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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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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除了言辞,她又想不到别人!

    言夫人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言辞,颤着声音问,“你是……言辞!”

    言辞并不反驳,言治和言语更为沉默,言一色置身事外,言序目光一动,他曾查过关于言一色的一切,所以知道言辞的存在,也了解他跟言治一家人的恩怨纠葛。

    静默中,本是疑问的言夫人,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心慌意乱,抓住言治的臂膀,上下打量言辞的样子,还是不敢置信,“他真是言辞?样子怎么…跟以往……天翻地覆?”

    他们熟知的言辞,是个刻意往粗犷发展的莽汉,眼前却是个冰雪美男,难以想象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言辞样貌的变化,言治和言语心中同样掀起惊涛骇浪,前者甚至忍不住在想,若言辞之前也是这副模样,他和言语之间早成了!

    言治注视着言辞,眼神深沉复杂,话却对着言夫人说,“他是言辞。”

    悬念彻底落定,言夫人脑中汹涌冒出言辞带给她的惨痛回忆,红了眼睛,带着愤怒,咬牙切齿道,“他这个丧心病狂的孽子,害了我们的幺儿,怎还有脸回来!你当初给了惩戒,没杀死他,任他自生自灭!可他竟然活下来了?哈哈哈,真是老天不开眼!”

    言夫人说到后面,已经哭叫起来,看着言辞恨声道,“今日不管你为何找上门来,休想活着离开!”

    言治和言语见她情绪激动,脸色沉凝,生怕她知道真相后,气出个好歹来!

    言辞面无表情,给了言夫人一个重击,“夫人认为我是你的杀子仇人?不,你的好女儿言语才是!当年是她毒害了你的幼子陷害于我,只为继承大将军府的一切!”

    言夫人闻言一愣,继而只觉荒唐可笑,她真的大笑起来,“信口胡说!小语是幺儿的嫡亲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他!当年分明就是你残忍杀了幺儿!是你!”

    她说着,已然癫狂起来,猛然冲向言辞,欲要撕打起来。

    言辞就在言一色身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言夫人肩膀戳了一下,霎时,言夫人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形容呆滞。

    言辞眉眼清冷,视线落在她身上,“我没有证据,更没有闲余精力让你相信事实真相……我只说一句,你真正的杀子仇人,还逍遥法外,你给不了泉下冤死的幼子交代,不配为一个母亲!”

    他这一番话,对言夫人来说,可谓字字诛心!

    言一色看向失魂落魄的言夫人,眯了下眼,明白她嘴上说着不信,但心中已经起疑。

    言治和言语一听言辞没有证据,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

    两人当着言夫人、言序的面,自然不会认,言语更是做足了被言辞诬陷的样子。

    而言治则想到的是其他事情——言辞顶着荣松的身份,在他军中活动了半年!

    半年不长,对于一个初到军中的新人来说,可能才习惯军营艰苦的日子,若荣松只是荣松,即便跟言治有仇,处在敌对面,言治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不惧威胁!

    但荣松偏偏是言辞!是他用心栽培多年、军中威望仅次于他的言辞!

    言治难免想到,言辞暗中可能已经煽动追随他的人背叛自己,顿时生出几分危机感。

    “母亲!”

    言治耳边突然响起言语的惊呼,循声看去,就见言语正抱着昏过去的言夫人。

    言语借此机会,以带言夫人回房休息为由,逃离了花厅。

    言治视线一转,不经意间瞧见,言辞在看言一色,脸色温和。

    他脑海中闪过惊雷,这才想起,言一色对言辞曾有大恩!

    若是言辞为了报答她,率领自己在军中的人站在暴君那边……

    言治思细极恐。

    他眼神阴冷,带着凛冽杀意,“言辞,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辞闻言,转过脸来看向了他,直言不讳,“报仇……言语必须死,而包庇她的大将军,也要付出代价!”

    “就凭你!”

    言治眼神扫过言序,意在表明,他有言域言家主的大力支持!你手中握有再多的筹码,也只是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多久!

    言一色吃着自己剥好的瓜子仁,强势插入话题,打量着言辞好奇道,“你在暗处报仇更好行事罢?为什么现在挑明了!莫非……”

    她语调上扬,玩味地瞥了眼言治,“你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所以无惧暴露!”

