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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后宫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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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可是说过。若您的身子没有养好之前。是万万不适合再有孕的。否则,否则……”她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再说出来之时。已变成一声叹息:“唉!奴婢很是担心呢!”
“水漾,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不管吃不吃得消,我都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她语气异常坚决:“我不能再让有缘成为亲人的人,再无缘从身边错过。他是我前面失去的孩儿又回来找我了,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好好保持他,不惜任何代价。”
“娘娘,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娘您还这样年轻,往后的日子还有好多为皇上产育皇子的机会,又何必赌上自己的身子。急于这一时。郭太医可是口口声声说您的身子暂且不适合有孕的。”水漾有些语无伦次,不知如何劝解。
季子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快为我更衣吧,一会儿迎接老佛爷的车队都进宫了。你也不用再劝了,这个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的,既便是皇上来说,也非留不可。”
水漾见她如此坚决,也只好既担心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她除了好生照顾着,也别无它法了。
庆祥门的大门口,争奇斗艳,人比花娇。
太后和皇宫早已率宫中众妃嫔齐齐候在一侧,准备迎老佛爷回宫。慧妃和元婉看到季子衿突然出现在人群里,很是高兴,忍不住小声问:“不是今儿同老佛爷一块儿回来吗?怎么提前到了?”
“昨晚上到的,还没来得及去看你们。”季子衿压低声音,但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嗯,先迎老佛爷,有话咱们回去再说。”慧妃小声地笑着说道。
几人复又站好位置,季子衿站在人群中间翘首以盼,当迎老佛爷的车队缓缓驶来之时,果真没见到静妃的身影。
众人齐齐上前,侍候着老佛爷下了马车,又扶上辇轿。老佛爷在辇轿上坐定后,喘了两口气,虚弱地对众人道:“都不用去哀家宫中请安了,这一路还真是累了,回去后哀家要好生歇着。”
“是!恭送老佛爷!”众人福身恭送老佛爷前行,对于没有一同回来的静妃,却是没有人问上一问。
待众人目送老佛爷走远了,鸾贵妃笑了笑,上前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听说三皇子自别院回来就病得不轻,真是让人担心呢!他此去别院两个月,臣妾还真是挺想他的,臣妾这就随您一同回永寿宫看一看三皇子可好?”
“鸾贵妃有着惦念三皇子的心思,倒是极好的,想来就随哀家一同来吧!”太后点了点头,由孙姑姑扶着上了辇轿。
鸾贵妃又转头对其它人道:“大家都去瞧瞧三皇子的病吧,也不知道是哪个不上心的把咱们千尊万贵的三皇子给侍候病了。正好本宫还有话要对太后说,大家不妨都听上一听。你们一定感兴趣。”
众人都怔了怔,本想已经曲膝恭送太后的罗月汐也愣了愣,随即转头对侍女道:“那咱们也去永寿宫吧。”
鸾贵妃又是一笑,瞟了季子衿一眼,娇声娇气道:“暖贵嫔,别人可以不去,你是一定要去的,免得太后再差人去请你。而且本宫听说你有了身孕,顺便大伙一起恭喜你一下啊!”
季子衿听着奇怪,却也不知道她为何这般,不待开口说话。她已经扶着随喜的手上了辇轿。紧随在太后和罗月汐之后,缓缓起了轿。
水漾望着阴阳怪气的鸾贵妃,脸上不由挂了一抹戒备之色,看着季子衿道:“娘娘。咱们去吗?”
