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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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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有这样的天赋。那我也就来掺一脚。咱们联合,大赚一笔怎么样?”连齐对着季昭华俏皮的眨着眼睛。
连齐的眼里,季昭华是变了,相对的。在季昭华的眼里,连齐何尝没有变化呢,连齐当时离开京城的时候,眼中满满的戾气,那种沉淀下来的怨恨幽怨,根本就不会让人多看她的容貌,只会被那样的一双眼睛吸引。
但是现在连齐虽然黑了,瘦了,可眼中的神采又哪里是先前眼睛中所具有的呢。
朋友,在人生低谷时,陪在身边的朋友,也许上天给季昭华最好的礼物。
连齐的这个人很有些经济头脑。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买下了一处书局,季昭华以为连齐会用自己的书局售卖她所画的春宫图,但是连齐这个人根本就不走寻常路,在卖了两本季昭华的春宫图后,连齐就改变了策略,开启了定制的时代。
何为‘定制’?
这实在时闻所未闻的事情,连齐却只是笑。
连齐以老板娘的身份出现,跟上门来求书说了这样的事情,就是可以按照顾客的要去,去画那啥图。
咳咳,这个提议,简直将季昭华惊的坐不住。
原本以为连齐这样的提议,必然是会门庭冷落的,谁知道,消息才放出去不过一天就来了岳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岳城中最大氏族的当家掌门人,严岭。
严家一直盘踞在岳城已经上百年,便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也没有影响到严家的地位,为何?自然有严家的好处,严家掌握着制盐技术,也不是说旁的地方制不出盐来,而是严家厂子里制出来的盐,质地细绵,比旁的地方产出的大颗粒粗盐,要好上数十倍不止。
盐,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从来盐帮,私盐都是朝廷最头疼的问题,而盐从来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的,但是制盐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而严家就是世世代代制盐的世家。
这样的世家在岳城这个地方,说是土皇帝也是不为过的,季昭华对岳城不是很熟悉,直到严岭上门,才使着春换出去打问了一下,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这严家在岳城竟然是无人不知的家族。
而严岭来连城这里,要求也是极简单的,就是按照他过世的妻子的容貌,让这位‘沐梓山人’创作出一本那啥图来。
价格,自然是随便开的。
…………
连齐将这位严岭口中所说的妻子的生前肖像放在了季昭华的面前,说明了严岭的要求。
季昭华吃惊,“这位严大人倒是痴情的很。”
连齐冷冷的一笑。
季昭华对连齐还是直到些的,能让连齐这般笑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少不得出口询问:“怎么回事,难道这位严先生不痴情?”
“痴情?当然是痴情的紧!只不过太痴情了些!”
看来这其中还是有内情的,季昭华被勾起了好奇心。
连齐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位严岭,以前连齐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耳闻,并且打过交道,严家跟安宁侯府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后来安宁侯府出事,这位严岭能带着整个严家从那场变故中全身而退,不得不说,这个严岭的确是厉害的人物。
严岭的治家手腕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就是连齐也是十分佩服的,但是在感情生活上,这位严岭也是同样的厉害。
严岭口中所说的那位妻子,却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女子,而是某日严岭在街上骑马通过,撞翻了迎亲的队伍,花轿中的姑娘被从花轿中摔了出来,头上的盖头落了下来。严岭一见之下,便钟情于这位新嫁娘,不管不顾的就抢回了严府。
这女子的未婚夫乃是女子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表哥,去严家门上讨要自己的新娘子多次无果,严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将一个普通的举子看在眼里,那些百年世家都有骨子里的傲慢。未婚夫伤心欲绝之下,一头撞死在了严家门前的石狮子上。
说到这里连齐勾了勾唇,“这男人虽窝囊,但是好在还算是有心。”
若是自己的新娘子被抢去了,不闻不问,甚至借着自己的未婚妻去献殷勤,那才是最最可耻的男人。
严岭那时候才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郎,年少轻狂,爱的痴狂,听到那人的未婚夫死了,第一个就跑去跟这抢回来的女子说,想着也是这女子能死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过,谁能想到这女子当晚就吞了金子,也是跟着未婚夫一起归了西。
季昭华突然出声:“我才不要给这样的人画。”
这样强取豪夺的男人,害死了一对有情人,简直太可恨了,季昭华不愿意给这样的人画,并且还是那羞人的那啥!
