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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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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们个个惴惴,领兵往碎叶城去了。身后是空荡荡的荆阳城,一国之王城,竟然空无一人,何等凄绝诡异。
  贺云阳一路走着,四处观察。如果那支军马加百姓的梦游队伍走过,总该留下一些痕迹的,毕竟十几万人呢、人的脚印,马的蹄印,应该不难被发现。
  可偏偏什么都洠в小
  耗子从衣袋里探出小脑袋來,说道,“公子,你再不用费神找痕迹了,如果是那个……在幕后策划的,把十几万人凭空弄走也不算难事。它,就是想引你去夜幽国呢。”
  “是这样吗?”贺云阳低头沉吟,“如果那十几万人只是引我上钩的饵,那他们肯定就都还活着。好,那我们就直接去夜幽国,不用东张西望了。”
  贺云阳晓行夜宿,第五天的早晨,他來到了夜幽国的界碑前。
  界碑是一块青石,厚重古朴,上面用篆书写着“夜幽”两个大字,字色殷红。这是他此生第二次路过这块界碑,第一次是十一年前,他以齐朝三皇子的身份來参加“芙蓉会”。那次他从这里路过,心里只有可能会与神兽一战的兴奋,却不知将要遇见的,是上天恩赐给他的奇迹。
  如今他故地重游,要去面对的,是完全不可预知也洠в邪盐漳芏愿兜奈O眨绻缰舜纬稣骰崾钦庋慕峁Ω萌ハ蛱炀案姹鸬模茉诹傩星氨б槐衷谝材馨残囊坏恪
  他解开那六匹马的缰绳,拍了拍它们,笑道,“齐朝你们是回不去了,就在这里做野马吧?也挺自在的!”
  放掉了那些马,他单人独骑越过了界碑,夜幽国的边防军看了看他,并洠в猩蟻碜柚埂R桓龅ド砺萌耍瑳'有什么好防备的。
  进了夜幽国,贺云阳有点茫然,接下來该往哪里走呢?按理说,要寻找夜幽女王的话,肯定要去都城,可是那十几万人的诱饵不可能藏在都城。夜幽全国方圆也不到两千里,人口不到八十万,都城的居民也不到五万,藏不下那么一大批人。
  他想了想,纵马向西南而去,西南方是夜幽王城所在之地,还是先见到女王或苏奇,才能找到自己的人马和百姓。
  在他身后,墨雪刚刚停驻的地方,土地忽然蠕动了一下,然后地下隆起一条细细的线,向着西南方飞速而去。
  贺云阳骑马走了二百里,就渐渐到了人烟稠密之处,他舒了口气,风餐露宿五六天,今晚总算可以睡在客栈里了。
  这个地方是裕宣城,从这里再往西三百里,就是夜幽王的王城青桓城了。
  “姐姐,他已经來了,今晚住在裕宣城里。”
  明襄宫里,苏奇隔着珠帘对里面的女子说话,透过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姐姐正在梳头,姐姐最在意她的头发,梳头从不用宫女服侍。
  “來了就來了,今晚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奇儿,你莫要再去捣乱,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况连伤都洠Ш媚亍!
  苏奇绛紫的脸上颜色又深了些,低头应了声“是”,转身就走。
  身后又响起那笑语温柔的声音,“奇儿,别生姐姐的气。姐姐不是取笑你,是怕你孩子气,又要去找贺云阳的麻烦,耽误了主人的正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放心,等主人的事成了,我真他高兴,会向他把贺云阳要过來,随你出气。”
  苏奇脸上有了欢喜之意,笑着说了句,“姐姐你放心,我听你的话。”
  听着弟弟的脚步声远去,苏音摇头苦笑,“真是傻孩子。”
  然后她继续梳头,细心把长过腰际的头发挽成精巧别致的样式,秀发如云,更衬得她肌肤白嫩,眉目如画。
  苏音对镜自赏,看着看着就笑起來,轻声说道,“云阳君,你可喜欢这样的我吗?若是不喜欢,那这样的呢?”
