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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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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鸢感激的说道:“霍大人累了一路了,不先坐下歇息片刻,暖暖手嘛?”

    霍焰干笑下,回道:“在下并不觉的累,也不曾感到冷。”说着,便拿着茶杯茶壶的往河边赶。

    雪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着他累不累自己虽然无从知晓,但是他似乎的确是不冷,她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他用双手扶住自己肩头的温暖感觉,似乎那温暖一直未曾散去。

    她这样想着,又羞赧的笑着环抱住自己的肩头,眼前的火苗一窜一窜的甚是欢快的样子。

    不多时,霍大人就提着茶壶,端着茶杯回了木屋。

    他先将壶里的水烧上,然后又说道:“我平时很少在此处呆,实在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些算不上好的花茶,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雪鸢“噗嗤”一笑道:“霍大人好生见外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您还总是姑娘姑娘的唤我。我在京城结交的朋友早都唤我鸢儿了。”

    霍焰挠了挠头,也调侃道:“是嘛?这倒是在下的疏忽了。不过话说回来,姑娘一直大人大人的唤我,我也不敢先造次了啊。”

    雪鸢哑然了片刻,又低下头,低声问道:“那,不知霍大人的朋友都怎么称呼您呢?”

    霍焰抬头想了一回,回道:“在下的朋友,叫我什么的都有,如果是年长的朋友,比如徐记酱油铺的徐老板就直接唤我名字………霍焰。如果是年纪和我相仿的,比如你师兄,就唤我霍兄,我就唤他挽成兄。”

    雪鸢想了想回道:“如若我随着我师兄的叫法称呼您,似乎总有些不合适。那毕竟是你们之间称兄道弟的叫法。可是如若我随着徐老板直接唤您的名字,似乎又有些沾你便宜,那毕竟是年长的人称呼你的方式。”

    霍焰笑了笑说道:“我倒不觉的是沾便宜呢,名字本来就是用来给人叫的,直接唤名字,反而显得亲切。”

    雪鸢想了想,抬头轻声说道:“霍焰。”

    霍焰猛地抬头,望着她那张被火光映照的俊俏的面庞,不由得心头一震。

    雪鸢继续说道:“你的名字很有趣,听起来像这个。”说着,她指了指面前的火焰。

    霍焰微微一笑,说道:“我若真是火焰,你倒真该离我远点呢。”

    雪鸢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最喜欢烤火了。”

    霍焰回道:“因为你是雪啊,雪遇到火焰就会融化掉,然后变消失。”

    雪鸢调皮的说道:“那依照您的意思,是说你我二人水火不容嘛?”

    二人相视一笑。

    火光映照着二人欢快的笑脸,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的欣喜起来了。

    雪鸢继续说道:“霍焰,那你试着叫我的名字试试。”

    霍焰抬眼望着她,哑然了片刻,轻声唤道:“雪鸢。”

    雪鸢不甚满意的继续说道:“你试着不用加这个雪字嘛,你刚刚不是还说雪是怕火的么。”

    霍焰莞尔一笑,低声唤道:“鸢儿。”

    雪鸢渐渐露出满意的微笑。

    少顷,她又好奇的看了下四周,问道:“这房子,是你亲手盖的么?”

    霍焰回道:“不,是我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它先前的主人离开京城,去了个更加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日子。我呢,实在不敢奢望像那人那般洒脱,能有一间像这样的山间小木屋,让我偶尔避开尘世的烦恼,我就很满足了。”

    雪鸢笑着问道:“你竟然也会有这番避世的想法,竟然还会有烦恼?”

    霍焰回道:“这就怪了,我如何就不能有烦恼呢,世人皆为烦恼所苦,没有人避的开。”

    雪鸢继续说道:“可是我瞧着你平日里总是一副沉着冷静,刚毅不屈的模样,还以为你是天生一副铮铮铁骨,早就百炼成钢了呢。”

    霍焰听她这话里似乎有嘲讽自己的意思,于是莞尔一笑道:“似你这般伶牙俐齿,话中有话,倒把我说的像是破铜烂铁了。”

    雪鸢摸了摸头,望了一回房顶,又佯装无辜的问道:“我有吗?”

