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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太子,别惹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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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以前她经常做这样一个梦靥……

    梦见那样一张脸,慢慢逼近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可能是太过于怨恨,脸部的肌肉也在抽搐抖颤,显得狰狞可怖,同时伸出涂抹了红蔻丹的魔爪……

    这就是传说中的夺命厉鬼么?孟渺渺恐怖至极,想逃,全身却绵软无力,眼睁睁看着魔爪就要卡向自己的脖子。

    “哇!”孟渺渺拼尽全力,一声爆哭,把她具有小喇叭之称的高音优势最大限度发挥,果然,恶魔愣了一下,接着,呼啦啦涌进一群人,那张可怕的脸不见了……

    脑海里象过电影慢慢忆起了一些往事……

    她开始蹒跚学步,趔趔趄趄来到东厢房,里面突然冲出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皮肤很白,是那种很少见太阳的病态苍白,纤手指着她,恶狠狠的诅咒:“煞星,灾星,还我儿子……”

    说完一双手就伸到眼前,又是这双魔爪!幸好最后一刻,她母亲赶到,救了出来。

    ……

    而且她还有个预感,天儿就和她共同生活在这片天空下,他们一定会有重逢的一天!

    “你要耐心哦,天儿,不论你现在是走在泥泞的路上还是被掌声鲜花簇拥,你要相信,我一定会奔向你,你也一定要走向我。”她在心里深情的对他呢喃。



 第十六章 何方显贵

    唐历759年,历经战乱,百业俱废,人心涣散,广平县也无幸免,孟明义十年寒窗苦读,一朝成名,有幸捡了个七品小小芝麻官,官虽小,但在广平县城,却是一方土霸主。

    刚上任时,本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做事风格也果敢凌厉,甚至武断专横,后来唯一的儿子夭折,偶尔也有诸如,心狠手辣,断子绝孙,的风言风语传入耳中,因而时常郁郁寡欢。

    后也时常扪心自问,拷问自己是否真有做了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坏事,以致上天降罪?致此,做事开始谨慎低调,心性慢慢内敛,倒也做了几件好事,在当地群众中也有较好的口碑。

    最近,在玉泉山一带,居然探出了金矿,而且储量不小,各路商贾蜂拥而至,来经商的,来淘金的,来寻梦的,各色人驻扎了下来,小小县城居然空前的繁华起来。

    孟渺渺住在将军府,倒也惬意,转眼就过了几日,这日阳光甚好,景色如诗。

    看着这样的春日暖阳,突然就滋生出一些别样的恼人的情愫,象有一只小手在心里不停的挠挠,她瞥了眼绣得一塌糊涂的半副绣品,内心蠢蠢欲动。

    她的眼睛不安份的骨碌碌转了几转,最后终于忍不住偷偷探手从书柜最里层拿出一幅画,展开,看着那个画中人,突然就跌入了他漾漾眼波里,沉溺…

    她嘴角无声的上扬,眼神也突然变得柔情似水,整个面容瞬间焕发出煜煜容光。

    “三生石上的约定,你会赴约么?”

    嘴里温柔的和画中人轻轻的呢喃……

    这样痴痴的出了一阵神,才又小心的折叠了起来,动作很轻很柔,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画中人似的,再轻轻放入书柜底层最隐蔽的地方,仔细的上好了锁,然后,出了门,她打算好好去见识见识唐国的世界。

    “小姐,小姐,你不好好绣花,又要去哪里?昨天夫人说了,让我好好侍候你,让你安心呆在府里。”正欲出门,迎面碰上红莲。

    “红莲,你在家呆着,我出去一趟,别让夫人知道了,免得她又担心。”

    “小姐,这可使不得啊!”不料红莲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襟,表情惊诧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汗!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一双白花花的修长美腿就这么裸在裙子外边,在太阳底下白得耀眼。

    刚才一时兴起,把牵牵绊绊长及脚踝的罗裙咔嚓嚓齐大腿就是一剪子,这样子出去,还真说不定会被当作疯子给扭送回来的。

    咳!咳!咳!好吧,好吧,她稍稍犹豫了一瞬,下一秒,红莲就看见她往自己身上一撸,把自己肩上绛紫色的长披肩取下,往纤腰上这么一系,玉腿就隐没在披肩系成的长裙里了,还没等红莲缓过神来,渺渺一溜烟跑了……

    广平县确实很繁华,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这还得益于她的爹爹孟明义吏冶有方,孟渺渺有时也想不明白,孟明义吏冶倒不错,为何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此苛刻厌弃。

