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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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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聿长久静默,呼吸平稳地像睡过去一样。

    言一色觉得肩上酸麻起来,手指在他背上戳了戳,轻唤一句,“唉!”

    迟聿没有回应。

    言一色抓住他的肩,试探地将人推开,视线朝他脸上一扫,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

    她莞尔一笑,将他放到床上,照顾妥帖后,正要下床离开,忽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言一色只好又坐了回去,盘腿坐在他身边,一手托腮,另一只手被迟聿握在掌中。

    迟聿眼睛没有睁开,慵懒出声,“孤杀死了无名。”

    言一色神色微讶,稍纵即逝,嘴角噙着笑意,云淡风轻道,“有点儿突然,但还挺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迟聿又道,“孤接下来……”

    他说着,话音顿住,隐含着让言一色问的暗示。

    言一色眉眼弯弯,手指点着下巴,十分配合道,“你要做什么。”

    迟聿语气淡漠凉薄,偏偏又带着令人深信不疑的认真,“屠城。”

    “咳咳……”

    言一色惊了,想说话时,不知怎地,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迟聿锋锐的唇角勾起,掀起眼帘,注视着她“激动”的样子,眼中氤氲起恶劣的笑,像是黑暗中盛放出的彼岸花,耀眼夺目,灼灼如焰,吸引着人堕落沉沦。

    言一色恢复正常,看到他一脸玩味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敢屠城,我就屠了你!正好成功当寡妇,再找个第二春!”

    迟聿脸色蓦地一黑,握着她柔荑的大掌猛然一紧,“你休想!”

    言一色哼了一声,单手斜撑着袋,笑眯眯地打量起他,“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又没打算真屠城!否则你会告诉我?”

    迟聿也哼了一声,冷着脸,再次闭上眼睛。

    言一色笑着调侃,“没生气吧?”

    迟聿不言。

    言一色兀自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没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们来说说你想怎么屠城?”

    迟聿语调冰冷刻薄,“不屠!孤还不想当死人!”

    “嗯?”

    言一色托长话音,语气危险,反问道,“较劲呢?”

    迟聿装死,不说话。

    言一色无语,抬头望了望帐顶,俯身,亲了某人一下,以示哄他的意思,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迟聿沉入谷底冻起来的心,瞬间破冰,一把拉过她,摁在自己身侧躺下,淡声道,“南泽和慕子今还在盯着孤,你‘死’了,孤总要做些什么,只杀了无名还不够,所以要假意屠城。”

    言一色想了想,“屠城需要准备的时间,在此期间,你闭宫不出,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不会有所怀疑……但是,准备时间总是有限,到了该动手的那一日,若你依旧没有动作,想必他们会看出一些端倪,怀疑我根本没死。”

    迟聿一双暗红的凤眸睁开,深不可测,似笑非笑开口,“所以,百里念可要尽快起兵造反!”

    言一色眸光一动,唇边划开弧度,“嗯!一旦兵变开始了,你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心力将从屠城移到御敌上!”

    迟聿继而道,“今日辰砂国会退兵,孤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等无名死了的消息传过去,再由无隐毁掉他的脸,打破他心中的所有防线……冲冠一怒后,就是他率兵南下攻向丛京的败局开端!”

    言一色勾了勾唇,悠悠问道,“选了哪儿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迟聿眼眸眯了下,漠然道,“离雁山不远。”

    言一色沉吟一瞬,“雁山?我记得那里有慕家的兵器据点?”

    “是……那里囤积着不少早该运出去的军火。”

    “早该?这么说,是你从中作梗,令慕子今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压下了?”

    “正好拿来用。”

    迟聿的语气理所应当,言一色闻言笑了,“说得好像东西都是你的一样,可以随意支配。”

    迟聿闻言,定定看着言一色,凑近她,轻声说道,“你也是孤的。”

    ……

    第二日夜。

    北方边境,潍乐城。

    军营主账内,仍旧亮着灯火,百里念穿着一袭玄色袍服,坐在案几后,正处理着最后几项军务。

    门帘掀开又落下,有人走了进来。

    百里念以为是自己的副将,起初没有在意,等人走近,发觉气息不对,眼神霎时锐利,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时,怔了一下,眉头狠狠皱起。

    他身体靠在座椅上,目露探究地看着面前的无隐,“你怎么会来?还把自己弄成要死不活的样子!”