连齐抿抿唇,接着说:“若是故事就这么完了,我也不会给你接这么一个单子。”
季昭华眼睛盯着连齐看。
连齐接着说:“到今年,严岭已经三十有七了,依旧没有娶妻。”
如果那女子死后,严岭立马娶了妻子,娇妻美妾在怀什么的,那自然是令人厌恶的。但是严岭并没有,独身了二十年,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
要知道,严岭可是严家的新一代家主,没有子嗣要承受多么大的压力。
早年间为了让严岭娶妻,严岭的父亲可是亲自请过家法,差点将严岭打的断了气的,但是严岭就是一意孤行。
到了今日。
不知道为什么,季昭华有些想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姻缘。
听前面的事情,自然是厌恶严岭的,他那么鲁莽的行为生生害死了两条性命,可是那两个人早已经死了,独留严岭独守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严岭是怎么过的,季昭华想不出。
连齐指着桌上严岭拿来的所谓妻子的画像,上面的墨色很新,显然是最近才画成的。
“我初初知道严岭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癖好。那时候我的那位好父亲,满京城的找跟这画像上长的相像的女子要给他送来。”
因着严岭没有任何弱点,癖好,这唯一的痴迷,也就成了对付他唯一的攻陷点。女序厅号。
季昭华听到这里,终于听出不对来了,认真的问连齐,“你好好跟我说,你这一次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开始季昭华还真以为是来找她的呢,可是听了这么多,连齐查的如此详细,如果说是单单为了她,实在是显得不正常了。
连齐这时有种被人拆穿的窘迫,呢喃着说:“可不就是想着给小将军筹些银子么。”
第二五一章 命犯桃花
既然已经说开了,连齐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直言不讳的说:“来之前,当然是为了找你的。可没想到你阴差阳错的到了这里,那日我在酒楼遇到你之前,我就瞧见严岭了,后来的事情不也顺理成章了。”
季昭华点点头,连齐的脑筋转的如此快,也不是她什么奇怪的事情,并且什么人用什么脑子,连齐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从钱眼儿钻出来,倒是季昭华自己有些惭愧。季旷是她的弟弟,对于弟弟的事情,她这个做姐姐的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再考虑所谓严岭的事情,季昭华只是诚恳的点头,“好。 那我画,能给省身挣些钱财,也算是我这个姐姐给他出点力。”
连齐只是笑,并没有说。这点银子才不是她的目标。只不过季昭华愿意这样想,连齐自然想要成全她。
季昭华画的小本子的确买了好价格,给了严岭之后,不仅严岭给了丰厚的银子答谢。并且也跟连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朋友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因为有了相同的秘密而形成的。
严岭与连齐之间,因为这本书有了共同的秘密,建立起信任来,并不是难事。
“季娘子天赋奇才,身为女子实在是太过可惜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严岭觉得连齐生成女人,实在是可惜,若是做了男子,还不一定是什么样惊才连连的人。
连齐这样的话听多了,只是淡然一笑。夏国虽然民风开放,女子出来做生意的不是没有。但是如连齐这般抛头露面的,甚至在世家豪门眼里,都是不怎么守规矩的。然,严岭却也是个奇怪的人,他对女子并无偏见,甚至觉得连齐这般的人,若是可以,他也会聘请。
“还是不愿意来帮我么?”严岭问。女乐场弟。
连齐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是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要为之赴汤蹈火的人,所以对于严岭的要求,她并不答应。
“各为其主,严公子该是懂的。”
严岭眸光一闪,也是理解,眼前这个名叫季斓的女子,实在不是简单的人物。严岭掌家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有几分的锐利的,从言谈举止,严岭已经能看出她的不简单,这般人物,说起来,也真的不应该是没有主子的人。
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不知道季娘子可不可以行个方便,让我见见这画书之人?”
