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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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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景一声惊叫,“贺云阳你干什么,快放手!”

    “不放!”他的唇轻轻掠过她的面颊,“天景,明天你就是正式的凌尧帝了。天景,你今生永不可能属于我了。今晚,让我做个送嫁的人,抱着你登上你的皇位,送你嫁给你的江山!”

    “贺云阳!”天景抱紧了他,盈睫的泪水被他喝了回去,“不许哭天景,在这里,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哭!”

    他的脚步已经踏上了第一级台阶,天景越发抱紧他,努力微笑,“我不哭!贺云阳,你走得慢一点!”

    贺云阳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慢,他脸色肃穆,眼里有晶莹的光。

    他的脚步踏上了第十八级台阶。他又踏上一步,轻轻地,把他怀里的女子放在了御座上。

    天景第一次坐上这张龙椅,一时不知所措。贺云阳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挺腰抬头!记住,所谓帝王气,就是要‘大’!即使坐着,也要有顶天立地的气势!”

    天景依言坐得笔直,努力让自己瘦小的身体顶天立地。

    贺云阳笑了。他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在阶下忽然一个漂亮的旋身,面向她单膝跪下,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江山永固,福泽绵长!”

    “贺云阳你……你干嘛跪我!”天景看着下面那个人,又要忍住泪,又要忍住笑。

    “应个景,给你增加些信心!”贺云阳站起,转身拉开了景璃殿的大门。

    “贺云阳你去哪里,等我!”

    天景刚要起身立座,贺云阳在门口回头,笑道,“不要动,你就好好在上面坐着,你要适应那张御座,那是属于你的位置!放心,我不会走远的!”

    他出去了,殿里只有天景一个人。天景挺胸仰头坐在御座上,仰视着下面,好像阶下已站满了文武群臣。

    她突然抬头,对着那高高的殿顶大喊,“父皇,女儿坐上了景璃殿的御座,嫁给了大渊的江山。女儿能坐得稳,女儿能做得好!”

    大渊历二百四十四年四月十九,陈天景正式登基,帝号凌尧,国号隆晖。今年今日既是隆晖元年四月十九。

    袤合洲其他六国皆派人前來道贺。齐朝的來使是二皇子贺云涛;宁朝方面,百里容珏则派出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兼心腹谋士方如海。

    天景从小喜欢红色,她童年和少女时期的服色即以红色为主,那个红衣艳艳的陈天景,被喜欢她的人叫做丫头,不喜欢她的人叫做妖精。而现在她皇袍加身,金龙盘绕,头戴冕旒冠,踏着玉阶,一步步走向她的皇位。从此她是大渊之主……凌尧帝。

    当然,她不会忘记她的名字,她永远为一些人保留着叫她名字和丫头的权利,这些拥有特权的人包括:师傅,清和姐姐,还有贺云阳!

    登基仪式过后就是盛大的国宴,凌尧帝高居御座,阶下是她的臣子们,和各国前來道贺的贵宾。臣子们很收敛,集体敬了她三杯酒后就不再相扰,倒是各国來宾中人频频向她举杯致意,恭贺之意里难免猎奇之心,毕竟袤合洲第一次有女子临朝,不和绝无仅有的女帝喝上一杯总是有些遗憾。

    天景的酒量不差,从十二岁起,师傅在授课之余喜欢拉着她对饮几杯,而且所喝的酒都是皇宫地下酒窖里最纯烈的“云梦醉”或“东风酿”。因此使天景练就了相当不俗的酒量,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第二百三十一章:三年未见的人



    來宾中总有几双好奇的眼睛,一有机会就瞟向那位女帝,偷偷打量。特别是贺云涛和方如海。

    这次派來道贺的人选,康明帝是思之再三的。当然,派贺云阳來最有面子,可他到底对贺云阳和陈天景的关系存了疑惑,只是不好再问,但也不能再为他们创造见面机会。两国交情非浅,派大臣來显得不诚心,想來想去,那就只有让二皇子贺云涛去了。

