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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女王之惊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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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恐怕你通过清越阁进入铁壁城也是另有所为。”西戎可汗猜到这个惜若姑娘后面有故事,不过这的展开态势稍微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上官惜若倒也不含糊,径直说道:“哪有热闹我上哪儿去,哪儿能挑拨离间我就去哪儿。哦,忘了自我介绍了,人家都说我是天生的游客,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所以,西戎的可汗,你可要小心不要被我的话蛊惑了。”
六王爷闻言,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人家游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为何上官惜若却敲锣打鼓的开宗明义?这人,真是让人看不透,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有看头。
果不其然,西戎的可汗听到上官惜若喊出他的名号后只是微微一愣,尔后非常配合的问道:“哦,这次你来我这儿搬弄是非了,我这儿似乎没有让你挑拨离间的事儿吧?”
“哈哈,西戎的可汗,您真是太谦虚了。你这儿应有尽有,能挑拨离间的地儿也不少呐。最起码我就想通过搬弄是非在西戎和东狄之间挑拨,把你们攻打汉唐的事儿给搅黄了。”
“哦,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会怎么搬弄是非,你会怎么挑拨离间?”西戎的可汗倒是露出了期待之色,这个小女子真以为这如画的江山是她那只手能绣出的花儿?
上官惜若放下茶杯,起身踱步道:“想问可汗一句,你觉得人世间最蠢的事儿是什么?”
“蠢事儿?当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是损人而不利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让自己脚疼,却不会招来别人的怨恨。可是如果办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那可就是双重损失了。”
西戎可汗的眸子颜色渐渐变深,抿紧嘴唇道:“说下去。”
“西戎和东狄结盟攻克我汉唐,这事儿就完完全全的是损人不利己。可汗你想,西戎和东狄究竟是哪个国家紧紧挨着或者说半包围汉唐?”上官惜若知道鱼儿已经出现,是以立即下鱼饵。
西戎可汗微微眯起眼睛,轻声慢道:“我是一国之主,不专门在街边卖地瓜,所以这个地里常识我岂能不知?天下五分,汉唐居中,西戎最西,汉唐与西戎之间隔着一个东狄。”
“可汗说自己是一国之主,可是在我看来你的见识还比不过街头卖地瓜之人呢。您别怒,还请听我细说。身为一国之主,可汗你应该知道隔着别的国家来管理你的地盘儿有多么费力吧。”上官惜若笑长了眼,让人怎么看怎么像个狐狸,当然是一个聪慧的狐狸。
西戎可汗不语,只是如同猎豹一样盯着上官惜若。
上官惜若继续笑道,“沉默就是承认,所以和东狄联合灭我汉唐对你们西戎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反而会使东狄受到更多的好处。可汗你有没有想过,东狄可是一个虎狼之国,他不但想向东边儿拓展领土,西边儿他也盯着呐。”
西戎可汗闻言表情松懈下来,笑道:“你这可就错了,西戎和东狄世代友好,怎么会起战争呢。”
“这话还真有点儿孩子气呐,可汗你可知道当今东狄的皇上是怎样继承了皇位?杀,杀光了所有能继承皇位的人,所以他就成皇上了。拿国家来看,请问南夷难道不曾是东狄的世交,东狄不一样向对方开火了吗?”
六王爷望向了上官惜若,眼里的佩服之意更加旺盛。本以为上官惜若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混混,却没想到她对各个国家的情况竟也这般了若指掌。想当日自己败在此人的手中,似乎也有必然的成分存在。
沉默再度传来,上官惜若却并不觉得有丝毫的难堪。掉转了一个方向,上官惜若她继续踱步说道:“再说西戎和东狄关系真那么铁吗,我看不尽然吧。要知道西戎曾将风月公主嫁到东狄,而东狄当时答应给西戎一百车香草,请问给了吗?身为国君如此说话不算数,您还相信他许给您的口头利益吗?”