连齐抬起眼睛,神情变的有几分严肃。
季昭华画这个东西,刚开始连齐也是没有想到的,后来听了季昭华的解释,连齐才明白,季昭华这也不过是跟京中的下夏侯沉忱赌气,夏侯忱想要控制季昭华的钱财,那么季昭华就用这样的书法告诉他,只要季昭华愿意,就没有挣不来的银子。
现在季昭华用沐梓山人的名字声名鹊起,其实是不安全的,无论是对谁,都是不安全的。
看眼前的人突然紧张起来,严岭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说:“那些画,抛开内容不讲,工笔娴熟优美,意境深远又绵长,断然不会是市井书生画的。之前也有人风传过,这些画的笔者是位女子,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有了自己的那一本之后,我才能断定这画绝对出自女人之手。”
看字看画,最能看出一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性格如何,甚至教养底蕴都能看的出来。
这些画,从笔法到意境,甚至是纸张的运用,都能看出,画这些东西的人不凡。严岭生出浓浓的好奇心来,有个有着良好家世,深厚文化底蕴的女子,为何会沦落到来画这种东西求生的地步。
连齐看出了严岭眼中浓浓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心连齐并不陌生,在男人打猎的时候,看到什么势在必得的猎物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虽然有些不敬,但是连齐心中还是暗骂了几句,这季昭华真是命犯桃花,到什么时候都止不住男人的窥探。
但是季昭华的身份摆在哪里,别说她是季旷的姐姐,就是京城里的夏侯忱,也不会让季昭华被任何男人盯上的。
连齐眨眨眼睛,“严公子不是对那画中女子情深意浓么?怎么现下又问起旁的人来。”
严岭勾唇笑笑,那女子早已经成了他的心中朱砂,哪里是能忘得了的,只不过他现在年纪实在不小了,需要并且自己也想要一个孩子了,可是独守了这么多年,寻常的女子他哪里能看得上呢。这现在得了这么一本书,原本想着是能慰籍一下自己,就算是幻想,也该放下了。但是没想到,拿到书的时候,看到画中的女子,严岭竟然觉得陌生,反而是画这些画的笔者,让严岭产生了奇异的感觉。
从画工来看,这个女子绝对是个中好手,能画出如此大胆图画的女人,哪有男人不好奇呢。
“严某,也是时候需要一个子嗣了。得这样的一个妙人儿,何乐而不为。”
连齐瞬间就冷了脸,连基本的客套都维持不住,都是什么玩意儿!原先连齐还以为严岭对年少是爱慕的女子深情一片,现在看起来,男子都是同样的德性。
冷面送走了严岭,连齐愤愤的回到季昭华的小宅子里。
很是气愤的跟季昭华说了刚才的事情,季昭华听了,倒没有连齐那么气愤,反倒是沉默了很久。
连齐有些摸不透她的脾气,迭声询问道:“都是些臭男人,你不必放在心上!”
季昭华看着连齐的脸,到底才说了一句,“看起来,咱们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啊?”连齐明显没有想到这一茬。
季昭华没说什么,连齐在银子上可能真的是奇才,但是待人处事,尤其是在揣摩人心上,还是不如季昭华的。
严岭年轻的时候能当街抢婚,现在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强势,他想要这个画书人,哪里得不到的道理。
而夏侯忱怕是已经收到了消息了吧。
显然,季昭华是不能再在此地呆下去了。
第二五二章 重回正轨
离开,再一次被提上了日程。
季昭华有些怅然,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是她从来可望而不可及的。这段日子美好到她真的以为自己能永远的过这种日子呢。
可到底是奢望了,她姓季,是季旷的姐姐,跟夏侯忱之间的感情,也是不能否认的。
那种平静,安宁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的生活,能同命运抢来这么一段,她已经很是庆幸了。
季昭华的手脚之快,在连齐看来,都有些仓皇逃走的意思,当晚连夜出岳城的时候,连齐真的很不解的问:“你何必如此,那严岭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还是要忌惮些的,哪里能连你是谁都没有查清,就轻易动手呢。”
季昭华只是摇头。
他们出城时,先前租赁下来的宅院还有连齐买下来的书局。都是没有管的。这样的莽撞,实在是出乎连齐的意料,而季昭华又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连齐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是有些恼怒的。那书局。那宅子,可不都是钱么。
连齐虽然不是手头紧巴巴的人,但是也没有将手里的银子往外扔的道理吧。女乐乒号。
就在季昭华他们出城的第二天,在城外三里的驿站里,季昭华他们迎面就撞上了飞驰而来的禁卫军,好在季昭华这次出来实在是匆忙,就是马车都是简简单单的粗布马车,甚至连当初出宫时候用的青帆布马车都没有用上。好看的全本