    无隐的外表,此时已经没眼看,整个人像在泥水中滚了几遭又风干,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这是因为他不要命地从京城赶到边境,骑马和轻功交换进行,愣是将该用的时间缩短了几倍。

    无隐沉默着,一句反驳都没有,这根本不像平日的他!

    百里念再迟钝,都看得出京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不由地正襟危坐,厉声道,“别跟我卖关子,你来见我到底有什么事,说!”

    无隐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上,盯着他戴了面具的脸,有气无力道,“你我的师父、无名尊者……死了!”

    ------题外话------

    色色说她以前缺觉,是指身为继承人的学习阶段,她被迫浸泡在了知识的海洋中,学不死就往死里学那种o(* ̄︶ ̄*)o

正文 495 毁容(一更)

    无隐一字一句,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但百里念波澜不惊,因为不信他口中所说,会是真的。

    无名会死?怎么可能!他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武学之道已臻化境,放眼天下,难有敌手,除此之外,只看内力的深厚,少说也有百年!

    试问,这世间,有几人天赋异禀能成为绝世高手,又有谁能长命百岁?

    满足其中一个条件都何其难,更何况是两个?能达到跟无名同一境界的人,别说几乎不可能有,就算有,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无名会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百里念对无名有着盲目崇拜,打死他也不相信无名会死。

    愚蠢的百里念并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在他眼中,无名是武学界巅峰的存在,殊不知,在他永远触及不到的高手阶层里,无名只是垫底的存在。

    无隐说完后,跟百里念对视了半天,见他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涟漪,就知他压根不信自己的话。

    无隐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无奈道,“本少主没跟你开玩笑,说得都是真的!”

    百里念收回看着他的视线,顺手拿起一个奏报看起来,“我的耐心不多,没功夫看你像猴子一样耍戏。”

    无隐眼中黑沉,犹如化不开的浓墨般,他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百里念。

    长久的静默后,百里念渐渐乱了心神。

    他拿着奏报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似乎下一瞬就要扯烂。

    百里念低垂着头,烛台上的火光跳跃起伏,没个安静。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问,“谁?”

    无隐站起身,脱下自己早已脏了的外袍,走到椅子前,没形象地坐下,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能有谁?当然是盼着你在战役中全军覆没的陛下了!”

    百里念闻言,蓦地拍案而起,内力四溢,面前的案几,砰地一声粉碎!

    百里念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上的神情,但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胸膛手臂鼓起的肌肉,泄露了他正怒到极致!

    无隐将迟聿杀无名的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遍。

    百里念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半天没有反应,但情绪却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平复下来,再次坐下。

    无隐眉眼间,是少见的坚毅神色,语气斩钉截铁,“言妃娘娘死了,他变成了十足的疯子!难保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他话落,见百里念久久不表态,怒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从言序的态度看,在没查清害死言妃的凶手是谁之前,西南边境的言家军会按兵不动,绝不会帮迟聿!另外,眼下他沉浸在失去言妃的痛苦中,也无暇顾及再用别的手段将言序的助力拉回来……这可是绝好的时机!”

    百里念被他吵得头疼,喝道,“够了!本将军知道该做什么,不用你在这里吆五喝六!”

    无隐一噎,被百里念轻视鄙夷的口吻气疯了,撸胳膊卷袖子,像只见血的狼一样,朝他扑了过去!

    百里念正好也有一肚子负面情绪没处发泄,当即毫不客气地迎向他,打了起来!

    两人激战正酣,忽地,同时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杀意,霎时分开,电光火石间,一名黑衣人手持长剑自帐顶俯冲下来,正冲百里念的脑袋!

    百里念避开,与无隐并肩,而那名显然来杀百里念的黑衣人,落在他们对面站定,两方对峙,厮杀一触即发。

    无隐先动,身法飘逸迅疾,招式动作出其不意,黑衣人眼光毒辣,心思狡猾,对付攻势刁钻、滑不溜手的无隐,游刃有余。

    百里念在旁寻找黑衣人的破绽,很快,发现了什么,目光陡然一凛,提着宝剑加入战局。

    三人混战,二对一,黑衣人身手不凡,且有备而来,毒针、毒药、霹雳弹层出不穷,再配合对时机的绝妙掌握,隐隐占了上风。

    百里念没占到便宜,本就因无名被迟聿杀死的消息心态爆炸,这下又憋了一股窝囊气,出手招招致命,理智残存无几,根本没注意到无隐和黑衣人的小动作。

    两个人眼神交流后,打了一个配合,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将百里念脸上的面具打掉了!