“我和东狄已经约定好了,不能因为对方说话不算话就……”
“容我再说一句,似乎当初您出兵和汉唐的六王爷有关来着……”上官惜若径直打断西戎可汗的话,轻飘飘的抛下足以砸断九人才能合抱粗树的话语。
空气再度冷凝,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错。西戎的可汗闻言,微眯的眼里发出一抹寒光,如同利剑一般狠狠的射向上官惜若。
周遭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的声响,一旁的六王爷也忍不住捏了把冷汗,正想开口插话,却被神色藏于阴影中的西戎可汗抢了先。
“惜若姑娘,你究竟是何人?”西戎可汗垂首抬眼,开口问道。
上官惜若眉毛一挑,以小儿姿态说道:“惜若不是谁,不过是汉唐的一个普通百姓而已。若西戎可汗问我为何会知道您出兵的理由,这可就有多种说法了。究竟哪种说法合适,还得听可汗您的指示。”
西戎可汗将指节握的咯吧响,语带威胁的道:“西戎是活在马上的民族,所以对于某些礼仪道德完全不懂得。在我们这里,只信奉一句话,能活命者为英雄。”
“可是我知道,可汗您绝对舍不得杀我。”上官惜若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惧色,脸上展现的只有自信。她知道此刻若自己有一丝退却,或许就真的要小命不保。自己这条命不值几个钱,可若自己死了恐怕汉唐也就玩了。
“你这是自信,还是自大?”
上官惜若摇摇头,随即笑道:“都不是,我这是自知。我知道我人微言轻力量有限,所以我从来不会把宝贝只搁在自己一个人脑袋里。您杀我一个人不要紧,恐怕外面的我你是杀不净的。何况,杀人从来不用说话,而说话的人未必想要杀人。”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被威胁
“好一副伶牙俐齿!莫非原先那伤春悲秋的女孩儿不过是一副幻境?”西戎可汗不想承认自己被威胁了,反而出言相击。
上官惜若恬淡一笑,将话题扯了回来:“可汗你所看不假,我确实是一个容易伤春悲秋的人。但我向来只是伤,而不会尝试去做任何改变。性子如此,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扰您的清静。”
西戎可汗发出一声冷笑,将身体完全靠在椅背上道:“听说汉唐的皇上是一个街头小混混,而六王爷怎么也算是宫廷里培养出来的人,孰优孰劣这再明显不过了。”
“听西戎可汗的话,似乎只有我们改立皇帝才能让你罢兵?可汗,看样子您真是不喜欢六王爷呐,竟然如此急着将他推向火坑里。”
西戎可汗一副听了天底下最大笑话的模样,冷笑一声道:“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就不会发兵,我不喜欢就不会在冬季发兵。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们汉唐才会遭遇这场战争。”
“如果将六王爷推上王位,就是可汗所展现的喜欢,那我真要替六王爷拒绝这份所谓的喜欢了。可汗应当明白,如今汉唐的处境。内忧外患一大堆自不必说,一年后还要去中天国伴驾。如今的天王是什么样子,可汗你未必不明白。”上官惜若据实以言,天下哪一个不知道天王刚愎成性,杀人如麻。
西戎可汗想要说话,上官惜若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皇位的传承讲究的是名正言顺。虽然汉唐当今皇帝上官惜若无功,但是他的爷爷上官世民可曾保边疆治郡县文治武功世人皆知,孙承爷业,上官惜若也算是名正言顺。而六王爷的祖上无名,他又无功,无功而身居高位,则能服众?”
“这……”西戎可汗犹豫起来,当初只是脑门子一热想要补偿自家儿子一下,竟然没有想得这么远。不过西戎可汗毕竟是一个大人物,随即出声慢道:“或许上官惜若有继承权,但那人实在太过放肆,听说竟然邀人侮辱我儿……不,侮辱六王爷。此等事情,我怎能允许其发生?”
上官惜若闻言一笑,随即指着墙上所挂的画解释道:“可汗,外人观事总会陷入过分掺杂自我想象的成分。就拿眼前这幅画来说,外人见到落叶就极容易认为画者在悲秋。可是你再看看上面这题词,这分明写的是‘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你是说我道听途说,误会了你汉唐的皇帝?”西戎可汗脸上划过一抹怨恨的神色,只是一闪即逝,让人抓寻不到。
“不,你并没有误会汉唐皇帝。”见西戎可汗表情稍解,上官惜若继续道:“你是低估了你的孩儿。六王爷虽无功绩,但终究不是一个池中物。他心怀灾民,所以才会和我们的皇帝上演了这一出双簧。”
“上演双簧?此话何解?”西戎可汗望着来人深感可惜,明明是一个上好的安邦定国的良材,只是却只能成为策士。
看到西戎可汗站起,上官惜若咧嘴一笑,慢道:“同为一国之主,想必西戎可汗你也有不能随心行事之事。当时我们的皇帝遇到的也是这样的情形,恰知六王爷有筹款之意,所以才共设一局,让诸位大臣出钱出力。”
“世界上不能相信的东西有两个,一是乌龟的腿,二是策士的嘴。姑娘,当天你不在现场,或许你只是为了让我退兵才随口胡诌?”西戎可汗虽有松动之意,但言语间却更加紧密。
上官惜若将六王爷从黑暗处拉至灯光下,笑道:“西戎可汗,你看此人是谁?”
