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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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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锦阳帝轻咳一声,把话题引回这位太子此行的目的,“你父皇在国书中提及,希望朕能在公主中挑选一位许与你为太子妃,大渊和齐朝已有多代互结秦缙之好,如今亲上再加亲,实是美事一桩。朕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把哪个女儿许你才最合适,深思熟虑之后,觉得朕的溯玉公主,年方十九,品貌俱佳,许与你为太子妃是最般配的。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竹竿太子默默地把皇帝岳父好一顿埋怨。什么就意下如何?那个溯玉公主我连面都没有见过,连她脸上有没有麻子都不知道就让我答应,这也太敷衍我了吧!听说我家老三来时,你可是把四个女儿都叫出来,设了家宴让他慢慢相看,怎么轮到我就没这么好的待遇,由你自行决定,随随便便塞一个女儿给我就完事了?我可是齐朝太子,待遇还比不上老三,我的脸往哪儿搁?我父皇的脸又往哪儿搁?
贺云阳默默地当好陪坐就行,这里不需要他说话,他也不想说话。他倒是真佩服天景,所料一点不错,果然就是那个溯玉公主被锦阳帝推出来作牺牲品,可见这个公主真是不受待见。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喜欢的女儿,锦阳帝言语间也颇有不舍不甘之意,可见他对太子这个女婿有多不满意。
他想着,端了茶盏喝茶,只觉有两道目光盯着他看。那一道忌恨怨毒的目光当然是觉得受了冷遇敷衍和委屈的太子,另一道有些不甘和责备的目光,来自锦阳帝。
锦阳帝实在有些怪贺云阳,当时自己那样诚心实意地想招他为婿,除天景外,所有的女儿任他相看挑选,换了别人这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可这小子在那场相亲宴会上眉不挑眼不抬,让弹琴就弹琴,让喝酒就喝酒,但就是不看他的女儿们。他的女儿们倒是一个个好没出息地看人家看得目不转睛。
于是相亲宴会宣告失败。否则的话,如果贺云阳娶走他一个女儿,康明帝就不好意思再提要娶太子妃之事。今日也就不用与这位实在看不入眼的齐朝太子虚以委蛇了。
唉,不过也难怪,这个孩子相貌生得太好,爱慕他的女子太多,所以反而对女子和情事都不在意了。
锦阳帝又瞟了贺云海一眼,暗暗想定决心:就是溯玉了。他答应了便给他,不答应就由他打道回府。反正自己是为齐朝太子挑选了太子妃的,无奈太子殿下眼光太高瞧不上,他也没有办法。康明帝便是不悦又能怎样!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先去休息吧。明晚朕在紫月阁设宴,安排你与溯玉相见。”锦阳帝说着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口,送客之意明显。
贺云海也不好再赖下去,再赖下去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罢了,明日先见过那个溯玉再说吧,如果是个美人,娶过去也挺不错。
他与贺云阳谢过锦阳帝告辞出来,一踏出景璃殿的门,他就恶狠狠剜了贺云阳一眼,也不与他同行,自己气哼哼快步而去。他心里真是怨父皇,为什么要让老三跟来,若是没有这个妖孽在旁边陪衬,这位岳父大人兴许还能对自己好一点儿。
他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气。正在这时,一只大白猫突然从旁边的花坛蹿出,直扑他的脚下。他正没好气,骂了声,“哪儿里的死猫!”抬脚就踢。
“哎,别踢别踢,别踢我的绒绒!”一个清亮甜润的女子声音急喊着,随着喊声,一个红色的身影急急忙忙绕过花坛跑过来,伏身一把抱起那只大白猫,一叠声地数落着,“让你别乱跑嘛,就是不听。差点让坏人踢着了吧,以后再这么淘气,我可就不要你了!”
旁边为贺云海引路的内侍连忙叫道,“天景公主,这位是来访的齐朝太子!”
“啊?”只顾着埋头和猫说话的女子闻言连忙抬头,慌慌地后退两步,敛衽一礼,“原来是太子殿下,天景方才不知,言语失礼,太子殿下莫怪!”