卫一头上带着斗笠,这东西原本是防太阳用的,却没想到这时候倒是能防止这些人看到他的脸。不过这些禁卫军看起来都是急着赶路的,倒是没有将他们这辆小小的马车看在眼里。
季昭华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春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说:“主子啊,您怎么知道禁卫军的人今天到。”
连齐到这个时候才是真的服了。原本心中的那些不满也都散了,这季昭华也太神了,竟然连这个都能算的准准的。
季昭华觉得有些疲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夏侯忱来,满心满眼的都是疲惫。先开始她出来,就算是怎么闹腾夏侯忱都是忍的,可是现在连齐来了,连齐的底细夏侯忱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保下连齐,夏侯忱还跟季昭华闹过不愉快呢。
“难道是为了严岭?没看出,这皇帝也是个醋坛子。”连齐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季昭华却知道不是的,夏侯忱应该并不知道严岭的事情,要不然就不只是派几个禁卫军来了。
只不过,季昭华似乎不愿意对任何人说起夏侯忱。
这种心思是如此的奇怪,她是多么的了解夏侯忱,明白他的一举一动,清楚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但也就是这份了解,让她与他不能接近。
帝王心计,被一个女人窥探,那哪里是能容忍的事情。
季昭华什么都不肯说,连齐,还有春环自然也就不问了。
连齐看着微微闭着眼睛的季昭华,心中生出几分怜悯的心情,这样的一个玲珑心女子,了解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却满心想过肆意妄为,恬淡宁静的日子。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是不可调和的,季昭华的可悲,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
夏侯忱的确不知道严岭对季昭华还起了心思,开始看到季昭华画的那些小东西,夏侯忱觉得好笑又好气,这个女人总有法子让人哭笑不得。
心里知道季昭华这怕是在向他示威呢,只不过这样类似于撒娇的示威,让夏侯忱有种奇异的妥贴。
季昭华的聪慧,夏侯忱从来不怀疑,他一路让人主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季昭华自然也是知道的。两人之间现在有些斗志斗勇的意思,也有些心意相通的默契。
只不过连齐的到来打乱了这一切,化名季斓的女子,夏侯忱只需要略略一想就知道连齐的真实身份,而在很久之前夏侯忱就已经收到线报,连齐是追随了季旷的。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季昭华当初能保下连齐,自然也就能将连齐举荐到季旷的身边去。
对于一个女人的去向,夏侯忱并不在乎,他虽然也知道连齐有些本事,但是这本事对于夏侯忱来说,并不显得多么重要。
季旷一路从北打到南边,就是治军再怎么严格,只要打仗就免不了生灵涂炭,而他季旷现在穷,自然也是夏侯忱能预料到的。对于季旷,连齐这样的人,能揽来银子,会很多男人想不到的小聪明,小技巧。但是对于从来都安定富饶的夏国来说,银子并不是紧缺的。
上天总是公平,季旷缺钱,夏国不缺。夏国缺将,而季旷手下兵将如云。
所以他们现在也算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把握将对方吃的死死的。
季昭华出宫的时候,夏侯忱有些失落,但是只要季昭华还在夏国境内,夏侯忱倒是有的是耐心陪着季昭华走出心中的阴影。但是现在不是,连齐来了,所为什么,不言而喻。
若是让连齐将季昭华带回季旷身边,那是夏侯忱绝不能接受的,也明白如果那样,他跟季昭华之间,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故而,夏侯忱派了人去。
却扑了个空,季昭华已经走了,而且是连夜走的,禁卫军怕皇帝责罚,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是严岭,严大爷表现出了对沐梓山人的兴趣,就在这种心思露出来的当晚,季昭华就跑了,什么都没有带走。
夏侯忱心中明白,季昭华大概还是要躲他夏侯忱的。
但是对严岭,难免迁怒。
皇帝之怒,自然不能大鸣大放的发出来,要不然让岳城人知道前些日子大名鼎鼎的沐梓山人是皇帝后妃,那这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的。
但是季昭华的手笔,哪怕是画给严岭的小册子,都是不能留下的。
夏侯忱看着书案上并不多的几本小黄书,额头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给朕找,就是掘地三尺都要将她给朕找回来!”
