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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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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苒一愣,没想到他问得如此直白!

    她迟迟不说话,江奕不耐烦起来,倨傲地转过身,抬脚朝门外走去,“看来你不想。”

    苒苒见他要走,心下一急,扶着床沿站起,忙道,“你别走啊……”

    江奕脚下不停,不予理会。

    苒苒突然心慌,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陡然升起一种要被遗弃的感觉,冒出一股无法挽留的酸楚和悲伤。

    “我……我愿意!”

    苒苒慌慌张张跑过去。

    江奕听到了她的话和追来的脚步声后,顿住了步伐,转过身,冷淡地看着苒苒过来,见她在几步远外停下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悦,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

    “好,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苒苒脸埋在他胸前,一张嫩白的脸快要红透了,脑中思考不了任何东西,循着本心道,“好。”

    ……

    所谓冲动是魔鬼,翌日一早,醒来的苒苒再回想起昨夜发生过的事,心头还是冒出了几分悔意,只怪自己当时不够冷静。

    她在床上抱着薄被坐了半晌,觉得昨夜不可思议地像一场梦,但同时又觉得幸运,因为她想要的人也要她。

    苒苒嘴角扬起甜蜜的笑。

    ……

    再一日,苒苒留下一封信,在江奕的安排下,悄然走了。

    到了饭点,元长老迟迟没见她的身影,于是到嫣然居找她,人影没找到,倒找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一封信。

    元长老看清上面写的是“元爷爷亲启”,脸色蓦地一变,飞快拆开这封信,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后,火急火燎去寻轩辕勋!

    ……

    陶然小筑。

    轩辕勋看完了苒苒留下的信,脸色有几分深沉。

    元长老神情凝重,“轩辕,这里是神医谷,是你的地盘,快派人找罢!”

    轩辕勋要平静得多,见他紧张着急,没有多言,吩咐下去让人去找。

    苒苒的信上没有交待她的去向,只说她想一个人到外面看一看,期待着在茫茫人海,遇上自己心仪的人。

    而她之所以不告知元长老实情,是因为她觉得难以启齿,毕竟江奕妾室众多、有子有女,府中必定复杂,于她而言实非良婿,而以她的身份与过往,跟了他,也只是做妾的命,再加上她属于倒贴,又是私奔,倒底不光彩。

    她明白,元长老如果得知她和江奕在一起,定然会失望,而她不想让他失望,可同时又认定了江奕,不若就此瞒着,两全其美。

    苒苒离开神医谷不知所踪,这件事其实说起来也不严重,只不过因为苒苒性子单纯,对人不设防,独自出门容易被骗,遇上危险也没有自保能力,实在让人担心。

    尤其是拿她当孙女儿的元长老,忧心忡忡,在屋内来回踱步,晃得人眼花。

    轩辕勋将一盅冰梅汤塞到他手中,“天气燥热,降降火。”

    元长老一口气喝完,冰凉的感觉滑过肺腑,果然平静了不少。

    他愁眉不展地走到轩辕勋身边坐下,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面露怒容,拍案而起,“姓江的那小子该死!要不是碰上他,苒苒会情窦初开?会伤心之下,一个人离家出走寻找狗屁的心仪之人?”

    轩辕勋将他摁下,反驳道,“跟人家有什么关系?苒苒是个女子,说不定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春心萌动,再寻常不过。”

    元长老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是迁怒,平静半晌后,又道,“但我想不通,她走之前,为什么不亲自来告个别?难道我在她心中,没有一点儿份量?”

    轩辕勋也觉得奇怪,他抿了一口茶,思索片刻,视线锁住元长老,沉声道,“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说不准,她的记忆恢复了,想起有未完之事……”

    元长老听着,眼神蓦地一亮,认可他的推测,“也许她要做的事很私密,碍于种种原因,不想我卷入进去,所以不声不响偷偷走了!”

    轩辕勋正是此意。

    元长老一捶大腿,激动道,“那我们更应该找到她了!这样就能知道她过往的经历,对她了解得越多,越有发现什么的可能!”