“啊,没事没事,天景公主快快请起,是在下失礼,吓着了公主的猫儿,该在下给公主赔礼才是!”贺云海没想到会有如此奇遇,今天刚到居然就见着了向往已久的天景公主。而且,这位公主真真的是个美人儿,虽然身体不是很高,但娇小玲珑的小美人更可爱呀。这位小公主的眼睛好漂亮,清幽明澈似乎又隐含幻彩,又深又亮,让他看一眼就再也转不开眼睛。
已经到了太子身后的贺云阳看到了这一幕,惟有苦笑。他知道连环整人**已经粉墨登场了,这个蠢物太子还在发花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被这个小丫头整得很惨很惨。
他真的很想问太子一句,还记得乾镜湖边的马蜂群吗?上一次你被她操纵的马蜂哲到你母亲都认不出你。这一次又得被她定下的妙计整到你父亲都不想认你。
天景的小脸微红,似是不胜娇羞,又看了太子一眼赶快低下头,把绒绒又抱紧了些,再退两步,怯怯道,“太子殿下今日才到,想必极是疲累,请先去下榻之处休息吧,天景失陪了。”
“不疲累不疲累,天景公主……”贺云海调整出他自以为最潇洒的微笑,准备和这个无比中意的天景公主再说会儿话。人家小公主已经抱着猫儿转身跑开了。
为他领路的大渊内侍满含鄙夷地看了这个花痴一眼,拖长了声音道,“太子殿下,请这边走!”
…………2014…9…7 10:06:21|8946053…………
第一百六十章:该倒霉,谁也拦不住
锦阳帝为他们安排的居所,是皇宫东北角上的毓秀宫。贺云海带来的随从和行李已经安排好了,引路内侍把他们俩人带进毓秀宫,就施礼退出了。
贺云阳躲进他自己的房间,把一直闷在衣袋里的的小吱拿出来透气。小吱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坐在桌上喝茶吃点心,一边吃,一边抱怨这里的点心比天景给它吃过的味道差多了。
尽管不停抱怨不好吃,它还是吃了好多。然后打个饱嗝,摸摸滚圆的小肚皮,吱吱笑道,“公子,我去看看那个傻瓜在干嘛。”
“还能干嘛。他现在正在天人交战,左右为难。一方面他还没忘自己的身份,知道这里不是他放肆造次的地方,但另一方面,他已中了瞳术。他本来就是酒色之徒,心神混乱意志薄弱,那还经得起瞳术惑心,你看着吧,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他意识里那一点皇室尊严就要败下阵来,就得跑去丢人现眼了。”贺云阳倚在床头,翻着一本书,随口说着太子已经逃不出的那个圈套。
“我去看看,我最喜欢看那个傻瓜出丑了。”小吱喜滋滋地甩甩尾巴,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吱从门缝里钻回,轻声道,“公子,他一直在他房里来回走来回走,看得我头都晕了,我回来时,他已经准备出门了。”
“我也去看看,总得问一声,免得他出了丑又赖我不管他。”
他放下书出去,正好看见太子在和两个随从争执。那两人一见到他,立刻诉苦,“三皇子,太子殿下他现在要出去,还不让我们跟着。你说这……”
贺云阳打断他们的话,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要我跟这吗?”
“你跟着干嘛?”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太子登时大怒,“你刚才在锦阳帝面前显摆得还显不够吗?你就在这儿呆着,要是敢跟过来,哼!”
竹竿威风凛凛地怒哼一声,甩开两个侍从出门去了。两人可怜兮兮地对望,再一起看贺云阳。贺云阳无奈笑笑,“太子殿下深沉稳重,做事向来有分寸,不用担心的,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说完贺云阳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剩下那两人呆呆发愣,搞不明白刚才三皇子所说的那个“深沉稳重,做事向来有分寸”的,是自家太子爷吗?
贺云海出了毓秀宫,在人生地疏的大渊皇宫里瞎走乱转,心里也有些后悔,该到那里去找那个漂亮的像仙女一样的天景公主呢?也不好问这宫里的宫女内侍,那实在太不像话了。
找不到也要找,非找到不行!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觉得如果不能再见到天景,马上就会死掉似的。一想到她心就慌得厉害,那双又深又亮,美丽非凡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齐朝太子一定要找到天景,而天景一定不会让他找不到,否则那些后续内容就无法进行,又怎么能叫连环整人**?