等找回来,他一定要罚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画这些东西。
尤其。。。。。。。皇帝陛下低头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袍子,简直。。。。。。。怒不可遏!
第二五三章 边城的见面
“主子,前面就是边城了,我先去打探打探,咱们再进城吧。”卫一对着粗布衣衫的季昭华这样说。
季昭华遥遥望了望已经能看到城门的边城。“万事小心些,切勿暴露行踪才好。”
从岳城出来,他们一路来,几乎每到一处就会发现比上一处更加严密的搜查,要不是卫一,春环实在是反侦查的高手,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关。
可是眼前的边城不一样,这里是夏国通往季军领地的最后边境,只要过了边城,就是季旷的管辖范围了。
连齐也是担心,实在是没有想到夏侯忱会这般大张旗鼓的抓拿季昭华,这些日子,她们东躲西藏,乔装改扮。都有些精疲力尽,“要不然,我给小将军那里送信去,让他们派人来接应我们?”
这个法子。季昭华到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如果那样的话目标就会变的更加大,被他们发现我们的几率也许更大一些。”
也是这个理!
现在夏侯忱再找季昭华不可能不去注意季旷那边的行动,但凡有一点点的异动,夏侯忱就能找到季昭华。
为了降低目标。季昭华只能独自行动。
好在夏侯忱到底也是不敢直接画了画像,让所有人到处寻找的,派出来的人,也不过是不断的找寻容貌不凡的女子,夏侯忱自信季昭华的容貌出众,是非常好辨认出来的。
季昭华不自觉的摸上自己脸上被春环画上的黑色媒婆痣,有了这么个小玩意儿,别说是美貌了,就是扑通的容貌秀丽都是说不上的。
“卫一,去城里买几个轿夫出来,他们知道咱们一行三女一男,若是这样进城。怕是会被发现的。”
除了容貌,能辨认他们的也只有人数了,三女一男这样的搭配太少见,所以这一路来,凡是遇到三女一男的组合,基本上都是被抓起来的,不过好在这一路连齐都是男人打扮,连齐这人身材要比季昭华高大一些,胸口,后臀也比寻常女子要平坦一点,所以扮起男人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这样就成了两男两女在组合,避去了不少人的耳目。
若是真的想躲,还是不怎么艰难的。
卫一办事效率很快,买来的轿夫,甚至还有两个小丫头,这么一装扮,倒是有模有样的,一行人乔装成两对夫妻,一道进城。
连齐骑在马上,跟在季昭华的轿子旁边,含笑的说着:“娘子啊,这边城端的是繁华锦绣,这是好地方啊。”
季昭华坐在轿子中,一上一下的忽悠,选择坐轿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轿子较之马车更显得近一些不是,若是赶远路来的,才会坐马车不是。
听连齐说溜了嘴,季昭华出声提醒,“相公,咱们可就是这边城附近的人,边城什么样子,哪里值得如此惊叹的呢。”
连齐一噎,她这不是做季昭华的相公有些飘飘然么。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重要了,“怎么住在哪里呀?”
原本经过的地方他们都是寄居在民居里,现在到了边城,又是如此大张旗鼓的,总不能继续偷偷摸摸的寄居在民居里吧。
当然不能了,这里是边城,定然是夏侯忱投入人力最多的地方,若是偷偷摸摸,反倒是显露了身份。
“去边城最大的酒楼。”
边城虽然是位于两国交战的最前线,但是平常不打仗的时候,边城还是两国金融贸易最前沿的地方。凡是这样的地方,都挡不住商贾遍地,酒楼林立。
边城最大的酒楼名曰:云来楼。取‘客似云来’的寓意,三层楼的环形建筑,仅仅是每日投宿,用餐,还有摆宴席喝酒的人,都是络绎不绝,数不尽的。
这样的地方,其实才是最好藏身的地方,小地方的酒楼,一天入住的来往宾客稀少,去了反倒吸引人的眼球。
而这云来楼,显然是没有这样的顾虑的。
季昭华跟着众人一同走进云来楼,天字一号房间已经全部住满,退而求其次,他们只是要了两间地字号房间。
上楼的时候,意外还是出现了。
季昭华他们迎面碰上了夏侯慎!
