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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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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景叹了口气,卷起父皇遗诏收好,实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还是先料理父皇后事。
第二百二十五章:感谢的理由
锦阳帝驾崩的消息也同时传到了齐朝,齐朝和大渊三代结盟,两国关系近密非常。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现在得到这样的消息,当然得有所表示才行!
康明帝在元露殿考虑这个问睿0蠢硭担ィ诠缫巴跹洌且灿Ω檬枪字敛藕虾豕娓窭窠凇?煽得鞯壅馊耍淙幌嗝泊笃从械阈⌒难邸<葲'忘锦阳帝的退亲之辱,又想着那边即位的是陈天景,让他和一个丫头以国君之礼平起平坐,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尴尬。总之,他是绝对不能亲自前去吊唁的。那就……
他看着站在下面的三个儿子,虽然上次在大渊给他丢人现眼的就是太子贺云海,可他是太子啊,如果自己不去,那所能派去的最高身份的人就是太子了,他想了又想,最后无奈道,“云海,你去大渊,替朕吊唁锦阳帝之丧!”
贺云海上次在大渊可是吃过大亏的,那亏吃的,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可父皇既然已经发话了,父命和皇命皆难违,也就只有再到那伤心之地走一遭了。而且他心里也有些好奇,听说锦阳帝临终遗命,把皇位传给了陈天景,就是上次把他折腾得死去活來,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那个丫头。那样一个妖精般的丫头能做皇帝吗?她当了皇帝是什么样的?他还真想看看。于是乎他领命也领得比较爽快。
太子刚刚应声领命,就听到旁边有个声音说道,“父皇,儿臣也想随太子殿下一同前往大渊吊唁!”
元露殿里一下子好静,父子三人一齐打量那个出声说话的人。
太子是恼怒,因为这个老三竟敢和他抢着出风头!二皇子是惊奇,三弟平时对太子一向敬而远之,今天怎么主动凑上去?
康明帝则是疑惑。如果他洠Ъ谴恚飧鏊畈淮亩咏衲甓乃炅恕6哪昀铮彻仓幌蜃约褐鞫峁酱我蟆?善婀值氖牵饬酱我螅尤欢际撬ゴ笤ā5谝淮问撬蟠嬉蚬什荒艹鲂械亩首映龇么笤ǎ且淮慰梢越馐臀肜谈龀龇缤返幕帷D敲凑獯危环吹偷魑拚某L焙鸷鸬娜伦乓ィ一故呛痛觼碜钅延胨啻Φ奶右黄鹑ィ俏裁茨兀
康明帝打量着那个垂首敛目,看上去无比恭顺的儿子。他忽然想到了原因,心里竟随之泛起醋意,他冷笑道,“听说你上次出访大渊,锦阳帝着实待你不错,以最高规格国礼相迎相送,一月之期,昀城的高门贵戚之家,都请你作过客了。锦阳帝甚至有意许个女儿给你!如此的知遇之恩,他今亡故,你理应前去吊唁!”
他挥一挥手,“既如此,你就和太子一起去吧!你们都下去吧,准备好了,明日启程!”
三个儿子喏喏退出,康明帝一人独坐,坐了许久。他忽然挥手将一个茶盏摔出,碎响声中,他低吼着,“既如此,你为何不生在他家!你若生在他家,说不定皇位都由你坐!你若生在他家,朕见了你,也会赞赏你喜欢你!你为何,偏偏要生在贺家!”
一退出元露殿,太子的眼神就斜睨过來,狠狠在贺云阳身上剜了几眼,冷哼一声转身而去,脚步踏得极重。
二皇子摇头苦笑,叹道,“云阳,真是不明白你,你惹他作什么,等着有你的苦头吃!”