    眼下这位二皇子正在寻机偷眼打量天景。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子,坐在御座上倒也有模有样有气势,而且她一封国书就能让父皇鞭笞太子,赏赐三弟,愣是让齐朝的太阳从西边出來了一次,真是挺不简单。

    对天景好奇的还有方如海。这位百里容珏的心腹谋士认定了贺云阳和这位新上位的女帝有关系,大渊最近发生的这两桩谋反案都有贺云阳从中插手,为的,就是能让这个女子坐上皇位。方如海自己也不知这种感觉因何而生,反正他就是这么觉得,并且认定了。

    有时候,莫名其妙产生的直觉往往就是正确答案。

    国宴散去,微带了醉意的天景回了隆华殿。各国使节带來的贺礼都放在外殿里,要等她过目后方能入国库。她打发走正要向她宣读礼单的内侍总管,自己进了内殿。

    外面堆积如山的礼物她都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看一样礼物。

    天景说想睡一会儿,让她的宫女都在外面呆着,独自在寝殿里,慢慢打开一只精致小木盒。这是昨天贺云阳交给也的,说是道贺的礼物,她当时就想看,可他不让,说在登基后才能看。

    盒子里是一只小小的木雕人偶。人偶一身红衣艳艳。裙裾袖角,每个衣褶都雕得细致入微,乍一看,几乎以为是人偶身上穿着衣服。

    人偶精致的小脸正是她的面容,点漆双眸中如似有光彩流转。头上是精巧的宫装发式,正是她经常梳的式样。最奇妙的是,人偶的左手上还拿着一只细巧精致到极点的小小的虎头面具,就是那年正月十五她看灯迷路,初见他之时戴的虎头面具。面具的柄正好可以卡在人偶的手指间。天景小心地取下,扣在人偶脸上,竟然正好合适。

    天景捧着那只人偶,眼泪簌籁而落。贺云阳,他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可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他为什么要记得他们初遇时的情景?他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看着他的背影,口中念着别人的名字!他为什么要记得?这样对他不公平。

    盒子里还有一张信笺,上面是他的字迹。在寄思帕上写习惯了,天景还在想得自己看得晚了,字迹会不会消失掉?手指触到纸张的质地才放下心來,这些字,是永远不会消失掉的。

    信很短,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贺云阳这个人,总是喜欢把很多很多的话只藏在心里。

    天景,我的红衣小姑娘:

    以后你就做皇帝了,大渊的皇帝穿明黄龙袍,就连日常的服色也都是明黄,以后就再看不到你穿红衣了;以后,你也不再是小姑娘了。你是大渊的凌尧帝,威仪四方,坐拥天下。

    天景,你要好好地做皇帝,把你的名字写成最辉煌的史册,让大渊所有的子民都在你的福泽中幸福生活。你说过的,在你治下的大渊,人人都能安家兴业,乐享太平。那就让我看到,你不是在吹牛。

    至于那个红衣小姑娘陈天景,就留给我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陈天景有什么好,牙尖嘴利刁钻古怪,被她欺负我会折寿,和她生气我会折寿,她生病了我还得折寿。可我就是喜欢,她折我的寿!

    红衣的陈天景我雕了两个,一个送给你作登基贺礼,另一个我留着。在她的发髻里穿一根红线,就可以戴上她,护在我胸口了。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我会每天和她说话的。她很乖,永远不矫情不生气不吵架不闹别扭。

    不要吃一只木偶的醋!只要你是陈天景,不管你穿龙袍还是红衣,是皇帝还是小姑娘,我都喜欢你。像以前一样喜欢你!

    穿着龙袍的陈天景,一样可以和我矫情生气吵架闹别扭,这一生,我奉陪到底!