夏侯慎出现在边城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记忆并没有恢复,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他重回兵营的决心,就算是他不能在出谋划策,但是身边的谋士都在,还有夏侯忱新放在夏侯慎身边的人,已经能确保夏侯慎不会再一次受到上一次那样的算计。
季昭华心脏猛跳了一阵,不过夏侯慎看到季昭华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季昭华这才想起,他是失忆了的。
不过就算是夏侯慎认不出她,夏侯慎身边的晴霜也不可能认不出她。
事实上,晴霜的确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季昭华,她瞳孔增大,有些惊慌的望向了夏侯慎,见夏侯慎没有认出季昭华,这才安了心。
晴霜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今天来这云来楼,也是晴霜嘴馋这里的名菜,樱桃肉,所以求着夏侯慎带她来的。女乐丽圾。
往日里夏侯慎决不会答应晴霜这样的要求,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夏侯慎居然答应了。有时候连老天爷都是这样的喜欢捉弄人,夏侯慎经过上一次的变故,身边认识季昭华的人都已经死绝了,所以现在认识季昭华的,就只有晴霜了。
季昭华静静的看着晴霜,这样的时刻,其实命运都已经不由她季昭华自己把握了,端看晴霜的选择。
晴霜其实也很矛盾,皇上要将季昭华找回去的密旨,她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瞧见季昭华在边城,晴霜也猜到了几分。
她当然可以出卖季昭华,将她送回京城,那样的话夏侯忱绝对会念她的功劳,给她一个名份。
但是同样的,她也不得不在夏侯慎面前揭穿季昭华的身份。
这绝对是晴霜不想见到的事情。
虽然现在夏侯慎并不爱晴霜,但是他能忘掉季昭华,却是对于晴霜来说最好的事情。
夏侯慎似乎感觉到了不同,扭头望向了季昭华这边。
第二五四章 今日无晴无雨,无悲喜,两厢对忘,兮风细细。
四目相对,夏侯慎眼尾微微挑了起来,季昭华站在低处,仰着头望着夏侯慎。此时她容貌乔装。有些丑陋,身上穿着并不怎么贵重的衣裳,这般一路东躲西藏,就算是再怎么从容,难免的还是有些狼狈的。
一眼万年,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当年在乱葬岗上,季昭华也是这样望着夏侯慎,求他带自己离开。而如今,同样的眼神,却是要永别的时候。
季昭华猛的低下头,不能在看下去,就算是她这段时间隐藏的很好,可是到底还是觉得遗憾的吧。与夏侯兄弟之间的这一段情,终究还是要走到终点了吧。今日离开,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眼泪凝在眼睛里,季昭华知道不能流下来,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那些泪水便奇异的倒灌了。慢慢的流进心里。全部都是苦涩的。
她就是再怎么坚强,在面对那么久的记忆的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
曾经那样的伤过,爱过。心碎过,如今心如止水,可是昔日的种种还是如最沉的湖石,重重的压在季昭华的胸口,那种沉闷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
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刻。
原本以为的永远,竟是如此的短暂,刚来夏国的时候,季昭华以为她的后半辈子会跟眼前不远处的这个男人度过,那时候也不是没有憧憬过,除了报仇,也曾想过大仇得报之后的美好日子。只不过幸福像是手中的月亮,看着近在咫尺,却远隔千里。
季昭华本不想这么悲观的,可她真的不想面对夏侯慎冰冷的眼神,那里面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故事。
不知道在很多年以后,夏侯忱的眼里是不是也会这样,冷漠,无情,似乎曾经的一切都只是季昭华自己的梦境。最令人难过的,不是那些或痛苦,或幸福的回忆,而是到头来,发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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