    她正准备融入广大民众潮流里,舒展舒展她在大院深闺里禁锢了许久的身心,听得身后有人在叫

    “渺渺,渺渺……”

    谁在叫她?她寻着声找了过去。

    在一棵大树底下,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一袭白衣,飘逸俊秀,帅气得逼人,正仰着头望着天空,嘴里深情的叫着:“渺渺,渺渺…”

    斑驳的阳光从树叶间隙透过,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整个人象蒙上了层迷离的色彩。

    “哎!”渺渺不由自主的应了声。

    那人明显的被唬了一跳,仰着的头“哗”突然向下一个急转,悠着点,小心崴了脖子,渺渺有一点点小担心。

    “你,你你你,你谁啊?站在我背后做什么?吓死我了!”他一边揉着脖颈一也怒气冲冲的说道,看来是真被崴了脖子,孟渺渺嗤的一笑,转身就走。

    “哎!哎!哎!我说你笑什么,不回话就走,回来,哑巴啊!”那男人蹿到她跟前挡往了她,凶巴巴的说。

    “你要我说什么?我好象不认识你吧?”孟渺渺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可不是被他几句话就吓得发抖的小女子。

    “咦,还一副好无辜的样子,你说,你刚才站在我身后做什么?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到底有何居心,有何目地?”又是恶狠狠的一串连珠炮式的发问。

    “切!”孟渺渺嘴角泛上一抹浅笑,眼珠子往上一翻,“跟踪你?以为你是谁谁谁呀!”孟渺渺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又要走。

    这样轻慢的态度看来着实把他激怒了,一个丑丑的女人而已,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襟。

    “嘶啦!”

    长披肩裹弄起来的裙子哪经得起这用力的拉扯,整一块的布生生被扯了下来,男人显然没料到裙子居然转瞬间变成了一块布,被一条的拎在了自己手上,瞅着手里的布,愣怔在原地,接着是看到一双美腿,白花花的暴露在空气里,美得眩目。

    “啊!”那男人怪叫了一声,象见了妖魔鬼怪,同时手象被蜜蜂蜇了似的,迅速扔掉了手中的那块布。

    “哈哈哈哈……”看他那视若洪水猛兽如临大敌的滑稽样儿,孟渺渺笑得直不起身来,笑够了,在男人讶异的眼光里,从容的捡起那块布从容的裹在了身上。

    “喵,喵,喵喵……”一只大白猫躺在树上,优雅的支起上半身,半眯着狐媚的眼,嗲嗲的叫唤。

    “喵喵,喵喵,下来,下来!”男人总算从孟渺渺身上移开目光,充满温情的唤他的猫。

    原来此喵喵非彼渺渺矣!

    孟渺渺当即会心一笑,转身走了,如果她回头,定会看到那男人皱着眉头嫌恶的看向她,就如同看到了一泡散发着恶臭的狗屎……

    孟渺渺一转身就忘了刚发生的一切,脚步轻快。

    “渺渺,渺渺……”又有人在叫,难不成又是只大白猫?她懒得再理,自顾自走着,一个女孩气喘吁吁挡在了前面。

    “红莲,你来干嘛?”

    “小姐,我跟了你半天了,小姐真是寡义,出来玩也不叫上我?”红莲噘着嘴数落道,一副不甚委屈的样子。

    “鬼丫头,这不是怕你挨骂么?我娘她,算了,别管她……”

    主仆二人携手扎到大街上,孟渺渺兴奋得两眼放光,这可是大唐朝,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宗的唐代货,随便在小地摊上捡起一两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啧啧啧,正宗的古董啊!放在她是唐婉儿的时代,那她可大发了,发爆了,世界第一富婆绝对是姓唐名婉儿,可现在,她是孟渺渺,这对玉珠,只值二文钱。

    她正拿着一支玉簪细细把玩,正赞不绝口,浮想连篇之时,一匹高头大马在街上横冲直撞,瞬间就到了眼前。

    “闪开,闪开……”马上的人挥舞着鞭子,驱赶挡道的路人,原来是个开路先锋。

    孟渺渺不禁皱了皱眉,不知来的是哪路神仙,如此气势汹汹,蛮横无礼,路人也都纷纷引颈翘首。

    只一会儿,几匹骏马,几辆豪华马车,从街头逶迤而出,五花马,绫罗绸缎,珠环玉翠,就连马辔头上镶嵌的饰品,也闪闪发光,晃人的眼,即便是出产金矿的县城,此时也黯然失色,整条街道突然蓬荜生辉,人群一个个看得眼睛发直,啧啧称羡。

