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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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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落,大致了解情况的言家老祖宗,以及其他任家主,化作一道道光影,回到她体内,只除了两个人,一个自是言爷爷,而另一个,便是与墨苒对视良久的男子,着一袭雪青锦袍,姿容绝世,清贵至极。

    这个时候,言一色才发觉,此男子不是她记忆中任何一代言家家主,同时发现,身边的墨苒,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不对劲,而且,她跟那男子,明显就是……有情况。

    言一色突然头大,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题外话------

    嗯……雪青衣裳的男子,身份挺好猜吧?就是荆原大陆这边的言家老祖哦!他是三百多年前的人,跟墨苒、轩辕羿一个时期,也是最终掳获墨苒芳心的人o(* ̄︶ ̄*)o

正文 565 做什么美梦呢(一更)

    言爷爷咳嗽了几声,唤回了言一色的注意力。

    言一色回神,暂时将墨苒与那男子抛之脑后,双臂环胸,偏头斜睨着言爷爷,冷哼一声后,阴阳怪气地道,“还认识我吗?”

    相比看到言爷爷第一眼时的泪盈于睫,她此时完全换了另一副面孔。

    言爷爷眉目慈祥,笑容异常热烈,浮夸到没眼看,讨好地道,“这怎么能不认识?你可是我唯一的小孙女!我忘了自己都不能忘了你啊!”

    言一色瞥他一眼,低头扣扣指甲,假意冷漠,“哦,看样子你是没忘了我,只是忘了在传授神功后,告诉我它的致命弱点!”

    言爷爷的目光开始闪躲,配合他拧巴的表情颇有喜感,“这个……那个……你……我……”

    言一色紧盯着他,面无表情,嫣红的唇瓣紧抿着,怎么看都有几分孩子气的委屈,一双眼眸,明亮沉静,像是亘古不变的时光,能流淌到人心里去。

    言爷爷渐渐收起自己的不正经,面容一肃,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包括言爷爷在内的言家世代家主的力量,自从言一色体内沉睡后,还未曾觉醒过意识,对外界更没什么感知,直到这次她频临死亡,满足了力量解封的条件,他们才从沉睡中醒来,出来跟后辈见个面。

    而当初墨灭捕获言一色灵魂时,以及在万魔谷裴斩探寻她记忆海时,所遭受的金光攻击,仅是从禁制力量里泄露出的微薄部分,可谓无意识的反击保护,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言一色听言爷爷如此问,就知他虽在自己体内,但完全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斟酌了一会儿,简明扼要地向他交待了一下。

    “穿越啊……”

    言爷爷呢喃一句,面容煞是冷静,好像这样天方夜谭的事,不足为奇。

    言一色挑了挑眉,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他看了一眼身边同样状态的绝世男子。

    因着跟言爷爷的默契,言一色瞬间就领会到了,他眼神中的意有所指。

    她审视着那男子,迟疑道,“你该不会也是穿越者?”

    那男子的眼神,一直落在墨苒身上,从未移开过,听言,眸光也没动一下,并且飘到了墨苒身前,当着言一色和言爷爷的面,吻了吻她的额头,虽然不能真实地触碰到,但他动作无比虔诚。

    墨苒深情地望着他,眼角眉梢,都是好似能融化人心的爱意。

    言爷爷悬在半空,看得津津有味,只觉这两人,比他看过的韩剧里任何一对官配都唯美。

    言一色纵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猝不及忙看到男子与墨苒的亲密,还是觉得……他俩关系的揭秘过程是不是太快了些!

    简直就是一步到位,一句话都不用说,用一个吻,就知道他们是对鸳鸯!估计还是苦命的!

    咦,等等!不对啊!若他们是鸳鸯,东尧皇算什么啊!第三者?墨苒的第二春?

    诶,仔细想一想,墨苒跟东尧皇之间的关系,也有够扑朔迷离的。

    那男子终于舍得从墨苒脸上移开视线,看向了言一色,回道,“不错,我也曾穿越过,方向与你正相反。”

    言一色愣了愣,“这么说,你其实是本土人士,穿越到了华夏,而后因着成为言家的禁制力量,沉睡在我体内,又跟着我穿回了这里?而且,你跟苒苒认识,那么……你是谁?”

