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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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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果、野味、河里的鱼,总能找着果腹的。
  后来言青才知道,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她都看见啦,也都从她的眼底跑了,她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没那个本事抓住它们,一个个的,跑的贼溜。
  这树林里也没有野果,连一颗野枣都没有。
  言青望着苍翠的树林发呆。古往今来有没有人是逃离了魔爪,然后迷路在山林里,被饿死的?
  “言青,这个是不是野菜?我们可以吃野菜。”谢菁菁在一边大声的喊。估计她也是饿的慌了,有点情况就扯着嗓子喊。当真是没了世家小姐的半点涵养。不过这样的谢菁菁总比阴沉着脸,说些话没边没际的谢菁菁要强。
  言青欢快的跑过去。
  言青一看,脸上笑嘻嘻。“没想到你还有点用,我们有吃的了。”
  谢菁菁发现的应该是野生的番薯。
  言青找来树枝,双手配合着开始刨了起来。
  这里泥土板结,言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还没看着番薯的影子。
  “你倒也过来帮帮忙啊!”她招呼谢菁菁。谢菁菁都不叫她嫂夫人了,她也不太想亲热的叫她谢小姐。可真要直呼其名叫谢菁菁,又好像失了分寸。她家虽说是没落了,可那也是个没落的小姐啊!就那一身的气度也是言青不敢比的。
  谢菁菁也蹲了下来。言青把手里的树枝递给她,说道:“刚才我怎么做的,你就学着怎么做。”
  言青在一旁歇气,她看着谢菁菁动作。
  果然是手无缚鸡之力,这是在撬土吗?这怕不是在刨饭!
  言青又一把夺过谢菁菁手里的树枝。“你还是在旁边歇着吧。”
  当两个人吃着有点甘甜的番薯的时候,言青觉得那是从没有过的美味,谢菁菁觉得这食物当真是特别。
  夜色渐浓。言青和谢菁菁开始仔仔细细的找能过夜的山洞。荒郊野岭的,两个俊姑娘,想想都怕。
  野兽、妖怪、山精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个山头有没有?言青心里有点怕,可她也没好意思提,谢菁菁应该比她还胆小。怎么看都应该是她保护她,成为她的主心骨、定心丸。
  “你说,那个尤三是不是被我打死了?”四下寂静,总是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况且现在的光线只够勉强识人,四周影影绰绰。她得让谢菁菁分散注意力,以免她害怕。言青和谢菁菁坐在一个山洞里,说是山洞其实也不像,不过就是凹进去了两米左右,但言青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
  那个人不是应该死有余辜吗?谢菁菁不想接言青的话头。那都是些不愉快的记忆。
  “我要是真把他打死了也不犯法吧?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死得很冤?他会不会不服气,还来找我?这黑白无常也该早就把他的鬼魂收走了吧?”言青开始喋喋不休,要不是落到这番田地,她也不知道她还能如此滔滔不绝。“我说你坐过来一点呀,你就不怕吗?”
  

  ☆、对峙

  “我不怕。”谢菁菁嘴上这么说着,到底还是坐过去了一些。是她言青自己害怕了吧?
  “真冷啊!早知道就该将尤三的衣衫全扒光。”言青搓着手,往谢菁菁身上靠了靠。人在有些时候是不能太顾及脸面的,都这番光景了,两个人靠在一起总比一个人暖和。
  “你刚还怕他回来找你呢?现在又盘算他的衣衫,来,我身上的给你。”谢菁菁开了口,尽管还是冷言冷语,可言青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打趣。
  “别别别,你让我靠着就行。”
  “言青,我们明天怎么办?”谢菁菁心里没了计较,她是真把言青当做主心骨了。她们也不能这么一直躲着,还是得想办法回去,让何家的人知道她们逃出来了。可逃出来了又能怎样?谢菁菁觉得一切还是无望。
  她大概等不回她的三哥了,就算等回来也是没有脸面见他的吧!
  “明天?总得先躲几天吧。”言青也不知道怎么办,万一一出去正好遇上那些人呢?她连现在是在哪里,离贡南城到底有多远都不知道。
  谢菁菁没再说话,谁又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丁五缺窥着尤三的脸色,那是一脸的毛躁。他们已经前前后后的找了一个遍。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别说两个人的影子,那是连她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问到。附近的人家他们也都挨家挨户的敲门问了,都说没见过两人。
  “三哥,要不我们回去禀明郑爷,他也好再做打算?”
