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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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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恐吓她!

正文 006 扛走

    迟聿暗红的眼珠一动不动,凝视着言一色,他缓缓抬起手抚摸上她的脸,声音里是与他那张冷漠脸完全不相符的温柔,还流露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孤曾对荒月的山林大地发过誓,日后若有能靠近孤身边的女人,会赐予她一项陪伴孤的殊荣……现在孤决定,这个人,就是你了。”

    言一色听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温度迅速褪去,一股莫名的冰寒钻进她的骨髓,心底升起糟糕的预感,这暴君在搞什么鬼!?刚刚不是还愤怒地要煮烂她吗?这会儿又给她‘殊荣’了?他脑回路很奇特啊!

    “啊……”

    言一色正失神中,迟聿突然出手,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她原受了重伤,方才动手又耗用了内力和体力,这会儿全靠意志在撑着了,迟聿猛地一套独门点穴手法下来,言一色受不住,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要看就要倒在地上,迟聿揽了一把她的腰,往上一提,单手将她扛在了肩上。

    钰王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他以为言一色必死无疑,可眼前迟聿的行为完全在打他的脸,放过言一色的性命不说,还纡尊降贵,将她扛在了肩上?这比‘暴君会从良’的玩笑话还让他惊悚!

    “陛下,您要如何处置言氏?”

    迟聿扛着言一色,正打算转身回宫,冷不丁听钰王这一问,才想起来他带走钰王的王妃是该交待一下,“日后,天下间再无钰王妃言轻。”

    丢下一句话,迟聿带着言一色走了,三个红骷髅属下带着被暴君打残的同伴,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迟聿走了,带着他侵略这片天地的强大气场走了,空气恢复如常,战战兢兢的众人顿觉呼吸都美妙起来。

    钰王站起身来,望着迟聿离开的方向,思绪停在他的那句话上:天下间再无钰王妃言轻。

    他若有所思的伫立着,而来参宴的众人纷纷请辞离去,脚下生风,速度快地好似有鬼怪在追赶他们一样。

    很快,就只剩下了钰王府的人。

    穿着一袭飞鹰纹饰衣袍的贴身侍卫,走到了钰王身侧,沉声回禀,“王爷,今夜行刺的杀手已查清楚,是红尘山庄的人。”

    钰王嗯了一声,缓缓道,“本王猜到了。”

    红尘山庄的少庄主在一个月前,被他打残双腿,变成了废人,红尘山庄行刺报复,完全在情理之中。

    “陛下以什么名义抄了赵丞相的家?”

    “通敌卖国。”

    钰王嘴边勾起夹杂愤怒的冷笑,讥讽道,“这到真是个大罪名,难为他舍得动脑子,想出一个体面的抄家理由,他是不是觉得,赵家还应该对他这份‘用心’,感恩戴德啊?”

    迟聿登基以后,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抄家,抄家所得的东西全数进了他的私库,有传言,他的私藏比国库还丰盈,抄家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大的如品行不端、贪污受贿、德不配位,小的如长得丑、不孝顺、有不良嗜好……

    比起他用过的这些罪名,通敌叛国可真是一个太像样的罪名了。

    侍卫佩风不敢接话。

    钰王冷嗤一声,回头,让下人送赵侧妃回房,朝书房走去,佩风无声跟上。

    ……

    书房内,钰王坐在床边的软榻上,一手用杯盖捋着茶水升腾起的热气,神色淡淡地问,“他抄赵家,可有发现什么?”

    佩风回道,“没有,赵丞相对王爷算是忠心,所有与王爷往来的私密信件都是阅后即毁,他即便从赵丞相的私产中查出了什么,也不会怀疑到王爷头上。”

    “不会怀疑?哼,只要他想,没有证据他都能编出个罪名对付你,若有一星半点的联系,正如本王与赵家的姻亲关系,他指不定会琢磨出什么来……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他可一直是这么做的。”

    佩风沉默,他家王爷看似得暴君器重,但实际举步维艰,伴君如伴虎不是一句虚言,尤其摊上一个暴君,他家王爷的日子更是如履薄冰。

    “赵丞相日后如何打算?”

    “回王爷,赵大人打算携家眷回祖籍岳州,远离丛京。”

    钰王闭上眼沉思一会儿,而后道,“世人都知本王宠爱赵侧妃,眼下她娘家遭此不幸,本王多加看顾也是应该,能帮的地方就帮。”

    “是,王爷。”

    “还有……”

    钰王睁开眼,神色残酷无情,“派人暗中盯着赵丞相,他若有异动或是被暴君的人抓走审问,就了结掉他!”

