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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药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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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呢。这位蝶老板是跟小甜妞一起朋友吧?”

今天是蝶舞的战斗,而杨二婶是她最重要的对手,这个时候也是她们的无声较量最微妙的时候。蝶舞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好久了,她不容杨二婶躲闪的打马虎眼,也不想依靠姚甜甜的帮衬,她必须自己拿下杨二婶,为她和福生今后的事情扫除一切的障碍。

蝶舞全力以赴,她不能姚甜甜和五奶奶说些什么,立即接过了杨二婶的话茬,轻缓的说道,“伯母,五奶奶和姚东家是我请来的客人。在宁县的这段日子里,福生多亏了姚东家的照应,五奶奶也是长辈,我自作主张请了她们,您不会怪罪我吧?”

“你?你请了她们,来,来这里?”杨二婶差点跳了起来,她一贯不动生色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

相比于杨二婶的激动,蝶舞显得从容了很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细声细语的说道,“福生他事情忙,抽不出身回来,我自然是要替他打点好一切啊,不能让咱们家失了礼数。”

“咱?咱们家?”杨二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蝶老板什么时候把咱家的院子盘了去的,难道你想再咱杨家屯也要开间裁缝铺子。”

听着杨二婶故意往外扯的话题,蝶舞微微一笑,干脆把话往更明了挑到,“伯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蝶衣坊式打算再开一间分号,不过我已经在清水镇上看好了铺面。这里是福生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们怎么会舍得把它盘出去呢,伯母您就放心吧?”

“你们?你们是谁?”杨二婶见不能岔开话题,干脆也一板脸色,直言不讳的问道。

“自然是我蝶舞和您的儿子福生啊。”蝶舞脸上依旧带着五颗挑剔的笑容,缓缓的解释道,“这里是福生的根,将来也是杨家子孙世世代代的根,我们说什么也不会把这里转手给他人啊。”

“你,你们……”杨二婶气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她用手指着蝶舞,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二婶在这个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惯了的,她听蝶舞喊‘福生’的名字喊得这么亲昵,说着他们两人盘算好的话,她心头大急,心也气的抽抽这,这完全没有她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嘛。

就在杨二婶气的肝疼之际,杨二叔喜悦的声音从大门外响了起来,“福生他娘,我在村口碰到有人给咱家送来了一套新的驴车,说是咱们儿媳妇买下来的,你说……”

杨二叔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已经迈进了院子,看到自家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杨二叔一愣,紧接着看到自家媳妇那扭曲的脸色,更是大惊,他讪讪的停住了还没有说完的话,愣在了当场。

杨二叔来的正是时,这时蝶舞早就计划好的一步,还没等杨二叔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她就落落大方的走了过去,对着呆愣的杨二叔深深地一礼,“伯父好,蝶舞给您请安了。这套驴车您还满意吗?”

蝶舞的一身穿着和气度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主动的过来行大礼,这让摸不清情况的杨二叔更迷糊了,他听到蝶舞最后一声的询问,下意识的按照自己的本意说道,“满意,满意,很适合咱庄户人家使用。”

186 小福妹认嫂

蝶舞脸上挂起了一幅得体的笑容,缓缓的说道,“伯父满意就好,蝶舞也算没有办砸了差事,没有辜负了福生的信任了。”

蝶舞这么一说,杨二叔猛的醒过了味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么说,那套驴车是你买的?”

“是啊,”蝶舞好像没看看到杨二叔的惊讶,她从容不迫的说道,“咱家驴车在宁县还有别的用场,我听福生说起过一回说家里没有驴车,生活会有些不方便。他现在忙着大事,这些家里的琐事自然要替他料理了,这才自作主张定了这套车子,伯父喜欢就好。”

“可,可是送驴车的人说这是我家儿媳妇买的啊,你,……”杨二叔一边疑惑的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恶富家小姐,拉长了声音,说不下去了。

“哎哟,爹啊,蝶舞姐姐可不就是您的儿媳妇了,我的嫂嫂嘛。”早就被蝶舞收买了的小福妹,在一旁憋了半天了,见大人们绕来绕去的就是不肯说破,她一着急,大声地说了出来。

小福妹此言一出,杨二婶的脸色更难看了,杨二叔则惊的‘噔噔噔’的倒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说,“你,小,小孩子家家的别胡说,你哥是跟枣花定了亲的人了,你从哪里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富贵嫂嫂?”