  “先别慌,我们再找找。我还就不相信她们能有那么快的脚程,这才多久点的功夫,竟就让她们跑掉了。”
  尤三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她们会不会是往山上跑了?”
  “不会吧!就两个女子,去这山上能不怕?”丁五缺抬头看了看连绵不断的山脉。这是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往里面跑?躲他们倒是躲过了,怕是也找不到路出来了吧。
  “现在天色晚了,明天我们就去山里找找。”
  王闻是在夜半三更来到小院的,他以为言青还被关着。
  万籁俱寂,只有偶尔几声虫鸣。王闻觉得可以动手了,他准备了迷香。要想光明正大的打过丁五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介意使点下三滥的手段。到时候人被迷晕了,他进去背起言青就走。至于另外一个,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香燃了有一阵子,里面没点动静。王闻轻手轻脚的把门弄开。黑暗中,正屋里有两个人影,可里屋的门大开,好像并没有人,王闻又探看了一番,确实没有。他心下奇怪,可还没等他回转身,肩膀上就搭过来了一只手。
  “是我,是我,我是王闻。”王闻反应还算快,他要不是出声及时,他的一只胳膊怕是就要交代在丁五缺的手里了。
  听着动静,尤三也醒了过来。
  “王闻?你来干嘛?”尤三掏出火镰子,点燃了油灯。
  王闻还没回答,丁五缺就出了声。“三哥,这王闻鬼鬼祟祟,还对我们用迷香。”丁五缺当然也是认识王闻的,只是没怎么打过交道。
  还好他今夜始终静不下心来睡觉。他听着尤三轻微的鼾声,一直就在心里琢磨,到底是找到谢菁菁她们好呢?还是找不到好呢?
  门缝里放进来迷香的时候,丁五缺就注意到了。他悄悄咪咪的将迷香熄灭,然后等着来人自动送上门。
  可万万没想到来的人是王闻,这个一直和他们套近乎的人。
  “误会,误会,我就是好奇你们这趟到底是做个什么大买卖,才想着来看看。你们都是些嘴严的,三哥也是半分消息都不肯透露。三哥,你是知道的,我一心想着能为郑爷效点犬马之劳。”王闻这话说得油嘴滑舌,看他那副嘴脸,真还就带着傻不愣登的好奇样。
  “丁缺胆,把他放了吧。”尤三自觉还是有点了解王闻。不就是一个无甚本事,却妄图靠着套近乎混出点名堂的新人嘛?他知道王闻去到官坤手里也没多长时间。
  丁五缺听尤三出了声,这才松了手。
  “丁兄弟果然是好功夫,我这手臂差点就废了。”王闻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活动着手臂,还尤自四下里打量,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丁五缺先还警惕的打量着他,生怕他是有什么图谋。现在看来,还真是个不闲事大的。
  “王闻,你也太胡闹了。好奇心有时候是会害死人的。”尤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
  王闻嘴上喏喏连声,还腆着脸问道:“三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买卖?”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尤三直觉得心里怒火烧得忒旺。现在不仅仅是挨了一顿棍棒的事,要是被郑阙知道他们让人跑了,怕是要去半条命?得早点找到那两个女人,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要不影响郑阙的计划,就算知道他有过图谋不轨,也顶多就教训一顿。
  尤三指指自己的脑袋,“看看,这个买卖大不大?妈的,没想到一个小娘们居然这么下得了手。明天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林子里找找。”
  王闻心里立时闪过很多念头,难道她们自己逃出去了?
  “居然有人将三哥伤了,还真是不长眼。这要是找回来了,定要好好折磨一番。”王闻说得咬牙切齿。
  丁五缺暗地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真是一个爱拍马屁的。见人就拍,还随便乱拍。
  天将将现出鱼肚白,屋里的三个人就朝着后山走去。
  王闻看着那茂盛的密林和此起彼伏的山脉,这要找人怕是有点难。就算真的找到了言青她们,他也要拼死救她。明着来,他肯定是打不过,那就只能使阴招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按了按腰间藏着的匕首。
  “言青,我们现在该干嘛?”