    “言家先祖,言琮。”

    言琮话落,又赞赏道,“你很聪慧,仅知道一个开头,就将事情猜得差不多!依你方才所言的这边时间来算,我死了已有三百多年,而当年死时,我的灵魂却意外穿越到了华夏,就在我的魂体快要消亡之际,遇到了华夏言家的第二十代家主,那时他大限将至,正打算将禁制力量传承给下一代家主,问我是否有意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我答应了。”

    言琮又看向了墨苒,温柔道,“我如今记不清为何当初会答应,但此刻我无比庆幸那时的选择,因为我竟再次见到了她。”

    此时的言爷爷,完全就是个吃瓜群众,想为他说的情话打满分。

    言一色倒是莞尔一笑,“虽然此言家非彼言家,但都是言家人,因缘际会产生了交集,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她在心中又默默加了一句,看来他和苒苒的缘分还没断,不知该不该说他们是“人鬼情未了”。

    言一色觉得自己不该打扰他们之间宝贵的相聚时刻,将目光对准了言爷爷,示意他跟自己走远一些,让墨苒和言琮好好叙叙旧。

    言爷爷听话地飘了过去。

    言一色粉拳抵在下巴处,语气正常,“扯回正题,说吧,你的解释。”

    言爷爷清了清嗓子,再不卖关子,“言家神功的弱点,知道的本来就少,能掌握音攻破解神功的人更少,再加上华夏的音攻世家,历来与我言家交好,更不可能与你这个少主为敌……这般一层层说下来,‘弱点’不就等于没有吗?你知不知道没甚区别,若真让你知道了,我还怕你丧失‘言家神功天下第一’的自信啊!”

    言一色的心情有些一言难尽,她理智上觉得她爷爷说得挺有道理,但感情上,怎么那么不想接受呢!?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计较这个也没用,还是问问别的事情实在!

    “这个问题先算你过!下一个,禁制力量又是怎么回事?你何时传承给我的?又为什么不说?”

    言爷爷道,“禁制力量是言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秘术,在生前使用此秘术,可以将自己的一些力量,封印到下一代的血脉中,下一代可以传给下下一代,至于代价就是损耗施术者的阳寿,封印的自身力量越多,失去的阳寿也就越多,另外这种力量可以因每一次传承累加,被使用后也会消耗……而此秘术的作用,说白了,就是给你加命!”

    言一色愕然,目光呆滞,小嘴微张,扬高了语调惊呼,“那这么说……禁制力量传承了三十一代,若每一代都能赋予我一条命,岂不是相当于我有三十一条命!?”

    言爷爷虎目一瞪,想用手敲自己犯傻的孙女,“你这傻丫头做什么美梦呢!哪有这样的好事!一代的力量哪够多给你一条命?好几代的累积加起来还差不多!更何况你前头有四代家主也用过这力量,得抛去他们的消耗……”

    “那你就说,我大概能有几条命?”

    言爷爷认真地想了想,沉声道,“五六条,应该。”

    言一色神色狡黠,“哇,那也不少了!”

    言爷爷见她一脸欢快,如果他是个真实的人,绝对脸色黑如锅底,骂道,“你这鬼丫头,套你爷爷话呢!”

正文 566 暖洋洋的(二更)

    言一色见言爷爷气急败坏,笑开了花,明面上神态羞涩,实则是在故意气他,娇声道,“承让了,爷爷!”

    言爷爷被她鬼灵精的样子气笑了,心下全是宠溺,少顷,不知想到什么,板正了脸道,“答应爷爷,虽然你知道自己人生开挂了,以后也要珍惜自己的命,不准挥霍,不许胡来!”

    言一色摆出了个OK的手势,笑颜如花,少了几分端庄,说话的神态却很郑重,“我发誓,绝对听你的话!会当自己只有一条命那般过日子!”

    言爷爷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言一色眸光如水,清如明镜,叹道,“怕我因禁制力量的存在而轻贱生命……这便是爷爷不告诉我的原因。”

    “确有此种考量,但也不完全是,言家祖训——只有在继承人继任家主时,才会被上一任家主告知!而你还未成为家主,爷爷也没来及与你说,身上便发生了灵魂穿越的意外!”

    言爷爷语重心长,“你还小,正年轻,人生无常,说不定你也会有冲动的时候,若知自己有强大的倚仗,不可避免会少几分思量,多几分冲动,有一就容易有三,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言家禁制力量存在的初衷,是守护后辈,但它其实也是种能迷失人心智的诱惑!知道了这件事,不见得有什么好处,但不知道,一定没坏处!所以啊,爷爷想的是,你还是越晚知道越好!”

