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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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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雪早已经醒了,可是这样的场景,小孩子显然是被吓到了,这都好半天了,竟然没有发出半分的声音。

    季昭华抱过女儿,并不敢大声呼喊,只是轻轻的说:“雪儿,雪儿?”

    映雪大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显然是魔怔了,季昭华曾经听过这样的事情,小孩子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如何解决,季昭华完全不知道,那时候定国公夫人,也就是季昭华的母亲曾经说过,这样似乎要收惊还是什么的,但是季昭华哪里知道那么清楚。

    看女儿突然变成这幅样子,季昭华急的只想哭。

    她刚才也不是没想过将孩子弄昏什么的,但是手刀都举起来了,春环却劝住了季昭华,孩子毕竟小的很,那小小的细细脖子,哪里受得住大人用劲的那一手刀。

    季昭华也怕伤到孩子,现在她满心的后悔,早知道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就改狠下心来才是的。

    “雪儿啊,雪儿,你别吓唬娘亲啊!”季昭华将映雪抱在怀里,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春环几个眼睛里都还有白粉,也不敢那水洗,这种东西若是不能确定是什么,是不能擅自动手清晰的,万一是生石灰之类的东西,用水洗,眼睛也就废了。

    这时候听到季昭华这样的语气,几个丫头也是急的不行,冬环一直都是照顾映雪的,往日里那么活泼的孩子突然变成了这样,谁都会难过,冬环也是哭,不过到底还是比季昭华这个亲娘有几分的理智。

    她说:“快去前面寺里,先前不是说死了人都要僧人来做法式的么?现在公主这样的情况,他们应该有法子的。”

    卫一确定春环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一听这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留下的人也将院子里的尸体清理一下,到底是佛门圣地,看到这样的血光怕也是不合适的。而春环她们则下去找来平常用的香油来洗眼睛,不能用水,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油。

    就在众人期盼中,卫一很快就回来了,但是这一次,他却让所有人失望了。

    季昭华住在这山里,本已经打扰了山中的安宁,先不说皇帝一次次的来,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来来往往不知道来了多少拨人,现在又在山里这般大开杀戒,实在是让佛门中人深恶痛绝。

    这一次,卫一上前求助,慈恩寺的主持断然拒绝,也是无可厚非的。

    季昭华抱着映雪,任山中的风吹遍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吹入心中。

    这种时候,她多么想有个任能在她身边,在刚刚经历过生死大战,孩子至今不知如何情形的时候,但是没有的,所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她,都等着她的主意。

    她不能奢望有个人来帮扶她半分,必须靠自己。

    季昭华冷静的说:“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等天亮,咱们进京,回宫。”

    女人的坚强,来自于无可奈何,对于季昭华来说,现在她必须逼着自己坚强,怀里的孩子,还指望着她这个母亲。

    不坚强又能如何。

    就算是那京城是刀山火海,她自然也是要去闯一闯的。

    二个时辰,所有人都在等着天色一点点的亮起来,因为天亮前城门是不开的,只有等着天亮了,他们才能入城。

    也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时辰,映雪却发起高烧来,滚烫的孩子贴着季昭华的胸口,简直就像是用烙铁在烫着季昭华的心。

    映雪从小被季昭华养的好,这般来势汹汹的发热还是第一次,这么大的小孩子,用药最是要小心,否则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帮助,反倒会让孩子病情加重。

    季昭华只能用湿润的帕子,给映雪一遍遍的擦着额头。

    时间慢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天色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季昭华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启程,入城而去。

    …………

    就在季昭华动身的第一时间,京城中就已经有人得到了消息。

    只要离开了慈恩寺,季昭华自己就算是抗旨了,并且慈恩寺是皇家寺庙,选址的时候,自然选的就是易守难攻的地方,三面环山,外面的任若是想对季昭华下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昨晚冲进山里的那些人,只是听说话,就知道是些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并不是什么正规军,正儿八经的正规军是绝对不会去慈恩寺的山里打开杀戒的,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当然是皇权,但是对于佛教,尊重的人也不少,虔诚的更是多。

    进佛门禁地杀人,这种事情,不会有人做。

    这也是季昭华之前笃定留在山中就是安全的原因,但是没想到会有人为了除了她季昭华这般用心,竟然找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流氓来。