    轩辕勋目光明灭不定,微微颔首,“你老实坐下,安静地等。”

    元长老渐渐安分下来。

    轩辕勋道,“那丫头,就算不是因恢复记忆才离开,你也无需太过担心,她素日是单纯了些,但并不傻,相反还很聪明。”

    元长老也知道这一点,他是有些关心则乱了。

    ……

    “回禀谷主,谷中找遍了,没有发现苒苒姑娘,也没查到她行踪的蛛丝马迹……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轩辕勋心头沉了沉,挥了挥手,“下去罢,在谷外接着找。”

    “是。”

    元长老垂眉敛目,眸色幽暗。

    轩辕勋瞥了他一眼,提醒道,“这事,别忘了告诉你家轻丫头,苒苒可是她托付你照顾的,人不见了,她该知道。”

    元长老闻言,吓得瞬间来了精神,急忙跑进轩辕勋的书房,给言一色写亲笔信!

    ……

    与此同时,江奕那里,下属报上来新消息,“主子,苒夫人已顺利出谷,按您的吩咐,安顿好了。”

    江奕应了一声,又道,“去告诉灵夫人,后日离开。”

    “是!”

    ……

    穗儿端着药走进房中,服侍灵夫人喝下后,才道,“夫人,方才老爷身边的人来话了,说明日就走。”

    灵夫人毫不意外,眉眼间染上几分倦意,轻声道,“我的毒已解,伤好了大半,老爷事务繁忙,也实在不宜在此地耽搁下去了。”

    穗儿笑道,“奴婢觉得啊,老爷陪着夫人,在谷中耽搁下去也是应当的……您是为救老爷才受的伤……”

    “好了。”

    灵夫人打断她,问道,“那个叫苒苒的,如何了?”

    穗儿正色开口,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

    灵夫人笑了笑,心下颇为期待,日后与她朝夕相处。

正文 528 男的女的?(一更)

    历时一个多月,言一色跟随迟聿,终于进入了辰砂国的帝都辰京。

    而三天前,日夜兼程的墨书,于惠州城与他们成功汇合,一同抵京。

    时至八月,天气酷热,出门在外,犹如置身蒸笼一般,没走几步,便似要出一身的汗。

    这种时候,言一色就很喜欢跟迟聿腻在一起,原因很简单,他身上寒凉清爽!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大桶冰块,感觉不要太好!

    迟聿非常享受她的缠人,恨不能永远是夏日。

    言一色头戴幕篱,白色透纱自面部垂下,几乎罩住了全身,一手抱着迟聿的手臂,走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灵动的双眸里闪着兴奋好奇的光,看什么都觉得值得看。

    而墨书等人早有魑妖带领着,先去了他们的落脚地。

    迟聿脸上戴了一个普通面具,宠溺地看着言一色笑闹,并配合满足她买买买的心愿,付钱且拎东西,多是些民间小吃。

    天气虽热,但挡不住言一色闲逛的热情,走走停停,边走边吃,姿态飞扬,轻快无比。

    比起她这副外来人的活泼模样,迟聿平静得多,沉默寡言,最常做的动作,就是为吃独食的她抹嘴。

    吃独食,不是她小气,而是迟聿胃口远不如她好,本身又味觉失灵,每次她投喂时,都拒绝的彻底,言一色体谅他,自然不会勉强。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忽然发现周围陆陆续续有人结伴跑过,行色匆匆,似是急着去凑什么热闹一般,这大热天的,在烈日底下跑着去,足见那“热闹”多么有诱惑力。

    言一色嘴中含着一块冰,扭头问迟聿,“他们这是干什么去?”

    迟聿紧了紧她的手,撩了一眼远处,只看见人山人海,随意道,“大抵有钱捡。”

    言一色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有道理!走吧,去看看!说不定真有位‘散财童子’。”

    说罢,拉着他往前走,加快了步伐,迟聿红眸深邃,朦胧晦暗,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下脚步,将她扯回来,不动声色道,“人多,孤嫌烦。”

    言一色闻言,踮起脚尖朝远处望去,就见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小跑的群潮,也不知到底奔着什么地方去。

    迟聿见她一时没作声,在她面前刻意动了动拎着一大堆东西的手臂,故作冷漠,委婉表达委屈,“而且,孤很累。”

    话落,露出一福矜持高冷的模样,等着某人来心疼!

    言一色当然不会无动于衷,笑眯眯地道,“要不,你将落脚地告诉我,自己先回去?等我瞧完热闹,就立马回去了!保证不超过半个时辰!”

    迟聿的本意是让她不要瞎凑热闹,现在就跟自己回去,听她竟说出赶自己走的话来,冷哼一声,“你人生地不熟,告诉你地方,能找到?”

    言一色挑了挑眉,不答反问,“我是几岁的孩子吗?”