“那就去吧!”她轻声道:“若是真有什么事,岂是躲能躲得过的。”
水漾点了点头,令轿夫起轿,依着位份顺序,直奔永寿宫而去。
到了永寿宫,众人落了座,宫人上了茶。太后又看着千皓服了药,这才走到前殿坐了下来,开始和众人说话:“即然老佛爷不喜太多人去打扰,那大家就在自己宫里呆着。老佛爷不发话。就不要去鸿福宫走动了。免了扰了老佛爷的清静。”
众人曲膝称“是。”
太后又道:“静妃昨夜突感不适,就留在了别院养病,暂时先不回来了。”
众人皆是微笑。没有表现出什么态度。只有慧妃笑了笑说道:“也不知道静妃妹妹要在别院住上多久,她不回来这宫中倒是少了一位姐妹做伴了。”
“慧妃放心,就算静妃永远不回来,这宫中也不会寂寞的。”鸾贵妃掩了掩口鼻,笑道:“因为皇后怀了龙胎,暖贵嫔也怀了龙胎,过不了多久,就有两个子嗣生出来和你的鸿儿太子还有采星公主做伴了。”
慧妃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目光转向季子衿道:“暖妹妹也有身孕了吗?哎哟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季子衿笑了笑,说道:“昨晚回宫才发现的,昨晚在永寿宫内请太医给三皇子诊病,顺便也给嫔妾诊了诊。不过当时只有太后和皇上知道,不知道这永寿宫中的事,鸾贵妃娘娘是怎么知晓的,而且还知晓得这样快。”
此话一出,鸾贵妃的脸色变了变,太后的脸色也变了变。
一时之间,气氛便有些尴尬。随喜见状忙端起茶碗递到鸾贵妃手里,道:“天气干燥,娘娘喝口茶润一润。”
“嗯。”鸾贵妃接过茶,喝了两口,才总算把这不悦的气氛挡了过去。
元婉第一个站起来,满脸笑意:“恭喜姐姐!妹妹我还不知道姐姐你昨儿就回来了,还以为今儿同老佛爷一块回来呢!要不然昨晚定去看你的。”
“妹妹有心了,咱们晚点回宫再详聊。”季子衿给她使了个眼色,元婉便答应着又坐下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围着季子衿打转,慧妃和元婉自是喜悦的,真心诚意的恭喜她。而罗月汐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鸾贵妃眼中满是轻蔑和嘲讽,辰妃、雅嫔、还有那些贵人才人们脸上都带着习惯性的微笑,皆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鸾贵妃又轻轻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暖贵嫔随老佛爷去别院,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回来后就怀了龙胎,这其中不会有什么出入吧?”
她说得倒是风轻云淡,可其它人脸色却都变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鸾贵妃平时一向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这事关皇家子嗣的大事也不是乱说的,不顾及妃嫔的颜面,总要顾及皇上和太后的,何况太后也正坐在眼前,眼脸间的神色已有几分难看。
慧妃立即不悦,道:“贵妃娘娘,暖贵嫔一向温良淑德,你怎可这般出言诽挤与她,再说这事关皇家子嗣的大事,怎可这般胡言乱语!”
元婉也是脸色泛青,坐在那里蠢蠢欲动想说些什么,只是碍于鸾贵妃身份贵重,她不敢轻易出口,但却也是气得不行。
鸾贵妃“噗哧”一笑放下了茶碗,冷声道:“慧妃,你可不要好心帮错了人,而惹火烧身连累了你自己。你说我是胡言乱语就是胡言乱语吗?这等大事我若是没有证据敢在太后和皇后面前胡说吗?”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本来只当几句笑话听的太后也不由警觉起来,沉声道:“证据?”
第二一八节:欲来
“是,太后。”鸾贵妃面上又冷了冷,目光很是凌厉,咄咄逼人道:“太后有所不知,自上次暖贵嫔落水小产之后,身子就落下了严重的病根,太医说在她身子没完全养好之前,是绝对不适合有孕的,否则母胎皆有危险。所以皇上就命太医院的人秘密配了一种避孕的药给暖贵嫔服用,不过暖贵嫔并不知道内情,当着她的面就说这药是“补汤”,所以她一直服着避孕的药怎么可能有孕。”
“哦?这事哀家怎么不知?”太后好奇地转了转眼睛,沉声道:“若是事情即是如此,那么服着避孕药又怎会有孕?”
鸾贵妃见太后顺着她搭的绳子爬了上来,不由心中暗喜,继续道:“兴许是皇上不想让太后挂心,所以只在私下处理了这件事。就连那暖贵嫔自己都不知情,试想这宫中还有几人能知道。可想而知,在这件事情上面,皇上是瞒着大家的。但是,即便是皇上想瞒,知道内情的人也不敢多言。可那太医院抓药配药的时候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的,懂些医理药性的人一看药方子就知道是避孕用的,所以这事儿也就传到了臣妾的耳中。太后可千万别怪臣妾乱嚼舌根才好,若是这事就这么风平浪静,臣妾也自是不会说的,可是偏偏暖贵嫔有了身孕,这就不得不疑啊!”
