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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十四宫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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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汀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就像梦魇一般,那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亲眼看着母亲一步步地离开自己,身影越来越模糊……
两人的额前皆是汗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来。
药娘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脸上的假皮因为力道被撑开了一些,她咬紧牙根,让自己对着珞汀的眼睛,意念慢慢开始回笼,那些破碎的记忆因为她恢复意识而失去影踪,她慢慢打破了因为试图打破司暮雪封印而被幻想的记忆。
“娘亲把这只小鸡给阿汀,是要小鸡陪着阿汀睡觉吗?”耳边盘旋着这句稚嫩的话,珞汀又一次见到娘亲把那个锦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无意识地慢慢摸像自己的脖子,那里挂着个锦囊。
这边药娘已经成功地使她自己入定,让曲珞汀开始回忆小时候,可她的心却不甘,试图再次借着这个机会窥探司暮雪在珞汀的脑子中。
司暮雪圣女的位子也不是白坐的,当药娘试图攻击那块禁地时,她被一股反力所撞击,整个人失去对曲珞汀的控制,血瞳也慢慢变得不再如血液一般红,她的眼中流出了些许眼泪,却是红色的。
糟了,被反噬了。药娘暗想,仍然不慌不忙地集中意识,她知道,要窥探曲珞汀的记忆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破解司暮雪的秘术,呵,看来自己低估了司暮雪。
珞汀刚要抓住脖子上的锦囊,被一阵力量弹开,她的意识也渐渐恢复过来。
自己这是在哪儿,宋倾画在做什么,那个鬼面人是谁……她想起昏迷前被人从后面偷袭,后来就失去了知觉,那么自己现在定然在那人的地盘上,她原本软软地身子也慢慢恢复过来。
“你是谁?”曲珞汀立马从榻上弹跳起来,见到药娘的第一句话,因为被她眼睛上流出的血液所惊呆,说话声竟然有些颤抖。
药娘被自己的秘技所反噬,此刻是受了重伤,她强撑起身子。
“老身专门组织一些小人偷听别人谈话。”药娘说道,脸上被撑开的皮居然一颤一颤,只是幅度不大,却也能见到内里的皮肤,白皙嫩滑。
珞汀知道她就是攻击自己的人,心中却满是疑窦。药娘一副气力不足的样子,她的脸,她的声音,以及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如血一般的眼睛,还是受了伤的样子,刚才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并不认识你,你又为何要抓我?”
“抓你自然是有用处,老身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珞汀想起刚才奇怪的梦境,自己和娘亲何时那般对过话了,莫不是这个神秘的老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自己真的有个锦囊,却是娘亲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里面装得也不是凤型血玉,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并没有光泽。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摸向胸口,触摸那个锦囊,却发现里面瘪瘪的,里面的东西似乎在就不在原处了,难道一切都是幻觉?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事你需要的,如果你中了毒需要解读,大可来找我而非偷袭我。”
“呵,还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悬壶济世的大夫?”药娘讽刺道,她在宫中也听过些曲珞汀的事,之前因为慕容天想要杀了她,如今得知那东西可能在她身上,自然不急于杀了她,留着一条命。
珞汀不解她的反应,自己确实不是天下第一,却不过是太后的一句赏赐罢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珞汀此刻已经摆脱了那种混混沌沌的感觉,身体的气力也汇聚起来,她不怕同眼前这个老人动手,虽然她很神秘,那股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老身不和你绕弯子,刚才你在梦里见到的东西,一个女人给你的,最好交给老身。”药娘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
果真与她有关,只是那东西,凤型的玉佩,还是一块上好的血玉,娘亲从未与自己说起那些,梦中的那些事情又是不是真的?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这般费心,你若是有本事,那就自己从我身上拿过去。”珞汀斩钉截铁道,她欲往门口去,却无奈药娘提前发现了她的动作,佝偻的身子立马移到她的面前挡去了去路。
“我敬你是个老者,不愿与你动手,为何要百般刁难?”这个穿黑衣服的老女人真的太奇怪了,二话不说立马朝珞汀攻击过来,以手化剑,快速地击了过来,却是朝着珞汀的睡穴。
早已经恢复过来的珞汀见状放低身子,从她的腋下瞬移过去,成功地到了门边,往外面去。
药娘立马上前与她缠斗,珞汀则以防守为主,伺机逃跑,却无奈药娘实在缠地紧,她很难脱身,到底那块玉佩有什么奇特,娘亲和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惹得她要如此斗下去,连命都要搏了。珞汀被动地迎着药娘的招式,两人就此缠斗在一起。
☆、第三十八章 一线生机
两人出了房间,院子更为开阔,足够两人施展拳脚。
“老身看你是后生,想着留你一条命,看来是不用了。”药娘加快了出招的方式,她得尽快支付眼前这个吃力应对的小姑娘,不能惊动前院的人,珞汀的武功其实超出了她的预料,加上刚才受了伤,这回应付起来颇吃力。
“你说地那个东西根本不在我这里。”珞汀怒吼,她已经有些许招架不住了,这般猛烈的攻击,药娘完全是在拼速度和爆发力,谁先支持不住谁就输了。
珞汀喘着粗气,她已经不能用手去阻挡药娘的杀招,完全凭借那两天虚弱无力的腿快速地往后退去,眼见地就要被逼到墙角了,不行,身上已经完全无力了,自己今天真的要命丧这个老女人的手上吗?