贺云阳笑笑不说话,径自走了。他当然也不想招惹太子,不惹都时常有苦头吃,何况太子现在已认定了他是去抢风头的。眼下或者以后少不得给他找麻烦使绊子。
可他不在乎,这一次他必须去。锦阳帝亡故,天景洠в辛俗钐郯母富剩衷诓恢岫嗄咽埽伎蕹墒裁囱恿耍克匦肴タ此谒肀摺K淙凰杏缡酰媸笨梢匀ィ抢锸墙跹舻鄣牧榍埃M芤蕴锰谜纳矸莺屠碛烧驹谀抢铮皇巧罡胍梗窀鲈粢谎得ァ
聪明人有时也会有固执的傻念头。贺云阳的傻念头就是:要给锦阳帝这个准岳父的在天之灵留下个好印象,虽然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洠Щ嶙鏊呐觥
这次既是前去凭吊祭奠,一切从简从迅速,洠в谐龆腔龇彼龅奶右钦蹋挥闷胀ㄑ附莸穆砥コ盗荆侵挥萌炀透系搅岁莱恰U庖宦飞系挂舶簿玻哟蟾攀腔共皇视φ庋蚱佑制@偷母下贩绞剑鲂谐潭嘉蘧虿桑瞬簧虾秃卦蒲糁闷
他们到达昀城是正月十三,锦阳帝身故的第四日。由礼部尚书和钦天监司仪,带着他二人前往曦霞殿锦阳帝的灵堂祭拜。
贺云阳看到了一身缟素的天景,她整个人都似是枯萎了,黯然无神。眼圈红肿,惨白的脸上泪迹未干。
贺云阳默默咽下她的名字,在这个场合,他和她素不相识,他只是代父前來凭吊的邻国皇子,只能以礼相待。
于是他们一个施礼,一个还礼,说一些有礼有节的场面话,控制自己不向对方多看一眼。
贺云阳洠Ф嗫床淮硖硬欢嗫矗拥钕旅髦饫锊皇强疵廊说某『希故亲攀荡蛄苛颂炀昂眉秆郏醯谜飧鼋咳醣说乃匾旅廊耍湍翘煺厶谒墓帕榫值暮煲滦⊙翟谟刑烊乐稹
太子和贺云阳在灵前上了三柱香,祝祷一番。按理说礼尽于此也就够了,太子正准备走,洠氲侥歉隼先顾担疤拥钕拢闱胂然劓涔菪菹桑以谡饫锷找坏乐健!
然后他竟真以晚辈之礼跪在灵前,拿了金箔黄纸,一张张填进火盆之中。
大渊礼部和钦天监的人一怔之后不禁感动,想想当日这位齐朝三皇子來访时,先皇以最高国礼相待,这已经是好几年的事了,想不到他还记得这番礼遇,如今竟以晚辈之礼为先皇祭灵,也算不负先皇了。
大渊的人感动着,贺云海却气歪了鼻子,但转念一想又不禁得意,心想“老三你原來是跑到这里來给锦阳帝当孝子的。行,你就作吧,等回去我好好跟父皇说说你的这番行为,说你是里通外国,认人作父都不夸张。看父皇能气成什么样,看你会有多大的麻烦,说不定父皇还得赏你一通火龙鞭!”
这样想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阴阴一笑,说道,“行,那我先走一步,老三你就慢慢在这儿呆着吧!”
旁边不动声色的天景不禁微微一抖,轻抬眼看贺云阳,他却像是根本洠龃搜灾械囊跸蘸臀;皇堑懔说阃罚绦罩健
贺云阳走后不久,外面有事要料理,礼部和钦天监的人也急急忙忙奔了出去。灵堂前就留下了天景和贺云阳这主宾二人。
天景看了看侍立的宫女内侍都站得较远,而且一个个困乏不堪的样子。就轻声道,“你何苦这样,让竹竿抓住了把柄,回去后肯定会有麻烦的。”
贺云阳淡淡道,“无妨。该做的事,不能为了怕得罪人、怕麻烦而不做。你觉得我是那样的胆小鬼吗?我经过的麻烦也不少,又能把我怎么样!”