    “不。”

    “我傻吗?”

    “不。”

    “那你质疑我找不到地方,是几个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说说?”

    “你的意思你不知道,还要问孤?如此糊涂,还说你不是‘孩子’?孤担心一个‘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有错吗?何必咄咄逼人。”

    言一色惊了,“我咄咄逼人?先阴阳怪气的人是你吧!结果倒打一耙,赖我蛮不讲理?”

    迟聿毫无求生欲道,“你狡辩。”

    言一色斜睨着他,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故意气我呀?你是想造反吗!信不信我让你睡一月书房!”

    迟聿秒怂,将她捞过来,隔着轻纱亲了亲,低声道,“现在跟孤回去,嗯?”

    言一色此时回过味来了,迟聿是不想让她去看前面的热闹!这说明他知道或者猜到究竟发生什么了!

    言一色神色狡黠,声音甜甜,“好啊!但你要告诉我原因,否则睡书房呦。”

    迟聿凌厉的眼眯了下,模棱两可道,“有个人一直在纠缠孤,又不能杀,烦。”

    言一色悟了,“你的意思是,前面的骚动很可能因他而起,若让他见着你……等等!”

    她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绝美的笑容分外绚烂,“男的女的?”

    迟聿突地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见她那副猫儿似的要咬人的模样,心情大好。

    他牵着言一色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去,“吃醋了?”

    言一色没有执意要到前面一探究竟,随着他的步伐离开,闻言哼笑,“没有!我不过想知道是谁眼瞎看上了我的男人,我会让她知道‘悲剧’两个字怎么写!”

    迟聿因她的在意心生欢喜,满腔柔软和甜意。

    然而言一色下一句话让他黑了脸,“别乱感动哦,我瞎说的哈哈哈!”

    迟聿语气阴森,“说,你想几天睡到日上三竿。”

    “哎呦,威胁我?你生什么气啊?现在是我‘审问’你,我还没怪你有乱七八糟的红颜知己呢!老实交代,那人姓甚名谁,纠缠你这么久,有几次得手过?事无巨细,我要听完整的。”

    “莫要诬陷,能近孤身的就你一个女人,哪有红颜知己。”

    “谁说红颜知己一定要有肢体接触了?是精神上的解语花那种!”

    “哼,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做解语花,亏你敢想!”

    “哦?看来对方是个男人啊!他看上你什么了,非纠缠你。”

    “跟孤无关……他有病。”

    “噗——”

    “憋着做甚?想笑就笑。”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如今已经不是帝王了,还自称孤,旁人未免觉得你欠打,在自己人面前耍耍威风就得了,出去见人,切记管住自己的嘴。”

    “……”

    “你怎么不说话了?”

    “色色,多了解一些天下间的风云人物。”

    “什么意思?”

    迟聿不言。

正文 529 辰砂太子(二更)

    迟聿与言一色相携离去。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不久,骚动的发源地紫霞阁,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

    正如迟聿适才的随口一说,源源不断的人群朝一处聚集,确实是因有钱捡!还是白花花的银子,可谓天降馅饼!引发哄抢继而导致踩踏,也是必然!

    而撒钱的地点就在紫霞阁,这是辰京名扬天下的销金窟,温柔乡中的翘楚,是个醉生梦死的绝好去处。

    至于做这散财童子的人,则是……

    “太子皇兄,不好了!出人命了!”

    一名小少年扯着嗓子喊,撞开雅间的门,风一般吹到软榻上的人面前,带着婴儿肥的白嫩脸上,神色惊慌,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害怕地抓住眼前一人的紫色袍角。

    那是一名长相十分耀眼的男子,妖而不邪,满身贵气,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娇嫩感。

    这种娇嫩指的是他外表给人的感觉,而不是他本人的脾性,从头发丝儿到纤尘不染的脚底,他每一处都太过精致,不沾半分尘垢,好似养在温室的花种,成长过程里,不经风雨,只汲取营养,最终开出了一朵艳压群芳的花儿,散发着幽幽香气。

    他此时正坐靠在窗前,抱着一个大银袋子,里面的碎银一把把抓,扔出窗外,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人群犹如野兽般争抢。

    他对自己皇弟的话,置若罔闻,反而柔声道,“小十一,你抓住皇兄的袍角了。”

