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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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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许多话,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们正欲重新再来,一只飞鸽便落在那花障上,他们不觉一惊,“莫不是何处有什么消息?”
初静终身一跃,便把那信鸽抓在手里,从它脚下取下信环,那信环上竟写着:“褚恒亲启”,初静不觉一惊,“给恒哥哥的信,为何会传到浅水寨来了?”
倪程柯亦是不解,初静不由分说便欲打开,倪程柯阻止,“怎可偷看?”
初静不以为意,“定是传错了,我看了,还把这消息重新传给他,若是不看,他便无可能知道信中所书。”
倪程柯还是犹豫,初静便已经把信打开了,她一看完,整个人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快,一把把那信甩开。倪程柯见此,深知信中所书必然不简单,他捡了起来,看完脸色也变了一下。
信中写着:“少奶奶怀上身孕,已有三月,特向少爷报此喜讯,务请少爷见信速速归来。”
初静脸色沉郁地坐在石凳上,一语不发。倪程柯也跟着坐了下来,抿了抿唇,“原来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这根刺埋了这么多年,哪儿那么容易拔掉。”
倪程柯叹气,“强扭的瓜不甜。”
“若是往常,依我的性子,就算强扭的瓜不甜,我也定要扭下来。”初静脸色郁愤,随即又变了一下,“但后来不知怎么,竟也学会了看开。”她嘲讽地笑了笑,又看着倪程柯,“也许,两个感同身受的人真的比较好疗伤吧。”
她的妥协,她的放弃,曾被初维宽狠狠斥责,眼下这股不快涌上心头,只能说明,她的伤还没有痊愈。
“这封信竟然送到了这里,我觉得不是意外。”倪程柯说。
“你的意思是,恒哥哥要来?”初静猜测。
倪程柯点头,“我目前只有这样的猜测。”
初静脸上神情变了一下,倪程柯知道她心里所想,“你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初静沉默不语,面露神伤。良久,她嘴角一撇,“哼,既然这封信落到我的手上,我就偏不告诉他,看那郁檀芮在京城干着急。”
倪程柯心里咯噔一下,“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迟早还是要回去的。”
初静心里堵,拿起剑,“我们继续练剑!不去管那么许多!”
倪程柯也拿起了剑,两人又对打了起来,许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初静出剑变得愈发迅猛,甚至有些急躁,几次被倪程柯把剑狠压住,“这套剑法用的不是蛮力,而是巧劲,你如今心绪澎湃,再练也是白练。”
他有些愠怒地收了剑,初静亦有些懊恼,“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像你那般平静,那般心如止水。”
“你性子本身就急躁,还需要时间吧。”倪程柯放软了语气。
初静沉了沉,平复自己的心绪,“再来。”
两人又一番出剑,倪程柯感受得到初静在极力克制心绪,这对于她而言,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在不远处,初维宽看着他们二人,面上浮上一抹讳莫如深的神情。
晚上,众人都已睡去,外面突然鸣起了警报,本就睡不踏实的倪程柯一下子惊坐而起,往寨门跑去。与他不谋而合的,便是初静。
他们见到对方都有些惊讶,“这个信号,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才会鸣响。”初静心里渐渐不安。
他们迎头撞上裘平,他一脸着急地要往里跑,初静一把抓住他,“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虎,率着他的人马把我们寨子团团围住了,眼下已经在发动进攻。”
“什么?”初静大叫,倪程柯也惊诧挑眉。
裘平无暇与他们多言,紧着便往里面跑,向裘政豪报信。
倪程柯此前在塞荆关就对这几个山头的势力有详细了解,对高虎率众围剿浅水寨不觉有些惊讶,“白虎山的势力并不算强大,他怎么就敢公然围剿浅水寨?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兆头。”
初静亦是摇头不解,“这些年白虎山一直都不甚安分守己,但是他们做的,不过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外公虽然知道,但是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与他们起正面冲突,今日何以如此大胆?”
他们跑到了望台,往下看去,白虎的人马正集中火力发动进攻,来势汹汹。浅水寨完全没有提防,寨前的守卫竟呈颓败之势。
浅水寨占据山头而立,花草树木众多,眼下高虎便向他们发动了火攻,一发发火头箭向他们而来,寨子外延已经蔓延起延绵火线,情势危急。
第四卷 繁华事散入豪门,魑魅魍魉再斗争 第399章 内贼作怪
浅水寨人马紧急出动,全力防卫。
裘政豪大为震怒,亲上了望台,指挥作战。高虎的人马来得突然,浅水寨只能全力防守,初静一阵着急,“我爹是掌管护院的,他的后备人马怎么还不来!”
