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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十四宫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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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本将军的曲音需要有画面感,所以需要你来为我伴舞,不知曲小姐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姑且曲宛儿答应伴舞,那样的琴音她又如何受得了,而让东晔的相府之女为人伴舞,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曲宛儿此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踌躇着该如何回答。
    “这未必需要伴舞……”
    “哀家倒是觉得不错,你觉得呢,宛儿?”
    慕容祈还未说完,太后娘娘立马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地看着曲宛儿。
    曲宛儿暗想,她必须做了抉择,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她的目光掠过曲珞汀,顿时有了结果。
    “家姐的舞姿可谓上乘,宛儿还是不要在这边丢脸。”
    话语间将目光投向正在喝酒的曲珞汀,回答道。
    “哦,珞汀的舞姿哀家也未见过,倒真的想瞧上一瞧。”
    曲珞汀方才发现好些人的目光都顺着太后娘娘到达自己这儿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慎慎地看了慕容祈一眼,又转向凤晋夜。
    求救的目光并未换的同情,糟糕,自己什么时候舞姿倾城了,这个曲宛儿真的是能胡说。
    接收到珞汀喷火的眼神,曲宛儿非但没害怕,反而更加大胆地回过去,她咬定了珞汀不能拿她怎么办。这个机会若是自己把握了倒也好,但却是个丢人的机会,她自然要将这一切抛给别人。
    “曲家的小姐还真是不一般呐。”白卿卿此刻要烧起的眼神落在曲珞汀的身上,话语虽是赞美却是包含嘲讽,她当然认出了曲珞汀,那个害她在寒风中站了一晚上的女子。
    这倒好,送上门来,看她怎么整她。
    曲珞汀暗想,完蛋了,自己哪里会什么舞蹈啊:“太后娘娘,臣女的舞姿实在难登大雅。”
    “无事,不过是为哀家的寿辰助助兴,皇上,你说是吗?”
    “嗯。”慕容祈点点头,那架势似乎也很期待。
    太后娘娘的心思莫非是要曲珞汀出出风头,再宣布她与慕容祈的婚事,但她似乎忘记看当事人的目光,自己拿捏主意,太后娘娘完全没有意识到珞汀的出身。
    珞汀急忙在脑海中搜索着,咬牙上了台,看来只能这样了,她顺手要了凤晋夜腰上的佩剑,发现那家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瞬变怒气爆满。
    “臣女献丑了。”珞汀抱拳。
    “希望你好好配合我。”白卿卿轻声擦过珞汀的耳边,在一旁琴案边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双手扶上琴,乐音从指间流出,只一个音符就让全场都安静下来,那是直达灵混的震撼,仿佛有一把利剑直击你的胸膛。
    珞汀站在台上,半天挪不开步子,有什么压制住她的心脏,握住剑的手颤抖着,她已经指挥不了双手,动弹不得一般。
    一串声势浩大的曲音过去,转而恢复了些许高山流水的平静。
    珞汀方拔出剑,配合着曲调,舞了起来。方才醒悟过来的人们,转眼看向舞动起来的珞汀,他们此刻的心早就被白卿卿的琴音所折服,很多人都为珞汀捏了把汗。
    白卿卿嘴角的笑意更肆,眼神挑衅地看向珞汀,不时变换着曲子的音调。珞汀勉强能够跟上调子,快速舞动着手上的剑,越来越快的曲子,珞汀手中的剑也随之变快,剑光闪过,刺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慕容祈并未被白卿卿的曲子所迷惑,这会眼睛更是迸发出惊奇的光芒,珞汀的速度、剑法交错在一次,的确是很好看的舞蹈,刚柔并用。
    吸引他的不是这美妙的舞,而是她用剑的方式,同顾弦歌如出一辙的招数。
    曲珞汀、顾弦歌,她们竟然出自同一脉。
