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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将军家的小娘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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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查一查,这块玉佩是是不是钟家公子钟正天的。”冷严寻把那块玉佩递给他,又不放心地嘱咐,“要快!”
“是!”
吩咐过后,他直接往物证科而去,“我要查看戴晋华一案的物证,尽数拿来。”
“是。”那部下进到内里,没一会儿便拿出了一应物件,不过便是一把匕首和一封书信。冷严寻打开了那封书信,认真地看着笔迹。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份文书,那是他想办法弄到了檀芮的亲笔所书。两份书信对比,他的眼睛不由暗自眯着。
看守证物的部下见他如此,便道:“此前审理此案的吴大人都已经对比过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冷严寻没有多言,将那书信放了回去,嘱咐,“收好。”然后便转身走了。
他心里一下子又陷入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中。难道,他真的错了?
第三卷 爱恨情仇两茫茫,岔路何去无方向 第319章 另有真凶
第二日,冷严寻的部下给他回音,“禀大人,那块玉佩是御史钟公子的,是传家之物,错不了。”
冷严寻心下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知道了,下去吧。”
冷严寻暗自思忖,他也没坐住,马上便开始动手查了起来,他行事雷厉风行,不过一日,钟家和戴家的种种过往便尽数陈于案前。满脑子思绪混乱。
冷严寻走出府衙,嗖的一声,一直飞镖飞过眼前,他伸手一下子截住了,他目光凌厉地搜寻着那个向他发镖的人,那人却一瞬之间跑掉了。
冷严寻神色异常,快速打开了那封信,看了之后,脸上的疑虑神色愈发深重,他没有多想,抬腿便往外走去,他目的明确,在易红阁前停了下来。
此处门前格外热闹,衣着暴露的女子脸上挂着娇媚的笑,浪里浪气,不断招揽着过往的男子。冷严寻自然也成了招揽的对象。
他看了几眼这些过度热情的女子,转而往后门而去,悄无声息地便混了进去。他径直找到了二楼的天字房,把耳朵贴在窗户上,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
毫无意外,里面传来男女的喘息声,除此之外,没了旁的声响。冷严寻听了许久,面色尴尬,正欲离开,里面的人就说话了。
“最近戴公子的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他死了一年了,如今还有这么多人谈论,也算是死得值了。”
满是笑意的声音传来,“咱们不要提他,晦气得很。”他发出一声笑声,“咱们来继续办事。”
那女子把男子推开,“我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这件事,就发生在你们赣隐寺,你当时还说,你看到了真凶。”
那男子嘘了一声,“那事只是我喝醉了不小心听来的,做不得数。”
“你别骗我,当时你说得头头是道,你还捡到了那人的玉佩,还给我看了一眼。”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快忘了快忘了……”然后又是一阵笑声,“咱们继续,不要说这扫兴的事。”
“砰!”冷严寻一下子把门撞开,床上的男女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你是谁?”
冷严寻面色严肃,“方才你们说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严寻这才看到,那个说话的男子竟是个僧人,原是文智大师!他见冷严寻突然闯了进来,格外恼怒,大骂:“你究竟是谁?快滚出去!”
冷严寻一下把门关上,栓了起来,“方才你们所说之事,再说一遍!”他说着,拔出了刀,架在文智的脖子上,文智吓出了一身冷汗,“好汉,有话好好说!”
“戴晋华命案一事,你究竟知道什么?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不然,我拿了你的脑袋!”
文智赶忙道:“我说我说。我是赣隐寺的主事,那日戴公子去了,他是大人物,我们都好生伺候着,后来他进来大和殿的厢房,我想巴结一番,便亲自端着茶点打算送进去,谁料,却看到了,看到了有人要杀他,我,我吓坏了。”
“那人是男是女,身形如何?”冷严寻逼问。
“是,是个男的,身形和戴公子差不多。”文智结结巴巴地说。
“你可有看清楚他的脸?”冷严寻逼问。
文智猛摇头,“没,没有。我吓坏了,转身便跑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冷严寻喝问。
文智抹着汗,“当,当时所有的矛头都指着郁小姐,戴家势力强大,我不敢多言。”
冷严寻亮出那块令牌,“你可曾看到过这块玉佩?”
