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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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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着,忍到五脏六腑都疼。
夏侯慎终于停下来,季昭华箭一般的奔过去,将映雪抢到了怀来,香香软软的女儿,在她的怀里,温温热热的,很健康。
本来多日不见女儿,季昭华就已经濒临崩溃,刚才又被夏侯慎吓到,瞬间就哭出了声。
映雪原本很开心的,但是季昭华这幅模样,她的小嘴也瘪了起来,似乎有些求助的回头望向夏侯慎,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夏侯慎怕她吓到孩子,想要将映雪从她怀里抱出来,季昭华却拼了命似的,抱紧,不放开一丝一毫。
这样抢下去只会伤了孩子,夏侯慎没办法,只能在旁边笨拙的哄着,“没事了,没事了。”
他不是夏侯忱,与孩子接触的经验极少。映雪又是这样娇弱,香糯的小姑娘,他的大手抱着,都不敢用力,深怕伤了孩子,发现抛孩子玩儿,能逗孩子笑,他就喜欢这样做,他不会说,但是做这些事情还是得心应手的。
季昭华见到夏侯忱之后会哭,夏侯慎早有预料。
但是季昭华会如此激烈的表现,是夏侯慎始料未及的。
季昭华抱着女儿渐渐蹲下身子,她已经没有支持自己的力量了,那夹杂在心中的,恐惧,悲哀,甚至是绝望,在刚才那个瞬间击垮了她。
她只能一下下的吻着映雪的脸颊,就像刚才她这样吻着映雪的父亲一样。
季昭华嘴里念念有词,夏侯慎听不清楚,只能靠近她一点,再靠近一点。
她说的是:“你千万不能再有事。”
是什么袭上夏侯慎的心头,疼,剧烈的疼痛,他明白季昭华的意思,夏侯忱出事,已经给了她太大的精神压力与折磨,这时候要是映雪在出了事,她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夏侯慎低头神色难明的看着抱着映雪蹲坐在地的季昭华,她此时没有半分往日的娇艳明媚,痛苦于她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怎么办呢?夏侯慎心中反问,他又能怎么办呢。
无法放手,真的不能放手,放手了,就会失去一切。即便是看着她这样痛苦着,他都是幸福的。他不能想象,以后,她会永远的离开他,在那座他日日进出却遥不可及的宫阙里,与他一生不得相见。
夏侯慎走了,春环几个才敢上前将瘫软的季昭华拉起来。
“主子。。。。。。。。。”春环用袖子将泪水擦去。
跟在季昭华身边时间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季昭华如此的失态,春环心疼的同时,又理解。
映雪被吓的连哭都不敢哭,就在季昭华的怀里,哭着脸。
“主子,你哄哄小公主吧,小公主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夏环转移着季昭华的注意力。
季昭华这时候才从那股心悸中醒过神来,对上女人的眼睛,惭愧的不成样子,低声跟映雪道歉,“对不起,宝贝,娘亲。。。。。。。。。,娘亲。。。。。。。,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你的父皇再也不会醒来,害怕你的安全,害怕母女二人的未来。
映雪还是苦着脸,大眼睛盯着季昭华看,小孩子其实忘性很大的,这么多天不见,应许也许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季昭华心情忐忑着,若是女儿不认她,她可又要大哭一场了吧。
那样的事情,未免太过残忍。
谁知道映雪突然开口,“娘。”
季昭华瞬间就蒙了,身边的丫鬟们倒是开心的很,带着小雀跃的声线再说:“小公主会叫人了,会叫人了。”
“娘娘?娘娘!”
季昭华不知道此时她的心情该如何形容,还好老天爷不是真的残酷,还给了她一点前进的动力。
只是这动力没有维持多少日子,夏侯慎亲自护送夏侯忱回楠城,季昭华带着女儿跟随。
在楠城城外百官迎接,而这迎接不是为了别的,众大臣联名上书,要杀死祸女,季昭华!