  语毕,镜子里映出的脸忽然换了,是一张不施粉黛的清水芙蓉面,清秀可人。
  她又笑道,“如果这个还不喜欢,就再换一个。”
  镜子里的脸又变了,妖艳冶魅,风情万种。
  换脸的游戏苏音玩了半个时辰,足足换了几十张不同女子的脸,她才腻了,掩口轻笑,“这些都不喜欢也洠Ч叵担让魈旒嗣妫愕男木突岣嫠呶遥阒幸馐裁囱呐印!
  她用胭脂涂艳了唇,笑得更媚,“云阳君,你会喜欢上我的,然后……”
  贺云阳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巳时方醒。店小二进來,送上漱口水和洗脸水,十分地执勤周到。看他洗漱完毕就问道,“客官早饭想用些什么,小店的面条和包子……”
  贺云阳笑道,“今天起得晚了,早饭就免了吧,等会儿直接吃中饭好了。”
  洠в心母鲎錾獾哪芏圆豢舷训目腿擞泻昧成《奔匆埠苁找肆肆撑璩鋈ィ卦蒲艚械溃靶《纾肓舨健
  小二以为他又想吃早饭了,高高兴兴地转身等他点餐。
  可是小二又失望了,那个漂亮客人不饿,就是闲得无聊,他说,“小二哥,我是个在袤合各国间游历的旅人,初來夜幽国,对风土人情什么的不甚了解,你可否坐下來陪我聊聊,为我讲解一些夜幽国的逸闻趣事,风物人情,使我对夜幽国多些了解,也好知道去哪里游览赏玩才不负此行。“
  小二有点生气,心想你不吃饭就不吃饭,好歹别耽误我做生意啊,谁耐烦和你絮叨什么风土人情。
  他刚要用生意正忙不能耽搁不然老板会骂做托词拒绝,眼睛却亮了,是被那客人伸到他面前的一只手映亮的,那只手上,托着只黄澄澄的小金宝。
  这只小金宝如果是真的,都够他自己开家店的了。他原本计划的拒绝之言变成点头哈腰的殷切笑语,“好的好的,正好现在店里生意不忙,在下陪公子说说话也好。公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夜幽国的事,只要是近二十年的,洠в性谙虏恢赖摹!
  他边说边接过金元宝验真伪,当然是真的。于是他兴高采烈地坐下來,等着这位公子问他的话。
  贺云阳倒还真的先问了些土俗习惯,然后自然过渡到他真正想知道的,“听说夜幽国是女王当朝,这一点倒是新奇,不知哪位女王殿下是怎样的人物,想必一定有些非常的手段,不然如何能坐上王位?”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毕竟议论国君是有风险的,但是为了金元宝也值得冒险,再说这位公子只是过客,又不是夜幽国的人。于是他压低声音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国现在的这位女王陛下真是有些传奇呢。据说她从前是恢朝的公主,好像是个哑巴,可能因为这点不受待见,就被打发嫁到夜幽这样的小国來。來时还带着个弟弟,后來好像在老国君身边也不得宠,活得挺惨。但是在四年前,突然朝廷里就发出全国告示,说老国君驾崩了,新主上位,不是原來的太子,而是苏音女王陛下。对了,苏音就是女王的名字。她带过來的那个弟弟叫苏奇,现在是我们的护国将军。公子你想这事是不是挺蹊跷,说不定就是这姐弟俩发动了政。变呢。”
  店小二正说得高兴,忽听得楼下一声暴骂,“小五,你死到哪儿去了。”
  店小二虽然得了金元宝,但也不想丢了这份差事。他慌忙起身,对着贺云阳一连串说着对不住,就奔下楼去了。
  傍晚时分,贺云阳下楼结了帐,在马棚里牵出了墨雪,前往青桓城。
  第二天一早,青桓城城门一开,进城的第一人就是贺云阳。守城的门军西本來就在疑惑,这个气势非凡的人是从哪儿來的呀,却见那人正对他微笑,“请问,哪里可以见到禁军统领?”
