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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欠我一场恋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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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菁菁对他们三个是冷眼旁观,这言青晕过去了也是好。都这状况了,她还能呜呜呜的不消停,不让她晕让谁晕?
  “你们这是要让我自己扛吗?”高千里没什么耐性,都是一些毛头小子,真是费神。郑爷也是想着这次来贡南城不是什么凶险任务,就带上他们几个历练历练。
  丁五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接过言青,就直挺挺的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起来没几两肉的样子,倒还是有点分量,丁五缺示意高千里和尤三走前面。倒不是他扛着个人,走不快,是他要在后面看着尤三那双不老实的手。
  “美人,让我扶着你吧。这胡同窄,地面也不平整,仔细摔了。”尤三脸上堆满谄笑,说着一双手就伸了过去,勘勘要放到谢菁菁的腰上。
  谢菁菁嘴里塞着布,不能出声。其实就算不塞布,她也不会出声。她既不打算呼救,也不打算和这些下三滥的人说话。她是落难了,但骨子里的那份高傲还在,这样的人不配和她说话。
  听得尤三这么说,她一个眼风扫过去,很是凌厉。
  尤三没来由的竟心虚了一番,本来打算要落在细腰上的手,竟不由自主的搀在了谢菁菁的手臂上。尤三暗骂了一句没出息。再高贵的人物,现如今也是落在他们手上了,他虚个什么劲?
  谢菁菁在尤三把手搀上来的时候,挣了挣。
  现在真是一个小瘪三也敢随便碰她了。这要是以前,怕是还没挨上她的衣袖,就让人削了爪子。谢菁菁看着他,眼带轻蔑。
  尤三本来就有点嫌弃自己犯了怂,再看到谢菁菁这般嫌恶,突然就觉得自尊被伤到了。
  他两只手果断的移到了谢菁菁的腰间。
  “这美人的腰摸起来还真是不一样,这还是隔着衣裳料子,这要是脱干净了,该是多么销魂的一番滋味。”说罢,还咂了咂嘴。
  饶是一直沉稳、淡定的谢菁菁也因为尤三的话臊得慌。要不是她现在口不能用言,手也不能动,她真想使尽力气给这瘪三一巴掌。
  后面的丁五缺看到这些,心里别提多着急。
  “你、你、干啥?”他快走两步。肩上有个大活人,到底觉得累赘,要不是想着也是个女子,他直想扔地上去。
  走得快了,肩上的人也颠得慌,可居然没醒。只丁五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尤三的手上,肩上的人差点顺溜着滑了下来。丁五缺又使了把劲,将言青往上托了托。
  尤三那双手就该找个时间给他剁了,真是不守规矩。丁五缺看得眼睛都要生出火来。他们的名声都是让这些二流子坏了的。其实做他们那一行的,还是有那么些人还保留点正义感。比如他,就堪称流氓土匪中的一股清流。
  “干啥?你说我想干啥?这么美的妞落到我们手上,迟早还不是归我们享用。”这话说得很露骨。
  丁五缺快步追着他,想和他理论。刚一张口,最前面的高千里发话了,“你们有完没完?这是插科打诨的时候?都给我把嘴闭上。”
  这口气听来不太和善,想来是怒了。
  后面的两个人总算是闭了嘴,一前一后走得各怀心思。尤三到底还是又将手移到了谢菁菁的手臂上。郑阙只说让他们来绑人,可还没说这绑了的人要怎么处置,他还不敢太放肆。
  马车就在胡同口,看起来很普通,可内里却还宽敞。
  但三个大男人再外带两个女子,他们刚一进去,里面的空间一瞬间就显得拥挤了。
  尤三是希望拥挤得,这和美人挤在一处,那份感受自是不言而喻。
  丁五缺很看不上尤三那猥琐的表情。他想挤到谢菁菁的身边,把她和尤三隔开。可言青还晕着,又不能将她随便扔下占位置,他只能扶着她坐在座榻上,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
  “尤三,坐外面去,挤得慌。”高千里话说得清楚明了,不容反驳。
  尤三还想讨价还价。这要让人出去,那也该是丁五缺啊,以前不是都这样吗?他瞅了一眼高千里的神色,乖觉的闭了嘴。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脸色行事那是他们必备的本事。他虽心有不甘,可还是利索的去了马车外面,坐在了车夫旁边。
  何顷知道言青出了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这妮子真是分不清轻重,这都打过招呼了,还是巴巴的往外跑,当他这个夫君说的话是放屁?何顷在心里冒了句粗话。
  下人又说是谢菁菁来邀了言青一起出去,何顷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谢菁菁是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她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这两个人出了门,是为哪般?有什么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何顷一直心神不宁,就盼着两个人早点回来。