第一八四章 你放过他吧。
要处死季昭华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首先,夏侯忱在周国境内被刺导致中毒,季昭华作为身边伺候的认却是毫发无伤。这实在不合常理,加之季昭华本身就是周国人,这里面可以说的问题就很多了,比如她是细作,或者别的什么,反正夏侯忱的中毒,跟季昭华都有扯不清的关系。再者,在季昭华回京前一天,已经传来了季旷的消息,季旷醒了,并且已经有了神志,也就是说,季旷没事了。
这两条消息加在一起,季昭华的死显得就顺理成章起来。
总要有人对夏侯忱现在的状况负责任。一国之君突然成了昏迷不醒的活死人,难道不该有个人出来为这一切承担罪责。
这些做法,季昭华其实是很了解的,先前宫里也不是没有皇帝驾崩。所有主治太医陪葬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总要有人承担大臣的怒火。为皇帝的离去,付出代价。
季昭华是夏侯忱这一次唯一带去的女眷,可谓盛宠。在夏国国内看不惯季昭华的人甚多,季昭华的身份背景又注定了她跟主流权贵圈子的敌对,如果她得宠,那么后宫那些主流权贵们的女儿就会失宠,并且现在夏侯忱这么昏迷,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里那些女人怕是都恨死她了吧。
夏侯慎一脸肃杀的望着跪在城门口老泪纵横控诉季妃娘娘的老臣,字字句句,说的简直就像是季昭华刺杀了夏侯忱一样。不过这种阴谋论也不是没有的,毕竟当时龙辇里,只有皇帝跟季昭华两个成人,后来钻进来的怪人。实在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固然也有不相信真实情况的人,反而一口咬定就是季昭华下的毒。
下毒这种事,在这些人的意识里,那就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
“依你的意思,就是要在这楠城门前,将季妃娘娘处置了,可是?”夏侯慎的声音总是的带着令人心颤的冰冷。
季昭华不适应,其实这些大臣也是不适应的,说句心里话,他们还是盼着夏侯忱能早日恢复的,虽说夏侯忱比夏侯慎心思细密,更难对付,但是夏侯忱这个人说话,做事,总还是手段温和,只要你不要触及底线,大多数时候,夏侯忱是不会下狠手的,但是夏侯慎不同,他的铁血手段,是从军队中练就起来的。
凡是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跟他的哥哥完全不同的人。
讲政治的文人,说话总是要绕绕弯子,兜兜圈子,才说出自己的真实用意,但是夏侯慎可没有这么好的性子,根本不用绕弯子,兜圈子,只要是他夏侯慎看不顺眼的,那么就是不好的。
这样的作风让斗心眼多年的大臣们苦不堪言,心心念念的盼着夏侯慎监国的日子短一些,再短一些。
可是谁知道,夏侯忱会突然出事,这夏国的未来,现在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对夏侯慎,大臣是害怕的,但是处置季妃的事情,刻不容缓。大臣硬着头皮说:“正是如此。”
“要是不在这里处置了她,是不是皇兄的龙辇就别想进城去?”夏侯慎口气又严厉了几分。
这个。。。。。。。。。,大臣扑通就跪下了,这样挡驾的事情,哪里是他一个臣子可以做的,“臣并无此意。只是季氏此人嫌疑颇大,必须早作处置才能保得陛下安全。。。。。。。。。”
总是这般义正辞严,夏侯慎厌倦透了这些文人,如果他看的不错,这个要求处置季昭华的人,正是宫中淑妃娘娘的父亲,这样的关系,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实在氏令人反胃。
夏侯慎不想多谈,直接挥手,自有卫兵上前将这大臣押解。
“秦王殿下!”那大臣高喊。
夏侯慎面如寒霜,“皇兄身体未康复期间,整个京城戒严,实行军管政策,若有蓄意谋反者,格杀勿论!”
“你?竟敢阻挡皇上回京,并出言威胁,本王有理由相信,你是乱臣贼子,给本王带下去。”
“是!”