  言青还在迷迷瞪瞪的打着瞌睡,就听见谢菁菁细若蚊蝇的问了一声。
  言青揉了揉眼睛,“应该再去刨番薯吃吧。”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这一夜过得真是不容易。山里的夜晚特别冰凉,直冷到人的骨头里。还好她一直身强体健,要不然准得生病。言青转过头看了看谢菁菁,只见她满脸潮红,这位大小姐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言青抬起手摸了摸谢菁菁的额头,果然滚烫。
  “你病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言青试图将谢菁菁扶起来。
  “没事,不过就是受了风寒,我撑得住。”谢菁菁也知道,现在很可能撞上郑阙的人。她也不知道郑阙到底带了多少人来,指不定现在就在附近找她俩。
  言青也知道出去风险大,可她真不认为谢菁菁能撑得住,还是要早点找地方看病才行。她琢磨着可以走隐蔽的小路。
  郑阙这边关注着何家的动静。这何家当真还是沉得住气,看起来竟是没什么动静。看来他这次是太过心善了,他们还不知他真正的手段。
  “高千里,你让尤三去取点小娘子身上的物件,我看一节手指就很好。”
  “郑爷,这尤三昨儿去送东西,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高千里也是觉得奇怪,不过郑阙没有问起,他也就没有说。这个尤三一向是见到美女就拔不动腿的,就算摸不着,能够说点下流话讨点便宜那也是乐在其中。
  郑阙皱了皱眉。
  “那就你去跑一趟吧,把尤三也带回来,就这两天了。”
  何家的下人都在议论,何家出大事了。
  早上邹老头扫院子的时候,又捡着一封信,和信一起的还有个盒子。邹老头见盒子也没上锁,他一时好奇就打开了来看。这一看不得了,吓得他险些跌在地上。那是一节血淋淋的手指,刀口整齐,一看就是手起刀落,黑着心活生生剁下来的。
  何顷看着断指的时候,心里刺痛了一下。这个郑阙怕是要用命来还。何顷给苗安厚递消息,可以行动了。
  何顷是只身一人去找郑阙的,他带着准备好的东西。
  “何公子当真好胆色,东西都带来了吗?”郑阙说话时脸上含着笑,可眼里的光却透着狠厉。
  “你要得东西都在这里。”何顷拍了拍胸口,“只是我的人呢?”
  “我总是要看看东西的真假!”郑阙说得气定神闲。
  何顷一见到那血淋淋的断指就眼巴巴的来交易。看来他是不知道那两个女子已经逃了。看他这着急的模样,那人还当真是他看重的人。郑阙突然有了信心,他今天一定能拿到他要的东西。
  何顷难得和他磨嘴皮,反正他今天来就是救言青和谢菁菁,还有就是让郑阙这一伙人再是离不开这贡南城。
  他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扔了过去。
  何顷站在离门比较近的地方,现在门口守着的人大概已经被制服了。
  随着何顷这个摔册子的动作,一群人冲了进来。邓万金和高千里一见事情不对,马上拉开了架势。一群人立马打斗起来。
  何顷刚准备趁着混乱闪身出门。就见郑阙抬起脚,在小几上借力,足尖轻点,一个飞身,就直接落在了何顷的面前。何顷还没来得及眨眼,脖子上就一片冰凉。
  他当真没有想到这个郑阙功夫竟是这般好,反应也快。脖子上一片冰凉的时候,他心里也一片冰凉。
  郑阙带来的人还都是高手。一时间,酒楼里乱作一团,一些宾客惊叫着往外跑。酒楼的老板和伙计知道这是官府办案,看着桌椅被弄得一团糟,又心痛又害怕。

  ☆、重创

  “没想到,你还是个不怕死的。”郑阙贴着何顷的耳朵,话说得咬牙切齿。“快叫他们都退下!”
