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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十四宫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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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宫阙》作者:顾可白
起点VIP2014…04…0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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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代毒女,偶尔逗弄蝎子蜈蚣,立志在帝都开家医馆,却不料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当朝帝王。
曲珞汀哭喊无力之时,只能接受这个安排,潜入后宫,上演无间道,时时救慕容祈于水火,暗生情愫却无奈慕容祈心系他人。
某男:碗里黑黑的是什么东西?
某女:营养丰富上天入地只此一家颇具疗效解得了奇毒的神药。
某男:说人话。
某女:蝎子。
在四国之中流传着一段预言,隐族之人将会一统山河。
帝王们在寻觅隐族之人的同时,并不知晓隐族亦在寻找活命的方法。
一场巨大的阴谋弥漫在东晔国土上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作者自定义标签: 帝王、腹黑、宫斗 虐恋情深、情有独钟、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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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承欢变(必看)
东晔永安十四年,凉秋过后的第一场雪,将整个帝都都埋藏在皑皑白雪之下。白雪随风扬起,片片在空中旋转,落下之后瞬间被染成了鲜红色。
北寒叛军攻入边境城池,帝都尚且安全,人们仍然像往日一样安详地活着,此刻的安稳完全来自战神容祈的庇佑,他们坚信,有容祈在的一日,东晔就在……
黑夜,像一只巨兽笼罩着整个皇城。不似往日里浮华夜市的喧闹,此刻的东晔帝都,每一个角落都静地出奇,让人毛骨悚然的静。
帝都的百姓们还在睡梦中,整个皇宫却已经历了一场血洗,此刻满地狼藉。满地的尸体,堆积如山,白雪皆被染成了鲜红色,如在纸上晕染开的颜料一般。
敌人比他们想象中更迅速地占领皇城。
东晔国,承欢殿。
殿门被打开的一瞬,上座一抹艳红的身影刺痛了来人。顾弦歌一袭长袍曳地,象征身份的宫装——东晔长公主,永华帝过世后掌握东晔大权的女子,那么处事不惊的女子,两年后却被一场叛变或者说宫变打得措手不及,终究逃不过国破的命运。
然,那个带兵入城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东晔闻名的战神——容祈。
“本宫知道你还会再回来。”顾弦歌看了一眼身着战甲的容祈。“呵,本宫是该叫你东晔大将军容祈,还是叛军慕容祈呢?”
男子身形一滞,看向女子眼中那一抹凌厉,“慕容祈”这三个字一出口,仿佛就判了他的死刑,他是东晔的战神又是前朝慕容的遗子——前朝太子慕容祈,处心积虑地在顾弦歌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复兴王朝的时刻。
顾弦歌一步步逼近容祈,那种抛却生死的感觉让殿内的人感觉窒息,他身后的将士立马上前护卫,生怕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
容祈一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做大事者果真是不拘小节。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慕容太子,哈哈,连本宫都差点被你骗了,可惜还是差了一步。”顾弦歌一笑,那般决绝却又无力,曾有人说她一笑倾城,可如今那个人却要夺了她的城,灭了她的国。
“北寒叛军,果然是最好的幌子,你为了复兴王朝居然联合外敌,不惜打开城门,让北寒的贼子进入我东晔,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知道会有多少百姓失去家园吗……”
最后的话语已经接近嘶吼,顾弦歌释放了她所有的愤怒:“这个位置有什么好,争得头破血流却换来孤家寡人,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大可送于你。”
话语中逐渐染上哭腔,她像失了魂魄一般,倒坐在一旁。
冷眸中沾染了一丝嘲讽,长公主向来孤傲的性格让她肩挑家国大任,十四岁摄政,便将边界骚扰的蛮国打得落花流水。世人皆知她的雷厉风行,却不知这个小女孩心中亦有同龄人所有的小脾气。她将它们给了一个叫“容祈”的男孩,两年的时间埋藏了一颗置自己于死地的炸药,“本以为你会不同,肩负天下的人永远不能将自己的心思置于敌人的手中。”
“北寒不过一个幌子,太子并未引贼人入城。”旁边一少将出口道却被慕容祈拦了下来。