    此人是辰砂国荣光在身的东宫太子,名凌以绝,最忌讳别人触碰他,碰了就要恼,恼了就要砍手脚。

    而他口中的小十一,则是辰砂皇的十一皇子,年十一,名凌以帆。

    凌以帆乍一听凌以绝的话,吓得松开了手,本就是趴在塌沿的姿势,慌乱中手足无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凌以帆蹭地爬起来,跑到角落待着,离凌以绝远远的,可怜兮兮道,“对不起皇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知道外面死了好多人,心神大乱,才不小心抓了一把你的袍子,不要砍我手啊呜呜呜……”

    凌以绝顿时没了撒钱的兴致,将手中还剩半袋的银子直接丢了下去。

    而后起身,带着闪闪发光的一身行头,朝往外走去。

    凌以帆忍不住问道,“太子皇兄,你去哪里?”

    “沐浴更衣。”

    “那……那你还砍不砍我的手?”

    “你笨不笨?竟然会有这种疑问?父皇最厌手足相残,我要砍了你的手,太子之位也就做到头了。”

    凌以帆傻兮兮地抓了抓头,对哦。

    凌以绝出了雅间,关上门,看了眼守卫在外的两个侍卫,本该绽放春意的眼中,却是冷血无情,“没看住十一皇子,让他跑进去碰了本太子的袍角,谁的错?”

    “属下。”

    “该如何罚。”

    两名侍卫意会,抽出袖中匕首,一齐砍断了自己的左手,鲜血四溅,断掌落地。

    他们却不吭不响,身躯稳如磐石,若非额间因隐忍冒出了汗,还以为他们砍的是别人的手。

    凌以绝满意,自行走到他专属的浴池沐浴换衣,想起自己的袍子被别人碰了,心里难受地恶心。

    在他走后,两名侍卫退下,隐入暗处,与此同时,又有两个服饰一样的侍卫现身,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凌以帆这时打开门出来,一眼看见地上的两只断掌,骇地险些晕过去,他极力稳下心神,目光去瞄门口的侍卫,见他们双手齐全,心中诧异,但下一刻发现他们已不是出门时跟随凌以绝的人了,恍然大悟。

    他胆子小,害怕,捂着自己的胸口,飞奔下楼,“告诉你们主子,本皇子到下面等他!”

    ……

    凌以帆走下楼梯,忽然看见从大门口走进来的禁军统领严正,脚下险些一滑!

    与此同时,严正也看见了他,肃容行礼,“微臣见过十一皇子。”

    凌以帆摆出仪态,颔首,问道,“严统领为何出现在此地?”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想明白了,严统领来此还能因为什么?外头街上因抢钱死人的事啊!他太子皇兄酷爱用撒钱方式扰乱京中治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简直就是惯犯!

    严正开门见山,“陛下口谕,命太子殿下即刻进宫觐见,还请十一殿下将人请出来。”

    凌以帆:“……”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

    凌以帆上去请人,严正等了足有两刻钟,才见凌以绝从楼上下来,看他一身锦绣成堆,光辉熠熠,比宫中最娇奢的娘娘还要精细三分。

    严正垂着眉眼,躬身行礼,“太子殿下。”

    凌以绝神色慵懒,听得外头没有混乱的动静,心知由他挑起的事端已经平息了,笑道,“严统领尽忠职守,真乃全城百姓之福。”

    “殿下言重,微臣受之有愧……陛下还在宫中等您,万望您莫要再耽搁。”

    “自然。”

    ……

    御书房。

    凌以绝像一只镀了金光的孔雀,昂首挺胸走了进去,门关上。

    凌以帆在外站着,很快,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叮铃咣啷的动静,犹如鸡飞狗跳,同时伴随着他父皇的怒吼,“你个混账东西,又乱撒钱害死了人,屡教不改!今日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老子是你孙子!”

    “啊啊啊……父皇,儿臣认错了!下次儿臣还敢,啊不,是再也不敢了!”

    御书房内,辰砂皇的怒骂声以及凌以绝的求饶声交织重叠,声震天地。

    凌以帆闭眼听着,小身板瑟瑟发抖,替他皇兄默哀。

    就在此时,辰砂皇的贴身内侍孙淮从远处走了过来,步履匆匆,经过凌以帆身边时,甚至没顾上行礼问安,听御书房动静,就知自家陛下在教训太子殿下,于是也不进去,隔着门扬声喊道,“陛下,国师大人回府了!”

    话落,御书房内的动静霎时消弭,没一会儿传来凌以绝兴奋的声音,“国师回来了?太好……啊!”

