

    言一色闻言也不客气,拿过祁东耀手中份量不轻的贵重请帖,翻了翻,瞅了一遍上面的内容,便合上。

    “一年一次的仲秋节到了呢。”

    言一色感慨了一句,想想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是早春,如今转眼,已到了阖家团圆的节日。

    团圆?

    言一色心下微微抽痛,她想要的团圆恐怕再难实现,而没了她的那个时空,仲秋节对很多人来……也难以高兴罢。

    言一色没让自己再想下去,眯了眯眼,转头朝身边的迟聿笑道,“请帖上的内容言辞恳切,落款是太子亲笔,诚意十足,看来,他对玉公子很看重啊!陛下去不去?”

    迟聿无所谓去或不去,宫宴大多枯燥无聊,但他觉得言一色似乎喜欢热闹,当下没有一口回绝,“先搁着。”

    “嗯。”

    言一色想想,又提醒一句,“明日就是。”

    迟聿随口一句,“如此晚。”

    他指的是请帖送来的晚,一般宫宴的请帖少说也要提前三四日送到各人手中。

    祁东耀对迟聿的话外之意心领神会,笑着解释,“昨日玉公子随我去了宁王府,无意中闹了一场,太子殿下这才得知玉公子来到了无京,临时亲写了一份宫宴请帖,因为不知玉公子下榻何处,所以派人将请帖送到了我手上,托我转交。”

    言一色拨弄了下手上镯子,瞥了一眼迟聿,“还是你来的晚。”

    迟聿没说什么,吝啬地看了一眼祁东耀,语气平平,但音调锋锐,“还有事?”

    这是变相赶人了!

    祁东耀秒懂,他相当识时务地开口,“没有!眼下快到饭点了,府上母亲还等我回去用膳,主子若没有什么吩咐……”

    迟聿挥手。

    “属下告退。”

    祁东耀话落,走出花厅,然后,麻利地开溜!

    花厅里一时只剩下了言一色和迟聿。

    周遭终于安静,也没有碍眼的其他人在,纵然言一色不和迟聿说话,迟聿也不觉得无聊,他很享受两人独处,尤其是有她在身边时的宁静。

    言一色在想要不要去仲秋宫宴,过一阵子去言域,是铁定不变的行程,但在去之前,他有些在意阳慧长公主以及她和言明的孩子。

    言明的打算,她已经从祁东耀的口中知道,她如今有心做言家继承人,而那个孩子的存在,对她来说,其实正合她意——只有权没有名,而且在他长成后,还要将权利移交给他。

    言明的精心算计,完全符合她的未来打算!

    拿到言家的权,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还能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毫无牵绊地抽身而退!

    到时,她依旧只是她自己,而不是担负撑起言家责任的少主!

    所以,那个孩子必须活着,还要健康地长成!

    言一色眼眸幽幽发亮,那个孩子再过不久,应该就会被秘密送往言域,左右她也会去,干脆同行好了,还能保护他万无一失。

    那,阳慧长公主,她有必要见一面了。

    言一色在心中慢悠悠地做了决定,抬脸转向还在喝茶的迟聿,“陛下,仲秋宫宴,阳慧长公主可会去?”

    迟聿侧脸看她,暗红如砂的眼眸神秘妖美,脸上似笑非笑,“你想见她。”

    “我想护送她和言明的孩子一起去言域。”

    “孤觉得你还是杀了他更好,杜绝他日后长成与你争权,省事。”

    “我倒觉得,留着他日后与我争权,更有意思……毕竟,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随你!何必管她去不去,长公主府没长脚跑不了,凭你的本事,何时何地都能潜进去,要她生要她死,都在你一念之间。”

    “陛下,我今日才发现,原来你也会拍马屁。”

    “你的意思是,孤吹嘘了你的实力,其实你很弱。”

    “啊不……我知道你那是实话实说。”

    “想去宫宴就直说,你扮作婢女,跟孤一起进去。”

    “又是婢女?”

    “侍卫也行。”

    “那还是婢女!我说,无忧国太子是因为玉叱觉的医术才如此以礼相待吧?”