小福妹嘴一撇,不服气的说,“哥哥和枣花姐借订婚还不是娘和您硬逼着的嘛,当时哥哥就不同意,是娘威胁他说不和枣花姐姐订婚就不让他去村塾里去,他没办法才答应的嘛。再说了,哥哥和枣花姐姐他们两个只是订婚,又没有正式的迎娶过,哪能做的了数啊。”

“别胡说!”杨二婶怒不可遏的大声,气呼呼的说道,“你哥哥和枣花两个人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换过帖子,下过聘礼的。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女人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闲杂人等趁早死了心吧。”

杨二婶明着是训斥自己的女儿小福妹,实际上是说过蝶舞听得,她一边说,一边满脸怒容的审视着蝶舞的神色。

对于杨二婶的态度,蝶舞之前已经完全预料到了,就看行事颇有大将之风的福生提起他娘来的神色,蝶舞就能想象的出杨二婶说一不二的模样。因此,她做了各种准备,就是为了迎接她的暴怒的,只有她怒了,接下来的事情才好继续,如果她一直压制着,不温不火的,那蝶舞还担心自己这一趟会无功而返呢。

蝶舞很淡定,因为她一早就找好的同盟会替她说话的。小福妹从小就是被宠惯了,她是个女孩子,杨二婶虽然对她也有严厉的时候,但是跟对福生的雷厉风行的打压还是不一样的。

因此,面对暴怒的杨二婶,小福妹还是一梗脖子,大声的说,“娘,你说的那些都没有用,枣花姐姐现在是个大名人了,而且她已经不喜欢哥哥了,他们是不会结婚的。”

“什么?”杨二婶的脸色转了几转,方才蝶舞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曾经想象过几种这件事的始,却从来没想过是枣花动摇了。她的儿子这么出色,现在更是要做大酒楼的掌柜的,枣花的绣活就是再抢手,自家的儿子配她也绰绰有余啊,她凭什么变心啊?

这话要是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说出来,杨二婶都不会相信的,可偏偏说这话的是自己单纯无邪的小女儿,这样杨二婶不得不信。那个她一直都捏在手心里的枣花变心了,那个向来看她脸色行事的枣花竟然成了他们婚事的最大的变数。这,这和人家被人扇耳光有什么区别啊?

杨二婶越想越憋气,身子一软,斜斜的靠在了一旁的水缸上。

“他娘,你怎么了?”杨二叔首先冲了过来。

“娘,您,您别生了,我错了。”小福妹从来没见过她娘这幅颓废绝望的样子,一下子吓傻了眼,小声地呢诺到。

蝶舞也慌了,她只想只打算让杨二婶认清真相,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更要强,这么一点点小的打击,就让她崩溃了。

蝶舞赶紧走上前来,一边替杨二婶顺着气,一边柔声安慰道,“伯母,您别生气,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的,您缓一缓,听我给您慢慢的说。”

杨二婶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软软的推开了蝶舞,对着不远处的姚甜甜招了招手,强撑着最后一份刚强,说道,“好甜妞啊,婶现在谁的话也不想听,婶就相信你,你来告诉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姚甜甜自从进了杨二婶的家,就一直没有作声,她相信蝶舞的聪明,她既然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到杨家屯面对杨二婶,必定是有着八成的把握的。果不其然,仅仅是一路同车,她就收买了小福妹,而一套驴车也让杨二叔放下了戒心,杨家的四口人,被她搞定了三个,在面对杨二婶,她的确有了更多的胜算。