    说完,紧接又是话锋一转,换了个跳脱画风,“爷爷的用心良苦,你晓得伐?”

    这画风转变得有点刺激,言一色扶额。

    “你什么时候将力量传承给我的?”

    言爷爷一脸骄傲,“你三岁的时候!据我所知,你得到传承时的年纪,是历代家主最小的!”

    话音一顿,他语速突然飙得飞快,“你可要记着爷爷的伟大!以后找男人,就要找爷爷这样完美无缺、风流倜傥、爱你、包容你、会给你洗脚喂饭的!”

    说完,他化作了一道流光,自胸口没入言一色体内。

    言一色的面前没了金光虚影,黑暗一下子侵袭了过来,她怅然若失,抬手捂在胸前,只觉一颗心暖洋洋的。

    因为浑身懈了力,她再也支撑不住,而用过禁制力量的后劲也来了,她只觉身上哪里都疼,眼皮骤然阖上,晕过去前,她竟分不清自己是累昏,还是疼昏的!

    不远处的墨苒,其实一直分了心力留意着言一色的动静,第一时间发觉她快要晕倒在地,匆忙用了个瞬身术,闪过去接住了她。

    而言琮此时也回到了言一色体内,同时留下了一句话,“不用担心,只是爆发禁制力量的一点后遗症,昏睡三五天,养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初。”

    墨苒淡笑颔首,“嗯!”

    ……

    墨苒带着言一色,一路都在用术法,几乎是“飞”回到了国师府。

    然而,她在府门前,就碰上了在暗夜中等候良久的迟聿。

    墨苒背后背着言一色,见到一丈远外的他,脚下蓦地顿住,不知为何,她突然心中发慌。

    迟聿一步步走近她,准确地说是走近她背上的言一色,他暗红凤眸,诡谲死寂,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失了所有生气,满心满眼,全是她闭紧的眸,苍白的脸、以及身上的血衣。

    墨苒头皮一紧,很快便明白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沉下心来,淡定自若,笑道,“她没事!今夜城外荒山发生的事,在我们预料之外,她一番苦战,只是累了,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她一番话落,唤回了迟聿快要溃散的神智,他凉薄无情的眸子微动,看了她一眼。

    墨苒笑容温暖,“别担心。”

    迟聿一步上前,将墨苒背后的言一色抱进了怀里,手指搭上她的手腕,确定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后,提起的一颗心落回原地。

    迟聿带着言一色,闪身进了府,墨苒急忙跟上。

    ……

    锦韶院。

    迟聿亲力亲为,伺候言一色清洗,脱她衣裳的时候,发现了她从言康那里搜来的玉佩,另外从她脏衣上的破损,判断出,墨苒所说的一番苦战,只是轻描淡写!真实的情况,绝对更加惨烈!

    迟聿心下紧缩,拿着衣裳的双手,隐隐发抖,眼中涌动着嗜血杀意!

    他转头看向泡在浴池中的言一色,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濒临暴走的情绪,脱衣也下了水,亲手洗过她身上每一处。

    ……

    迟聿为言一色换上干净的寝衣,将人抱到床上,拥着她静静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去见墨苒。

    花廊下,墨苒双手抱着自己,靠在葡萄架旁,仰头望着静谧浩瀚的夜空。

    听到脚步声,她收了神思,转头看向迟聿,不等他问,便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与他听,包括言家禁制力量的存在,以及言一色见到了她爷爷。

    只是隐瞒了言琮的这一部分。

    另外,她去的晚,只是看到了言一色金光加身,大杀四方的模样,但从当时的情况,以及后来言家老祖宗出来时,说的那句“快死的倒霉鬼”,也能想象的出,她经历的厮杀,不是恶战两个字能轻易概括的!

    墨苒面对迟聿,除了没说言琮这部分外,其他的倒都很诚实。

    迟聿从手脚到脑中的每根神经,都绷得很紧,心情极度恶劣,想杀人的冲动几乎要压不住,愤怒、疼惜、后怕……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而更多的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言一色去!

    忽地,迟聿的身影凭空消失!

    墨苒连忙四处张望,发现他真的不见了后,心下隐隐有种感觉,他可能去了……

    城外,荒山。

    数百黑衣死侍的尸首,在地上铺陈了一片,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夜色中。

    迟聿身后的魑妖带了人来,得了自家主子命令,便开始忙活起来,仅有一个宗旨,那就是虐尸怎么狠怎么来!

