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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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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人这辈子就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效果如何,全看道行。
茶楼少主被心魔所侵,不打紧,看她暖心攻略,定让他“药到病除”。
风流王爷邪魅强娶,没关系,看她一番哲理叹人生,定让他颜面无存。
锦衣卫霍大人屡遭陷害?恩公受难,怎能袖手旁观?看她智力超群,誓要查明真凶。真相扑朔迷离,哪知道“罪魁祸首”竟是自己。没奈何,只得跑路!
霍大人:“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竟就此跑路?坑蒙拐骗?”她:“咳咳,受骗首先源于轻信,先是轻信了他人的话,再至自我欺骗,故而,骗你的不是我。。。。。。”(这是一篇粽子和豆汁的爱情故事)
作者标签: 虐恋情深 惊悚悬疑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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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言——倒叙之心路历程

    她生命中真正意义上的成熟,也许始于她刚来到那温暖的海岛时不经意间的一摔。

    摔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身子刚要倒下去时,是满心的惊慌失措;待真的摔倒在地了,就是瞬间的恐惧和疼痛;之后查看伤势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安心下来,同时也暗自庆幸。这许许多多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上心头,不知道算不算是“百感交集”。

    她怀着这纷繁复杂的心情,望着眼前那大片的蓝眼草和迎风摇摆的鸢尾花,一时竟思绪万千起来。

    从如茵的蓝眼草中飞出几只白色的蝴蝶,将她的思绪带往了远方。。。。。。

    她这样想着——

    总是外表刚毅,坚不可摧的你,如今在远方正在追逐着怎样的梦想?

    你是否仍然是一面对抗着如秋水般深刻的孤独,一面让眼泪默默的留在心底?

    你总是说一个人习惯了。

    但是只有我知道你心中的一部分已经和我有着同样的性情。

    如今的我,无论幸福时刻,悲伤时分,心中总会浮现你的身影。

    你是否依旧身着那威风的官服,腰间别着御赐的宝刀,继续一次次绕着弯路,过着自己原本并不喜欢但又不能放手的人生。

    这美丽的白蝴蝶不知能否飞到远方的京城,向你传递我此时的心情。

    我的心情一如我脸上的神色,因希望而温情,因思念而哀婉。

    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含糊不清的话语,简单潦草的约定,都不断的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我一直记得你掌心的温度,还有你那刚毅面庞上徐徐绽放的温柔的笑。

    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再遇见你,或许会,或许永远不会。

    我只愿你心中不再有悲伤,哪怕只是沉默的应付着眼前流逝的时光。。。。。。

正文 第一章:鬼节相遇(1)

    前言:其实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羡慕别人的生活,向往那些尚未见识过的远处的风景,以为那边风景独好,而对于眼前身边的,却往往视而不见。正如有些曾经相见恨晚、彼此深爱的夫妻,因终日厮守而不再在意对方的一切,甚至心生烦厌,从而将“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真谛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个人若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无趣,大抵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觉得生活本就该如此。但若是偏偏此时又有个过得“春风得意”之人时不时的在一旁“敲敲边鼓”,那这人就顿感度日如年了。大约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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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然而北镇抚司的百户大人霍焰却觉得这婊子也可以很无义,戏子亦可以很无情,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是被“此二人”坑了,迷了心智,失了“道行”,累得受苦一生。

    不过这个故事并不是关于他的,而是关于一个江南富商之女魏雪鸢。

    大明天启五年,雪鸢年方十五,在家里呆的实在无聊,便生发出许多百无聊赖的感慨。

    这一日她慢慢挂起窗帘,观落花轻飘,细雨蒙蒙,触目伤情。

    一个人若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无趣,大抵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觉得生活本就该如此。但若是偏偏此时又有个过得“春风得意”之人时不时的在一旁“敲敲边鼓”,那这人就顿感度日如年了,大约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没错,凡事都怕比较,这就譬如说一个胸无点墨之人最忌讳与那博识多才,侃侃而谈之人共处一室;一个家徒四壁之人最不愿与那衣着光鲜,锦罗玉衣之人同席而坐。

    现下,雪鸢的二师兄就好比是那“敲边鼓”的,他因前两年得雪鸢的母亲魏夫人的资助,在京城的锦衣卫谋了职,自此便过的很有些“潇洒恣意”。是不是真的那么“潇洒”,那么“恣意”,这魏府的人也无从得知,反正这他寄给雪鸢的信件里字里行间都是这么个意思。