    曲子以前所未有的强势以及速度从白卿卿的指尖流出,她暗暗佩服跟上节奏的曲珞汀,本来打算刁难一下她,却发现那抹舞动的身影越发来劲。
    只见她的速度以及能够幻化出影子,随之而动,不断旋转,白卿卿亦是十分惊讶,她慢慢结束手上的音调。
    她的眼中抑制不住的惊讶,曲珞汀,这女子,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
    大家都沉浸在这场表演之中,说不出的震撼,唯有慕容祈和凤晋夜,二人眉眼中流动着笑意。
    一曲终了,珞汀稍一鞠躬,实在是已经虚脱了,这白卿卿还真是可怕,方才若非她留了心眼,估计早就被她的魔音所蛊惑。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少不了擦出了火花。
    曲宛儿这回真的被气死了,她没想到曲珞汀反而因此出了一把风头,悔得肠子都青了,这让她更恨曲珞汀,她默默地接受了来自母亲宋倾画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第五十七章 赐婚

白卿卿起身:“本将军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未曾想过闺中之人竟也能舞出如此气魄的舞蹈,当真佩服。”
    “哈哈哈,白将军的曲艺真是可以绕梁三日,朕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慕容祈笑道,然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珞汀身上,女子因为过度损耗而显得体力不支,这会强忍着喘着粗气。
    “谢皇上夸奖。”
    “哀家倒觉得珞汀舞地甚好,整个人看着可精神了,来,好孩子,快些回席坐着。”太后娘娘称赞道,珞汀确实跳得很好,不,应该说,珞汀的武功招式很美,很适合表演,尤其那速度碰击出来的幻影。
    “臣女谢过太后娘娘的赞赏。”言毕,两人都回了席间。
    白卿卿走过去,大气地落座,方才的惊讶并未褪去:“那名女子你认识吧,晋夜?”
    见白卿卿这般问道,凤晋夜本不打算隐瞒,突然笑意盈盈,说道:“何止认识,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说完一饮而尽杯中酒,愉悦之意撒满席间。
    “你看上她了?”白卿卿自知失言,然此话已经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她也希望能够得到凤晋夜的答案。
    凤晋夜不自觉地朝着曲珞汀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想我该是不自觉地爱上她了吧。”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曲珞汀英姿飒爽,与他并肩抗敌的时候,她的眼,她的笑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自觉地想起她的眉目,原来曲珞汀已经印刻在他的心中,就这样瞧瞧地。
    极其轻声,然白卿卿恰好能够听到,她的目光亦探究地看着曲珞汀方向,那个女孩还那般不懂事,武功虽好,却看不出任何闪光点,最讨厌的是那晚。
    想起来就生气,白卿卿暗恨道。
    “春来我们的婚事,希望你能记得,放心吧。我不会对她动手的。”白卿卿像是在保证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她喜不喜欢你还不一定呢。”
    珞汀的目光落在慕容祈的身上,那般灼热,她自己也不知道,看着慕容祈总能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这种感觉从那晚醉酒开始一直萦绕在心间。
    凤晋夜的眸色暗了暗,继而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般善妒之人,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卿卿,家族利益是一回事,你的幸福也是一回事。”
    “嗯,我知道,晋夜。”白卿卿淡淡地回应道,从小到大,除了家中的哥哥们、她的随从属下,她很少见过别的男子,可以说她一直追随着凤晋夜,从未试着接触别的人。
    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封印了自己?白卿卿怀疑道,然家族之中的人定不会放弃和北寒皇族的联姻,自己到底该置于何处?