顾弦歌的脸色变了一变,转而恢复过来,依旧冷冷地。
“阿酌,你这又是何苦呢?”慕容祈开口道,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他已经找不出自己该有的话语,因为他知道从他踏入这座宫门的时候,他就永远失去了资格。
“何苦?慕容祈,看来也只有你,配和本宫谈条件。答应本宫一个条件,国玺就是你的了,国家就是你慕容的了。如若不答应,诏书国玺,你都不能得到,名不正,则言不顺。”此刻的她,决然如一个迟暮的老人,她放弃了无谓地挣扎只是不愿看到更多的流血,如今放不下的只有那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顾长奕。
“阿酌,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略带性感的男音,容祈知道,到了这一步自己必然要走下去。一开始就布下的棋盘,为何如今落子时心中有些许疼痛。
阿酌,多好听的名字。宛如美酒一般,可惜,它带着毒。
“我只要我弟弟顾长奕活着,像个普通百姓一样活着。”此刻的顾弦歌,只是一个家姐,她只想保护自己年幼的弟弟,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然而她不知,她的弟弟已不再那个弱弱小小的,老是躲在她身后的小孩了。
“好,我答应你。”
顾弦歌的袖子里甩出一个布袋,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决绝。
“诏书,国玺,希望你履行诺言。你应该会是疼爱子民的明君,或许……或许吧。”她的口中溢满鲜血,整个人往后倒下去,轻的仿佛一缕魂魄。
“或许未来的一刻,你会知道苦心得来的宝座是什么,而我很乐意见到你那时的表情……”
顾弦歌破口而出的一句话,像是诅咒一般,烙印在慕容祈的胸口,他的心隐隐作疼,整个胸腔都被压抑着,仿佛灵魂被抽出了身体。
“阿酌!”容祈一把抱住她,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了。
那个男人的心有了一丝裂痕,不,一开始就想好的局,又怎么能让自己入局呢?
“阿祈,谢……谢……你,在我死后请将承欢殿烧了吧。”气若游丝,弦歌咽下最后一口气。谢谢你陪伴在我身边,给我一个十四岁女孩该有的一切,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容祈慌乱地抱着她,嘶吼着:“解药呢,解药呢?”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气息,在那一刻他的心有所挣扎,可他忘记了,顾弦歌,那个高傲的女子,是白玄老人的弟子,服了她自己研制的毒药,此药只有她能解。
“主子,老将军已经向天下宣布长公主传位于你的事……”旁边有人说了什么,他再也听不进去了,脑中唯有那个小女孩骄傲的神情。
他默默地走下了台阶,怀中抱着的顾弦歌脸上如此安详,他们走得那般宁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
一个晚上,便颠覆了一个王朝。从此皇城更名,从此是慕容的天下。新的王朝,从此刻诞生。而关于那一晚,变成了宫中的禁忌,谁也不敢提及。史书上只留下简短的一句话,此页便被翻了过去。
帝都的百姓醒来的时候,十里缟素,迎着雪花染白了整座皇城。
北寒叛军被击出边城,长公主顾弦歌死于毒蛇之口,皇位传给了容祈大将军等等等等……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又多了些,他们并不在意谁做了皇上,他们只要生活安宁……
曾经四国之首的东晔,其经济实力远远超出其他三国——北寒、南容、西凉。却在这一场宫变中伤了元气,或者说这个皇朝本身就充斥着危机。慕容祈登基之后,休养生息,颁布了利民的国策,整个东晔的实力在慢慢地恢复。
两年后的帝都,繁华更胜,东晔在慕容祈的治理下变得更加昌盛。它在四国中的实力渐渐增强,甚至比永华帝在位时还要强大。当然,关于东晔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所有一切皆归零°
☆、第一章 与君初相识
永寿宫中的气氛凝结到了一点,好像稍有一点动静就会打破现在这个诡异的局面。
曲珞汀安静地察看着太后手臂上被毒蛇咬破的伤口,用银针护住太后的血脉,防止毒素在体内游走,又见她灵巧地变换着银针的位置,慢慢地将太后体内的毒血逼了出来,黑漆漆的血液顺着皮肤流下,像在人体上画了一条条黑色的小蛇。
手臂上显眼的两个小红点像在张牙舞爪,毒性强烈的西域小黑蛇,珞汀一直想要一条来下药,然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有这种蛇,若说是后、宫中的明争暗斗,那也太过明目张胆了,想来始作俑者也不曾想到中招的是太后。
太医院的老匹夫们一个个跪在地上,想不出医治的办法,又唯恐触动龙颜,只能将希望寄托给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想着有些胡闹,德高望重的宫廷御医将命交予一个小姑娘的手中,说出去多可笑,可是他们都知道若解不了毒,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
此刻见曲珞汀从帘内走出来,进去不到一刻钟,这个小女孩果真是没什么本事。
“阿汀。”曲丞相见珞汀一脸自得地走出来了,心里的大石落下了。