    于是,雪鸢独坐家中,看着窗外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一面感慨着自己的穷极无聊,一面又羡慕着师兄的豪情逸致。几乎是突然间,她决定了,她也要像他那样潇洒,恣意,豪情一回。于是她打定主意要去那远方的京城寻她二师兄玩耍,也见识一回他信中洋洋洒洒描绘的帝都的纸醉金迷,车水马龙。

    但是这件事,她是绝不敢让她的母亲魏夫人知道。因她是家中独女,父亲又早逝,母亲对她稍显溺爱些,但是溺爱归溺爱,魏夫人这个人是很有些原则和底线的。魏夫人不准你做的,你若偏偏要做,那自然是逃不过一顿鸡毛掸子的伺候。

    话说雪鸢原本有两个师兄,皆是被魏夫人收养的家丁的遗孤。此二人皆比雪鸢大上几岁,自幼与雪鸢一起在魏府上拜师学艺。魏府做的是布匹,刺绣的生意。不过魏夫人让他们学的却与生意完全不相干。而是请人教授他们一些生存技能。比如说武艺,比如说医术。

    教他们习武的师傅是魏府的专门负责训练家丁打斗技能的梁师傅。梁师傅年过四十,武艺很是高超,为人却极和蔼。不过和蔼归和蔼,梁师傅教授起武艺来那是半点不马虎,尤其对雪鸢的两位师兄。

    对雪鸢嘛,梁师傅时常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一方面呢,因为雪鸢是个女孩子,身体也生的瘦弱些;另一方面嘛,雪鸢毕竟是东家的独生女,若下手重了,真打伤了,也怕东家难免心里别扭。这也就造成了雪鸢在武艺方面十分的不长进。

    说道这医术,倒是并不用请外人来教授,雪鸢的爷爷赛神医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赛神医年过五十,在当地行医多年,又会些推演之术,因其医术高超,又时常布施穷人些药材,很受当地人的尊重。当地人都称他赛神仙,据说是只要是他想救回来的人,那便是黑白无常也带不走。

    不过对于赛神医本来的姓氏却有多种说法,一说他本来就姓赛,另一说他应姓魏,否则他唯一的孙女雪鸢为何姓魏来着?再一说他既不姓赛也不姓魏,而是隐姓埋名了,甚至他很有可能和魏夫人并无关系,只不过是魏夫人寻的的一个依托,一个女人做这么大生意总是难免遇到麻烦,家中没有男丁难免遭歹人欺负。

    但是到底事实是什么,没有人知晓。况且赛神医在当地是相当受人尊重的,也没人那么无聊一定要嚼魏府的舌根。

    说道跟爷爷学医,雪鸢确是比她那个木头脑袋的二师兄强出不少,可她空有些激灵劲,却总少些努力用功,因此还是样样败在她大师兄之下。     这雪鸢毕竟当时年幼,这年幼嘛自然爱听好听的,可是她大师兄把这一概的赞扬都抢去了,她小孩子家家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她心里不是滋味,却不想着从自身找原因,偏偏要寻她大师兄的麻烦。

    雪鸢拉了她二师兄一起,在门外拜了土堆,共同发誓说二人定要与大师兄生分了,这个处处优秀到处讨喜的家伙真真是让人讨厌。

    于是自此之后雪鸢遇着她大师兄,便总要寻些麻烦,又因她牙尖嘴利,她大师兄处处败在下风。

    有几次她大师兄被惹急了,瞪着眼睛看她,她便也不慌不忙的瞪回去,说道:“你学医的师傅是我爷爷,你习武的师傅是我们家的家丁,你吃的用的都是我们魏府的。我是地主,你又敢怎样?”她大师兄只是摇摇头叹口气走开了。她便更是得了意。

    只是有这么一回,她正自得意,恰巧让她爷爷走过来瞧见了。赛神医这次真是动了怒,竟叫家丁把雪鸢吊在房梁上抽了一顿。

    自雪鸢记事起就不曾记得爷爷和什么人动过肝火,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竟让她走运赶上了。她心中又惊又怕,一边挨着打,一边就求饶了,说是自己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其实家丁到底也没敢下力气真打,你想想看他们打的是东家魏夫人的千金,真打出个好歹,魏夫人到时候怪罪,可怎么收场。