    霍焰又是被逗的一乐。

    他就这样隔着火光,静静的注视着她忽明忽暗的面庞,又似乎总是会不自觉的望见她那仍然略显潮湿的衣领,紧紧的贴着她光滑的肌肤,更加衬托出她优美的身姿。

    他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这样强烈的吸引着自己,似乎这是天地间最玄妙的秘密,让人难以领悟,却又让人永远避不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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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75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雨的停歇换来光的明亮,我心底的世界也随之愈发光亮起来。

正文 第七十六章:声东击西

    前言:什么叫作没法好好谈话:我说河水真美,你马上就说这河里淹死过人!

    你这声东击西的该不会是要跟我玩心眼吧?

    什么玩心眼,我这叫兵不厌诈,就许你收买眼线,不许我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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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的晚风最是曛暖醉人,自那一日东郊之行之后,雪鸢就爱上了这万物复苏的季节。

    也是自那一日开始,霍焰往那玉娘茶楼就去的更勤了些,几乎是每日必到。

    然而在这玉娘茶楼用膳哪里都好,唯一的小缺憾便是总少不了赵挽成的唠叨声。

    其实赵挽成的呱噪那是向来如此,也不是这几日才突然变的如此的。只是近日来,霍焰总是希望能和雪鸢静静的相处一段时间,哪怕只是两人相顾无言也好。怎奈天不遂人意,或者说是这赵挽成不遂人意。每每霍焰来这茶楼与雪鸢一同用晚膳,这赵挽成必在一旁天南海北的唠叨着,霍焰从未像现在这样对他感到厌烦过。

    可是烦归烦,霍焰到底是顾念与赵挽成之间深厚的情谊,总觉的这个事不好直言不讳的开口。你总不能当着人家面,直接跟人家说…………我想和眼前的姑娘二人世界,你赶紧给我变消失,麻溜的。这样说不合常理,不合规矩,也的确有点伤人。因此他只好默默地忍受着,心想着虽然没有片刻功夫能和雪鸢单独相处,但是每日能看到她温暖的笑脸,也算满足了。

    这样几日之后,还是雪鸢先沉不住气了。一日,赵挽成来这茶楼早了一些,雪鸢便委婉的与他道:“师兄,你每日衙门的事也够忙的,不必每日都来这茶楼看我。”

    赵挽成一个激动,握起在这双纤纤玉手,回道:“再忙,我也得来啊,一日见不到你,我心里总觉空落落的。”

    雪鸢望了回天,心中暗想着:空你个头啊,我心里才是空落落的,好不容易我可以每日和霍焰其乐融融的一同用晚膳,全让你给搅和了。可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如何敢直接当着赵挽成的面讲呢?这不是让人寒心么?想她师兄也是对她亲情无限,她总不能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她只能想个婉转的战术,她想着既然在这玉娘茶楼用晚膳,总是避不开她师兄的唠叨,那她大可以和霍焰约在外面吃吗,这外面大好春光的,实在没必要每日窝在这茶楼消磨时光。

    想到这,那日用过晚膳后,雪鸢就趁赵挽成不注意,偷偷红着脸塞了张纸条到这霍焰手里。

    霍焰会意,紧握在手里,没有声张,回到家后,打开看去,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明日傍晚,约在城东河堤边。

    霍焰微微一笑,不由得又浮想联翩了一回。

    第二日,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二人就约在这醉人的拂堤杨柳下。

    雪鸢总觉的这暖风吹得自己心里痒痒的,一见到霍焰就有满腔的心事想要倾诉,但奇怪的是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两人皆是沉默的沿着河岸慢慢前行。

    少顷,雪鸢为了打破沉默,指着身旁的河水说道:“这河水清凌凌的,真美,天空倒映在这清凌凌的河水里,绿树也倒映在这清凌凌的河水里,还有我们的影子也。。。。。。”

    说到影子上,两人都莫名其妙感到一阵悸动和羞赧,紧接着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霍焰想着人家姑娘先开口打破这沉默了,自己再不答话,显得不好,他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了一阵,依旧是想不出说点什么好,于是他只得随口说了一句:“这河水好是好,但每年天暖和了都会淹死人呢,老人们说是这河里有水鬼。。。。。。”

    雪鸢最怕听到鬼故事,连忙打断他道:“什么叫作没法好好谈话:我说河水真美,你马上就说这河里淹死过人。”

    霍焰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有些大煞风景,这四周千里莺啼,绿树映红花的,正是一片明媚春光,自己非提那什么死人,水鬼的,当真是不合时宜,于是他讪讪的弥补性的说道:“在下一时口误,口误。其实这条河妙的很,每年到了暮春时节,人们会在河上撑船打野鸭,热闹的很呢。”

    雪鸢一听“热闹”二字,又来了兴致,于是连忙欢喜的问道:“真的么?到时候你也会来么?”