“太后已经没什么大碍,回头我再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下,排排毒就可以了。”刚踏上帝都的第一块砖头还没来得及好好呼吸这儿的空气,就被美人爹爹拉来宫中做苦力,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
“皇上驾到——”细细尖尖的太监音听着格外的好笑,刚起身太医们又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有几个还摇摇晃晃的,这个场面颇有些好笑,曲珞汀强忍着笑出声,发呆之际正见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外进来,被美人爹爹拉着跪了下去。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禀皇上,太后娘娘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只要稍加调养不日便可恢复。”其中一个太医道,仿佛刚才是他在医治。
“爱卿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曲丞相留下来。”
“遵旨。”目送太医们退出永寿殿,珞汀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位年轻的帝王,眼前的男人,眉宇轩昂,风华绝代,那一双黑眸如鹰一般狠历,此刻正打量着曲珞汀,目光碰撞的那一刻,珞汀慌了神,那是审视猎物的表情,这个人太过可怕。
年轻果敢的帝王,关于这个人的事迹,曲珞汀在他继位后第一次回东晔,路上虽略有耳闻,但大多关于他征战沙场的英姿,在继承皇位之前,他也曾是一位金戈铁马的战神。
“何时又多了一个女儿?”慕容祈出口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略带沙哑的嗓子透着磁性。他扫了一眼没规矩的曲珞汀,那个女孩在得了帝王的赐座之后歪歪扭扭地斜坐在椅子上,眼睛还时不时东瞅瞅西望望,完全不同于那些大家闺秀。
“她自小跟着她师父住,微臣也是今天才见到她。”曲未彦笑着说,眼里满满都是爱意,“这个丫头野惯了,若不是情况紧急微臣也不会带她到宫中。”
慕容祈和曲未彦是合拍的君臣,慕容祈的随性碰上曲未彦的木讷,二人之间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外人只能见到这个年轻的宰相在朝堂上对帝王的处处批判、纠正,帝王的处处忍让,却不知二者的关系非同一般。
“看这样子,医术超然。”
“那当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呢,我师父都要忌我三分……”某女极度自恋道,全然不顾对方是一国之君,“太医院这群庸医……”
“阿汀!”曲未彦看不下去自家女儿如此无礼的举动,出口制止道。
“无妨。”慕容祈一挥手,侧身坐于上位。
“他都说没事了,爹爹你可真啰嗦。”珞汀瞪了一眼自家爹爹,却不料曲未彦早被她的没规矩气得冒黑烟。
“师承何处?”
“白……”
“白顶山的神通道人,没想到出家之人的心性也没能感怀她。”变相说自己野,真的是太不给面子了。
“爹爹……”某女小声的嘀咕被彻底无视了,面露委屈地看着美人爹爹。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传宗接代的事了。”朝堂上总有人催促皇帝的终身大事,曲未彦此刻的话语并未见不妥,东晔国君没有立后,这是四国皆知的,究其原因谁也不敢妄加揣测。后、宫的妃子在太后的要求下倒也立了几个,可谁都不能抓住这位帝皇的宠爱,哪怕是一眼落在身上也好。
“母后倒是塞给我几个。”慕容祈很是无奈地轻笑,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愧疚还是情殇,走出那一步是从出生到现在都必须做的,这个天下只能有一个姓。
“那也只是为了维系皇家才结下的亲事,你真的打算这一辈都不立后吗?”最近朝堂上要求立后的声音越发大了,宫中只有三位正妃,其他多多少少拼凑了几位嫔,莺莺燕燕的倒也有些人,然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
“她曾说过,此生必找不出一个能与我比肩之人。像我这样薄情的人,这个结局不是最好吗?”最后这一句极轻,轻地放佛并未开口将它说出,那一句是对自己说得。
“承欢长公主必不愿看到此刻的你,你们两个都一样,深陷于这个局中。”
此时的帝王是落寞的,没有初见那一个的风华,然珞汀的聚焦点并不在这一切上,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师姐,顾弦歌,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她想要天下安生,这是他唯一能给的,曾经为了复位而放弃了她。他是何等骄傲的人,选择了那条路便要一直下去;她也未尝不是如此。然而,在顾弦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她选择了赌这一把,可是,她输了,输了她的所有,包括他。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原本有个美满的结局,可她生生毁了那一条路,她不愿放下自己的骄傲,也不愿永远活在他的麾下。
☆、第二章 二娘
“那个冰人看起来很无趣,爹爹又为何要做他的丞相?”