文智顿时吓得脸都绿了,“这,这,我后来就在屋子的窗户外面捡到了这块玉佩,我料想是凶手留下的,便一直收着,又不敢拿出来。近些时日郁小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便又重新拿出这块玉佩,谁知道,就丢了。”
冷严寻的手抖了一下,有些失神。
文智祈求,“好汉,你问完了吗?我可是全都说了,没有半点隐瞒。”
冷严寻冷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文智愣了,“跟,跟你走去哪儿?”
“做证人!”
冷严寻来到了天牢,檀芮依然保持着惯有的姿势,蜷缩着。
“郁檀芮。”冷严寻喊道,檀芮纹丝不动,就好像根本不是在喊她。
冷严寻又喊了一遍,“郁檀芮,我知道你就是郁檀芮。”檀芮还是没有动。
“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冷严寻语气里有一丝空洞,“我一开始便认定,郁檀芮是凶手,所以我的目的就变成了证明你是郁檀芮。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去证明过,郁檀芮究竟是不是凶手。”
檀芮听了,不由抬眼看他,却还是不说话。
冷严寻又道:“你这个案子,当初不是我审的。我现今接手,却从来没有想过从源头查这件事,我现在才突然生出怀疑,或许,郁檀芮不是凶手呢?”
檀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在判断他的这些话究竟是有意套话,骗她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真心所言。
“我又收到了神秘来信,信里的内容提醒了我,或许,我该从头查起。”
檀芮终于开口,“那你查到了什么?”
若是他查到褚世忠,这也不是檀芮想看到的结局。
“多少有些斩获吧。”冷严寻看着檀芮,“至少,我已经开始有点相信你的清白了。我找了大师重新比对了戴晋华身上找到的信,字迹模仿得很像,但却是出自不同的人。”
檀芮眼神动了一下,闪着光,“那你能帮我洗脱清白吗?”
“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绝不会让你冤死。”冷严寻语气坚毅,“可是仅凭一封信,也只能让我心生怀疑,却根本不足让你完全洗脱嫌疑。”
檀芮露出苦笑,“可是当初,他们便是凭借这一封信,凭着自己的臆断,定了我的罪。”
冷严寻闪过一丝异样,他看着檀芮,认真地问:“我便只问你一遍,戴晋华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檀芮直视冷严寻,摇头,“不是。”旁的话却没有多说一句。
冷严寻抿唇,也没有再多问,只说:“你保重!”然后转身走了。
檀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希望,莫名的希望。同时,与希望相伴随的,却是同样的担忧。她既渴盼冷严寻能还她清白,同时又担心他查出真凶,这种矛盾折磨着她,她只能在牢里不安地来回踱步。
第三卷 爱恨情仇两茫茫,岔路何去无方向 第320章 追查真凶
戴晋华被杀一案的审讯工作进入新的一轮,在世人看来,这些审讯只不过是走过场,走形式。
戴盛急于看到此案了结,他在皇上面前,也多番弹劾郁坤泽,更借檀烨用雪琪掉包娄茵雅一事为引子,含射檀芮被掉包也是郁坤泽和檀烨两父女所为,定要要求皇上彻查此事。
在朝野上下,此案也颇为轰动,皇上不得不责令冷严寻加紧审理,而冷严寻,他的思绪却变得复杂了起来。令皇上惊讶的是,褚恒竟完全没有向他求情,而是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
这日,冷严寻和戴盛同时面圣,两人的神色都颇有些愠怒,似是发生过争执。
皇上一见到他们二人便心里发憷,他知道,定又是为了那桩案子。他揉着脑袋,明知故问,“两位爱卿今日同时来此见朕,所为何事啊?”
戴盛叩头不已,“皇上,微臣请求皇上为微臣做主!郁氏之女,谋害我儿,一年前本应处斩,却被偷梁换柱,今次是老天有眼,终于重新抓获,定要当街处斩,对法度方为整肃,于人理方为抚慰啊!”
“此案,朕不是全权交由冷爱卿去办了吗?”
冷严寻抱拳,“皇上,微臣在督办此案时发现了其中蹊跷之处,对案情生出了些许怀疑,因而一直未有最终判决。”
皇上挑眉,“哦?你发现了何种蹊跷之处?”
“微臣怀疑,此案的凶手另有其人。”
皇上惊诧,戴盛却露出怒容。
皇上忙追问,“你如何得出此种怀疑?可是寻到了真凶?”