她急忙忙地便往自己的宅院跑去,她到处找初维宽,却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暗自着急跺脚。再一看裘政豪的部下,也都已经不在宅院之中,她正以为初维宽已经率众迎战,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影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裘平?”她有丝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裘平拐进了初维宽的练功房,平日初静都不允许进入,所以方才她也没有到这里来寻,她心里的疑惑顿时愈发浓烈,悄悄把头贴在门上。
“情况如何?”初维宽的声音。
“已经按照舵主的安排去办了,前院的守卫提前被我调走,眼下赶过去,也已经现出败局。另外,我们的人马也已经赶往后门,表面上是进行防守,实际上却是为他们暗开方便之门。”裘平毕恭毕敬地答。
初维宽满意地说:“那就好,这下,我倒要看看,寨主还怎么守得住这里!”
初静暗暗倒吸一口冷气,惊惧不已。她一不小心碰到门柄,初维宽顿生警觉,“谁?”
初静下意识要跑,初维宽快步而出,一把便抓住她,“静儿?怎么是你!”
初静一脸不解神色,“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联合高虎围剿我们!为什么?”
初维宽眼神示意裘平,他便一溜烟跑走了,初维宽把她拉进练功房,有些语重心长,“静儿,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父女。”
初静脸色并没有和缓,还带上了些许怨怼和寒意,“爹是为了自己吧!为了您的权利,欲望!”
“放肆!你怎么这般不理解为父?”初维宽脸上现出震怒神色,“为父在裘家手下干了一辈子,虽然是最受器重,但终究是手下,不是主子。你也一样,虽然说裘寨主对你疼爱有加,可是跟他的亲外孙比,你又算得上什么?以前你和褚恒的婚约还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谁不是对我奉承有加,自从你们解除了婚约,马上变脸,难道你便半点没有体悟出来吗?”
初静神情变了一下,抿唇不语。
初维宽劝慰道:“静儿,你还小,你不懂权利这东西有多么重要。有了权利,所有人都会对我们俯首称臣,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到时候你便是这个寨子的正经小姐,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父女,便不用再看人脸色行事。”
初静摇着头,“可是我是外公看着长大的,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孙女,但他却待我比亲生孙女还亲!外公对爹也一直倚重有加,从来没有起过半点怀疑,爹怎么可以这样恩将仇报,无情无义?”
初维宽重重哼了一声,“对我倚重有加?如若对我倚重有加,为什么不把对外护林之事务交于我,而是交给那个七老八十的郭一鸣?他若对我倚重,这么多年来为何都没有提过把寨主之位传给我?即便你和褚恒有婚约,他也从未提过。在他心里,对我总怀有顾忌!”
初静辩解:“爹,你不要这么多疑!外公没有提,那是因为他现在身体健硕,还未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没有和恒哥哥成亲,但外公膝下也没有其他继承人,虽然北舵势力强盛,但是爹也说了,郭舵主已经年迈,定是不宜做寨主,东西两个分舵的贾舵主和黄舵主都是无能之人,只有爹是最合适不过的。”
“静儿,你真是太天真!”初维宽面色阴冷,“你可知他怎么评价我的?他说我刚愎自用,过于阴狠,欲望太重,他觉得把浅水寨交到我手里,便会毁了!如若不是我多加留意,安插眼线,我还察觉不出来原来他一直对我这般心存怀疑!”
初静怔住了,“怎,怎么会?可,外公若不打算把位置传给你,他还有什么其他人选?难道他打算让恒哥哥接手吗?”
初维宽哼了一声,“如若是以前,你和他的亲事成了,或许他权衡之下还会把寨主之位传给我,但你们的婚约一解除,他便已经有了旁的打算。他自然是想让他的宝贝外孙接手,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恒哥哥怎么会愿意来接手?”初静摇着头。
“就算褚恒不接手,他也已经开始寻谋其他人选。”初维宽满眼愤恨。
初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人,“爹是说程柯?”她说完又不停地摇头,“不可能,程柯这几个月虽然势头很猛,但毕竟年轻,入寨子的时间过短,若是真想立他为寨主,定是压不住其他舵主。况且,程柯定也是不贪图这样的虚名。”
“你对他又有多少了解?人心难测,你就能保证他心里没有暗暗打着寨主位置的主意?”