夏侯慎身边的兵可不是什么宫中的禁卫军,各个都是上过战场,以一敌百的精兵,是他从战场上精挑细选回来的贴身侍卫。
其威力,自然能够震慑所有的人。
大臣高喊着冤枉被带了下去,声音之高,叫声之惨烈,季昭华坐在车队后面的马车里,回来这一路,并没有让她守在夏侯忱的身边,她抱紧了怀里的映雪。
“主子,你看这。。。。。。。。。。”春环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这些人真的能让夏侯慎杀了季昭华,而是,现如今在城外都是这么一个状况,那么宫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到时候怕是更会艰难的很。
季昭华当然知道这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总要一个一个的闯过去。
映雪尚在熟睡,对这个纷乱的世界,无知无觉。
夏侯慎亲自护送龙辇回宫,守在城外的大臣无一人再敢出列要求处置季昭华,只是站在原地看这夏侯慎带着人进城,远去。
所有人都清楚,这夏国估计要变天了,夏侯慎作风强势,又手握兵权。而夏侯忱唯一的子嗣,夏侯逍,那还不过是个奶娃娃,根本没有跟夏侯慎比肩的实力与资格。
这种时候,少不得权利旁落。
多年来,夏侯慎都是倍受重视的王爷,这些大臣也不是没有生出巴结的心思,但是夏侯慎长年在外征战,就算是在京城,也是常驻在京郊军营里的,他们这些人,想要亲近都是不成的。女土边圾。
今日来的大臣不少,但是没来的也是有,其中就有许家的人,这时候这些大臣才恍然,这许家可真是最后的赢家。
两个嫡女,一个送了宫里,从良妃登上后位,现在是宫里的许皇后,还有一个是秦王侧妃,现在秦王明显起势,秦王正妃早已经进了庵堂,现在这位许侧妃可不就是秦王后院总有份量的人,这么算来,许家真是怎么算都不亏啊,怪不得许家人今日称病没有一个人出现的。
众大臣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城外军营就已经有大批军人进城,楠城正式进入军管,而最高的领导者就是夏侯慎无疑。
街道上不停有巡逻的卫兵,普通的民众根本不敢出门,这样一来,从来繁荣奢靡的楠城,变的肃然冷清起来。
…………
夏侯慎一路护送进宫,夏侯忱本人没有入后宫,而是被太医合力抬到了皇帝的勤政殿,这里原本就是皇帝批阅奏折,夜间休息的地方,只不过夏侯忱并不喜欢这里的奢华,多半都是在看起来狭小一点,但是却方便一点的尚书房处理政事。
季昭华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高而深的宫殿,里面即便点着灯,看起来也有些沉重,她能理解夏侯忱不喜欢这里的原因,没人喜欢在大半天里依旧黑暗的地方。
夏侯慎就走在季昭华身边,沉声说:“这是先皇驾崩的地方。”
他一句话,说的季昭华更觉得这地方阴森恐怖,试探着问:“就不能不住在这里么?”
夏侯忱虽然昏迷,没有反应,但是季昭华相信,他还是能感受到外界的事务的,这样显得孤寂,幽深的地方,实在不利于病人的恢复,夏侯忱也是不会喜欢的。
季昭华现在想起夏侯忱来,总是能想起,他站在阳光下的样子,一身白色的长袍,看起来整个人像是能融在在灿烂的阳光里。
这样的场景,也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思念着他,夏侯忱。
但是夏侯慎并不赞同季昭华的意见,他是这样说的,“先帝当年病的厉害,这宫里设了太医专门留宿的地方,还有简单的药房,在这里他能被全天候的照顾起来,后宫里哪有这样的地方。”
“再者,你认为现在的后宫,有可以让他安心养身体的地方?”
季昭华哑口无言,是她想的天真了,她以为夏侯忱回来,他们就能回到来仪殿去,然后她总能找到救治夏侯忱的方法,季昭华这般期望着,但是这显然不可能,夏侯忱现在的身体,无论去哪个妃子的宫里都显得不合适。
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行。
许皇后跟皇帝的感情并不深厚,而且这么多太医,都是男子,也不可能彻底住进皇后的宫里,那实在是不成体统,这样说来,夏侯忱留在这里,是最稳妥的没错。
可,季昭华就是舍不得。
知道不该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王爷,你放过他吧。”
季昭华在心里猜测这一次的刺杀是夏侯慎找人做的,并且几次谈话里,夏侯慎确实露出了这样的苗头,但是这个话,他们谁都没有挑明说。
很多事情,知道,并不代表可以说出来。
知道说出来就会激化矛盾,会闯下弥天大祸,但是季昭华就是忍不住,她太想救夏侯忱了。只要他能好起来,她真的万死不辞的。
夏侯慎听到她这般哀求,也是一愣,复杂的看着季昭华。
“依本王看,你还是多顾虑自己吧,她们可不会放过你。”
她们是谁,自然是后宫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们。
第一八五章 也不是没有转机
老话有一句,叫做福至心灵,季昭华就在夏侯慎说出这话的瞬间,一下子有了主意。她眼睛亮晶晶的跟夏侯慎说:“那可不可以将我留在这里?”