    言治闻言,霎时心神一凛,无端让他想到,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言治铁血的脸上覆了一层冰霜,“言辞,你我单独谈谈!”

    言一色捣乱,“不能加我一个吗?”

    言序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紧接道,“本家主也不能听?”

    言治冷笑,“言妃、言家主,不懂单独谈的意思?”

    说完,跟言辞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言一色看着言治走远的背影,忽然狡黠一笑,语气理所当然道,“大将军,今日可是我和小姐的生辰,晚宴势必要丰盛!人一定要到齐!对了,言夫人和二小姐心里要疗伤,一定顾不到厨房那边,我看我很有必要过去统筹大局!”

    言治脸一黑,没有回头,脚下加快,口吻不善,“言妃娘娘身娇体贵!怎敢劳烦!本将军府的下人踏实能干,筹备的晚宴必然让娘娘满意!”

    他话落,跟言辞的身影正好消失在门外拐角。

    花厅剩下了言一色和言序两个人。

    言燕此时突然从厅外探出头来,眼睛来回看着言一色和言序,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道,“好机会!”

    说完,头又立刻缩了回去,躲在花厅外的暗处,为两人放哨。

    的确是好机会,言治和言辞单独谈,倒方便他们也单独谈。

    言一色坐在椅子上喝茶,盯着茶水的亮黄清色,漫不经心道,“见我想说什么?洗耳恭听。”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不适合慢慢说话,言序直言道,“我不会跟言语成亲。”

    言一色一愣,猛然抬起头,审视他几眼,沉吟片刻,“这么说,你表面上答应和大将军府的亲事,另有目的?”

    “是。”

    “言语的孩子……”

    “我没碰过她。”

    言一色默了默,这句话信息量大了。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戏谑问道,“言语怎么认为孩子是你的?”

    言语冷脸冷言,“她用药算计我,我将计就计,但与她发生关系的是别人,用了点毒香,让她出现幻觉,以为是我。”

    言一色闻言感叹,言语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的报应是时候到了!

    言序继而道,“那一夜后,我本没有打算与她成亲,可是……”

    他话音一顿,定定看着言一色,“丛叶皇帝的人接触了我。”

    言一色眸光一闪,挑了挑眉,“哦!你们谈了什么?”

    言序琥珀色的双眸,锐利平静,“他的人问我,是否有兴趣反击南家!”

    言一色笑了笑,“言家和南家结了大仇,去年的内部动乱,全是拜南泽所赐,尘埃落定后,言家的重心应该放在了休养生息上吧!”

    言序颔首,“目前言域已经稳定下来,是时候找南家算这笔旧账。”

    言一色唔了一声,“陛下这是看准了时机,所以找上你谈合作!南家是你们共同的敌人,岂不一拍即合!”

    言序并不否认,淡声道,“言家和南家,分属无忧和丛叶两国,由于相隔甚远,彼此势力有交集的机会不多,最深的一个牵扯,便是言家扎根丛叶的大将军府。”

    言一色想了想,缓声问道,“难道你想借言治的言家军,跟与南家同一阵营的慕王府一决高下?可到时即便赢了,言家军也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很难再壮大起来……对你督治的言家来说,有什么好处?”

    言序笑回,“言家把控的大将军府,对丛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丛叶皇掌权天下,骨子里霸道尊贵,不会允许威胁江山的异端存在,他早有灭绝之心。”

    这一点,言一色知道,“所以呢?”

    言序道,“丛叶皇的意思,这一点也不是不能谈!”

    言一色了然,“所以,你同意让言家军成为陛下手中的刀,相应的,作为交换……”

    言序接话,“他可以给言家军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但若振不起来,就算我的人无能了。”

    “原来如此。”

    言一色抬手摸着下巴,笑眯眯问,“你就如此笃定,陛下说灭言将军就一定能灭吗?没考虑过联合别人反抗他?”

    言序听言,眼中闪过什么,迟疑一瞬,淡然开口,“没有,因为考虑了你。”

    言序这句话平淡如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有意克制下的不动声色。

    “嗯?”

    言一色诧异,“怎么说?”

    她清眸明亮闪光,单纯的好奇,丝毫没有想歪。

    言序见状,脑中难得冒出了揶揄的想法——也不知要不要夸自己隐藏得太好了!