初静面容一滞,“爹,你不要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他虽然一开始很是看对方不顺眼,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我却是直到他的品行如何。”
初维宽脸徒然一黑,“我不管这些,在我眼里,他便是对我有威胁,今晚高虎便会攻下这里,到时候,我也绝不会容他!”
“爹!”初静祈求,“您用这样的手段获得权势,会被世人耻笑的!到时候就算您获得了权势,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初静有些失神,“还有恒哥哥,他定然也会恨死我……”
初维宽大怒,“眼下你倒是开始顾念他了?此前你若是听我的话,想法子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他,为父还会出此下策吗?”
初静突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难道此前您给我们定下婚约,都是为了这个寨主的宝座?难道后来恒哥哥多次提出拒婚您都全力反对,也并不是因为疼惜女儿,而是为了保住您的继承权吗?”
初静一脸伤心地质问,紧紧盯着初维宽寻求答案,眼里带着些许紧张,害怕听到让她难以接受的答案。
初维宽像鹰一般冷酷的眼神看着初静,“事到如今,为父也没有什么必要瞒着你了,没错,为父从一开始便是如此谋划。当年,我喜欢的便是裘寨主的女儿裘小晴,我一心想娶她,当时我还只是单纯地憧憬着爱情,不为任何权势。可是她却宁愿嫁给褚世忠做小妾也不愿意嫁给我!那时候开始我便发誓,要把浅水寨抢过来,你便成了我的筹码!”
初静听了,顿觉手脚冰冷,眼神发滞。
初维宽却一下子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他继续说:“你从小便喜欢褚恒,我便愈发开心,愈发没有罪恶感,可是谁又料到褚恒那混小子竟然屡屡拒婚!我心里恨,我想到了他母亲,为什么他母亲拒绝我,到了他,又同样拒绝我的女儿,难道我初维宽,注定要做输家吗?不,我不要做输家,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我便只能寻求别的方法!”
“爹……”初静几欲哀求,“您这样是引狼入室,高虎攻下浅水寨,若是他反咬,到时候浅水寨便落入他的手里了。”
“爹不会这么傻!等到他成功了,我便会趁机再把他们杀了,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反咬!”
初静还想再祈求,初维宽手一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爹做这一切,已经势在必行,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初维宽寻了一根绳子,麻利地把她绑了起来,“外面局势平复之前,你便好好呆在房间里!”
“爹……”
初维宽丝毫不为所动,牢牢地绑住,然后把她一把丢进房间里,锁了起来。
第四卷 繁华事散入豪门,魑魅魍魉再斗争 第400章 浅水沦陷
初维宽把初静锁了起来,便往外面走去,高虎的人马已经突破了院门,往里面杀了进来。
倪程柯一眼便瞧见了那个拿着大刀,呼喊指挥着人马的彪形大汉,他便是高虎。高虎脸上尽是狰狞神色,又带着垂涎,“兄弟们,原本属于我们的地盘,我们终于要夺回来了!冲啊!”
他的人马都很是狂躁,挥着大刀便乱砍。倪程柯拿过一把弓箭,对准高虎射去。
“铛!”高虎身边的护卫高其及时发现,用刀挡开了去。高虎猛的回头,这才注意到倪程柯,两人都眼神发狠,怒视着对方。两人直直地向对方而来,二话不说,一近身便开始刀刃相加,互相肉搏。
高虎用的是大刀,使的是蛮力。倪程柯使的是长剑,用的是巧劲。高虎原先还对这个看似不抬起眼的人心存不屑,但一番交手,才发现原来这般不好对付,自己已经发狠了力道,却还是占不到半点便宜。
“好剑法!浅水寨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高手,我竟是不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高虎吼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倪程柯是也!”倪程柯语气冰冷。
“倪程柯?我倒是听说浅水寨突然来了一个无名小卒,很快地便窜上了北舵副舵主之位,原就是你。”
倪程柯暗哼一声,“对付你,只要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便已经绰绰有余!”