    这其中甚至包括被言一色埋了的言康!

    迟聿在暗夜中目睹,良久后,才转身离开。

    迟聿独自一人走在路上。

    就在此时,一个不明物体,忽然从天而降,好巧不巧,就在迟聿头顶上方!

    迟聿正暴躁着,只当这东西是仇人对待,看都没看一眼,腰间羿上剑出,嗖地一下朝上飞去,刺穿了!有鲜血从半空飞溅!

    迟聿缓步走过,中了他一剑的人,砸落在他身后的地面上,也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魑妖就跟在不远处,见此情形,命人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抓起来,并亲手收好了迟聿的剑。

    前方,迟聿嗜血的声音飘来,“带回去,让他生不如死!”

    “是!”

    ------题外话------

    好的,被陛下一剑刺穿的不明物体,就是色色的大哥言霁!o(* ̄︶ ̄*)o

    这两人的初见,真的不愉快,非常不愉快……

正文 567 见所未见的东西(一更)

    迟聿回到国师府,径直去了锦韶院,简单一番换洗后,躺到床上,拥着言一色入眠。

    墨苒一直守在锦韶院内,亲眼看到迟聿回来后,才缓步离去。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房中没有掌灯,一片黑暗,她推开房门,摸黑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发觉里面有人,脚下仅是顿了一下,便若无其事走过去。

    指尖取出一滴血,嗖地一下将其弹了出去,擦过房内每盏灯火,霎那间,齐刷刷亮了起来。

    墨苒一眼看到了轩辕羿,他歪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双眸闭着,神色间少了素日的凌厉冷峻,多了几分沉入梦乡的平和。

    墨苒瞥了一眼他,没有理会,当他不存在,绕过屏风走入内室,上了床,落下纱帐,合衣睡下。

    她闭上了眼,看似平静如水,但内心却翻腾不休,那些太久没回想过的记忆,因为今夜见过言琮后,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她交叉放于腹部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骨节隐隐泛白。

    今夜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漫长的不眠夜。

    约莫过了半刻钟后,墨苒忽然听到轩辕羿的声音,“明日他们便会到,诸多事宜也已准备就绪,不出意外,后日我就带你离开。”

    墨苒眼睫颤了颤,没有应声,但轩辕羿知道她听见了。

    没过多久,墨苒听到了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以及开关门声,心知轩辕羿这是走了。

    她缓缓睁开了眼,盯着帐顶发呆。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迟聿是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的,这动静并非来自言一色,也不是来自房内,而是来自房外的院子里。

    迟聿皱起了眉,心间涌上一股烦躁,按理说,锦韶院的院里院外,都有人守着,不该在主子还在安眠的时候,发出任何响动!

    起初,迟聿也没想理会,将身边的言一色又往怀里抱了抱,以为墨书会尽快解决,可没想到,外头非但没安静下来,还愈发的吵!

    迟聿睁开了一双冷魅妖冶的眼,飞快闪过戾气,下一瞬,他的身形出现在了窗前的玉案旁,取过上面昨夜魑妖悄然送来的羿上剑。

    他出了房门,一眼看到在院墙头你追我赶的一众人,除了其中被追的那个狡猾又狼狈的男子外,剩下的人他都认识,正是魑妖以及他手下的人!

    魑妖跟在迟聿身边多年,能稳坐心腹的位置,各方面能力自不必说,但他明知办任何事都不能打扰锦韶院的规矩,却还是追着人来到了这里,只能说明一点,那人不容小觑,而他则是被牵着鼻子走,实力不敌,一时半刻拿不下那人!

    对魑妖来说,无疑是办事不利,而这种情况,也是屈指可数!

    迟聿眸如血月,面色冷沉,手上的羿上剑飞旋而出,电光火石间,刺穿了那逃跑男子的一条腿!

    男子倒也是个硬汉,强忍着疼,一声没发出,从院墙上跌了下去,脸朝下,咚地一下摔在青石板上,那叫一个酸爽。

    晕死过去,他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又是这把剑,老子记住被它捅的感觉了!别让老子知道它主人是谁,否则非用这剑把他捅成个骰……”子。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他声音又轻又小,魑妖耳力好,倒是听见了,眉眼间凝结了一层冰霜,取下迟聿的剑,让人将他绑了,带回暗牢。

    魑妖举着剑,走到迟聿身前,跪下请罪,“主子,属下失职!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迟聿没接自己的那柄墨黑软剑,面无表情,眼帘半垂,隐约可见寒光闪动,负手而立的身姿恍若巍峨高山,无声中砸来磅礴威压,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人?”