    可这雪鸢那时毕竟年少,经的事少,她爷爷一吹胡子瞪眼睛已经把她吓得七魂少了六魄,这再往房梁上这么一吊,那就剩抽泣的份了。

    她两位师兄瞧着她可怜,一并跪在她爷爷面前替她求饶。

    二师兄替她求情,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受了她欺负的大师兄竟也诚心替她求饶。她当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羞愧难当。

    只见她爷爷大手一挥,就撂下一句话:“我看谁敢把她放下来。”然后径直踱步走开了。

    雪鸢在这房梁上吊着,幼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眼泪扑朔的往下掉,她大师兄瞅见这干干的地面上被雪鸢的眼泪一处处打湿,心中真个不是滋味,便自作主张,将雪鸢救了下来,之后他独自负了荆条去赛神医面前请罪。

    赛神医无奈何,也并未责罚他。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不过自此之后,此三人的关系便很是和谐友爱起来了。

    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没过两年,两位师兄随着梁师傅去了京城。据说这是魏夫人的意思,说是这两个孩子的父母曾对魏府有恩,魏夫人出了大价钱,想替这两个孩子在京城寻个大好前程。

    自此之后她大师兄便杳无音信,倒是她二师兄偷偷寄过几次信给她,说是京城如何如何热闹,如何如何有趣,还说自己如今在锦衣卫谋了差事,威风的很,今年刚升了小旗,加了俸禄,还买了座不错的宅邸。

    雪鸢虽然知道她这个二师兄自小有些爱吹牛的毛病,打比方说吧,他手里有一吊钱,就敢吹嘘说自己有个金元宝;脑子里记住了两句唐诗,就敢称自己是博古通今。

    很多年后雪鸢回忆起她二师兄,才悟出一个道理:其实“吹嘘”这个事也并非全然一无是处,从某种程度上说,“吹嘘”满足了人内心的某种欲望,将尘世中所无法企及的愿望和美好都通过此种方式于虚幻中“实现”了一番,同时也就获得了期望中的快乐和满足。只是当时她并未品位出其中的各番滋味,因此对他“吹嘘”这个事通常都是不屑一顾。

    不屑归不屑,但是雪鸢对他信里所描绘的京城的繁华却是十分向往的,于是打定主意离家出走,直奔京城,投奔她二师兄,定要将这皇城脚下的纸醉金迷尽收眼底。

    雪鸢此时一心向往京城的繁华景象,倒并不是因为江南小镇的风景缺乏韵味,乃是在此处待久了,便觉一切平淡,难以再生发兴奋感和激动。     那一川烟草,满地蒌蒿,一树碧柳美则美哉,然而永远都是往年的模样,变幻不出任何的新意。

    其实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羡慕别人的生活,向往那些尚未见识过的远处的风景,以为那边风景独好,而对于眼前身边的,却往往视而不见。正如有些曾经相见恨晚、彼此深爱的夫妻,因终日厮守而不再在意对方的一切,甚至心生烦厌,从而将“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真谛诠释得淋漓尽致。

    现下恰巧快要到中元节了,不知这京城中的节日场景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想到这她心里就偷着乐,眼睛都直放光,于是一边嗤笑,一边磨墨动笔写了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给她二师兄,大意是说自此之后便要投奔二师兄,自己已经打算好乘船前去,请她二师兄届时派人在码头接应。

    她既然主意已定,待信一寄出,说走就走,但是毕竟顾及到自己是女儿身,未免路上遇到危险,她便找了身男家丁的衣服换上,扮成男子模样,包袱里倒是不忘了带上两身女装和一些首饰盘缠。

    之后她便乘船一路北上,正是天淡云轻,碧波风皱,意气风发,一路潇洒的很。

正文 第二章:鬼节相遇(2)

    前言:谁青春年少时没做过几件错事呢,从青涩到成熟,总要有个过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总是强抓着不放,只是平白的自我折磨,有的时候人当真需要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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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船靠岸,雪鸢一歩跨上岸去,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气,终于要圆了梦想,要见识京都的繁华了。

    哪知她一上岸,就见着不远处,她梁师傅带着他师妹穆宛如神色凝重的在那等着她。

    她心里顿觉不好,心下想自己写信给她二师兄是想请他安排个家丁来接自己,给自己带个路,哪知道这小子竟然出卖自己,直接告诉给梁师傅。

    这梁师傅一旦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给她母亲魏夫人。魏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着人拿她回去。如此一来,自己穷游京都的梦想不就全成了泡影么。

