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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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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落,别有深意地看了言一色一眼,言一色头微垂着,看不到她任何神色。

    五公子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让人心惊胆颤的恶意,“倒不如即刻回府,玩弄这一对有趣的主仆。”

    无红一颗心提在嗓子眼,眼神里无尽绝望。

    言一色没心没肺地在想着,午膳要不要去京中最贵的酒楼吃,听人说有几位神秘御厨坐镇,烹调的美味佳肴,只应天上有!

    就是太贵,她手头银钱不够,但也不是大问题,她从赌坊走一圈,就能挣够了!

    不知畅悦楼的大厨手艺能不能比得上墨书,如果能,那她可真的值了!不枉她来无忧京城走一遭!

    寒瑾与五公子对视片刻,两人之间气氛诡异,目光交锋看似冷凝停滞实则暗流涌动,一旁的九公主心下不由生了几分怯意。

    “太子皇兄……五公子?”

    寒瑾收回似笑非笑的目光,转而看向了九公主,朝她走过去,语气一如往常,“小九,皇兄在畅悦楼有约,你交好的几个世家小姐也在,去不去?”

    九公主一听,霎时喜笑颜开,上前抱住寒瑾的手臂,两人一起往外走,将背影留给了五公子和言一色。

    “去!皇兄约的人都是哪家公子啊?小姐们里有没有我未来的皇嫂啊……”

    两人渐渐走远,九公主的声音也随之飘远。

    五公子静立不动,忽然低头猛咳起来,肩头颤动的样子衬得脸色更为苍白虚弱,他捂住嘴的手指缝里,流出了鲜艳的血,爬过他细弱的手背、手腕,没入袖口里。

    言一色惊了,站在原地腹诽,他这是……突然发病?都咳出血了,若没人管的话,该不会就挂在这儿罢!

    言一色正琢磨着要不要搭把手,跪了许久的无红一下子站起来,殷勤地上前,正想扶五公子一把,却被他一手挥退,惨叫一声,摔倒地上,磕到后脑晕了过去。

    言一色见状挑眉,还有力气把人推地上,看来是死不了。

    “公子!”

    伴随两声急切担忧的呼喊,一男一女从高台上跳下,落在了五公子身边。

    男子手中抱着轮椅,在五公子身后放好,女子一脸忧色地扶着他坐下,而后从袖中掏出药瓶,拿了药喂给五公子,五公子服下后,闭眼躺在了椅背上,似是陷入昏迷。

    女子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五公子嘴边下巴上的血迹,待照顾完自家主子后,才转身抬头,看向了站着犹如木桩的言一色和躺地上人事不省的无红。

    “公子要带你们回府,愿不愿意?”

    女子声音很冷,但还算得上有礼,听起来似在问询,但言一色知道,一旦自己敢说不愿意,她定然要用不友好的方式将自己带回去。

    主动答应,待遇还能好点儿。

    去宁王府转转也不错,看看住在里头的牛鬼蛇神到底打她什么主意。

    言一色纯朴憨厚地笑了笑,识时务道,“愿意!我家小姐也愿意!”

    ……

    五公子的马车出了东宫,走的侧门,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体弱昏迷过去的五公子坐在舒适的马车中,言一色和被强制弄醒的无红可没坐马车的资格,两人靠两条腿,跟着马车后头走,左右两边都是侍从,以防她们逃跑。

    言一色无所谓,她能让自己的身体变的轻若无物,走多远都不累,相当轻松自在,无红和她是另一个相反的极端,脚步沉的似乎长在了地上,阴沉着脸,失魂落魄。

    一行人在宽敞干净的大街上前行,忽然,队伍的末尾里,言一色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之,一道爽朗热烈的男音响起,很是焦躁,“让一让,让一让,别当本公子的道!”

    很快,马蹄声逼近,高大骏马从言一色左侧方向经过,她转头瞅了一眼,就见马背上竟坐了两个男子,拿着缰绳御马的坐在后头,从穿着上看像个侍卫,大喊大叫一身富贵的男子在侍卫怀里,面色有些迷茫颓靡,像是宿醉后才醒没多久。

    “都怪赵老七那个损东西,昨夜干什么不好非拉着本世子喝酒,害的本世子睡过了头,误了东宫的热闹!”