    “昨夜在城外荒山,您吩咐带回来,让他生不如死的人。”

    迟聿凉薄的凤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他今早从暗牢逃出来?”

    魑妖脸色更沉,咬重了声音道,“是!”

    迟聿手中的国师府暗牢,自启用以来,但凡被关进去的人,没谁能逃出来,方才被迟聿第二次用剑捅晕的男子,算是第一个!

    迟聿倒对他有了些兴趣,眸光扫向魑妖,漫不经心道,“审讯的结果。”

    魑妖闻言,脸色变了变,神情中可见一丝古怪,“还请主子移步,属下在他身上和包袱中,搜出来一些见所未见的东西。”

    魑妖在迟聿手底下做事,老练沉稳,博闻广识,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放出去也必然是一方霸主,连他都见所未见的东西,确实值得迟聿一看。

    迟聿听言,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稍纵即逝,被魑妖的话挑起了几分兴味。

    ……

    国师府北面的破军阁,暗牢就设在这片土地之下。

    阁内的长形檀木案上,整齐摆放着属于昨夜那男子的每一样东西,有的从外表来看,就很稀奇古怪,例如那两件一模一样的衣裳,一件是从那男子身上扒下来的,上面带着血迹和脏污,另一件是从包袱里翻找出来的,尚且干净,也无破损。

    这两件奇怪的衣裳,从款式到材质,都在迟聿的认知之外。

    另外还有一些外表看起来是常见品,但仔细观察后,就能发现隐藏其中的异常,让人直觉一定有什么用处,但具体是什么,却毫无头绪。

    譬如,那一面有手柄的人脸大小的铜镜,拿起来也很是轻便,看似普普通通,作用只是照人照物,但手柄处却镶嵌着一颗猫眼大的血红宝石,里面似有什么在流动一般,用手触上去时,明显感觉到是温热的。

    迟聿一件件东西看下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些东西明显不属于这里,有可能属于言康的来处!

    迟聿在椅子上坐下,冷白的手指轻叩着扶手,“将那人救醒,然后,照孤说的做……”

    魑妖打起十二分精神,将迟聿的每一句话都听在耳朵里,不敢有任何疏忽和遗漏。

    待迟聿交待完,魑妖抱拳一礼,“属下领命!”

正文 568 有点棘手(二更)

    魑妖下去办事了,命人将暗牢里的男子提出来,一番梳洗打扮、上药吃药后,将他带到了暗牢第一层的牢房内,光线大体还是幽暗,但一面墙的高处有一个小窗口,一束光照了下来,而且比较干燥,气味也没有太难闻,比之男子昨夜被关在的第五层,可谓是天堂了!

    房中放着一张简易的床,男子平躺在上面,没过多久,便幽幽转醒。

    魑妖此时正好走到他床前,原以为他还要个一刻钟才醒,没想到早了许多!

    他阴恻恻地笑,“你身体的恢复力,倒是比旁人强得多!”

    何止是强,简直称的上惊异了!

    要知道,他昨夜从天而降,就中了迟聿穿胸而过的一剑,奄奄一息不至于,但绝对是重伤,被带回国师府后,又经历了一两个时辰的审讯、酷刑,伤上加伤,然而就是如此,他小一个时辰前,竟然还有本事悄无声息杀了来察看他情况的暗卫,并换上他的衣饰,一路走上二层,被人发现后,又杀出了一条血路来,逃出破军阁,并歪打正着往锦韶院而去!若不是迟聿的那一剑,说不准真能让他逃出国师府!

    这足以见得,他的生命力之顽强,恢复力之迅速,可谓变态!在这一点上,恐怕迟聿手下的红骷髅都比不了!

    魑妖这一生,除了迟聿外,平生没佩服过什么人,而他对这个神秘古怪的男子,可以说是正视之上,佩服未满。

    男子闻言,看向魑妖,神色冷冷,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高傲地移开了视线。

    魑妖见状,冷哼一声,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始正事,“既然你不肯说自己的真正来历,那我就来猜一猜……你认识言康。”

    男子本来不以为意,可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中大惊,险些泄露了真实情绪。

    但也已经晚了,魑妖还是捕捉到了他方才瞬间的异常反应。

    接下来,魑妖就开始与男子聊,依照迟聿的吩咐,继续抛出有关言康的事情,从他与云家人接触,一直提到他在找一个叫言一色的人,并想杀了她!