  门军愣愣地指了指西边,“统领大人在那边的兵营里。”
  贺云阳信马由缰地晃到了军营,见到了那位禁军统领,他道,“劳驾你去王宫通报一声,就说齐朝睿奉帝,前來求见夜幽女王。”
  统领吓得腿软。齐朝……的皇帝?齐朝皇帝怎么会來到夜幽国?但是,如果此人真是齐朝皇帝,怎么只有一个人?那样的大国,帝王出访,怎么会是光杆一人?
  但这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就洠в斜然实鄹屎纤纳矸萘恕M沉焓翟诓坏貌恍拧U骄ぞぐ押卦蒲羧媒约旱挠史畈瑁庑Φ溃澳肷院颍谙抡饩颓叭ネūㄅ醣菹隆!
  “一个人……”苏音听了通报,沉吟自语,“这个人还真是胆大,竟敢一个人來闯我的王城,究竟该说他是英雄还是莽夫!”
  她怔怔出了会儿神,吩咐道,“來人,备车!睿奉帝远來,怎好让人家久等,岂非会被嘲笑我夜幽国不知礼数。”
  贺云阳喝过了三杯茶,就听到营帐外有些乱,很快就有人进來告诉他,女王陛下來了。
  贺云阳随了那人出帐,翻身上马,迎着前面的那辆车走去。
  走近,他不禁有些皱眉,这个女王,不管是人是妖,总之肯定不是爱民的明君。夜幽人少国小,国力单薄,可女王的这辆车实在奢华得不像话。车身鎏金,上嵌七宝,车帘竟是一颗颗大小相同的珍珠串成。天景的大渊那样富庶强盛,她也洠Ц约号菊庋某祦硐园诘蒙
  他无奈笑笑。墨雪已踱到了车前,立刻有两个宫女打起了串珠车帘。里面的女子一身水红色的华服,脸上罩着水红轻纱,慵懒地半倚在车里,面纱下一声轻柔笑语,“云阳君,你好呀!”
  贺云阳一怔,这女子是什么作派言语?那里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气势。
  他刚要开口,那女子坐正了身体,伸手摘下覆面轻纱,又说了一遍,“云阳君,你好呀!”
  贺云阳心神恍惚,几乎就要脱口叫出,“天景!”
  他真是洠в邢氲剑褂墓酰谷挥幸徽趴崴铺炀暗牧场2换嵊写恚切∏刹园椎牧撑樱拇笱劬Γπ愕谋亲恿徵绲拇剑庹帕乘炎琶卫锒伎垂奘椋趺椿崛洗恚
  她,到底是夜幽国女王,还是陈天景?
  红衣女子掩口一笑,眼角眉梢风情无限,语声柔得像要化开,“云阳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可愿和我一起,到我的王宫叙话呀?”
  贺云阳有些头晕,眼前的女子越看越像天景。他完全洠Я送盏钠品绶叮裰淮敉范煲谎厮盗松昂茫 
  女王的车驾转向王宫的方向而去,贺云阳骑马跟在后面。
  忽然,他觉得左腕上一紧,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把。?

☆、第二百六十七章:苏音的真面目暨夜魇之境

?  贺云阳转头,身边并洠в腥耍笸笊匣故墙艚舻模忠豢矗瓉硎悄谴鸶掌刑岬氖执坪踅袅艘恍U獯鸶掌刑崾嵌晟教炀八透睦裎铮炀八邓咳杖纬执似刑岽钏小读罚阕隳罟话偃眨獯鸶掌刑嵋延辛朔欠驳幕こ种ΑK资治髟谧笸笊系模担汉卦蒲簦哟怂械目嗤丛侄蚨疾荒苌撕Φ侥恪
  现在这串菩提竟自动紧了一扣,就像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十八颗菩提子散发出淡淡的莹润光华。
  他昏沉的头脑瞬间清明,立刻反省到自己差点上了当。那个女人应该也是会瞳术读心术什么的,看到了他的心思,就变了天景的样子來骗他。但也只是变出了天景的脸而已。除了脸,其实哪里都不像。天景从來都是落落大方,笑就笑了,不会作出掩口的女儿态。天景虽然是女儿家,但身上的男子气更重一些,向來清爽利落,哪里会有那样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的样子。她更不会声音绵软地叫他什么“云阳君”,认识十一年了,她一直认认真真叫他的全名:贺云阳!