    宴会还在继续,贤妃站了起来,对着太后道:“臣妾知道母后素来爱听戏,遂安排了几出,这会还在准备。”
    “贤妃有心了,哀家倒是好些日子没有听戏了,好孩子。趁着这空挡,哀家有一事要向所有人宣布。”
    慕容祈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很少这般严肃的在大庭之下宣布事情,除非那件事十分重要,不过他的心底隐隐猜出,这或许和劝他立后有关,都过去两年了,后。宫不可一日无后。
    曲珞汀像是触电一般,在太后娘娘说出这句时,她能够料想到,太后娘娘该是要说她的事了,那股奇怪的别扭感越来越盛。
    “母后,不知是何事?”慕容祈问道,双眸里满是探究。
    “好皇儿,哀家指望着抱孙儿,当然得加紧为你立后。”
    “立后”二字立马的效果无疑于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这个话题是东晔的禁忌话题,也是人们盼望知晓的话题,家中有女儿的大臣都希望能够把女儿送入后。宫。得皇上宠信,步步青云,后位的空缺对他们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而今,太后娘娘提及此事,所有人都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听。
    慕容祈的脸色变了又变:“此时谈立后,未免太过草率了。”
    “难道皇上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曾经要哀家给你时间,然一年一年过去,哀家又有多少年可以等。”
    太后的话毋庸置疑,她的语气亦是强硬,丝毫不容慕容祈反驳。
    “儿臣并不想立后。”慕容祈亦是斩钉截铁,眼见得二人就要争论开来。太后突然转了口气。
    “谁说哀家现在就要你立后,哀家再给你半年时间,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一件事。”
    慕容祈仿佛松了口气:“母后请讲,儿臣自然答应。”
    太后果真厉害,她并不想直接立珞汀为后,不过是以“立后”来激慕容祈,顺而引出珞汀这事。
    “哀家曾经和曲相讨了一门亲事,如今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慕容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曲未彦定下的亲,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而今日曲未彦卧病在床,并不在此。
    太后娘娘这一席话出口,宋倾画母女瞬间点燃斗志,她确实听过曲未彦讲过此事,不过只是寥寥几句,而今此话从太后娘娘嘴里说出来,她看着曲宛儿,眼里满是激动之意。
    “为何儿臣不知?”
    “哀家和曲相早些年定下的,只等着他家小姐长大,谁想竟然忘记了,不过如今记起也不迟,曲相家的女儿当然配嫁入皇家。”
    底下的人纷纷对曲宛儿投去羡慕的眼神,四周有些许议论声,曲宛儿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心中难掩激动,眼角带笑。
    “如此这般,儿臣没有异议。”慕容祈的目光却落在了珞汀的身上,他观察着这个女子,从太后说出这些话,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并未有太大了波澜。
    “那好,传哀家懿旨,为你和珞汀定下这婚事,下月十五是黄道吉日,成亲之事就搁在那晚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所有人听到“珞汀”二字时都感到十分惊奇,好些人还不知道珞汀是谁,大多数人还是惊奇为何不是曲宛儿。
    珞汀的脸色并未变化,依旧淡淡的,无视所有投向她的目光。
    这会她才感觉到一个人的无助,她甚至不知道该找谁来诉说自己心中的秘密,太后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自己的心上,稍有不慎,不止自己死亡还会连累他人。
    现在,她多希望路惜言能在这儿,可她有事不能在这儿,举目望去,自己在这儿似乎只有一个路惜言,还有卧病在床的清一……
    她的眼底染上悲凉,她想起了白玄老人,想起了很多往事……
    宋倾画和曲宛儿这会的脸色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眼中满满都是怒火。宋倾画的心中更是不甘,为何是她,这个小蹄子,她的母亲抢了曲未彦,她还要抢走慕容祈。
    宋倾画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自家女儿,不解为何太后会偏向曲珞汀,这个刚才雪山回来的女子。

☆、第五十八章 血染白裳

慕容祈此刻心中非常的乱,他小声地对太后道:“母后,珞汀还是个孩子……”
    太后完全无视他的申诉:“哀家已经决定了,而且哀家已经宣布了,皇儿这是要忤逆哀家的意思?”