  一下午了,何顷已是唤了下人来问过五次,下人都说还没有回来,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何顷心里开始发慌,这都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街上的铺子也都该打烊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何顷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安排了人出去找。现在还不好惊动家里的长辈,怕他们跟着担忧。他让下人带话,只说是有事,就都不在屋里用饭了。
  何顷急匆匆的出了门。
  天色一分一分的变暗,何顷心里越来越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并没有两个人的身影。
  怕就怕是郑阙开始动作了。
  王闻在屋里收拾着包袱,这趟回来前前后后也快一个月了。当初回来之前的那份期待和雀跃,如今已是荡然无存。
  他统共就见了言青两面,一面是言青主动来找他。可他当时心一急,唐突了她。一面是看着何顷怒气冲冲的把她拉走。她是他的娘子,他愿意怎么对待,他并没有半点能过问的权利。
  他等着何家闹出天翻地覆的动静,可也只是听谢菁菁说何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就再是没有了下文。如今他更是连言青的面都见不上,言青也没让人给他捎个话什么的,只怕是真不打算再和他有什么牵连了。
  言青变了,不再是他的言青了。她那天说的,不要让她恨他,应该不是开玩笑。她是何家的人,和他好像已是没有什么关系。他却寻思着还要搅混水,委实也算心机深沉。
  想到这些,王闻心生寂寥。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他走得时候只说要耽误一个月。他以为一个月足以让他和言青有个什么结果。如今看来,结果好像是真的有,但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回去了,他好不容易在官坤的手里混出点样子,他不能又把时间都耗在贡南城。
  王闻觉得他还是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这里还有他惦念的人。
  王闻家的门骤然被拍响的时候,他心里悚然一惊。谁找他?出了什么事?这天也黑透了,听这拍门声这般急促,一定是万分紧急的事。
  王闻有一瞬间想到的是尤三。
  他去给郑阙示好,郑阙没怎么搭理。不过郑阙手下那个叫尤三的,倒是一个好打发的,有酒有肉有女人就行。王闻和他打了几次交道,给了点好处,就听到了好些消息。
  王闻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心急如焚的何顷。他还没有把门完全打开,何顷一闪身就垮了进来。
  “言青去哪里了?”
  何顷声音沉冷。
  “你娘子不见了来问我?怕不是以为躺在我的床上?”王闻讥讽。
  一记重拳砸在他脑门上,将他砸得一个踉跄。这是来打架的?王闻也不示弱,早就想干一架了。这要走了,竟还能遂了心愿。他稳住身影,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何顷扭打。
  何顷已是举起了拳头,准备来第二拳,养尊处优的少爷,力气居然还不小。
  “你和那个姓郑的是一伙的,你说,你们把言青弄到哪里去了?”
  郑阙绑了言青?
  王闻要打在何顷脸上的拳头,硬生生的改为拉住他的手。“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我不是和郑阙一路的,他绑了言青,我也不知道。”

  ☆、心如蛇蝎

  何顷停下了手,这真不是打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言青和谢菁菁。
  “不是一路?真当我不知道,我已经和郑阙打过照面,你说你们不是一路人?”何顷不相信,那个尤三亲口承认的,他们就是一起做事的。
  “我们都是为着一个大人物做事,但我是跟着另一个人,不是这个郑阙。我起先也不知道他来贡南城是干什么,这也是和他手下套了近乎才知道,他是要找你要东西。你爱信不信。”
  虽觉得何顷信不信也无所谓,但王闻还是解释了一番。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言青现在在哪里?你也不知道他们要绑言青?”何顷问得将信将疑。
  “我当然不知道,郑阙是个什么人,言青落在他手上能有什么好?”再怎么说言青也是住在他心里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郑阙打她主意还不提醒她? “你怎么知道是他绑了言青,他给你递消息了?”
