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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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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听了这话,先是心头一惊,接下去就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再然后就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雪鸢看到他的笑脸,也会心一笑。
房子外面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霍焰与雪鸢出去查看,原来是厨房屋檐下的冰柱冻得不结实,掉下来一根,摔得粉碎,周围一片晶莹的冰渣。
那一瞬间,霍焰感到自己的心也被什么暖了一下似的,有些冰冷的东西被融化在这温情里。
是啊,自己这番苦恼当真是很傻。想到这,霍焰低头望着雪鸢天真的笑脸,那一向刚毅的面庞上又绽放出了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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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37 with the lyric——“When times are hard;And friends are few;And you need someone;To help you through;Just call my name;And I'll e running to your side。。。。。。”
“人生总有艰难时,真心朋友寥寥无几,那时你需要有个人,陪你度过那煎熬时刻,就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去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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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案”藏杀机(1)
前言: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和那个人毫无关系的事情,在心里拐几个弯弯,却总能拐到他的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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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竟就下起雪来,大片的雪花,像千万只白蝴蝶漫天飞舞着,又像柳絮,似杨花,如鹅毛,轻轻柔柔、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缓缓地飘落到人们头上、肩上、衣服上……在眨眼之间又融化成一滴清澈的水。
雪鸢望着窗外的街景,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雪无声地飘着,像轻柔的小手,掠过她宁静的眼眸,滑入如水的心境。仿佛曾经的无耐与浮躁,曾经的烦燥与苦闷,这时都被纷纷的雪花轻轻拂去。
她换了一件素白绣红梅的锦缎衣裙,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外面披了件帽沿带狐毛的白色披风,径直就一路小跑的向后院奔去。
只见后院那一树一树的各色梅花都被纯白的雪覆盖着,煞是好看,空中的晶莹的雪花依旧曼舞着,正是:“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她伸出小手,看雪花飘落在她手上的一刹那,瞬间融化。
她默念着:“雪花啊,雪花,你们是天宫派下的小天将,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
想到这,她突然很想让霍大人也一同欣赏这出美景。
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和那个人毫无关系的事情,在心里拐几个弯弯,却总能拐到他的身上去。
她散步的时候想到他,赏景的时候还是想到他,她伸出冰凉的小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玉白脸颊,之后又用手摸着自己跳的甚是欢快的小心脏。
她低下头沉思着:大事不妙啊,莫不是自己的心里竟绕不过他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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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镇抚司的衙役们一早上就叫苦连天起来:“这鬼天气,也不知道要下到几时,又得扫一天的门前雪。”
看来心境不同,立场不同,人的想法也会千差万别。有人眼里看到的是美好,到了另一个人眼里却成了苦恼。
有个身材中等的衙役看到镇抚司的大门旁的一颗大树上粘着一张白纸,上面竟写有红色字迹的大字,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甚是显眼。
那衙役将那写有红字的白纸取下,与旁边的同仁一同细细瞧去。那上面书写的竟是前日的浮尸疑案,大意是说北镇抚司的雷大人包庇真凶,令死者含冤,死不瞑目。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多时,这事就传到了南镇抚司的余镇抚耳朵里。这南镇抚司是专管本卫的法纪、军纪,如今竟出现此等破坏法纪的事件,且还被人举报,举报信都直接贴在镇抚司门口了。作为镇抚,岂有视若罔闻之理啊?