“那鸾贵妃的意思是暖贵嫔腹中的龙胎恐怕不妥?”太后的声音虽然亦如从前柔婉,但是那面上渐渐隐下去的微笑。随之又挂上的一层清冷,倒让人忍不住直打寒颤。
“所以暖贵嫔在宫中时一直服用避孕药是不可能有孕的,但是到了别院之后,那药停了。可就说不准了。而且太医说她有孕约两个月,这时间怎么就这么不早不晚呢,叫人不得不疑。”鸾贵妃言之凿凿。
一旁的元婉实在听不下去,起身气愤道:“鸾贵妃娘娘身份尊贵,怎可这般含血喷人,谁人都知道暖姐姐在别院期间,皇上并未去过别院,您这是在污暖姐姐身子不洁,不是胡言乱语又是什么?何况百密终有一疏,就算是暖姐姐那“补汤”是避孕用的。也不是完全没有怀孕的可能。”
鸾贵妃柳眉一竖。怒道:“哟!婉昭仪现在倒是牙尖嘴利得很哪!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绯玉公主。就可以在本宫面前有恃无恐了。你说用避孕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怀孕,那这个可能怎么不出现在别人身上,偏偏出现在暖贵嫔身上?而且还恰巧是在她离开皇宫。住在别院的这段时间哪?而且太后也曾经先后给宫中的几个小主用过药,怎么一个都没有怀过身孕,偏偏到她暖贵嫔身上怎么什么都可能了呢?”
元婉不卑不亢,盈盈向鸾贵妃福了一礼,平静道:“即便是贵妃娘娘这样说,那也不能就说暖姐姐腹中的龙胎有问题,这是对皇上、太后、暖姐姐以及整个皇室的污辱,而且一切都是仅凭猜则,元婉实在不服!”
她说完不再看鸾贵妃一眼,跨步回了自己的座位。
对于元婉的态度。鸾贵妃倒是不恼。
她看了看太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又道:“太后娘娘,臣妾这可不是胡言乱语。若是她暖贵嫔一直呆在宫中,就算是一直服着避孕药而有了身孕,臣妾无话可说。可是偏偏是在她离开皇宫而且停药的这段时间。所以臣妾为了皇嗣的血统纯正,不得不冒死向太后言明此事,而且臣妾这是打听过太医院的太医的。在太医院之内连那捣药的小医士都知道皇上在给暖贵嫔服避孕药,您随便叫来一个一问便知,何况臣妾这里还有暖贵妃与其它男人来往的证据。”
“什么证据?”太后的声音中已经带着越来越深的怒意。
一直还算平静的季子衿也终于歪头去看她说的所谓的证据,然而只见鸾贵妃一抬手,一旁的随喜便从袖中拿出两个封存,季子衿的心不由得冰凉一片。
殿内的一众妃嫔也不由怔住,甚至有些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哎呀!还真是有证据……”
慧妃和元婉的脸色越来越白,她们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子衿,目光闪烁不定。
虽然这样远距离的观看,她也看得出那是她写给冷木易,和冷木易回信给她的两个信封。随喜居然这样有心机,让她传了两封信,她居然把信皮都留了下来。
季子衿的身子剧烈地抖了抖,狠狠盯着随喜。
然而随喜却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将眼脸转向了别处。那眼中满是傲然与胜利。
太后接过那两个信皮瞧了瞧,厉声道:“这倒像是暖贵嫔的字,不过这个冷木易是谁?”
“回太后,是暖贵嫔娘家的亲戚。也是季大人的随从,从小在季家长大,和咱们暖贵嫔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呢。”鸾贵妃瞟了季子衿一眼道:“这进了宫做了妃嫔还和以前的老相好私相授受,怪不得老佛爷去别院养病,她赶紧巴巴的跟去侍疾,还不是有和老相好相见的机会,没想到不但见了,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小的回来。”
“鸾贵妃,你含血喷人!”季子衿终于忍不可忍站起身怒声指责她。“我和冷哥哥确实从小一块长大,但也仅有兄妹之意,并未有男女之情。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鸾贵妃和随喜姑娘,你们这般陷害于我,究竟居心何在?”