贺云海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女孩子的笑语,其中一个如天籁般美妙的声音,听得他的心狂跳不止。他理了理衣服,正了正发冠,往袖子里一摸,发现匆忙间没带扇子,不由暗骂一声,只觉手里没了扇子,就少了很多洒脱之气和书卷气。
其实这两种气他根本一点没有,不过是自欺自吹罢了。
天景正跟清和在一方袖珍荷花池边说话,一边往池里丢着鱼食,引得池中的鱼儿纷纷来抢。她的身边有几个宫女,还有两名虎翼铁塔般矗立着。
清和自然完全不知情,被天景拉来看戏兼作见证。她正和天景说话,就见一个身体瘦高的男子直奔这边而来。到了近前站定,一脸痴相,眼睛直勾勾看着天景,用很是嘶哑难听的声音叫道,“天景公主!”
天景抬头看他一眼,连忙向身边的清和介绍他的身份,清和听说这样的一块货色居然是齐朝太子,实在惊异,但还是和天景一起向他行了礼。谁知那太子也不还礼,还是毫不掩饰地直瞪着天景,满脸色相和邪念,说道,“天景公主,我想和你说说话。”
天景看着他那张愈发难看的脸,知道现在控制着他的不只是瞳术,还有他自己的心魔。可是,一个人这么轻易就被挑起了心魔,说明他的心里,差不多只剩下魔了。
她慌慌地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这不太方便。”说着就向清和身边靠了靠。清和厌恶地瞪了太子一眼,揽了天景的肩,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贺云海此时昏昏沉沉,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其实他所中的瞳术没有这样强悍的效果,可他原本就是个极品的色鬼,中了瞳术后,心里没有一刻能放下天景,能不想她的眼睛。于是每想一次,就强化一分瞳术的效果,等他在荷花池边见到天景时,几乎已到了半疯癫的地步。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已经全都顾不得了。
他见天景要走,抢上一步就来拉她的手。天景身边的侍卫可是虎翼,即使对方是邻国太子,也不能眼看着他轻薄非礼天景公主。其中一个上前,抓住贺云海的手腕一甩,然后一把揪住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贺云海手腕剧痛,这一痛,意识倒清醒不少,可现在清醒也晚了,轻薄无耻的事他已经做了,现在被虎翼揪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另一边,险些被狂徒非礼的天景公主,正依着清和的肩啜泣,讲述两个时辰前偶遇这位邻国太子的情形。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不过就是与他说了几句话,当时就见他脸色邪邪的不像好人,原来果然不是好人,他不是好人不要紧,但他做出这种事,让自己以后如何见人。
清和轻拍着她,不住地柔声哄劝。她们两个说话,可苦了贺云海。虎翼碍于他的身份,不好挥拳就打,但天景不发话,也不好放开他。就这么揪着他不松手。贺去海此时才想起他家老三的好处来,如果现在他家老三在场,以他的聪明和对女孩子的影响力,定然能助自己脱困。
他挣扎着扭着脖子往来路上望,眼都望穿了,也没望见他家老三的影子。
贺云阳没出现,倒是有两个帮助天景把戏演得更足的人出现了。
玄明和太子正好路过,一眼望见这个古怪的场面,就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天景哭得抽抽噎噎,玄明登时急了,一叠声追问缘由。一个快嘴宫女指了指在虎翼手中无可奈何的贺云海,“听天景公主介绍,那人是齐朝来访的太子,但奴婢看他就跟疯子似的,急吼吼闯来就要和公主说话,公主当然不允,他竟然就上来动手动脚的。”
宫女既这样说,又见天景哭得委屈,玄明吸一口气,最后向清和核实:“是这样吗?”
“是。不过你别……”清和知道玄明的脾气,可是再想拦他已经来不及了。玄明大步走过去,从虎翼手里扯过那个倒霉家伙,他可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一拳打出,加一声怒叱,“像你这样无耻下流之徒,也配为一国太子吗?”
玄明的年纪要比竹竿小很多,但他自幼习武,勤学苦练,不曾有一天懈怠过。那一拳的力气,岂是一个长期沉迷于酒色之中的家伙所能承受的。
贺云海连退了好几步,跌倒在荷花池边,捂着被玄明打中的右胸,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但一时也没有力气站起,他现在是完全清醒了,也完全后悔了,可是,清醒和后悔完全没有用。
天景看着玄明把竹竿打倒,暗暗高兴。从她在乾镜湖边第一次看见竹竿,就觉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德行很欠打,后来目睹了他打贺云阳耳光,这笔帐就一直在她心里记着呢。这次整他的计划,唯一让她遗憾的,就是不能打他耳光。打耳光这种事,一定要打出气势来才行。可是以她和竹竿的身高之差,她踮着脚伸长胳膊才能够着他的脸,这样打他耳光也太没气势了。
可现在竹竿被玄明打倒了,靠着荷花池喘气,这样居高临下,气势十足的机会,她怎能放过。
她又抽噎了两声,拭着泪道,“我刚才差点被他抓到,哼,我要报仇!”