    “你担心我不懂医,到时被他邀请治病救人,会露馅。”

    言一色勾了下唇,“嗯哼。”

    迟聿看她一眼,抬手,一掌盖在她发顶,意味深长地笑,“那到时,就要靠你这个婢女浴血奋战,将孤救出去。”

    言一色:“……”

    ……

    转眼到了宫中设宴的这一日。

    迟聿以玉叱觉的身份显露人前,言一色易了容扮作他的婢女,两人坐宣平侯府的马车,与祁东耀一起进了宫门,到了设宴的长乐殿。

    三人来的有些晚,殿中的气氛正酣,觥筹交错,热闹谈笑,乐声绕梁,美人起舞,酒香、熏香、脂粉香混合在一起,浓郁扑鼻,算不上太难闻,但让从外进来的人,有那么一阵,觉得很是不舒爽。

    迟聿已然冷了脸,暗自闭了嗅觉,言一色在听到殿中乐曲声时,就闭了听觉,唯有祁东耀,似乎很喜欢这种场合,一头扎进殿内热闹的人群中,几句话就与人打成一片,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迟聿抬眼一扫,便瞧见了上首席位的寒瑾,寒瑾也几乎同时看向了他。

    迟聿没有给寒瑾回信,寒瑾以为迟聿不会来,没想到眼下却在宫宴上见到了他,一时的怔愣过后,便是微笑颔首。

    迟聿带着言一色向他走过去,寒瑾四周坐了不少身份尊贵的男男女女,其中不乏言一色见过的人,但迟聿只和寒瑾见礼,“太子殿下。”

    寒瑾起身,言语中几分敬意,“玉公子。”

    说着,请他坐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言一色微垂头跟过去,侍立在迟聿身后。

    寒瑾没有向众人介绍迟聿的身份,但却敬重有加,众人一时心思各异,探究的视线不时往迟聿这边扫,言一色免不了也受到波及。

    但对她没什么影响,她视线落在中央高台上美人们的曼妙舞姿上,看的津津有味。

    忽而,一道格外炙热的视线从她右手边袭来,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时收回了目光。

    这视线倒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迟聿身上,但因为她就站在迟聿身后,所以也感受到了。

    言一色抬眼望去,就见明目张胆瞪着迟聿的九公主,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言一色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意,原来是九公主啊,自己假扮成她在宁王府大闹了一场,她事后定然已经知晓,以她霸道又狠毒的性子,只怕做梦都想把自己找出来,碎尸万段呢。

    眼下,自己就在她面前,但易了容,可惜,她认不出来。

    但大暴君版玉叱觉,她即便没见过他本人,但方才寒瑾的那一声‘玉公子’,她应当也认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是被玉叱觉带走,所以才用那种快要喷火的眼神瞪着她身边的大暴君。

    言一色正琢磨着九公主的心理,忽然手腕被人一拉,她垂眸,就见拽着她的正是迟聿,顺着他的力道走,她便从迟聿的左后方走到了右前方,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侧,而九公主从右边射过来的目光就全落在了言一色身上。

    言一色:“……”

    ------题外话------

    今日份更新奉上~朋友们晚安!明天见!(/≧▽≦/)

正文 132 陛下:孤怕自己会忍不住挖了她的眼睛(一更)

    迟聿大庭广众之下,拉着言一色的人,将人带到自己右前方,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一时间惹来众人注意。

    寒瑾不动声色,垂眼看着杯中酒水,猜测着两人关系匪浅,认为言一色只怕是个暖床婢女。

    若只是不沾身的婢女,让她换方位站着,说一声不就好了,何必拉人家的手?

    所以,一定有更深层的关系。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

    言一色顾不上外人脑补了什么,她一边尽责地站着,替迟聿这个‘主子’挡枪,一边饶有趣味地看了几眼九公主,看着看着,倒叫她注意到了九公主旁边的一个鹅黄宫装的女子。

    她样貌自不必说,肤若凝脂,顾盼神飞,水眸明亮,红唇诱惑,绝对的美人一个,只是她虽看着端庄娴静,但时不时扫向自己,啊不,准确说,是扫向大暴君的目光……有些异样啊!好像有些爱慕的成分?