鸾贵妃得意一笑,丹凤眼不由微微上扬,道:“我可没想陷害你,我是在保护皇上,保护皇家尊言,更是保护皇室血统纯正。”
她倒是说得句句名正言顺,义正辞严。而季子衿已经气得浑身抖如筛糠一般瑟瑟着,几乎站起站不住。
“姐姐,你有着身孕,别激动。”元婉赶紧过来扶她,并软语相劝:“事情还有待查证,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太后在这为您作主,不行的话我们就去求皇上还你公道。”
事情到了这个火候,元婉也不再躲躲闪闪,索性直接和那鸾贵妃摆明立场。
“妹妹……”她死死抓住元婉的手,泪水如注,嘴角青得发紫,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水漾也终于控制不住,推门跑进来跪地哭道:“太后娘娘,其实太医院的那些‘补汤’早被我们娘娘发现了是避孕用的,所以娘娘都用那些药浇了花,并没有服进肚子,所以才会有孕,太后千万不能冤枉了娘娘啊!我们娘娘腹中的龙胎,可是太后嫡亲嫡亲的孙子,太后您万不可轻信他人陷害之言而后悔莫及啊!”
“真是没有规矩!”一直未作声的罗月汐,突然在一旁厉声道:“你一个宫女,竟然没经允许竟然私闯进殿来,惊扰太后,该当何罪?何况水漾你是暖贵嫔的亲信,你的话怎么能作数,赶紧下去吧,再胆敢私闯进来本宫定对你用刑侍候。”
“太后娘娘,我们娘娘是被冤枉的,娘娘她先前已经痛失一个孩子,现在万万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那娘娘会活不下去的……”水漾哭着膝行向前两步,继续哭诉。
水漾还欲再说,却被慧妃制止了。
慧妃向她使了个眼色,道:“水漾,你下去吧,太后治理后宫一向贤德,不会冤枉了你的主子的。”
水漾瘪了瘪嘴,只好哭着退了下去。她自是明白慧妃的衣服,慧妃也是不想让她再以身犯险,以她微弱的身份不但救不了季子衿,反而会将自己置于险地。所以她只好隐忍着内心的冲动,极为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鸾贵妃瞄了罗月汐一眼,甩了一个极为默契的眼神给她。
在共同的目标面前,原来她们也有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时候。
鸾贵妃笑了笑,低眉顺眼地对太后道:“太后娘娘,以臣妾看这事已成事实,事关皇室血统是否纯正一事,您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以臣妾看这种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母后。”罗月汐笑了笑,接话道:“臣妾这次的想法倒是和鸾贵妃不谋而合了。臣妾知道母后治理后、宫一向是宽厚待下,但是其它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也就算了,大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这事关皇家子嗣之事却是万不能大意了。无论暖贵嫔产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此事一旦外传,给我们皇室抹黑不说,他日史书工笔那得多影响皇上和太后的声誉啊!所以臣妾也以为这事不得不重办了。”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话?”里间突然传来静安清脆的声音,声音已至,身影也缓缓走了出来,她朗声道:“贵妃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皇后说为了皇家声誉不得不重办。你们可是这后、宫中除了老佛爷和母后位份最高的人了。以我看倒是觉得贵妃没有贵妃的样子,国母没有国母的度量。抓住人家一点小事就揪住不放,什么血统纯正,什么皇家声誉,还不是你们用来扳倒暖贵嫔的借口而已。”
第二一九节:指证
静安公主你……”罗月汐和鸾贵妃同时脸色泛白,十分尴尬。
这些话虽是实话,但是在场的妃嫔又有哪个敢当众搓穿皇后和鸾贵妃。但是静安却敢了,一是因为她这种爱打抱不平的性格;第二自是因为她受太后和皇兄的宠爱,即便是说错了,这一后一妃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所以自是胆子大了些。
而罗月汐和鸾贵妃除了无言以对和敷衍,便也说不出什么了。
“哎哟静安公主,你这是想哪去了,我和皇后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皇家着想的。”鸾贵妃脸色不悦,讪讪说道。
“是呀!”罗月汐笑道:“公主还小,前几年又一直在外游山玩水,鲜少参与宫中之事。哪懂得皇嗣的血统纯正与皇家的声誉有多重要。不过公主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今儿怎么倒是对暖贵嫔呵护起来了。”
“皇后说得不对。”静安不苟言笑,一脸正色道:“首先我可以承认我年龄不大,但是至少比皇后你这个国母大。虽然未必国母能管的事,我也事事管得,但是我静安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木匠的刨子………爱打抱不平。遇到不公之事就想管一管。所以今天这事并不是我呵护暖贵嫔,而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情,往往更能看到事情的本质。以我看来,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请皇兄前来一问究竟吧!”