    “好什么好!给老子乖乖挨揍!”

    “啊呀!”

    下一瞬,御书房内忽然寂静无声,少顷,辰砂皇从内走了出来,吩咐孙淮道,“沐浴更衣,孤要出宫。”

    辰砂皇与孙淮走远。

    凌以帆跑进御书房内,就见他那位有洁癖的太子皇兄,正背朝上趴在地上,而屁股上一片血迹,果然被打开了花。

    凌以绝精神抖擞地抬起头,吆喝道,“小十一,快扶你皇兄起来,抢在父皇前头,去国师府!”

    ……

正文 530 国师府(二更)

    当言一色站在国师府大门前时,忽地眉心一跳,有种她即将解锁某人另一个马甲的预感。

    她缓缓扭头,盯着身边迟聿的脸庞,扯了扯唇角,拖长了语调问道,“别告诉我这座国师府是你的。”

    迟聿筋骨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盈亮的眼睛,轻笑道,“确实不是孤的……”

    言一色眉梢一扬,不怎么信,“不是你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寄人篱下吗?你当我傻哦!”

    迟聿揉了下她的头顶,声音轻薄而坚定,“是我们的。”

    言一色一愣,忍不住拿头撞他一下,“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不能,逗你比较有意思。”

    “呵呵呵,最近我发现,你在我面前越来越嚣张了。”

    “还不是夫人宠的。”

    迟聿说得一本正经,言一色不由笑了,彻底没了没脾气,“算你识相!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

    “还不是夫人教得好。”

    “我当你在拍马屁。”

    “那你可受用?”

    言一色拧了一把他的手臂,哼笑道,“少油嘴滑舌,走了走了,在这站着也不怕热化了。”

    她当先走了几步,猛地转头又跟迟聿确认,“你真是辰砂国的国师?”

    迟聿拎着一堆东西向她走近,揽过她的肩往府门走去,“如假包换。”

    “你怎么混到如此高位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回去再讲给你听。”

    “哦……辰砂皇知道你当国师的同时,还兼任丛叶一国之君吗?”

    “不知,他未曾见过我真容。”

    “原来如此!那你可有打算告诉他真相?”

    “嗯。”

    “哈哈哈辰砂皇若知道怕是要惊掉下巴!他该不会因此忌惮你,以欺君之名罢你国师之位吧?”

    “不会。”

    “这么自信?”

    “他跟他的太子一样,都有病……离不开孤就像离不开水。”

    “……”

    言一色沉默,迟聿见她许久不作声,锋薄的唇角斜勾,淡问,“怎么了。”

    言一色颦着眉,煞有介事道,“莫非他们对你有瘾?你是不是给他们下毒了?”

    迟聿闻言,屈指在她额前敲了一下,“胡说……他们只是被孤的魅力折服。”

    言一色啧了一声,“姑且信你!对了,你日后在辰砂皇面前也要自称孤吗?他能忍的了?”

    迟聿不答反问,“你可知辰砂皇何时开始尊崇国师?”

    言一色当然不知道,她并没了解过辰砂的事,结合迟聿的人生经历,盲猜,“五年前。”

    “九年前,孤十二三岁。”

    言一色惊讶,“这么说,你与辰砂皇之间,也算渊源颇深了。”

    迟聿凤眸暗红,犹如血月,诡谲而深寒,语气凉薄,“他以惜才的名义,三番五次请孤入朝为官,见孤拒意坚决,又提出国师之位……孤那时随口应下,并提条件——要以孤自称,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料他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自那以后,辰砂国便有了一位能自称孤的国师,这件事位列荆原大陆十大奇闻轶事之一……你只需稍加了解,就会知道。”

    言一色听罢,整个人风中凌乱,琢磨片刻,非常认同迟聿的话,“你说的没错,这位辰砂国的皇帝,还真是有病!正常人做不出这种荒唐事!他对你,一定有所图谋!”

    迟聿狭长的眼,深暗如渊,摩挲着掌中言一色的柔荑,不轻不重。

    ……

    后院,锦韶院。

    言一色沐浴一番,换上了新裙,走出来时,就见迟聿歪靠在躺椅上,双眸阖着,神色安宁,气息轻缓,好似睡着了。

    迟聿是从别处洗浴后又过来的,等了没一会儿,便被困意淹没。

    言一色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摸着下巴思虑片刻,还是决定将他抱到床上去,会睡的舒服一些。

    言一色的手才碰到迟聿的手臂,便被他反握住了手腕,一双精致寒凉的眼睁开,映入言一色的身影时,泛起一丝柔波,抓过她的手亲了亲,“困不困?”