    厮杀暂停,三个人各占据一个角落,百里念看着远处地面上掉落的面具,怔怔发愣,而无隐和黑衣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脸上,异于常人的明红双眸、酷似先帝的俊脸……

    无隐做戏做足,仿佛并不知百里念的身份,见到他的脸,联想到了什么,所以一脸惊疑!

    百里念的失神没有存在太久,他再不遮掩,抬起脸来,眼中满是嗜血的凶狠,朝黑衣人杀了过去!

    ……

    一场刺杀,以刺客的身死结束。

    无隐特意走到黑衣人面前,确认人真的死了,才站起身来,转脸看向百里念时,就见他朝自己掉落的面具走了过去,捡起来,用衣袖擦掉上面沾到的土尘,慢条斯理地戴上。

    无隐嘴角一勾,微不可查,心中闪过得逞的快意。

    在方才的打斗中,无隐趁百里念跟黑衣人杀得难解难分,在他掉落的面具上倒了无色无味的毒水,眨眼间水迹便没了,上头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只要百里念再次戴上,跟他的脸接触……就等着毁容!保准他亲娘上官盈都认不出他是谁!

    至于无隐如何摆脱自己的嫌疑……

    黑衣人是他派来的死士,并特意安排在打斗中使用毒药,事后等百里发觉面具上有毒,也只会怀疑到黑衣人头上!

    而如果百里念查黑衣人是谁派来,迟聿会成为他的背锅侠!

    主帐中一番清理打扫后,再次安静下来,各种用具摆设全换了新,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

    百里念戴着面具,坐在椅子上,自己动手,处理着手臂上的小伤。

    无隐同样受了伤,伤处已由军医处理完,其中最严重的伤,也就是掌心被剑划破了一个长口子而已,对几岁起就杀人的他来说,微不足道。

    无隐的视线围着百里念打转,过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道,“本少主原以为你戴面具是因为丑陋或毁容,方才一见,才知你是为了遮挡美貌!只是……本少主发现你跟一个了不得的人有点像!”

正文 496 异心(二更)

    百里念自然听得出来,无隐是在暗指他和先帝长得像,想探他的口风。

    事到如今,百里念也没必要隐瞒无隐了,他与无名早就做好了曝光他身世秘密的准备,只待一声令下,他才是先帝聿皇子的消息,便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下!

    无隐到时必将知道,不差早这么一会儿。

    所以百里念对无隐和盘托出。

    无隐目瞪口呆,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他忍不住站了起来,在帐中来回走,似乎想借以平复沸腾的心情。

    半晌后,无隐扑到百里念面前,一边猛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喜形于色地大笑,“好啊小百里!你隐藏得够深!你跟师父这是将迟聿耍了个彻底,他被当刀使了都不知道,真是妙啊!”

    他话音顿了顿,目光停在百里念的面具上,皱起眉,大大咧咧道,“你还戴着这破玩意儿干什么?已经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无隐说完,闪电般出手,将百里念的面具摘了下来,视线触及他的脸,神色蓦然一变,嗖地跳远,伸手指着,惊叫出声,“啊!”

    百里念看着他被吓到的样子,只觉莫名其妙,下意识抬手要摸自己的脸,无隐一个箭步冲过来,摁住他的手,焦急吼道,“住手!”

    百里念的心猛地一跳,他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冷静地问,“本将军的脸怎么了?”

    无隐没有说话,松开他,目光在帐中扫过,很快锁定一面镜子,拿了过来,举在百里念面前。

    百里念看清镜中自己的脸,浑身一僵,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又因理智瞬时憋了回去。

    他的脸上出现一块块的青白色斑,或大或小,丑陋如鬼!跟他前一刻的俊美样子大相径庭!

    百里念是个男人,就算远不如女子在意容颜,此刻也有种崩溃暴走的冲动!更何况,他的脸原本还有自证身份的重要作用!