是夏侯慎自己说的,后宫的女人不好招惹,那么让她去后宫里,可不就是羊入虎口,怎么能行呢?所以她要留下来,陪着夏侯忱。
夏侯慎还是第一次知道季昭华有这般顺竿爬的本事,并没有半分的松动,冷冷的说:“本王看你在宫里倒是很如鱼得水?怎么?现在才知道怕?”
他语气里别扭的语气太重了,季昭华心中松口气,他还是有些以前夏侯慎的样子的。这段日子,季昭华观察下来,她发现夏侯慎变了很多,人的变化从来不是看表面的,而是要看他的行为。举止,从前的夏侯慎虽然也是强势霸道,但是总有些内里不足,不是季昭华瞧不起夏侯慎。而是从前。她很多时候都觉得夏侯慎其实像个小孩子,喜好,厌恶都表现的太过明显,在皇室。这无疑是幼稚的。
夏侯慎的这份幼稚,也许来自于韩太后的宠爱,也许夏侯忱这个对弟弟有过强保护欲的哥哥,同样功不可没。
但是现在的夏侯慎明显不是这样,一步步走来,他对局势的把控天衣无缝,夏侯忱这样的一国之君已经昏迷多日,这要是在周国或者什么地方,恐怕早已经国内纷争四起,打的不可开交了,但是夏国没有,一切都有条不为的进行着。这不是小事情,能稳定住人心,能震慑住所有潜在的敌人,夏侯慎现如今已经成熟很多。
只是这成熟,不知道对夏侯忱来说意味着什么。
季昭华放下心中所有的尊严,她知道这种时候那些所谓的自尊心是最能毁了她的,她要做的就是尽快让夏侯忱苏醒,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她要留下来!不惜一切代价。
季昭华上前一步拉住夏侯慎的袖子,很小心的拉住,只用三根手指捏着,她的语气显得弱小又无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自己想要进宫的,而且在宫里,我没少受罪,你真的要让我被那些女人撕了么?”
她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迷茫的小鹿。
夏侯慎拒绝不了,谁又能拒绝呢,心里藏着的女子,她用这样温软的语气求着,小小的撒着娇,夏侯慎心都要化了。
但是这请饶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同时让夏侯慎心如刀绞。
这一刻爱恨已经不分,痛也许正是快乐的证明,夏侯慎抓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力就将季昭华拥入怀里。
他的怀抱坚实有力,但季昭华就是适应不了,她全身僵硬,简直恨不能变成什么都好,缩进地缝里去。
夏侯慎抱着她,低低的说:“只给你十天。”
“什么?”季昭华有些没听清。
夏侯慎这时放开她,并不在看她的眼睛,而是望着不知明的虚处,“你可以留在这里十天,若是你无法救回他。接下来,就按照本王的计划行事,你不能在这样抗拒。”
他的计划?“你的什么计划?”
夏侯慎的目光如有实质,他眼中的欲望是那么的明显,季昭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情欲的目光,似乎凭空将她剥光了一样,她就这样毫无遮挡的,站在夏侯慎面前。
“昭华,你应该知道的。”
季昭华猛摇头,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慎对她的装傻并不放在眼里,他也需要时间让这一切都变的合理化,他可不想顶上什么抢夺兄妻的名头,季昭华从来都是他的,从来都是!
“答应不答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本王给你十日,也算是了了你心中的念想,以后本王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任何一个男人的消息。 ”夏侯慎开始咄咄逼人。
季昭华觉得眩晕,现在的根本就不是选择题,他没有给她什么选择,而是必须服从的全路。
真是霸道!
该死的霸道!