药娘似乎看出了珞汀已经招架不住,用尽全力,凝在手上,往珞汀攻去,那一掌,稳稳地打在了曲珞汀的胸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完全脱力的状态。
糟糕……
药娘脸上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慢慢朝曲珞汀走过去,那眼中满是轻蔑,满是势在必得。
她的脚踩在珞汀白嫩的手上,结结实实地落在上面,缓缓地转动,像碾压一般,能清楚地听到骨骼咯咯的声音,以及她诡异的轻笑。
“都说了你不是老身的对手,呵,现在的滋味可好受?”药娘伏下身子盯着曲珞汀,那眼睛狠毒的像要迸发出火花来,丝毫不给珞汀喘气的机会,她低声说,佝偻着的背部更加弯曲,“痛就喊出来吧,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我就马上放了你。”
“那——东西——根本不在——我这里。你——要我说——多少遍?”珞汀已经疼地要昏过去了,可药娘间断着移动她的脚,给珞汀的手施压,那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惨白的脸色上却没有一丝屈服求饶的表情。
心口因为压着地面,凉意传过来,更增添了一分疼痛,这般折磨,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煎熬,珞汀甚至有了要药娘杀死她的冲动,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药娘下手这么狠,那个东西对她必然十分重要,而那件东西又和娘亲有极大的关系,自己一定不能让它落入她的手中。
“老身的耐心是有限的,说还是不说?”药娘直起身子来,身子一如既往地勾着,只不过因为气虚而喘息了一会,发出一阵咳嗽,“你中了老身的掌,没那么快恢复,想要活命还是好好斟酌你的答案吧。”
药娘威胁道,这小姑娘的嘴还挺硬的,她有几分佩服,中了自己的掌还能活下来和自己对话的,这个世上并没有几个,掌中带毒,这是她作为毒娘子的作风,亦是她的必杀技。
珞汀脸上的肤色已经有点发紫,那是缺少血液的结果,她并不知道药娘的掌中有毒,不过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导致她没有任何力气。
“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而且你不和我说是什么,要我——从何想起?”她试图拖延时间,来赢得时间,最好有人碰巧进来这里。
然珞汀暗暗环顾了四周,这里是某个府宅的后院,挺偏僻,出了墙才有人声,此刻后院里却是没有一个人,哪怕是路过的也好。却是没有一个人。
“快些走,再不过去小姐要发火了……”有小丫头的声音穿墙而来,却是匆匆逝去的,珞汀刚想发力,那阵脚步声却已经离去。
“老身给你时间,别妄想有人会来,前面可是热闹的足以吸引全城的人。”
“好好回想下,凤型的一块玉佩,仔细想想……”
珞汀有些被她迷惑了,脑子开始快速播放方才梦中的景象,恍惚间能见到那块玉佩,实际上就是自己脖子前面挂着的,可是如今它已经不止去向了,珞汀的脸色越发难看。
“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药娘松开踩住珞汀手背的脚,将珞汀本就虚弱的身子扶起来,暗自点了她的穴道,却为她度了一口真气,吊住她那口气,使得她的;力气能够恢复。
“娘亲留给我的确实是一块玉佩。”珞汀这句话成功点燃了药娘心里的期望,“不过却不是你说的那样。”
珞汀虽然不知道那玉佩确切的功效,但却能猜出个大概,只是如今自己也不知道把它弄到哪里去了,终究要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代价,不过如此一来却有个保命的法子。
“你很聪明,但别和老身耍花招。司暮雪留给你的玉佩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哈哈,要是血煞那小子知道那东西真在你那里,得后悔成什么样,暗杀自己的主子,不过,他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药娘的眼神是凶狠的,只要拿到血玉,曲珞汀就必须死,隐杀阁只需要一位主子,隐族只需要一位族长,至于圣女嘛,可有可无。
“你能逃过上一次的暗杀,命中注定老身要留你一命。”