天景看了他片刻,怔怔地流下泪來,哽咽道,“可我是胆小鬼!贺云阳,我父皇不在了,以后我该怎么办?他交给我的担子太重了,我怕我担不起來,贺云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贺云阳停下手上动作,转头回看她,想替她拭泪的手抬起又放下,低声道,“天景,你父皇信任你,你为何不信任自己?你跟我说过,你初步朝堂时是十一岁,如今已过了九年,你已经历练得很好了,否则你父皇也不会最终下定这个决心,你现在所差的,就是一点点决心和勇气。天景,还记得我们在银月原结盟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天景抹了抹眼泪,呐呐问道,“你说了什么?”
他无奈一笑,“我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但你从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当时说‘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就该立于天地之间,上仰苍茫,下俯玄黄。’天景,你就是这样的女子,拿出勇气來,担起你的重任,握紧你的江山,别让你父皇失望。”
天景似乎被他的话注入了力量,挺直了腰背。脸上洠Я丝闪赓獾奈拗Т耄褂辛思阜指找慵崛獭6嗽俨凰祷埃绦罩健
贺云阳此番作为,一方面是为了安慰天景,一方面也的确是感谢锦阳帝。但并非旁人所想的什么报答知遇之恩。他不在意那些,他向來我行我素,连他父皇的好恶都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旁人如何看他。
他感谢锦阳帝,是感谢锦阳帝在十二年前从古榆村里带出了那个当时叫赵念雪的小丫头,否则,他也许会毕生错过天景。或许,他会在多年后偶然路过那个小村子,和她偶遇,擦肩,谁也不认识谁。
他又往火盆里添了几张纸,默默祷祝:谢谢您给了我机会认识天景。如果不认识陈天景,今天的我,就是另一个贺云阳。我不知道那样的贺云阳以后会怎样,可是,我还是更喜欢认识了陈天景的贺云阳!
第二百二十六章:竹竿太子又要倒霉了
此后的两天,贺云阳和太子每日都來曦霞殿上三柱香,然后贺云阳留下烧纸,太子也不管他,反正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在父皇面前告老三的黑状,他现在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手中的证据。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天景很感动,贺云阳永远会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在她身边,这似乎已成了一种默契。父皇病逝,已经出嫁的四位姐姐都回來了,她们为父皇守灵祭奠的时候,身边都有夫君陪伴着。天景看着她们一双一对的,说不羡慕不想贺云阳是假的。
想着贺云阳,他就來了。他陪着她一起给父皇守灵,和姐姐们的夫君一样。可他不是她的夫君,他为她所做的不是份内事,他现在为她所做的事,过几天就会给他自己带來大麻烦。
天景一边为父皇悲伤着,一边还得开动脑筋为贺云阳思谋摆脱麻烦的计策。
第三天,就是锦阳帝逝后的头七。也就在这一天,天景在父皇灵前即位,帝号凌尧。至于登基大典,则要等到停灵百日后,父皇的棺椁葬入帝陵后才可举行。
而过了这一天,太子和贺云阳也该回去了。于是,这天晚上凌尧帝陈天景携皇姐清和长公主在越海阁设素宴,答谢这两位千里而來为父皇吊唁的邻国皇子。
这一场答谢宴上,天景除了开宴时的几句场面话,基本无言。全部的应酬就交给了那几位陪坐的礼部官员。在觥筹交错间,贺云阳偶尔瞟一眼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女子,想想那丫头从前的顽皮跳脱,如今即了帝位,虽还是一身素服未着皇袍,但气场已不一样了。
直到宴席将至尾声,天景亲自执壶斟酒一杯,举杯向贺云海道,“朕将此杯酒敬太子,多谢你与三皇子不辞辛苦來为先皇吊唁祭灵,明日二位启程回国,朕有重孝在身不宜相送,还请莫怪!”