说完,便又是向他攻去,他的剑法很快,白虎渐感难以招架,身上被他讨巧地划破几处。
“擒贼先擒王,我今日便把你这头头擒住,看你手下的散兵游勇还敢不敢再有所举动!”倪程柯怒吼,打算立时一鼓作气拿下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住手!你们的寨主已经在我们手里,速速投降!”
倪程柯大惊,白虎趁机扭转局势,他哈哈大笑,“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不是只有你懂。”
裘政豪毕竟已经年迈,他亲自上阵,却受到高虎众多手下全力围攻,终究是不敌,被他们生生擒住。
浅水寨的人都愣住了,有些已经不敢再做缠斗,有些却还是不甘心,倪程柯依然缠着高虎不放。高其见此,大吼,“你们若是还再做垂死挣扎,便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你们的老寨主,可要成我们刀下亡魂了!”
倪程柯狠狠地收了剑,浅水寨的人尽数聚在一起,大家背靠着背,拿着刀剑防备,白虎山的人一下子把他们团团围住。
高虎哈哈大笑,“天助我也!高其,你带人速速往里攻,定要全面扫荡!不留余孽!”
“是!”他的人马得令便往里面攻去。
“今日,你们死到临头了!”高虎满脸得意。
裘政豪一脸愤愤不服气,“哼,今日若不是你们乘夜突袭,你们觉对占不到任何好处!”
“突袭亦是兵家常用手段,奇袭更是致胜法宝,输了就是输了,还有什么好狡辩!”高虎面色傲慢。
“既然我裘某人落入了你们手里,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绝不皱一下眉头!”裘政豪颇为豪气万丈。
高虎瞟向那些依然怒目相视的浅水寨人马,“裘寨主只要让他们束手就擒,我还能考虑给您老人家一个痛快。”
“呸,我们就算全部战死,也绝不束手就擒!”喊话之人是一个老叟,胡子已经花白,年纪应只比裘政豪小那么几岁,方才一番缠斗,他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气喘不已。他便是北舵舵主郭一鸣。
高虎眯着眼睛,“既然你们这般不识好歹,那我便只能先从你们寨主下手了。”
他走向裘政豪,大刀抵在裘政豪的胸膛上,“素来听闻裘寨主是个硬汉,刀斧加身而不蹙眉,我倒是想试试,若是我在这胸膛上凿出一个窟窿来,裘寨主会不会依然这般面不改色!”
众人大惊,郭一鸣愈加愤慨,“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高虎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郭一鸣,“两个都是小老头,郭舵主倒是赶着便来表忠心了,一会儿有该你的时候!”
说着,他便真的加重了力道,眼神里透着寒意,“裘寨主,当年便是您亲手把我们赶到了白虎山,让我们在那里过得不死不活的苦日子,这口气,我爹当年还没咽下去呢,我现在便要替他讨回来!”
“嗖!”倪程柯手里飞出一个飞镖,直中高虎手腕,他手上顿时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倪程柯嘴角勾起冷笑,“我的飞镖上有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你必死无疑。”
高虎一惊,看向手腕,果然已经有些发黑,他面色发寒,“到时候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还怕找不出解药!”
“我这毒药是独门研制,方才我身上倒是真的有唯一的一包解药,但我已经扔了,眼下要找,定是找不到,你就是把整个浅水寨都翻遍了,也寻不出来!”
高虎一下把刀架在倪程柯的脖子上,“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说出解药的研制方法。”
倪程柯嘴角勾起冷笑,“我也有千百种方式自尽,让你求天不应,求地不灵,反正不久你便会来陪我,我也不寂寞!”
“你!”高虎怒极,狠狠地说:“你究竟想怎样?”
“放了裘寨主,我便给你研制解药。”
“真是条忠心的狗啊。”高虎面露嘲讽,“在我拿到解药之前,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放走!”
“那你便等着毒发吧!”倪程柯冷道。
“好啊,在我毒发之前我先把这老家伙的心挖出来瞧瞧!”
“等等!”倪程柯急忙喊道,“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嘛。”高虎露出奸邪的笑。
倪程柯又补充道:“但是解药服下后要七日之后方可知道毒性是否尽数解除,为你性命着想,这七日你还杀不得我们。”
高虎挑眉看他,“搞半天,原来你是施的缓兵之计!”