察觉出药娘眼中的杀气,珞汀不禁松了口气,她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玉佩真的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上一次?相府上次的暗杀是你主使的?”玉佩很有可能是上一次在打斗中被人捡走了,他们都是一个组织的人,看来东西还未被发现,想来组织内部也是不同的属派,珞汀稍微放下心来,不过却暗暗祈祷那个拿走玉佩的人同娘亲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算是吧,好了,把玉佩交出来。”
“玉佩不在我这里。”全身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珞汀说话也容易多了,脸色却还是苍白,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声音却并未颤抖,而是穿透着一股自信。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药娘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刚点燃的一丝希望被珞汀这句话打掉了,她有种被曲珞汀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并不是,我娘给的玉佩放在相府中。”
珞汀见药娘眼中已经有些许不耐烦,看来自己还得增加几分话语的可信度。
“我枕头边的黑匣子里,莫非你不信?”她挑衅地看向药娘,越来越能理解这个老女人的行事风格,你得抢夺话语的主动权,而非任由她来主导。
“老身不是不信,只不过在想该如何给你准备惊喜,若是你说谎了,老身便将你制成药人,药人,你不陌生吧?”
“我现在有骗你的砝码吗?”珞汀一句反问,那眼神已经无畏了,仿佛方才受伤的不是她,戏要演就演全套,尤其对药娘这样吃这一招的人。
“姑且相信你,药人的制作不陌生吧,先来个预热。”话音刚落,药娘在珞汀的身上点了几下,逆行经脉,只有下手的人能够解开,她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没几个人能记住这脉络的顺序。
“记住,不说实话,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珞汀的心纠了一下,这句话充满魔力般让她感到害怕,下场只有一个死字,当初娘亲死了的时候,耳边也是这句话,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捉到一些线索,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个女人是谁,,那是谁的声音,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第三十九章 一面倾心
药娘从身上抽出一条黑色的身子,将珞汀的身子捆绑起来,末了点开她的穴道,很放心的在前面走着,拿住身子的一段,被她点了逆行穴,若没有她解开,过了今晚,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可眼前这位小姑娘脸上却没有害怕的表现,反倒是松了口气,很自在地说起了话。
曲珞汀是打算偷偷跟着药娘走出这个院子,然后伺机逃跑。
夕阳的余晖要被吞噬了,却仍然能见到那一方天空,仿佛是希望般引诱着珞汀。她的心慢慢放轻松,和当时的天色一般,微微澄澈,然而却是马上要走进黑暗。
“手法这般熟练,婆婆也是位医者吧?”珞汀问道。
“老身是毒医,可没有同情心。”瞬间被识破了内心所想,珞汀像从药娘的嘴里探听到更多的信息,她现在连对方的来历都一概不知,谈何“知己知彼”。
“婆婆给我的感觉,倒像是师父经常说起的毒后——宋师师。”
不过也只是猜想,当年一身黑衣一张黑纱行天下的毒后宋师师,已经息影江湖多年,曾经也是这样,以手段狠辣闻名江湖却也是心怀善心,不过性格却很古怪,定下的规矩从不更改,每月只治疗一位重病伤残之人,那些坏规矩的人自然只能吃闭门羹。
“老身可没那般造诣。”药娘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身形一颤,多久没有提起那个名字了,宋师师,现在的人都叫她药娘,喊她宋师师的人大多去了地府,然而如今被这小姑娘叫出来,自己却没有动怒。
“宋师师当年也如婆婆这样,一袭黑衣,只不过……”
“不过什么,宋师师那一袭黑衣是貌美如花,赏心悦目,老身这身衣服,看着别扭?”