冷严寻神色严肃,言语不卑不亢,“微臣重新比对了从戴公子遗体上寻得的书信,字迹与郁檀芮极为相似,但实际上却是出自不同人之手。当年此案并没有目击证人,只凭这一封手书和所谓的作案动机便定了案,微臣觉得颇有值得推敲之处。”
戴盛面色怒容更盛,“这书信我们当年亦比对过,确是出自郁檀芮之手,今日你的比对结果为何这般不同?既然你说仅凭一封书信不能定人生死,那仅凭一封书信,难道就能证明她的清白吗?”
冷严寻依然不卑不亢,“我得出此种怀疑,当然不能仅凭一封书信,我还有人证和物证。”
皇上一惊,“你找到了人证和物证?是何人证,又是何物证?”
冷严寻恭敬呈上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前些时日一个不明身份之人送到县衙之上,微臣前去调查过,令牌是御史钟大人公子钟正天之物,此玉佩为钟家传家之物,定是错不了。”
皇上和戴盛都同时露出惊诧神色,戴盛神色愈惊。
皇上拿着这块令牌,在手中摩挲着,“可是这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
“微臣当时也心有疑惑,但后来,另一个人的出现便替臣解了疑惑。”
“何人?”皇上又追问。
冷严寻与皇上对视,“赣隐寺的主事,文智大师。”
“他有何说辞?”
“文智大师说,自己当年目睹了命案的全过程。”
戴盛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冷严寻,皇上也露出怀疑神色,他又问道:“他都看到了什么?”
冷严寻慢慢道来,“他说当日戴公子前去,他想巴结一番,就想亲自送上茶点,却刚好看到贼徒对戴公子行凶。那人是个男子,身形和戴公子相像,行凶过后,凶手便从窗户翻了出去,而这块玉佩,便是在那间厢房的窗户外面发现的。”
戴盛惊得打了个趔趄,皇上目光凌厉,“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其实是钟家的人?”
冷严寻抱拳,“微臣只是初步有这个怀疑,旁的,却是没有再多证据。”
戴盛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在何处找到这大师?当初,他为何不说出真相,反而现今才说?”
冷严寻神色闪过一丝异常,“我是在,易红阁找到文智大师,他的这番话也是醉酒之后无意说出……”
“易红阁?醉酒?”戴盛打断他反问,“一个和尚,不守戒律,他的话,如何能信?”
皇上也不由思虑着,“此人供词,确实有待考察。”
冷严寻抿唇,“皇上所言极是,此人之言,确实有待考证。但他的话却让微臣心里生出更大的疑惑,虽然微臣还不能找出真凶,但至少可以证明,此案并不简单。”
他看向戴盛,“戴大人急于为令公子报仇,此种心情,我亦能理解,但是我的职责是为查出真凶,既不让真凶逃脱,也绝不罔顾无辜。既然此案还存有疑惑,便决不能这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断案。若是郁檀芮真是真凶,迟早也逃不掉。若是她根本就是被冤枉的,那如果我们草率断案,最后岂不是滥杀了无辜,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这样,令公子在九泉之下也得不到安息。”
戴盛神色闪过一丝异样,似在思考冷严寻的话。
皇上点着头,“冷爱卿行事一向公允,朕相信你。那你现今,可有查出其他的线索?”
“禀皇上,微臣对钟家与戴家的矛盾纠纷进行了一番盘查,略有斩获。”冷严寻目光瞥了下戴盛,“戴大人,我据实以言,若是有何处冒犯之处,戴大人莫要气恼。”
戴盛暗哼了一声,不语。
冷严寻也不介意,继续道:“在朝堂之上,钟大人和戴大人一向势同水火,两人政谏不同,朝堂之下,两人的脾性亦是颇为不合。两位公子,都常出入烟花之地……”
戴盛神色果然变得格外难看,冷严寻顿了顿,继续说:“曾经的春宵阁盛极一时,两位公子是常客,而且只要两人遇上了,必有争执,十有九次会大打出手,动起手脚。”
皇上不由挑眉,“如此说来,二位公子积怨颇深?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执刀相向吧。”
“另一件事或许是导火索。”冷严寻又道,“那日是灯湖节,钟家兄妹一道游湖,却冤家路窄,偶遇戴公子。戴公子瞧着钟小姐长得如花似玉,便动了邪念,对她一番调戏。钟公子恼羞成怒,两人便扭打了起来,最后戴公子得胜,将钟公子推下了湖里,出了大丑。钟公子事后曾到处扬言,定要将戴公子杀之后快。没多久,戴公子就出事了。”
戴盛听了,心里也生出一丝寒意。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钟家,难道真是钟家?他觉得脸色有些煞白,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冷严寻向皇上恭敬道:“皇上,此事微臣还只是初步怀疑,不能就此作出决断,但恳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日,微臣深入追查,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皇上点着头,“好!朕便给你时日,你全力查办,不管此事真凶如何,都要给朕一个交代,也给戴大人一个交代!”