    出自富贵男子之口的一串怨骂,在言一色耳边叫嚣而过。

    忽然,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飘进言一色耳朵,“咦?这不是宁王府的马车?哈,这不是五公子的贴身婢女菡萏?你家公子在马车里头?”

    ------题外话------

    二更六点哟~

正文 115 色色:好久不见(二更)

    “奴婢见过耀世子,我家公子确在马车中,正打算回府。”

    “什么?东宫那边的事已经结束了!结果怎么样,快,告诉本世子!”

    “我家公子认输了。”

    “诶!也算意料之中……你家公子敢答应太子殿下的赌约,本世子还以为他有锦囊妙计,结果竟然认输?真浪费本世子的感情!我说,五公子,本世子说了这么多,你好歹回应一声啊?”

    “……回世子,我家公子吐了血,昏睡着呢。”

    “啊!你不早说,快,赶紧走,本世子护送你家五公子回府!”

    “谢世子美意。”

    ……

    菡萏和耀世子的对话结束,言一色耳边也清净了。

    马车缓缓驶动,朝宁王府而去,言一色从袖中的食袋里摸出两个洗净的红山楂,给了无红一个,笑道,“小姐,尝尝,绝对提神!”

    无红拿在手中,阴沉着脸,看了一会儿,嫌弃地朝地上一扔,上去一脚踩烂。

    言一色啃了一口山楂,刚咂摸出猛烈的酸味,就见无红泄愤般的举动,耸了耸肩。

    忽而,耳边飘进‘嘚嘚嘚’的马蹄声,她抬头瞅了一眼,果然,和自己侍从同乘一骑的某世子过来了。

    耀世子一脸阳光帅气、无忧无虑的富贵相,潇洒肆意地打了个酒隔,眼角余光一瞥,瞧见了言一色手中的山楂,“你,还有没有山楂,都给本世子交出来!”

    耀世子话语里几分匪气,说完才看清言一色憨厚木讷的长相,最后一个字险些没卡嗓子眼里。

    他静默片刻,问道,“你山里来的?”

    言一色没说话,老实地将剩余的所有山楂拿出来。

    耀世子的侍从跳下马,从她手里拿过,递给他,笑道,“世子,山楂好,能解酒!”

    耀世子一把抓过侍从手里的一捧山楂,拿自己的薄纱罩衣兜着,从中挑出一个,尝了一口,艰涩浓重的酸味在嘴中弥漫开,差点把他牙酸掉!

    他龇牙咧嘴,把咬了一口的山楂的全塞进侍从嘴里。

    侍从不得已尝了一口,酸的脸都皱在一起,同时,强烈的酸也让他精神了几分,想到了一件甚为重要的事,“遭了!世子爷,我光顾着将您从酒楼找出来,忘了还要赶紧回去跟夫人复命!”

    耀世子还在尝山楂,不死心地想找出一个没那么酸能入口的,皱眉大手一挥,“你走罢!”

    “那谁骑马带您啊……”

    “她!”

    耀世子头也没抬,一手指向了言一色。

    言一色正跟在速度不快的马车后头走着,冷不丁瞧见被他一指,默了默……忘恩负义的酒鬼,你把吃进肚子的山楂都给我吐出来!

    “快走啊,愣着干什么!你晚一会儿回去复命,夫人就多担心一时!”

    “是,爷!”

    话落,侍从飞奔跑远,朝候府而去。

    “你过来!”

    言一色慢吞吞地走出来。

    耀世子见她一脸呆相,似乎傻得可以,“会不会骑马?”

    “不会。”

    “那就牵马!”

    言一色:“……”

    ……

    一行人顺利进了宁王府,耀世子从马上下来,她便也结束了牵马的职业体验。

    “土姑娘,你叫什么?”

    下了马的耀世子并未放过言一色,饶有兴趣地停在她面前问。

    “坝坝(爸爸),大坝的坝。”

    耀世子不疑有它,“坝坝,听着就土……”

    “耀世子……”

    走过来的菡萏不经意间打断了他的话,恭敬道,“了闻院内备了茶点、醒酒汤,您请。”

    “啊!差点忘了正事,本世子是来看你家公子的,他啊,身体病弱就少出门,偏偏不听,这次人好好地进了东宫,却吐血昏迷躺着出来……真是让人操心!”