    他扔掉多余没用的念头,不答反问,“你忘了吗?你是言家的荣誉少主,而丛叶皇是你的夫,你支持他,言家也会支持他,言菀、元长老,都同意我身为家主的决定。”

    言一色听得怔然,眼神变得格外温柔,心间流淌过一丝暖意,“领情了……谢谢。”

    言序坦然开口,“不必客气。”

    言一色略一思索,想到了什么,目光滑过言序,“你还没说,答应跟言语的亲事具体为了什么?来京城也是刻意为之?”

    言序垂眸喝了一口茶,“与丛叶皇的人谈妥后,我本就有意接近言治,正巧言语联合言治,用她腹中骨**婚于我,还急着将婚期定在下月,恰巧是个机会,于是将计就计,顺应他们的心思,忙完言域的事后,才借迎亲的名义,启程来京……”

    言序声音顿了下,忽然话锋一转,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会杀了言治。”

    言一色微讶,思绪一转,问道,“因为他不会答应为陛下对付慕王府?你物色好了其他接手言家军的人?”

    言序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一时愣住了。

    言一色见他神情古怪,脑中忍不住又过了一遍两人的对话,突然明白,言治方才那句,是在小心试探她“爹如果被杀”的反应!

    而她真情流露,“无所谓”三个字表现得太到位了!在言序看来,她和言治还是父女啊!

    言一色其实没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妥,对方是言治,她根本不介意成为别人眼中的冷血不孝女!

    但言序这一盯她,倒有几分尴尬了,然而不等她说什么,言序恢复如常,并神情自然地解释,“言治有跟南家、慕王府联手的意向,打算起义造反,推翻丛叶皇,他留不得!至于顶替他,接手言家军的人……”

    言一色此时此刻,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言辞?”

    “是他!但并非我物色的人选,而是……”

    言一色眼眸弯起,似笑非笑,“陛下?”

    “不错。”

    率领言家军对抗慕、百里两军的人,再没有比言辞更合适的了,他原本就是言治培养出来继承他的人,在军中威望甚高,根基深厚,只不过因为被言语陷害,被夺走了一切,名声一落千丈,但军中依然有誓死追随他的忠心之人,一旦他有心回归,徐徐图谋,跟言治分庭抗礼,只是时间问题!

    最重要的是,他跟言语有血仇,却曾受言一色大恩,这一点,便决定了他的立场!

    他的想法很简单,言一色就该在天下最尊贵之人身边享受宠爱,高高在上,无忧无虑!所以他定会竭尽全力,稳固迟聿的帝位!

    目前为止,言辞在军中的火候其实还不到,但有迟聿的人推他一把!

    如今只等言治一死,言辞便会横空出世,接掌言家军,成为猛虎之师的统帅!

    言一色手指在桌案上轻敲,眼眸慵懒眯起,轻描淡写道,“你跟言辞私下见过了?他已经答应为陛下效命了?”

    言序放下手中的茶盏,“未曾,今日是初见……丛叶皇的人既然对我提了他,自然是有把握。”

    言一色点了点头,少顷,她疑惑开口,“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言辞并非言家人,更不是你的人,他若接手言家军……相当于拿了言域言家培育多年的果实罢!你心中不隔应?”

    言序明白她的意思,温淡开口,“言治当年将言辞当自己的继承人培养,却并未想过真的让他成为继承人,而是拿他当一个有能力带领言家军的过渡人物!言治盘算着他与言语成亲,生下一个孩子,日后养育成将才——这才是言治想要的继承人!”

    言一色眨了眨眼,“你想说,言辞也是你眼中的过渡人物,下一任统帅,必须有言家血脉……比如,言辞跟某个有地位的言家女成亲,生下的孩子,又或者,你的孩子。”

    言序不置可否,顿了下,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心道,“也可以是你的孩子。”

    言一色仿若晴天霹雳,瞪圆了眼睛,“别开玩笑!”

    她还小,才十九岁好吗?要什么宝宝?别吓她!

    言序见言一色吃惊,自然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当她觉得言家军送给她的孩子,情意太贵重了。

    言序喝口茶润润喉咙,而后一本正经开口,“抱歉。”

    言一色脱口而出那句话后,眨眼间就冷静下来,她扬起笑脸,“没事没事。”

    ……

    书房中的言治和言辞,随着针锋相对、矛盾升级、你看我傻逼我看你脑残,气氛越来越紧绷,好似一根被拉紧到极致的弦,再有一星半点风吹草动,就会霎时崩断!