  想清楚这些,贺云阳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差点着了那女人的道。以后见了天景可千万得把这节略过不提,不然非得被她骂成猪头不可。
  到了王宫,苏音扶了宫女的手下了车,看见贺云阳也刚下马,把墨雪交给一个内侍牵去,正向她看过來,她投了个风情妩媚的眼神过去,“云阳君”三个字却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发现有些不对了,贺云阳的眼晴清亮,神态正常,毫不似跟刚才的迷乱懵懂。现在反而是她有点懵,自己明明看到他心里想着的就是那个女人,自己变得也很像啊,看他相见时的失态就知道了,可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女王陛下在看什么?”贺云阳笑得很冷,悠悠地问。
  “哦,洠裁础!彼找裟行┗牛故桥ξ肿欧缫牵霸蒲艟锩媲耄 
  夜幽国女王为贺云阳设国宴接风,宴上只有一个臣子作陪,那就是护国将军苏奇。这两个几天前才大战一场,彼此都差点死在对方手上的人,现在却客气对坐,微笑点头。
  这是为贺云阳准备的宴席,他却像个看客,不饮不食,苏音或苏奇向他敬酒,他就举一举杯,再放下。他当然不能动这桌上的酒菜,那姐弟俩能吃,不代表他就能吃。至于在这里的吃饭问睿丫辛舜蛩恪
  苏音苏奇也有趣,客人在宴上不举箸不动杯,他们居然视而不见,一句也不问。苏奇根本不说话,只是苏音随口说些夜幽国哪里风景最好,哪里有什么优美传说之类的闲话,
  贺云阳不是來旅行的,他是來找人的,他开门见山地问,“女王陛下,我的五万人马和荆阳城中好几万百姓,你不会洠Ъ桑俊
  “哦?那些人啊,”苏音抛了个眼神给他,又掩口而笑,“自然是见过的,原來云阳君是为那些人而來的呀,好说,只要你在这儿住三天,我就把那些人都还给你!”
  贺云阳实在是不能忍受她用天景的脸,做这些天景根本不会做的表情。他又开门见山地道,“女王陛下,麻烦你还是用回本來面目吧!”
  此话一出,好像一根针刺破了一个脆弱的气泡。宴席上假惺惺的和睦气氛立刻消失了,苏奇放下酒杯,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苏音那张变成天景的脸越发苍白,“云阳君怎知这不是我的本來面目。”
  贺云阳无所谓地笑笑,“我知道女王陛下不是一般人。在刚见到我时,就用法术看到了我心中一个人的样子,就变成了她。女王陛下此举为何我就不说了。但你变得实在不像,或许说除了脸洠в幸坏阆竦摹5睦镉幸桓鋈司褪怯兴囊磺校制窕嶂挥幸徽帕常粤潮涞迷傧褚矝'用,只是看着别扭。”
  苏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再转过來时,果然是一张完全不同,但更美丽的脸。贺云阳调侃,“这是女王的真面目?”
  苏音猛地抖了一下,苏奇霍然起身,却又让苏音喝叱地坐了回去。苏音恢复了媚态,浅浅一笑,“云阳君何必在意真假,只要不是你的心上人,你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贺云阳大笑起身,“说得是,只要不是她,你是谁都无所谓。女王陛下,我住在哪里,可有安排吗?”
  走过苏奇身边时,他问道,“苏将军的伤可好了?还盼能再与将军一战,我的青琊那天饮过了将军的血,可是兴奋得很呢。”
  “姐姐,贺云阳孤身一人在我们的王宫里,竟然如此嚣张,你还能忍?”
  明襄宫里,苏奇在一圈圈地急急踱步,一张脸完全让怒气染黑扭歪了。
  苏音又在梳头,口气淡淡,“不忍又能怎样,我还真洠氲剿苁镀疲艺饷纯臁U馊瞬患虻ィ迷倭硗庀氚旆ǎ患保凑腥焓奔洹!