马车在帝都的道路上行进,周围皆是吆喝声,颇有人气,曲珞汀抱着一盘糕点吃得津津有味,鼓着腮帮子模糊不清地说这话。小眼睛还时不时瞄着帘子外面的店铺,坐了那么久的车还没好好休息呢,从小到大未见过这么急的家书,却不是为了自己。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爹爹刚才为何说谎?”
曲未彦知道珞汀说的是她师父为何人的事,她不懂,若只是因为顾弦歌时自己的师姐,完全没有必要隐瞒。更何况神通那个破老头,怎么做自己的师父。
“阿汀,以后莫要在皇上面前提及你师父和师姐,切记。”
“可是……”珞汀第一次见慕容祈,是顾弦歌离开雪山的时候。那天,大雪覆盖了雪山所有的植物,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整个世界都像睡着了一般。师姐走得那个晚上,一个长得比爹爹还好看的少年立在雪地里,他的背影永远烙在了她的眼中,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慢慢吃,小心噎着。”爹爹眼中的温柔只是为了让珞汀不再纠结于顾弦歌的事,他不愿珞汀卷入这一场纷争之中。
然,身处这个位置,又如何能明哲保身?
“哦,知道了。还有我离开的时候,师父居然为我做了好吃的,真是奇怪,这个老家伙终于正常了一次……”
曲未彦这次不打算将珞汀送回雪山,当年为了调养珞汀异于常人的体质才将她送去雪山,如今也该让她回来了。
“爹爹你不知道那老头多懒……”
雪山冰洞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停地打着喷嚏:“看来还是老了,体质跟不上了,居然受了风寒。”
末了,珞汀眼里含了一眶泪水:“我很想他……”
“一会回到家就多写几封家书于他。”
“也行,虽然那老头从没见过我写的字。”每次写点字都被飞鸟吃了,那只大笨鸟居然喜欢吃信纸,想冒充师姐给师父写信都不行。她看得出来,师父是非常想念师姐的,师姐曾经是师父唯一的弟子,后来不知为何收了自己。
“爹爹,要怎么样才能进皇陵?”师姐的毒术天下无人能及,没理由一条小蛇就要了她的命,不行,她一定要查清楚,不然难以向师父交代。
“关于顾弦歌的一切你都不能碰,可记住了。”
阿汀点点头,见曲未彦的脸都黑了下来,每次提到师姐爹爹都那么严肃,完全不给机会往下谈论一些情况。
“到了,快下车吧,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逛逛帝都。”
她跳下了马车,气势恢宏的丞相府呈现在眼前,和早些年的家完全不一样,气派多了,却又让人觉得很陌生,起码对于她而言,这是从未见过的。
早有家丁立在门外,见到曲丞相整齐地鞠躬,好夸张的阵仗。
“老爷,夫人已等候多时了。”马总管点头哈腰道,笑得一脸谄媚,小眼睛都陷入了层层肉中,肥胖的身躯倒也灵活,他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小姑娘,看她同老爷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爹爹,我好累,我们快进去吧。”
爹爹!什么时候又有多了个小姐,不仅是总管,所有的人都很惊奇。
朱倾画听到外面的响动,想来相公已经回来了,便从内堂迎了出来,却不料看到了活蹦乱跳牵着曲未彦往里乱跑的曲珞汀。
“相公。”温润柔和的嗓音,一双眼睛更是生的炯炯有神,肤色嫩白,唇红齿白,果真是个美人。
“倾画,这是阿汀,来,阿汀,快叫娘亲。”
朱倾画在见到曲珞汀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如果说自己是个美人,那眼前这位,定是倾城之姿,只可惜年龄还太小,并没有长开。这个女孩,该不会是当年大雪天里的娃娃吧。
“阿彦,这不会是……”朱倾画还是不能相信,大雪天的那个女孩,浑身脏兮兮的,头发稀稀拉拉,怎么可能是她,仅仅是那双眼睛,当年那死死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正是,阿汀,这是你娘亲。”
“她不是我娘亲!”不是的,娘亲早就死了,死在那个大雪天。曲珞汀的眼中隐含着泪水看向曲未彦,希望他说出不是的答案,可事与愿违,她见他点了点头。
“她是你二娘。”
“二娘?不,她不是,你当年明明答应过娘亲的,为什么要这样?”嗓子已经吼哑了,说话的时候都带了哭腔,为什么你们的海誓山盟到头来终归一场空。
“你娘是知道倾画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那么说便是在娘亲去世之前就有了这个所谓的二娘。
“她不是……呜呜……不是……我不会要她做我二娘。”一字一句,清晰地从嘴中吐出,“她休想。”
啪!一个结实的巴掌落在曲珞汀脸上,半张脸迅速红了,曲丞相的力度可真大,看来气急了。