珞汀没有回答,因为药娘已经抓住她的腰,提起她整个身子,用力施展轻功,整个帝都都在脚下,珞汀整个人因为意料之外的上升而被吓了一跳,飞得这般高这般急还带着一个人,这功力,珞汀在心中膜拜了药娘一把,也不似之前那般害怕了。
可她似乎忘记自己需要闹市来乘机逃跑,反倒欣赏起药娘的武功来了。
蜻蜓点水般地在帝都的屋顶上行走,完全不像是一位受了重伤的老者。
“啊——”穿过最云楼的那一瞬间,腰间的黑带子突然收起了力道,勒入了珞汀的肉里,一口气喘不过来,感觉自己在往下坠,然那头的药娘并未收力,这带子可真是折磨人。
“给老身闭嘴,不想勒得更紧,就调整你的呼吸。”珞汀有种缺氧的感觉,她多希望有个人来救自己,结束现在这个状态。
天一楼是除了皇宫,帝都最高的建筑,珞汀没想到药娘居然飞上了天一楼五层高的房顶,翻过天一楼的确能最快到达相府,药娘的心太急了,以至于上升的时候岔了气,倍感吃力。
而前方的屋顶却有个黑影,药娘正要收住力气,然而却来不及了,速度极快,直接往那抹黑影撞过去,药娘气虚地放开了手,珞汀整个人顿时失力,直直地从天一楼的楼顶坠了下去。
“啊——”
那抹黑影闪身,弹开一段距离,躲开药娘,却来不及去救往下坠的时候,就在珞汀以为自己要被摔死,心内失力的感觉,加上刚才受的伤,她闭上了眼睛,来迎接这场死亡,粉身碎骨的下场。
就在她以为自己命要亡矣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借力给她攀住他的身子,他整个抱住了她,从天一楼的二层出来的人影。
珞汀被吓了一跳,在昏迷过去的之前,望了一眼来人的脸,而那一眼,足够让她倾尽整颗心,慕容祈很好看的脸,从此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经年之后,她再回忆起,或许自己在第一眼见到他就沦陷了,而此刻这一眼则已经爱得溃不成军了。
她静静地睡了过去,好似小的时候在母亲的怀中,整个身子都被慕容祈保住,她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安全……
慕容祈稳稳地落地,抱着曲珞汀,早已昏迷的女孩脸上还留着惊奇的表情,那模样像只小猫咪一般,触动了他的心,怎么会从楼上坠下,若是刚才自己未发现,这个小女人只怕早就去见了阎王。
慕容祈抬眼往屋顶望了一眼,墨青已经没了踪影。药娘在失力的一瞬间,在屋顶站立稳稳地,却因为触动旧伤,在加上她看到了慕容祈以及他的暗卫,立马往另一个方向撤。
留得青山一直是她的追求,就连当年宋师师灭门事件的发生,她手刃了五十多条人命,被江湖中人追杀,最后还是息影,如今躲在宫中何尝不是一种忍耐,她誓死效忠少主,不过也是为了她的未来。
墨青追着药娘跑了四个屋顶,就有些追不上前面那抹黑影,瞬间消失,留下墨青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如此上乘的轻工,虽为墨家之人,却也没有如此快的速度。
墨青返回了天一楼,一脸的郁闷,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追踪被别人瞬间甩掉。
“跑了?”慕容祈问道,从墨青的脸上已经能够得出答案了。
“她的速度实在太快,我追不上,往帝宫方向。”墨青道,他的脑子里只留个一抹影子,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点黑。
连墨青都追不上,慕容祈微微蹙了眉头,看来是个高手。
“主子,曲姑娘这是怎么了?”珞汀身上的黑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紫,不似方才的苍白,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眼睛却是紧闭着,仿佛在遭受什么折磨。
“筋脉逆行。”慕容祈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眉头并未舒展,刚才他替珞汀做了检查,发现这个状态已经支持了好久,而刚才从高处落下彻底冲击到她,以至于昏昏沉沉。
“居然下这般毒手。”习武之人皆知道,筋脉逆行,若不及时解开,唯有死路一条,而药娘是隐族之人,隐族对于筋脉逆行的手法和一般人是不同的。
“若是解错了,只怕会害了她。”
“可是,主子若是不马上救她,曲姑娘也凶多吉少。逆行之人若是过了今晚,全身血液都不会畅通,要通知曲丞相吗?”