    群臣跪下,一片贺喜之意。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事人皆是完全不在状态,而好些人心中则是满满的愤怒,嫉妒的目光仿佛能把珞汀刺穿。
    “哀家今日高兴,贤妃可以让戏班子开唱了。”仿佛刚才只是宣布了一件小事,太后娘娘又端坐在高位,她知道慕容祈是没法拒绝的,故而安了心在这儿这时宣布。
    “儿臣谢过母后的安排。”慕容祈的心中隐隐察觉有些异样,然心口却是有股淡淡的喜悦,仿佛要冲出心田。
    他看着曲珞汀,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子,虽然宫中很多人之前从未见过,然这回总有些不一样,且不说珞汀是曲未彦的女儿,就冲她的样子,自由自在的,他也不忍将她禁锢在宫中。
    复杂的心思,太后是打定他不敢反驳的,慕容祈深叹一口气,拿了酒杯喝了起来。
    慕容祈已经无意在听戏了,而珞汀压根听不懂戏文,两人都在神游。
    慕容祈也很奇怪,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多愁了,为何要在意这事,不过都是太后的安排,然曲珞汀那双明亮的眸子,醉酒之后略带迷糊的眸子却一直出现在眼前,扰乱了他的心。
    他微蹙着眉头。
    同样心绪烦乱的还有凤晋夜,当听到珞汀和慕容祈的婚约时,他的眸子更暗了,整个人都染上一股悲伤,然瞬间又恢复过来。
    他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曲珞汀,心中似乎有些治愈。
    何时自己也因为一个人而有悲伤的感觉了,他摸着心口想,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白卿卿见他一直不说话,开口道:“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你若是喜欢她,大可试一试,不战而败,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呵呵。感情的事不是战争,这样或许更好。”凤晋夜脸上淡淡的笑意,不似往日的风流,倒有些神伤。
    “看来你并不爱她。”
    “爱?这个字还真是奢侈。”凤晋夜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状态,仿佛刚才眼底的悲情并不属于他,一袭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二人之间再无对话,这赐婚之事仿佛真是个催悲情的玩意,当事人都抬不起兴致,这确实不算是一件喜事。
    珞汀抓起眼前的糕点,思念之情溢满她的心间,她在这儿真的太孤独了。她拼命地吃,完全无视周围小姐官人投过来的眼神,狂吃着点心来压抑内心的疼痛,今日她才知道,她真的是孤身一人。
    她多想师父在身旁,她不该来帝都,一辈子待在雪山也是好的。
    她迷蒙的双眼盯着舞台上化妆绚丽的戏子,依依呀呀地唱着不属于他们的故事,耳边有绵绵细长的音乐,青衣唱起了戏,珞汀的眼神无焦距地盯着台上的戏子,目光模糊。
    青衣的画像真的很美,珞汀能见到的只有这些,她并未察觉青衣那飘渺狠历的眼神。
    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出戏中,空气中隐隐的躁动并没有人察觉。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刺客——”打破了这场浮华,原本繁华热闹的场面立马被刀光剑影取代,原本穿着的戏服都褪去,一群黑衣人有组织地往最上方的座位冲过来。
    等珞汀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到青衣执了一把剑往慕容祈刺去,明晃晃的剑刺入珞汀的眼中,然慕容祈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就在剑刺入血肉中之时。
    只听得一声:“喵——”一个黑影闪了过去,轻巧地落在剑端上,打偏了那把剑。