倪程柯面色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满是严肃,“你若不信,便瞧瞧自己手腕上的伤,看看是不是已经越来越黑,还有些刺刺地发疼。”
高虎一看,伤口果然越来越黑,那股痛感也越发明显,脸上不觉现出一丝惊慌疑虑。
他松了口,“好!你马上把药方写出来,我便多留你们七天性命又何妨!”
倪程柯面色亦带着一些迟疑地看着他,高虎冷哼,满是傲慢,“你放心,既然你想施这缓兵之计,我便成全你,我就不信,给你七日,你会翻天了!”
倪程柯闻言,挥剑在地上写出一列药名,“此法便是解药,你可看好了。”
高虎毕竟是粗人,如何能记得住,急忙喝道:“还不快给我找东西记下来!”他的手下赶忙扯下衣服,几人推搡一番,其中一人咬咬牙咬破手指,笨拙地抄了下来,抄了半日方勉强抄好,倪程柯嘴角不觉勾起嘲讽的笑。
高虎见他们行事这般笨拙,不觉脸上也有些没面,不悦地喝道:“全都捆起来!牢牢看着!其他人,随我到里面瞧瞧,看看我们胜利的果实!”
“是!”
他们被全数捆了起来,但终究是暂时保住了性命。
郭一鸣颇有些赞赏地看着他,“不错,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裘政豪亦满是赞赏和感激,“老夫的命是你救的。”
倪程柯眉头却是紧皱的,“我只是暂时稳住了他,我们还得想其他的脱身之法方可。”
郭一鸣不觉蹙眉,“初舵主执掌护院之责,为何防卫如此松散!如今亦未见到他的人!”
立时有人喊道:“我们便是南舵之人,我们方才正值换班之际,高虎的人就杀了来,很多弟兄都被杀了。”
他们听了,顿时语塞。裘政豪叹气,“只是不知里面的情形如何。”
“初舵主若在后方抵御,或能能扭转时局。”倪程柯安慰道,眼下众人也只能耐心等待。
第四卷 繁华事散入豪门,魑魅魍魉再斗争 第401章 塞荆援兵
高虎率领着人马往浅水寨里面赶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自己的人马,高其抱拳回话:“庄主,我们已将浅水寨尽数拿下!”
“好!”高虎大喜,“我终于是重新拿回了浅水寨!”
这时,初维宽率着几个心腹之人往这边而来,他脸上亦是挂着笑,“高庄主,今晚,真是辛苦你的兄弟们了。”
高虎皮笑肉不笑,“还不得亏初舵主为高某大开方便之门,我们才会如此顺利。”
“那些余孽,还是尽快处置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初维宽面露阴冷之色。
初维宽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我留着他们还有我的用处。”
初维宽神色暗暗变了一下,很快便隐去,面上没有表露太多,只道:“眼下大局已定,咱们事先的约定,也应该好好坐下来商议一番了才是。”
高虎眯着眼睛,“那是自然。”
两人都各怀心思,面上却是滴水不漏。
“那便请高庄主移步随我来,咱们到个僻静之处好生商谈。”
高虎回身吩咐:“派人好生打理一番,余孽都尽数抓起来,不要有漏网之鱼。”
初维宽亦对心腹之人吩咐道:“你也带人一道,高庄主毕竟是客,对浅水寨不熟,咱们是主,自然要在前面引路。”
高虎又眯了眯眼,“很快就不是了。”
他们二人不由又看着对方,眼神深邃。
这时,高虎的手下突然来报,“庄主,不好了,外面不知怎么突然涌来了一对人马,对我们一阵围剿,咱们留在前面的人马不多,已经快撑不住了,浅水寨的那些贼徒只怕没多会就要被放了!”
“什么?”高虎大惊,他目光泠然,一下子扫向初维宽,“是你对不对!好个过河拆桥!”
初维宽亦是一脸惊诧,“高庄主误会初某了,初某岂是这等过河拆桥之人?方才你的手下也说了,那些人要把浅水寨的人都放了,如若是我,我定然杀之后快,又怎么把他们放了?”
高虎这才打消疑虑,“如果真的不是你,那又会是谁?”
初维宽一脸懊恼,询问道:“那对人马火力如何?按照我们现在的兵力,可能与之抗衡?”
“火力甚猛,个个骁勇,我们刚经过一场激战,只怕难以致胜!”