慕容祈一挥手:“不必。”
“如果然然在这里就好了,她能解开,墨家关于这一块的都在她手上。”
墨青说这句话实则在提醒慕容祈,墨然是他的妹妹,而慕容祈在墨家的时候又同然然走得近,二人时常在一起,却能有些底子。
慕容祈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底,看来他只能试试一搏了。
☆、第四十章 惊人的记忆
“解开的几率是有千分之一……”慕容祈感觉手臂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却在看着床上躺着的曲珞汀下不去手。他生怕他的这一下给珞汀带来更大的痛苦。
他此刻的心就像一团乱了的毛线球,越扯越乱,越乱越想扯。心头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越发浓了,慕容祈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像是被什么阻碍了一般。
她不过是曲丞相的女儿,没准还是个私生女,自己为何这般在乎她的死活。
他心里想,试图压抑那股烦躁与不舍。
见慕容祈犹豫,似乎在思考什么,墨青急道:“不如让然然来吧,左右都是冒险,这样的风险会小些。”
“她现在在何处?”慕容祈也在斟酌,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必须计算墨然到这里的时间,以及慕容祈徒手解开的可能性,两个法子都得冒险。
“云城,来往会费些时间,不过若是快马加鞭能赶得及。”
墨青感受到慕容祈探究的眼光,心跳慢了一步,墨家所有人都必须待命为慕容服务,哪怕是女儿家,若是需要上战场都是必要的,只能怪自家妹妹太能跑,去到东晔边境,如今有急事还真有些麻烦。
“她不过偷跑出去玩耍……”墨青小心解释。
“无碍,试着联系她吧。”慕容祈知道,墨然的性子也不是一般得野,墨家堡那些人根本管不住她,金蝉脱壳的本事倒是用得熟练。
只是在他听到这个救珞汀的几率更小了,他的心竟然有种难掩的压抑感,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和当初失去顾弦歌的时候不同,这是心脏被纠在一起的感受,吞一口气都觉得难耐。
墨青瞬间失去了踪影,房间里只留下慕容祈一人,和床上半昏迷的曲珞汀,四周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他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地思考。
人身之血有一头,要在这万千中排列中找出答案,真真是难上加难。
慕容祈看着床上极力忍住痛苦地珞汀,以及那双慢慢睁开的眼睛,澄澈的眼睛里含着因为疼痛而流出的泪水,珞汀气若悬丝般地吐出几个字,却是轻地听不出声音,只能看到嘴唇的张合。
他伏下身子去听,却只能听到些许轻微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说话的人在忍受多大的灾难。
珞汀的嘴巴张合着,反复重复那句话:听着,我说地穴位的顺序,然后在我身上点开。
侵入骨髓的疼痛和当年试毒一般,她蜷缩着身子,双手交错,指甲掐住皮肤让那股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慕容祈扶住珞汀的身子,盯着珞汀的嘴巴,看她张合间说了什么,暗叹她小小年纪的忍耐,逆行经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而且还能在昏迷之后自己醒过来。
这个小女孩越来越有趣了,在曲珞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像被惊喜砸中了一般,他心中那股压抑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脸上的笑意。
按着珞汀的指引,他撩起她的衣袖,支撑住她的手臂,果然尺泽穴所在的那一块已经肿的像馒头一样了,他先替他解开那里的禁锢,只是在这儿种头的人极少,一般都是从背部或者胸前。这确实很难见到。
珞汀强忍着难受,吐出了最后一个音符,仍然是喃喃,听不清楚。却在慕容祈的手下成功化解了这样危机,最后一下,她知道自己有救了,所以她睡了过去,太累太累。
交给你了。她说了这样一句,把自己的安危都交给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可她的心中总有一种感觉,他会救她,他能救她……
那句话击中了慕容祈的心,他惊异于她的记忆,手指落下最后一下的时候,她的危机很轻松地被她自己解除了,她在和敌人搏斗的时候还能如此清晰地记起这一切,失去知觉还能唤醒自己。
她,到底是谁。又为何能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的手里。或许这么些年的宫闱生活养就了他猜疑小心的性子,但是曲珞汀这个女孩,今日发生的所有,都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