  郑阙挟持着何顷就往街面上撤去。
  郑阙怎么也没想到何顷会让官府的人来埋伏。难道他不知道就算解决了他们几个,上面也不知道还会派多少人来?他一直以为他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却是个看不清楚形势的。
  一众官兵见何顷被挟制住,到底不敢逼得太紧。郑阙竟是带着何顷逃了出来。他也顾不上其他两个人,看今天的动静,他们定是早就做好安排,是没打算让他们几个再回去的了。
  但郑阙必须回去。回去后他就是做爹的人了。
  何顷知道他不可能打得过郑阙,所以并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脖子上有刺痛传来,想来那刀片已是划破了皮肤。郑阙现在把他当护身符,暂时不会要他的命,但一些皮肉之苦,那还就只能受着。何顷由着郑阙挟持,他只盼着路途上能寻到机会逃走。
  言青一边要顾着渐渐虚弱下去的谢菁菁,一边又要躲躲藏藏的找回贡南城的路。她也不能随便找人打听,只瞅着那种看起来面善的,才敢上前问两句。
  走了大半晌,人已是乏累的紧。
  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歇息。谢菁菁靠在她的身上,人已是迷迷糊糊。言青时不时的伸出手,探探她的额头。这是越来越烫了,她心里焦急无比。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水。”
  言青扶着谢菁菁,让她倚靠在树干上。谢菁菁全没了精神头,只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现在身上烧得慌,嘴唇已是干得起皮。
  言青四处里寻找,这种偶有人家的地方,一般都是有什么水井、小溪之类。
  谢菁菁不知道靠在树干上等了多久,她迷糊着只感觉自己将将要睡过去。言青,言青怎么还不回来……这个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女子,居然成了她唯一的希望。若不是她,她只怕早已……她简直不敢接着往下想。
  谢菁菁很想睡过去,可她知道不能睡。言青怎么还不回来?她不会丢下她的,她知道。
  言青在小溪边,自己先痛快的喝了水。然后又找了个破瓦罐,洗干净给谢菁菁装水。
  言青刚一站起身回过头,整个人就呆住了。
  那头上包着一圈纱布,正凶神恶煞的看着他的人不是尤三又是谁?可他旁边除了丁五缺,还有王闻。怎么王闻会和他们在一起?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尤三眼中竟似要喷出火,二话不说就想上前。王闻迈出一步,勘勘挡在他面前,他一只手扶在腰上,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拉着尤三。
  “三哥,不是两个女的吗?怎么就一个了。”
  丁五缺也是紧张这个。看着言青狼狈的样子,就知道她们肯定是在野外过了一夜,现在只见到何家小娘子,难道谢小姐出事了?
  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连喝口水都要被抓住。“你们快去看看谢小姐吧,她快不行了。”看尤三那个眼神,可不是要找她拼命?言青趁着尤三还没动手,赶紧喊了这么一嘴,能拖一刻算一刻吧。他还真是一个命大的,她那么卯足了劲,竟然还是没能将他打死。
  “快带我们去看看。”丁五缺听说谢菁菁当真不太好,突然就心急了。他只感觉心脏强有力的抽搐了一下。
  “他娘的,要当真死了,回去也不好交代啊!”尤三骂骂咧咧。郑阙没说让弄死的人,他还就只能让他活蹦乱跳的活着。
  几个人来到谢菁菁的身边时,谢菁菁已经晕过去了。言青慌忙的将她扶起来,把她搂在怀里。她一边往谢菁菁嘴里喂着水,一边轻声的唤她。
  一股清凉到嘴边,谢菁菁本能的吞咽。
  丁五缺也在旁边喊了两声。看她面上的潮红,应该是发高热,人都开始迷糊了。
  谢菁菁悠悠醒转,眼睛微睁。
  “我们赶快把她送去医馆吧。”说着,丁五缺就蹲下身子,示意言青把谢菁菁扶到他背上。
  “丁缺胆,你慌什么?这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只是我和这位小娘子的债怕是要好好算一算。”话还没说完,尤三就目露凶光,一只手就往言青手臂上抓去。他差一点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只是他的手刚才伸出去,王闻手里拿着一把短匕首就挡在了前面。尤三一时不察,手上竟是被豁出一个大口子。
  “好你个王闻,还真是有城府。”
  尤三也是个见惯大场面的,这番情景他也意识到了,王闻应该是来救人的。他本就是这贡南城的人,指不定和那位就是旧相识。
  一瞬间,两个人就拉开了架势,打斗起来。
  要是在平时,王闻绝不可能是尤三的对手。尤三虽没有丁五缺功夫好,但毕竟入行早,在刀口上舔血做营生的人,拳脚功夫自是不会落下。但现在头上带着伤,这一弄出大动静,竟是有点头晕眼花。
  丁五缺背着谢菁菁,一时愣在了原地。
