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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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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他又猛然想到什么,眼睛直视言一色,盈盈发亮,“但如果有娘娘相助……”

    言一色抬手打断他,声音低缓,“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帮你揭发言语这事,也没有能打动我的好处,别盯着我了,另找一个人助你吧。”

    言辞在言一色这里吃了闭门羹,心下并不气馁,神色诚恳地问,“娘娘觉得奴才找谁合适?”

    言一色倒还真想了想,末了,确定一个人,眼神幽幽地看着言辞,笑容狡黠,“陛下。”

    言辞一愣,脸色更冷凝了,但更多的还是虚心求教,“为何是陛下?”

    言一色收回撑脑袋的手,换了坐姿,双腿交叠,两手揉捏着兔兔的耳朵,神色漫不经心,“这宫里没有能瞒住陛下的事,你的背景只怕早就被摸清了,你找陛下,倒省了防备对方探查你身份的心,另外,南易知道你活着,就意味着言语也会知道,两人必然联手要你命,实力资本能抵抗住钰王府和言家的,除了陛下,丛京也没谁了吧?”

    言一色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个昨夜言辞曾提到过的人名——慕子今。

    她记得言辞一语道出肌肉男背后的主子是慕子今,还说什么知道王白和他谈了什么交易。

    “你很熟悉慕子今?”

    言辞正认真考虑着言一色的话,忽然听她这般问,忙道,“算不上,他是慕王府世子,才智谋略冠盖天下,有第一公子的美称,从先帝在位时,就长年在外,甚少回京。”

    言一色玉白的手指,在兔兔脑袋上点着,“你曾说,他在找王白谈交易前,找过你?”

    言辞闻言,渐渐回想起了那段往事,没有遮掩,痛快道,“是。这要从三年前说起,奴才那次是带兵上雁山剿匪,可还没按计划行动,奴才便收到了言将军的紧急传信,命奴才速回大将军府。”

    言辞话音顿了顿,才又道,“奴才是在回去的半道上,遇见的慕子今,他说,言大将军传奴才回去,是为了言家幼子被害一事,言语栽赃陷害,让言大将军认定了奴才是凶手,这一次回京,奴才凶多吉少。”

    言一色了然,“这事是个契机,他想与你做交易,他可以保下你的命,而你要为他做事。”

    言辞道,“娘娘说的没错,他让奴才暗中做的事,与王白所做大同小异,只是奴才那时不知具体细节罢了。”

    “奴才没有答应他,还是回了大将军府,后来发生了什么,想必娘娘也知道,奴才最终被言将军打的只剩一口气,丢在荒郊野外,但言语并未放过奴才,她带人来,想要奴才的命,还亲口承认,一切都是她的设计。”

    言辞说着,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脸色渐渐煞白,“奴才身边当时只有一个人,是奴才的好兄弟白雪,也是王白的弟弟,多亏有他与言语的人拼杀,为奴才争取了时间,奴才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后来……”

    言辞头垂下,克制着某种悲拗,“奴才看准时机,拿住了言语,本可以杀了她!”

    言一色眸光一动,看言辞的样子就知,他当时没杀言语,一定酿成了什么悲剧,才叫他如此懊悔悲痛。

    “她求奴才放她一命,拿言将军的抚育之恩说情,还说愿意回去向府上人坦白一切,以还奴才清白,奴才当时……”

    言辞自嘲一笑,清俊细白的脸上满是阴戾和忧郁,狠狠爆了粗口,“竟然他娘的信了!”

    “奴才一时松懈,却被她找到了机会,将奴才和王白推下了一处断崖,断崖并不太深,奴才和王白侥幸活了下来……”

    言辞的嘴角一点点下沉,“也是可笑,昏迷的我们竟然被路过的地痞流氓救起,有人清理了奴才满是胡子的脸,见奴才长的好,便将奴才连同王雪一同卖到了宫中……奴才二人醒来时,就在为男人净身的地方,躺在木板上。”

    后头发生了什么,言辞不用说,言一色也知道了,她曾从浅落那里听了她和言辞的初遇,倒是能串在一起了。

    浅落曾救过言辞一次,便是在他被净身这事上,她是被家中姐妹算计,在宫中迷了路,到了这脏污之地,听见言辞闹出的动静,便闯了进去,见他有一张过分清俊的脸,又如野兽般双眼发红,不停挣扎。

    一时心生怜惜,便将他救了下来,免于被净身的悲惨。

    而她救了言辞,却没来得及救他的兄弟白雪,早在她没出现之前,办事太监原本先要给言辞去势,但白雪不忍眼睁睁看着,便求了办事的太监,让他先来!