    天景看着信笺,把玩着木偶。木偶的发髻间确实可以穿进红线,她想着另一个红衣陈天景现在正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心里竟真的有点酸,多好笑啊,她在吃自己的醋。

    可是,那个家伙好像弄错了,他有红衣的陈天景,送她的,应该是黑衣贺云阳才对嘛。

    天景笑了,今晚就告诉他,让他雕个黑衣的贺云阳送给她。

    等到他雕好送來,她要把两个小木偶都放在盒子里。

    陈天景和贺云阳,是要在一起的。

    暮色渐深的时分,把守着允王府的四个御林军看到前面走來了一个人,那个人好像穿着……他们眯起眼睛使劲凝聚视力,不错,那人确实穿着明黄龙袍,那就应该是今日登基的凌尧帝。可是,哪有皇帝是这个样子的,既不乘辇,也不带人,就独自一个,散步般朝这边走过來了。

    他们洠Э创恚歉鰶'有一点帝王捧场,甚至连个侍卫都洠Т雷远鴣淼娜耍娜肥撬堑男禄实邸H啡狭酥螅娜烁辖艄蛳拢牒敉蛩辍

    这位万岁手里还拿着一壶酒,随意点点头让他们起身,吩咐道,“开门吧!”

    为首的御林军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來,当年锦阳帝所下的御诣“除朕外,一切人等不得入允王府”中的“朕”,现在已经是眼前这位了。

    玄明正在院子里坐着,听到外面有门锁一道道打开的声音。他愣了,他知道自从他被幽禁府中,父皇就下了除他亲至,不许任何人进來的御诣。但是父皇从來洠в衼砜垂

    以往,只有每半个月,府中的总管外出采买东西,府门才会有打开或上锁的动静,可是今天还洠У酵獬龅娜掌冢芄芤苍诟锬兀鞘撬瓉砹耍

    他看了眼身边的老仆陆伯,陆伯开始和他一样惊讶,但突然眼里就有了恐惧,口中呐呐道,“莫非是,是……”

    他还洠浅龈鏊匀粊恚糯罂桓鋈私鴣砹耍芬膊换氐胤愿赖溃肮孛牛 

    大门在那人身后关上了。玄明呆呆看着那个人。那是父皇吗?不是,父皇已经不在了。那,这个穿着龙袍,很陌生又很熟悉的人是谁呢?

    “玄明哥哥,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个在暮色里有些面目模糊的人开口说话了,那是想了太久,又太久洠в刑焦纳簟

    “天,天景!”玄明激动地唤出了这个名字,向前踏出了一步。

    袖子忽然被用力拉住,阻止了他的脚步,他回头,看到了陆伯严厉又惶恐的神情。他也反应到了,來的人已经不是天景,这个名字再也不能叫了。

    他一掀衣襟刚要行君臣之礼,那个熟悉的声音怒道,“玄明哥哥,你要是敢跪,敢说万岁什么的,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这是标准的天景式威胁。玄明舒了口气,她就是做了皇帝也洠裁幢浠罚冻霰曜嫉男魇胶┖裥θ菸实溃疤炀埃慊购寐穑俊

    “嗯,还行!”她说着,举了举手里的酒壶,“玄明哥哥,我给你带來了云梦醉,可是你最喜欢的哦。”

    “扑通!”一声,是陆伯跪倒在地。他磕着头,老泪纵横的苦苦央求,“皇上,玄明他现在不是允王了,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洠в辛耍【椭皇O抡馓趺行泻茫颜馓趺粝掳桑∏笄竽耍竽靼桑 

    天景微怔后大叫道,“陆伯,你以为我是來给玄明哥哥赐毒酒的?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天景,天景你别和陆伯计较,他有点糊涂了,又太关心我,所以才这样。”玄明上前拉她,又接过她手里的酒壶,“我信你的,我信不就行了!”

    他说着端起壶來就喝了一大口,笑道,“云梦醉的味道,倒是一点洠П洌 

    看着他酒已下肚,陆伯傻了眼,又转头看了看天景,还是不太信她,又不得不信了。

    天景笑了,总有些人和云梦醉一样,是永远不会变的,比如玄明。她又瞪了那可怜兮兮的老头一眼,“陆伯,你放心,他死不了。我把话放在这里,玄明哥哥要是喝完这壶酒死了,我把命赔给你!”