    青衣并未意料到这般变故,出剑的手来不及收回。
    珞汀瞪大了眼睛,青衣被小黑猫一撞击直直地往珞汀冲过来。在珞汀失去平衡之前,一抹白影以飞快地速度将她撞偏,抱入怀中。
    她能听到剑刺入骨肉发出了的声音,能感受到这个温暖的怀抱,却看不清到底是谁抱着她。
    白卿卿见凤晋夜冲出去,根本来不及阻止,她见到青衣刺入凤晋夜胸口的剑,眼里立马染上杀戮,拿起剑冲了出去。
    失控的女人,如临战场的修罗,几招交手她用剑柄击晕了刺客,其余见状纷纷服毒自尽,完全来不及将他们活捉。
    四处逃窜的人群开始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剑那人的身上,看清是凤晋夜,北寒的太子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传太医。”慕容祈开口道,他见剑锋偏转直击珞汀之时整个都的神经都紧绷着,然他闪出的身子明显慢了一步,那抹白衣速度极快地抱住珞汀。
    珞汀回抱住凤晋夜虚弱的身子,见鲜血染透了他的白衣,那抹鲜红在衣服上晕染开来。
    “别嫁给慕容祈,他没我那么帅气,呵。”略带沙哑的嗓音,半开玩笑的口气,凤晋夜伏在珞汀的耳边说。
    “你怎么那么傻。”珞汀咬牙道,眼底已经沾染上了泪珠,她很贪恋凤晋夜怀抱中的温暖,以及那一刻被刺痛的心底。
    再没有人回答她,凤晋夜闭上了眼睛,眉头因为疼痛而皱起,有人将他往偏殿抬去,随后来了好些太医。
    “我北寒太子在东晔受伤,我想皇上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开口的是白卿卿,字字珠玑,咄咄逼人。
    慕容祈也未想到凤晋夜会扑上去,就连他在看到剑走向珞汀时想到的只是杀了刺客而非舍命保人,慕容祈放高嗓子:“传令下去,封城门,即刻调查。”
    “先谢过皇上了。”白卿卿转身跟上珞汀他们的脚步,往偏殿过去。
    凤晋夜已经陷入昏迷,然血仍在流,珞汀看得眼底都染上一抹悲凉。那抹鲜红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想有人因为她而死去。
    “姑娘,交给老臣吧。”太医出言道,劝珞汀放开她的手。
    将凤晋夜放平,珞汀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她抑制住颤抖的双手,将银针刺入几个血脉:“我先护住他的心脉,防止失血过多,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珞汀变换着手上的针法,以极快的速度镇住凤晋夜的心脉。
    太医看得出奇,在珞汀退下的时候,仔细地察看了凤晋夜的伤口。他犹豫地看了一眼珞汀,取剑的过称很是血腥,珞汀虽然是医者但却是个姑娘,太医怕她承受不住。
    “姑娘还是先去外头候着吧。”
    珞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凤晋夜,随机收回眼色,转身往屋外走去。正巧碰到过来的白卿卿。

☆、第五十九章 剑上有毒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唉。”白卿卿一脸着急,往内屋望了望,转而埋怨起曲珞汀,若不是眼前这女子,凤晋夜也不至于此刻受此重伤,真是越看越厌烦。
    曲珞汀还怔在那儿,还沉溺在方才凤晋夜温柔的眼睛中,最后的那句话被他用极轻极轻的声音传递到珞汀耳里: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
    “他一定会没事的……”珞汀反复着这句话,她能看出剑没入皮肉的深度,以及凤晋夜强忍着的疼痛。
    痛感一直蔓延到她的心中,一直以来她只认为能为了她做出牺牲的只有至亲之人,而今她的小心脏再次被融化开。
    “他是北寒未来的君主,你最好祈祷不会有事吧。”白卿卿狠狠地说到,她实在找不出理由不恨曲珞汀,这个无知懦弱拖后腿却任性的女孩子,起码在她看来是的。
    曲珞汀抬起头:“什么,他是北寒的太子?”