    霍焰停顿了片刻,回道:“往年我倒是不来。。。。。。不过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找人借一条船。”

    雪鸢拍手称好,但转瞬间又面露难色的说道:“可是我不会游泳。先前在江南老家时,我娘亲总说什么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所以从不让我靠近什么河边池塘的。有几次我跟着我二师兄悄悄到河边摸鱼去,回来都得我娘亲一通惩罚。”

    霍焰好奇的问道:“是嘛?如何个惩罚?”

    雪鸢佯装不乐的回道:“您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人挨了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您还非要刨根问底的,哎。”

    霍焰调侃的说道:“唔,我就是好奇心作祟嘛,心想着你这个人一向上蹿下跳的,竟能有人整治的了你,实在让人纳罕。”

    雪鸢伸出小拳头捶了他的肩头道:“你胡说啊,我如何就是上蹿下跳了,这是什么词,是用来形容人的么?”

    霍焰被逗的大乐,一把抓住雪鸢的手腕。

    春日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晚霞红的醉人,映在二人的面庞上。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少顷,一片绯红色不知不觉间漫上了雪鸢洁白的面颊。霍焰这才感到一阵不好意思,连忙放了手。

    这正在此时,赵挽成从不远处赶了过来,边赶边冲二人喊道:“喂,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吧。出来吃饭,也不叫上我。”

    雪鸢一见他来,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身子软塌了,心想着:得了,今天的好戏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又都是师兄的独角戏了。

    待这赵挽成走近了,雪鸢先开口问道他:“师兄,你如何知道我在这城东河边的?”

    赵挽成不假思索的回道:“我问的店里的伙计。”

    雪鸢又是好奇的问道:“店里的伙计又如何会知晓我来了这里?奥,师兄,你找人跟踪我,对不对?”

    赵挽成连忙捂嘴,意识到刚刚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替自己辩解道:“哎,师妹,我这不是关心你,怕你出事吗,你别生气啊。”

    雪鸢跺脚,与他道:“你收买眼线跟踪我,我如何能不生气?”

    赵挽成回道:“要不,要不你也收买眼线跟踪我,这不就还回来了么?”

    雪鸢说道:“你这叫什么话?”

    霍焰见二人不睦,于是打圆场道:“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也正经该找个地方用晚膳了。”

    赵挽成知道这是霍焰在岔开话题,于是赶忙顺杆爬,说道:“对啊,对啊,太晚了,这好餐馆都就人满为患了。我推荐一家,和顺坊饸烙馆,怎么样,鸢儿,没吃过吧?”

    雪鸢依旧未曾从刚刚的不愉快中解脱出来,因此只是“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赵挽成倒是个不含糊的,直接拉上她一根胳膊,拽上就走,边走边说道:“走吧,我的傻师妹,只有师兄才能带着你吃遍天南海北。”

    雪鸢就这样被他拖在前面走,时不时的回过头望向身后跟着的霍焰。

    霍焰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着。

    唔,于是这次河边之约,仍旧是未能摆脱这赵挽成。

    那日夜里,雪鸢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摆脱师兄这个“话痨鬼”。她想来想去,这自古兵不厌诈,凡事想要成功,还是少不了计谋。于是她眉头微蹙,计上心来。

    这日下午,雪鸢特意换了件新衣在这茶楼里转悠着,逢人便问自己这绣花裙看起来如何,众人当然是一致称好。

    接下去一句话,人家往往就会问:“哎呦,雪鸢姑娘,今儿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出去么?”

    之后,她便顺势说道:“今儿有个朋友约了她去鼎铛戏楼听戏,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戏楼,自己当然要仔细打扮一番。”

    其实她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或者说是专说给那给赵挽成传话的人听的。她根本不去什么鼎铛戏楼,她和霍焰依旧是约在昨日的城东小河边。

    杨柳依旧是轻轻拂动着,晚风依旧是夹杂着青草的气息飘然而过。

    霍焰这日牵着马前来,这也是雪鸢在事先塞给他纸条里嘱托的,她想学骑马。

    霍焰对她说着:“京城这的马都太高了些,你初学,其实很有些不合适,若是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头我去城西的马场借匹马驹给你,应该会合适你。”

    雪鸢却不以为然的清了清喉咙,与他道:“既然这京城里的人都是惯于骑高头大马,那我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况且我已经成年了,还骑个小马驹算怎么回事?”