    就是他先一步的献身,倒让言辞等来了浅落,得以保全自身。

    后来在浅落的帮助下,言辞掩下自己没净身的真相,与王雪混入宫中,在最底层苟且偷生。

    “你三年前进的宫,身体修整好后,为什么不出去,暗中谋划找言语报仇?反而在宫中行尸走肉的过日子。”

    言辞头垂的很低,看不清他的神色,嗓音低哑,“因为奴才一时心软放过言语,才遭成了被卖进宫的局面,也害的王雪成了太监,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受的了这样的羞辱!奴才恨言语,更恨自己,哪怕变成厉鬼,奴才也想报仇,但是……”

    “王雪每日郁郁寡欢,伤情非但没好转,反而越发糟糕,不过半月,他便去了,临死前,他让奴才不要找言语报仇!这是他的遗言,所以奴才不得不……”

    言辞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异常沉重。

    言一色听到此处,倒明白了之前的言辞为何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渴望报仇,却又因好兄弟的遗言,压制着自己,陷入纠结挣扎,久而久之,人就变的麻木了。

    她琢磨着王雪不让言语报仇的话,盈盈一笑,“你口中的王雪倒是个通透的人。”

    言辞闻言一愣,不解地抬头。

    “他比你看的深,那个时候就明白,言将军夫妇即便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言语,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换句话说,你想报仇,想让言语得到应有的惩罚,言将军夫妇不会是你的助力,反而是你的阻力,即便惨死的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与言家为敌,他知道你哪怕耗尽一生,都不可能赢!人生苦短,倒不如放下,海阔天空。”

    言辞已经傻住了,脑中一片混乱,“是这样吗?可王雪临死前对奴才说,他是因为有私心,爱慕言语,才不让奴才杀她!”

    “那他平日有表现出喜欢言语的意思吗?”

    “没有,一点迹象也没有,他平日藏的太深。”

    “啊哈哈……”

    言一色忍不住笑出声,“这理由一听就很假行不行!你不是见到了王白?他们是兄弟,一定了解彼此,王雪到底是在撒谎,还是平日藏的深,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言辞神情呆滞,配着他那张漂亮清冷的脸,倒有些萌。

    言一色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喝了一口,“去找浅落,她会安排你出宫。”

    言辞一惊,他心中的确急切想见到王白,但言一色肯如此帮他,在他意料之外,忍不住回以一笑,笑容格外真诚清爽,“谢娘娘!奴才告退!”

    言辞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言一色似是才想起来,懒懒道了一句,“你若愿意找陛下助你,我可以帮你试探一下陛下的口风,在我得到答案之前,你和王白可别死了。”

    如今南易知道言辞活着,必然会伙同言语再次对他下死手,而王白早就是慕子今要做掉的人,只怕不会容忍他活着,言辞和王白,这两人处境都很危险。

    言辞脚步一顿,双手攥紧,‘谢’字他已经对娘娘说的够多,终有一日,他会用自己的一切报答她!

    “谢娘娘!”

    ……

    言辞走后,流思进来给言一色抹药,见到她身上伤痕已经近乎没有,笑得开心,“娘娘,陛下送来的药果然是好,再用一次,您的伤就能恢复如初了。”

    言一色闻言,瞅了眼那药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去打听一下陛下在哪儿,说我想答谢陛下的好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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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7 她大义凛然地包容他【上架二更】

    流思照言一色的吩咐去做,打听来打听去,竟打听出了三个不同的地方!

    言一色听了流思的回禀后,神色如常,咔嚓一声剥开瓜子壳,将饱满甜香的瓜子仁放在了碟子中。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左右她也没想靠流思打听就能知道大暴君在哪儿,只要让宫中人知道她在找他就行了,总会有他的线人将消息通传过去,眼下,她只要等着就好了。

    “嗯,将人撤回来吧。”

    ……

    果然如言一色所料,过了晚膳的点后,迟聿真的踏入了钟灵宫。

    言一色枕着兔兔,歪靠在软榻上,见迟聿进来,不用他开口,她抢先一步,吩咐殿内的宫女都下去。

    两人见面必独处,早已是言一色和迟聿之间的共识。

    言一色并不起身行礼,笑容顽劣地问,“陛下吃了吗?”