    言一色默默扭头,借着矮身给迟聿夹菜的机会,小声问,“九公主旁边的鹅黄美人是谁啊?瞧着在觊觎你。”

    迟聿顶着的是玉叱觉的脸,这张脸虽比不上他本身的样貌,但放出去也是个绝佳美男子,再加上他流露出的气质,高冷疏离,孤傲清绝,实在也是个魅力值满星的男人。

    有女人看上他不奇怪。

    迟聿端正坐在席位上,没有动面前的任何菜品和酒水,除了偶尔回几句寒瑾的话,便一直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理谁也不看,眼下言一色靠近,他倒抬起了脸,细细瞧着她,压低嗓音,“十公主……她倾心玉叱觉,每次都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他……你站好了,莫要让她的眼神落在孤身上,孤怕自己会忍不住挖了她的眼睛,到时,你做好浴血奋战的准备。”

    言一色眼角抽了抽,瞪了迟聿一眼,微笑,“呵呵。”

    她将玉筷强势塞进迟聿手里:吃你的吧!

    然后站起身,尽职尽责地做他的婢女。

    迟聿扫了眼手中玉筷,拿好,伸过去夹菜,可他手腕忽然一抖,筷子掉地上了。

    迟聿制造了一个不是意外的意外,理所当然地放弃吃菜,收回了手。

    言一色:“……”

    两人方才的话因为小声,完全淹没在四周的嘈声中,没有人听见,但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有心人看的很是清楚。

    ……

    九公主死死盯着玉叱觉,虽然因为言一色的遮挡,她几乎看不到玉叱觉的身影,但她依然没有移开视线,将恨意的目光聚焦在言一色身上,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

    她越看越坐不住,想报复玉叱觉的念头蠢蠢欲动。

    忽而,她想到了什么,眼睛瞄了一下身边的十公主,阴森一笑。

    九公主拿起酒壶,倾身靠近心不在焉的十公主,为她倒了一杯酒。

    十公主回神,低头望了眼倒满的酒杯,温婉平静的脸上,一片甜美柔和的笑意,“多谢姐姐。”

    九公主姿态张扬,毫不留情地说着带刺的话,语调婉转暗藏蛊惑之意,“妹妹,想要一个人,干等着可什么都得不到!方才,玉公子亲昵地牵那婢女的手,你也看见了!两人之间肯定不纯洁,指不定人家都已经被收房了!你瞧,那不要脸的婢女,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勾引玉公子,又是弯腰夹菜,又是窃窃私语,还借睇筷子的机会碰玉公子的手……”

    十公主默默听着,拿过酒杯浅酌,眼帘垂下,眸色一时幽暗。

    九公主说的兴起,干脆起身离席,走到十公主身边,挨着她坐,在她耳边,更是说的肆无忌惮,“妹妹,玉公子可是难得来京城,你要把握这次机会,做点什么,努力一把……下一次,他可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出现在你面前!”

    十公主沉默不言,只慢吞吞喝着酒水。

    九公主见她这副样子,就知有戏。

    她笑容更大,肩膀抵着十公主的肩膀,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开口,“妹妹,你素日就是太老实了,有事都闷在心里,不说也不反抗,所以才总是受委屈!不说别的,就拿最近一次,父皇为你和宁王世子赐婚这事来说,言辉先是抗旨拒婚,好似你多不堪一样,誓死不要!后和太子皇兄打赌,赌输了竟然还不认账,负气离家出走,害的你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这不是成心在逼你死吗!幸好妹妹挺住了,没有自寻短见,今日这不就见到玉公子了吗?要我说,这是你们的缘分!”

    九公主话落,又靠近了十公主几分,在她耳边悄声道,“不如你和玉公子生米煮成熟饭,他的身份不算辱没了你,成为他的女人并不亏,父皇看在他背后神医谷的面子上,说不定乐见其成,还愿意为你们赐婚!言辉先不仁,不能怪你不义,他不想娶你,你又何必巴着他!与玉公子在一起,不仅称你的意,还能报复言辉!”