西戎可汗抬眼一看,忍不住虎目含泪。此人和那个人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复制过去的一般。西戎可汗暗咽了几口唾沫,有些迟疑的道:“可……可是……可是志权?”
“回西戎可汗的话,鄙人正是上官志权。”六王爷在上官的姓氏上加重了语调,时至今日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上官家的人,而不是西戎可汗的私生子。
“好……好啊。上官志权,好啊。哈哈,志权,你家母亲可好?”上官志权身为六王爷,各方面传来的消息自然很多。只是上官志权的母亲却深居简出,让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六王爷躬身一拜,不曾起身道:“劳可汗挂心,家母身体康泰,万事皆好。”
“那她平时会做什么,有没有……”好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出口。多次出现在梦中的情景,一旦发生在现实之中却让人不知该如何反应了。那个人身体康泰,那个人一切都好,似乎这样自己就该放下心了。
“家母素爱弹琴,所以时不时会抚琴为乐。鄙人的孩儿也有人颇喜音律,所以家母时常会教授孩儿们如何抚琴。”六王爷的母亲生性恬淡,年至暮年更是以抚琴和含饴弄孙为乐。
西戎可汗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向往的笑容,有些失神的道:“弹曲子?那人确实弹得一手好琴。记得当年,她弹得就是高山流水。那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如今一晃三十余年过去,我竟再也不曾听到那种仙乐了。”
六王爷也有些感触,儿时他也常听母亲弹起此曲。当时看到母亲的眼泪,年少的他还有些不解。等后来明白此曲的背后的含义之后,六王爷就开口名言自己不喜欢此曲,是以母亲再也没有弹起过。
油灯爆了一个灯花儿,也让六王爷突然醒悟自己来此的原因,随即开口说道:“可汗,如果你兴兵是为了为我抱不平的话,还请你退兵。因为一我没有受到委屈,二我不喜欢看到有人受伤流血,更不喜欢看到一个个和乐的家庭在战争中妻离子散。”
西戎可汗拭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叹口气道:“这件事情,请容我想一想。二位可先行离去,等我想通了,你们自然会……”
“可汗,你知道你所处的地方叫做铁壁城。我们来这儿一趟着实不易,所以没有结果我们是不愿意空手回去的。当然这个决定事关重大,您肯定需要些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放我们在这里等,可以吗?”上官惜若适时的走上来,开口说道。人心易反复,必须当场敲定才行。
“为了一个混混皇帝,你竟然拼命来到这里,他值得你这么做吗?”西戎可汗望向上官惜若,一脸的不解。听说那皇帝德行不端,又喜欢惹是生非偏偏又无能至极,这样的帝王有存在的必要吗?
上官惜若但是一笑,没有言语。而六王爷却指着上官惜若道:“可汗,这位便是我们汉唐的皇帝上官惜若。她非但御驾亲征陈兵西河,而且还敢闯虎穴,只为天下黎民。可汗,你真的觉得上官惜若是一个无能昏庸的人吗?”