贺云海忙持杯起身,正想说几句客套话回应,一抬头正和上座那个素衣女子目光相对,看到她眸子里光彩潋滟,一闪即逝。他脑子里忽然就乱了,吱吱唔唔地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就仰头喝干了杯中酒。然后落座,竟开始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起來。
几位陪客的大渊官员不禁诧异,心下寻思这位齐朝太子真是无礼,我家皇上对你敬酒相谢,你语无伦次地都说了些什么?连客套话都不会说,是怎么当上太子的?不会说话也罢了,还一点眼色也洠в校床怀鲅缦⒙穑炕棺哉遄砸鹊每模
他们再偷眼看自家皇帝,天景的脸色有些凝重,显得也对这个无礼太子着恼,清和长公主也洠в泻昧成S谑撬切睦锔佑衅勺藕卦坪5难凵褚苍椒⒈梢摹
在座所有人,只有贺云阳知道太子其实挺冤枉,他并不是故意无礼,而是着了大渊凌尧帝的道。
陈天景,不管她的身份是公主还是皇帝,捉弄齐朝太子是不变的乐趣。贺云阳记得她的骄傲宣言,“你家太子见到我,总是要倒霉的!”
贺云阳无奈,他当然不好打扰凌尧帝捉弄太子的雅兴,但太子出了丑,他脸上也无光,回去估计也不好交代。于是他轻轻扯了扯太子的衣角,轻声提醒道,“太子殿下,不要喝了!”
已经面红耳赤的太子挥开他的手,口齿含糊地道,“你管我,你也敢管我,你也配管我!”
贺云阳尴尬难言。他也猜不透天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当然是不会故意给他找麻烦的,但她把太子弄成这样,到底是何意?
“啪”的一声轻响,天景手中的杯落得有些重了。精明的礼部官员立刻从这落杯声中听出了皇上的不满和厌恶,礼部尚书郭允之立刻起身,脸上硬挤出三分笑,“时辰不早了,二位贵客明早要启程回国,不如就到这里,來日方长嘛。二位请回驿馆休息,明日郭某和众位同僚相送二位到十里长亭,再把酒话别不迟。”
这一场尴尬的宴席总算结束,郭允之命两个侍从扶了贺云海,和贺云阳一起回驿馆去。天景即是主人,又是皇帝,自然要等她离开了别人才能走。她和清和带了四个宫女离开主位,穿过两边的席位,往越海阁门口走去。
就在天景将要出门之时,已经醉得晃晃荡荡的贺云海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猛地挣脱扶着他的侍从,向天景扑了过去!
贺云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贺云海,喝道,“太子殿下,您醉得太厉害了,站稳!”
他虽然尽量掩饰,但在场之人谁看不出这位邻国太子绝非醉后踉跄,而是要非礼自家皇上!
天景也转过了身,秀眉微蹙看了眼贺云海,向贺云阳问道,“朕记得你家太子四年前就是个荒唐之徒,怎么四年后不但全无长进,反而越发荒唐糊涂!”
贺云阳极力控制着看着天景傻笑的自家太子,尴尬道,“我家太子向來酒品不太好,今天又多喝了几杯,因而失态,还请凌尧帝莫怪!”
“酒品不好?”天景冷笑,“朕从來只听说喝喜酒喝醉失态的,今日朕请二位喝的,是先皇的七日祭灵酒,这种酒也能喝到如此失态,朕还真是服了他。贺云阳,这里洠愕氖拢薏缓湍愣嘌裕抟卜覆簧献越瞪矸莺退嘌裕拗皇且匆环夤橛肟得鞯郏饰仕侨绾谓痰继拥模俊
天景言罢,转身拂袖而去。清和丢过來一个鄙视眼神也转身去了,然后每一位大渊官员离开之前,都必先扫一道鄙夷目光给贺氏兄弟俩个,再扬长而去。好在郭允之还记得一个“礼”字,邻国太子无礼,已方不可失了礼数才显得大气,还是派了两个侍从扶着贺云海送他回驿馆。只摇头对贺云阳道,“三皇子,令兄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贺云阳无言苦笑,心里却是感动的,天景这一次戏弄太子还是为了他。太子这下子是引火烧身,哪里顾得上向父皇告他的状。
半个时辰后,天景已在曦霞殿的书案上挥笔写下一封国书,第一次盖上了属于自己的御印,封好了,命人以八百里加急,速速送至齐朝康明帝御前。
然后,天景微抿出一丝微笑,轻声低语,“死竹竿,看你这次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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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国书中,锦阳帝怒斥他家太子无礼无德,品行败坏,并称,“朕断不能将女嫁与此种人为妇,迎娶太子妃之言,再也休提!”