  “丁缺胆,你还不来帮忙?”尤三分神吼了丁五缺一嗓子,这一分神,背上又多了一条口子。王闻自是下了狠心的,既然动上了手,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管他打不打得过他们两人,反正他是决定豁出命去。
  尤三已是气红了眼。要是王闻落在他手里,他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丁兄弟,你可是个明事理的。这个人打算侮辱谢小姐,要不然我们怎么会逃?差一点,就差一点,谢小姐就被他糟蹋了。那对女子来说,可当真是生不如死。”言青扯着嗓子一阵喊。
  但愿丁五缺是个有良知的。
  丁五缺本在犹豫要不要去帮忙,听到言青喊得这些话,心里又莫名其妙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痛。尤三真是个该死的。
  “丁公子,求你救救我。”谢菁菁在丁五缺的背上说得有气无力。
  丁五缺却觉得有什么直达心底。
  丁公子,这是叫他吗?他长这么大,有叫他小丁的,有叫他丁缺胆的,有叫他丁兄弟的,可没一人叫过他丁公子。
  谢小姐这一声丁公子叫得真好听,直叫到他心里去了。
  尤三看着丁五缺没个反应,更是火大。
  “他娘的,你是傻了吗?”他骂骂咧咧,满嘴脏话。
  就这么一闪神,又是连连中招。
  “王闻,我□□奶……奶……”这一声还没有喊完,尤三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在衣裳上晕染开。他低头看了看,有点不敢置信,再抬头还想动作的时候,一个踉跄,就这么直愣愣的跪了下去。
  “你……你们……”人一歪,再是没了声音。
  言青是个胆大的,可这么看着一个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有点惊人。这和当初她用棍子敲不一样,现在是动刀子了,场面看起来也是分外血腥。尤三身上血迹斑斑那是肯定,王闻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胸前,背后,到处都有伤痕。
  “言青,你没事吧?”王闻看见尤三倒在地上,再是不可能起身,他没顾得上处理自己的伤口,他先关切的问起了言青。
  听着王闻叫自己,言青才回过神。“现在怎么办?”
  “赶快把这里处理了吧,然后带谢小姐去医馆。”
  说话的是丁五缺。所以说他这是弃暗投明,迷途知返了?言青老早就觉得丁五缺一定是个好人,就算跟着那些恶人做事,那肯定也是迫不得已。
  苗娇钿听说郑阙挟持了何顷逃走后,就开始心急如焚。当真是老天爷也不帮她,她就巴望着这事早点有个了结,她好遂了心愿进何家的门。就算他们不好给言青一纸休书,但一个平妻的身份肯定是要给她苗娇钿的。虽说是平妻,不分上下,但她自认为无论如何也要比言青高上一头。
  可谁想到居然生出了这种变故。
  “祖父,你可得想办法把表哥救出来,你可千万不能让他有事。”苗娇钿在苗安厚面前哭哭啼啼。
  “有人一路跟着的,挟持他的人是个厉害角色,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就要看他造化了。”苗安厚拿苗娇钿也是没办法,他只能把话给她说清楚,如今的情况也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郑阙带着何顷一路逃亡。几个功夫好的捕快也是一直紧追。几次都准备出手相救,但这又让何顷的脖子上多了几道伤口。他们有顾虑,到底不敢逼得太紧。
  郑阙抢了一辆马车,他将何顷绑起来扔进车厢里。一路催着马儿狂奔。来到一处峭壁,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勘勘能过下一辆马车,另一面就是悬崖。郑阙毫不犹豫的往这小道上逃去。
  马跑得飞快,何顷在马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他尝试着挣脱开束缚。
  郑阙眼见着来到了一个地势够高的地儿,一眼望不见悬崖的底。他跃上马儿的后背,手上挥了一刀,马儿和车厢就分离开。
  马儿的负担减轻,郑阙又是一阵急赶,更是跑得飞起。车厢失去了掌控,摇摇晃晃竟往山崖下跌去。何顷感觉到马车翻滚、震荡,心里一凉,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言青几人回到贡南城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终是要过去了。可何顷被挟持,处境相当危险。
  言青一直安慰自己,有捕快在呢,肯定能把人救下来。她不敢去想什么万一,她言青不接受万一。
  经历一些,懂得一些,谢菁菁再是没好意思留在何家,她说要去找谢聊贤。丁五缺自是甘愿一路保护她。
  “言青,你说这都好几天了,也没点消息传回来。这人都指不定跑到哪里去了?”花扬喜朝着言青碎碎念。
  有些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好起话头。大家明面上都把话往好了的说,可谁心里没个计较?