当然,借助小福妹的口说出了枣花移情别恋的事实,更是蝶舞聪明的地方,枣花对福生的死心塌地、对她杨二婶的言听计从,才是杨二婶敢于强悍的对待每一个靠近福生的女孩子的真正的依仗,就好像她在刚开始时面对姚甜甜的时候,明显的排斥一样。

可是,这样的依仗被自己女儿的话彻底打破了,她一时承受不了,在面对蝶舞的时候也就没有了方才的底气。但是,多年来要强的性子让她也无法忍受从蝶舞的嘴里听到事情的真相,所以才选中了姚甜甜这个中间人,威望足够,身份也足够,而杨二婶也了解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解说这件事,都不会让她杨二婶太跌了面子的。

毕竟不是敌人间的生死对决,蝶舞虽然现在是上风占尽,却不能乘胜追击,她要的结果是杨二婶能接受她和福生的关系,她希望的也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家人能和乐得相处下去罢了。

蝶舞想的清楚,轻轻地挪了下身子,来到了小福妹的身边,一边安抚的拍着小福妹的背,一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姚甜甜。

姚甜甜回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她托起了杨二婶的一条手臂,亲昵的说道,“婶,您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多、太复杂了。福生哥哥和枣花姐姐都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们都能找到自己心仪的人,想要厮守终身,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这么说,枣花她,她真的……”杨二婶惨白着脸色,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道。

姚甜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斟酌的说道,“婶,你也知道的。平日里福生哥哥就对枣花姐姐不怎么上心,每次见了都是冷着个脸吧?很多时候是您硬把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结果福生哥哥反感,枣花姐姐也委屈,两个人都不舒坦,反而关系越来越疏远了,是吧?”

杨二婶回想着那两个孩子往日相处的情景,再咂摸着姚甜甜说的话,也真就是这么回事。自己总想着枣花性子软、听话,是个适合娶进家门过日子的,可她那绵软的性子的确和自家的儿子不大搭调,自己每次的撮合,也是惹得儿子越老越讨厌枣花,枣花呢,每次见了福生也是像耗子见了猫一般。这两个孩子别别扭扭的,也确实是她的一块大心病。

看着杨二婶沉思中,渐渐认同的模样,姚甜甜才有继续轻缓的说道,“现在事情有了转机,福生哥哥和枣花姐姐都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他们两人的关系也融洽了很多。而枣花姐姐虽然不能做您的儿媳妇了,但是她一直在心里惦记着您呢,这一次她实在没有时间回来看您,还托我给您带回了一条帕子,说是您那条旧帕子用了好几年了,该换条新的了。”

说着话,姚甜甜在袖中一阵摸索,扯出一条天青色绣着祥云的帕子来。这帕子确实是枣花绣的,她因为自己不能回来,连着赶了好几夜,给自己的娘、五奶奶和杨二婶各绣了一条帕子,托姚甜甜给她们带回来。

现在这条帕子正好派上了用场,姚甜甜故意省略了枣花绣了三条帕子的事,说这是枣花特特的为杨二婶绣的,虽然不完全是实话,可也没有撒谎。

果然,看到这条帕子,杨二婶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她摸索着帕子上精致的祥云绣工,欣慰地说,“枣花是个有心的好孩子,知道向着我呢,不枉我疼了她这么多年。哎,婶儿不是那老古董,非要用那定亲的古礼耽误了孩子们的幸福终身,只要他们觉得的合适,找到的是个可靠的,能倚靠终身的人,婶儿怎么能不成全呢。”

杨二婶这句话一出,杨二叔放心的笑了,蝶舞心头马上松了一口气,她立即机灵的凑了过来,半蹲在了杨二婶的面前,“谢谢伯母的大度,我在这里一并替枣花妹妹和福生谢谢伯母的宽宥了。”