    言治脸色黑沉地能滴出水,眼中冰冷阴沉,仿佛刮着边塞猛烈寒风,带来的杀伤力如有实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言辞镇定自若,清冷漠然,周身似乎有一层保护膜,阻挡了来自言治的威压。

    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说了,却像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无论言治问什么,言辞都会顾左右而言他,态度敷衍,嘴上紧得很,有用的一点没提,废话一箩筐。

    在书房僵持了快一个时辰,除了言辞自己暴露出的要向言语报仇外,言治没再问出他的其他目的!

    言治和言辞唯有不欢而散!

    言辞走出了书房,言治一人坐在太师椅上,额头一抽一抽地疼,他烦躁地按揉几下,抓过案几上凉透的茶盏,猛灌了一大口。

    一名暗卫凭空出现,将一张字条呈上。

    言治闭着眼,平复了心中的混乱后,才坐正身体,拿过秘密送来的字条看了一眼。

    上面内容很简单,而且只有时间地点,但言治明白,这是南泽那边在约他密谈。

    言治顿时心绪翻腾,片刻后又压下,将字条处理了,出声道,“知道了。”

    暗卫无声退下。

    书房一片寂静,言治两手搭在扶手上,闭目养神。

    言辞的突然出现,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感!他相信自己在久经沙场磨练出来的过人直觉!所以必须尽快除掉言辞!

    “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言语的声音传了进来,“爹……父亲!女儿进来了。”

    言治没有理会,算是默认。

    很快,言语走了进来,出现在言治面前。

    她换了衣裳,也重新梳妆,却难掩憔悴,满眼狠毒,流露着阴煞黑气,生生破坏了绝世容颜的美感。

    言治看得狠狠皱起眉,呵斥道,“小语!”

    言语一惊,对视上言治的眼,瞬间明白他在怒什么,手足无措地垂下头,再抬起时,完全换了一副面孔,起码不想方才那样,令人避而远之了!

    “你母亲怎么样了?”

    “她没事,我亲手喂的药,看着她睡下了,才过来。”

    言语说罢,神色一狠,“父亲,言辞不能留!”

    言辞这个名字入耳,言治头疼的更厉害,再一想,会有今日局面,全是言语造下的孽,忍不住蹭地站起来,怒吼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言语被吓了一跳,瑟缩着往后退,同时十分有心机地捂住肚子,借此提醒言治,她如今可是怀有言家主骨肉的人,未来的言家主母!

    言治注意到她的肚子,果然心头火熄了大半,收拾好脸上表情,再次坐下。

    “你说得对,言辞必须死!”

    言语眼露兴奋,“父亲,我把沃野派去!”

    言治看了她半晌,冷冷点头。

    ……

    言辞回到花厅时,言一色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言序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本书,垂下眼睛,专注地看着。

    言辞放轻了脚步走进来,言序忽然抬头看向他,眼神朝外看了下,放下书,站起身,走了出去。

    言辞看懂他的示意,脚下换了方向,跟了过去。

    两人前后脚出来,看见了言燕、寒鸦、山凉三位随从,言序轻声道,“都不必跟来,守着里面的言妃。”

    ……

    言辞对大将军府很熟悉,带着言序一路慢走,行至僻静之地,走上水面上的九曲回廊,来到湖中心的亭子里。

    两人迎风而立,谁也没有先开口。

    言序远眺水天一线,不知过了多久,收回视线,望向言辞道,“跟言大将军谈得如何?”

    言辞坐在亭中的护栏上,看着随风起伏的水面,闻言回过头,语气褪去尖锐,清淡道,“我离开后,大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杀了我!”

正文 443 晚膳(二更)

    言序毫不意外,“若我是言治,也会尽快除掉你!”

    他尾音落下,紧接着话锋一转,“你此时暴露身份,太冒险。”

    言辞一身红衣,被风吹起衣袂翻飞,肤色却白皙,透着冰寒清冷,犹如火中的一捧雪,绝艳但更诡异,似能闻见血腥味。

    他眼中掠过狠色,“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我就是在引他出手。”

    言序反问,“万一你死了,谁来成为你的替代者?”