    无隐扔了镜子,扭头冲外大喊,“军医,军医!”

    ……

    不知不觉间,天将破晓。

    百里念的主帐中弥漫着压抑低沉的气氛。

    害他毁容的罪魁祸首——面具,被扔在了地毯上。

    不远处跪着营中的军医们,他们一一看过了百里念的脸,皆束手无策。

    而百里念本人没有任何感觉,不痛不痒,若不是镜子中照出来的异样,以及他用手摸到的奇怪触感,他都怀疑毁容只是自己的幻觉!

    百里念坐在高位上,头上戴了帷帽,挡住了自己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无隐挥了挥手,让其他的人都退下。

    他走到百里念身边,神色凝重,缓缓道,“昨夜的黑衣人,看来目的不是杀死你,而是毁了你的脸!至于原因……呵呵,他的主子不想让你皇室正统的身份,见到天日!很明显,幕后黑手,就是迟聿!除了鸠占鹊巢的他,还有谁不想让你的身世曝光?”

    百里念坐在一片阴影中,整张脸隐没在幕帘的遮挡中,看不到他的神情,然而他的手落在了扶手上,咔嚓一下,狠狠掰断!

    无隐看得眼皮跳了跳,眼中晦暗不明。

    良久,一片死寂的帐中响起百里念的笑声,阴森的话音中带着几分癫狂,“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所有行动都提前!”

    无隐闻言,转身朝外走,“是时候做个了结!”

    ……

    此时此刻,丛京,尚书府。

    迟聿已经停了早朝,待在千星殿内闭宫不出,万事不管。

    苏玦昨夜带着病身,又待在了书房,只眯了一个时辰,打开门出来时,就见言序正站在院子中央,一双琥珀色的双瞳,沉淀着骇人的冷凝。

    苏玦不用猜,就知他是为了言一色身“死”的事情而来,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抬脚走了出去,也不客套不寒暄,直接问道,“无隐少主回来了?”

    言序原本昨日就要抓无隐和苏玦查真相,却不想无隐在无名死的前日徬晚,就出发跑去了边境,少了一个人,他也不想只听苏玦的一面之词,于是暂时作罢,带着人在彩石园内言一色“死”的地方,转悠了一天。

    他今日一大早过来找苏玦,倒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而是来告知苏玦一件事,“苏尚书,本家主跟丛叶皇的交易就此作废,到你能自证清白为止。”

    苏玦一愣,这个时候,他一定要表现出示好的样子,毕竟言序的态度,可关乎言家军的助力!

    他温润一笑,若无其事道,“言家主这是第一次来尚书府,虽然府上比不得别处底蕴深厚的深宅大院,但也有值得一看的地方,不妨带您转一转。”

    言序冷笑,眼神讥诮,“若此刻邀本家主的人是丛叶皇,倒可以考虑一二。”

    话落,转身离开。

    苏玦脸色一变,抬脚追了上去,然而没走出几步,双腿忽然一软,摔在了地上!

    言序的背影渐行渐远。

    苏玦面无表情地从地上起来,淡定地打掉身上灰尘,转头看去,就见左侧的一丛花木后,墨书走了出来,手中抛玩着一颗小石子。

    方才苏玦之所以会摔,正是因为遭了墨书的暗算。

    苏玦折身走回书房,墨书随后走了进去,用脚关上了门。

    苏玦坐到躺椅中,没有要跟墨书算账的意思,因为看出了他并非手贱,沉声问道,“陛下有何指示?”

    墨书抱臂靠在窗前,不疾不徐开口,“陛下会失去言家主的助力,全是因为你,你有心补救很正常,但不用太努力……你在被陛下罚了五十大板后,又挨了一顿揍,身体虚弱,出门都成问题,哪有精力为了让言家主回心转意而鞍前马后?随便意思意思就得了!”

    苏玦心下一动,淡笑道,“这是需要表现出我对陛下有异心?一个赤胆忠心的下属,可该全力以赴在言家主那儿洗脱我的嫌疑!”