187 杨家屯出大事了

杨二婶虽然对枣花移情别恋的事暂时撩开了手,但是对于蝶舞这个强势的主动找上门来的准儿媳妇还是喜欢不起来。

杨二婶仿佛没有听出蝶舞嘴里的热情,故意淡淡的说了一句,“家里的事,让蝶老板笑话了。”

“我又不是外人,哪能笑话自家人呢,”蝶舞一点也不生气的说着,对着门外挥了挥手,扬声吩咐道,“小桃,把我给伯母做的衣裳拿过来。”

小桃早就预备着呢,听到蝶舞的招呼,赶紧捧着一套衣裳,小跑着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小姐,给。”

“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蝶舞故意嗔怪着小桃,“这是我特意给伯母做的,就是为了配合枣花姐姐为伯母绣的那条新帕子,你给我干什么,还不呈给伯母过过目。”

不知道是蝶舞和枣花商量过了,还是两人想到一块去了,蝶舞为杨二婶做的这套衣裳也是天青色的,说是和枣花的帕子是一套一点也没有虚夸。这套衣裳是她选用了上好的料子,仔仔细细的缝制了的,而且不是像城里时兴的款式一样,而是裁制了十几年前流行的样式,正是杨二婶嫁人那会儿流行过的。

小桃也是个机灵的,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她马上一扭脸,对着杨二婶恭恭敬敬的说道,“亲家夫人,请您过目。”

小桃这么恭恭敬敬的一说,杨二婶有些顺气了。当然那身天青色正宗‘蝶衣坊’出品的衣裳更是合了她的心意。多少年了,少女时代的梦想啊,过了这些年,早就过了做梦爱美的年纪,有些好的也尽量的贴补在孩子们身上,她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没啥指望穿蝶衣坊的衣裳了,可这‘蝶衣坊’出品的衣裳却突然摆在自己个儿的面前了,还是她们的蝶老板亲手做了,亲自送到家里来的。

杨二婶瞅着恭敬的小桃,别扭的动了动胳膊,含混的说,“既然你们这么有诚心,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吧。”

“娘,您不穿上去试试嘛?这衣裳看起来就好看呢。”小福妹在蝶舞的安抚下,已经恢复了活泼的本质,听到她娘答应收下了,赶紧在一旁大声地说道。

“是啊,伯母,您去试试吧,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我也好立马给您改了啊。”蝶舞面上一直保持着淡定的笑容,就着小福妹的话茬,也诚恳地说了一句。

杨二婶开始时很想拒绝了她们的提议,可是那身衣裳她是越看越喜欢,想一想蝶舞说的也对,趁着她在呢,有不合身的地方修改起来确实也是方便。如果为了争着一时的义气,以后穿着不合身了,别扭的可是自己呢,毕竟是从小的梦想哪,杨二婶也是女人,也就难以抵抗那身衣裳的诱惑了。

杨二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脸上却还没有完全的缓过来,她别扭的起了身,拿捏着劲,嘟囔道,“好好的衣裳,改合身是应该的。我是成全你蝶衣坊的名头呢,不想让人家说你们现在水平下降的很,连衣裳都做不合身了。”

姚甜甜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凑趣的说到,“二婶真是个会替小辈们着想的开明性子呢,蝶舞姐姐你有福气喽。”

说着话,姚甜甜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两步,把杨二婶身边的位置给蝶舞腾了出来。蝶舞是个机灵的,马上心领神会的补了上去,嘴里说道,“是啊,伯母这么肯为蝶衣坊着想,是我和福生得福气呢。今后咱们蝶衣坊在清水镇上开了分号,还得仰仗着伯母给长长眼呢。”