    霍焰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说大话,只怕日后从马背上摔下来,就该后悔了。”

    雪鸢侧过头,认真的望着霍焰的眼睛问道:“那你会让我摔下来么?”

    霍焰望着她那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的面庞,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那日,霍焰带着雪鸢骑在马背上在这河岸旁静静的前行了很久。

    雪鸢转过头去时,额角撞在霍焰低下的下巴颏上,二人又是一阵尴尬。

    但是这阵尴尬过后,霍焰似乎就放开些了,当这晚风拂过佳人的发丝,将这发丝吹拂到他的面颊上时,他慢慢的凑过脸,感受着姑娘发丝上的醉人香气。

    雪鸢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不由得心怦怦直跳。她那心底的少女世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动,似乎要变得天翻地覆起来,再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了。

    这日,太阳已经落山了,霍焰才带着雪鸢骑着马慢慢往茶楼走,他往日里一贯是雷厉风行,这日却总嫌这马儿走的太快。

    快到茶楼时,远远的就望见赵挽成往这边张望着。

    赵挽成很快迎了上来,道:“我说鸢儿,你也太过狡诈了,你不是跟茶楼的人说去什么鼎铛戏楼听戏嘛,那戏楼我去了,我把那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寻遍了,也没找着你,你这声东击西的该不会是要跟我玩心眼吧?”

    雪鸢不服气的回道:“什么玩心眼,我这叫兵不厌诈,就许你收买眼线,不许我调虎离山?”

    赵挽成不满的回道:“什么调虎离山,我是老虎吗?再说了就算我是老虎,我也是只对别人凶,对你,我什么时候不是小心呵护了?你说这话,也太让人寒心了!”

    说完,他就佯装伤心的样子,侧过了脸去。

    赵挽成对雪鸢很了解,她这个人呢一贯有些吃软不吃硬,你若跟她来硬的,她必是硬碰硬;你若假意屈服,甚至是佯装受害者的模样博取同情,她一准就“着了道”。

    此番雪鸢见自己用词不当,伤了师兄的心,连忙让霍焰帮助她翻身下马。她刚一下马,便跑到她师兄身边,又是轻抚肩膀,又是轻揉胸口的,低头认错,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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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76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马蹄轻快的踏过那蜿蜒的河岸边,夕阳西下,晚风轻拂,春日真是美好。。。。。。

正文 第七十七章:男追女隔层妈

    前言: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妈。此时他二人之间就隔着个张妈,这就好比隔着千山万水,千兵万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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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雪鸢与她二师兄一通声东击西的周旋之后,雪鸢少不得消停了几日,不能再明目张胆的与这霍焰单独约见了。

    而且自她那日河岸之行晚归之后,张妈这几日来瞧她的眼神也很有些变幻莫测。

    一日这张妈实在忍不住满腔的心思了,对她一吐为快道:“小姐啊,依我看,那个什么锦衣卫的霍大人实在是跟您不合适,须知道这在锦衣卫当差的干的可都是拿人逮捕的勾当,动不动就是刀剑横飞的,而且我素闻那诏狱之凶险,令人发指,可见这锦衣卫皆是冷血,凶恶之徒。您可千万别糊涂,被他那英武的外表迷了双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雪鸢听到“迷了双眼”上,就开玩笑的与张妈说道:“这么说,您也瞧出他的英武喽?您也觉得他迷人?”

    张妈顿时红了脸,上气不接下去的说道:“小姐,你,你,这真是愈发学坏了。先前在魏府时,您何时说过这样的混账话?如今到了这京城,可见是近墨者黑,您不知是从哪里沾染了这恶俗的习气,竟变的这样刁钻起来了。。。。。。”说着,她还伸手摸了眼泪,很是凄苦烦恼的样子。

    雪鸢见她真是动了怒,赶忙轻趴在她背上,软语安抚道:“哎呦,我就是随口一说,您怎么就认真上来。我当然知道您是为我好。我呢,只是因为那霍大人与我师兄交好,而且他又是我二师兄的上司,我才对他格外上心一些,也是为了我二师兄的仕途着想嘛。”

    张妈听了这话止住了哭泣,正色道:“你若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我倒劝你不必为此事上心了。你二师兄他可不是个求仕途的。”

    雪鸢不解的问道:“这就奇了,这在京城当官的不求仕途,又求什么?既然是不求仕途,又何苦在这衙门当差呢?”