    墨书颔首,两手一摊,戏谑道,“这就是你背叛的前兆。”

    苏玦笑了笑,掩饰不住眼中的凝重。

正文 497 可怕(一更)

    是日夜,待在一处的南泽和慕子今几乎同时得到了百里念那边递过来的消息。

    内容主要有三,一是他已经知道无名出事,二是他的脸被迟聿派去的人毁了,三是他定于后日整军出发,起兵造反,讨伐迟聿!

    前两个没什么好在意的,关键是第三个——百里念出师京城。

    南泽和慕子今对视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如出一辙,不约而同道,“拭目以待。”

    南泽叫来自己的人,命其给南域地界那几座城池守军通个信儿,务必为百里念打通线路,并为他和手下千军万马保驾护航,做好后方支援。

    慕子今手中转动着白瓷竹纹酒杯,漫不经心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无隐不说掌控了丛叶各地的商会,最起码在百里念起义这事上,已经拧成一股绳,沿途供给百里军的吃穿住行不成问题,即便没有你的帮衬,他们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南泽怀里抱了只毛茸茸的雪白奶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桃花眸里一片关爱的光辉,笑着反问道,“锦上添花的事,谁不爱做?”

    “在理。”

    慕子今清淡一笑,点了下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眸光扫过注意力全在小白猫身上的南泽,越看越觉得他古怪。

    流连花丛、怀中是女子专属的人,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始将怀抱给小猫小狗了,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慕子今很想问南泽是否受了刺激,但转念一想,猜着也只会得到一个敷衍的回答,遂作罢。

    他伸手拿过酒壶,为自己又倒了一杯,挑起另一个话题,“听说言家主向苏玦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除非他能自证言妃的死跟他无关,否则会命言家军袖手旁观。”

    南泽将小白猫放下,看着小东西在青石板地上慢慢走远,软萌又可爱,语气慵懒道,“言家军不动最好,动了也无所谓,有我南家在,除非言辞所率兵马能飞天遁地,否则注定永远落后百里军一步!等百里念在丛京附近燃起战火,他们指不定能前进到什么地步,倒底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干着急!”

    慕子今缓缓道,“但陛下之前既然拉拢言家军,想必也料到你所说的局面,十有八九有暗招,能助言家军突破南家傀儡军的阻拦……虽说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不必考虑言家军的力量,但陛下的后手,还是要多加留意。”

    南泽眸光潋滟,嘴角的笑容自信狂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比底蕴和底牌,在丛叶这地界,南家就没输过!本少主还不信了,他真有三头六臂,能将我南域搅得天翻地覆!”

    慕子今笑而不语,少顷,话锋一转,问道,“这几日,陛下将自己锁在言妃的千星殿中,没有一点动静,这不合常理。”

    南泽的眸光倏而凛冽,神色间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所以,他一定正在暗地里憋坏。”

    他话落,远处走来的日蚀正好进入了他的视野中,视线一转,看着慕子今道,“你的日蚀来了。”

    南泽端起酒杯喝酒,慕子今静等日蚀走近。

    “世子、南少主。”

    日蚀见礼后,将新收到的消息字条呈了上去。

    慕子今接过,打开看了看,原本温润清淡的眸色,渐渐沉凝。

    南泽留意到他的眼神变化,心下一动,主动拿过了他手中的字条,眸光飞速扫过,脸上神情蓦地一僵!

    片刻后,南泽面无表情地撕了手中字条,咬牙切齿道,“咱们这位丧尽天良的陛下在失去所爱后,更他娘的没人性了!”

    末了,似还不够解气,又狠声骂道,“野兽、怪物、疯子!”

    南泽和慕子今此时得知的消息,正是迟聿为屠城所做的准备——京中大街小巷,几乎所有地下管道都做了手脚,同时吨数庞大的火油正于多处聚集地逐步到位,与此配备的则是相应的人手。

    南泽和慕子今看到这一番部署,就明白了迟聿屠城的意图。

    两人即便也是杀人如麻、凉薄冷漠的人物,但迟聿这一手屠城的疯狂举动,竟让他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片静默中,慕子今拿出自己的扇子,把玩起来,从容道,“天下间,怕也只有他这一个,绝情又痴情,且皆极致到疯的人。”

    南泽眸色变化不定,心情十分复杂,手指搭在眉骨上,笑得意味不明,“可怕。”

    他说着顿了下,继而道,“无名当初在陛下小的时候,用催眠改变了他的记忆,他该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才对!可他如何得知自己顶替了百里念的身份?什么时候得知?更是抢在百里念曝光身份秘密的前夕,毁了他的脸!”