    “你不知道?”白卿卿很是惊奇,她自动把珞汀归为死死纠缠凤晋夜的那一类人,“哼,我倒是看错你了。”
    珞汀明显感觉到了白卿卿的不爽,不过她的眼神立马坚定起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以我的生命做担保。”
    白卿卿被珞汀眼中的精光所震慑,脑子中仿佛在回放方才的舞蹈。
    两人抬头看向进来的慕容祈,珞汀的眼神仍然有些闪躲,她的心还未平复下来,低着头。
    “正在审问刺客,朕定会给北寒一个公道,白将军不必担忧。”
    “既然皇上都给了承诺,本将军先谢过了。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白卿卿看了一眼珞汀转而看向慕容祈:“东晔的治安实在太令人担忧了,若是方才那只黑猫未出现,这剑可不是冲着晋夜来的。”
    她说的是事实,慕容祈原本幽深的眸子越发黑了,想来他隐忍着未爆发的情绪,刺客入得宫来,这的确不是小事,何况还是冲着他而来的。
    慕容祈看着有些瑟瑟的珞汀,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她那模样简直太让人心疼了。
    “贤妃,你且安排曲姑娘和白将军下去歇着,这儿还是交给太医吧,你们也累了。”慕容祈开口吩咐道,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贤妃盈盈地过来,对着珞汀温柔道:“姑娘随我来吧。”
    “本将军还是在此处候着吧,不劳费心。”
    珞汀像是未听到一半,还是那副失了混魄的模样,她的脑中反反复复着血染的白纱还有凤晋夜无力勾起的唇角。
    “曲姑娘……”贤妃再次出言道。
    “不行,我得留在这儿,这儿需要我。”她坚定到,正好李太医从里面出来,脸色并不好。
    “回皇上,剑上淬了毒,老臣过来请曲姑娘帮忙,如果不解了毒,凤太子只怕有危险,取剑的时候多亏了曲姑娘才不至于失血过多。”
    慕容祈看了看珞汀的状态,她整个人都恍惚着,想来是刚才被吓到了,似乎不太好:“珞汀。”
    曲珞汀像是着了魔一般往内屋走去,完全无视一干焦急的人。
    “她这种状态能行吗?”贤妃开口问道。
    白卿卿的心都快急出毛病来了,再加上剑上有毒,不过珞汀此刻的状态她并不担心,珞汀的魔怔并不因为刺客,而来自凤晋夜突然出现,此刻她略读懂这小女孩心中想的。
    “皇上、娘娘,请放心吧,我相信珞汀。”
    ………………………………………………
    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凤晋夜,完全没有往日的风流,此刻紧闭着双眼,修长的手指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块,眉头紧蹙。
    珞汀强迫自己静下心神,翻看了一遍凤晋夜的伤口:“你去弄些热水过来,李太医,拔出来的剑呢?”
    李太医随呈上那般已经断了的剑,珞汀仔细查看上面的血迹,虽然剑在凤晋夜的体内停留了很久,但此刻剑上的血液并不浓,真是奇怪了。
    刺杀却不用致命的毒,还真是奇怪的癖好。
    “姑娘如何了,真是惭愧,太医院检测不出这毒。”李太医面露难色道,“血液都是正常的,只是凤太子脸色有异,我们才请来姑娘帮着看看。”
    “血液不是隐隐有黑色的吗?”珞汀问道,奇怪,难道只有她能看出异样。
    李太医又检查了一遍:“的确是正常的红色啊,姑娘可看仔细了。”
    珞汀心惊,自己看过去一眼便能看出异样:“他的脸色确实奇怪了些,惨白中带着点青,也幸亏流了这些毒血,这个血你们看上去也是无碍吗?”