于是谈话间,这余镇抚就着专人负责此案的审理。余镇抚安排的这名专员是南镇抚司的严百户,严百户早年曾得余镇抚的关照,且为人相对厚道。余镇抚心想此案怎么说也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婿雷守明,由这严百户来审理,自己还能宽心些。
严百户是个聪明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心里本也打算着从轻发落,说是从严审理,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装个样子给大家看。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却很有些不尽人意。
昨晚一晚的时间也不知哪个“大胆狂徒”,白纸红字的写了数十张举报信,满城的张贴。这不过半个上午的时间,就闹得是满城风雨。
严百户一看事已至此,只“走过场”肯定是不行了,少不得得细细审查一番。
严百户得了余镇抚的差遣后就带了自己手下一行人来到了北镇抚司。
严百户心里明白的很,他并没有一上来就惊动北镇抚司的所有人,而是先找到了雷守明向他了解一些案件的细节。当然了,说了解细节只是个托词,他真正的用意是要从雷大人口中得知一些重要信息…………关于这个案件,雷大人想怎么处置。
如若雷大人说此事从严处理,那这严百户自然就轻松许多了,左不过就是将那嫌犯霍焰捉拿归案,于诏狱里一番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供。
怎知道。雷大人一番话说下来,虽然意思相当委婉,但这严百户却听出个八九分。
他心下明白了,这雷大人是要力保这霍焰。至于为什么,他也没工夫细问。
这下,轮到严百户犯愁了,这浮尸悬案如今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了,不把凶手捉拿归案,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可是要交代,就意味着得找到真正的凶手,还霍焰霍大人一个清白。
于是严百户本着和雷大人商量的意思说道:“依本官看此案还是要从重新验尸开始查起。还有嘛,这个嫌犯该缉拿归案还是得缉拿归案,否则下官实在是不好向余镇抚交代,而且若是不按规矩办事,对雷大人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雷大人向来秉公执法,不会这点小事还瞧不明白吧?”
雷守明眸子暗了一暗,少顷,与这严百户笑着说道:“严百户所言甚是,就照您的意思办就是。只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大刑还是没必要上的。”
严百户嘴里说着:“那自然。”
严百户拜别了雷大人后,就着了人将这霍焰捉拿归案,押入南镇抚司的监狱,听候发落。
这赵挽成和郑言等人一看霍大人要被缉拿,本来还想上前问个明白,却都被霍焰呵止住了。
霍焰安慰他们道:“严大人只是请我去了解案件的细节,你们不必惊慌,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要说这霍大人还真是够铁骨铮铮了,普通人要是一见要被锦衣卫捉拿,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他竟还能如此镇定。
这不得不让赵挽成和郑言佩服。然而佩服归佩服,这二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霍大人的话明摆着就是安抚他们,这被南镇抚司捉了下狱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
之后就说到这个验尸的问题,先前这案子是仵作周义甫负责的。严百户本来的意思是这周义甫没什么经验,还是找个有些个历练的仵作来查验尸体,更靠得住。无奈雷大人找了一众仵作来,这人们各有各的说辞,总之大致的意思是说这事一开始是谁负责的,理应还由谁负责到底。看来谁也不傻,都不愿意淌这浑水。
于是这周义甫就很悲催的不得不负责到底了。他一头冷汗的在心里边盘算着:“这一边是雷大人的淫威,想把此事往下压;另一边又是南镇抚司的旨意,要彻查到底。呜呼哀哉,到底如何是好啊?”