清和还没弄清楚她说的报仇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施施然走了过去,对着竹竿的瘦脸左右开弓就是两记耳光,打完之后拍拍手,把刚才玄明的话又说了一遍,“像你这样无耻下流之徒,也配为一国太子吗?”
…………2014…9…7 13:00:51|8947254…………
第一百六十一章:云祥站在我这边
锦阳帝正在和贺云阳下棋,他久闻这少年棋艺高超,上一次来,都没有时间对弈一局,现在他正好有时间,就命人把贺云阳请来,二人铺开棋盘,各执黑白,慢慢地聊天下棋,倒也惬意。
一局棋刚走至中盘,锦阳帝正专心考虑一个劫该怎么打才能有最大的赢面,忽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他面前站定,刚想说话,看看与他对坐的贺云阳,又闭了嘴。
贺云阳何等机灵,立刻就要起身回避,锦阳帝笑道,“无妨。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内侍咽了口唾沫,怯怯道,“皇上。外面……太子殿下,玄明殿下,清和公主和天景公主都来了,他们是……”他又看了看贺云阳,“他们是带着齐朝太子一起来的,他们说,他们说……”
锦阳帝抬手阻止,“好了,朕这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云阳,你也一起出去吧!”
贺云阳点头起身,心里苦笑,这个连环整人**自己免不了要被牵进去,总得跟着太子丢脸。
锦阳帝看到外面的阵仗,有些吃惊,贺云阳看到自家太子气息奄奄的样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挺吃惊。
“父皇……”天景不等锦阳帝开口问,先委屈哽咽的叫了一声,然后向竹竿一指,“父皇,刚才女儿差点让这个家伙轻薄了,请父皇为女儿做主。”
锦阳帝看看垂头丧气的贺云海,再看看玄明清和愤愤的样子,心里也就狂出了五、六分,但还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天景流着泪,又把追绒绒首遇竹竿,荷花池再遇竹竿的过程讲述一遍。重点强调两次遇见这位齐朝太子都不像好人,而且越来越不像好人。
然后清和又上前作证,又把贺云海鄙夷了一番。
锦阳帝冷冷望着齐朝太子,问道,“你为何要对天景无礼?”
这个问题,贺云海在被他们押来的路上就一直再想,想来想去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锦阳帝被这句酷似挑衅的回答彻底激怒了,“好一个你也不知道!我早就听闻你性格轻浮,举止不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你以为这是在哪里?你以为天景是什么人?这些,原来你都不知道!朕问你,到底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贺云海的头埋得更低,他当然不是存心挑衅锦阳帝的皇权。他是真不知道,怎么一见到天景就被迷得魂不守舍,不能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像是在雾里,糊里糊涂的。
“父皇息怒!”大渊的太子上前一步,躬身道,“儿臣以为,此番与齐朝联姻之事,还请父皇三思。齐朝太子的人品实在低劣,若父皇把女儿许他为太子妃,实是对我大渊皇族尊严的伤害。”
“对啊父皇,哪个姐姐都不能嫁给他,他,他就是个坏蛋!”天景扯着他的袖角恳求,“父皇,哪个姐姐嫁给他都肯定会受欺负的呀!”
清和幽幽开口,“父皇,这位太子殿下在大渊皇宫之中,在您的权威之下,都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一旦回到了他们齐朝,他会如何,简直不敢设想。父皇,女子一旦嫁错了人,那是终身的不幸啊!”
玄明是最后说话的,“父皇,我想说的他们都已经说了,反正,我也不赞成您把哪个姐姐嫁给这样的人!”
锦阳帝叹息一声,看也不看竹竿,只对贺云阳说话,“云阳,贵国太子的人格品行实在令朕失望,而且,你也看到了,朕的儿女们都反对这场联姻。朕觉得,大渊和齐朝两国的友谊固然重要,但朕的女儿能否幸福同样重要,令兄实难为我大渊之婿。联姻之事就算了吧。明日,我就将寄国书与你父皇说明这件事。现在,你带着令兄,回去休息吧!”