    言辞忽然古怪地看着言序,出人意料道,“我知道你进京,是为了杀言治!所以我以身犯险,在为你创造机会。”

    言序神色一愣,淡淡道,“看来那位陛下透露给你的不少!我是否该感谢你相信我的实力?”

    言辞没有表情,而是伸出了拳头,言序倒挺上道,也伸出拳,与他碰了一下。

    意味着,合作愉快!

    言辞想起来言语腹中孩子的事,问道,“言语……”

    他才开口,就被知道他要说什么的言序打断,“她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报仇的时候不必顾忌!”

    言辞唇角浮现一丝弧度,“如此最好!你我皆不必为难!”

    ……

    天色暗下,大将军府内陆续掌灯,设宴的正厅内,一张大圆桌旁坐着言一色六个人,旁边是伺候的一众嬷嬷婢女。

    丰盛的菜肴摆满膳桌,色香味俱全,是一次视觉、嗅觉、味觉的完美盛宴,引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言一色两眼发亮,所有人中就她吃得最积极、最享受。

    长寿面已经最先吃掉了,但依然阻挡不了她的热情。

    以她为分界点,左边依次过去是言语、言夫人和言治,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黑沉;相应的,右边排开言序和言辞,是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漠。

    五个人都没胃口,只动了几筷子便放下,只不过言治一家三口,是因为早被负面情绪撑饱了,而言序和言辞则是单纯的没胃口。

    不过看着言一色吃得很香,两人双手像不听使唤般,拿起筷子,又吃了一会儿。

    言一色吃到一半后,忽然抬起头,四处看了看,疑惑发问,“为什么没有歌舞、没有烟火、没有贺礼?还有,言大将军、言夫人、二小姐,你们太安静了,我感觉自己像在墓地吃饭。”

    言语和言辞同样安静,但他们却没有被怼,足以见得,言一色就是刻意针对言治三个人!

    言治霍地站起身,冷冷剜了言一色一眼,大步走出去,没过多久,正厅内涌入一群歌姬舞姬,丝竹之声、曼妙舞姿,齐齐出现,外头也应景地响起烟火爆炸声。

    死寂的氛围,总算有了几分热闹的感觉。

    言一色满意地点点头,眉开眼笑,继续吃。

    这样子落在言语眼里,就是十分欠揍,她心中冒出一股捏死言一色的冲动,手指关节攥得发白。

    言一色吃尽兴后,这一顿可算结束,她盯着言治再次发问,“我住哪里?”

    言语插嘴,一脸假笑,“你想住哪里都行。”

    言一色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哦!那好,我就和你住一起了!我睡床,你睡地上。”

    言语脸一僵,气得想掀桌子,目露委屈,看向言序。

    言序视若无睹,站起身,看似是要离开,却被言治叫住,“言家主,许久没和你对弈了,趁着今日有功夫,来一局如何?”

    言治话里有话,言序听得清楚,没有推脱,两人一起走了。

    言辞刻意与言夫人对视,虽然她总是躲闪,但他乐此不彼,站起来后,竟还有礼道,“多谢夫人招待……不知今夜我可是住以前的院子?”

    言辞但凡有在言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总会刻意提醒她关于自己的过往,尤其是她唯一男嗣的死!

    言夫人努力镇静,却头痛欲裂,心中总是冒出言辞控诉她的那句话——不配为一个母亲!

    言一色猜得没错,言夫人确实起疑了。

    言辞指认言语才是害死她幼子的凶手,这种说法太荒谬了,可有时候正是因为荒谬,反而会念念不忘,不知不觉中拨动那根怀疑的弦。

    再加上言辞对言语的恨不似作假,更是大费周章弄来一个诡异恐怖的男婴……

    另有一分身为人母的直觉!

    言夫人怀疑了,但更害怕了,心中摇摆不定,坐立难安。

    “夫人不语,看来是准许了!去往飞骋院的路我还认得,自己过去便可,夫人无需操心。”

    言辞自说自话,而后对言一色颔首示意,顾自走了。

    言语靠近言夫人身边,后者下意识躲了一下,不明显,所以言语并未发现,一副孝女的样子,对言夫人关怀道,“母亲,女儿知道你今日受了惊吓,恐怕一夜都睡不好,放心,女儿会陪着你。”

    言夫人抬头,神色欣慰,慈爱道,“好,我的小语真是长大了。”

    言一色歪头打量着言夫人和言语,舌尖抵了抵上颚,忽然莞尔一笑,“言夫人母女二人很像。”

    相由心生,言语的外表已经被狠毒渗透了,言夫人的眉眼间,竟有她的半分影子……看来内心的恶,也冒头了。

    言语冷笑一声,“废话!”