    耀世子说着,大步一迈,轻车熟路往了闻院走去。

    菡萏朝言一色和藏在她身后的无红看去,面无表情道,“你们跟我过来。”

    ……

    言一色和无红被安排在了闻院最外边的厢房里,菡萏将人带到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要走。

    言一色伸手拦了她一下,纯朴的脸上几分担忧之色,指着被放在床上的无红道,“这位姐姐,我家小姐头和脸伤了,衣裙也脏了,能否找大夫来看看,再送一套干净衣裙?我们收拾妥当,也才好等公子醒了后见他啊。”

    菡萏一语未发,绕过言一色离开,关上了房门。

    房中霎时静下来,言一色靠近窗前,推开一个缝,朝外望了一眼,发现门外、以及走廊上都安排了人守着,并非武功高绝之人,只是普通的家丁。

    言一色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老大夫和一个婢女,大夫为无红看伤,婢女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洁净素雅的衣裙。

    言一色上前接过,冲她笑了笑,“多谢这位姐姐。”

    婢女怔怔看着笑容璀璨的言一色,晃了下神。

    “姐姐先坐一会儿。”

    “嗯。”

    老大夫为无红包扎上药后,便先一步离开,房内只剩了言一色和那婢女。

    言一色亲昵地坐在她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天,嗓音轻柔又缓慢。

    婢女端坐着,面向言一色,神色如常,可一双眼睛没有神采,显然……失了意识。

    ……

    房门再次被打开,穿着王府下人统一服饰的婢女走了出来,守门的家丁看了她一眼,确定没有异常收回了目光。

    ……

    了闻院内。

    紧闭的房门外,菡萏领着身后的几个婢女在一旁安静的等候着,里头府医正在给五公子诊治。

    院中的一处花架下,一把可坐可躺的藤椅上落着耀世子的身影,他皱着眉,时不时就往房门口张望,偶尔喝几口面前的醒酒汤。

    这时,一个青衣婢女走进院内,脚步无声靠近了菡萏,低声道,“菡萏姐姐,我回来了。”

    “素雪,都办妥了?”

    “是,大夫诊治过便很快离开了,如今一个在床上昏迷着,一个老实坐在桌前吃点心。”

    “嗯。”

    一个时辰后,五公子终于转醒。

    耀世子第一个冲进房内,菡萏喜不自胜,转头吩咐道,“素雨,你去告诉王妃,素雪,你去通知表少爷!”

    说完,便一头走进了房中。

    素雨和素雪毫不迟疑,结伴走出了闻院后,在岔路口分开,各自去办差事。

    ……

    素雪没怎么停留便走到了留白院,院中清雅幽静,暗香浮动,别具一格。

    这里正是宁王府表少爷的居所,他是宁王妃一个远嫁庶妹的嫡长子,姓蔡,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亲皆亡,无依无靠,便来宁王府投奔,因聪明伶俐,得了五公子的青眼,故而在府上站住了脚跟,下人对其也很是尊敬。

    素雪走了几步,便有小厮迎上来,热情恭敬道,“素雪姑娘,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五公子醒了,菡萏姐姐叫我过来告知表少爷一声。”

    小厮闻言,立即转身往里走去,“奴才这就去回禀……”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瞧见自家少爷已经出来了,忙跑上前道,“少爷!”

    素雪不经意间抬眼,目光落在那表少爷身上,心下一愣!

    出现在房门外的男子,身形纤瘦,弱不禁风,穿着一袭玄色宽袖大袍,两手自然掩在袖中,气质清寒,带着几分病弱之感。

    如今是九月,他似乎很怕冷,已经戴了白色狐狸毛的护耳,一张不大的脸,肤色苍白,五官精致,眉目清冷如寒月,淡色的唇角勾了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缓缓朝素雪走来,不疾不徐道,“我方才都听到了,长兴,随我去了闻院看看。”

    那唤长兴的小厮连忙应道,“是,少爷!您身体也弱,走慢点,可别碰着摔着,别到时候看望不了五公子,反而是五公子过来看您!”

    蔡少爷神色不变,语气无奈,“瞎操心。”

    素雪敛目,屈膝向他行了一礼,“表少爷。”

    话落,她起身,走在了蔡少爷身侧,目不斜视看着脚下的路。

    两人走出了留白院,往了闻院而去,蔡少爷的声音淡淡响起,“好像有阵子没见到素雪姑娘了。”

    素雪闻言,轻轻转头,脸上流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不冷漠也不热情,正是婢女面对主子时标准的客气表情,“的确好久不见……”

    是啊。

    素雪的目光隐晦扫过蔡少爷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脸,心下一笑……好久不见,我的,妹妹!