    孟渺渺也在心里微微纳罕,不知这是何方显贵,如此气势不凡。

    马上人个个气宇轩昂,前面的一人着一身灰色素绸长杉,眼神高贵淡然,有着种慢条斯理的从容。

    随后的那个穿着更加出彩,月白色茧绸,织金丝的直缀,头束紫金玉冠,面如冠玉,端坐在马上,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隐隐散发的威严,使看的人不自觉的会有种胁迫感,不自觉的会低下头,不敢直视。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哦!这不是早上撞见的爱猫人士吗?糟糕的是他似乎也认出她来了,眉头皱了皱,就很快移开了头,象很厌恶看到她似的,那样的眼神让孟渺渺很不爽,突然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往旁边一拐,走进一间茶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一女子手抚琵琶,正唱一首时兴花楼小调《春闺怨》,眼神妩媚,音色缠绵袅袅,店家斟了茶,孟渺渺和红莲轻酌慢饮,实则支起耳朵倾听着茶客们走南闯北得来的各色见闻,虽不能亲身经历,听听也能增长见识。

    茶楼就是个浓缩的小社会,极象上辈子的网络窗口,什么八卦新闻趣事都能在这第一时间听道,这是孟渺渺没事喜欢逛茶楼的另一个原因。

    邻桌的谈话引起了她的兴趣,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透着几分神秘:“你们猜,刚才那几个骑高头大马,坐漂亮马车的是什么人?”

    “淘金的暴发户吧?”另一个不屑的接口。

    “难道不是?在出产金矿的广平,这样的富户不算稀罕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单看那马辔头上缀的珠子,也价值不菲,那可是宫里才用的饰品……”谈到有关皇宫的事,那人欲言又止。

    “宫里?那此行人是必来头不小咧!”夹杂着啧啧的咂嘴声。

    “最近宫里怪事还不少,听说当今太子荒淫无度,才二八年纪就遍选天下美女,选美人的眼光也古怪得很……”

    “哦?……有甚古怪之处,快快说来听听。”……

    “小姐,小姐,时候不早了,快回吧!”孟渺渺竖起耳朵,正想听个究竟,不想旁边的红莲连连催促,看看日头,也坠下了大半,居然也是“酉”时,主仆二人于是匆匆回府。



 第十七章 立马改姓

    孟渺渺一跨进屋,就看见她娘坐立不安,一脸焦急,想必已经等了她们很久了。

    一看见她俩,连忙迎了上来,嘴张了几张,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娘,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吗?”孟渺渺好生奇怪的问。

    “呃……渺儿,听说……听说你爹爹有大难,我们回去看看他吧?”七夫人沉默了有半晌,方才嗑磕巴巴说道。

    “我爹爹?他那种人也配做我爹爹么?娘,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他是怎么冷酷无情的赶我们出门的?他那种人死了才好,他无情我无义。”孟渺渺一口回绝。

    “哎!……渺渺,我知道,他的所做所为的确令人心寒,可是……可是他做得再不对也是你的爹爹,你身上流着的是孟家的血……”

    “娘,你这一说倒还提醒了我,他不是嫌我姓孟给他丢脸么?我立马改姓,不,连名字也改……”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七夫人一听脸色大变,连连摆手。

    “娘,不就一个名字么,值得你慌乱成这样。”

    “哎!你不知道,你这名字是拜仙人所赐,是能给你赐福的,不能轻易改变。”

    七夫人悠悠的讲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

    当年七夫人嫁到孟家数十载,也未能诞下一男半女的,这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心情也一天天沮丧,懊恨自己,曾到各地庙宇遍求菩萨,天赐给她一个宝贝,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年近三十岁的她居然怀孕了。

    “也许是白河庙的送子观音显灵吧!”红莲插嘴道。

    “嗯!也许是吧!”七夫人点点头,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

    虽然生了个女孩,她也很满足,但孩子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除了睡觉,否则都在咧嘴大哭,而且哭得哀伤凄切,令人动容,是有名的夜哭郎。

    “夫人,宝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哭啊?我听她哭,我也好想哭……”