“惜若姑娘?上官惜若?原来你就是传言中的混混皇帝!你说的没错,传言的确不可信。有你做皇帝,汉唐不会再是原先的汉唐了。”西戎可汗深有感触的说道,眼前这姑娘不是聪慧,而是有一种根性,那是一种明君帝王的根性。
“西戎若有你坐镇,自然也不会与过去一样。”上官惜若的话有所保留,毕竟西戎太子的传言他听过不少,而且也曾眼见为实。那人或许算得上勇敢,但是却缺乏计谋。
西戎可汗长叹一声,随即苦笑道:“有我坐镇?不愧是帝皇,说话也谨慎的很。我这就下诏撤兵,从此西戎和汉唐同修共好。”
上官惜若终于露出了最为甜美的笑容,回头望向六王爷,对方也对她点了点头。西戎可汗退兵的诏书发出后,上官惜若和六王爷也从北门离开,快马加鞭的赶回西河。只是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不是凯旋而归的热烈欢迎,而是……
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汉唐军队大本营也爆发出了难得的喧哗。
“各位听我说,不是不让各位见皇上,而是皇上病重,着实不能接近各位啊。”李世终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道,他心中已知必有这么一天,只是觉得速度来的有些快了些。
一个士兵义愤填膺的道:“将军,你就给我们说实话把。是不是皇上发觉咱们肯定要战败了,所以提前跑路了?御驾亲征,说的好听,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
“这位兄弟,你这话就错了。如果皇上真的怕死的话,就不会御驾亲征了。皇上是真的身子不大好,所以才没有出现在众位眼前,她一直都在。皇上身边的小炉子公公,各位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李世终再度开口说道,心里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另一个士兵出口道:“李世终将军,你真当我们这些做兵的人是笨蛋?虽然咱们当兵的没有你们那些文人花花肠子多,但是基本的理儿还是知道的。那个皇上之所以御驾亲征,完全是想让我们为他卖命。之所以半路离开,那是完全不信任我们能打赢。如果他在的话就请让他和我们见面,我们要见皇上。”
此话一出,众位士兵皆攘臂相应,一个个同仇敌忾的喊道:“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天子。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天子。”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闯宫
愤怒的士兵中间,一人脸色平和的很。他努力了许久才有这样的战果,其实真的觉得时间拖得够长了。若不是不想暴露自己,若不是一直在等父汗发兵,或许有些事儿他早已做了。
“各位兄弟,我李世终也是和各位兄弟一起走过来的,难得我的话还不能让各位信服吗?”李世终也是怒了,一副美髯随着他的话语而一上一下,颇有关羽之感。
又有一位士兵出列,他一脸平静的道:“我们不是不信李世终将军你,我们不信的只是皇上仍在这儿这件事实。皇上若要离开,大大方方的离去就行了,何必藏藏掖掖,做女儿之态。我们要见皇上,见皇上。”
各位士兵再次高喊起来,这声音远远盖过了李世终辩解的声音。那些士兵非但高喊,而且一步步逼近了皇上休息的那座营寨,大有闯宫之意。
正当此时营寨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一个略显弱气的声音响起:“何事喧哗?”
士兵们闻言,身体皆是一震,纷纷跪拜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葛尔丹也随士兵下跪,只是心中却并不相信皇上在营帐之中。看了看周围意欲撤退的兄弟,万般无奈之下,葛尔丹道:“皇上,皇上你最近身体可好。最近一直不曾见你,难道是你被人软禁不能和我们会面?”
此语一出,本欲离去的士兵各个怒目相向,而他们的视线焦距就是李世终。此时的李世终真觉得他成为秀才了,因为即便是自己有理,在这些兵面前他也说不清啊。
此时营帐内,小炉子再度捏着嗓音道:“士兵们,朕知道你们关心朕。朕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想让各位担心,是以不曾出现在各位面前。等朕好了,朕会和你们一起杀仇敌打敌人。”
葛尔丹更加确定这绝不是上官惜若的声音,虽然一样的偏尖细,但上官惜若的声音似乎有水灵灵的感觉。而这个声音,只是偏尖,偏细而已,并没有一丝丝水灵灵的感觉。葛尔丹脸上划过一抹笑容,大声道:“皇上,为了军心稳定,为了让士兵们安心,还请你出来和我们见上一面。”
小炉子忍不住有些怒了,当然更多的情绪是害怕。心想这葛尔丹是怎么了,如此纠缠不清。可是他断然不能出去啊,这一出去不就露馅了吗。小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寻了个理由道:“不是朕不想见各位,实在是朕前两天扭伤了脚……”
“那么请让我等派几个代表过去,探视皇上一下可好?毕竟不知皇上的情况如何,我等也断然不能安心。”葛尔丹再度发起攻击,制服敌人就应当对着对方的死穴穷追猛打。