  “这倒还没有,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言青还没回去,该找的地方也都找了,一起失踪的还有谢小姐。”
  “会不会是谢小姐……”王闻想说是谢菁菁在捣鬼。
  “怎么会,她俩关系一直处得很好,而且谢小姐也没有动机。”
  王闻冷笑,这何顷是不是傻?谢菁菁对他的心思,他一点也不明白?千万别去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王闻讥笑,“这谢小姐就曾经找过我,希望我能让言青在何家待不下去,比如说让她颜面扫地。”
  听到这话,何顷很吃惊。他真没有想过谢菁菁会有这么多心思。她心里思慕他,他其实还是有点感觉。可谢菁菁是个骄傲的人,她从没有对他明确表示过,他也就当做不知道。谢菁菁也是懂进退的人,她自会控制她的情感。他以为,他们可以处成朋友的关系。
  没想到,她竟然还生出了要伤害言青的心。她和言青处得那样亲密,原来都是在算计。言青那么傻,又怎能堪破她这些心思?
  如果当真是她要伤害言青,那她又会对言青怎么样?何顷简直不敢想,他的心沉了沉。如果言青真是因为她而有什么不测,或是受到什么伤害,那他肯定也会翻脸无情。想到这里何顷捏紧了拳头。
  “如果是郑阙绑了言青,他总是会找你的。如果是谢小姐,那就只有问你,我们该去哪里找言青了?”
  何顷一时间心里没了挂靠,失魂落魄。
  王闻也是担着心。“我去找郑阙的手下打听一下消息,你再去找一找。就算谢小姐是要把言青弄走,那现在也还没有走多远,安排人去周边客栈问一问!”
  王闻现在思路要比何顷清晰一些,听他这么一说,何顷醒过神,转身就要走。
  “我有消息会通知你的,你……你有消息也要通知我。”王闻话说得有点别扭,他还是迫切的希望知道言青的消息。
  真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还会有这么和气的时候。待何顷走后,王闻灭了房里的灯,关上房门,也出去了。
  谢菁菁感觉马车行进了很久。刚开始透过外面的光线还能勘勘识人,如今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自上了马车之后,高千里就一直瞌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精神。反正再是没听见他说一句话。
  丁五缺要顾着昏睡的言青,时不时的将她东摇西晃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揽。眼睛还得关注着谢菁菁,这么一个小姐,啥时候遭过这种难?也不知道尤三给她嘴里塞得布条干不干净?要是还带点什么怪味道,那谢小姐岂不是很遭罪?丁五缺很想对高千里说,要不将她们嘴巴里的布条扯了,这都到了荒郊野岭,她们呼救怕是也没人能听见。可他酝酿了半天,终是没敢开口。他当真就是个丁缺胆。
  尤三坐在车厢外面,可他还是不安分。天色还亮着的时候,他老是撩开帘子,盯着谢菁菁笑得猥琐。谢菁菁端正着一张脸,那是一个余光也没赏给他。当然她也没有看丁五缺。她想要将视线放空,可总是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言青的身上,还真是一个有福的人,连这种时候都能免了担惊受怕。她要是清醒着会不会一直呜呜呜?
  天色完全黑透,谢菁菁在黑暗中塌下了肩膀。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马车的些微颠簸和周围的静谧。
  她不怕,她只是觉得累。谁说不累呢?小时候的诗书礼仪、言谈举止。长大后的审时度势、阴谋算计。她何曾有过清闲?
  倒是此番时刻,啥也不用想了。
  马车终是停了下来。也不知尤三去哪里弄来了一盏油灯提在手里,他撩开帘子叫了一声,“高哥,我们到了。”
  高千里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
  他率先下了马车,回头对着谢菁菁说:“这位小姐,能够自己下来吧?”他没有打算要去搀扶谢菁菁一把。
  撩着帘子,提着油灯的尤三倒是很乐意上前帮忙,只是窥着高千里的神色,也没敢出头讨这个嫌。
  谢菁菁神情依然倨傲,路上的颠簸和反绑着的手并没有让她看起来很狼狈。虽动作有点迟缓,但还是自己下了马车。
  丁缺五走在最后,依然是扛着言青。
  他们来到一出小院子。院子不大,独门独户。两间内室,一间堂屋,旁边还有一间茅草房,应该是灶房之类的。房子看起来破败,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昏暗的油灯下,还能看到院子里有一颗大树,影影绰绰。
  谢菁菁当真要夸他们一句好本事,来贡南城也没几天光景,还能找着这么一出藏人的好地方。
  言青被丁五缺扔进了一间内室,她也被推了进去,随即门被关上。屋内一片漆黑。
  谢菁菁听着他们在外间说话。
  “丁五缺,你就在这里看着她们,尤三和我回去复命。”高千里沉声吩咐。
  “高哥,我留在这里不是更好吗?再说我也比丁五缺有经验啊,别看她们是两个女子,这要是动起歪心思来,指不定就把无缺那小子忽悠了。”
  就数这个尤三话最多,心眼也最多,谢菁菁很是看不上。他心里的龌龊想法,她不是不清楚,若真是落到那般田地,她宁愿死,也绝不会让他沾染。
  “这是郑爷的吩咐,怎么?你是有意见?”