“是!”
第三卷 爱恨情仇两茫茫,岔路何去无方向 第321章 沉冤得雪
冷严寻将钟家作为调查对象,严密布局,事情局势突然扭转,他意外得到了一个关键证人:钟正天的侍从卫明。卫明对钟正天谋害戴晋华之事供认不讳,钟正天被冷严寻收押候审。
皇上对此事颇为关切,冷严寻押着卫明、钟正天、檀芮和文智一同面圣,戴盛、钟文强和郁坤泽都闻讯赶了来。
檀芮在牢中待了数日,神色有些憔悴。她初闻这个消息,心里惊诧不已,真凶怎么可能是钟正天,明明是褚世忠。而她随即也意会了过来,这一切,不过是褚恒为救她而设的局。
郁坤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檀芮,满脸探寻,又带着丝丝怜惜。檀芮也看着他,一时心潮涌动。她感觉一年未见,自己的父亲老了许多,满脸沧桑,让她心生不忍。
钟正天一脸惊惧,畏畏缩缩,身体还有些发抖。钟文强脸上挂着焦急,还有些许愤慨。卫明则一直低垂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不敢与众人对视。
皇上满脸正色,扫视着堂下众人。他看向冷严寻,“冷爱卿,你说你抓获了此案的关键证人,堂下何人是证人?”
他指着卫明,“他便是关键证人,他乃钟公子的贴身侍从,对命案当日所为知之甚详。”
“好,你当着我们的面,再审讯他一番。”皇上下令。
钟正天手心额头都是冷汗,他转头狠狠地瞪着卫明,钟文强的眼神里更是要冒出火来。
冷严寻目光如炬,盯着卫明,“你从何时开始服侍钟公子?”
卫明怯怯地说:“从,十岁之时。”
“你家公子的行踪,你最是清楚对吗?”冷严寻又问。
卫明点头,“是。”
“那你家公子常出入什么地方?”
卫明有些吞吐,“常,常出入,春宵阁,易红阁。”
“那他是不是常常和戴公子在这些场所发生冲突?”冷严寻踱着步慢慢发问。
“是,是的,我家公子和戴公子一向不合,只要遇到戴公子,便总会起冲突。”
冷严寻正视卫明,“灯湖节那次,你可还记得当时情形?”
“记,记得。”卫明咽着口水,“当时,戴公子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我家公子气恼,便和他动起了手,最后被戴公子推下了湖。”
“当时你家公子是什么反应?”
卫明还没回答,钟文强便沉不住气了,“皇上,他问这些问题根本与此案无关!”
“怎会无关?”冷严寻反问,“这些便是动机所在。”
钟文强冷哼,“若说和戴晋华有过节的便都有动机的话,那嫌疑犯名单可以排到城外!”
“你!”戴盛一脸恼怒。
冷严寻却显得气定神闲多了,“钟大人,你说得没错,光凭这些只不过是有作案动机,是为嫌疑。但大人别着急,且听我问完,若是令公子无辜,我自然也冤枉不了他。当着皇上的面,二位大人也实在不宜吵闹。”
他们听了,这才压下怒火,退到了一边。
冷严寻又继续发问,“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家少爷被戴公子推下了湖,当时是什么反应?都说了些什么?”
卫明又有些吞吐,“我家少爷,他,很是气恼,说,说定要将戴公子千刀万剐……”
钟正天一下子叫道:“我那不过是气话!不能作数的!”
冷严寻没有理会他,继续问卫明,“后来,你家少爷又做了什么?”