    “是!”

    佩风领命下去办事,钰王将自己的暗卫首领叫了出来。

    “暴君将言轻带回了宫,原因目的不明……你让人盯紧宫里的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回禀。”

    “属下领命。”

    ……

    空荡静谧的书房里,钰王保持着手端茶盏的姿势已经许久,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夜格外特别的言一色,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和暴君有交集,一个脑残废物,一个嗜血强者,将他们放在一起看,怎么想怎么诡异。

    迟聿带走了他的王妃,到底想干什么?

正文 007 言妃娘娘

    丛叶国皇宫内庭,钟灵宫。

    高粱画栋的寝殿内,兽首鎏金铜香炉燃着沉水香,袅袅青烟盘旋而上,模糊了几分殿中陈设,衬出几分飘渺出尘的意境来。

    放于窗户不远的大床四周,垂坠着淡紫色印金蔷薇的纱幔,其中一名女子静静趴着,身影若隐若现。

    言一色脸枕着软枕,趴在床上,洁净柔嫩的小脸上双眸紧闭,软乎乎的长睫垂落,琼鼻秀气精巧,一张浅淡玫瑰色的双唇柔软如丝,微微张着,可爱无害。

    乌墨般的青丝被拢起,放在了肩膀一侧,上半身未着寸缕,温暖丝滑的锦被盖在她腰的位置,裸露在外的肤色雪白,背上的伤口已用白色纱布包好,她呼吸均匀有力,显然伤势恢复得不错。

    言一色意识归笼,眉头拧了拧,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乌黑剔透的眼珠灵动有神,眨眼间闪动的光华若漫天繁星,她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撑起身体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虽然背上的伤口还有些微痛,但已可以忽略不计。

    丝丝凉意从裸露的皮肤钻入,言一色捞起锦被,往身上一披,将整个人都裹了进去,只留一个青丝散乱毛茸茸的脑袋。

    这是什么地方?她记得暴君点晕了她,而后人事不省,瞧着这周围的摆设,是宫殿无疑了,难道被他带进了皇宫?

    言一色思绪骤然开朗,嘿嘿一笑,啧啧感叹,没在地牢里醒来,真是穿越以后的第一件幸事,美滋滋。

    “言妃娘娘,您醒了。”

    一道毕恭毕敬的女声传来,声音大小拿捏地恰到好处,柔柔入耳,甚是享受。

    只是……言妃娘娘!?可别告诉她这暴君不知羞耻、强抢臣妻,硬将她收入了后宫,还给了封号!特么钰王是死的吗!

    宫女轻手轻脚,将一面纱幔收起,言一色木着脸抬头看去,只见对方是一个梳双丫髻头戴绢花的少女,穿着一身青绿色窄袖抹胸衣裙,头微微垂着,一副卑微的姿态。

    “我睡了多久。”

    “回娘娘,您是前天夜里被陛下带回来的,此时是申时一刻。”

    “你叫什么?”

    “青蕊。”

    “我饿了,你去拿点东西给我吃。”

    “是,娘娘。”

    青蕊应下,躬身退了几步,正要转身出去传膳,言一色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等等。”

    青蕊脚步停下,步伐快而不乱地走近言一色,“娘娘还有何吩咐?”

    言一色面沉如水,无论试了几次,体内的经脉都如堵塞一般,怎么回事?她的内力为什么运转不起来了!?用不了内力她怎么跟暴君硬气?还不任由他揉圆搓扁?

    言一色甩头看向青蕊,眼神如狼似虎,张嘴露出自己洁白的小尖牙,“说,在我昏迷期间,暴君是不是喂我吃了什么药?”

    青蕊‘咚’地一声跪下,头磕在地上,声若蚊蝇,似乎很惧怕言一色发怒,“回娘娘,没有。”

    呃……

    言一色看着吓得俯首帖地的青蕊,无语了,她还没气势全开呢,也没想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她确定自己方才的样子并不恐怖,完全是青蕊自己放大了心中的恐惧,反应过度。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这里是皇宫,住着那个大暴君,十有八九是他把宫里混日子的太监宫女吓得精神衰弱,所以她只是稍微严厉了一些,就把青蕊吓成了这样!

    嗯,一定是这样!

    言一色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你说暴君没有喂我吃什么药,那为什么……”

    她正念叨着,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言一色一手握拳,‘咚’地垂在自己另一只手掌心上,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对了!”