  “还想什么办法呀姐姐!要我说,我们就给他來硬的。我和他交过手,他对付我已经很勉强了,姐姐,咱们联手,拿下他易如反掌,然后不就可以办主人交代的事情了嘛!”
  “不行!”苏音提高了声音,“主人吩咐得你都忘了吗?一定要迷惑住他,让他自愿,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如果用强,是能立刻把事情办了,可如果效果不好,或者他死了,我们都担不起那份罪责!”
  “姐姐,你别找借口了。”苏奇冷笑,“你不是因为贺云阳长得漂亮,喜欢上他了,才舍不得动手得吧?”
  苏音梳头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她一松手,玉梳落地断成两截,她一眼都不看,就散着头发起身,走到苏奇面前,狠狠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
  “贺云阳是长得漂亮,可那关我什么事?”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是什么底细你不知道吗?我能喜欢谁,我还可以喜欢谁?”
  “姐姐,我说错话了,姐姐我不是有心的。”苏奇赶紧跪下去,低了头忏悔,“姐姐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苏音忽然狂笑起來,“贺云阳要看我的真面目,你说他看到我的真面目会不会吓死呀,你说我的真面目谁会喜欢呀!”
  她笑着,脸又变了,不,是整个头部都变了,她的头被一层层的黑色鳞片包裹着,双眼血红,鼻子扁平,一张嘴直裂到耳根,她狂笑着,四根锋利的獠牙在口中闪着寒光,“我这样的真面目,好不好看!”
  苏奇不停地磕着头,抽泣道,“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当然错了,如果当初你不出生,如果你出生了不会说话,如果你会说话但不聪明,我何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如果不是你……”
  苏音咆哮着,一边骂一边狠踢着匍匐在她面前的苏奇,“都是你,都是你……”
  她终于洠Я肆ζ痹诘厣希直涑闪伺拥哪Qё∷醭梢煌诺乃掌妫罂拮牛翱墒侨绻麤'有你,我又该怎么办呢!”
  明襄宫的地下,一双小眼睛把这一切都看了个清楚。趁着苏音苏奇姐弟俩抱在一切痛哭,小吱完全缩进地下,两只爪子紧紧捂住嘴,一小步一小步往外退。终于退出了明襄宫。它微微喘过口气,撒开四腿一路狂奔。跑回了贺云阳的暂居之处,一下扑在他的身上,大叫 道,“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正在打坐练功的贺云阳眼都不睁,无奈地道,“小吱,你胆小就不要到处乱跑,又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小吱不能说,说了……”
  “说了也不会死,”贺云阳睁开眼,屈指弹了下它的脑袋,“不就是蛇嘛,我说了,你看我死了洠В俊
  小吱的鼠眼难得地瞪大了,惊讶道,“公子,你怎么知道是,是……”
  “想一想知道了。那些服侍苏奇的恢朝宫女,除了衣服,连根头发都洠O隆H绻邓鞘潜凰掌娉缘袅耍揖驮谧聊ィ崾鞘裁炊鞑拍馨讶顺缘萌绱烁删唬亢髞硐氲剑叱允澄锒际青衤滞痰穆铩D翘煳液退徽剑谖碇谢映鰜硐魑业哪歉龆鳎敲醇嵊玻伤窗谂萌绱肆榛睿雭硎撬硖宓囊徊糠郑巧呶不蚴巧呱戆伞N易詈竽且唤J怯蒙狭怂械牧ζ氡卣娴目成肆怂挪辉俳チ恕;褂兴歉鼋憬悖票涿琅也还鼙涑墒裁囱樱际且桓比牍堑娜崦模琅叽蟾潘档镁褪撬茄摹T儆芯褪牵
  他又弹了一下小吱的脑袋,“蛇是老鼠的天敌呀,所以才把你吓成这样,是吧?”
  “公子,你全猜对了。那你就更应该知道,留在这里有多危险,那姐弟俩就很厉害了,而且他们背后还有……”
  “小吱,我不会走的,我要是现在走,那还不如不來。小吱,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我不怪你,你毕竟是耗子嘛,再修炼得胆大也不能不怕蛇!”贺云阳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小吱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公子,你去哪儿!”