    迟聿神色波澜不惊,鬼斧神工般的冷硬俊颜绝世无双,一双暗红深邃的眼眸,仿佛无暇水晶,折射出的冷光锐利锋薄,不言不语不动,无声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他的气场胜过他的容颜,任何人见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印象都不是他的面貌有多卓绝,而是他的一身王者风范!

    似乎只要他想,一个翻手,就能颠倒乾坤。

    言一色仿佛能想象的到,有多少人愿意匍匐在他脚下,顶礼膜拜。

    她欣赏完迟聿的绝色姿容,见他只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也不觉尴尬,清澈透亮的黑眸弯成月牙,笑容清甜,“陛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言一色与迟聿相处两月有余了,他的心情变化纵然不明显,但她还是能察觉到的。

    眼下迟聿看似一派威严冷肃,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气息过于冷寒,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犀利,言一色一眼就感觉到他心情糟糕,同时也分辨的出,迟聿的冷怒,不是针对她的。

    “你找孤有事?”

    迟聿不答反问,眉眼凉薄,眸光忽而扫了一眼被言一色占据大半边的软榻,“你一个人霸占了整块地方,让孤坐哪儿?”

    言一色一愣,视线不由下移,发现确实没地方让迟聿坐,她将双腿挪到一边,小脸一抬,笑容灿烂,若珠玉生光,“陛下,满意吗?”

    迟聿上前,一撩衣袍坐了过去,强健的身子往后一靠,修长劲瘦的腿一抬,脚踩在榻沿,随性而为的姿势远比言一色豪放。

    两人并肩坐在了一起,隔着一个花型软枕的距离,迟聿手臂一伸就能将言一色揽入怀里。

    “听说你要答谢孤赠药的好意。”

    言一色殷勤地将一碟瓜子仁递到了他面前,满脸认真,“我亲手挑的,亲手剥的,一共九十九颗,大小形状几乎都相同。”

    迟聿嗤笑一声,眉眼间满是嫌弃,“拿走。”

    言一色挑了下眉,“好吧,既然陛下不要,那我只好自己解决了。”

    说着,捏了一颗心型的瓜子仁,喜滋滋地就往嘴里塞,迟聿冷眼瞧着,忽而伸手,将她靠在背后的兔兔抽了出来。

    言一色后背突然一空,身子惯性就往后倒,她不慌不忙,稳住手中碟子,一脚勾住迟聿的腿,上半身倾斜,定在一个悬空的角度,愣是没摔在榻上,瓜子仁也没洒。

    言一色忙把碟子放在手边的案几上,两手一撑软榻,噌地坐了起来。

    漆黑水润的大眼睛,幽幽盯着迟聿,心中腹诽,大暴君连恶作剧这么幼稚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他心情一但不好,就爱作弄她,这简直已经成了铁律!

    “陛下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呀,让我高兴高兴!”

    迟聿其实最爱看她炸毛的样子,因为,只有在她流露出除笑以外的神情时,他才能感觉到,她眼中是有他的。

    迟聿迎视言一色灵动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抚上她的脸,他移开目光,将兔兔扔给她,“说,找孤有什么事。”

    言一色一掌将兔兔拍到了远处的地毯上,朝迟聿身边坐了坐,“宫里有个人,是我义兄,陛下知道吧?”

    迟聿想躲避她的气息,但又忍不住被吸引,视线胶着在她明媚娇艳的脸上,暗红的眼底浮动几分危险。

    “怎么了?”

    “他想报仇,需要找靠山,陛下可有兴趣?”

    言辞与言语之间的仇怨,迟聿知道,但因为时间久远,他想了一会儿,才忆起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眼神瞄向言一色,别有深意地开口,“比起孤,你更合适。”

    “嗯,我合适?陛下真的说笑了。”

    言一色神色慵懒地眯了下眼,“我只想吃喝玩乐,万事不管。”

    迟聿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底诡异地升起一种自己会被她随意丢弃的预感,心情忽而暴戾。

    他眼神冷了几分,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屈指一弹,飞到了她胸前,信封一角正插在她抹胸边缘。

    言一色:“……”

    她深吸一口气,将信拿出来,一边拆开,一边自我开解。

    算了,大暴君今日可能被什么人什么事虐到了,心里不爽,行为有些变态,她住他的吃他的玩他的,占了他这么多便宜,就不和他计较!她可以大义凛然地包容他!