    暴君在她晕倒前点了她几处穴道,一定是他封了她的内力,所以她才使不出来。

    她对自己雄厚的内力有信心,只要她多冲几次穴道,也许就能打通被暴君封住的经脉,虽然对自己的伤害大了些,但能用起内力也是值得的!

    言一色立即闭眼盘腿,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用内力冲击起堵塞的经脉……

    “噗……”

    言一色吐出一口血来,眼睛、鼻子、耳朵也有鲜血流出,她脸色惨白,眼睛无力阖上,晕倒在床上。

    青蕊大惊失色,“言妃娘娘!”

正文 008 有权任性

    迟聿一只脚刚踏进殿内,就听见青蕊尖锐的呼喊声,眼眸一抬,目光落在不远处紫色纱幔围合起的大床上,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动,衣袍下摆随之飘扬,带起一阵冰雪寒气,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青蕊正担忧急切地叫喊着言一色,突然,她不知察觉到了什么,脊背一僵,猛地扭头看去,瞧见果然是迟聿,脸色‘刷’地惨白,大步一挪,退开床边,双膝跪在地上,垂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迟聿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单手捞起言一色的身体,带着厚茧的干燥大掌摸上她的脸,两指撑起她眼皮看了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再掐着她下巴放出嘴里没流出来的血,最后再揪了揪她的耳朵。

    迟聿眉梢扬了扬,性感寒凉的唇勾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他忍不住拿手背拍了拍言一色的脸,不怎么认真地讥讽道,“让你逞强,活该,孤的独门点穴唯有孤一人能解,你试再多方法,也只是伤己而已。”

    迟聿把想说的说完了,心情不错,将言一色放回了床上,掀开锦被,盖在了她身上,回身,这才将眸光落在青蕊身上。

    迟聿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只手的手指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看似波澜不惊的暗红眼眸里,缓缓流动着某种凶残恶意,“孤不管什么原因,言妃此时这副七窍流血的样子,就是你没照顾好,失职就要领罚,自己去刑狱司。”

    青蕊一听,眼泪夺眶而出,身体不停地哆嗦,但依然努力稳住声音道,“奴婢谢陛下隆恩。”

    没有辩解,没有求情,这半年在宫里当职的所有人都熟知了应对暴君命令的一套方式——无条件遵从。

    因为他一早就用血腥残忍的手段处置了一个个敢反抗他的奴才,杀一儆百,‘教’会了他们该如何侍奉皇宫的新主。

    在这宫里想活命,先学会无条件听从暴君的命令再说。

    迟聿没再说什么,伟岸尊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内,出了钟灵宫后,命内庭总管陈忠为言一色请太医来,便回了自己的千御宫。

    ……

    日幕西垂,天色渐渐暗下来,钟灵宫的寝殿点上了灯,无数的光亮将殿内的摆设用具照耀地美轮美奂。

    趴在床上的言一色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她强硬冲破穴道反被重伤的记忆,浑身一个激灵,‘刷’地睁开眼,动作利落地坐了起来。

    有宫女掀起了柔软精美的纱幔,小声地问候,“娘娘,您醒了,小厨房里温着药呢,奴婢去给您端来。”

    药?

    言一色又抬头看了看,发现殿中点了灯,思绪一转,便捋清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晶莹如玉珠般的眼睛扫向小宫女陌生的脸,随口一问,“我记得,不久前伺候我的是青蕊,她呢?”

    言一色说着,身体挪到了床边,披着锦被正要下地穿衣,那小宫女怯怯的声音响起,“回娘娘,青蕊被陛下罚去刑狱司了,受了一顿皮肉之苦,如今躺在床上还起不来。”

    言一色动作一滞,一头雾水地看向她,“暴君来过?青蕊做了什么才被他罚?”

    模样娇嫩可爱的小宫女泪眼盈盈,“您七窍流血的样子,刚巧被过来的陛下看到了,陛下怪罪青蕊没照顾好您,就罚她去刑狱司了……”

    言一色神情呆了呆,她笃定暴君不是痴呆傻子,不会想不明白青蕊根本不算有错,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但他却能理直气壮地责罚,她还能说什么……有权任性咯。

    再有,他这么做,完全是在给她招黑吧?动不动就将她身上的一切不妥归罪在伺候她的人身上,以后谁敢心甘情愿地忠心对她!?