到了这天傍晚,雪渐渐小了,只有零星的雪花伴着暮色的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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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38 with the lyric——“Some days; life feels perfect。Other days it just ain't workin。The good; the bad; the right; the wrong。And everything in between。。。。。。。”
“有些时候,生活是如此完美,但另一些时候则不如人意。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万般滋味尽在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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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案”藏杀机(2)
前言:有些人原本不擅于伪装,却总是拼命的想要隐藏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因而不惜大费周章的动用全身的表情和力气,企图将这“伪装”做的尽善尽美,其结果大都事与愿违,只是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他的伪装原本是为了给别人瞧的,最终却成了他自导自演又独自沉醉其中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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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人被捕入狱的事不多时又成了街头巷尾闲聊的话题。
雪鸢听到这五花八门,越传越没谱的“八卦”传闻后,一面担心着霍大人的境遇,一面又在心中愤然。
唔,这“八卦”是个顶玄妙的事情。
雪鸢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踱去又踱来,双手用力绞着自己洁白的裙裾。
她在心里盘算来,盘算去,不知道能怎样才能帮到霍大人。但是她觉得总不能像这样待在屋子里坐以待毙吧。
于是她想着必须得做点什么。
她首先想到的是要想办法查明真相,只要找到真凶,自然就能还霍大人一个清白了。
想到这,她迫不及待的要出门去寻和这个案件相关的人。她刚走到楼梯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心想自己一个女孩家跑到外面抛头露面的,恐人家不拿她当回事。于是她就换了身男子的装扮,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外面已经不再下雪了,可是因为今日天气大冷,前日下的雪并未融化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景象,雪鸢对着冻得红红的双手哈了口热气。
雪鸢先打听着死者徐夫人的住处,一路寻了过去。这徐夫人家的房子外面挂着祭奠死者的白布,门前一副冷清的境况。
雪鸢敲了敲门,自称是霍大人的朋友,特地来慰问。
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小丫鬟的女子应的门,听完她的自报家门,就甚是不屑的扭着水蛇腰去屋里通报去了。
雪鸢在这门外站着,望着这偌大的院子,柱壁雕镂,加以铜漆,窗户皆有绮疏青琐,图以云气仙灵,很是讲究,台阁周通,更相临望。这番景象虽然和自己江南的魏府尚且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一个寻常百姓家,能如此装潢,已实属不易。可见这徐夫人府上还是挺殷实的。这么说来,这卖酱油也是个很不错的买卖。
少顷,屋里晃悠出一个身材略发福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满面油光,身着藏紫色锦缎服饰,腰间配有艳绿色锦带,右手把玩着两个核桃。这番讲究的服饰穿在他身上,令人顿生俗气之感。
雪鸢对此人作揖,并说明了来意。
这个人却很是“不善”,蹙着眉,乜斜着双眼,与雪鸢说道:“我说你们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们徐家两代人经营这酱油铺,那是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霍大人作为酱油铺的东家,不但不对我们的任劳任怨有所感激,反而恩将仇报,置我娘子于死地。可怜啊,我那娘子,临走还受了那番见不得人的侮辱。死后还不得入殓,尸身至今还存放在那衙门的义庄,呜呜。。。。。。”
说道这,他就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面假装呜咽几声。
其实他那演技委实低劣了些。
有些人原本不擅于伪装,却总是拼命的想要隐藏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因而不惜大费周章的动用全身的表情和力气,企图将这“伪装”做的尽善尽美,其结果大都事与愿违,只是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他的伪装原本是为了给别人瞧的,最终却成了他自导自演又独自沉醉其中的“闹剧”。
雪鸢不由得抖了一抖。她清了下嗓子,又耐着性子问道:“敢问阁下为何就如此确定霍大人就是凶手?”
这“演技”兄听她这么问,立马止住了那虚假的哭泣声,正色道:“谁,谁不知道那霍焰早就觊觎我娘子的美貌,早就对她意图不轨。这,这街头巷尾的都传开了,你没长着耳朵啊?”
雪鸢心中气极,面上还是尽量维持镇定。她心里寻思着这“演技”兄着实有些不着调,继续跟他周旋,也难以获得什么有用的线索。
于是她又问道:“敢问公子,徐夫人可还有别的什么亲人在家?”
这“演技”兄一脸不痛快的表情回道:“还有我岳父在,可是岳父大人听到我娘子遇害的消息,心中悲愤,以至于不能自持,再至病倒在床,没空搭理什么旁的事情。”
雪鸢刚想说想要见徐老先生一面,从东屋撩开的门帘里,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叟。
老叟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什么是旁的事情?倩儿的事是旁的事情么?”
雪鸢一听他这么说,心中猜想这位大概就是徐老先生。
于是她赶忙作揖道:“敢问老先生可是徐夫人的父亲?”