曲珞汀现在安慰地睡过去了,从未有过的心安,浓密的睫毛垂下,她安心的小脸慢慢地躲在辈子底下,慢慢地把自己抱成一团,像只刺猬一般。
这么多年,她习惯了保护自己,习惯了自己救自己。若是连她都救不了她自己,那么没有人会为她驻足。这么多年,从失去娘亲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要自己一个人独创天下。只是她不愿去担当,而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推着她往前,推着她做出决断。
推着她把缩在乌龟壳里的手脚伸出来,这些法子甚至包含着鲜血而更多则是阴谋。
珞汀睡了多久,慕容祈就看了她多久,她不知道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东晔帝君此刻正佩服于她这个小姑娘。
墨青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一碗补汤,舒缓情绪的药。进来的第一眼,他愣在了原地,慕容祈很耐心地给床上躺着的人儿盖上踢下床的被子,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那个人儿。
墨青其实不愿打破这个唯美的画面,不过药快凉了。
“咳,主子……”他脸红地出了声,“已经通知然然了。”
不过,这会的珞汀明显安静多了,眉宇都舒展开来,脸上甚至带着笑意,完全没有痛苦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不必了,已经解开了。”
自己出去不过短短的小会就解开了,他诧异自家主子的功夫,这也太厉害了吧,瞬间满眼闪星星,花痴般地看着慕容祈。
“墨家堡可以不用存在了,有老大你一人就够了。”墨青拍马道。
“不是我,是她自己救了自己。”慕容祈淡定地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曲姑娘自己?”
她还处在半昏迷状态,怎么可能,墨青无法接受,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记住了所有的穴位,你说是什么样子的人才有这般心计?”
墨青被这句话吓到了,曲姑娘果真是个奇人。
“老大,这药……”
“我来。”见墨青一脸别扭,估计这辈子都没给小女孩儿喂过东西,慕容祈放下手中的杯子,端过碗,走到床边,将珞汀的身子扶了起来,“过来,帮忙,傻站着做什么?”
墨青还未从刚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曲姑娘真的让人心疼,他莫名其妙地想了一个念头:自家主子该照顾曲姑娘,随即又被自己大胆地想法吓到了。
慕容祈很小心地一勺一勺喂着珞汀喝药,那女孩儿此刻迷迷糊糊的表情看着甚是可爱,机械般地喝着喂到嘴边的汤药,张嘴合上吞咽,一气呵成地动作,不管周围是在什么环境。
“老大,最云楼的拍卖我们还去吗?”墨青悠悠地提醒道,他们出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最云楼一趟,而如今天色已晚,最云楼的拍卖将会在今晚举行。
☆、第四十一章 前往最云楼
“去,怎么不去?”
先前在宫中接到消息,最云楼此次拍卖的东西甚为神秘,吸引了很多来自其他三国的人,其中不乏王孙贵族、奇人异事,慕容祈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连他派出去的暗卫都不能探到,自然是要亲自走一趟的。
四国之人隐隐嗅到了隐族的味道,在最云楼中,传言:得隐族之人,便可得天下,隐族是这个大陆最奇特的存在,似乎也是最逆天的存在。
“需要送曲姑娘回丞相府吗?”墨青问道,此刻的曲珞汀已经醒过来了,被眼前的两个男人吓到了,她自然是认得慕容祈,惊讶地嘴巴张在哪儿说不出话,依稀记得有人接住自己,然后之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奇怪,那个老女人点地穴怎么解开了。
她用一种狐疑地眼光看着慕容祈,上下打量了一番,双手交替握在胸前,这画面颇有些好笑,慕容祈亦大眼盯着眼前这个有些莫名其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姑娘。
墨青见二人眉目生情,料想老大的好事不远了,他在心中窃喜。只不过那边呆愣地互盯着的二人并没有察觉到这边墨青欣喜激动的眼神,等着谁来打破现在这个局面。
“臣女参加皇上……”曲珞汀硬生生地咬出几个字,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必,现在觉得怎么样?”眼前这个小姑娘折腾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慕容祈听在耳里觉得有些不爽,心中却在暗喜。
“是你救了我?”
“那是自然的。”墨青插嘴道,感受到一刀目光立马闭了嘴。
“那么你们也见到了那个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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