    张妈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总之人各有志,我看那二柱子不是个浅俗之人。”

    雪鸢搂着张妈的脖子,亲昵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了,张妈,您不愿意我和那霍大人走到近,我听您的话便是。从小到大,您说的话,我几时不听了?”

    雪鸢嘴上这么说,是为了安抚张妈,她对张妈很是了解,知晓她一贯的脾气,你若跟她对着干,她便能唠唠叨叨好几日也没个完,直到把你说的屈从了才罢休。

    因此,现下,雪鸢便假意听从了张妈的劝告,一方面是为了止住了她的唠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宽她的心。

    张妈听到雪鸢如此说,也就略感宽慰些了,况且她也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实这二人的确感情非比寻常,无非也就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罢了。

    雪鸢想着张妈刚刚说锦衣卫冷血凶恶,又好奇的问道:“张妈,既然你这么不看好这在锦衣卫当差的人,视他们为洪水猛兽,那为什么对我二师兄却另眼相看呢?他每次来这茶楼的时候,你不是都与他有说有笑,甚是融洽嘛?”

    张妈回道:“你二师兄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雪鸢又是不解的问道:“如何个不一样?”

    张妈哑然了片刻,试了拭额头的冷汗,与她道:“这,这个,你这二师兄从小长在魏府,是魏府的人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知根知底,自然是与那些陌生人不一样了。”

    雪鸢想了想,张妈这么想,也不无道理,人对于自己熟识的人自然是要放心不少,相反,对于陌生人就会颇多提防,这也是人之常情。想到这,她也就认同的点了点头。

    张妈见她已经被自己搪塞过去了,就继续说道:“小姐,我看你二师兄对你真心不错,这京城是什么地方,花红柳绿,纸醉金迷的,你二师兄来了这两年,一直还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你身上。。。。。。”

    雪鸢听她越说越没谱,连忙打断她道:“哎,成玉约了我一块探讨戏文呢,我赶紧去了啊。”说着,她捏了裙摆,抬腿就走。

    张妈在她身后喊道:“小姐,我看那孙公子也不是很合适。。。。。。”

    得了,张妈这是看谁也不合适,还就偏偏相中这赵挽成了。雪鸢还一直纳闷,师兄到底有什么魅力,把她张妈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这日傍晚,霍焰,郑言再加上赵挽成一同来这茶楼用晚膳。

    话说这郑言是个爱喝酒的,素来有晚膳饮酒的习惯,他总嫌弃这茶楼的酒不够劲,因此平时倒是很少和这霍焰还有赵挽成一同来这茶楼用晚膳,而是另寻个酒家,喝个痛快。

    这几日,霍焰因为嫌这赵挽成“话痨”的毛病愈发让人心烦,只要有他在,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和雪鸢搭不上,因此就特意邀了这郑言来,乃是为了“克制”这赵挽成。需知这郑言也是个能说的,这叫“以毒攻毒”。

    霍焰第一次邀这郑言一同吃饭时,郑言还纳闷,霍大人平日里没什么大事也不爱撺掇个饭局,酒局啥的,最近一向平静无事,这霍大人此番相邀,又是为了哪般啊?

    后来,他去过一次后,就明白了,霍大人这是和赵挽成的师妹暗生情愫了,怎奈赵挽成这个“话痨”总是横插一扛,横加阻拦,无故坏了人家的好姻缘。

    这郑言想着霍大人也到了二十六岁的年纪了,也正经该娶房妻室了,先前和那教坊司的凤雨钗乃是一段孽缘。郑言当时还犯嘀咕………霍大人此番被这“嫖子”坑苦了,不会再生出什么心病来,从此断了红尘吧。如今瞧见他又有“走上正轨”的意思,而且这姑娘当真瞧着不错,虽说不是世家千金,好歹也是商贾之家出身,且教养良好,和霍大人看着也是郎才女貌,甚是登对。