    现在季昭华被从慈恩寺里逼了出来。

    外面的人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季昭华。

    季昭华抱着映雪骑在马上,慈恩寺山下常年都是准备这马棚的,这也是为了山中进香的香客能方便来去。

    骑马对于季昭华这样贵族教育下长大的女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了不让怀里的映雪觉得颠簸,季昭华甚至在控马的时候,都是虚抬起屁股的,用自己的身体给映雪做了减震器。

    只是这一路,显然不可能太平。

    就在季昭华出发没多久的时间,春环就对着季昭华说:“主子,前方五里外,有人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季昭华咬紧了牙,惧怕,无措等等的情绪,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在那样的状态里,就会变成完全坚不可摧的人。

    “你们听着,这一路凡是挡路者,杀无赦!”季昭华说的冷酷,坚定。女史助扛。

    就是卫一这样的男人,听到季昭华这样声音都是一震,无需多说什么,仅仅是语气,就能听出季昭华心中的狠。

    如受伤的母狮子,那是她最不能招惹的时候。

第二四零章 危急!危急!

    说简单也是简单,之前季昭华顾前顾后,面对这些想要伤害她的人,总是隐忍。能用言语打发走的,绝对不会动手的,但是现在的季昭华早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好性子,一路上无论是卫一他们,还是春环她们都像是被开启了一种新的模式,根本没有任何顾及,那些出来暗算的人,全部被杀于马下。当然他们也不是毫发无伤的,卫一手下的人有人负伤,季昭华缓下马匹前进的速度,扭头询问卫六的伤势,卫六平日里是最不怎么说话的,他的武功是最差的,但是却有千里水上漂的好轻功。这次他受伤,倒是没什么好说的,的确是技不如人。

    卫六对上季昭华看过来的眼神,心底就是一抽。卫六想。这幅样子的季昭华怕是天下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疼的吧。女人在绝处迸发出来的坚强,那种眼中布满恐惧,焦急。甚至是茫然,但是脸上确实坚定的表情,也许卫六终其一生都不会忘怀吧。

    “主子,快些走,我没有事情!救公主重要!”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映雪已经烧到昏迷,而且那些白粉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也还不确定,到底对孩子有没有伤害,谁也说不上。

    这些日子以来,映雪的天真可爱,是所有人心头最美好的存在。没什么比孩子突然病成这样更令人心疼的了。

    既然卫六这么说了,季昭华也就不再管他,“驾!”加速前进,早一点赶到宫里,早一点找到荀太医,是现在季昭华心中唯一的念想。

    已经到了城门门下,守防的士兵似乎早已经在等着他们,整整齐齐的挡住了入城的大门,别说是他们就是老百姓看起来也是不让进的,一看这架势,季昭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卫一!”季昭华大吼。

    卫一会意,其实根本不用季昭华说什么,卫一也知道该如何做,卫一的兵器是一柄长剑,一路杀来,长剑上早已经染了血,此时宝剑变幻了一个方向。卫一一路行去,不出片刻,守卫的人便人头落地,竟没有一个活口。

    对于这种血腥的一幕,季昭华根本没有任何的不适,身边被堵在城外不能入城的老百姓发出尖叫声,季昭华却是夹紧了身下的妈肚子,一路进了城,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徒留下后面城门上的守军大吼:“快去禀报上峰,反贼入了城。”

    他们这些小兵也是早上突然接到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城,说是咬阻隔反贼。原本还以为反贼会乔装打扮,为了确保期间,他们干脆,不让任何人进城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嚣张,根本就是有恃无恐,这般在京城重地大开杀戒,这些人是不想活了么。

    进了城,季昭华并没有放松,因为宫门还有一道门,而宫门比城门要难入的多。

    事实的结果也是如此。女史宏扛。

    宫门禁闭,根本就不会给季昭华打开,任凭季昭华如何说,结果都是奉了皇后的懿旨,断然不能开的。并且还口口声声的说季昭华是反贼,要求季昭华束手就擒。

    季昭华听到宫门上的人一遍遍说着车轱辘的话,怀里的映雪已经开始打摆子,一阵阵的抽搐。

    完全傻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人生有很多个时刻,是必须有那个人陪在身边的,如果这样的时刻,他无法出现,没有做到该做的一切,那么后半生,他也就不用再出现了。