    雪鸢知晓那二人已经远远的瞧见自己了,于是尴尬的冲二人笑笑,打定主意脚底抹油就要溜走。

    她前面刚要跑,穆宛如一个箭步就追上来,一把强抓住她瘦小的肩头,一个使劲将她扳过来冲着自己,厉色道:“小丫头,又要跑!真是前世做的孽,我二人几次三番的要被迫做你的老妈子。”

    雪鸢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了的,于是便赔笑讨好道:“嘿嘿,穆姐姐,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叫老妈子,您正值青春俊俏的时节,好比那牡丹花开的正好的时候,哪里跟老字沾边了?”

    雪鸢这句奉承话显然是起了些作用,只见对方面色稍缓和些,但是仍是难解穆宛如的心头之恨。

    于是这穆宛如又是用力将雪鸢的肩头一扳,咬牙说道:“哼!少说漂亮话!我只问你,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不好好在魏府呆着,一个人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雪鸢也早料到光是说几句漂亮话是定不会管用的,须知这位穆姑娘对自己积怨颇深。

    先前她尚年幼,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近两年,她年纪渐大些,又因为喜欢听戏文,所以对才子佳人的故事也略参透些了,于是乎就渐渐明白这穆姑娘存的心思。

    雪鸢心想这穆姑娘大约是思春了,古人讲思春即怀春,情窦初开,指少女爱慕异性。

    这穆姑娘思春的对象理应是他师兄梁师傅。为什么这么说呢,按年纪来说,这穆姑娘早过了该出嫁的年纪,但是这魏府上上下下也没一个瞧着和她般配的,也就是她师兄梁师傅瞧着合适。

    梁师傅虽则年纪大是有些稍大了,但是身材硬朗,面上看上去倒并不显老。

    说到穆姑娘爱慕梁师傅,这也并不是雪鸢胡乱猜测。本来么明眼的人都瞧着出来,这穆姑娘面上对人极冷淡,偏是与梁师傅一处时就变得眉目传情起来了,还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又是送荷包香囊的,好不殷勤。

    再说到穆姑娘讨厌自己,那大约是因为雪鸢年少时爱缠着梁师傅给她扎蚂蚱,编花环,刻小木人以及做一些孩子们爱玩的小玩意。这穆姑娘呢瞧着这小丫头片子总是占着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有些别扭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她们之间矛盾的伏线还得从几年前的端午节说起。

    遥想那年时值端午,穆姑娘一针一线极费心的绣了个极精美的荷包,巴巴的跑到梁师傅身边,红着脸正欲递给他。雪鸢恰巧路过瞧见了,一把接过,便说这图案很新巧,便仰脸笑着问她师傅讨。那时她也并不明白这荷包的寓意,更没想过去参透这穆姑娘的心思。

    梁师傅本正尴尬,看到雪鸢要讨,便本着一贯的作风,随口说句:“鸢儿既喜欢,就拿着玩吧。”

    那穆姑娘立马面如死灰,嘴上能挂个油瓶,自此见了雪鸢总是有意无意的宛两眼,看的小雪鸢心里直发毛。

    雪鸢如今既然年纪稍大些了,经历也渐长,再回想幼时的种种,平心而论,多半是自己的错。但是错归错,自己当时到底年幼,少不更事,也并非有意插足,这穆宛如一直斤斤计较这么多年,也忒小心眼了。

    雪鸢虽然也曾心生愧疚,但是时间长了她想明白一个道理:谁青春年少时没做过几件错事呢,从青涩到成熟,总要有个过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总是强抓着不放,只是平白的自我折磨,人有的时候当真需要放过自己。

    适当的时候,扔掉所有关于昨天的包袱,从此你的脚步就会变得轻盈;焚毁所有关于昨日的噩梦,从此你的心情就能变得透亮。

    是以,现下雪鸢的心情很是透亮,脚步也很是轻盈,走路时还常常哼着小曲。也不知道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是不是会更加碍了穆宛如的眼。

    雪鸢正发愣,只听穆宛如继续厉声说道:“随我回魏府!”

    这句话仿佛兜头一盆凉水,雪鸢一个激灵,立马做挣脱状,嘴里不停嚷嚷着:“不,我不回去,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来到京都,不能什么也没瞧见就打道回府吧?”