其实,这不是蝶舞第一次提起她要在清水镇开分号的事情了,只不过杨二婶这才真的过心罢了,她的身子顿了顿,心中翻腾起了一阵小小的涟漪,蠢蠢欲动了起来。

想她杨二婶,要心机有心机,要点子有点子,待人接物、料理事情样样精通。可就是命不好,从小家里穷,只能苦巴苦结的挣口吃的。嫁到杨家屯之后,偏偏遇上了一个窝囊的男人,虽说踏实有肯听她的话,但是日子也仅仅是在杨家屯能算上中上而已,根本没有机会让她施展自己的全部本事。

现在,儿子、女儿都渐渐的长大了,儿子福生不仅当上了代理村长,更是要在宁县开一个大酒楼。她杨二婶终于不用再为了吃食而发愁了,如果能做些小生意,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文)原来,杨二婶一直苦苦压制的福生喜欢算术的嗜好,还是来自他娘的遗传基因哪,只是以前的十几年福生没有机会知道罢了。

(人)杨二婶这边对蝶舞方才的提议动了心,行动上也会就顺畅了许多,虽然没有马上对蝶舞笑脸相迎,也没有在恶生恶气的叫蝶老板了,“我也就是心疼福生,他现在忙着干大事,我不能分了他的心,今天就看在他的面子,我才应承了你,以后替你去照看清水镇上的生意。”

(书)杨二婶这样说,多少有点出乎了蝶舞的意料,她刚才不过是为了抬举杨二婶,给她个台阶下,才随口这么一说的。没想到真还说得杨二婶的心里去了,蝶舞心头一转,认真的考虑起这事的可能性来。

(屋)杨二婶脸上不甘不愿,心头却也记挂着盼了半辈子的衣裳,匆匆的回了屋子。穿戴了起来。

不得不说蝶衣坊的老招牌,蝶舞撑起来当之无愧。蝶舞从来没有见过杨二婶,只是从福生口里听说了大概,她给她做出来的衣裳竟然八九不离十,除了袖子有些长外,竟然没有其他的不合适了。

这么一来,杨二婶板着的脸再也撑不住了,欢喜的笑容从心底深处范了起来,满天的乌云全散去了。

杨二婶心头舒畅,从里到外的透着喜欢,这一顿老母鸡汤也就喝的格外的融洽,宾主尽欢。

喝罢了老母家汤,吃完了新荞麦面的饽饽,吴奶奶带着姚甜甜和虎妞告辞出来,小福妹离家多日,就没有再跟出来,而蝶舞已经担起了未过门儿媳妇的职责,随着杨二婶把姚甜甜几个人送到了门外,然后又跟着杨二婶母女回去了。

老母鸡汤喝到了肚里,好戏也看完了,五奶奶一手擎起姚甜甜和虎妞的手,爽快的说,“走,跟奶奶家去,奶奶还给你们留着好东西呢。”

“奶奶最好了。”虎妞一脸乖巧的说道。

“奶奶,是什么好东西啊?”姚甜甜却在心中打了突,难道五奶奶在荒山上发现了药香老少年准备下的那些熬粥用的食材了?

果然,五奶奶前后瞅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的说,“前天我去山上割荞麦去,意外大发现了一棵灰白色的大树,上面结满了绿色的果子,有一些已经掉到地上了,我拣了一颗,剥开绿色的外皮,里面竟然是特别硬的一层皮,奶奶我很好奇,用石头给它敲开了,最里面是白生生的浆果,吃起来脆生生的还带着甜味呢。”

听了五奶奶的描述,姚甜甜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五奶奶说得这个奇怪的东西叫核桃。在上一世里,姚甜甜第一次见到没有除去最外皮的核桃的时候还着实惊讶了一回,差点闹出笑话来,她当时还以为核桃原本就是只有一层坚硬的外皮呢。

姚甜甜回想着旧事,虎妞却已经兴奋了起来,她一高兴,忘记了伪装,大声地嚷嚷道,“在哪呢?奶奶,我也要去找这样奇怪的果子。”

虎妞兴奋的说完,才猛然想起了什么,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又假装乖巧的挽起了五奶奶的胳膊。