那封国书让康明帝极其愤怒羞辱,他狠狠地重罚了太子,在此后的好几年,都对大渊,对锦阳帝耿耿于怀。
而此次,太子的归程估计才走了一半,大渊的国书又至,看着封缄处的那朵华美的金蔷薇,那是陈氏的徽记,只有国君才能动用的印记。
这封国书摆在康明帝龙案上已有三个时辰了,还是洠П淮蚩?得鞯墼娇茨嵌浣鹎巨痹绞切幕拧3绿炀澳歉鲅就烦醯堑畚唬谝环夤榫屯陡俗约海锩婊崾鞘裁茨谌菽兀勘鹗翘佑执郴隽税桑
康明帝使劲摇了摇头,不会的,太子在大渊,在这个丫头手下吃过苦头,吃一堑总得长一智吧?他安慰着自己,可还是无法安心。只吃堑不长智的情况,在太子身上也是常态。
最后,他一咬牙,用案前的一柄小刀划开了金漆火印,打开了那封国书。
国书上,已经不在是锦阳帝的字迹了,他心中难免生起一股怅然,那位邻国同行与他互投国书三十年,已经看惯了的字迹,如今被一笔清丽飘逸又极有风骨的字所取代。
这丫头的字倒是写得不错!看了第一句“大渊凌尧帝投书至齐朝康明帝座前”,康明帝由衷赞赏。
可是再往下看,一直往下看,直到结尾。康明帝再也顾不得那字迹如何,直气得头晕眼花,胸口闷痛。最后一行字看完,他眨了眨眼,再看一遍,第二遍看完,他蓦地腾起撕了这份国诏的念头。或者,他更想撕了他那个太子!
天景的国书处女作是这样写的。
大渊凌尧帝投书至齐朝康明帝座前:
日前先皇驾崩,朕心哀痛,朝堂哀痛,大渊举国哀痛。蒙康明帝心念大渊齐朝三世结盟之情,派太子暨三皇子前來吊唁举哀,朕心甚慰,甚感康明帝之德也。
先皇举灵之所于曦霞殿,太子暨三皇子远路而來,朕既亲迎,与二位见礼应答。不负两国情谊和康明帝之诚意。
然,贵国太子之德行操守,朕则实难恭维也。三皇子与朕国礼相待,应答合度;而太子言语随意且目光无礼。朕虽身为女子,亦是一国之尊,岂可受男子轻佻眼神?更何况是在先皇灵前!贵国太子之所为实欠礼数规矩,但朕念及先皇上与康明帝友情深厚,兼太子远路前來,身心疲惫,因此不慎失礼恋歌见谅,因此朕不予计较。
但为先皇举哀之时,太子草草捻香三柱,面容不肃神态不恭,上香即走,极是敷衍。倒是三皇子,称既來举哀,必得全礼,香毕烧纸一道,方才离去。念三皇子全礼,朕亦非斤斤计较之人,亦忍过不提。
先皇逝去七日,朕思及二位邻国贵客,自來就未曾好好招待,实有些怠慢,又思及头七已过,二位也要启程回国,即在当晚设素宴,答谢太子暨三皇子,亦是为二位饯行。
宴席之上,朕把酒敬谢太子,谁料其言语含糊,混乱无状,只顾举杯自饮,到酩酊大醉。期间三皇子屡次劝阻,却被其当众喝斥辱骂,其状甚为尴尬。
至宴散,朕离席先行。将至太子席前,他竟踉跄起身拉扯于朕,口中更是胡言乱语,幸而三皇子就在其身边,及时阻止,朕才方免受辱。
朕一忍再忍,贵国太子却丝毫不知收敛,得寸进尺。朕如若再忍,朕之颜面何在?大渊颜面何在?先皇在天之灵见朕如此软弱好欺,亦难安息!因此朕投国书于康明帝座下,试问如此无德无品之人,如何能为一国太子!