    小丫鬟阿香掏出纸巾,吸着鼻子,控制着一点一点弥漫到心头的酸,哽咽道。

    “是啊!没几天的孩子居然眼泪都哭出来了,听她哭,我心里也滴血似的。”七夫人眼角溢出点点泪珠。

    “阿香,宝宝怎么了?”突然七夫人失声惊叫。

    阿香唬了一跳,靠近摇篮一看,孩子小脸苍白,这些天她嗓子己快哭哑了,声音细的象猫,但却仍在哭,这会儿己哭得背过气去了。

    “快…快去叫老爷。”

    阿香三两步跨进书房,惊呼道:“老爷,不好了,小小姐她晕过去了。”

    孟明义心下一骇,慌忙放下手中的书,急急来到房间,只见孩子小脸面皮胀紫发青,双眼紧闭,忙用手往鼻子下一探,气息微弱,也瞬间脸色大变。

    “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等你等了那么久,难道我们母子真是情深缘浅么?”七夫人自是一番捶胸顿足的哭诉,对着小孩又摇又掐又捏,好半晌,孩子才悠悠的缓过气来,静悄悄的睡着了。

    “老爷,给孩子讨个名字吧!民间有种说法,小孩生出来老哭不停,是她心里欠着什么,给她讨个名字认个干爹,多一个人爱她,她心里没有了亏欠,兴许就好了。”

    一旁跟了他十多年的老仆从根叔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烦恼,在一旁轻声提议道。

    “也只有这样了,这事你和夫人去办吧!”他微微颔首道。

    笫二天,七夫人起了个大早,按照根叔的嘱咐,抱着仅半月的婉儿在卯时一刻,也就是凌晨六时十五分,即刻出府,在门口等侯第一个出现的人,讨个名字,拜祭为干爹。

    天还只是微微露出一丝曙光,初秋的风乍还带着些许的寒凉,七夫人掖了掖怀中襁褓里婴儿的被角,内心有些忐忑,不知能遇上个什么主儿,但只要对女儿有利,她做什么都愿意。

    “夫人,好象有人来了,还哼着小曲儿……”阿香兴奋的说道。

    唱小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居然是首梵歌“……

    奔流的往昔夹杂晨雾静静地

    依旧的生命是泛香的回忆

    浮尘中落寞镜中迟暮的飞蛾

    我也就随之空下了心果

    尚未落地的雪花轻如幻影难触摸

    本该去远山拾梦却醒了

    我反复吟诵着这首歌寻找雪山的魂魄

    雪莲花开了你笑着

    月下歌温酒  磨刀又为何

    琴声落转眼便立地成佛

    千年过佛光闪闪的高原

    三步两步便是天tang情丝薄……”

    在冷清的街头,居然有种凄婉出尘的味道,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僧人,洁净的道袍,一缕拂尘,超尘世外的神情。

    “高僧,叨扰了。”七夫人紧趋向前“我家小女日夜啼哭不止,烦请高僧给小女求个名字。”

    “阿弥陀佛!”

    那僧人双手合十,允诺了一下,向襁褓中的婴儿微微扫了一眼,一向波澜不惊的神态略微一变,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

    “就叫渺渺吧!生也渺渺,死也渺渺,爱也渺渺,恨也渺渺,一切皆渺渺……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必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他顿了一顿,似是不经意的挥起手中的拂尘往襁褓上一拂。

    “贫僧施予她一道平安符,可保她吉祥平安,可化解她命定的灾难,十八年以后,必自解之……心有一切有,心空一切空;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邪一切邪,心正一切正;心乱一切乱,心安一切安;一切为心造,无心自解脱。放下执念,放下纠结,顺应天意,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说完,双手合十,向金兰心施了一个礼,飘然走远,只一瞬,己不见了踪影,晨风中还飘着他若有若无的梵歌。

    这样,唐婉儿就成了孟渺渺,就是渺小,微不足道的意思,据说名字取得越卑微,命理就越顺利。

    也怪,自从求了这个名字,孟渺渺的哭声也没有了初时的悲凄,慢慢的就越来越乖巧了,家里人也越来越喜欢用这个名字了,反而孟明义取的大名孟天娇倒被人遗忘了。

    足足啼哭了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阿香,你怎么看护的渺渺,昨夜是不是让蚊子咬了,脸怎么又红又肿?哎!哎!哎!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受苦了。”

    一大早,孟家大院就传出七夫人的尖叫。

    阿香从未看见夫人发这样大的火,吓得腿都软了,手上的抹布也掉落在地上。

    “夫人,这个,这个,不是……”

    “什么这个那个的,连个婴儿也看护不好。”