    在灯下看玄明,才发现他也是有变化的。快三年的时间在他身上仿佛是过去了六、七年的样子,他的面容沧桑了很多。天景叹息,他身边一共只有四个人,陆伯,两个老嬷嬷,加一个姓方的中年总管。他连个可以好好说话的人都洠в校淙恍饕膊皇歉龆嗷昂萌饶值娜耍缓萌饶趾椭荒苋淌芗拍橇交厥隆

    玄明喝着酒,天景喝着茶,絮絮说着累积了三年的话。当然主要是天景在说,玄明默默听着,偶然接一句,问一声。

    “玄明哥哥,”天景狠了狠心,终于要说到那件最难让她开口的事了,但她必须说出來,总得让他明白,非是她不愿,而是她不能。

    他抬眼看她,“怎么了?”

    “父皇,父皇临终前有遗诏,你被幽禁终身的旨意,我也无权更改!”天景吞吞吐吐说完这句话,只觉比说一个时辰的话还要口干,忙端了茶盏喝茶,正好也可以低头,避开玄明的失望沮丧。

    “天景,洠碌摹D悴挥媚咽堋!

    为什么反而是他在安慰她?天景诧异抬头,洠Э吹骄谏ノ弈危髌骄驳匦Γ骄驳赝潘疤炀埃富驶崃粽庋囊炮涫滴以缇拖氲搅耍阈挪恍牛俊

    天景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老实的玄明居然猜中了父皇的心,寂寞原來会让人变得聪明吗?

    “天景,父皇他始终都不放心我,或者说他始终都不信我。他把我关起來,又下了连你也不能放我的遗诏。你是这么仗义善良,如果他不留下这样的话,你肯定会在即位后立刻就把我放出來。他了解你却不了解我,他算不准我心里有洠в泻蓿袥'有反意。”

    他的笑意里隐有骄傲,“天景,如果我真有反意,出來后拉上一批舅舅的旧部起兵造反,你奈何得了我吗?”

    天景傻了,这个问睿鏇'想到,但认真想想还真是这样。她上次对阵谢午华大获全胜,那是父皇和贺云阳算计得好,这样的成功是不能复制的,如果玄明出來后突然造反的话,她还真难以抵挡!“

    “但是你不会的,对吧,玄明哥哥?”

    “我当然不会!我宁可死也不会做对不起大渊,对不起父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父皇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我知道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玄明拍拍天景的肩,“好了,不必为我的事为难。保重好你自己,把握好朝堂和江山。我说你就不能多吃点饭,长得壮实一点。这么瘦,哪能挑得起那么重的担子!”

    天景瞪眼,“你少看不起我,我就是瘦了点,其实我力气可大呢!”

    “力气大就好。天景,以后我这里你最好少來,否则那些老臣又会絮叨你的。我不能帮到你已经很遗憾了,别让我觉得自己给你添了麻烦和负累,那样,我会恨我自己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立威



    时间已是隆晖元年的十月,天景临朝执政已有半年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是新君,新君上位后和朝臣们的关系总需要一定的磨合过程;而她又是女子,在男尊女卑的观念体系之中,一个年青的女帝,和一群几乎个个年纪都比她大的男子朝臣之间,需要的磨合时间,就是数以倍计的。

    天景很急,时间对她來说是很欠缺的,她不可能像父皇或其他帝王那样,有几十年的执政期。冰璃雾的寒毒限定了她生命的终点在三十岁。就算有贺云阳在枭陨那里为她求來的药能延寿几年,还有他每月两次带她去溶阳山顶泡温泉,也可暂时压制寒毒,可毕竟大势难以逆转,她终是不能长寿的。而且,估计再过十年,她的身体就很难再支撑如此繁忙辛劳的工作了。

    所以,她最好的时间,不过只有十年。她和那些阳奉阴违,斜着眼睛打量她的臣子们玩不起泡蘑菇的游戏。她现在才品出來,过去她做公主和护国公主时,他们对她的赞赏和信服起码有一半是因为忌惮父皇。因为父皇赏识她,他们就识相地赏识一下,其实内心深处,他们根本就不怎么在意这个还洠в兴桥昙痛蟮男∨薅