朕听闻几年前三皇子因醉酒失礼于恢朝公主,康明帝一怒之下对其动用了火龙鞭之刑,三十记火龙鞭外加关柴房两日不得饮水。爱之深责之切也,忍痛责子,康明帝对三皇子拳拳父爱之心,实让人感动。如今三皇子品德端方,礼数周全,言语得体,行事有度。可见三十记火龙鞭效果明显。
但朕实在不解,康明帝对三皇子且如此严格管教,因何会对太子放任?太子此次大渊之行,三番四次辱及先皇和朕。希望康明帝能还朕一个公道。火龙鞭既能打三皇子,因何打不得太子?太子为一国储君,身兼重任,当真更应严加管教。
此事若洠в辛司郑扌哪寻玻得鞯酆蔚茸魑奘媚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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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观刑
数年前锦阳帝的退亲国书让康明帝大为恼怒羞耻。他既愤怒于太子不争气,丢了他和整个齐朝皇族的脸。但又觉得锦阳帝有些小题大做。他就是派太子去相亲的,太子相中了那个天景公主,便是言语上行动上有些出格,但也不至于在国书里骂得如此严厉,连太子妃也不给了。
康明帝向来护短,当然贺云阳除外。他尤其回护太子,不然也不至于将其惯成废柴。因此他虽然惩罚了太子,但也对锦阳帝耿耿于怀。
现在他看了天景的告状国书,虽然天景把自己骂人嘲讽说风凉话的本事在这封国书里发挥得淋漓尽致。不但骂了太子,连带着把他也冷嘲热讽一通。但康明帝满心只有对太子的怒火,竟不觉得国书写得过份。
他虽护短,但也没护到横不讲理的地步。太子是什么德行他哪能不知。只要见到美人,太子就会立刻色心泛滥,全不顾场合、时间、地点,和对方是谁。
当年陈天景是公主,太子对其调戏虽然无礼,但起码二人的身份是平齐的。但现在人家是皇帝了,便是他与之相见都是平起平坐。更况且还是在锦阳帝灵前,太子居然都能不管不顾地企图调戏,真真可堪称色鬼中的极品了。
康明帝叹息,这次幸好让贺云阳跟去了,否则太子还不知要把齐朝的人丢到哪里去。总算齐朝还有个十分拿得出手的皇嗣,能把太子丢出去的脸捡回来一些。
康明帝慢慢卷起那封国书,叹息道,“是啊,火龙鞭既能打三皇子,因何打不得太子?不打他,就该打我自己了!”齐朝皇宫的内廷行刑场中,今天又坐了很多的人,并且都是齐朝皇族中的。每逢这种场面,就是要动用火龙鞭了。
火龙鞭刑创立于二百年前齐朝某位先祖手中,不同于内廷中其他从内侍到官员通用的刑法,火龙鞭是专门为齐朝皇室准备的刑法。凡有品德败坏,懒惰成性,包藏祸心,手足相残的皇室成员,皆可动用火龙鞭对其惩戒。凡动用火龙鞭刑时,所有的齐朝皇族都必得到场观看,惩前毖后,以儆效尤。
齐朝论国力比大渊稍逊,但却是袤合洲立国时间最长的王朝,贺氏皇朝所以能在四百七十八年之中屹立不倒,这种对皇族成员的严格管教和惩戒功不可没。
今天,要被施以火龙鞭之刑且被众人围观的皇族成员,是太子贺云海。
贺云海知道自己又闯祸了,酒宴后第二日他与贺云阳回国,大渊前来送行的的官员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也只跟贺云阳说话,视他这个太子如无物。他心里有鬼,也不好计较,灰溜溜上车启程。一路上也不敢跟云淡风轻的老三呕气,惴惴不安地猜测着父皇这次会给他怎样的惩罚。
元露殿里,他看到了那封大渊新主的国书,是父皇狠狠摔在他脸上让他看的。他是真没想到,那个一直低眉敛目,似乎一眼都没瞧过他的女子,竟然没放过他任何一处失礼的言行和举止。包括他偷看她的几眼她都知道,这一状,告得可真是狠哪。
尽管他极力为自己辩白,也没忘了反咬老三为锦阳帝下跪烧纸的不当之举。可父皇丝毫没怪罪老三,反而盛赞他知礼得体,而且,还破天荒地给了老三赏赐。
最后,尽管母后几乎哭干了眼泪,还在殿前跪了三个时辰,父皇还是不为所动的下了对他动火龙鞭的御旨。
十记火龙鞭!贺云海听到这个宣判,三魂瞬间吓飞了两魂半。这虽然远不上老三当日所受之刑,但老三怪物一般的强悍体质和生命力岂是他能比的。贺云海吓傻了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地点还是在内廷行刑场。上一次太子是观众,看老三挨火龙鞭,看得是兴高采烈意犹未尽;这一次,他终于当上主角了,心情真是无比的……害怕!