    不错,素雪正是言一色易容假扮,而宁王府上的所谓表少爷,正是已经被言明和言治放弃的言语!

    言一色在见到她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善庵的‘无色’会被宁王府五公子盯上了!

    言语能以宁王府表少爷的身份存在,又与五公子交好,显然两人是一路人,也不知暗中在谋划什么。

    她和言语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五公子在仙女山偶然见过她一面后,必然告诉了言语,她从丛叶皇宫逃了出来不知去向,这并非什么隐秘的消息,言语知道也很正常,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五公子在仙女山见到的人是她。

    所以后来宁王妃来了上善庵,明面上是来上香见住持,暗地里只怕就是在找她,确认了她的存在后,便说动住持劝她东宫参加选婢,再后来,就是住持前日对她的一番诱哄!

    ------题外话------

    三更十点咯!

正文 116 耀世子:坝坝是……言妃娘娘!?(三更)

    利用住持让她答应助宁王五公子,不动声色将她哄骗进宁王府或者是东宫,然后想瓮中捉鳖?又或者,准备杀了她?

    她和言语的矛盾,最大的就是言域家主继承人的候选,言语若是想杀了她或是控制她,逼迫言明和言治的目光再放回她身上,也合情合理。

    但宁王府的五公子,到底只是单纯地相助言语,还是也有自己的目的?若有,他又想从她这儿获得什么?

    今日五公子抗住九公主和太子的压力,将她和无红带回府中,不可能是简单地大发善心,他一看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狠毒绝对胜过九公主,肯将她们从断腿的刑罚中救下,必然有利可图。

    他在东宫时,是认出了无红的脸罢?

    既然早有预谋地对她下手,必定了解过她身边的人,知道无红长什么样理所当然。

    他很清楚,她前夜是带着无红逃离的,她们在一起,所以他怀疑跟无红在一起的自己会是他想找的人!

    但她易了容,也变了气质,他心中存疑,所以按兵不动,他说带她和无红回府,大概是想试探她的反应,但后来他突然咳血昏倒,这事倒是中止了。

    回到宁王府后,他身边的婢女菡萏,在她和无红厢房外安排的守卫,也不过是家丁,而不是武功高绝的暗卫,看来只拿她和无红当普通的寻常女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毕竟,若是经手追查她下落的下属,不可能一点敏锐度都没有,就算明面上不安排高手看守,暗地里肯定也要布下天罗地网!

    如今五公子醒了,只怕……过一会儿就要见她和无红,这府中的防守也要严密起来了!

    不过,在她面前,防守无所谓严密不严密,以她的本事,哪怕整座宁王府严丝合缝地变成一个金蛋,她照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况且……

    言一色看向走在她身边的言语,嘴角微微一勾,言语、宁王妃都要去看五公子,他们三人一定会提起她,过去偷听,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以素雪的身份,应付着顶着蔡少爷名头的言语,“奴婢最近被派到了外院,帮赫管家一段时间,没总在五公子身边伺候,表少爷也只是偶尔来了闻院,所以这一算……还真是好久没见了。”

    言一色不久前在厢房催眠了真正的素雪,为了假扮她不露馅,从她口中套了一些话出来,因为都不是什么过于隐秘的事情,所以相当容易,也没用太多时间。

    应付对素雪也不算太了解的言语,小菜一碟。

    言语淡道,“素雪姑娘近日辛苦。”

    言一色笑,“多谢表少爷体恤。”

    ……

    言一色将言语带到了了闻院正房门口,她看着言语进去,退到门外站好,而就在这时,气势凌人的宁王妃带着人快速走近,言一色在原地屈膝一礼,“见过王妃。”

    宁王妃从她面前走过,侍立在房门内的婢女关上了房门。

    言一色静了一会儿,正打算寻个离房内五公子等人近的方位去偷听,就听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人若有所思地走了出来,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瞧着分外单纯,正是吃了言一色山楂还让她牵马的耀世子。

    言一色此时是婢女,免不了要向主子问礼,她再次屈膝,稳声道,“耀世子。”

    “嗯。”

    祁东耀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他忽然在言一色面前停住了脚步。

    言一色可不觉得他是察觉出自己的不妥才停下,琢磨着他应该是想作妖,搞不好还想拉上她一起,毕竟她这张脸是了闻院的婢女,还是有点地位的那种。

    果然,祁东耀‘刷’地扭头看向了言一色,言一色若有所感,配合地抬起脸,疑惑地望着他,“世子……您有什么事?”