贺云阳躬身再三致歉,在带着他的“令兄”转身出门之时,丢给天景一个眼神:连环整人**,真高明!
灰溜溜回到了家的齐朝太子,当然还要承受一番更加凶猛的狂风暴雨。如果不是他母亲皇后娘娘痛哭跪求,被一封退亲国书削去所有颜面的康明帝,几乎要对太子廷仗伺候了。
“贺云阳,你父皇让你跟了太子去,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你是干什么吃的?太子出了这种事,你心里得意得很是吧?”皇后拭了拭泪,面目狰狞的怒斥贺云阳,想迅速抓过他来替自己的儿子承受皇上的暴怒。
“你闭嘴!说这种话你不觉脸红吗?”破天荒头一次,康明帝半分犹豫也没有,站在了这个向来最不喜欢的儿子一边厉声喝斥皇后。不但皇后和太子愣了,连贺云阳自己都是一愣,他其实已经作好替太子顶罪的心理准备了。
“他们两个,谁是太子,谁是长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儿子素日是什么行为作派,你不会不知道吧?贺云阳要是能管住他,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这次如果不是贺云阳也去了,齐朝的脸还要丢得更大,更不可收拾!”他怒吼完,又破天荒用柔和的语气对贺云阳说,“你很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贺云阳立刻跪安,从是非地里退了出来。站在外面他抬头看天,真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真从西边升起的。
最后,康明帝对太子的惩罚为:禁足百日,罚月俸一年。而且,从即日起一年时间,东宫中禁止出现女人,两位太子侧妃和所有宫女搬离东宫暂时居于别处,太子的饮食起居一切事宜都由内侍料理。
想想从前夜夜笙歌犹不足的太子,此后整整一年不能碰女人。贺云阳就好笑,如果让太子在禁。欲和廷仗之间选择,他可能宁愿去挨十下廷仗。
一个月后,他在银月原和天景说起此事,她不屑地撇撇嘴,“要我说吧,再昏愦的帝王,偶尔也得清明一回,你父皇就属于这种情况。”
看到贺云阳准备说话,她瞪了眼睛大叫道,“不许反驳我!你父皇就是昏君,一点也比不上我父皇。哼,这样想来,你也很有成为昏君的潜质呢。要是日后你真的走上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这条路,记得不要跟别人说你认识我,我可丢不起这人,听到了没?”
贺云阳又气又笑,“陈天景,我可以现在就不认识你吗?”
“不可以。我现在还觉得认识你挺好的。”她把一只刚刚编成的草兔子在他面前晃着,“对了贺云阳,你父皇共有四子,竹竿为长,你排行第三,那么二皇子和四皇子是什么样的,都和竹竿一样又难看又坏吗?”
贺云阳接过草兔子把玩,“二皇子叫贺云涛。他是我们四人里长得最像父皇的。他的母亲和太子的母亲是亲姐妹,所以,论亲缘,他和太子的关系最近。他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从来不与太子争任何事任何问题任何东西,一切以太子马首是瞻,他各方面的才能,都比太子略逊一筹,差的也不多,刚刚好只是略逊一筹。因此太子跟他极好,好的就像是嫡亲的兄弟。但是另一边,我对我也不错,和我以兄弟相称,起码面子上过得去。”
“嗯,这个人真是挺聪明,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天景评价着,“二皇子是个有头脑的太子党,那么四皇子呢?他现在多大年纪,站在那一边。”
“呵,站在那一边?”贺云阳笑了,有些苦涩有些悲凉,“云祥那孩子永远都站不起来,何谈站在那一边。”
“站,不起来……他?”
“云祥比我小三岁,可是如果你见到他,绝对不相信他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从出事以后,身体就几乎停止了生长,他现在的模样,还像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叹息,“父皇本来是很疼爱云祥的,云祥过八岁生日时,父皇许诺他可以随意挑选礼物,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他。云祥,就挑中了太子很喜欢的一匹马。父皇当即就让太子将马转送给云祥,太子也没有异议就把马给他了。两个月后,云祥就在骑这匹马的时候出了事,马惊了,把他甩了下来,马蹄又踩中了他的腰。”
天景惊道,“是太子做的吗?”
“谁能知道。当时太子把马送给云祥时,还同时送了一个精通驯马的马夫给他。据说那个马夫能通马语,对马的控制力相当厉害。而云祥出事后,太子惊怒交集,下令立刻把那个马夫打死。说他就是怕那匹马性子太烈会伤到云祥,才把马夫也送过去,没想到马夫那么没用,还是让云祥受了伤,就该活活打死。”
“分明就是他授意那马夫做了这件事,又急忙杀人灭口,你父皇就没识破这并不高明的诡计吗?”