    言一色展开信件,眸光落在上头的内容上,越往下看,唇角越平。

    待看完,已经面无表情了。

    言域言家,什么鬼?

    ------题外话------

    有三更!晚上八点左右!y∩__∩y

正文 078 陛下想做什么【上架三更】

    言一色没有想到,原主记忆中世代效忠丛叶国的言大将军府,竟然不单单只是心向皇室,还是言域言家的嫡系分支!

    横妄大陆上,流传着‘三国一盟,五大世家’的说法。

    三国,指的是丛叶、无忧、辰砂三国,一盟,指的是由三个小国组成的联盟。

    而五大世家,指的是言家、南家、裴家、墨家、云家。

    各大世家领地,称为‘域’,各家家主哪怕在一众帝王、太子、王爷中,也拥有超然地位,倍受尊敬。

    现任言家家主,是言治的嫡亲大哥言明,言明和言治,作为言家这一代唯二的嫡亲兄弟,关系很是紧密,二人一个继承家主之位,一个撑起丛叶国的大将军府,数十年过来,二人齐心,互相扶持,虽然一路走来很是艰难,但不论言家还是大将军府,总算没在他们手中没落,即便是死了,入土为安,也不会无颜见老祖宗。

    但命运无常,三年前,言家本家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祸,言明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只剩一个勉强救回来,有些呆傻的嫡长子!

    言家本家一时间大乱,外有豺狼,云家一域虎视眈眈,内有虎豹,庶出一脉居心叵测,言明的处境危险至极。

    言明大病了一场,身子骨自此虚弱下去,而言明亲子几乎都废了,野心勃勃的庶出一脉便伙同几位家族长老,提议从所有嫡出庶出年轻一代中,重新选择家主继承人!

    言明虽无力阻止,但还是争取到了一段缓冲时间——以三年为期,若其嫡长子到时病好,重选继承人的提议作废,若一直呆傻下去,则启动提议!

    言家嫡出一脉,家主言明的亲子或死或残,他能指望的只有言治这一支,但言治能指望的也只有言语一个人。

    言治得到这个消息时,言语已经和南易订下了婚期,可万一三年后是重选继承人的局面,已经嫁了人的言语便失去了资格!

    为了杜绝这种可能,言治破坏了言语和南易的结合,让言轻冒名替嫁!而言语的婚事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后,言明嫡长子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愈发严重,在庶出一脉和几位长老的催促下,言明不得不答应重选家主继承人,前不久言治带言语外出,就是去了言域言家!

    言语冲着家主候选人之位而去,对自己信心满满,言治也对自己的女儿信心满满,但第一场预选的结果,就让他们灰头土脸!羞愤欲死!

    言明和言治眼见事情不好,不用多想,就知言语一定会输到底!家主之位只怕就要落入庶出一脉的人手中!

    言治急中生智,想到了他从未关注过的言一色,继续让言语上场,必输无疑,但换上言一色,一切还未可知,言治决定赌一把。

    在说服言明后,两兄弟极力将正式比试由半月后推迟到了一月后。

    言语继续留在言域,而言治则在昨日启程,快马加鞭赶回丛京。

    言明和言治的打算,瞒不过庶出一脉的眼睛,二人将希望寄托在言一色身上,而他们便要将言一色这个希望毁掉!

    言家庶出一脉敢在嫡出面前咄咄逼人,自是有人撑腰,而为他们撑腰的就是南域的南家少主!

    南少主也不想言一色活着,便给在丛叶的南易去了加急密信,命令只有一个,不惜代价,杀了言一色!

    这就是南易在雁山时,为何不惜冒着被迟聿发现的风险也要杀死言一色的原因!

    而慕子今为何也要杀言一色,原因和南易一样,他也是南家少主授意。

    南少主委托南易和慕子今两人一起行事,倒不是有多看重默默无闻的言一色,而是在忌惮迟聿!