    夏侯忱这个时候正在早朝,这是他遇刺后第一次上早朝,时间自然是久的。许皇后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这般拖着季昭华。

    只不过这个时候,许皇后并不知道映雪病了,她只是想逼季昭华不顾一切,甚至不顾与夏侯忱之间的感情,许皇后最清楚的,女人一旦死了心,那也就彻底的败了。

    等夏侯忱下朝出来的时候,外面来禀报的人已经急的哭了,哭着跟夏侯忱说,季昭华再宫门外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皇后娘娘下了严旨,没人敢去开宫门。

    夏侯忱先前听了,还觉得欢喜,到底季昭华还是放不下他的,竟然自己跑回来了,至于皇后的那些手段,夏侯忱并没有放在心上,要处置许皇后,并不是什么难事,并且也不过就是不开宫门,冷了冷季昭华。

    现在夏侯忱亲自去迎,倒也是好。

    但是等夏侯忱打开宫门,看到完全目光呆滞的季昭华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情。

    急忙跑上前,皇帝的威仪都不顾了,走近就看到季昭华怀里孩子,映雪早已经面色惨白,嘴唇上满是脱落的死皮。

    那个活泼泼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侯忱肝胆俱裂,几乎是咆哮的吼:“快宣太医,太医!!”

    荀太医来的很快,看到映雪的样子,也是吓死了,那才是多大点的孩子,上前就要给孩子瞧病,可是这时候的季昭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紧紧抱着孩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是却谁都无法从她手里抢走孩子。春环看不下去,上前一个手刀,季昭华手里还死死的抱着孩子,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手忙脚乱,扶季昭华的扶季昭华,救映雪的救映雪。

    夏侯忱觉得脚下被灌了铅一般的,一动都不能动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母女俩在他眼前倒下去。像是忽然倒塌的山峦,轰然粉碎。

    夏侯忱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失声了。

    耳边只有荀太医的话,“怎么这般严重!为何不早一点送来,耽误了时辰啊!”

    荀太医的痛心疾首不是玩笑的,夏侯忱说不出话来,但是心中却从未有过的虔诚祈求,他的女儿,他的映雪,他的长曦,一定要没事。

    根本想不了其他,只有这一点,他的女儿,一定要没事!!

    宫门外的混乱传到铜雀宫,许皇后手中的茶杯也是掉落,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好的就是季昭华消失,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一种,长曦公主出了事情!

第二四一章 殇

    季昭华被送回了来仪殿,而映雪被抱去了太医院。

    那孩子出生就在太医院呆过很久,在那里,映雪能得到最好的救治。

    夏侯忱询问了卫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春环她们现在都围在季昭华的身边,显然是不想理他这个皇帝的,原本作为伺候的下人表现出这样的情绪来,实在是太过放肆,但是今日的夏侯忱,哪里还敢对季昭华身边的人发脾气。

    卫一将事情说了,语气不无沉痛。

    大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到最后最被伤害的是孩子,这样的结果,谁能想到呢。

    夏侯忱听的心惊肉跳的,昨晚他初醒,原本是要问问季昭华的情况的,但是他身边的下人,在他遇刺之后就紧张着他。就是和顺他们也都是眼巴巴的瞅着夏侯忱,只盼着皇帝能早日康复,哪里还顾得上季昭华。

    而夏侯忱自己,他喉头动了动。将那一口的腥甜压下。

    季昭华就呆呆的坐在床榻上。春环想让季昭华躺下,她却是坐的直直的不动,眼神早已经涣散。

    春环几个都是偷偷擦眼泪。

    来仪殿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中,夏侯忱站在不远的地方。几步的距离,却似乎有万里长,他连靠近季昭华都不敢。

    外面有很多人想要进来禀报什么,早上早朝,夏侯忱在朝会上对于边城的部队进行的安排,新任的大将也被提拨了上来,并不是那些世家豪门里的贵公子,而是夏侯慎手下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副将。这人姓武,名:山青。是个孤儿,当年先帝收养这个孩子,让他陪在夏侯慎身边,从来都是夏侯慎的影子。但是之前他的身份从来没有被暴露出来过,毕竟是隐秘的人,这样的人其实皇族身边都是有的,说的好听些是陪着皇子长大,说的难听些,其实就是夏侯慎的替死鬼。