阿汀怔在原地。
她默默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呆愣愣地看着曲未彦,他居然打她了。
这个曾经对娘亲说过一世只爱她的男人,这个在娘亲死后像丢了混的男人,这个在娘亲墓前说以后再也不娶的男人,原来在现实面前一切都是谎言。
在这里待一刻都会让她疯掉,心里的小兽在嘶吼,快逃离这里,快逃离这里。阿汀一转身跑出了丞相府。
周围的人都呆住了,彼时刚领进门时以为会是个宠儿,却不料一来就挨了巴掌,估计以后在府中也没什么好日子。
“都愣着干嘛,还不去追大小姐。”首先反应过来的朱倾画立马端出丞相府女主人的架子,“还不快去。”
深闺内院的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她是不满,可她知道以后自己有的是时间好好调教这个不懂事的丫头。
“阿彦,你也累了,下人们会把珞汀找回来的,你先去休息下。”看着眼前的男子挣扎着,似乎很是懊悔刚才的一巴掌,那一巴掌,每个人都可以赋予不同的含义。
曲未彦挥了挥手,瘫坐在椅子上:“唉,但愿她能够想明白,倾画,委屈你了,阿汀还不懂事。”
“妾身受些苦不要紧,只是珞汀就这样跑出去,我真担心……”
“唉。”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他知道阿汀若是真的回来了,心中也必然会有芥蒂,她的武功的确上乘,可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她这样跑出去真是让人担心。
☆、第三章 挑衅丐帮
曲珞汀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在天子脚下东晔帝都却不是大雪山,此刻如同被折了翅膀的鸟儿。
要去哪里?身上一点银子都没,雪山是回不去了,珞汀真的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里。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漫步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移动。
酒楼里热喷喷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勾起了她肚中的蛔虫,就连街边的包子也那么香,阿汀吞了吞口水。
“是我不对,我不该抢你们的地盘……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正当珞汀想着就要咬到的包子,一个稚嫩的男音从人群中传出来,她被人推了过去。
两个身形高大却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在揍人,凑近才能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一个小乞儿,瘦黑瘦黑地,被打得毫无回手之力。男孩边忍着疼边求饶,有鲜血顺着他的头流下来,他蜷缩成一团,牙齿紧紧地咬住上唇,两乞丐似乎并不在意会打死这个小孩,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谁给你的狗胆,敢抢我们的地盘。”其中一个乞丐道,还不忘加重脚的力道,狠狠地踢了下去。
眼见的就要出人命了,那个小男孩无助的眼光,围观者冷漠的眼神,曲珞汀终于看不下去了。
“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两乞丐被声音吸引住,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由得笑出了声,看她的打扮估计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姐。
“你听到没,她叫我们住手唉,哈哈。”
“真是好笑,哪里来的野丫头,少管闲事,这是我们丐帮的事。”
“丐帮,倚强凌弱、以大欺小,你们丐帮还真了不起。”语气中尽显轻蔑之气,珞汀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了。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家,学学刺绣。”
周围人群中爆发出几声轻笑,都为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姑娘。
“我刺绣的本事可高了,你要领教下吗?”说完,珞汀手中的银针在两个乞丐之间流转,刺穿的地方很有趣的成了一只狗的样子,只不过穿了皮肉,渗出好多血迹,“怎么样,姐姐我刺绣如何?”