高虎顿露怒意,“这又是从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真是可恶至极!待我去会会他们!”
初维宽脑子转得飞快,赶忙拦住,“高庄主莫要冲动行事!这对人马火力生猛,咱们没有必胜可能,若是硬拼,只能是一败涂地,最后沦为刀下亡魂!”
“那你便让我这般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高虎眼睛盛满怒意。
“这鸭子虽然煮熟,但烫嘴得很,还吃不下。何不稍等些时日,再寻良机。”初维宽耐心劝解。
“这第一次不成功,下次想再寻得机会,谈何容易?”高虎扯着嗓子。
“只要有初某在,便总寻得到良机。”初维宽面露奸邪之色,“眼下高庄主若是真的不信邪杀了出去,若是一败涂地,那便真的什么都完了。可你此时及时抽身,还能保留相当部分兵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我们弟兄这一趟便这么白跑了?”高虎满心不甘。
“初某知道寨子里的金库在何处,时间紧迫,高庄主虽然拿不了多少,但银票什么的,总能拿上一些,也算是犒赏三军吧,这也算是初某的一点诚意。”
高虎一听到金库,眼睛顿时发亮,“好,你速速带我们去!”
艾易均率众刷刷往里赶,见到高虎的人,没有半点手软。
原是褚恒在赶来浅水寨途中发现了白虎山的异动,一番打探才知,竟是冲着浅水寨而去,他便立时飞鸽传信于艾易均,向他求援,幸而他的援兵及时赶到。裘政豪等人均不知褚恒会来,众人皆是惊喜不已,裘政豪更是一脸欣慰。
倪程柯和褚恒对视几秒,然后两人便各自率人马,分两边扫荡而去。
高虎的人马洗劫了浅水寨的金库,但时间紧迫,他们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能拿的却是有限,只把所有的银票,轻便之物都带上,便往后门逃窜而去。
褚恒、倪程柯和艾易均三队人马在浅水寨各处扫荡,却是没发现半个人影,高虎等人竟已逃窜。
这时,初维宽突然出现,肩上负着伤,血流不止,他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高虎他们,洗劫了库房,劫了钱财便逃走了!”
他们触怒不已,褚恒和艾易均率众追去,倪程柯则领着一队人马固守,以防再生事端。
倪程柯有条安排各个小厮及时整顿战后现场,着重看护好寨门,以防止高虎去而复返。一应事宜应对沉重有条,裘政豪不觉又是暗暗点头,这却是大大刺了初维宽的眼。为撇清嫌疑,他一副自责神色下跪告罪,“寨主,都是属下无能,属下原本是担心高虎的众将会从后门突袭,便派了所有的后备人马支援后方,结果发现,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是属下的人马却是过于无能,不足以将他们击败,自己反而受了伤,属下真是该死!属下有负护院之责!”
郭一鸣不客气地说:“初舵主真的该好生反省一番了,方才前院护卫如此不堪,你的人马定是平日里安逸惯了。”初维宽脸色不觉变了一下。
裘政豪摆手,“这件事本就怪不得初舵主,他的护院军人马亦不是很多,平日有个小打小闹倒还行,像今日高虎是有备而来,定是要倾尽寨中上下之力方可扫荡。”你自己也受了伤,应该好生修养才是。
初维宽一脸愧疚,他趁机道:“郭舵主所言亦有道理,确是属下无能!但寨主,今日我南舵真的是倾尽全力,却是不能力敌,如此也显现出我南舵势力不足,来日若是再有此危机,只怕就没有今日这般好运,恳求寨主从别处多调派人手到我南舵,以固根本!”
裘政豪听罢,不由抚着胡子,似在思虑他的话,他开口道:“此事,待今次伤亡情况整顿出来再做商议。”
初维宽见他不肯松口,心里不觉咯噔一下,便也不好开口,有些讪然地退了回去。
裘政豪随即又有些动怒,用力拍着桌子,“高虎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年来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如今倒是骑到我头上来了!方才若不是程柯机谨,我眼下早已被他挖出一个大窟窿。”
倪程柯面上却露出疑虑,“我心里存着疑问,方才初舵主的兵力在后方绞杀,暗说情势紧急,库房所在之处亦是颇为隐蔽,这寨中众弟子都不知,高虎怎么就能找到库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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