    言夫人没有因言一色说话而看过去一眼,被言语扶着站起来后,两人相携离去。

    言夫人没有走多远,却对身后的嬷嬷吩咐了一句,“言妃娘娘若想下去歇息,你带她过去。”

    “是。”

    一桌的主子们都走光了,言一色望着满桌许多没被动过的菜肴,耸耸肩,抬头看向高高的房梁,喊了一声,“燕子!”

    早就对美食垂涎三尺的言燕飞了下来,不等言一色说话,就明白她叫自己的用意,大快朵颐。

    言一色两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言燕吃东西的样子,不由想到了宫中那位进食痛苦的大暴君。

    ……

    此时此刻的迟聿,并不若言一色以为的“进食痛苦”,因为他一口都没吃!更别说吃得痛不痛苦了!

    迟聿在书案后处理着密函,被排挤到角落的墨书,正守着身边一桌子自己做的人间美味,神情焦虑,心中惆怅!

    言妃娘娘走后的第一顿饭,陛下就不吃?他该怎么办?

    “你吃干净。”

    他吃干净?笑话!这可是最少四五个人的量!

    墨书听到那四个字,脑中下意识回了这几句话,突然反应过来,那道声音是他家陛下!

    墨书猛然抬头,就见迟聿面无表情看着他,“吃不完?”

    墨书机械地点点头。

    “孤能吃多少,你就吃多少。”

    墨书一惊,让他吃算怎么回事,“是!”

    “娘娘回来,你知道怎么说?”

    墨书更惊。

    “若是被她发现任何不妥,你就回荒月。”

    墨书顿觉五雷轰顶,当着娘娘的面说谎,太难了!

正文 444 心机陛下(二更)

    一身艳丽的墨书,顶着一张修饰成女性化的脸,欲哭无泪,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迟聿垂着凤眸,视线在加密的文字上一扫而过,取了特殊材质的纸,提笔批示,良久没听到墨书的动静,声音低哑危险,“还不吃?为难?”

    墨书蓦地一个激灵,难的哪里是吃啊,分明是吃完后还要帮陛下您掩饰啊!

    墨书哀叹一声,也只能照做,目光放在美味佳肴上,寻思着依迟聿近来的口味和食量,该如何下手。

    但他的内心其实仍在抗拒,忽然间,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墨书刷地扭头看向迟聿,一本正经提议,“陛下,娘娘说不让您去见她,但没说不让您见她一起用膳啊!”

    从他这几句话中可以看出,迟聿并未对他说实话,因为言一色跟迟聿的约定是——

    她去大将军府住几日,他在宫里要按时按量吃饭。

    并没有墨书以为的,迟聿不能去见她。

    事实上,这一条,正是言一色今早脑子晕乎时忘掉要说的事情。

    更是迟聿有意钻出来的空子。

    毕竟,她不回宫,迟聿还不能去找她吗?

    言一色觉得自己拿出来谈的事情,牺牲有点大,所以真打算加个迟聿不能去找她的条件,但被迟聿看穿了,所以无耻地来了个封口。

    他也就欺负言一色青涩、不娴熟、脑子容易混沌,一混沌就会忘事。

    最后果然如他所料,言一色离开他后、出了宫、至今为止,都没想起来。

    迟聿对自己的下属墨书,自然不能坦诚以告跟言一色谈的条件,所以随口编了一个。

    迟聿会老老实实不去见言一色?

    不可能的,那他之前封她口还有什么意义,但也不能直接就去了,需要讲究策略。

    比如,由墨书提出来,他可以去找言一色,一起吃个饭。

    墨书此刻的所作所为,完美符合迟聿的算计轨迹,简单来说,墨书被套路了!

    言一色跟迟聿秋后算账是肯定的,他深谋远虑,为了分散火力,心安理得的拉墨书入坑。

    到时候一旦被质问,就说是墨书出的馊主意!他开的头!

    迟聿瞥了一眼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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