两个乞丐都慌了,身上的疼痛提醒他们刚才被个小姑娘欺负了,只见其中一位拿起棒子在地上敲了两下,瞬间从周围过来很多围观的乞丐,把他们围住了。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为这个姑娘的好功夫而出而喝彩,却在看到那么多乞丐之后硬生生地闭了嘴,双手难敌四圈,看来这位姑娘凶多吉少。
曲珞汀的脸上故意露出惊讶害怕,可事实上她的字典里真的不懂害怕是什么。
一群乞丐们正要用棍子招呼这两人,不料速度比曲珞汀慢了整整一倍,他们才举起棒子,曲珞汀已经将银针扎进他们的穴位中,快速在几个乞丐中移动,身形就像被隐没了一般。
好快的速度,好准的针法。乞丐们被弄得动弹不得,只能干睁着眼等着珞汀的下一步动作,难道真的要让他们所有人皮开肉绽?
珞汀拿起一根打狗棒:“不是要打我么,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打狗。”二话不说直接招呼某乞丐的屁股。围观的百姓还没从其中清醒过来,怔怔地看着这一群手势奇怪却动弹不得的人,心里直说:报应啊。
她扶起那个男孩:“快,我们走。”
入针点穴撑不了太久,她算是得罪了帝都的丐帮了,不过她还是很潇洒地留了一个背影给一干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人。
幻影针法,白玄老人的绝技,却被珞汀发挥地淋漓尽致,就连当年的顾弦歌也发挥不出这样的速度。这些年,珞汀致力于练功,她的人生中只有武功和毒药,她的武功在闭门造车中渐渐进入一个旁人难以到达的高度。
天一楼二楼包厢中的白衣男子,悠闲地喝着茶。
没想到在这里看了场好戏,看来这个帝都中竟是些藏龙卧虎之人。刚才那个小女孩的手法、功力,小小年纪就能做到,东晔找不出第二人,除非承欢长公主在世,而那个小乞丐,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刚才那女子使出的针法,必须对身体的每个穴位都了如指掌,速度如此惊人,快得让人以为她没有动过,好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功夫了,依稀记得三年前的宫宴上,那个叫顾弦歌的女子击退刺客时用的招数,亦是如此不拖泥带水。
可惜了,那个他以为自己遇到的能携手天下的人居然死了。她,应该是唯一一个让自己佩服的女人,足以登临天下最高之位。
“公子,要不要拦下他们?”身旁的小侍从出言道,自家公子很是欣赏刚才的女子,他们提前进入东晔不过是想私下看看这个国家,而自家公子心中对承欢长公主亦是欣赏至极,才屡屡对东晔松手。
“不必,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认真地说着什么。
公子有时候说话还真是高深莫测,小侍从很难理解。
“公子,接到密保,太子妃刚从北寒出发,恐怕是来东晔参加寿辰。”
“太子妃?她来做什么?”确切的说,是准太子妃。
“是皇上的意思。”小侍从慎慎地回答,每每提及准太子妃,主子就一脸不爽,毕竟是皇上硬塞给他的,以他母亲的生命为要挟。
不错,白衣男子便是北寒太子凤晋夜,而准太子妃白卿卿,却不是一般人。名震整个大陆的驭兽奇女子,传闻她能同飞禽走兽沟通,又能驾驭那些猛兽,而当初同西凉一战,以兽为军,更是使白卿卿一战成名。她的锋芒早就盖过了北寒太子,更何况家庭背景优越,出自白家,整个大陆的十大名家。
而观凤晋夜,没有哪个人愿意活在女子的名声下,他此刻就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如今只是躲在羽翼之下,风流快活地过着日子,做好他的太子。待时而动。
☆、第四章 两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小五,小五,你身上带银子没?”珞汀也不想问一个小乞丐要钱,可是实在是又累又饿,眼见的太阳就要落下山去了。
现在的自己不也和乞儿一样,没有地方可回。以为离开雪山就可以回到爹爹的身边,可现在连当年那么痴情的爹爹都变了,变得好陌生,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她。
“阿四,只有这些。”小五脏兮兮的小手上躺着几枚铜板,很可怜的看着那些铜板。
“咕~”珞汀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下。
“阿四,原来你饿了啊,走,我带你去好吃的。”
曲珞汀原以为这个小乞儿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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