老叟对她很是客气的说道:“正是在下。公子若是为了小女的事情而来,不如就随老叟进屋慢聊吧。”
雪鸢随着徐老先生进了他的屋子。只见这是一间宽敞透亮,装饰文雅的屋子,南墙靠墙是一书架的书,东墙则挂着不少写意水墨画,落笔处洋洋洒洒,很是一番潇洒境况,看的人心情舒畅。
雪鸢说道:“老先生,您很有眼光啊。依在下看,这画很是别致细腻。”
徐老说道:“哦?这写意画,你竟能看出细腻来?”
雪鸢不慌不忙的回道:“正是,这画表面看上去,洋洋洒洒,看似随意,可是落笔处无不显出作画者的缜密心思和豁达情怀,当真是难得的佳作。”
徐老听到她这番赞赏,显然是很受用,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雪鸢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为了霍大人的事而来。”
徐老捋了捋胡子,说道:“老叟也不相信这事是霍大人所为。”
雪鸢激动的说道:“是嘛,您也这么认为么?”
徐老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笑了一下,说道:“霍大人也算是徐某看着长大的了。相比于同龄的孩子,他虽然沉默寡言些,心地却是极好的。早些年,他尚年幼,时常会过来看望我。后来小女渐渐长大,为了避嫌,他就不常来了。”
雪鸢在心里寻思着这“避嫌”是个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怕人说闲话么?
雪鸢见徐老沉默了一阵,就接过话茬道:“我也觉得霍大人虽然表面上刚毅,甚至有时候有些强硬,其实他心地极好的,他对朋友总是有情有义,对弱者总是施予援手。他绝不是那种会犯下伤天害理罪行的人。凶手一定另有其人,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将真凶捉拿归案,这样不但能还霍大人一个清白,还能为死去的徐夫人讨个公道。”
徐老微微点了点头,问她道:“这么说来,公子也曾受到过霍大人的施予援手喽?”
雪鸢尴尬的干笑两声,心想不知这老叟此言是何用意,他为何会认定自己是受到过霍大人的施予援手,而不是认为自己是霍大人的朋友呢?
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中,雪鸢拜别了徐老。
离开徐府后,雪鸢继续向霍焰所在的衙门走去,她心里盘算着得找到给徐夫人验尸的仵作,看从他身上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雪鸢一边走一边琢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突然树上的一团白雪抖落下来,正落在她身上,那冰凉的雪瞬间进入她的脖领,又瞬间融化,她不由得打了回哆嗦。
她心想着虽然自己的名字里带个“雪”字,可是其实自己和这“雪”并不“相融洽”。
雪,美则美哉,飘逸优雅,富有诗意,然而却总伴随着彻骨的寒冷,冻得她透心凉,她向来是受不惯冷的。尤其是在尝到这北方的严寒滋味后,她更加希望有生之年能在一个全年温暖的地方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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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39 with the lyric——“Be still and know that I'm with you;Be still and know that I am here;Be still and know that I'm with you;Be still; be still; and know。When darkness es upon you;And sleep no longer finds your bed;Remember all the words I said;Be still; be still; be still。。。。。。”
“平静下来,知道我在你身旁,坚持住,知道我在这里。。。。。。当黑暗降临时,你也许难以入眠,记住我说过的话,静下心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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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案”藏杀机(3)
前言:事物的本来面目有时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因此眼见也未必为实。
你若能让一个一贯寡言少语的人变得一言不发,也不见得是有多深的“道行”;但若是能让一向伶牙俐齿之人变得哑口无言起来,那就必定是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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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听这雪的“咯吱”声,仿佛伴随着这特别的声音,自己烦恼的心声能稍稍被隐去似的。
她来到霍焰所在的衙门,向看门的衙役说自己是仵作周义甫的远亲,有事来寻他。
看门的衙役替她传了话,那周义甫一听是有个远房表亲来寻他,心中甚是纳罕,他在心中寻思着,实在记不起来还有什么远房表亲啊。
周义甫来到门口,瞧见眼前一个生的甚是秀美的少年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眉目如画,颊白如玉,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发了一丝触动。
周义甫用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问她道:“你找我?”