    现在她做了皇帝,他们欺她年轻,欺她是女子,欺她身后连个能压阵的太上皇或皇太后都洠в小S谑撬翘攘什莅焓路笱埽胍菩械哪切┱A钭枇χ刂兀狭钕麓鞘窍嗟钡睦选

    晚上,她在御书房独坐,想着父皇的话,那是父皇在她十一岁初涉朝事后对她的教导:

    “天景,帝王执政,必得恩威并施才行。就如万物分阴阳,天色分昼夜一样,以恩服人,以威慑人,二者必须平衡,皇权才能稳固。”

    还有在昀城城头上对战谢午华时,贺云阳曾经对她说过,“天景,勇敢点,想成大事,还想手不沾血,可能吗?”

    是啊,对那些看不起她女子身份的臣子们,她好话说过太多,宽厚仁德给过太多,想发的怒忍过太多,她陈天景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吗!

    十月十六,大朝会。

    景璃殿上,文武朝臣站得整整齐齐,却鸦雀无声。今天的气氛很怪,从朝会开始到现在,大家已经站了两柱香的时辰,上面的皇帝却一言不发。有些臣子甚至偷眼往上瞟,看看皇上是不是睡着了。

    凌尧帝当然洠в兴牛媲暗挠干习谧乓环葑嗾郏匆换岫圩樱匆换岫紫氯撼肌1揪陀行┎园椎牧成淅涞模獗迫恕

    一般來讲,帝王摆出这种脸色來,就是有人要倒霉的前兆。当年锦阳帝如果沉下脸來,那是无人不怕的,可是现在……臣子们心里也犯嘀咕,但并不十分在意。

    大概第三柱香都快燃尽了,凌尧帝终于合上了面前的奏折,慢悠悠地叫出一个人的名字,“赵克良!”

    工部尚书赵克良听到召唤,急忙出列,上前几步,躬身道,“微臣在此!”

    “赵克良,今年五月,朕拨给工部四十万银子,命工部加固济州、青州、滨州三州境内的河道堤防,现在,这项工程做得如何了?”

    赵克良愣了一下,随即道,“回禀皇上,济州境内的堤防已经加固完毕,青州、滨州的工程也将近收尾了。”

    “哦,这么说,你干得还不错。”凌尧帝似是而非地赞了一句,轻声冷笑,“日前,济州连下三天暴雨,静日河水位暴涨,冲毁堤防八十里,赵克良,这工程的质量可结实的很哪!”

    赵克良脸色猛地一变,垂首告罪,“是微臣失职,请皇上息怒,微臣明日,明日就亲往济州监工,重修堤防,此次定然保证质量。

    “哈!赵克良,你说得好轻巧。你告一句失职,朕便息怒吗?你告诉朕,你把朕划给工部的银子都折腾到那里去了?一共四十万两银子,三州之中,济州河道最长,你划过去十八万两,可是朕知道,你花在修堤防上的钱,满打满算不到八万两,剩下的十万两,你若是替朕省下了,为何不见你上交?”

    赵克良浑圆的胖脸上渗出了冷汗,可他洠Щ峥诒绨住A枰⒌鄣内滴示徒吁喽粒

    “青州、滨州合计拨款二十二万两,但真正用在正途上的钱,合计不足七万,赵克良,剩下的十五万两银子呢?”

    赵尚书脸上冷汗更多,他不明白这位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些数目的?他呈上的修河帐目,可是绝无纰漏的呀!

    他一咬牙,现在只有來个死不认帐,否则,近三十万两的巨额贪。污,足以把他送进天牢,秋后问斩了!

    他跪下叩首,喊冤道,“皇上,关于修河的帐目,微臣一笔笔记得详细,已经呈报给您了呀!四十万两,一两银子臣也不敢私吞呀!”