”静安公主这话说得好,臣妾也觉得该请皇上来。“鸾贵妃马上接口道。
太后冷冷地“哼”了两声,对孙姑姑道:“去!请皇上来永寿宫,再去太医院请两个太医过来。”
“是。太后。”孙姑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出了大殿。差人去请太医,而她则亲自去了议政殿。
到了议政殿夜未央刚好下了早朝,正在殿内换下紫金龙袍,听孙姑姑简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也不待用早饭,便急急赶到了永寿宫。夜未央前脚刚进门,后面两个太医也跟了进来,来的二人是院使赵政和太医郭少本。
夜未央坐在那里假装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听太后一直在向太医问话。
“赵大人。自上次暖贵嫔小产之后。身子是不是落下了病根不宜再有孕。所以皇上暗中差你们太医院给暖贵嫔安排了避孕的药,而暖贵嫔并不知情,不知此事可否属实。”太后冷声问道。
赵政上前答道:“回太后。确有此事。”他回手指了指郭少本道:“而且这事正是郭太医一手经办的。”
太后眼皮一挑,看向郭少本。
郭少本马上上前答道:“回太后,确有此事。”
“那你有没有按皇上的吩咐,如常给暖贵嫔送药过去?”太后继续问道。
郭少本道:“回太后,臣一直按皇上的吩咐做,不敢怠乎。”
太后又问:“那么两位太医说一说,一直服这种避孕药的女子有没有可能怀孕。”
赵政答:“回太后,几乎没有可能。臣在宫中任太医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服药还能有孕的妃嫔,但是这药性子柔和。一副药的药效只可持续四到五天,若停药四五天之后,一样可以有孕。”
太后想了想继续道:“为防万一,赵太医也为暖贵嫔诊一次脉吧,看看她的孕期到是有多久了?”
“是”,赵政应声走到季子衿面前,手腕处覆上帕子,他便将双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双眼微眯。
不一会儿赵政的眉毛抖了抖,收回手道:“皇上,太后,依臣看暖贵嫔的脉象,腹中龙胎应是约两个月。”
太后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夜未央却朗声道:“谁能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暖贵嫔诊脉,有什么问题吗?”
静安看皇后脸现不悦,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太后只是皱着眉头,却也没有作声,倒是鸾贵妃有些跃跃欲试,她赶紧抢前一步说道:“皇兄,臣妹来告诉你如何?”
“好,那就静安来说说。”夜未央目光转向她,一脸认真。
静安道:“事情原本是暖贵嫔落水之后,皇兄暗中命太医院给她服了避孕的药物,但是在她去别院为老佛爷侍疾的两个月后,发现有了身孕。鸾贵妃说她在宫中一直服药不可能有孕,而是去了别院药停了才有的身孕,而这期间皇兄并未去别院看暖贵嫔,所以鸾贵妃和皇后怀疑暖贵嫔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皇兄的。”
夜未央的脸色变了变,挥手道:“你继续说。”
“是,皇兄。”静安继续道:“而暖贵嫔和她的侍女水漾则说,暖贵嫔一早就发现了那药是用来避孕的,所以她根本没喝进肚子,而是把太医院送去的药都浇了花,所以按她们的说法便是暖贵嫔在宫中有孕,只是在别院期间她并未发现。而太医的诊脉结果则是在两者中间,定论不出哪一方是错,哪一方是对。现在就看皇兄相信谁了。”
静安话音刚落,鸾贵妃马上不无委屈地尖叫道:“皇上,臣妾可不是胡说,臣妾是有证据的。暖贵嫔和宫外那男人互相来往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夜未央双眉一拧,喝道:“什么宫外的男子?”
随后,太后把那两个信皮递给夜未央道:“皇帝你瞧一瞧吧,这是随喜交上来的,她是暖贵嫔的陪嫁侍女,入宫后曾经给暖贵嫔与这个冷木易之间传送信件,这是她暗中留下的信皮。”
夜未央握着那信皮,死死盯着季子衿的字迹,嘴角抖了抖,看了季子衿一眼,又看了随喜一眼,却是没有作声。
太后想了想,又转头补充道:“据随喜说,这个名叫冷木易的男子是季家的亲戚,自小在季家长大,与暖贵嫔的关系十分亲厚。倒是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意思。”
夜未央顿了顿,平静道:“既是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一些也属寻常。有很多不是兄妹胜似兄妹的人,所以关系亲厚一些倒也无可厚非。”他惦了惦那两个信皮,道:“这只是两个信皮,相当于家书一般,也说明不了什么。若是你们都觉得暖贵嫔和这个冷木易关系非同一般,那就拿出有实在意义的证物吧,否则的话,又何需这般大惊小怪,难道进了宫做了朕的宫妃,就要断绝亲情吗?”