雪鸢微笑下回道:“正是。”
说完,她便一只手拽了周义甫的衣袖将他向一旁僻静处拉扯。
待两人都站定了,雪鸢环顾了下四周,与他低声说道:“在下实则是霍焰霍大人的朋友,听闻霍大人含冤入狱,心中甚是担忧,所以想从您这里多了解一下案情,希望能寻到有用的线索,早日帮霍大人洗刷冤屈。”
周义甫想了下,回道:“公子倒是有情有义之人啊。不过这个案子疑点甚多,我一时半会也没缕清思绪。。。。。。”
雪鸢心急的打断他道:“就是因为怕你缕不清,我才来帮你一起缕缕嘛!”
周义甫一下子被惊着了。
雪鸢看他这副情境,意识到是自己太心急,因此有些心直口快,连忙改口说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恐大人您太过操劳,殚精竭虑,想要尽自己的一己薄力,希望能对大人有所帮助。”
周义甫“哦”了一声后,回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是渴望有个帮手,怎奈衙门这帮明哲保身的老家伙们,一个个遇到事躲都躲不急呢,谁还愿意淌这浑水啊。要是家父还在衙门,多少还能指点我一二。无奈家父近两年患了眼疾,以至于目不能视物,上半年也就告病还家了。凡是这衙门的大门,没有腰牌谁也进不去。我现在是谁也指望不上喽。”
雪鸢听他如此说,连忙挤眉弄眼的安慰道:“兄台此言差矣,在下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嘛。”
周义甫干笑两声,心想这么个毛头小子能帮到自己什么啊,你来和不来不还一个样。
雪鸢继续说道:“敢问兄台,那日您去验尸,可有什么要紧的线索?”
周义甫想了想,回道:“我记着那日我和钱寻小衙役一道去的河边验尸,根据我的一番查验,死者的致命伤应该是脑后的一处细小的伤口。凶手大概是使用锐利物体迅速刺入死者后脑置其死亡。至于说有什么要紧的线索么。。。。。。这个恐怕不方便讲。。。。。。”
雪鸢见他有所隐瞒,估计是对自己不放心,于是宽慰他道:“你放心,你说的话我一准不会和第三个人说,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周义甫面带难色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怕你和别人说。这按说起来,那天在河边围观的百姓众多,有不少人恐怕都看见了。。。。。。”
雪鸢见他又吞吞吐吐起来,连忙催促道:“看见什么了?”
周义甫顿了顿,回道:“当时死者右手绑着一块腰牌,那腰牌背面是……北镇抚司制造,正面则是赫然刻着霍焰二字。你说这任凭谁看到此种情境,也不由得会怀疑霍大人就是凶手的,你说是不是?”
雪鸢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蹙了蹙眉,少顷,她抬头与周义甫说道:“我看未必然。事物的本来面目有时并不是那么显而易见,因此眼见也未必为实。况这霍大人在镇抚司也是当差多年,这识人断案方面也是很有些历练了。他若真是那种杀人越货的狂徒,那他要犯的案子,必是经过周密策划。即便是事发突然,这事后,他也定会妥善处理尸身,掩盖罪证,不会让人轻易就能破得了案的。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堂而皇之的证物,把嫌疑都指向自己身上呢?”
周义甫在脑子里想了一遭后说道:“有道理啊!这么说来这凶手是另有其人,这腰牌必是栽赃嫁祸了?”