季昭华从没有如现在这一刻,厌恶,憎恨夏侯一族的霸道,招惹上这么两兄弟,也不知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还是她作恶太多惹来的煞星。
夏侯慎的话已经摆明,可以留季昭华在这里十日,但是如果十日之内,夏侯忱不能醒来,那么季昭华就要乖乖的臣服于夏侯慎的意志下,让他为所欲为。
季昭华眼前闪过夏侯忱毫无生气的脸孔,他已经昏迷多日了,根本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夏侯忱还能醒过来。
余光看向夏侯慎,他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季昭华从他的眼睛里,还是看到了胸有成竹的光芒。
他是知道的,夏侯忱醒不来吧。
季昭华在片刻间绝望,夏侯慎一定知道,夏侯忱根本醒不来。事实上,夏侯慎怎么可能让夏侯忱醒来呢,若是夏侯忱醒了,以夏侯忱的性格,这个密谋刺杀的弟弟怕是不会留下了吧。
甩甩头,将这些都忘记,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她不能想。总要相信世上有奇迹,总要坚信,夏侯忱不会丢下这一切。
夏侯忱还那么年轻,三十岁的年纪在帝王里算是正值盛年,他满腹经纶,他抱负远大,他想要统一天下,他想要四海生平。
这样的男人,季昭华不想让他就此沉睡,消失在这冰冷的深宫里。
夏侯忱天生就该站在最高最耀眼的地方,他本来就是为权力而生的。
“我答应。”季昭华点头,总要试一试的,“但是,无论我用什么方法给他解毒,你都不能管。”
这也是季昭华最后的要求了,希望夏侯慎能放手让她解毒,要不然这宫里现在根本就不会听她的,就算是真有了方法,也不可能成事。
夏侯慎这时候才算是露出了一丝表情,含着笑说:“当然。”
季昭华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但是很显然的,她无力反抗。
“希望王爷遵守承诺。”
夏侯慎思绪显然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盯着季昭华,开口说:“本王已经开始期待十日后了,上一次,你说会等本王回来,我们。。。。。。。。,结果本王回来了,你却离开了,本王总不能让你失望的。”
他在说什么?季昭华根本不想听。
但是此刻,她不能激怒他,季昭华太明白,对付夏侯家的男人,示弱永远才是对的,强硬只会招来伤害。
夏侯忱,夏侯慎,从根本上,其实是一样的。
季昭华偏偏头,“你不能让我受委屈。”
“当然!”夏侯慎飞快的回答。
这个受委屈,可以解释为很多的意思,但是在夏侯慎心里,却只有一个,当初季昭华连个待妾都不是,被王妃安排在偏远的院子里,若不是如此,季昭华的院子也不会那么容易起火,而季昭华也不会被那么轻易的带走。
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那时候,季昭华的确受了委屈。
”孩子你得给我留下,后宫没人照顾雪儿。以后你也会对雪儿好的,对么?”季昭华迅速转移话题。
夏侯慎还处在他能重新拥有季昭华的兴奋中,自然是无不答应的,“当然,本王很喜欢那个小娃娃。”
他从来都是期盼有个女儿的,虽然映雪是夏侯忱的女儿,但是如果夏侯忱死了,他不介意好好的宠爱映雪,直到她长大。
季昭华松口气,这个时间差,可真是打的心惊胆颤,就怕夏侯慎听出她的目的。
其实,夏侯慎也不是不知道季昭华的想法,只是人都要是他的了,他不介意多宠着一点,再者说,对季昭华这样的女人来说,心理上的难关,远比心理的难过,他想要让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夏侯慎走后,小太监送来很多书籍,说是秦王吩咐,拿来给季妃娘娘解闷的。
季昭华坐在夏侯忱的床头,正在给夏侯忱按摩头部,荀太医说过这样做可以促进他的脑部恢复。
勤政殿,现在全部由季昭华管理,映雪被春环他们带到了西偏殿,到底还是小孩子,怕她哭闹吵到夏侯忱,然后季昭华陪在夏侯忱身边,而太医在东殿内室旁边的耳房里捣药,煎药,一切井然有序。
夏侯慎大张旗鼓送书来,季昭华总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但是拿起第一本,她的脸色就变了。
描写先古一些女性的故事,多数都是一生共侍多位帝王的。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但是对于夏侯慎送来这些书的目的,季昭华从内到外的觉得不耻。
由于季昭华留了下来,所以太医也都行动小心,尽量不与季昭华形成冲突。
通常都是季昭华休息,或者去看望小公主的时候,太医们才来给夏侯忱会诊。
不过,也有例外。女役斤划。
“荀太医,你跟我实话实说,皇上这个毒,到底有没有方法能治好。”季昭华压低声音跟荀太医说。
现在的局势,季昭华就怕这些太医,就算是知道解毒的方法,也不会说出来,谁也不傻,明眼人都能看出夏侯慎现在已经掌权。