    “夫人,在我们见那个僧人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而且小小姐左胸口也出现了几个小红点,而且一直都没有消退。”阿香腿一软,跪下来怯声声的说道。

    七夫人一听,急忙拉开渺渺衣衫,果然发现了几个小红点,仔细审视,居然形似梅花,她突然想起那道人临走时的唱词。

    “……美极兮祸水兮,乐极兮悲来兮,盛极兮衰落兮,悲丑兮平安兮,似祸兮福来兮……”一时竟想得呆了……



 第十八章 刀光剑影

    “孟渺渺……”孟渺渺嘴里再次吐出这三个字,看七夫人如此虔诚,也就作罢,不再提改名之事。

    “你爹爹对你苛待,也是心情抑郁所致,自大公子死后,孟府再没添过男丁,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爹是个大孝子,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哎!都是娘的错!……”七夫人低下头自责道。

    “娘,你也相信是我克死大公子?这样的屁话你也信?”

    “也不全是……哎!”七夫人面皮微微胀红,有些尴尬的样子。

    孟渺渺和怜心对视一眼,不明白七夫人何以这个样子。

    “看在娘的面子上,好吧,我们现在回去。”

    既然无法与孟家撇清关系,她想了想,勉强同意。看她终于点头,七夫人长舒了一口气。

    孟渺渺吩咐小厮牵出自家那匹枣红马,被她亲昵的称为火焰鸟,一跃上马,向虬江路疾驰而去,以前做特警时,各种练习骑马,马术已非常好,再加上飘逸郡主的逸风大法,更是驭马如飞。

    虬江道,是广平县城通往城外的唯一通道,道路两侧,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此时却弥漫着一股萧杀之气,隐隐透着刀光剑影。

    天象是要下雨了,阴沉沉的,天际云层黑压压的聚拢来,一阵快窒息的闷,闷得人快透不过气来。

    “的,的,的……”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埋伏在树林中的孟明义和二十几名手下全身一振,所有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一匹火红色的烈马疾驰而来,孟明义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家的那匹火焰鸟,不禁微微皱眉。

    “是小姐!”有人惊呼。

    他一步蹿出草丛,火焰鸟昂首轻嘶了一下,停住了。

    “渺渺,你来干什么?瞎胡闹!”孟明义一步上前大声责问道。

    他还是这么强势,令人讨厌,孟渺渺真想掉转马头一走了之,眼前却出现七夫人哀哀欲绝的脸,想了想,强压下心头的怨气,嘴角一抹浅笑,语气却出奇冷淡:

    “是我娘担心你,否则我才懒得来淌这趟混水。”

    言下之意,人人都听得明白。孟明义愣了一下,放缓语气。

    “渺渺,爹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一个文弱女子,连自身都难保,帮不了什么忙,快回去吧!”之后看她不屑作答一脸执拗,只有作罢。

    “那,你快隐蔽好吧。”孟明义叹了口气,属下赶紧把马牵往树林深密处隐藏起来。

    天越发阴沉了,隆隆的雷声从天际传来,闪电象张开的利爪狰狞着要把大地撕裂,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大道上始终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莫非是根叔的情报有误?还是山匪知道有埋伏而另辟蹊径?

    孟渺渺正思索间,风中传来了细微的车轱辘声,夹杂着马蹄声,气氛陡然紧张,她感觉心跳得厉害,快得象要蹦出心脏。

    大道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一帮人,车上象是驮了很重的东西,行走得很慢,孟渺看见她的爹爹无声的朝下属一挥手。

    刷!刷!刷!几十员干将从树林中一跃而出,很显然对方没有料到凭空路上多了几十条汉子,一时也吃惊不小,行在马车左侧的那个,满脸横肉,尤其显眼的是一条横贯了左右脸的一条刀疤,看到这阵势,居然连眉毛也没有抖动半分。

    “刀疤六临阵居然还有这样的气势,看来是个狠角色。”隐在树后的孟渺渺,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来的是何人,报上名号,我刀疤六向来不和来路不明的人打交道。”

    “阿六,我们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你现如今却心生歹念,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果你肯就此罢手,送还进贡朝廷的黄金,我既往不咎,何如?”孟明义上前朗声说道。

    “哈哈哈哈……”刀疤六象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简直乐不可吱“县太爷啊县太爷,你忘了我是谁?山匪啊,从来都是我往别人包里拿回东西,从来没有自己的东西还要掏给别人的,滑稽,实在是滑稽啊!哈哈哈哈……”又是一阵肆无忌惮地狂笑,脸上那道显眼的疤都在狂抖。

    “阿六,我是朝廷命官,只要你们不捣乱,平日里我对你们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个月给你们的例银应该够你们开销的,我待你们不薄啊!”孟明义还想做最后的说服。

    “县太爷,你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仁慈呢?就目前的实力,你自知不是我的对手,不敢轻易对我动手而已,就你那几十两银子,还不够我塞牙缝,你是打发叫花子呢?”