    至于昨夜言康与言一色见面最后死了的事情,魑妖没有提,只说自己不过是因暗中关注云家,偶然得知言康要杀言一色的事情,至于其他,包括言一色是谁,都一概不知。

    从魑妖说出言康这个名字的时候,男子其实就有赌一把的想法,尤其是在魑妖透露出另一个细节——言康是因墨家的双鱼玉佩,才从别的地方穿越过来的,就更是坚定了这个念头!

    于是他选择相信魑妖所谓跟云家有仇的话,透露了自己的名字来历,以及与言康、言一色的关系,并提出可以帮他铲除与云家联手的言康!只要魑妖肯放了他!

    言霁拿出诚意后,冷静地等着魑妖的答案。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魑妖在惊闻他与言一色是兄妹关系后,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一直处于脑中嗡鸣的状态!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牢房外一墙之隔的密室内,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迟聿,听到了他和魑妖的全部对话,知道他是言一色大哥的一刹那,喝进嘴中的茶,愣是忘了咽……

    他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言霁是言一色的亲人,更不敢置信自己的运气竟然如此糟糕!不过是昨夜偶然碰见的一个人,原以为是刺客杀手,却不想与言康一样是天外来客,这也就罢了,谁又能想到他还跟言一色有兄妹这层关系!

    迟聿认真回想自己刺了言霁两剑的画面,觉得老天在玩他!

    那边,魑妖给了言霁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推开密室门,走了进来。

    因着隔音效果上佳,魑妖没有顾忌,向迟聿复命后,壮着胆子抬眼看了下他,见他静坐如高山之巅的磐石,一脸若有所思,左思右想,还是小心翼翼道,“那位言公子,似乎记住主子的羿上剑了。”

    迟聿刷地抬起了眼,目光如冰针,“你说什么?”

    魑妖顶着压力,将在锦韶院抓言霁时,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

    迟聿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末了,眼露凶光,狠辣道,“做了他!永远别让夫人知道这件事!”

    魑妖眉心狠跳,因为了解几分自己这位主子,知他此刻说的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所以倒还镇定。

    他家主子又不是傻子!要真杀了言霁,隔着杀兄之仇,跟夫人之间岂不是完了!没长脑子的人才会做这种事!

    不过,能让他家主子说出这种话来过过嘴瘾,可见弥补对言霁伤害的这事,也挺难办!

    若是言霁没记住主子的羿上剑还好,这样还能拉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羊,偏偏他记住了,如此一来,再怎么糊弄,只要他日后跟夫人见面,描述一下羿上剑,夫人岂能不知剑的主人是他家主子?早晚得露馅!

    迟聿的情绪收放自如,眼下又变回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下已经坦然地承认:他险些把大舅哥搞死这事,确实有点棘手,当务之急,是要与他拉进关系,最好能有次救命之恩,而在这之前,不能让他和色色见面!

    另外,迟聿其实还有一个希冀,那就是言霁说了谎,他其实不是言一色的亲大哥!这样的话,他还烦躁个鬼啊!

    但迟聿又心知这种可能性很小,凭魑妖在审讯这方面的天赋异禀,一般不会出现没看出言霁说谎的失误。

    迟聿兀自思虑着,丢下一句话,不疾不徐地走了,“人先关着,好吃好喝伺候……时刻都让人在暗中盯着,若发现他露出什么马脚,怀疑他是夫人兄长的身份有异,速来禀报。”

    魑妖领命。

    ……

    迟聿出了破军阁,往锦韶院行去,远远看见墨书朝他走来,神色冷凝,似有要事。

    墨书停在他几步之外,沉声禀报道,“主子,府上来人了,全往东尧皇的院子而去。”

    迟聿闻言,便知来的不是一般人,否则既然是来见轩辕羿的,墨书没必要亲自来一趟,“走。”

    ……

    迟聿行至轩辕羿所住的院子外,正好与从另一条路上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对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众人,为首的是神医谷主轩辕勋,后面是言家的元长老和月长老,再后面是裴家的裴斩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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