荀太医深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也不是没有转机。。。。。。。。。。”
第一八六章 解毒的办法
季昭华心中燃起火焰,能救就好。
只不过荀太医对此并不乐观,“就下官看来,陛下这是中了蛊毒。直白来说。就是他的身体里有几只蛊虫,若是想彻底解毒,只能逼出蛊虫,才能成功。”
夏国地处南方,靠近西南的地方,终年云雾盘绕,蛇虫繁多,所以即便是宫中的太医,对这些蛊毒也是有所涉猎的。
季昭华对此,完全不懂。
“可否说的在详细一些。”
荀太医似有些痛苦的说:“蛊虫进入人体内,重要还是要吸取人的能量,从而更好的存活下去。现在陛下一日日衰弱,就是因为这些虫子在竭力榨取陛下体内的营养物质。臣等虽然每日都会给陛下灌下不少补药,但是陛下现在的状态吃补药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季昭华理解。人嘛,说白了还是要吃五谷杂粮的,那些汤药虽然都是最好的药材熬制的,但是吸收起来到底比不过夏侯忱真的吃进去的。
这让季昭华愈加的担心。她不得不打断荀太医的话。急切的说道:“这么说来,皇上的身体岂不是会一直衰弱下去,直到。。。。。。。。。。”
荀太医点点头,默认了季昭华所说的话。
夏侯忱所中的蛊毒。其实本身没有剧毒的,若是有剧毒,夏侯忱活不到今天,而是一些没有毒的小虫子,这些虫子吸食夏侯忱体内的营养,直到夏侯忱身上什么养料都没有了为止。就像是寄生虫一样的,这才最毒的毒药,现在太医们抓耳挠腮,就是因为夏侯忱的身体里根本没有毒,若是他们贸贸然治毒,反而在最短时间内就能要了夏侯忱的命。
所以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夏侯忱一日日的变得虚弱。而束手无策。
季昭华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突然觉得自己升华了,很多时候,她都是弱小的,就算是当年为了报仇来夏国,她想的也是依附什么人,借助他来报仇,这还是第一次,她独自面对黑暗的前路。
不过她似乎一点都不怕,人真的到了这样的境地,其实就不怕了,只会想着下一步怎么走下去。
“您说吧,怎么能解毒?”季昭华冷静的问。
荀太医对季昭华的反应有些吃惊,这样的消息,就算是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知道也许都会哭天抹泪的,毕竟躺在床上的人,是皇帝。
要知道夏侯忱若是出了事情,有什么不测,那么这天下以现在的局势,就必然是夏侯慎的了。
弟即兄位,可与子即父位有天壤之别。
对于后宫的女人由是。
夏侯忱当初即位,还可以留下黎太后,韩太后在宫里,但是若是夏侯慎即位,夏侯忱的这些妃子可是都没有活路的,庵堂就是她们的唯一去路。
当然荀太医对季昭华的处境也是了解一些的,夏侯慎对季昭华的心,他们这些太医这些日子看的分明,这样的皇室辛密,没人敢说出去,但是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所以荀太医才拖到现在来跟季昭华说这个,若是季昭华早早选择了夏侯慎,那么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审时度势,从来都是太医的必备要素。
但是很显然,季昭华的选择并不是夏侯慎,从这些天,荀太医已经观察了出来。
到底是要赌一赌的。
荀太医说:“那就要看娘娘的心智是不是坚定了。”
“什么?”季昭华不解。
这个说起来有些长,荀太医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说,季昭华慢慢消化,最终拼凑出如下的意思。
季昭华在怀孕期间,是靠各种好药养着的,就更别提生下映雪后,夏侯忱,夏侯慎不遗余力的将所有的好药都往她身上用,她的血液其实对蛊虫来说,比已经昏迷多日的夏侯忱来说更具有诱惑力。
更何况,她已经生过孩子,母性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多了太多的吸引分子,蛊虫也是极喜欢的。
所以简而言之,就是,荀太医希望季昭华用自己做诱饵,将夏侯忱身体里的蛊虫引出来。
具体的做法就是,药浴。
事先布置好浴汤,夏侯忱与季昭华都深入其中,然后在季昭华身体上的不同位置划开口子,放出血来。夏侯忱同样如此,季昭华血液的芬芳会吸引夏侯忱体内的蛊虫蠢蠢欲动,从而,从夏侯忱的身体里出来。
这个法子听起来有些血腥。
并且其中漏洞也很多。首先,这个驱毒的过程非常危险,若是荀太医的估计出现偏差,那么蛊虫很可能就从夏侯忱的身体里到了季昭华的身体里,这样就是季昭华要承受丧命的危险。其次,这勤政殿现在虽然是个封闭的宫殿,外面的烦事琐事传不到这里面来,但是这里毕竟是夏侯慎的控制范围,夏侯慎是不是会允许他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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