  “去他们的御膳房弄点儿吃的。那姐弟俩吃的东西我可不敢碰,不过那些宫女内侍还都是人,吃的东西也应该是正常的,我去找点來吃。”
  “我也要去!”小吱叫了一声冲过來,三下五除二蹿上他的肩头。
  贺云阳在做梦。很乱的梦,很旧的梦,很痛苦的梦。他梦见三岁时第一次被父皇派人暗杀,刀架在脖子上的寒意;他梦见五岁时被一个侍卫从飞驰的马车上扔下去,摔在山路上仿佛全身碎裂的疼痛;他梦见十岁时中了毒,昏迷三天后总算挣扎着醒过來,母亲却不在身边。他梦见母亲母亲一次次在他最需要她时,背转身而去;他梦见父皇一次次冷冷盯着他,派他去死,他梦见太子一次次鄙夷地问他:老三,你怎么还不死!
  贺云阳想醒來,他不想梦见这些,他以为这些伤痛的往事他根本不在意,他早就忘记了,原來他全都记得,那些受过的伤,结了疤还是会痛的。何况,现在的这些乱梦,就像一只手,将那些陈旧的伤疤狠狠撕开。
  苏奇站在姐姐的身边,不敢动,连呼吸都尽量压低。苏音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缠绕用一个奇怪的手势叠在胸前,她面前桌上的三根线香已经燃了一半,她的眉头蹙得很紧,但呼吸还算平稳。苏奇仔细看着她时而苍白,时而嫣红的脸色,一颗心吊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地难受。
  苏音正在施用“夜魇之境”,操纵贺云阳的梦境。这是寻找人心理弱点最有效的法术,一旦施术者找到了被施术者心里最软弱、最易突破之处,就能以魂制魂,完全控制住这个人。
  再强大的人,心里也会有伤,会有弱点。哪怕只是针尖般的一点,只要找准了,就可以把他的心完全撕裂,这就是“夜魇之境”的厉害之处。
  可是,越厉害的法术也越危险。施用“夜魇之境”时,如果施术者的功力不够或者被施术者的意志力太强,术法的力量反噬回來,被施术者必然会受重伤的。
  苏奇看一眼线香,看一眼姐姐,线香越來越短,姐姐的进展还算顺利,但是,很快就要到最关键最危险了。
  贺云阳梦见了天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可他不是她最爱的人,她心里是有别人的。是的,他知道,天景和他最初的相见,是把他当成了别人。他在她心里,很长时间都只是代替了别人。她对他乱发脾气,说很多他听不懂的话,因为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贺云阳在枕上辗转着,他梦见了让他最痛苦,最不愿想起的事。他不是天景最爱的人,她曾经差点说漏嘴,她最喜欢的人,一直记得的人,叫陆……
  苏奇的心都停跳了一瞬,因为他看到姐姐的头顶缓缓腾起了三道淡淡的青气,三道青气绕着她盘旋了一圈,就穿窗而去。
  苏奇知道,那是姐姐的三缕魂魄。她已经找到了贺云阳心里最痛的地方,现在已经进入了以魂制魂的最关键阶段。如果成功了,今天就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他和姐姐就能彻底自由,重新做人了;但如果失败,如果在这个时候失败……
  他用力摇头,如果不是怕发出声音,真想狠抽自己耳光,姐姐不会失败的,绝不会失败的……
  贺云阳在流泪,他此生还从未这样的痛苦,这个世上洠艘瑳'人真心对他。他的亲生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死了,在世的那些亲人,父皇恨他,母亲厌他,哥哥们都希望他早点死……还有,他最爱的女子,只把他当成别人。
  痛苦流泪的贺云阳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轻声慢语,“还有我呀,我是世上最喜欢,最在意你的人!”
  贺云阳想问你是谁,但他开不了口,他只是下意识抱住那个身体,因为他很冷,而那个身体非常温暖。
  有个东西送到了唇边,那个温柔的声音说,“吃了它,快吃了它,吃下去就再也洠в蟹衬眨瑳'有痛苦了!”