“识破又如何。太子的母亲是皇后,皇后的父亲是当朝首辅,而云祥的母亲只是一个无甚家世背景的妃子。换了是你的明君父皇,恐怕也不会认真识破这个诡计吧?”
天景无奈地垂下头,“怪不得你二哥什么都不和太子争,因为他看到了和太子争的下场。”
“我想也是这个原因。云祥侥幸没有死,但腰椎断了,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三年后他母亲去世,云祥就无依无靠了。父皇已经放弃了他,我二哥那样的聪明人,也不会理睬一个连行动能力都没有的弟弟。但我母亲看他可怜,让我时常照顾他一些。所以,如果要说云祥的立场,他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
天景无言,这种“站”法,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是负累吧。她叹了口气,道,“贺云阳,你是个善良的人,真的,你自己都活得艰难,还愿意做别人的依靠。”
“云祥不是别人,他是我弟弟。”他很认真地反驳她,“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在他小时候,很受父皇宠爱的时候,他也愿意和我玩。他叫我哥哥。不是三哥,而是哥哥,他从来都是这样叫我的。”
他微笑,“就因为他叫我哥哥,所以我愿意他站在我这边,我们兄弟俩,永远站在一起。”
…………2014…9…7 15:52:46|8947803…………
第一百六十二章:陈天景,你给我出来
两个月后,宁朝特使送来国书。八月廿八,是宁朝国君六十六岁寿诞。老国君大排寿宴,邀请袤合洲其余六国的国君都来喝他的寿酒。
宁朝国君是袤合七国中年纪最长的君王,何况他派了特使走遍袤合递交国书郑重相邀,谁也不好意思拂他的面子。锦阳帝也欣然应邀。而且他做了一个相当古怪的决定,他要带天景一起去,由太子和玄明共同监国。
这个决定实在古怪。天景也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她就是想出宫去昀城里转转,都要和父皇泡好长时间的蘑菇。这次倒好,她根本没敢想会有长途旅行,父皇居然主动提出带她去。
按理说,这种郑重的外交场合,如果携皇嗣出席,首先必然是太子,不是太子也总得是个皇子,还从未听闻过携公主出席他国国宴的先例。
天景想不通这件事,很想能听听贺云阳的看法。可是自从他们一致喜欢上了银月原的夜色之后,她的御风符就总不够用。她又不好意思跟师傅多要,如果翊雪追问用途的话不好解释。贺云阳曾提出他可以来皇宫里接她,她拒绝了,她不想显得那么没用,事事都要依靠他,这样她会更依赖他。而太过依赖一个人是危险的。
天景公主就是这样别扭的性格。一边和师傅别扭,一边和贺云阳别扭,总之是和她自己别扭。
把仅剩的几张御风符一数再数,天景最终决定,还是和他用“寄思帕”笔谈吧。
把父皇要带她去宁朝赴国君寿宴,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由让太子和玄明共同监国的事写上帕子,等了相当长的时间,素净的绢帕上才慢慢浮出贺云阳漂亮的字迹,她可以想到他一边写字一边蹙眉思索的样子。
“你父皇已经不再完全信任太子了。他让玄明分理监国事宜,一是为了锻炼玄明,毕竟身为皇子,如果一点政务都不通,也着实说不过去。二嘛,也许他还担心,在他离国的时间里,如果把权力都交予太子,他也许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比如篡位。太子年纪不小了,心计日重,羽翼渐丰,最近又娶了一位背景强大的太子妃。那女子的爷爷和父亲可是你们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真下了决心,趁你父皇不在期间扶太子上位,也不是没有可能。而玄明正好能够制衡太子,他舅舅谢午华手中掌握着大渊总兵马三成左右的调动权,而玄明的立场就是谢午华的立场,玄明是老实人好孩子,绝不会与太子沆瀣一气,只要军权不乱,文官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天景很佩服他的缜密思维。可是,贺云阳对大渊朝中军中的了解深得过了头。清楚太子妃的长辈在朝中的地位也还罢了,问题是,谢午华的兵权到底有多大,她都并不十分清楚,或者说,直到今天,她才通过贺云阳了解清楚了。
盯着那一大段话,直到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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