大家都以为夜未央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不由得都有几分愣怔。
但是太后那张脸,却没有任何缓和的神色,依旧严峻。
倒是静安笑了笑,得意地高声道:“我就说吧,皇兄是明君,绝对不会像某些人那么狭隘而冤枉好人的。”
罗月汐和鸾贵妃面上一耸,急速的对视一眼后,都发现对方脸色青白相间异常难看,由此可以想到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元婉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慧妃也在一侧偷偷拍了拍季子衿搭在椅上的手,以示安慰。皇上没有怪她,太后顾及皇上的面子,隐忍着不好发作,就在大家都以为风平浪静皆在欢喜之时,然而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过了一会儿,鸾贵妃双目一闪,对着随喜使了个眼色。
随喜马上会意,便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娇声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奴婢这还有一样东西,请皇上和太后观看。”说着,她便从袖间抽出一张纸,准确的说应该一幅画,卷着递到了鸾贵妃的手里。
季子衿当即心头大惊,只好用一只手死死地扶住椅子,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紧张。
鸾贵妃打开画卷,娇声一笑道:“皇上,这是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位女子,身穿一袭湖蓝色长裙,坐在一株桂花树下琴弹,那琴正是一架七弦琴,倒是和暖贵嫔的琴有几分相似,至于这人嘛,唇红齿白,纤纤楚腰,就更是像极了暖贵嫔了。还有这诗写得也极好。”她看了夜未央越来越生冷如铁的面颊,款款深情地念道:“长日漫漫,抚琴城河畔。弯月皎皎,夜念翦云衫。别亦难,相聚难,苦思人未还;星斗转,隐秋山,夜夜盼昔颜……”
正在大家都十人惊愕之时,鸾贵妃又道:“这城河畔指的就是咱们这皇宫吧?这翦云衫可是百姓人家青年男女的定情之物,还有这诗也够深情的,也不知道这是一段怎么样缠绵悱恻的感情,竟能让人写出这般痴情的诗句来……”
鸾贵妃火上浇油的效果,是让整个永寿宫都静了下来。众人的思虑皆围着这张画,这首诗,还有就是皆觑着夜未央和太后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一则怕惹火烧身伤了自己,二则倒要看看这等事皇上和太后该会怎么处理。
夜未央脸上泛着青色,而太后却已是山雨欲来之势。
而季子衿只是盯着脸上略带几分得意的随喜,喉间如卡了一块锋利的骨头一般,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那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
第二二零节:禁足
半晌后,太后似乎终于隐忍不住。
只听得“咣当”一声脆响,她手中的茶碗重重砸在小几上,直震得人有一种心肝俱损的颤动。
罗月汐思索片刻,柔声道:“母后,您看这事儿……暖贵嫔与这叫做冷木易的人私下有情,已是事实,您看怎么处置暖贵嫔和季府以及这个冷木易。还有那暖贵嫔腹中的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单凭一幅画就能断定暖贵嫔和那人有私情吗?这也太武断了。”静安抢话道。
“静安!”太后沉着脸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太后……”静安嘟着嘴,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哎哟公主,这宫里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要再惹太后烦心了,让皇上和太后决断就是。”鸾贵妃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
静安狠狠地瞪了鸾贵妃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太后嘴角颤了颤,正欲说话,却被夜未央抢话道:“暖贵嫔与冷木易之事,在朕没查清之前先禁足暖秀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来走动;暖贵嫔之父季司鹏罢官暂且禁足季府,至于那个冷木易朕要将他抓到宫中好好审问。”
“那暖贵嫔腹中的孩子?”罗月汐追问道。
夜未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朕还没有查清事实,如何处置那孩子,万一错杀了朕的孩子,谁担得起这个责任?”他仰头想了想。有些失望道:“月汐,你腹中也有孩子,你也即将为人母,将心比心想一想。岂能说出这番话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罗月汐脸上瞬间变色,赶紧曲膝道:“臣妾知错。”
“朕还有折子要批,都不要挤在这影响太后歇着了。”说罢,夜未央起了身。迈步欲离开之时,鸾贵妃急忙说道:“皇上,暖贵嫔禁足,那三皇子可不能再跟着她这个带罪之身了。何况三皇子现在还正病着,臣妾觉得,三皇子痢疾就是暖贵妃照顾不周。不然好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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