    那日这人是夏侯慎逃开时身后的侍卫,留下抗敌时受了重伤,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委任新的将军,夏侯忱也就是再等这个人醒来。武山青醒来之后详细讲了当日的情景,听到夏侯慎逃离的时候怀里还抱着晴霜,夏侯忱心里就有了计较,他的弟弟,恐怕还没有死。

    如此一来,让武山青先接替夏侯慎的位置就变的顺理成章,毕竟这样,等夏侯慎回来的那一天,就可以完璧归赵,若是指派了朝中的贵公子,军中的势力定然是要被分解的,这不是夏侯忱想看到的。

    此圣旨一下,自然满朝不满。

    这会子一会儿来一个递话的,一会儿又有人来求见。

    到了来仪殿的门口全部被和顺拦住了,这个时候进去找皇帝,那不是送死是什么,季昭华的事情,说起来也是他们这些下人疏忽,一心扑在夏侯忱身上,对于在宫外的季昭华谁还能操心呢,原先卫一还是给宫里送信的,夏侯忱遇刺期间,卫一送到宫里的信都被拦截了下来,谁让那个时候夏侯忱住在铜雀宫呢,许皇后想要拦截信件,那简直轻而易举。

    很多个偶尔碰在一起,就成了必然。

    虽说和顺拦的及时,但是那么多人挤在来仪殿门口,总还是会发出些声音的,夏侯忱被这些声音弄的心烦,出了来仪殿的正屋,走到来仪殿的院门口,已经是面如寒霜。

    都是来传话的小太监,看到皇帝出来,还都想露露脸,急赤白脸的想要说话,告诉夏侯忱,哪一位大臣求见。

    夏侯忱眼睛一扫,和顺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活不成了,天子一怒,非同小可。

    “全部抓起来。”夏侯忱冰冷的说了五个字。

    看有人要喊冤枉,又补了一句,“敢发出声响的,当场斩。”

    谁还敢出声,被抓起来也不过就是一顿板子,被斩了,那可就是血溅当场。

    和顺在心里叹气,这些人哪里还能活,现在不杀,那也是皇帝在给长曦公主祈福,和顺跟了夏侯忱多年,还能不明白夏侯忱的性子,平日里看起来是最和风细雨的一个人,但是真的发起怒来,那可是谁都无法阻挡的。

    和顺只得遥望着太医院方向,只求长曦公主平安,若是长曦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宫里怕是要被血洗了。

    时间拖的越长,人心就越是煎熬。

    太医院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整座皇宫都陷入了巨大的阴霾里,无论是什么人,上到皇后嫔妃,下到粗使婆子,都是盼着长曦公主快点好起来。

    整整一日,季昭华滴水未进,甚至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

    御膳房送来晚膳,都是季昭华在宫里时最喜欢吃的东西,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御膳房都是识时务的,只不过显然的这样的殷勤,来的太晚了。

    夏侯忱看季昭华不吃不喝的样子,也是心焦。

    忍不住走上前去劝说,“芃?儿,总要吃一点,要不然雪儿好了,你的身体垮了,哪有时间照顾孩子。”

    说完夏侯忱都愣了愣,这话他曾经说过很类似的,那时候季昭华怀孕,孕期反应大的很,夏侯忱也是如此,每天说,不顾着自己,总要顾着孩子,好歹要吃一点,要不然孩子怎么受得住呢。

    那时候即便是吐的山崩地裂,季昭华都是会吃一点的,可是现在她连抬起眼皮,看一眼他都不愿意。女投圣号。

    夏侯忱胸口像是被什么塞住了,肿痛的想要下一刻就要死掉。

    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不敢想若是映雪出什么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什么都不敢想。

    只是夏侯忱的祷告并没有得到上天的怜悯。

    当晚三更时分,院荀太医带着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到来仪殿请罪,长曦公主,没有救治过来。

    原本以为这是很惨烈的时刻,但却异常的平静。

    季昭华不哭不闹,甚至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荀太医说的是什么。

    她还是那个样子,如木偶一般的,从春环手刀将季昭华敲晕,到季昭华醒过来。醒过来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

    荀太医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杀了全部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可以的,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过这样事情。