雪鸢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还不知道凶手是刻意要嫁祸给霍大人,还是只是失手杀了死者后,想要寻一个替死鬼。”
周义甫说道:“如若是前者,那这凶手的目的很可能并不是死者,而是霍大人。如若是后者,那只能说明霍大人当真是倒霉的很,竟被这无耻贼人栽赃陷害了。”
雪鸢接过话茬道:“我听闻,前日有人趁夜里贴了满城的公告,举报信,说是雷大人包庇罪犯。我看这矛头明显是指向霍大人。”
周义甫点了点头道:“听公子这么一分析,看来凶手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霍大人,他杀徐夫人只是个幌子。至于他为什么会挑选徐夫人下手,也许是他知晓霍大人和这徐夫人有些个瓜葛,所以找她下手,再嫁祸给霍大人,这样显得更加顺理成章。”
雪鸢因不满他说霍大人和这徐夫人“有瓜葛”,于是蹙了眉,着急的说道:“胡说,霍大人怎会和这徐夫人有什么瓜葛。我看你是被这街头巷尾的八卦给蛊惑了。枉你还是衙门的仵作,怎么也这样道听途说。”
周义甫纳罕的说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看你这人,怎么还就急上了。其实对那些街头巷尾的八卦,我也是将信将疑。先前素闻这霍大人与那教坊司的名妓凤雨钗你侬我侬,不过这短短数月,又怎么会瞧上这姿色平平的徐夫人呢?那凤雨钗我也曾见过,当真是生的妩媚多姿,天生一副风流媚骨,行动处常让人浮想联翩,令人不能自持。”说到这,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醉生梦死的神情,甚是惬意的样子。
雪鸢瞧见他这副“死相”,不由得想起那日扮成男子与师兄夜游教坊司妓院,见到众男子围着那正在款款而唱的凤雨钗时,一个个飘飘然的情形。于是她打趣这周义甫道:“咳咳,兄台此番怕不是又神游教坊司,是以浮想联翩了吧。”
周义甫一听此言,连忙将那神游的情思收了回来,稍显尴尬的答道:“哪里,我只是刚巧想到,刚巧想到而已。”
雪鸢又酸溜溜的说道:“兄台若是把这用到凤姑娘身上的投入之情都用到这仵作的行当里,哪还能有破不了的案子?”
周义甫一听她说话的口气甚像自己的父亲,因而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稍显急躁的回道:“我说你这个人,这听到关于美女的话题还能岿然不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雪鸢瞪了他一眼,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当真不好回答。你若说是吧,可自己明明就不是,撒这样的谎很违心;若说不是吧,自己现在就是在假扮男子,哪有自己插穿自己的道理。
于是她稍稍顿了顿,讽刺他道:“这么说来,兄台倒是位真性情的好儿郎,想来也是眠花宿柳的老手了。日后,在下还需得兄台的多多指点。”
谁知这周义甫并听不出她这话中讥讽的意味,反而一副甚是受用的模样回道:“好说,好说,兄台倒是客套的紧。不瞒你说,我是那教坊司的常客,不过怎奈囊中羞涩,像凤雨钗那般的天姿国色,我是定然近不得身的了。哪像人家霍大人那么出手阔绰呢。不过,我跟你说,凤羽钗那样的女子好是好,可是太费银子了。银子是什么?银子是咱们生活的资本,岂能都浪费在这女子身上,你说对吧?我知道这一些城边的小妓院,那里的姑娘也有一些姿容不错的,虽则弹琴唱歌之类的技艺就差的远了,不过便宜啊,你想啊。。。。。。”
雪鸢听他越说越没谱了,直把自己说的是心惊肉跳,因此连忙冷着脸打断他道:“似您这般放浪形骸,还能如此自行其是,自鸣得意,沾沾自喜的人物还真是世间少有。兄台真是难得了。”
周义甫这回是听明白了,人家是在讽刺他,于是他脸不由得红了一红,然后心中顿感一阵愤慨。
他眉毛一仰,脖子一歪,斜楞着这雪鸢说道:“哎呦,够辛辣的啊,有点意思哈。不过,我喜欢!”
雪鸢一听此话不但心惊肉跳,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半张着嘴,干瞪着眼前这位仁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你若能让一个一贯寡言少语的人变得一言不发,也不见得是有多深的“道行”;但若是能让一向伶牙俐齿之人变得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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