    珞汀拿去一旁未撤走的血衣道,这很明显能看出血的色差,珞汀怀抱一丝期望道。
    “王太医你来看看。”李太医不确定地问旁边的太医道。
    “是正常的。”老太医确切地说到。
    这就奇怪了,珞汀将剑放在一旁,恰巧热水进来了,眼前被剑晃了一眼却是看到了一个凤凰印记,多么眼熟的记号。
    珞汀暗暗记下那个记号,帮凤晋夜解毒。
    “李太医,凤太子不过中了小毒,想来昏迷不醒不过是血流的过多,休养些日子就行了。”珞汀道,从袋中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凤晋夜的嘴中,而后轻轻地将银针刺入皮肉。
    珞汀的眼睛不经意地疼了一下,她未在意,继续手中的治疗,直到结束离去,她都未将眼睛的疼痛放在心上。
    反而她此刻的心都在那块凤凰的记号上,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隐杀阁的暗记。
    这是该找血煞问个明白。
    珞汀轻巧地为凤晋夜擦拭着身体,他已经没了性命之忧,然他对珞汀而言是救命恩人。她不会置他于不顾,尽管心中从未想过凤晋夜的那声喜欢会落在自己耳边。
    她的心算是安下来了。
    在她发呆之际,太医们退了出去,白卿卿率先跑了进来。
    进来的人只看到珞汀对着凤晋夜的身体发呆,整个人已经如失了灵混一般。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白卿卿出口道。
    “皇上,这些时日臣女能留下来照顾凤太子吗?”曲珞汀完全无视耳边的杂音,对慕容祈祈求道,她似乎害怕缺乏说服力,随而加上一句,“臣女需要确保凤太子体内的毒全部解了。”
    “准了。”
    慕容祈看了一眼凤晋夜,转身离开,李太医刚才已经汇报过他的情况了,而他进来不过是受某种力量驱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进来只是为了看一眼珞汀。
    “我也留着,你们东晔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白卿卿喃喃,在一旁坐下,发现珞汀并未理她,自讨了没趣。
    阿浮见房内只剩下珞汀和白卿卿,见自家公子安静地躺着,赶忙上前,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第六十章 悉心照顾

白卿卿上前一把拉住阿浮,怒目道:“晋夜已经没事了,你这样子怎么像是哭丧啊,赶紧起来,有点出息行吗?”
    阿浮听到这声,遂抹了眼泪,转而问曲珞汀:“姑娘,公子他何时醒来?”
    一旁的白卿卿摆弄着那把剑,未拿稳,发出“哐当”一声,这一声才将珞汀拉回现实,她对阿浮道:“不出七天,准能醒来。”
    珞汀的神色有些异样地盯着地上的那把剑,那个记号为何如此鲜明。
    “这剑倒是好剑,可惜了,却是用来暗杀的。”白卿卿捡起那剑道,神色一变,“咦,这儿怎么有个鸟的图案,这图案是隐族杀手专用的,怎么会这样?”
    白卿卿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她没想到竟然是隐杀阁出得此次任务,如果真是隐族暗插一脚的话,那么此事当真复杂。
    “你能确定那是隐杀阁的暗记?”
    珞汀破天荒地问了白卿卿一句,转而将敷在凤晋夜脸上的热毛巾拿开。
    “此图案只有隐族能使用,这是大陆上人人皆知的事实,不过这帮家伙好大的狗蛋,居然敢冒充隐族。”
    白卿卿这话听得珞汀又是一惊,她为何如此肯定是冒充,自己也是见过隐族的杀招才产生疑惑的:“你又能确定不是隐族之人?”
    “当初在白鹿的时候我同隐族交过战,对方的实力绝不是今日见到地这般,何况隐族杀人从不乔装,怎么又会扮作戏子?”
    珞汀暗自点头,又晃了会神,方才想明白这些事,突然记起手上的湿巾早就凉透了,吩咐阿浮去打了盆热水。
    这事自然不是血煞做的,珞汀心中明白,不过她并不认为这不是隐族之人做的,她怀疑是隐族之人混入宫中行刺,那人的心思远胜过血煞,不过手段欠缺太多了,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在于暗杀慕容祈,更像是制造祸端。
    “谁会暗杀慕容祈呢?”
    “这就得问你们皇上了,今晚我来值夜吧,你去休息。”白卿卿突然友好的口气让珞汀惊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也累了吧。”
    “还是我留下来吧,一会若是发烧怎么的,你忙不过来。”
    “外头不是有太医院当值的吗?”
    珞汀皱眉看着白卿卿,这丫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不是战场上的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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