  “没,没……”
  “高哥,这都还没用饭呢。这偏僻地,怕是没有吃的。”
  这是丁五缺的声音。这个呆子,现在还在想着吃东西。
  “一顿不吃,饿得着你吗?明儿会让人送点米粮过来。”
  “我皮糙肉厚的几顿不吃也没事,只是房里两位可都是娇滴滴的女子,不会饿出事?”
  ……
  这个呆子还惦记着她们,谢菁菁不自觉的露了一点笑意。
  外面没了声音,想是高千里和尤三走了,丁五缺出去送。
  谢菁菁靠坐在墙边,嘴里塞的布和反绑着的手都让人很不舒服。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打算去做什么,一切听天由命。
  有脚步声回来,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就只有饿着了。”丁五缺手里提着油灯,他的脸在晕黄的光线下带着讨好。“这是要委屈小姐几天了,说不定郑爷拿到了他要的东西就会放了你们。他最近比较和善,不像以前那么狠毒,大概也就是抓你们做做样子,方便谈条件。”
  谢菁菁喉咙里发出点声音,眼神示意他帮她把嘴里的布扯了。
  丁五缺明白过来。
  他上前两步,将油灯挂在一面墙上。
  “小姐是要我取下你嘴里的布吗?”丁五缺来到谢菁菁的面前,问得诚恳。
  谢菁菁眨了两下眼。
  “我给你取了,你可不能呼救啊!”丁五缺打着商量,“其实,你呼救大概也没用,这里很偏僻,周围也没有人家。”丁五缺脸上露了点尴尬的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和谢菁菁说话就不太好意思。丁五缺对谢菁菁的态度尤其好,大概是做着坏事,态度好点兴许会让她不那么讨厌他们吧。
  谢菁菁点点头。
  丁五缺把谢菁菁口里的布条扯了出来。
  谢菁菁深吸了一口气,嘴里被塞布条太久,感觉牙关都有点僵硬。
  “能给我弄点水来吗?”太久没说话,嗓子有点沙哑。
  “怕是没有热水,我去弄点水然后烧开?”
  “不用了,就凉水也行。”
  谢菁菁心里很清楚,她现在是被绑的人质,不是什么大家小姐。这丁五缺倒是好态度,活脱脱一个家养小厮,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那你等会儿。”说着丁五缺就出了房门,油灯依然挂在屋里。
  他出房门的时候,细致的把门带上了,谢菁菁还听见了上锁的声音。呆是呆了点,倒还是个仔细的。
  丁五缺还没有回来。地上的言青倒是醒了。她睁开眼睛,带着迷蒙,手脚动了动。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挣了两下,坐起了身子。
  “呜呜呜……”她冲谢菁菁嚷。
  “难受吗?”谢菁菁问得面无表情。
  难受就对了,这一切本就是她的主意。只不过她是坏人,她也要来受这份罪。其实受不受罪又有什么关系呢?接下来大概就是郑阙用她们去要挟何顷,事情的最后要不就是她们被杀,或者被救出去,或者惨遭折磨。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谢菁菁都不再是以前的谢菁菁了。
  什么世家小姐,什么端庄贤淑,什么兰心蕙质。这些都通通都不是她,她就是个恩将仇报、心如蛇蝎的女人。
  

  ☆、你是魔愣了

  言青看着谢菁菁的神色,感觉有点不对劲。她是吓傻啦?怎么看也不像是被坏人绑了的正常反应啊?她太冷静。
  “呜呜呜……”言青有一大堆话想说,奈何嘴里还塞着东西。这是遇到些什么人牙子啊,一同掳来的人,待遇还不一样,反正谢菁菁嘴里是没再塞东西了。
  “等那呆子进来就让他帮你把布取了。”听着言青瞎闹腾,谢菁菁感觉莫名的烦躁。
  她应该一直都是讨厌言青的吧,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何顷的娘子。虽然她什么都不如她,可谢菁菁不得不承认何顷心里有她。何顷宠着言青,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谢菁菁以前不把言青放在眼里,就是现在她也不觉得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让谢菁菁心里生出怨恨抑或是嫉妒。
  “也不知道何顷有没有告诉你,你家收留了我,现在惹上事了。”谢菁菁第一次在人前对何顷直呼其名,还是在他娘子的面前,心里很是爽快。“而且也是我让他们来绑你的,他们很上道,连我也一起绑了。”
  这句话很短,可信息量却很大。言青费了些思量,才参透了一些意思。不是人牙子,是惹上事啦!依着谢菁菁的身份,惹上的人来头一定不小。而且她还让坏人绑她,这又是为哪般?