    慕子今沉默,把玩扇子的手也顿住了,无奈笑道,“虽然不该说灭自己威风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实事求是……对陛下,你我还未做到知己知彼,实在有些危险。”

    南泽不置可否,不以为意道,“是又如何?最终的结局,对你和我来说,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慕子今笑意深深,收了扇子,转头吩咐日蚀,“将陛下意欲屠城的消息,尽快传给百里将军,动作要快!”

    “是,世子!”

    ……

    后日,一个平凡无奇的艳阳天,百里念在几十万大军面前,完成鼓舞士气的例行内容后,便开启了他的造反不归路。

    从北方边境,到抵达丛京百里外,百里念麾下的虎狼之师,一路高歌猛进、畅通无阻,而且受到了来自城中百姓的夹道欢迎、热情照顾。

    由百里念统领,历时小半月的这段挥师南下,成为丛叶历史上,叛军行路最顺利、百姓伤亡近乎零、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的一次完美逼京。

    ------题外话------

    二更大概十一点多哈

正文 498 两件事(二更)

    百里念能如此顺利,离不开迟聿的纵容,不过还是干了一件给百里念添堵的事,那就是,劫了他向外散布自己身份的消息渠道!

    百里念准备打着皇室正统的旗号,再收割一波拥趸者,虽说他已经毁容,大大降低了说服力,但俗话说得好,三人成虎,传言的力量很强大,还是能造成不小影响,而迟聿自然不会让他如意!

    倒不是迟聿稀罕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份,而是单纯地想报复百里念,阻止他得到一点儿好!毕竟,他们之间可有大仇!

    百里念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废寝忘食专注在行军上,分身乏术,再加上身份不曝光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决定暂时罢休,等他登基为帝后,再向世人昭告自己皇室正统的身份也不迟!

    而在百里念率兵逼近丛京的这段时间内,另有两件值得一提的大事发生。

    一件就是荒月城的内斗全面爆发,城主古涛和荒灭区首荒驰之间的较量,对比于百里念这一路的兵不血刃,可谓是另一个极端,血腥惨烈、生灵涂炭。

    古涛拥有荒军区的五万兵力,以前经过百里念的手调教,属于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荒驰则倚仗着荒灭区内的万千亡命之徒,这些人不怕死、野路子、出其不意,跟古涛的护城军次次交锋,虽然没占上风,但也没让他们得了便宜。

    两方陷入战时胶着状态,短时间内胜负难分,毫无疑问是场持久战。

    另外一件事,就是随百里念大军行了两日的无隐,在第三日脱离队伍,一人一骑快马加鞭,赶回丛京,却于半路上碰见了几位不速之客。

    他并未见过这几人,却在跟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中,很快猜测出来,他们就是无名早些年为了迅速壮大势力,而进行秘密交易的对象!

    这些人来自无忧国、言域、辰砂国、云域、苍洱国、裴域……身份从权贵到富贾,从江湖到草莽,不一而足,但有一点相同的是——都曾给予无名各式各样的帮助,而作为交换,无名向他们打开了丛叶腹地的大门,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士、农、工、商多行业渗透,明里暗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慕子今当年安排易长初、荀佑和朗澈前往特定的地方任职,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查到那几个地方领了先帝密令的官员背后,有错综复杂的势力渗透,哪怕动用慕家的消息网,查到的东西也有限,而且都是最表层的东西,所以才吩咐三人,伺机接触被他锁定的几个官员,逐步查清。

    只不过至今,他也没有摸透罢了。

    而事实就是,那些领先帝密令的一众官员,正因为得了无名的指示,才跟各方难缠的势力牵扯不清,各为其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无名的所作所为,无异于一个卖国贼,他也知道纵容国外势力的手伸进丛叶内部,是下下策,等同于引狼入室,但当年处在他的境地,也别无他法,他迫切地想要培植出能与南、慕、言抗衡的力量,同时知道,自己宏图的实现,难于上青天,所以只得剑走偏锋,先借一切能借的力,无论好坏黑白,等他和百里念抢回对丛叶的主导后,再回过头来铲除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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