    九公主一口气说完,转头去看十公主的脸色,就见她神色不动,但拿着酒杯的手死命攥紧,手腕都在颤。

    九公主眼底闪过阴险之色,想想能坑玉叱觉一把,出口恶气,心中顿时舒爽。

    “妹妹仔细想一想,若你打算对玉公子出手,我可以帮忙。”

    十公主放下酒杯,发觉掌心已冒出了汗,她虚握了握,最终一把攥成拳,似做了什么决定。

    她抬起脸望向九公主,神色严肃认真,谨慎问道,“姐姐,你为何要帮我?”

    九公主一脸坦荡,“有人冒充我在宁王府大闹一场,害言五公子吃了亏……这事你可知道。”

    十公主讶异,愣愣摇头,“妹妹听了姐姐这一说,才知道有这回事。”

    九公主闻言冷哼一声,“日后对外边的消息上点儿心,什么都不问不打听,像个傻子一样,不欺负你欺负谁!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伤我玉体,借我身份,在宁王府胡作非为,如此戏耍我,践踏我尊严,我岂能放过她!虽然还不知她身份,但我知道,那日玉叱觉将她带走了!”

    ------题外话------

    二更六点~

正文 133 陛下:敢出现,就踩死(二更)

    十公主满脸惊色,似不敢相信竟有人能让九公主吃如此大的亏,而且她还不知对方身份,只知那人似乎和玉公子相识。

    十公主想到了什么,神色不解,抿抿唇道,“你想害玉公子……”

    九公主不否认,“对!所以想撮合你们在一起,拿你恶心恶心他……”

    她说着,话音蓦地一顿,扫了眼脸色僵住的十公主,暗恼不小心竟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咳了一声,又道,“其他你别管,你只要信我是真心诚意的帮你就行了。”

    十公主两手交握在一起,手指紧了紧,低头苦涩一笑,她期待的欢喜结合,却是对方的深恶痛绝……她还真是可怜又悲哀。

    十公主扭头看向迟聿,虽然有言一色的遮挡,她看不到什么,但她执着地望着那个方向,半晌,她收回视线,闭了闭眼,做下了属于自己的决定。

    她唇边噙着一抹笑,冲九公主道,“有劳姐姐了。”

    ……

    言一色瞧见了九公主和十公主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虽然她懂唇语,但因为两人靠的很近,互相挡住了对方的脸部,她看不到她们双唇开合的动作,所以辨别不出她们说了什么。

    她如今闭了听觉,知道别人说什么就靠唇语了,方才和迟聿离的近,又是面对面,所以说起话来倒无障碍。

    九公主和十公主到底说了什么,言一色也没多在意,但还是多留了个心眼,九公主的张扬跋扈,阴险狠毒,她有耳闻更见识过,更何况方才还一直用仇怨的眼神盯着大暴君,指不定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她还是提防一两分为好。

    寒瑾与其他人寒暄一阵子后,回头见迟聿不动筷不喝酒,一个人端坐着,仿佛入了定,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笑了笑,淡声道,“酒菜不合玉公子口味?玉公子难得来一次京城,本太子怎可招待不周?玉公子想吃什么喝什么,大可直言,本太子让人送上来。”

    言一色扭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寒瑾,注意着他在说什么。

    迟聿瞧见了,心下不悦,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她,未先理会寒瑾,而是暗中踩了一下她的鞋,沉声道,“捏腿。”

    言一色在被踩的那一刻,就回头看向了迟聿,又猛地听他这一句,忍着怼他的冲动,挑眉,假笑,“是。”

    话落,她跪坐在了迟聿身边,因为背对着寒瑾,是彻底看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言一色也不纠结这个,她目前眼中只有迟聿的腿,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她勾唇冷笑,两手放了上去,死命捏!

    迟聿在看言一色如此乖顺的听自己的话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失策了,在体验了言一色的捏腿服务后,他确定他是失策了。

    腿上的力道之大,让人难以忍受,才第一下,就让他大腿青紫,若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被捏出内伤。

    迟聿当机立断,一把将言一色捞进怀里,“不用捏了,坐着。”

    言一色抬起了头,冲他意味深长的笑。

    寒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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