  “娘,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他肯定会回来的。”言青回答的很肯定。她嘴角扯起一个浅笑,想给花扬喜安慰,可笑中全是苦涩。一个没忍住,眼里就全是泪花。
  花扬喜重重的叹了口气。
  

  ☆、岁月静好

  何顷被几个捕快救回来了,可被救回来的何顷陷入了昏迷,医馆的崔大夫过来诊治后,直摇头。
  “这症状很是奇怪,心跳和脉搏都还正常,可就是不见醒转的迹象。”崔大夫又翻看了何顷的眼睑,“大概是摔下山的时候,头部受了重创,我只能给他扎扎针,醒不醒得过来就全看天意了。还有他的脚……”
  崔大夫还没说完,李香婕就哭哭啼啼的开了口,“崔大夫,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好端端的一个人,这才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谁能接受得了?崔大夫只能反复的说着尽力,他去到一边开方子。现在的情况,何顷能不能吞下汤药都还难说,不过总是要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这话他没好说出口,医者父母心,到底不想一屋子的人跟着心碎。
  花扬喜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这老天爷也有不开眼的时候,何顷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要遭这些难?以后言青可怎么办?
  言青坐到床边拉着何顷的手,她眼眶泛红,泪意涌上来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何顷会醒过来的,他说爱她后,她还没有给他回话呢,有些话总是要对着他亲口说一说。
  言青开始衣不解带的照顾何顷,崔大夫也每天都来给他诊治。
  苗娇钿听说何顷被救回来了,马不停蹄的跟了过来,看到何顷的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会这样?她心心念念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老天真是不公平,她以为她终于要得偿所愿,原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苗娇钿第二天就自己回去了。何家现在一片愁云惨淡,没有人顾得上招呼她。她除了看着昏迷的何顷哭,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嫁入何家的想法,她也再是没有提。她喜欢的是当初那个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不是这个躺在床上一点知觉都没有的人。
  言青再是没有精力和苗娇钿斗心眼子,她的注意力都在何顷身上。最初灌下去的药全都顺着嘴角流下来,言青不服气,见天的熬上两大盅。“你说你喝个药,怎么比我还难啊?这蜜饯我也是亲自给你做了些,就不能听话些?”言青自说自话,语气里都是嗔怪。
  言青给何顷擦擦嘴角,又一口一口的喂。看到何顷有了吞咽动作后,言青激动的热泪盈眶。崔大夫也说,这是好现象,可何顷始终没有醒过来。
  何家想尽办法遍请名医,最后都说是颅内有淤血,竟开些化瘀血的方子。言青每天熬药,喂药,身上的衣衫也全是熏上了药汁的苦涩味,就好像她也陪着何顷泡在了药罐里。何顷的命也全靠一些名贵药材续着。
  半年过去了,何锡寿和李香婕都觉得大概真是命该如此。他们也还给何顷找大夫看,可也知道能不能醒真就只能指望着老天爷了。
  “夫君,你看都又快入夏了,这葡萄架上的葡萄也挂了好些果,再过一阵就有葡萄吃了。”
  下人把何顷抱到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后,就都离开了。言青自顾自的和何顷说着话,她知道不会有回应,可这并不阻碍她给他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半年了,言青每天都絮絮叨叨对何顷说着身边的人和事,事无巨细。小豆子开始换乳牙了,街面上卖面的大爷新添了个孙子,东街尾的两兄弟为了争祖上留下了铺面,大打出手,最后闹到了官府……
  何顷从来都是没有反应的,可言青却乐此不彼。
  “娘亲,今天先生要求背的课文,我都能背了。你听听……”何兜兜拿着书本过来找言青。
  言青坐在何顷的旁边,专心的听何兜兜背诵。
  “亲有疾,药先尝,药……药先……”何兜兜先还背的很顺溜,突然就结巴起来。
  言青一字一句的看着书本,她也不会背,生怕何兜兜背错了自己却不知道。
  “后面是什么,不是说好的都背熟了吗?我看你是不太熟的样子啊?”言青现在对何兜兜也严厉起来了,现在可是又要当爹又要当娘,红脸、白脸都得自己唱。
  “娘亲,我刚才好像看见爹的手动了一下。”
  言青一听,连忙回转身,认真的看了看何顷。
  没动静,一点动静也没有。言青看了半天,确定何顷还和往常一样。
  “何兜兜,我看你是给我打马虎眼吧?是不是压根就不会背?”言青很严肃,怎么也不能拿何顷来唬弄她吧。
  “娘亲,我是真的看见了。你看,你看……又动了……”
  言青再转过头,就这一眼,立马红了眼眶。
  “夫君,夫君……你是醒了吗?”
  何顷依然没有回应,只手指又轻轻的动了两下。
  “何兜兜,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叫人!”言青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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