五奶奶却不以为然,她看到刚才急的跳脚的虎妞,脸上的皱纹里都透出了欢喜,连声地说,“这才像我的虎妞嘛,刚才那个细声细气的样子,总让我老婆子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我可不是杨二婶那个精明的,我家的孙媳妇就该是有话就说,高兴就笑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多别扭啊。”

“奶奶,你说的是真心话吧?”虎妞欣喜的说着,双肩不自觉地一展,连呼吸的生息都大了许多,“刚才装的真是太辛苦了,奶奶,您早说嘛。”

“奶奶我啊,就是故意的,想看看那个从小就不服管束的虎妞能装多久啊。”五奶奶亲昵的点着虎妞的鼻子,戏虐的说道。

“哎呀,奶奶使坏!虎妞可是被您老人家给骗苦了,要不然啊,方才那香香的老母鸡汤我还能再多喝上半碗呢。”虎妞假装委屈的大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五奶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这,这才是我家的孙媳妇呢,哈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

虎妞已经恢复了本来洒脱的性子,并没有因为五奶奶这么说而害羞,她不等五奶奶笑完就大声地提议说,“奶奶,我们回去喊上大壮吧,这爬树摘果的活,最适合他来做了!”

“对,奶奶也是这么想的,这事不能落下了大壮。”

五奶奶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大壮急切地声音远远的传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188 黄不仁再次欺上门来

听了大壮这么急切的大喊,五奶奶和虎妞立即停住了笑闹,纷纷下意识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安静的姚甜甜,仿佛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一般。

其实姚甜甜的震惊一点也不比五奶奶和虎妞小,甚至于她想的更多、更远。伸手摸了摸怀里那个物件,姚甜甜稳住心神,冲着五奶奶和虎妞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不要慌张。

“姚东家,出大事了!”大壮心头着急,一边跑一边向着姚甜甜她们几个跑了过来,嘴里又自动的把对姚甜甜的称呼换成了‘姚东家’,这是个让他在潜意识是心安的称呼,是个可以解决一切麻烦问题的称呼。

“别急,别急,慢慢的说。”姚甜甜从大壮的称呼里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但是她不能乱,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安抚着急切的大壮。

大壮跑到姚甜甜的面前,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黄大户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咱们在荒山上种荞麦的事了,非说那荒山是他家的,要抢了大家伙辛苦种的荞麦呢,现在已经带着打手上山了,老村长派我来,赶紧请你去呢。”

果然是这个黄大户前来闹事!姚甜甜心头这个气啊,这个黄大户先是动用权势谋夺了杨家屯的口粮地,差点把杨家屯的乡亲们置于死地。后来,见大家伙在荒山上种出了吃食,就又起了贪心,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姚甜甜气的涨红了脸,她扭头对大壮说道,“咱们在清水镇上挣的银子还在祥子哥哥那里保管着呢,你去取了二十两来,送去山上。我们先走一步,咱们在山上汇合!”

听了姚甜甜这么吩咐,大壮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含义,但还是答应一声‘好’,然后一转身,不折不扣地去执行了。

打发走了大壮,姚甜甜不敢耽搁,带着五奶奶和虎妞,三人一起直奔荒山而去。

此时的荒山上,大家伙种下的荞麦已经成熟了,却刚刚收割了一半,就被黄不仁带来的护院给围了起来,虽说他们的人数和杨家屯的乡亲们人数也差不多,但是他们都后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呢,又都长得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势上比杨杨家屯的众乡亲高出了可不是一截半截的。

见了闪着寒光的钢刀,杨家屯的众乡亲都心生了畏惧,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辛苦种下的粮食就这么被人抢走,一个个都强撑着恐惧,围在了老村长的身边,和黄不仁对峙着。

姚甜甜她们一上山,黄家的大手和杨家屯的乡亲们就都发现了。听了走狗们的禀告,黄不仁乐了,一张肥顿顿的大脸盘子上满是讥讽的笑容,他颤动着双下巴,不屑的大声说道,“你们杨家屯就没人了么?”