小炉子这下子真想在脸上画宽面条了,埋怨葛尔丹的同时也忍不住在想为啥主子还不会来。这下子事情要大条了,一旦穿帮,这事儿可就不是小事件了。正当小炉子抓耳挠腮恨不得一头撞向豆腐的时候,一个人凉悠悠的道:“各位的关心,朕收到了。朕这就出去,还请各位稍等。”
听到这声音,葛尔丹忍不住一愣。随即想到不可能吧,西边儿的兄弟并没有给予任何信号,这说明上官惜若根本没有回来。所以这个声音不可能时上官惜若的,大概是自己一下子听差了。
上官惜若用手对小炉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低声道:“事情一会儿再说,先扶朕出去。等等,先把朕弄得像是几天卧床不起的模样。”
小炉子搀扶着上官惜若出现在众位士兵面前,上官惜若高声道:“各位,地面不平,地气又凉,赶紧起身免得坏了身子。”
看到上官惜若出现,葛尔丹眼睛睁得都比铜铃大了,心想这是怎么会事儿。并没有看到相关的信息,为何上官惜若却已安然返回?难道是自己属下的跟踪出了问题?葛尔丹低下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而士兵们看到了上官惜若忍不住都长出了一口气,心情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士兵本以为皇上抛弃了他们,没有想到皇上是真的病了。生病还坚持在这儿,皇上真是一个好皇上。
李世终也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他真以为这次要玩完了,甚至做好了应对叛变的准备。没有想到在这最后一刻,皇上出现了,赶来了。真是好险,堪称千钧一发。
上官惜若笑着望向众位士兵,得知了他们脸上的惊恐,随即慢道:“朕本打算晚上和兄弟们见上一面,以分析最近刚得到的战报。没有想到各位兄弟和朕如此心灵相通,竟然此刻就已聚集起来。也好,趁这个机会,朕就和大家分享一个大好消息。”
上官惜若顿了顿,随即开口道:“众所周知,戎狄由西戎和东狄组成,其中以西戎的实力最为强劲。而就在今天早晨,西戎皇帝发来了诏书,言明他们即将退兵,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只剩下东狄一支。”
众位士兵闻言,再次跪地大号:“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真心的高兴,毕竟没有经过浴血奋战,敌人就少了一半,怎能不乐?
“圣明的不是朕,是各位啊。各位,朕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出力,让我们合力来打一场胜仗吧。粮草自古先行,如果没了粮草,对方又以何为战?所以,各位一定要按照我的部属去做,还有每个人在统一行动之前都不能离开军营一步。”
上官惜若细细的诉说了她的行军部署,时不时望一眼各位士兵查询他们的认知情况。发现兄弟们没有什么异常,上官惜若也渐渐放下心来。
周围的士兵虽觉新鲜,但也乐于尝试。毕竟跟着这位与众不同的皇帝,说不定,真的能打上一场胜仗呐。只有一个人,就是葛尔丹,他隐没在角落里不发一语,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看着摩拳擦掌的各位,上官惜若望着天边的斜阳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东狄啊,东狄,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汉唐的厉害了。
入夜时分,备战了一天的士兵们都沉沉睡去,唯有几个值班的士兵在站岗巡逻。夜色如水,披万物以柔光,让人心中一软,不由得想要做个好梦。
只是好梦易碎,夜袭常见。在哨兵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正在进行。一个黑衣人随着上官惜若潜入东狄的粮仓,尔后对着那一袋袋粮草露出了笑容。
“行动。”上官惜若没有丝毫犹豫,领着那一群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兄弟们开始对东狄们的仓库进行猛烈攻击。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动作又精准简单。只见他们身上背着一桶桶火油,接近目标后便将火油撒在粮草上。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块从火油中捞出来的布匹,就这样全部遮盖在了对方的仓库上。
等一切工作就绪,黑衣人迅速撤退,只留下一人扔出了点着的火镰。只听嘭的一声,火势大作,如同暴怒的火龙一盘开始张牙舞爪的四处流窜。偏偏火龙所经之处有火油助阵,所以火势越烧越猛,终究成了燎原之势。
刺鼻的气味,以及滚滚浓烟,让站岗的士兵终于尖着嗓子吼道:“不好了,兄弟们,着火了,快起来。”除了高声的呼喊,还有刺耳的警钟声。
所有的人都起来了,一个个拿着小水桶小水壶前来灭火。可是火势那么猛,岂是杯水能灭?那些人泼在火中,只听刺溜一响,冒出一缕青烟,然后再无其他异常。
偏偏西风又起,火借风势很快烧穿了仓库屋顶,甚至仓库的上方天空都呈现出一片惊人的鲜红。似乎烧掉一个仓库还不够,一旁的马槽也着火了,精装的马屁纷纷四散而去,留在空中的只是让人心惊的马鸣声。