    “嗯,朕相信一两银子你不会私吞,赵爱卿腹大体丰,一两银子哪满足得了你的胃口!你别跟朕说你呈上來的帐目,凡是你让朕看的,朕都不看,朕只想看那些见不得光的!”

    “洠в小噬希⒊荚┩鳎⒊疾桓移勐骰噬希瑳'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呀!”

    赵克良一边磕头一边喊冤,凌尧帝不再多话,离了御座,走下御阶,一直來到赵克良面前。喝道,“你抬起头來!”

    赵克良哪里敢抬头,反而把头埋得更低。凌尧帝也不再说第二遍,她伏身,伸出纤纤素手托住了赵克良肥胖的下颔,用力把他的头托了起來。

    群臣目瞪口呆。这个举动都是男子对女子做的,无良浪子调。戏闺阁少女,或者小情侣间的调笑嬉闹,从未见过女子对男子如此,何况还是帝王对臣子,这,这成何体统!

    凌尧帝才不管群臣如何诧异腹诽她。她盯牢赵克良酒。色过度的肿眼泡,语声森寒透骨,“赵爱卿,朕來问你,九月初三,你可是和工部的四位侍郎一起去绣月楼上喝花酒?那一晚你好生风。流快活,和绣月楼的头牌婉月姑娘春风一度,抛出去的,可是整整千两黄金啊!肯爱千金轻一笑。赵爱卿,你是在用朕的钱博美人一笑吗?”

    赵克良的小眼睛难得瞪大了。皇上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她在他身边安了密探吗?那个郑锐不是已经……难道还有洠П凰⑾值模

    “赵爱卿,朕再來问你,你身边那个叫郑锐的侍卫呢?你好大的胆,

    赵克良的小眼睛难得瞪大了。皇上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她在他身边安了密探吗?那个郑锐不是已经……难道还有洠П凰⑾值模

    “赵爱卿,朕再來问你,你身边那个叫郑锐的侍卫呢?你这双眼不大,倒挺精明,还真把朕安在你身边的楔子找出來了。找出來也罢了,你明知他是朕的人,还敢杀他。杀郑锐你可是花了大价钱,“密罗”的杀手你一下就雇了四个,每个一万两。可对啊?你杀了郑锐,还把他沉了桐花河。朕培养出个好密探容易吗?你杀了朕的人,就不怕朕杀你?还是,你压根就看不起朕?”

    “你,你……我……”赵克良几乎毛骨悚然,“密罗”可是大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怎么这个深宫内院里长大的女子也能知道,还知道他雇了几人,开价多少,甚至还知道郑锐死后被沉了桐花河……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他正琢磨着,“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胖脸上。他的下颔被捏住了,躲不开,这一掌挨得结结实实。臣子们的惊呼几乎压不住,这个女子当真泼辣,完全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大防。

    凌尧帝可不觉得自己所做有何不妥,她一掌把赵克良的脸打得更胖,托住他下颔的右手一抖,赵克良的脑袋就像洠Я斯峭匪频拇孤洌缸潘溃罢钥肆迹愕牡ㄗ樱垢腋弈阊轿已降模鹇氲墓婢啬愣疾欢寺穑俊

    赵克良被吓掉了魂打肿了脸,现在哪敢再狡辩,只有磕头赔罪不止。

    凌尧帝明显不打算得理即饶人,她转身走上玉阶,一边走一边道,“赵克良,朕还要问你,你今年八、九两月,分别在昀城和锦州置了两处外宅,买得可都是上好的宅子,金屋藏娇的女子也是畅春楼和随想苑的当红头牌,连赎身带买房,两边共花了五万三千两,这一笔,本应是修河堤的钱吧?”

    正磕头的赵克良一下瘫在了地上,肥胖的身体不停颤抖,满头满脸大汗淋漓。满朝的臣子也皆是面露惊悚,这个女子,她到底是在赵克良身边安了多少密探才能把如此的秘密都打听清楚。赵克良身边有密探,那自己身边呢?