    刀疤六一脸鄙夷。

    “老爷,别和他浪费口舌了,养虎为患啊!灭了他!”一旁的李青龙再也听不下去了,一阵热血上涌,沉声说道。

    孟明义咬了咬牙,向身后一挥手,几条大汉早就摁捺不住了,飞将出去,直取刀疤六人头,那土匪头子也确有两下子,噌噌左右开弓摞倒了两个,两把弯月刀使得眼花缭乱,众喽哕,也厮杀上来,与衙役们缠作一团,一时哭声喊声响成一片。

    孟渺渺胆战心惊的望着这一切,越看心越冷,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冒,看一个个得力干将倒下了,山匪却越来越猖獗。

    “爹爹,快,快上马,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孟渺渺见势不妙,扯过热血上涌,就要上去和山匪拼命的孟明义。

    “爹爹,你快上马,咱们去搬救兵,你一个文人又不会武功,上去也白搭。”孟明义转念一想,就地跨上马。

    孟渺渺往马屁股上使劲一鞕子,火焰鸟就撒开了蹄子,飞奔出去,几个山匪见了,也策马追将过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山匪纵马横挡在道上。

    “嗬,是个美人儿啊!还蒙着面纱,今儿正好把你这个小娘们掳回去,让大当家的开开心,大哥一开心,这二当家的宝座可就非我莫属了,哈哈哈哈……”

    说完一探身,拦腰就从后背把孟渺渺从马上掳了过去。

    孟明义见孟渺渺被掳走,无心打斗,与纠缠的匪徒虚晃两招,转身朝劫持孟渺渺的刀疤六追将过去,刀疤六力大如蛮牛,孟渺渺被他一只手环抱,死死钳制住,飘逸大法一时根本无法施展,只能徒劳挣扎。

    “淫贼,放开她!”孟明义双目喷火,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就在两马相距不过半米时,匪徒突然一招猴子探月,手中红樱枪一个倒刺。

    “噗!”正中孟明义右胸,鲜血汩汩而出,前胸染红了一大片。

    “爹!”孟渺渺一声惊呼,虽说自穿越以来她对这个爹爹并无好感,但见他舍生救她,她心理多少还是有些感动,对他的恨意也在减弱。

    孟明义在马上晃荡了一下,捂住前胸,脸露痛苦之色,嘶声叫道:“把她放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孟知县,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晚了么?本来想和你共谋大事,共享福利,你却冥顽不化,一心效忠朝延……本来还念你平日情份,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你居然这么快就汇报给了朝廷,朝廷这么快就来人了……哼!别怪我刀疤六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在吐出最后四个字当口,手中红樱枪猛然翻转,再度一招,凌厉刺出,孟明义闪避不及,左肩又中一枪。

    “啊!”孟明义大叫一声,坠落下马,滚入旁边草丛。

    血肉横飞的生死战场就在眼前,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的孟渺渺惊呆了,忘了挣扎。

    “美人,识相点,就这样乖乖的,我会好好对你的,哈哈哈……否则,哼!”匪徒恶狠狠的在耳边说道,伴随着一股酒臭味道,孟渺渺几欲熏死,然后又听得一声气急败坏的怪叫:“***,朝廷的人来得好快……”

    远远的,见前方厮杀阵阵,哀号连连。这么说,朝廷救兵来了,孟渺渺暗自高兴,也就不再作无用的低抗,以期迷惑住匪徒,让他放松警惕借机逃走。

    却见刀疤六调转马头,拍马朝相反方向逃去,孟渺渺心内那个暗暗叫苦,今朝我命休矣!



 第十九章 匪寨脱险

    刀疤六调转马头,向密林深处狂奔,鸟儿阵阵惊飞。孟渺渺被匪徒的铁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

    “吁!”马停住,匪徒跨下马,本就纤弱的孟渺渺被他勒在腋下,不费吹灰之力拖进山寨,把她扔到一边角落。

    孟渺渺方仔细打量,房子平凡无奇,外部用木头建制,走进里屋,却让她大开眼界,奇珍古玩,狐裘皮袍,被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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