正文 009 站着说话不腰疼

    言一色深深呼出一口气,柔柔地抓了抓头发,暗叹,不知这暴君是否故意,如果是,无疑是在她背后捅软刀子,如果不是,特么她可真谢天谢地了。

    “咕咕……”

    言一色的肚子叫了起来,她苦着脸捂了捂,后知后觉地想到,都两三天了,她还没正儿八经地吃过一顿饭。

    小宫女温柔一笑,眉目柔和地像朵生命力顽强的野花,“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

    说完,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

    言一色望着她的背影愣神,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她的笑……有哪里不对。

    倒不是说她的笑容虚假,而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里还能笑得如此真心,有够特别。

    言一色收回思绪,眸光一转,淡淡掠过站在不远处屏风两侧的宫女,笑眯眯地朝她们勾了勾手指,“过来,服侍我穿衣梳妆。”

    言一色有原主言轻的记忆,衣裙当然是会穿的,但衣裙一层层的很是繁琐,一个人穿起来费劲,还是要人帮忙快一些。

    两个宫女本就是侍奉在寝殿,随时听候主子差遣,这会儿听见言一色的召唤,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

    ……

    言一色收拾妥当走出来时,那爱笑的小宫女正好领着身后的人过来,将清淡的膳食一一摆到桌上,又将一碗在小火炉上温着的药放在了另一边。

    她示意其余人退下后,朝言一色屈膝行了一礼,脸上挂着一抹笑,柔声道,“娘娘,奴婢叫芳心,得总管大人吩咐,来钟灵宫任一等宫女,专门伺候娘娘……高太医为娘娘诊治后,临走前嘱咐奴婢,等娘娘醒来后,先让您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用药。”

    芳心说着,已将一碗晶莹飘香的白粥放在了言一色面前,神色关切地看着她。

    言一色没有理由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实打实吃完一碗粥后,又将那碗药喝了下去,苦地让她脸色发绿,怀疑人生。

    芳心贴心地将一盘梅子蜜饯放到了她面前,“娘娘,您快吃一个。”

    言一色颤颤伸出手,捏起一个最大的,正要往嘴里塞,临到唇边,却不翼而飞,害得她险些咬到自己的手指。

    “喝药吃什么蜜饯。”

    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迟聿,看了看手里刚从言一色嘴边抢过来的蜜饯,放进嘴里,尝了尝。

    芳心发现迟聿的身影,飞速跪了下去,“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言一色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伫立在她身边,像个巨人雕像的迟聿,这下不仅嘴里发苦,心里也苦了一下,她的心灵慰藉啊,就这么被抢了。

    “陛下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不要喝喝这药再说话?”

    言一色呛了迟聿一句,两指捏了俩蜜饯‘嗖’地一下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散开,总算没有那么苦了,她无意识皱起的眉头渐渐平复。

    迟聿让芳心下去,坐在了言一色对面,这殿中就剩下了他们两人,灯火静静亮着,香炉里的烟默默缭绕着。

    言一色双臂向内屈起,放松地放置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神色探究地瞅着迟聿,那眼神像在看什么未解之谜,虽然专注认真,却不带任何情感。

    原主的记忆里对暴君的印象只有残暴、是非不分的残暴,以及抄家、乐此不彼的抄家,能拿来掣肘他的信息一点都没有,轻易撕破脸显然不是上策。

    虽说不懂为什么他留下她的命,还将她带进宫封了妃,但能肯定的是绝不是什么一见钟情,温水煮青蛙式地利用她、折磨她还可信些。

    迟聿双腿交叠,一手转动着另一只手上的白玉扳指,深邃绝伦的脸庞轮廓硬挺,眉眼间仿佛笼罩了一层缭绕在暗夜山峰上的浓雾,神秘灵美,遥远地无法企及。

    迟聿琢磨着言一色脸上的神情,心中觉得有趣,是他暴君的作派不够深入人心,还是他身上的威压已经弱地不值一提,竟然让她在面对他时,露出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不是蔑视他是什么?

    以往不是没有蠢货表现过对他的蔑视,但他们的资本他一眼就能看透,可言轻不同,她似乎一无所有,他倒是好奇,她哪里来的底气敢用不敬的态度对他。

    迟聿以为言一色在蔑视他,可真是冤枉她了,她明明在认真地思考从他手下保全自己的对策好不好?蔑视!?她真没有那个心思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在穴道被封的情况下,来硬的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能先来软的了!

    言一色调动所有五官,让笑意充满自己的整张脸,恨不能达到吉祥物的喜庆效果,“陛下,你吃了吗?”