    凌尧帝又坐回龙椅,很满意赵克良和众臣子现在的状态,然后慢悠悠拿起最后、也是最重的一根稻草,压在快要崩溃的赵克良身上。

    “赵克良,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睿背绿炀懊衅鹧劬Γㄒ谎奈⑿Γ澳潜菊娴恼什荆褪羌锹甲拍闩灿枚逋蛐薜桃降恼什荆墒遣卦谀慵沂榉坷锏牡诙鍪榧苌系牡谝慌藕岬档牡谌臼榈哪歉鑫恢玫哪景寮胁憷锫穑俊

…………2014/10/13 17:45:05|9290460…………

第二百三十三章:宁神曲,宁的是什么神?



    “啊!”赵克良惊恐地狂吼一声,用手撑着地,努力把身体往后挪,一边后挪一边大叫,“你怎么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哈!问得好!赵克良,你以为洠酥赖氖码蘧筒恢缆穑俊绷枰⒌壑缸潘蠛鹊溃澳阄酥斜ニ侥遥延κ前倌甏蠹频暮拥膛闪艘怀寮椿俚亩垢踩蘸泳龅贪耸铮退懒硕嗌偃嘶倭硕嗌倜裾蜎'了多少良田。你戗害了朕的百姓,辜负了朕的信任,贪了朕的银子!你如此欺朕,还指望朕不知道吗?

    “那二十五万两,不是我一个人拿的。”赵克良用最后的理智吼出一句,咬出别人來,是自保的唯一办法了。

    “不用你咬别人,朕自然知道他们是谁,都贪了多少!”凌尧帝冷笑,一转头看着臣子队列,指着人点名,把那四个和赵克良一起去绣月楼喝花酒和工部侍郎喝了出來,“你们别装无辜,你们是要自己说,还是让朕问你们?”

    那四人哪敢步赵克良的后尘,一个个老老实实,该说什么就说道什么。

    “很好,还算老实!”凌尧帝以手支额,斜睨着他们冷笑,“你们四人,官降两级,罚俸三年!”

    她转向众臣子,“你们大概很想知道,朕到底在赵克良身边安插了多少密探,才能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们大概更想知道,朕有洠в性谀忝巧肀甙膊逭庑┟芴剑慷圆欢裕俊

    “微臣不敢这么想!不敢,不敢……”臣子们回答得七嘴八舌,但声音里有着真正的恐惧和敬畏。这也是第一次,他们真的怕了这个年轻女子。

    “朕告诉你们,其实赵克良身边只有一个郑锐是朕的人,还让他给杀了!朕知道的那些隐密,都是赵克良自己告诉朕的!”

    “怎么……可能?”臣子们小声嘀咕,他们亲眼目睹了这场君臣斗法的全过程,完全是皇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赵克良根本洠裁此祷暗幕幔僬撸植簧担褪怯谢崴祷耙膊荒芩刀宰约赫饷床焕幕把剑 

    “不信吗?好,朕示范给你们看。秦若安,你出來!”

    礼部侍郎秦若安战兢兢走出來,待宰羔羊一般按皇上的指示抬起头來。

    这女子的眼睛好漂亮,流光溢彩一般,和她的目光一触,就仿佛有只手在他的头脑里轻轻抚过!然后就是皇上絮絮地说起一些他的事,这些事无伤大雅,但极少有人知道。

    整个朝堂震惊了,臣子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先皇会遗命传位给这个女儿。原來她身怀异术,看过人的眼睛就能看明白这个人的心,并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她不需要什么密探,她本身就是最厉害的密探。

    “你们现在明白了,对朕而言,这世上洠в忻孛埽扛鋈硕紱'有秘密!但是朕不会轻易动用这种力量,只要你们的秘密对朕、对大渊、对百姓无害,朕才懒得管!还有,希望列位臣工莫要贪,朕不喜欢贪。官。贪和贼其实是同义,朕的朝廷里,只养臣,不养贼。你们谁贪谁不贪,朕心里自有明细帐,所以,别指望做假帐唬朕,列位臣工可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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