    只是长曦公主小小的生命最后结束在他们的手里,现在觉得便是死,其实也没什么冤枉的,到底是他们失职,没有救活长曦。

    宫里孩子夭折率很高,先帝在位的时候,没了的皇子公主不知凡几。

    但是长曦不一样,荀太医一路看着过来,当初季昭华怀孕时的艰难,那真是不顾一切不惜生命的生下孩子,现如今是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唏嘘。

    夏侯忱在听到消息的这一刻,是完全不敢再去看季昭华的脸了,是怕,是惧,是羞愧还是旁的什么,已经无力去分辨。

    小孩子夭折,在宫里是不会举办大型的丧事庆典的,这是祖制,毕竟小孩子夭折不是什么大事情。

    夏侯忱听到礼制官振振有词,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就在映雪去了的当晚,许皇后被抓,没有任何的皇后体面,夏侯忱将宫里所有的酷刑都在许皇后身上用了一遍,等到天亮的时候,夏侯忱踏足宫中地牢,看到的是不成人形的许皇后。

    许皇后看到夏侯忱,像是见到了曙光。

    “陛下,陛下,放过臣妾,放过臣妾吧!”她早已经没有了呼喊的力气,这些话都像是用生命最后的力气在喊着。

    夏侯忱看着爬到自己脚边的女人,声音冰冷的如地狱里发出来的,“很痛苦吗?就在昨夜,你是不是还很得意?”

    许皇后全身都在颤抖,那时被烙铁烙过的伤痛,是鞭子抽过的痕迹,还有来自心底的恐惧。

    这个时候的夏侯忱,已经疯了。

    许皇后知道,夏侯忱疯了,面对一个疯了的夏侯忱,许皇后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她是真的怕。

    “我去,我去给季妹妹赔罪,一切都是我的错,求皇上您给我留一口气,我一定会求得季妹妹原谅的。”许皇后奋力的说,她想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若是今日她死在这里,那么她的家族,她的亲人,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原谅?夏侯忱听到这两个字一阵恍惚,他能不能求得季昭华的原谅呢,怕是不能了吧。

    她是那么的爱女儿,那么的爱。

    想到季昭华那抽去灵魂一般的模样,想到女儿趴在自己肩头撒娇的模样,夏侯忱恨的想亲手杀了眼前的女人。

    但是他不能,总得留着她的一条命等着季昭华来,说不定让季昭华亲手报了仇,她心里会好过一点。

    夏侯忱并不接许皇后的话,只说:“买凶刺杀,路上拦截,连守城的守军都收买,这样的势力与手段,哪里是你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许皇后简直头发都要立起来。

    这些事情她一个身在深宫的女人当然是办不到的,所以这其中必然是还有旁的人的。

    可是那些人。。。。。。。。。。

    “求皇上开恩,这些事情都是我筹划的,宫外的人只是听我的命令,求皇上放过他们啊dd!”

第二四二章 骨肉惨死,不为其报仇,妄为父!

    “放过他们?”夏侯忱怪笑着说,那谁来放过他的雪儿呢。

    也许是心中压抑的东西太多了,夏侯忱微微蹲下身子,面对眼中满是恐惧的许皇后。这个女人跟在他身边日子不短了。女人有心计,在夏侯忱看来太正常了,这些都不在夏侯忱的顾虑之中。如今想起,总觉得痛彻心扉,他还是太过自大,总是对自己的能力看的过于的高,总以为不会在女人的手里栽跟头。

    人最可怕的就是轻敌,就是妄自尊大。

    这些缺点,夏侯忱都有,他出生就高贵,这些年来又一直顺风顺水,就算是面对自己的亲弟弟,他也是信手擒来,没有吃过一丝一毫的排头。也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他忽略了很多,导致今日,遭遇如此残酷的事实。

    “许暖融。你真的胆大。映雪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还是说季昭华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昨晚朕醒之时,你还口口声声说着朕在昏迷时还喊着她的名字。转身你就敢就将她们置之死地?朕的心尖子,你敢用刀挖,这样朕还要留你岂不是连人都不配做了么?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朕会让你看看清楚,敢让朕疼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许皇后的闺名许暖融,如果刚才的她还心存侥幸,还想求得夏侯忱的开恩,那么现在,她是彻底的心如死灰。

    不过到底还是心中不甘的,许暖容这样说:“这能怪的了我么?当初太后娘娘驾崩。明明就不是季氏下的手,皇上还不是将她送出了宫,让她去那只有野兽才出没的深山里。为了保护陛下母亲的名声,陛下不惜让她去受苦,要不是陛下放她出去,放我们看出来她在陛下的心中到底氏比不上国家社稷,甚至是比不上一个死人的,谁又敢这般下手。”

    许皇后用最后的一点气力翻了个身,笑容变的狰狞扭曲,“一切都是拜皇上所赐,现在长曦,就算是皇上杀了我,那季氏也会对皇上恨之入骨的。哈哈哈哈!”