    言一色这突如其来的狗腿,让迟聿转扳指的手停住了。

正文 010 打死她也不去

    迟聿久久不语,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无声侮辱着言一色。

    周围很静,衬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无比尴尬。

    言一色眼角抽了抽,缓缓收起所有面部表情,方才笑地太用力了,脸颊这会儿难受地发酸,她抬手揉了揉。

    明亮无害的眼睛,故作呆滞地看着迟聿,掩盖住内心的腹诽:竟然无动于衷,看来是不吃这一套,好在也没突然发疯将她拉出去砍了,可见他对她是有几分容忍度的。

    既然如此,她不伏低做小也无妨。

    言一色评估完自己的生存境地后,发现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大脑顿时惯性放空,发挥起自己的佛系精神,抬手撑着脸颊放在桌上,眉眼低垂,再过个一时半刻她都能睡着。

    她这姿态看在迟聿眼里,就是彻底的无视加不待见他。

    这迟聿怎么能忍?

    他方才冷脸,只是想看看她的诚心,原以为在第一次狗腿讨好没打动他后,言一色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没想到她如此快地偃旗息鼓,还给他摆出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姿态?

    他对她是不是太好了?要不用刑狱司恐吓她一下?

    迟聿的动作快过思维,还没决定到底怎么出招,就已经凭心情摘下手上的玉扳指,甩手一扔,砸在了言一色的脑袋上。

    “嗷。”

    头顶上乍然的疼痛,让言一色皱着眉喊了一声,她立即抬手将头上的异物拿下来,飞速看了一眼,想都没想就扔了回去。

    迟聿看着朝他面门飞来的东西,脸色一冷,伸手一抓,将玉扳指捏的粉碎,他看看手心里滑下的粉末,又看看言一色,似在暗示着她即将有的下场会和他掌心里的东西一样,“爱妃好大的脾气,真是不怕死。”

    言一色其实很想硬气地来一句‘有种你倒是动手口头威胁算什么本事’,但她知道说出来就是真的在找死了。

    她不走心地哈哈笑,神色间几分惭愧后悔,“手滑手滑……遇到危险的下意识反击。”

    迟聿张开手,碎玉粉末快速掉了下去,他无良地看着言一色,语气恶劣,“爱妃反击地真好……看来只封你的穴道远远不够,为妨你对孤心怀不轨,还是要废了你的手才行。”

    言一色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废她手?玛哒!这暴君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言一色想也没想,掏出袖里的两张手帕,站起身一两步就走到了迟聿身边,两只手各拿了一张手帕,包住他捏碎扳指的手,来来回回轻轻擦干净。

    言一色审视着迟聿的神色,这次的笑格外真诚,只是言不由衷,“陛下,留着我的手吧,绝对不会对你心怀不轨,我会保护你!只要是为了陛下,哪怕做人肉盾牌,我也心甘情愿。”

    咦?说起人肉盾牌,她倒是想起来,原主就是被钰王拿来做人肉盾牌才魂归西天的,诶……她既然占了她的身体,是不是该为她报个仇?可是,原主深深爱着钰王啊,哪怕被他伤了心为他丢了命也没有恨意,这倒是让她犯难了。

    迟聿最初听着言一色的话,觉得还像一回事,但他心情还没起来,就发现她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其实言一色伪装得真的很好,但谁叫迟聿的脑子和直觉逆天呢,他就是发觉言一色走神了!

    迟聿睨着言一色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心里已打算让她到刑狱司走一趟。

    言一色不知为什么,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暗道不妙,似乎惹恼大暴君了。

    言一色心中打鼓,面上却无辜、迷茫地看着迟聿。

    迟聿不负她所望,果然开口了,只是他说的那话,让言一色恨不能捂住他嘴巴,逼他再吃进去。

    “言妃对孤不敬,发配你去刑狱司改造,以免你害怕,孤亲自送你去。”

    言妃?不是一直叫她爱妃的吗?

    亲自送她去?呵呵,什么以免她害怕,分明就是怕她中途跑了!

    刑狱司那鬼地方,打死她也不去。

    言一色目视迟聿,两手隔着手帕紧紧握住迟聿的手掌,正色道,“陛下,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无聊的试探到此结束如何?”