    祁东耀朝左朝右看看,见四周没有什么人,院中的奴婢奴才要么在房中,要么都被打发做事去了,言一色是因为去请人才回来,菡萏正好没出现,所以她是守在房门外还是下去做事,都随她的意,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眼下天快黑了,四周没有什么人,正合了言一色的意,也合了祁东耀的意。

    祁东耀两眼放光地逼近言一色,言一色装作受惊的模样连连后退。

    忽然,祁东耀一个跨步,逼近言一色,长臂在她背后一伸,只要她后退的势头没有及时止住,便要被他揽在怀里了。

    但言一色是谁,她轻而易举地稳住了身体,没让自己的背触碰到祁东耀的手臂,她身姿灵巧地一躲,站定,垂头道,故作惊慌失措道,“世子请自重,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祁东耀帅气地整了下自己的罩衣,哼道,“你还挺灵活!行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本世子就不客气了……”

    话落,他轻咳一声,突然压低声音,“我问你,听你们了闻院正房的墙角,哪个位置最好?”

    言一色闻言一默,撩了他一眼,咦?他也想偷听,同道中人啊。

    这种事情她可没问素雪,问了估计素雪也不知道,而她虽然对了闻院的布局结构也不熟悉,但她自小练家传武学的神功,又有数百年内力,耳力自是非凡,她如今站在这个位置,只要想听,集中精神就能听到五公子、言语、宁王妃在说什么,她可以多试几个位置,就能找到最佳的方位。

    但也只是针对她而已,耀世子可是听不到的,他修为远远不及她。

    “耀世子,奴婢不知道啊……而且,您为什么要听墙角?”

    言一色也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祁东耀闻言很是失落,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道,“本世子方才在房中不过就说了一句玩笑:听说你从东宫带回来一对主仆,那个土里土气的婢女坝坝挺有意思,给了我怎么样——就被他轰出来了!”

    言一色以素雪的口吻宽慰他,“五公子应该是见表少爷和王妃都到了,有私密话想说,所以才让世子出来了。”

    祁东耀并不领情,嘴角邪恶地勾了一下,“哼!本世子知道!但他赶本世子出来,本世子有脾气了!本世子非要听他们在说什么!”

    言一色面无表情,“那您自己想办法罢!奴婢爱莫能助。”

    说完,绕过他,想找个安静角落,聚精会神地偷听房内谈话。

    忽然,她眼角余光一瞥,见菡萏一脸凝重地从外疾步走进来,心下一动,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她的身体开始往正房一侧的长廊深处后退,祁东耀正站在她身后,见她突然向他靠过来,似在躲避什么,心中狐疑,正要抓住她的肩膀,开口说什么,言一色骤然转身,闪电般逼近,点了他哑穴,然后一把扛起他,躲闪进了隐蔽的暗处!

    两人消失的地方正前面不远处,菡萏经过,敲了门后,冷声道,“公子,您让带回来的人跑了一个!跑走的是主仆里的婢女,奴婢进厢房看过,素雪躺在里头被人打晕,而守门的人说一两个时辰前,素雪就出来了,他们确认出来的人是素雪……所以奴婢怀疑,那婢子懂易容术!”

    少顷,门内传来五公子的声音,“进来!”

    菡萏得了准许,急忙推门而入。

    ……

    暗处,言一色和祁东耀正躲在不远的地方,菡萏的话,祁东耀一个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

    巧的是,他认识素雪,而且的确把言一色当成了素雪,再结合言一色躲避菡萏的举动,以及她能把自己掣肘住的武功……

    祁东耀心中十分复杂,但更多的还是遇上事儿的兴奋,他两眼炙热地盯着言一色,拼尽全力表达着想说话的渴望。

    言一色自是察觉到了,挑眉,低声道,“敢叫唤弄死你!”

    祁东耀乖巧地眨眼。

    言一色解了他的哑穴,就听他极小声,吐字清晰地疑问道,“坝坝?”