    “她当初要了我孩子的命,现在还回一条来,也是因果循环。”

    在生命最后,最绝望的时刻,许皇后竟然不怕了,当初无论季昭华参与与否,反正她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季昭华就在旁边,现在季昭华的孩子也没了,许皇后有种怪异的快慰感,终于有人下去给她的孩子做客了。

    夏侯忱喉头的腥甜汹涌,许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刺着他的心。

    这件事要真的论起来,罪魁祸首,最该杀的人,是他自己。

    夏侯忱不想在看着这个疯女人,只对着徐皇后身后的狱卒交代:“给朕看好了她,若是让她断了气,朕要你们都去给她作伴。”

    自皇后被送到这里,这里的人那个看不出这个皇后娘娘这一次是将皇帝得罪狠了。许皇后也不是没有想过一死了之,但是这些人都是什么呢,就许皇后的那点子小动作,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

    夏侯忱走出地牢,太阳已经有些冒头。

    上朝的时辰已经误了,但是今日的早朝想来也不会那么轻松。

    映雪的事情现在宫外还是不知道的,夏侯忱拒绝发丧。

    早朝的朝会上,大臣们讨论的重点还是集中在大将军的人选上,尤其是许家人,这一次因为皇后在宫里动作频频,昨日甚至将季昭华拦在了宫门外,虽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清楚,但是这般明显的打脸,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现在后宫之中,显然皇后已经是实际的掌权者。

    皇后有如此的权利,自然是皇帝的默许,许家人之前就知道许皇后衣不解带的照顾夏侯忱,这时候自然更是底气足的很。

    皇后的娘家,自来都是嚣张跋扈的。

    夏侯忱静静的听着许家的人慷慨激昂的陈述着对于边关的战事,他们有如何的构想,如派他们前去,定然会威风八方,而这些构想中的其中一条,就是希望夏侯忱放出季昭华交给他们,送去前线做人质。

    到底是文人,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什么江山美人,什么国家社稷,生生将季昭华是否去做人质上升了一个高度。说的就像是若是夏侯忱不将季昭华送出去做人质,那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庸君一般。

    和顺站在夏侯忱的身后,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所谓自己作死,说的就是这许家人,前夜对季昭华进行了行刺,昨夜长曦公主没了,这些事情难道许家人做了之后就没有半分心虚吗?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皇帝面前招眼,这简直就是不怕死的节奏啊。

    夏侯忱一直没有表态,就这么静静的听。

    下面的大臣以为夏侯忱被他们的说辞弄的无言以对,更是变本加厉。

    其实许家人这般有恃无恐,完全因为无知,夏侯忱宠季昭华是没有错,但是在这些大男人眼里,女人总要都是比不上权利的,要不是如此夏侯忱怎么会将季昭华送到山里去。

    再者,许皇后之前让娘家动手的时候,自然也是说了些话的,许家人以为现在得宠的是自己家的女儿,是许皇后。

    一个荣宠流逝掉没有名份尊容的女人,如何能与当朝皇后相提并论。

    许皇后就是许家人的底气。

    至于孩子的事情,许家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现在都陷入在一种即将获取兵权将自家的荣华富贵推向新高潮的成就感里。

    就连之前告老还乡的许太傅,都已经被许家人秘密的接回京城。

    只等着许家光耀门庭。

    夏侯忱看到大殿正门上,侍卫统领做了个手势。女投女扛。

    那是派去调查买凶行刺等等事件的人回来了,之前是夏侯忱疏忽了,现在真的要查,也不过就是一夜的功夫,什么事情都是水落石出的。

    夏侯忱知道已经证据确凿,这才下令:“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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