    想到这,他就觉得无论如何得帮一把霍大人,不为别的,就冲着人家平日里拿自己当弟兄看待的情谊,怎么说这回也得搭把手。

    再者说了,宁拆十座庙,还不破一桩婚呢。赵挽成此番这坏了弟兄姻缘的行径,那就是十恶不赦,自己岂能坐视不理。

    待到这郑言第二次跟着霍焰和赵挽成来这茶楼用膳,他心下已经有了谱了。一上来,他就叫小二上酒,一杯接一杯的给这赵挽成灌酒。他知道这赵挽成的酒量,远远不及他和霍大人。这小子就是个“花架子”,经不住“真灌”。因此酒过三巡,这赵挽成就有些微醉了,眼前这人影都是好几个,晃晃悠悠的,少不得就拿手撑着头,胳膊肘杵着桌面,此时也再不能像往日那般巧舌如簧了。

    雪鸢会意,向郑言点头道谢。

    郑言与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和霍大人先走,这赵挽成就由他照看。

    哪知道雪鸢与霍焰刚刚起身,意欲一同离去,张妈就飘然而至了,手里捧着一盘刚做好的糯米糍,拿给他们尝尝。

    雪鸢拿了两个,一个给霍焰,一个自己留着,然后对张妈说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张妈,您先用晚膳,不必等我了。”

    张妈赶忙拉住雪鸢的衣袖说道:“小姐啊。这都到傍晚时分了,您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只身往外跑,成何体统啊,再说也不安全是吧?这论理说呢,有你二师兄在这,若是由他护着您,那自然是去哪里都没有问题的,可是这小子竟这样不中用,几杯猫尿就软塌了。”说着,她还恨铁不成钢的脚下踢了这赵挽成一脚。

    赵挽成一个激灵起身说道:“怎,怎么了?今天不行了,改日,改日咱们再喝。”

    张妈甚是愤愤的瞪了这赵挽成一眼,又望向雪鸢,与她道:“既然你二师兄今日是不行了,如若小姐执意要出门,那少不了我这个遭人嫌的婆娘就跟着小姐去一趟吧。”

    雪鸢想到自己与霍焰所到之处,后面都有这张妈如同猎犬一般紧密跟随着,顿时什么美感都没了。

    她赶忙软语道:“张妈这是哪里话,哎呦,这天色确实不早了,怎么好还劳烦张妈为了我劳碌一番呢。我还是,还是不去了,今日就在这茶楼用晚膳就甚好。”

    于是雪鸢与霍焰二人又灰溜溜的就了座。

    这饭席间,张妈对这霍焰可是一直没客气,先是别有用心的问了霍焰一通家长里短的问题,再是含沙射影的数落一通他的“不安好心”。

    虽说张妈的话说的都很隐晦,但是明白人一听就能知道她这是对霍大人有很深的偏见。

    于是那一段饭,雪鸢和霍焰都吃的很是窝心啊。

    雪鸢一心想帮着霍焰说几句好话,怎奈若论巧舌如簧,讲大道理,她张妈的功力那是要甩她好几条街呢。她是刚说了半句话,甚至是刚开了个头,她张妈已经是好几句话顶上来了,直把她说的面红耳赤,大气不敢出。而且她张妈的杀手锏那便是………搬出她娘亲魏夫人,只要搬出魏夫人,不怕治不了她。

    雪鸢心想着自己早就知道这张妈是自己的克星,是来降服自己的,只是没料到在自己的姻缘之事上她也要横插一扛。

    此时她面上故作镇静,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她想着:为何这些和自己亲如骨肉的人偏偏要对自己的姻缘横加阻拦呢?

    这顿饭吃到最后,赵挽成的酒也醒了不少,又恢复了他的“话痨”本色,再加上张妈在一旁隐晦曲折的旁敲侧击,这雪鸢和霍焰二人别说是相互交谈了,就连头都不敢轻易抬一下。

    郑言见了霍大人这番“委屈”的形容,打心眼里替他抱不平,想这霍大人平日里在这锦衣卫那是英明神武,气宇不凡,如今竟被一个市井妇人说的是“英雄气短”,真是呜呼哀哉啊。

    这日,郑言与霍焰一同离开这玉娘茶楼,往回走着,这郑言特意陪着霍焰走了一段路。

    霍焰自然是一路无言,满目哀愁,心情颇为不畅,郑言见此情景,就搜肠刮肚的宽慰道:“依我看,霍兄,你也不必太过烦恼,这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妈。此时你二人之间就是隔着个张妈,这就好比隔着千山万水,千兵万马啊。”

    霍焰抬眼觑了他片刻,哀叹一声,依旧无言。

    郑言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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