卫明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我不敢说,少爷定不会轻饶我……”
皇上开口道:“你有话便直说,据实以报,不用担心什么,朕定会有公正裁断。”
卫明好似受了鼓励,鼓起勇气说:“后来,戴公子纳妾,他娶的那位小姐,一直是少爷中意的。再后来,戴公子又要娶郁小姐,这位郁小姐,当初少爷也一见倾心,最后却没有娶到手,眼下,都被戴公子娶走了,我家少爷便生了杀心……”
钟正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明,激动地喊着:“你胡说!谁教你胡说的!”
皇上喝道:“朝堂之上怎可如此喧哗!”
卫明好似被钟正天吓到了,一下子往后缩去,皇上面色严峻,“你继续说!”
卫明咽了下口水:“后来,我家公子探听到郁小姐那天会去赣隐寺,便冒充她写了一封信约戴公子到那里,然后,便在厢房里动了手,以此嫁祸郁小姐,依当时的形势,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郁家,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钟家。”
钟正天完全崩溃了,张牙舞爪,“你胡说!你为什么要胡说!到底谁收买了你!谁收买了你!”
侍卫们赶忙过来把他牢牢抓住,让他无法动弹。
钟文强面如死灰,跪下地来,“皇上明鉴,一个小小家丁的话怎可作数?我儿生性胆小,定然是不会做出杀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的脸色却已经是铁青一片,戴盛听了这些供述,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满是愤恨。而郁坤泽心里却是一片激动,眼角还噙出点点泪光。
皇上冷声,“除了这个侍从,冷爱卿还找到了其他人证,还有一件物证!”
冷严寻亮出玉佩,钟正天和钟文强俱是大惊,“钟公子定然十分眼熟吧?这块玉佩,便是赣隐寺大师在那厢房外寻得,他亦亲眼目睹凶案现场,钟公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正天脸色煞白,“这玉佩,是,我,我送给了易红阁的燕儿,怎么,怎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冷严寻哼了一声,“这玉佩可是你们钟家的传家之物,钟公子便这般送给了一个风尘女子?”
钟文强的脸色也是铁青一片,暗暗为自己儿子的不争气恼怒。
钟文强叩头,“皇上,卫明自小服侍我儿,一直颇为忠心,现今却突然反咬,微臣觉得颇为蹊跷,定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卫明脸色一下又变得苍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看着卫明,“你说,你为何出面指正你家少爷?”
卫明眼角噙出泪光,似是满腹委屈,“少爷他,他得知郁小姐竟没有死,此案重审,他心下恐惧,就,就想要杀我灭口!我奋力逃出,向冷大人高密,才捡回一条命!”
卫明掀开袖子,手臂上包着纱布,“我的手臂,便是被少爷所派之人所伤,皇上,小人命贱,本对少爷没有二心,但谁料少爷为了自保却要杀我,我也只能供出他来……”
钟正天眼神涣散,现下只喃喃重复着,“你胡说,你胡说……”
皇上拍案而起,“好个大胆钟正天,原来你才是当日真凶!”
戴盛亦是一脸震怒,身子颤抖,说不上话来。
钟文强犹如天塌下了一般,哭天抢地,“皇上圣明啊!其中必有隐情!还望皇上明察啊!”
皇上面上露出怒容,“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隐情?眼下朕给你申辩,你若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定会重新考虑此案!”
钟文强满心着急,却又拿不出证据,只不断重复着“其中必有隐情,请皇上明察”,皇上听得实在厌烦,喝道:“你不必多言!钟正天大胆谋害他人性命,又制造假象诬陷旁人,罪不容诛,特,凌迟处斩!昭告天下,还被诬者清白!”
钟文强和钟正天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第三卷 爱恨情仇两茫茫,岔路何去无方向 第322章 家人重认
钟正天被拉了下去,任凭钟文强如何告饶都没用,最后,钟文强便如同失了灵魂一般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然后被侍从架了出去。
檀芮看着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伤怀,心里涌起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卫明和文智依然怯怯地跪于地上,皇上看着他们,“你们二人,此前竟对事情真相瞒而不报,理应重罚!”
二人听了,身子不由一阵发颤。
“但是……”皇上话锋一转,“幸而你们最终明辨是非,出面指证,让真凶得以落网,功过相抵,朕便不再追究你们!”