  糊里糊涂的贺云阳刚想张嘴,他左腕上的菩提串珠突然莹光大盛。这莹光也照亮了他混乱黑暗的意识,这突然而至的光亮中,他看到了天景,她一身的红衣光艳明亮,她朝他大喝道,“贺云阳,你在干什么!”
  贺云阳“啊”地一声大叫,惊醒坐起,挣出了那一场乱梦噩梦。
  同时,明襄宫中的苏音向后仰倒,昏迷不醒。?

☆、第二百六十八章:打蛇

?  天景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心脏狂跳得隐隐发痛。她坐起來,把被冷汗粘在脸上的头发拔开。平静着呼吸仔细回想刚才的梦境。
  怎么会做怎样的梦呢?真切得根本不像是梦,而是亲历亲见。
  她梦见了贺云阳。梦中的他也在睡觉。但是,那真的是在睡觉吗?他的身上缠满了蛇,一条条细如丝线的小蛇,密密麻麻地缠在他身上,蠕蠕而动。贺云阳的头在枕上痛苦地辗转,看起來他在做噩梦,他想醒來,可就是醒不过來。
  天景为贺云阳捏了一把冷汗,她想如果这时贺云阳翻个身,压到了那些蛇,它们一定会咬他的,不行,得把他叫醒。
  可她只能站在那刚好能看清他的地方看着他,既不能动也不能言,任凭再着急也洠в杏谩
  这时,更让天景骇然而又愤怒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一个女子,不知怎地就在那张床上了。她也是蛇,或者说是半人半蛇。她的胸腹之下都是长长的蛇身,紧紧地缠着贺云阳。她那一半人的身体,伏在贺云阳胸口,喃喃地和他说话。贺云阳还是洠в行眩驮诿卫锖湍歉雠铀祷埃遥股焓直Ы袅怂
  天景还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任她怎么气怎么急都只能像木头一样看着。就在这时,那个蛇女从口中吐出了一颗暗红的珠子,送到贺云阳的嘴边,她的声音像抹过蜜一样甜一样诱。惑,她让他把珠子吃下去,就再也不会有烦恼,不会有痛苦了,贺云阳还陷在梦里,但竟然真的张开嘴去接。
  天景知道那颗珠子吃不得,她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贺云阳,你干什么?
  这一声她竟然真的喊出來了,也惊醒了贺云阳。他醒來的一瞬,大蛇小蛇都消失了,他身上只盖着被子。
  这一声也喊醒了她自己,她一面平定着呼吸,一面想着梦里的所见。她断定这不仅只是个梦,而是她借着梦亲眼见到了某些现实。
  她越想越是不安。贺云阳不是在和恢朝打仗吗?怎么又会掉到蛇窝里去?
  她起身拿出寄思帕,急急写道,“贺云阳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当然不会有回音。贺云阳现在也正惊魂甫定的回忆梦境,哪想得到去看寄思帕。
  贺云阳知道自己是被苏音算计了。而且差点就算计成功了。那个妖女居然能控制他的梦境,把这些年尘封起來的痛苦都放回了他的梦里。而且,那个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在他怀里依偎的身体,就是苏音。如果不是菩提手串突然发出光华,不是看到天景,听到她的一声大喝,他可能就会糊里糊涂地吃下苏音送到他嘴边的那个东西,那个是什么不敢想,要是吃下去会怎样更不敢想。
  贺云阳打了个冷战。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睿≈ㄔ趺床患耍恳麓铮肀撸雷由希话阈≈ㄋ跏毕不堆≡竦牡胤酵惩硾'见它的影子。
  他冒出了一个最不祥的念头。如果刚才确实是苏音來引。诱他。那,小吱不会是让她吃了吧?这是极有可能的,蛇吃鼠是物竞天择。苏音过來时正好看到了小吱,就顺手抓住当了一口点心……
  一股怒火烧在胸口。贺云阳霍然起身,拿了青琊就往外走。这几天工夫,他接连在这姐弟俩手下遇险,现在连小吱都给他们吃了,他不过是为了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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