而这远远只是开始……
东狄的可汗望着仓库上空冲天的大火,手指握的咯吧咯吧响,抓耳挠腮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扯高嗓子喊:“救火,快去救火。奶奶的,赶紧把粮食给抢救出来。”
“可汗,火势太大,咱们进不去。”一个被烟熏红了眼的士兵咳嗽着说,平常注意防火了啊,怎么还是着起火来。再说这也没天干物燥到容易起火的地步,总觉得这火烧得有点儿不寻常呐。
东狄可汗才不管那么多,他愤怒的踹了眼前士兵一脚,十分火大的道:“你们这些人,脑子是用浆糊做的吗。有功夫废话,还不如赶快救火。咱们可就这点儿粮食,若真是烧没了,老子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那士兵还能说什么,只能小跑着再次参与救火队伍中。此时的场面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士兵们都拿盆拿碗迅速救火,但功效毕竟是杯水车薪。火越来越大,稻谷的焦香越来越浓,渐渐有遮盖一切之势。
东狄的可汗见状更加火大,鼻子气歪了,也急得想要吐血了。一边踱着大脚,一边哇哩哇啦的吼道:“赶紧救火,赶紧给爷爷救火。奶奶的,谁这么缺德,干烧粮食这样的事儿。奶奶的,等我抓到他的尾巴,绝对把他烤了吃。”
上官惜若见上蹿下跳的东狄可汗,眼里冒出一抹亮光。搭弓上箭正准备射向敌人,偏偏此时葛尔丹过来道:“皇上,不可杀此人。烧粮是为了退兵,倘若杀了此人,不就会更加激起东狄的仇恨之心,与退兵的愿望不背道而驰吗?”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安生过年
“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野轩火笑了笑,将手中的弓收了起来。而此时漆黑的夜已变得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而振聋发聩的呐喊声让人不由得胆寒,敌我交织太过火热的场面让人根本辨不清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是谁。
一个笛声响起,那些放火的人纷纷的来到上官惜若身旁,上官惜若简短而明确的发布了命令,那些人立即湮没入黑夜,向着军营四面八方散去。
浓烟伴着鲜红的火把所有的士兵都唤醒,他们三三两两的集聚在营帐外,披着战衣开始议论纷纷。说实话,他们只想在家里安安生生的过一个年,可是可汗说要打仗,他们又不能拒绝。
偏偏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过于阴柔的声音,对方着急忙慌的道:“哎呀呀,没吃的了,敌人又攻过来,又没有人指挥作战,留在这儿等死啊。赶紧的,卷铺盖逃啊。”
此话一出,议论声更大。其中有一个极为冲动的二傻子道:“奶奶的,没有了粮食让爷爷我吃西北风啊。不管了,留在这儿是死,跑了或许能捡一条命。爷爷我跑了……”
见一个人跑,其他人心更加不稳当了。偏偏此时又有人高喊了一声:“林将军啊,你不能死啊,我们还需要你指挥作战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竟然和王将军一起共赴黄泉了。”此话一出,军心顿时崩溃。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需多说些什么了,就这样拿着铺盖圈儿跑了。
一旁的军官韩如猛正欲出言阻止,突然射来一支箭,不偏不倚的射中在军官的喉咙上。于是是冰心中的泥石流开始发生,先是十几个人流窜,马上升至二十几个人,最终大规模的溃逃终于爆发。
而此时守在这里的另一个军官看到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瞳孔都缩成针尖儿了。他手中长枪已立,大着嗓子吼道:“是哪个宵小鼠辈,竟然敢这种事情?有本事现身,咱们一对一好好的斗一斗。”
让韩如吉火大的是根本没人理会他,更没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出来。有的只是不断逃窜的士兵,有的只是有些烧焦的空气,有的只是略显苍凉的风声。
伸手背道向身,韩如吉跨上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去,他想给士兵一个下马威,更想阻止这场逃亡。身为马背上长大的少年,他的动作极为伶俐,身姿也极为优美,愿望也似乎可以达成。
只是让人跌破眼镜的一幕出现了,他的宝贝儿赤兔马难得的失了前蹄儿。马失前蹄,身子自然无法保持平衡,而这让准备不足的韩如吉吃了一个大大的苦头。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韩如吉就已经如成熟的苹果一样滚落在地。
初次接触大地,韩如吉当真头蒙了,四肢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手下人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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