二人连连叩头,“多谢皇上不罚之恩!”他们二人也依次退下。
皇上的目光投到檀芮身上,上下打量着她,“郁檀芮。”
檀芮抬眼看他,眼神里有一丝空洞,轻声答应:“民女在。”
郁坤泽听了,心里一颤,她终于亲口承认,她便是他的女儿,郁坤泽眼角一下子湿了,一直盯着她。
“如今真凶已经抓获,你确是清白,朕必将昭告天下,还你清白!你亦白白受了牢狱之苦,朕定当好生封赏,作为补偿!你起来吧。”
檀芮眼角滑落一滴泪,重重地叩头,“谢皇上隆恩!”
郁坤泽向檀芮走去,伸手扶她,他的手有些颤抖,檀芮的手也有些发抖,他们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两双手都是冰凉冰凉的。两父女再也没有忍住,相拥而泣。
“爹!”檀芮哭着喊道,这一声,她已经等了一年多,她以为自己再没有机会在人前喊他。
“好芮儿,爹的好芮儿!”郁坤泽亦是老泪纵横,不停地抚着她的背。
看着他们父女,在场的人都有些鼻酸。
他们哭了一会儿便止住了,郁坤泽请罪道:“在君前无状,老臣失礼了。”
皇上却颇有感怀,“都怪朕,让你们父女白白分别一年,原本以为天人永隔,如今却再重逢,你们自然会格外伤怀。”
皇上趁此道:“既然事情已经大白天下,那两位爱卿便就此握手言和吧,此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戴盛脸上有一丝尴尬,但却没有拉下脸说什么,幸而郁坤泽也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并没有趁机责难,两人只互相抱拳,算是和解。
檀芮脸上挂着泪痕,向冷严寻行礼,“多谢冷大人为小女子洗脱冤情!”
冷严寻心里也有些感触,“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何须感谢。”
檀芮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冷大人办案公允,英明神断,如若当年由你接手审理此案,我或许便不用背这不白之冤。”
冷严寻却道:“那也未必,此次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提点,我只怕没这般快寻出真凶。”
檀芮心里动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她只垂眸不语。如若当年此案由他审理,只怕会顺藤摸瓜,揪出褚世忠来。今日毕竟已经过了一年多,往昔证据再难寻得,因而他才会被褚恒牵引蒙蔽。
他们走出大殿,檀烨、怀礼和欣哲都在,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脸上都挂着欣喜神色。
檀芮看到他们,刚藏好的泪又被引了出来,特别是看到怀礼,心里便一阵想哭。
“妹妹,太好了,你终于洗脱了冤屈!”怀礼迎了上来,两兄妹紧紧地握着手,怀礼像大男孩似,高兴得又哭又笑。
檀芮破涕为笑,“哥哥都已经当爹了,还这般又哭又笑,让郡主笑话。”
欣哲的神色已经不似那时那般憔悴,她脸上挂着让人心生暖意的笑,“我已经习惯他这般了,总是像孩子一样,长不大。”言语间又似亲昵的嗔怪。
檀芮看着他们,俨然一对让人心生羡慕的璧人,心里不由暖暖的。
檀烨亦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笑,她委实没有料到,檀芮竟然还能逃过这一劫。
檀芮屈膝行礼,“给惠嫔娘娘请安!”
檀烨扶起她来,“自家姐妹,不必拘礼,回来了,就好!”
她们两人的目光交汇,传递着只有她们能看懂的情绪。
郁坤泽走了过来,“芮儿,当初,是何人助你逃脱?为父定要当面好生谢过方可。”
“是褚恒。”
郁坤泽愣了一下,“是他……”郁坤泽一下子便意会了褚恒对檀芮之意,一时不禁有些感动。“褚将军出手相助,如此大恩,定要当面恩谢!”
檀芮嘴角勾起笑,也未多言。她如今对褚恒,岂是感谢二字能说清?
檀芮看到了雪琪,她已经从牢里出来,她牵着青溪,脸上挂着笑。而与她并排而立的嬷嬷,怀里抱着的便是芷仪。檀芮心里动了一下,向两个孩子走去。
芷仪还是那般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眼睛睁得老大,咕噜咕噜乱转。她似乎通了灵性,见到檀芮,便发出咯咯的笑,让檀芮的心都一下子融化了。而青溪却安静乖巧多了,便如同檀烨那般,来日定然是个端庄得体之人。
檀芮看着她们,心里涌起阵阵暖意,檀芮心里一下子就又冒出褚恒来,眼下,她便只想马上见到他。
檀芮抹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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