  谢菁菁看着言青吃惊的样子,心里有丝快感。
  她刚想再接着说,丁五缺回来了。
  “小姐,这水当真是有些凉,你仔细着喝。”说着他给谢菁菁递过去一个碗。
  言青见有人进来,她又弄出声响。
  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渴,她也想喝水,她还饿。
  丁五缺回过头看了看言青,又看了看谢菁菁。他不知道该不该帮言青把布条也取下来,这个女子明显更闹腾。他怕这一晚上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帮她也取了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总还是要给她口水喝。”
  谢菁菁想看言青崩溃,想听她骂她心思歹毒。她骨子里可不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前那副姿态大抵都是伪装,现在再是没有装的必要了。
  “这位娘子也要喝水吗?”丁五缺一边给言青取下布条,一边问。
  言青没顾着回答他的问题,她的嘴一解放,就立马问谢菁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何家惹上了多大的事?”
  谢菁菁还真是耐着性子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言青,只是她心中对何顷的那一丝情意没有说。她对他动了心,却没有收到一点回应,她看不起自己。
  言青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她活这么久遇到的最大的事情。比当初突然下狠心要嫁给何顷还大,她没有打岔,她听得很认真。
  丁五缺也在一旁安静的听,原来这是京城谢家的小姐。她怎得恩将仇报呢?没听出来和这小娘子有什么过节啊?她大概有很多故事吧,反正看面相,她应该不会是十恶不赦的人。
  “多大的事?如果三皇子落败,可能是诛灭九族的罪。”谢菁菁说得很无所谓,她的家不是也这样没了吗?
  “你为什么要让郑爷去绑这位娘子?”丁五缺比言青先问出声,“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问出话来,丁五缺才突然感觉尴尬,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没苦衷,要死拉一堆陪葬的。”说完谢菁菁就没再出声。这样的她,他们都该害怕吧。最毒妇人心,她的恨来得全无道理却又气势汹涌。
  “大兄弟,帮我把手也松了吧,这勒着特难受。”言青动了两下肩膀,一个姿势太久,胳膊都僵住了。
  丁五缺又看了看谢菁菁。
  她跪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因为手被反绑,姿势看起来有点别扭,想来是极不舒服。她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全是冷漠和倨傲。
  “大兄弟,我们就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打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过你,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言青看他犹疑,又补充了一句。
  丁五缺觉得自己天生就没长一张坏人的脸,被绑来的小娘子都当他是大兄弟。
  他俯下身,先帮谢菁菁松绑。
  “我功夫是不错的,这地方也很偏僻,你们可别生什么心思。这要是激怒了郑爷,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丁五缺还是给她们打了招呼,暗示她们千万别犯傻。
  丁五缺帮言青也解了绳子,“你们先休息吧。”然后他出了门,依然细致的把门上了锁。
  言青不知道真得绑匪该是什么样,反正这个小伙子是个好相与的。
  屋内就剩了两个人,一盏晕黄的油灯。
  谢菁菁闭上了眼睛,言青要吵要闹也随她去吧。
  言青走到谢菁菁面前,她心里是气愤的。她把她当姐妹,她却在背地里算计她。
  “啪!”一个耳光,很响亮。言青贸足了劲。
  谢菁菁的脸上顿时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痛。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挨耳光,来得猝不及防却又是情理之中。
  她捂着脸,“恨我吧?”脸上带着阴翳。
  “你怎么能把何顷逼到这般田地?一边是家国,一边是亲友。”
  谢菁菁露了一个不屑的神情。就她,还知道什么家国?