    那穆宛如冷笑一声,道:“哼,你真当这里是京都啊?你一直走的水路还指望着下船就到京都么?这离天子脚下还远着呢。”

    雪鸢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问道:“这里不是京都又是哪里?我上船前明明和船家说好了的,是要去京都。”

    穆宛如继续冷笑道:“真真是个千金大小姐,从没出过远门,连这水路和陆路都想不清楚。你走水路自然是在天津靠岸。”

    雪鸢疑惑道:“天津?天津又是哪里?”

    天津这地儿以前本不叫天津,明建文二年,镇守北京的藩王朱棣为了同他的侄子明惠帝争夺皇位,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后来朱棣作了永乐皇帝,为了纪念由此起兵“靖难之役”,在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将此地改名为天津,即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作为军事要地,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天津开始筑城设卫,称天津卫,揭开了天津城市发展新的一页。

    穆宛如自然没空给她解释这些,只是一句带过:“总之这里离着你所说的京都还有一段陆路要走,从这里往西走,至少需得两三天才能到顺天府。快随我回魏府,休要再提什么京都。”

    雪鸢见她要强迫自己随她回去,一下子急了,一边拼命挣脱,一边大喊着:“来人啊,抢劫啦!”

    这港口本来喧闹的很,吆喝的吆喝,赶路的赶路,被雪鸢这么扯着嗓子一喊,顿时停顿了一下,瞬间安静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她们。     梁师傅一看状况不好,连忙走过来劝解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家人,家弟不肯随我们回乡省亲,我们正商量,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梁师傅看大家都又各自忙各自的,便凑过来,对着穆宛如低语道:“万一把锦衣卫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找个茶馆歇下再说。”

    雪鸢虽并不明白梁师傅所言的锦衣卫有何可怕,但是看到穆宛如瞬间变得凝重苍白的面色,便瞬间明白梁师傅这句话是顶要紧的。

    于是乎,雪鸢不再闹腾,乖乖随着二人上马,一通赶路后,来到一处较僻静的茶馆。

正文 第三章:鬼节相遇(3)

    前言:这世上很多事,孰优孰劣,大都在于比较,人也是一样。有些人,单独拎出来瞧,也未必觉得怎么光芒四射,但若是凑巧有一帮十分不成器的人物在一旁做了陪衬,便令人顿觉此人伟岸了十分,让人难以忘怀。

    …………………………………………………………………………………………………………………………………………………………………………………………………………………………………………………

    三人在茶馆先喝了壶茶水,歇息片刻,之后就是讨论雪鸢的去留问题。

    穆宛如的意思很坚决,直接送回魏府。

    雪鸢自然是执意不从。

    到最后,梁师傅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对他师妹说道:“我看鸢儿她这么远的路赶过来也很是不容易,若是什么也没瞧见就直接返回去,的确是很让人失望,我看不如先将她送到京城二柱子那里,让她在京城玩上几天,等过够了瘾,她自然就心甘情愿跟着我们回去了。”

    梁师傅说的这个二柱子便是雪鸢的二师兄。她这两位师兄本来没有正经名字,因为府上的人方便称呼,就唤她大师兄大柱子,唤她二师兄二柱子,然后就这么叫开了。

    穆宛如听到她师兄这么说,本来还想反对,谁知道他师兄用更加坚决的口吻说道:“我看就这么定吧,我们抓紧赶路。”于是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雪鸢想到不久便能见到京城,自然是眉开眼笑。

    之后三人是走陆路,大概到了第三日就到了京城。雪鸢一路上这看看,那瞧瞧,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自然是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欢喜。梁师傅和穆宛如也被她“传染”到不少快乐的情绪。

    进入京城后,他们先来到一处极普通的民房。

    这房子说新不新,说旧不旧,当然跟他们江南的魏府是没法比的,不过若说是暂住,便也算很不错了。

    梁师傅告诉雪鸢这处房子便是她二师兄在京城的住所,她二师兄这个时间大约还在衙门当差。

    那日晌午,雪鸢她二师兄回到家,看到他三人都在,别提那个激动。

    不过他最激动的还是终于见到他阔别两年的师妹雪鸢。雪鸢比他印象中长高了,也更添了几分少女气息,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温婉多情的大眼睛,透着股机灵劲。

    梁师傅简短的给这徒儿布置了任务:“你师妹雪鸢,在你这小住几天,你定要用心保护好她的安全,过几日,我和你穆师傅便过来接雪鸢,将她送回魏府。若是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差池,仔细你的皮肉!”