    言一色诚实道,“嗯,有些累。”

    迟聿起身,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他没有走,而是陪她一起。

    房中安静凉爽,一股倦意涌上来,言一色头沾到枕头,秒睡。

    迟聿方才小睡了一会儿,此时神清气爽,并无困意,眉眼温柔地看着她,眸光缱绻痴缠,深处是浓烈如火的爱意。

    ……

    凌以绝为了比辰砂皇先一步到国师府,难得不要形象,什么也不清理,就顶着自己被揍的这副凄惨样子,在凌以帆和心腹阿满的帮助下,风风火火闯进了府门。

    魑妖最先得到消息,忙不迭出面迎接,看到凌以绝伤痕累累的样子,见怪不怪,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因自己的恶趣味,被辰砂皇狠狠修理了一顿。

    凌以绝也不知怎地就有了个怪癖,爱以看人抢钱为乐,场面越混乱、越激烈、越血腥,他越高兴。

    这绝对是个给自己招黑的癖好,凌以绝因此事被冠上的恶名,响亮程度直追他的美名!朝中铁面无私的齐御史为此进谏了多次,辰砂皇最初还只是象征性地责罚一番,后面见凌以绝屡教不改,气疯了,就干脆自己上手了!

    然而辰砂皇亲自教训也没用,凌以绝时不时就要闹事,辰砂皇一次比一次打得狠,久而久之,这件事便广为人知,且众人习以为常。

    同时,世人都在传,凌以绝对自己怪癖的执着之深,跟倾慕云音有的一比。

    魑妖向凌以绝行了礼,便冷静地安排他去客院,并让人去找大夫来。

    凌以绝趴在凌以帆背上,冷脸拒绝,“本太子不要别的大夫看伤,快把你们国师叫出来!除了他的医术,本太子谁也不信!”

    魑妖干笑了下,好心劝道,“太子殿下,国师大人在陪夫人,两人正歇着,若是被打扰……恕魑妖直言,伤上加伤算是轻的,万一‘横’着出去,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凌以绝似乎毫不在意惹到迟聿的危险后果,他只吃惊一点,“夫人!?国师何时娶妻了?本太子和父皇都没收到喜帖!这不是拿我们当外人了吗!”

    凌以帆瞪大了眼睛,配合着凌以绝,猛点头。

    魑妖道,“太子殿下请勿激动,国师大人还未成亲,但已认定了夫人,非她不娶。”

    凌以绝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那本太子更要见见国师夫人了,看她是何等倾城绝色,能让国师神乎颠倒。”

正文 531 见人(二更)

    凌以绝越想越好奇,抬头看魑妖跟个木桩子似的,呵斥道,“你让开!让本太子过去!你不敢打扰国师,本太子敢!”

    魑妖见他态度强硬,渐渐冷下脸来,声音低沉,“魑妖若办事不利,将以死谢罪……故而,太子殿下如果执意硬闯,休怪魑妖得罪了。”

    凌以绝眼神倏而冷厉,迫人的威压自身上散发出来,气势汹汹地抬手指着魑妖,然说出的话却十分怂,“你好样的!不闯就不闯,当本太子真稀罕踏入国师府的大门!”

    他气势跟话语的反差,平添了几分喜感。

    背着他的凌以帆此时脸色通红,额头冒汗,声音颤颤,“太子皇兄,我撑不住了……”

    一旁的阿满见状,立即将凌以绝背过来,凌以帆虚脱般坐在了地上,拍着胸膛,大口喘气。

    他还没缓过劲来,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十一,衣衫不整、席地而坐,成何体统!”

    凌以帆背部一僵,打了个激灵,蹭地从地上跳起来,垂头缩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出现的辰砂皇。

    凌以绝趴在阿满背上,冲辰砂皇讨好的笑,犹如花儿一样灿烂,一口洁白的牙齿亮得闪光,“父皇。”

    辰砂皇穿着一身便服,沉稳如山,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彰显皇家威仪,但脸上的凶狠神色,破坏了高不可攀的感觉,就像一位寻常人家,痛骂顽皮孩子的父亲,“凌以绝,你带着一屁股伤来国师府干什么?找事还是找死啊!给老子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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