  “家国你不顾了,谢家你也不顾了吗?三公子还在拼尽一切,试图拯救。何顷你也不顾了吗?你心上的男子。”
  谢菁菁脸上开始动容,情绪有点失控,她冲着言青喊:“家国与我何干?家族与我何干?何顷?他怎么会是我心上的人?我这样的人心里只能装下自己。”
  言青久久的看着她,这样的谢菁菁她从没有见过。
  “你是在自暴自弃,魔愣了。”
  说完她就坐到了一边。一个人突然发疯,发狂,行为失常,可不就是魔愣了。
  屋里有一张床架子,可上面除了铺着一些干草,什么也没有。这秋高气爽的天气,夜里还是很凉,坐在床架子上总是要比坐在地上好些。
  言青坐到了床架子上,她也没招呼谢菁菁,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心里有气,平时多有分寸的人啊,这犯起糊涂来,还真是没人能比。
  言青不是很纠结谢菁菁为什么要让郑阙去绑她,和一个魔愣的人纠结也没用。
  谢菁菁知道言青在看她,她无甚要说的。言青说她自暴自弃,好像她很懂她一样。她能懂她?简直是笑话。
  窗户上传来一阵声响,伴随着丁五缺的声音。
  “我把这窗户加固一点,两位早点歇着吧。明天应该会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今晚就只能先这样了。”
  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这是防着她们扒窗户逃跑呢。
  言青也知道除了休息再是无事可做。她斜靠在床架子上,闭着眼。何家现在怕是乱套了吧,何顷会不会很紧张,很担心?毕竟她是他的娘子。他还说了爱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宽她的心。
  言青心里动想西想。突然,她又坐起身,抱起一些干草,扔在了谢菁菁的身边。她没有说话,谁还没点高傲呢?她心里可恼她了。
  王闻出门就去找尤三。他找到尤三的时候,尤三正在一个酒馆里吃饭喝酒。尤三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主,丁五缺守着美人饿一晚上,他就要在这里吃饱喝足。
  “三哥,这喝好了要不要去放松一下?”王闻和尤三打了几次交道,自然知道他的一些爱好。有酒有女人那是最好。
  “明天还有事,不去了。这还得早点歇下。”尤三兴致缺缺。
  明天有事是真,郑阙吩咐他给丁五缺他们送些粮米、素菜,估计他们会在那里待上几天。如果事情顺利,过几天就可以离开这贡南城回去复命了。
  尤三提不起兴趣也是真,有谢菁菁这样的国色在前,看得着吃不着,其他女子就不太能入眼了。王闻带他去的还都是些不入流的风月场所,没情调,没样貌,单单就是皮肉买卖。尤三心里有点厌。
  一想到谢菁菁,他又觉得抓心挠肝。
  王闻没再着急着问,以免他多心眼。尤三贪财好色,但人却不傻。
  王闻主动去把饭钱结了。
  “那三哥你就早点歇息。我明天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尤三也客套了两句。“我们大概在这里也待不上几天了,回去后再一起喝酒。”
  王闻拱手告辞。
  王闻走过街面的转角就停了下来。他打算跟着尤三,他说他们在这里呆不了几天了,就代表事情快完结。看来言青很可能是被他们掳走的,只要跟着他,总能知道言青在哪里。
  何顷一夜无眠,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越来越沉。周边的客栈都打听了,并没有入住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看来现在只有等,谢菁菁一个女子想来也没有那个能耐能将言青弄走。言青是不太机灵,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毫无头脑的,谢菁菁想伤害她,怕也是不容易。
  看来真是郑阙动手了。难道他知道他和官府有接触?他没耐心了?
  何顷一晚上都在想各种可能,他怎么才能又保住谢聊贤交给他的东西,又救出言青和谢菁菁?
  不过就算打发了这个郑阙,肯定还是会有人来。何顷知道,现在他是被牵扯进了一个大沼泽,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唯有三皇子得胜归来,方才能脱得了干系。
  早上何家打扫院子的下人在大门内捡到了一封信,他交给了何锡寿。何锡寿看后,神色大变。
  

  ☆、人心惶惶

  何锡寿看罢信,直接让下人去叫了何顷。
  “爹。”何顷过来之前,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可眼下的乌青还是暴露了他的憔悴。
  何锡寿没应声,他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桌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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