    言一色看着他一脸认真地叫自己‘爸爸’,忍不住憋笑,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嗯。”

    祁东耀见她承认,眼神狂热地在她脸上来回扫过,“像,太像了……你这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啊!坝坝!”

    “对了,那之前的土包子脸不是你真容吧?”

    “……”

    “行,不说就不说,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五公子为什么要抓你们回府?”

    “……”

    “说说啊,别看我和五公子关系不错,但我可不会事事都偏帮他,看你合本世子眼缘,你将一切都告诉本世子,说不定本世子能助你逃跑。”

    言一色一心两用,一边调整内息,准备聚精会神听远处正房里的声音,一边嘴上敷衍,“他因为我的脸,而对我起了心思。”

    言一色这话没毛病,宁王府五公子可不就是因为见了她那张和言语一样的脸,才有了后边的步步算计吗?

    祁东耀闻言一怔,而后压低嗓音,骂了一句,“这个言小五!看着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坊间还有他不举的传闻,没想到竟然也是见色起意的人!这么多年白认识他了!对了,那你……”

    言一色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意思,他话音顿住。

    言一色缓缓回头看他,眼眸微眯,淡声道,“言小五?哪个言?”

    祁东耀下意识回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里的那个言!”

    言一色眼角抽了抽,抿唇微笑,“你说的是五公子。”

    祁东耀看她这个样子,便明白她对宁王府一点不了解,“对啊,宁王爷并不是以姓做封号,他姓言,言五公子叫言序。”

    言一色舌尖顶了顶下颚,心中骂了一句‘握草’,心下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宁王府和言域有关系吗?”

    祁东耀见她提及言域,神色正了正,眼神里也更多几分探究之色,“言域在无忧国境内,宁王府的存在是无忧国皇室和言域言家交好的证明,宁王府这一支,是言家庶出一脉。”

    言一色眼前一黑。

    玛德,她无意参与言域纷争,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无意中走进了庶出一脉的老巢!还已经被人家发现了真实身份!步步算计!

    这叫什么?命运的玩弄吗!?

    祁东耀见她脸色沉寂,便想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打破一下气氛,“对了,本世子刚才还没说完,那你原本的长相得有多美啊,才能让言序见色起意?”

    言一色呵呵一声冷笑,低头看他,“你见过宁王府上的表少爷吗。”

    祁东耀点头,“见过。”

    “我和她长的一样。”

    祁东耀轻笑一声,认为言一色在随口逗他玩,可看着她清澈干净的眼睛,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肌肉竟僵硬起来。

    在言一色看不到的地方,他袖中两只大掌已攥紧,手背上爆出青筋。

    祁东耀心中在咆哮,在嚎叫,浑身热血沸腾!

    啊啊啊他娘的!宁王府上的表少爷是言治的二女儿言语,她有一个双胎姐姐,三四年前是钰王南易的王妃,大半年前是他家主子的言妃娘娘,但是在两个月前逃离皇宫!至今不知所踪!

    可坝坝刚才说什么,她和言语长的一样!那不就意味着……她就是言妃娘娘!

    言妃娘娘竟然被他无意中找到了!?

    等他将这个消息传给主子,主子一定重重赏他!

    他娘的!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不过随便招惹了一个土姑娘,竟然就……

    等等!

    祁东耀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画面,突然冷静下来。

    他好像、似乎、大概……抢了言妃娘娘的山楂,还让她给自己牵马?

    祁东耀方才还激动欢快的心,骤然冷凝冰冻上了。

    他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磨着牙不安地想:虽然他对言妃娘娘不敬了,但找到娘娘也算有功罢?在主子那儿,能将功赎罪罢?

    ------题外话------

    多写了一些,所以这会儿才更哈~

    朋友们看文愉快,晚安呀!明天见!

正文 117 色色:言五公子好胆识(一更)

    祁东耀正在经历着乐极生悲的惨痛折磨,若不是他身为候府世子又兼之迟聿地下王国的一方首领,也算个人物,这会儿脸上已经又哭又笑了。

    迟聿手底下自然不会有废人,祁东耀掌控情绪的本事还是有的,内心再怎么翻江倒海,脸上的神色起伏也控制在了一个合理的度。

    没有引起心大的言一色的怀疑。

    其实说言一色心大还是委婉了,她这一路走来确实太佛了,尤其是在恢复全部内力后,愈发不在乎自身周围的风吹草动,不管是针对别人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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