    言一色手中的信,说是信,倒不如说是整理好的情报,上头梳理了三年来,言域本家有关家主继承人的所有事件。

    至于她为什么会遭遇暗杀,当然也清楚了原因。

    言一色眼帘微垂,卷翘的睫羽若蝶翼轻颤,手指捏着信纸,一点点折叠好,动作很慢,有些出神。

    世家么……真是久违的一个词了。

    明明离开自己的故土还不到三个月,却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她是灵魂穿越来到的这里,她的记忆,她的情感,她的寄托,她的牵挂,全部属于故土,而不是这个时空。

    在这里,她没有认同感,没有参与感,没有归属感,她像吹拂过这片大陆的风,本就是个过客!

    言域?言家?继承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华夏古武世家言家的继承人,让她愿意奉献和付出的永远只是记忆深处的言家,不是这里的言家!

    有人护她也好,有人杀她也罢,言域言家的纠纷她并不想参与!

    言一色被眼帘遮挡的眼底里,冷漠之色让人心惊,忽而,一只冷凉的大掌从旁伸出,两指强势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脸。

    言一色眼中流露出的真实情绪转瞬即逝,在看向靠近她的迟聿时,眸子里已是盈盈的笑,“陛下想做什么?”

    ------题外话------

    明天的更新从下午开始,大概五点左右~o(* ̄︶ ̄*)o

正文 079 孤帮你擦掉(一更)

    迟聿也想问自己,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这女人下巴,到底想做什么!

    方才言一色低头叠信的样子,看在迟聿眼中,是静然美好,乖巧柔顺,可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她的身影似乎模糊了,她仿佛自我圈出了一片天地,她不出来,他进不去,他们似乎没有交集,她不该认识他,而他也不该拥有她,终有一日她会离他越来越远!消失在他视线之外!

    这种没来由的诡异念头,让迟聿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心中暴躁!

    他忍不住倾身,抬起她的脸,用手中真切的触感来证实,她依然是他能抓得住的人!

    可证实之后呢?

    迟聿出神地看着言一色不解含笑的清澈眼睛,又听见她重复了一遍,“陛下想做什么?”

    言一色嫣红莹润的唇一开一合,迟聿的眸光不自觉移了过去,掐住她下巴的手一松,仿佛受了什么蛊惑般,手指沿着她的唇角压了上去,依着唇线摩挲而过,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迟聿呼吸一重。

    言一色一愣,待他的手指已从她唇上离开,她才意识到他轻薄了自己!

    握草!竟然突然耍流氓!

    言一色的小眼神里几分复杂和抗拒,最多的还是气恼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大暴君得逞了!

    迟聿看清了她神色间的抗拒,心中被挑起的悸动立即冷下来。

    他恢复如常,浓烈如火的华丽容色,似能灼伤人眼,眉眼间的霸道与生俱来,“你嘴上有瓜子渣,孤帮你擦掉了。”

    说着,若无其事地将手伸过去,在言一色颈侧的青丝上擦了一把,“擦手。”

    言一色脸色僵了僵,眼角一抽,也不想分辨迟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咬牙切齿地假笑,“我谢谢你啊!”

    迟聿一脸受用的神情。

    看的言一色想打他!

    而想打他之余,言一色竟然发现他的心情似乎没刚才那般糟糕了!

    言一色骤然心一堵,这叫什么?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呵呵。

    “言域本家继承人的比试大会,是个好机会,只要你赢到最后,拿下继承人的身份,不要说言语,就是你父亲言治,也要对你唯命是从……你想帮言辞揭露言语罪行,让她付出代价,轻而易举。”

    言一色还在心中吐槽迟聿,迟聿已经收拾好情绪,开始一本正经地建议。

    言一色听到了,不甚在意地眯了下眼,唇边浮现如莲淡笑,“陛下怎么知道我就能赢到最后?我的内力还被陛下封着呢!这样如何,陛下解了我的穴道,我就去参加!拼了命也为陛下拿下继承人的位置!”

    迟聿脸色蓦地难看,先不说他不可能给她解穴,就说……

    “为孤拿下继承人之位?你觉得孤在鼓动你成为言家继承人,想利用你掌控言家!”

    言一色无视迟聿身上压迫感十足的气势,散漫耸肩,脸上笑容绽开,柔柔亮亮,璀璨如繁星,“既然不是,陛下干什么积极建议我去?”