    她二师兄双臂环抱,打了个哆嗦,向他师傅许诺道:“保证完成任务,出不了半点差池,二位师傅就放心去忙吧。”

    和他交代妥当,梁师傅和穆婉茹就一同告辞了,只留雪鸢和他二师兄在房里。这一下二人便炸了锅似的欢呼起来。

    欢呼过后,雪鸢便与她二师兄秋后算账;她斜着眼瞟向二师兄道:“我只问你,我来京城的事,只告诉给你一个人,梁师傅是如何知道的?”

    她二师兄见她面有怒色,分明是生气了,于是陪笑道:“哎呦,师妹,我那不是怕你路上遇到危险,想着得有个靠得住的人护你周全么。我想来想去我周围能联系上的人也就只有梁师傅最合适了。我这都是一心为了你。”

    雪鸢听他这么说,就一笑而过,既然自己的愿望已经达成了,也就不认真与他计较了。

    她二师兄见她有了笑意,便凑过来跟她说:“我给你讲,今天正好是中元节,到了晚上肯定热闹。。。。。。”

    他这句话倒是没说错,京城的节日场景果真与别处不同。

    傍晚匆匆吃过晚饭,雪鸢便与她二师兄一同来到一条甚繁华的街上。

    中元节,可以说是佛教、道教与世俗的融合。它的产生可以追溯到古代的时祭,以及与之相关的祖灵崇拜。古时由于生产能力与认识水平有限,人们对于农事的丰收,常寄托于神灵的庇佑。奉祀先祖在春夏秋冬皆有,但“秋尝”在其中十分重要。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人们举行向祖先亡灵献祭的仪式,把时令佳品先供神享,然后自己品尝这些劳动的果实,并祈祝来年的好收成。

    从历史文献记载来看,秋尝祭祖的活动,先秦时代已有之,起先是天子诸侯的事,然后自上而下影响到民间。起初,“秋尝”的日期并不确定,后来逐渐固定在七月十五前后,一般是立秋后第一个月圆的望日,秋气新来的阴盛之时。

    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俗称鬼节。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同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古语有云:“先数日,市井卖冥器靴鞋、幞头帽子、金犀假带、五彩衣服。以纸糊架子盘游出卖。”

    既然是有集市,那便是卖什么的都有,好容易人们都聚集来了,做买卖的不会白白放过这赚钱的机会。所以集市上除了卖冥器,卖法器,卖河灯的,还有不少卖小吃,摆件,日杂用品的。既然有做买卖的,就少不了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于是乎,这窄窄的街道围成的圈子里甚为热闹。

    雪鸢与她二师兄一路嬉闹的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左瞧瞧,右瞧瞧,怎么瞧也瞧不够。

    二人走着走着,雪鸢突然瞧见路边一处卖小木人的,做的甚为精巧。这些木人,男女老少,俱有神态,五官四肢,无不备具,动作亦很惟妙惟肖,其中一个穿裙装的小木人,看样貌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蓦然间,这些个木人在雪鸢眼里竟像是放出灿烂的金光般,将她的目光全部吸引去了,一时间竟将一切别的事遗忘殆尽。等她回过神来,她二师兄竟不知哪里去了。

    这热闹的街面上,人潮拥挤,哪里能寻到二师兄半点影子啊。

    她这一下完全慌了神,自己只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城市街道上游荡,空着手,分文没有,最要命的是——不识路。于是她一路面上挂着两行清澈“小溪”,一路跌跌撞撞的喊着二师兄。

    很多年后,她再回想起这件事,才明白以前人家说玩物丧志,这句话当真不是闹着玩的,这“玩物”不仅是能丧志,搞不好甚至是能丧命啊。

    北宋文豪欧阳修在写《五代史伶官传序》中就有这么一句:“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意思是说:那些大祸常常是因为不注意小事造成的,有智慧而又有勇气的人往往被自己所喜爱的事物所困惑。比如欧阳修所写的《伶官传》中就记载了后唐庄宗李存勖因宠幸伶官,最终导致国破家亡的历史。

    然而雪鸢觉得,眼下想这些都没什么大用,为今之计,还是得快些找到她二师兄。

    她想着她二师兄穿着锦衣卫的官服,带着刀,她只要依着这幅装扮的人找,就能大大缩小寻找的范围,想到这,她心里略宽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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