“上一次你们派出了一个外姓的穷酸潦倒的书生来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一回竟然是让鸽女人出面,啧啧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黄不仁晃动着满脸的肥肉,讥诮着说。

黄大户这话说得声音特别大,老村长却有些接不出话来,黄不仁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上一次他黄不仁勾结了官府谋夺杨家屯得口粮地,是姚先生出面给化解的,不但没让乡亲们饿死街头,还在交清了官府的税银之后,有了这片荒山,种出了粮食。这一次,黄不仁再次欺上门来,没有了姚先生出谋划策,他这个族中的长辈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小甜妞那个小丫头。

在黄不仁不屑的目光中,老村长有些羞愧、自责的瑟缩了一下,自己真是急昏了头了,虽然听说那个小丫头在宁县混得风生水起的,但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面对着蛮不讲理,明显就是想靠刀剑说话的黄不仁,喊那个丫头来干什么,自己这不是糊涂么?

姚先生为了救杨家屯的众人已经搭上了性命了,自己不但不能好好的保护好他的侄女,反而还把要她拉入险地,自己真是老糊涂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你们杨家屯没有中用的男人,还想抢了我黄家的宝地,简直是痴心妄想!想要活命的就乖乖的滚下山去,不准带走这山上的一根草棍,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黄家的!”黄不仁面对着不声不吭的老村长,再次恶狠狠的说道。

姚甜甜人还没到近前呢,就听到了黄不仁胡搅蛮缠的大放厥词,她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这个无耻的小人,之前不顾杨家屯乡亲们的死活非要谋夺了他们的赖以生存的口粮地,现在大家好不容易开垦荒地,种出了粮食,他又眼红了,黑心黑肺的再次来谋夺,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乡亲们抢了他们家的东西,真是恬不知耻!

“黄老爷是健忘呢?还是想吃了自己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话?”姚甜甜不顾闪着寒光的钢刀,大踏步的走到了众人中间,和老村长并肩而立,一脸沉静莫测的对上了得意洋洋的黄不仁。

“我虽是个小女子,可是也知道,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个真正的人,是看他的言行,看他做出来的事情,而不是靠他带着一大群打手,耀武扬威的欺天瞒地的,这样的话,那他就和畜牲没有什么区别了。”

姚甜甜不退不惧,盯着黄不仁的小眼睛,同样讥讽的说道。

老村长听姚甜甜的话,虽然也感觉到解气,但是它更担心的是,小甜妞一时的意气之争,逞了口舌之利,会彻底的激怒了黄不仁,到时候他不管不顾的让那些走狗打手们一拥而上,乡亲们就遭殃了。

因此,老村长悄悄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扯了扯姚甜甜的衣裳,低声地劝阻到,“小甜妞,小心点,他们都带着刀呢。”

本来黄不仁听了姚甜甜夹枪带棒的一顿贬损,已经把一张肥脸气成紫猪肝色了,他哆嗦着懵在了那里。在看看来,一个小小的女娃娃敢这么大胆的当面贬损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依仗的,看她那一身华丽气派的穿着也知道她定是藏了帮手在暗处,等着出其不意的收拾自己呢。

黄不仁跋扈不仁,可是并不傻,他气急了也没敢动手,直到他看见了老村长惧怕的小动作之后,黄不仁才狠下心来,先下手为强,把人捉在自己手里,争取主动。他恶狠狠的举起了手,就要命令他的走狗打手们上前抓人。

姚甜甜心头大急,她一时疏忽了,身边不是跟在她身边多时的福生和大壮他们几个,没有和福生相互之间配合的默契,也没有大壮对她完全的信任,老村长虽然看重她,却也是从一个长辈的角度关心着她,这才让自己故意营造出了气势露了一个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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