    迟聿冷眼瞧着神色狡黠的言一色,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倏而站起,大步流星朝外走,“言辞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迟聿甩下的这一句话,没多少怒意,倒有几分赌气。

    言一色目送他离开,脸上笑意敛去,再次看了眼手上的信,眉眼淡淡,莹白纤细的手指将其撕了,起身走到茶案前,丢入了茶壶里。

    ……

    翌日清晨,慕王府。

    慕子今穿戴整齐,从内室出来,贴身侍卫日蚀缓步走近,低声见礼,“世子爷,几位朝中大臣得知您回了丛京,今早一个时辰前就到了安澜堂。”

    慕子今眸光一动,抬起脸看向日蚀。

    他今日没有戴面具,整张面容一览无遗,并不是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惊艳难忘的长相,但却十分耐看,骨相很好,尤其是一双线条明晰的眼睛,清然有神,越瞧越有自己的味道,独特清新,若春日青草、夏日竹林。

    他温和的口吻,彰显了他的好脾性,“请诸位大人回去。”

    日蚀领命,转身离开,去了安澜堂。

    但没过多久,日蚀便折返回来,“世子爷,诸位大人不肯走,属下一劝,还有人以命相逼,说不见您一面,就死在安澜堂。”

    这明白着,是赤裸裸的胁迫。

    慕子今身穿一袭月白锦袍,腰挂玉佩和短匕,把玩着手中的金丝楠木扇,沉思片刻,扇柄在书桌上一敲,借势起身,宽袖和下摆,在空中抚开温柔的弧度。

    “去瞧瞧。”

    ……

    安澜堂里,几位朝中老臣见了慕子今,激动地老泪纵横,另几位中年大臣也是一脸期盼。

    慕子今坐在上位,带着薄薄黑色手套的手,执着茶盏,耳边听着众位肱骨之臣的倾诉,心里却没当一回事。

    “今世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丛叶有救了!”

    “如今暴君在位,把持皇权,却滥杀无辜,无视礼法,不上朝,不理政,将我国祸害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今世子,为今之计,推翻暴君,拥明君上位,才是正道!”

    “六部内乱,边境不稳,军心不齐,民心惶惶,再这样下去,国将大祸临头!”

    “今世子,流经明州几个县的淮河要进入汛期了,原本按照进度,张成大人主持修建的大坝在三月前就能完工投入使用,但他却在四个月前被暴君杀害了!没了张成大人,大坝修建延误,进度缓慢,已经赶不上洪水爆发!到时,当地不知多少百姓要受灾!”

    “是啊,今世子,张成大人是您亲自指派的人,他被暴君杀了,您要为……”

    “行了。”

    慕子今放下手中茶盏,拿起手中扇子在杯盖敲了一下,清脆的响声,让众位大臣顿时闭上了嘴。

    “诸位大人有功夫在本世子这里说七说八,不如各自进衙,各司其职,秉公办事,多为百姓谋福祉。”

    为首的老臣工部尚书杨大人,花白的眉头狠皱,神色难掩失落,语气中满是哀求之意,“今世子……不想管?”

    “本世子只袭爵,并无官职,如何能越俎代庖,插手政事?”

    “可当年先帝曾特下旨意,准您自由出入朝堂,参与政事……”

    慕子今扇子敲打在掌心,打断他的话,一贯平淡的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冷意,“先帝是先帝,过去的朝堂属于他,而如今丛叶之主,是先帝之子,朝堂是陛下的朝堂。”

    “陛下不上朝,但户部尚书苏大人可是励精图治,诸位大人中有谁想一展抱负,建言献策,不该找本世子,该去找苏大人。”

    慕子今这番话落,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沉默,倒不是认同了慕子今所言,而是明白了慕子今的态度——他不会带领他们推翻迟聿,开创新的盛世!

    慕子今起身,离开安澜堂,“诸位大人请回,本世子就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过。”

    慕子今走后,所有人朝杨尚书围拢,皱眉不展。

    “今世子不肯,这可怎么办?”

    杨尚书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眼底闪过精光,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暴君对慕王府下手的那一天,到时候,今世子自身利益不保,一定坐不住!”

    ……

    慕子今说到做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将这一出忘到了脑后,日蚀递上了一则消息,“世子爷,在平阳街的一家酒楼里发现了言辞和王白,要不要一起做掉他们?”

    王白是慕子今要灭口的人,而言辞其实也是,三年前,慕子今敢向言辞暴露雁山的不同寻常,自然做好了打算,若是言辞答应,那言辞就是自己人,若是言辞不应,他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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