正文 011 孤会宠爱你

    迟聿压根没在意言一色说什么,一脸高深莫测,阴郁的目光平移到言一色抱住他手掌的嫩手上,这感觉不赖,有些新奇。

    言一色察觉迟聿的目光,却错估了他的真实想法,以为他不喜,两手立刻一分,松开了他的手,转而捧住自己的脸,作花朵状,笑嘻嘻地伪装成一副无害的样子,“陛下,天色不早了,我看您还是就寝了罢!”

    言一色企图岔开话题,将被罚刑狱司的事糊弄过去。

    迟聿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空握了握,又看了看言一色灿烂如花的脸,毫无预兆地伸了过去,盖在她脸上,力道不大地将她摁到了地上,他身体随之前倾,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言一色很配合,因为预感迟聿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无畏反抗只会让她受伤,她眼前一片黑暗,心中却明亮如白昼。

    她并不惧怕。

    “你方才说什么?试探?要孤说亮话?孤告诉你,都没有。”

    迟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冰寒之气,“你的生死就在孤一念之间,一念让你生,你就是对孤有利用价值的人,一念让你死,你就是孤吹口气就能弄死的蝼蚁,你没资格要求孤对你说什么,懂?”

    言一色心下无语,惯性抽眼角,这暴君说的话咋这么欠揍?她堂堂古武第一世家继承者会是蝼蚁?若非她初来接受的身体只剩半条命,后遭遇穴道被封,这个世界他又有主场优势,她一定叫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瞎骄傲个什么!

    言一色腹诽归腹诽,但知道她一时半刻没有危险,已然知足,眼下形势比人强,低头就低头。

    她眨眨眼笑起来,“呵呵呵,陛下,懂了,那您现在是想我生还是死啊?”

    迟聿暗红的眸中冷意一凝,言一色的语气在他看来过于放肆,他收回盖在她脸上的手,缓缓下移,欲掐上她的脖子。

    言一色察觉他的意图,眸子一冷,飞速起身,双手环抱住迟聿的脖子,无知懵懂地大笑道,“我看出来了,陛下是想让我生!”

    与她这副天真无邪模样相反的是,她抱着迟聿脖子的手中拿着一枚金簪,锋利的一端正对着他后脖颈某处致命的穴位,一旦他有异动,就别怪她给他来一下!

    迟聿被言一色抱这一下毫无防备,或者说他原本防备了,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或许出于一种逗弄的心理,便任由她扑了过来。

    迟聿侧眸,瞥了一眼脖颈间的脑袋,顺滑的青丝铺满她整个背部,泛着幽幽的亮泽,像一片落满繁星的夜幕,空寂仙美。

    他自第一眼见到言一色起,就觉得她合自己眼缘,她的眼中没有他所厌恶的东西,许是真的寂寞久了,再加上他的确要利用她达到一些目的,便留下了她的命,眼下又发现他并不反感她的靠近,愈发觉得他最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迟聿自然发觉了言一色的暗手,却不以为意,而实际上言一色对准的是连他都不知道的人体上的致命穴道,如果言一色想与他鱼死网破,不是做不到。

    他抬手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拉离他,言一色不动声色地收起金簪,眼神不解,微笑地看着他。

    两人看似一冷一暖,实则不过是自身真实情绪的几分伪装。

    “老老实实待在孤身边,孤会宠爱你。”

    这听着像一句深情表白的话。

    言一色却在心里骂了一句握草。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宠爱,如果有,那也是带着剧毒的宠爱!谁信谁傻叉!

    “好的,陛下。”

    言一色故作受宠若惊地应下,迟聿冷漠地站起来,转身要离开,却冷不丁听到身后飘来言一色的声音,“陛下不在这儿就寝吗?”

    迟聿脚步一顿,看也不看她,朝后一甩袖,甩出一道风浪,把还没站起来的言一色吹到在地。

    她脑袋磕在地上的一声响,平复了迟聿微妙的怒感,负手走了。

    “不要脸的女人。”

    毫无情绪的几个字钻进言一色耳朵里,她脸上浮现狡黠的笑意,好似恶作剧得逞一般。

    言一色干脆就待在地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双腿屈起,翘起二郎腿,小腿轻轻晃悠。

    果然和原主记忆中的一样,这暴君对女人没那方面的兴趣,或者说,对女人,他只有看着她们惨死的兴趣。

    当初暴君登基后不久,还没有显露出他极端残暴的个性,想巴结他的各方人马用各种理由各种方式送女人充盈他的后宫,他来者不拒,不管送来的女人是高门嫡女还是青楼花魁,他一个没宠幸,一律给了美人的封号,有些送了嫡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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