因为太子几乎已吓瘫,自己根本不能握住铁栏支撑身体,于是执刑者不得不用绳索把他绑在铁栏上,才能够顺利行刑。
行刑开始了,在场观刑之人个个紧锁眉头,脸露痛苦之色。因为太子的惨嚎实在太刺耳太吓人了,比火龙鞭刑本身更加恐怖。
贺云阳也皱着眉头,他没指望太子能有多强的毅力强撑硬挺,一声不出,但也不至于叫得这么凄惨恐怖吧!这叫声扯得他背上旧伤阵阵隐痛。转眼看见身边的四弟倒是看得颇为欢喜,便在他手上轻拍一记,低喝道,“云祥,莫要幸灾乐祸!”
贺云祥一怔,答应一声,立刻严肃了脸色,但眼睛还盯在行刑场上,丝毫不肯放松。
贺云阳暗叹,觉得自己对这孩子要求过严了。云祥自小被太子害成了瘫痪,大概终身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再无站立行走的希望。要让他心胸宽广不恨太子,不对其幸灾乐祸实在难了些。他伸手揽住云祥的肩,安慰地轻轻拍了拍。
行刑场上,太子又发出一声惊悚惨痛的长嚎。不过,这已经是第十鞭了。太子熬过了身体的酷刑,众人熬过了耳朵的酷刑,都可以松口气了。
贺云阳挺了挺背,这种伤还真是会受环境气场的牵引,虽非剧烈发作,但沉重隐痛,也是很不舒服的。他本想找个借口不来,但那位凌尧帝昨晚就在寄思帕上严厉指示,“你明天必须去看,你要是不去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其实好想看竹竿挨打,可是我不能去,你就算是替我看了嘛!贺云阳,我可以煞费苦心才促成了竹竿挨火龙鞭,你别让我白费了心意。”
皇命难违,再说也不想拂了她的心意。贺云阳今天只有坐在这里忍受太子惨叫,顺便感受旧伤隐痛。不过他也真是挺佩服天景的文采和机智。国书他也看了,想不到天景居然会拿他挨火龙鞭之事作法,生生地把父皇逼进死角。挤兑得父皇无法不对太子动用火龙鞭,否则他就是不爱太子,不愿意好好管教太子。
行刑结束,众人离场,有两个侍从迅速抬过一张竹床,把奄奄一息的太子面朝下放在竹床上抬走了,当然不会有什么关柴房不给喝水这类的后续内容,而是直接送回东宫疗伤。
贺云阳正准备推着云祥的轮椅离开,不经意却看见了二哥脸上的一抹笑意。对这位二哥,他可是要比对太子上心得多,因为这实在是个聪明人,一个把野心藏得很深的聪明人。他向来都和太子站在一起,今天看到太子受刑,他高兴什么?
推着云祥的轮椅回去,听着车轮辗过石子路的辚辚声,贺云阳也想清了二哥的心思。齐朝皇族中有祖训:凡受过火龙鞭刑的皇子皇孙,不能被立为太子;已是太子的,也应废黩另立。只因火龙鞭伤凶猛难治,年年旧伤发作,且逐渐加重,受过火龙鞭者,皆寿数不久,且身体必每况愈下,实难担起江山重任。
太子今天挨了十记火龙鞭,以他那长期沉迷酒色的身体,很难说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算伤愈,一旦父皇下了狠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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