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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药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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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吃吧,都累了一天了,吃完好好的回房休息。”

大壮‘嗯’了一声,又把头埋进了好吃的饭菜里。而枣花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福生,又瞅了瞅埋头狂吃的大壮,恨铁不成钢的瑶了摇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恨恨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饭碗。

枣花忙活了一天了,此时闻到饭香,也暂时撂下了手里的活计,活动了一下僵硬酸涩的脖子,挪步来带了饭桌前。

看着眼前的那盆红烧肉炖豆角,枣花抿着嘴的笑了。她悄悄地抬头,瞅了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福生,目光失望的稍稍一转,正对上祥子温和的笑容。

祥子见到枣花的目光转了过头,他冲着她点了点头,悄悄指着那盘子红烧肉炖豆角,做了个快吃的姿势。

枣花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埋头快吃了起来。

134 大壮的酿酒师傅

第二天,天光还没有大亮,大壮就悄悄的起了床,他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听到福生和祥子还都在均匀的打着细鼾,他终于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悄悄地溜了出去。

客来如家小伙计刚刚打开了客栈的大门,就看到二楼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下来了,小伙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待看清了是二楼上住这的姚东家的伙计大壮时,他轻轻的松了口气,小声的嘟囔道,“原来是那个不识礼数的大壮啊,这么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由要干什么,姚东家就是性子好,纵容了他这样。”

“你,……”小伙计的嘟囔被溜下楼来的大壮听了个真真切切,大壮心头这个气啊,上次就是这个多嘴的小伙计害得自己差点误会了好兄弟福生不算,还被虎妞那个虎里虎气的丫头奚落。

这一次,自己不想惊动大家,自己特意起了个早,却还是倒霉催的被这个小伙计给遇到上,大壮有心拉住他理论一番,可是他回头看了看即将破晓而出的朝阳,在听了听客房里淅淅索索的有客人陆续起床的声音,还是暂时忍下了心头的这口气,剜了一眼总是和他作对的小伙计,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大壮心头有事,出了门之后他终于无所顾忌了,甩开膀子,大踏步的向着井儿胡同的方向奔去。

大壮跑了一阵子,在离着井儿胡同拐弯的地方停了下来,果然在墙角处找到了昨天遇到的那个老乞丐,他披着一件破夹袄就那么睡在了地上,和其他的乞丐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也就是他比别的乞丐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酒葫芦了。

面对着这样一个老乞丐,大壮却是一脸的虔诚,他先把自己由于快速奔跑尔上气不接下气的气息喘匀了,才小心翼翼的附下了身子,刚想开口招呼呢,就感觉一阵酒气袭来。

原来地上的老乞丐已经睁开了眼睛,就在大壮眨眼之间,他已经坐直了身子,他大咧咧的打了个酒咯,晃着空空的酒葫芦,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成,还是不成啊。”

大壮一伸手想要接过那个空空的酒葫芦,嘴里谦卑的说道,“前辈,酒喝光了吧?我去给您打去。”

没看到老乞丐怎么动,那个近在大壮眼前的酒葫芦却突然没了,而老乞丐的声音却在他身后面响了起来,“小子,想接过我老酒鬼的酒葫芦,你还差得远呢,好好的练上几年再说吧。”

“求老前辈教我!大壮不怕苦,不怕累,一定勤学苦练。”大壮一边说,一边回身他,看也没看,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跪了下去。

“憨小子,找错了地方了。”老乞丐的声音再次从大壮的身后传来。

“求老前辈教我!”大壮跟着老乞丐的声音再次转身,‘嘭’的一声,一个头实实在在的磕在了地上,标示着他要跟着老乞丐习武的决心。

“憨小子,又错了。”

“求老前辈教我!大壮不怕苦,不怕累,一定勤学苦练。”

……

“憨小子,人在这儿呢。”

“求老前辈教我!大壮不怕苦,不怕累,一定勤学苦练。”

……

“憨小子,又跪错了。”

“求老前辈教我!大壮不怕苦,不怕累,一定勤学苦练。”

……

……

老乞丐飘忽着移来动去,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大壮跟着声音左一个头,右一个头,‘嘭嘭嘭’的每一个都实实在在的磕在了地上,大约近一个时辰下来,他的头上就肿起了一个大包,但是他磕起头来依旧毫不敷药;他声音也嘶哑了不少,但声音里的坚持一如往昔。

福生在旁边已经看了一小会儿了。

其实,早在昨晚大壮支支吾吾的时候,福生就猜到了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一定是有事瞒着大家,而且是让他特别在意的事。每当这样的时候,憨直的大壮就显示出了他倔强的一面来了,他打定主意不说的话,谁问也白问,他不说就是不说,实在问得急了,他会直接告诉你不能说,连弯都不会拐,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撬开他的嘴。

福生从小和大壮一起长大,自然最了解自己这位好兄弟的性子。因此,尽管昨晚大壮的话漏洞百出,他还是没有追问他,而是选择了自己来一探究竟。可是早上等他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壮的铺位上空空的,人已经不见了。

福生并没有着急,他昨晚虽然没有问大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这件特别的事情在哪发生的却已经问清楚了。因此,福生和祥子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出了房间,正好看到客来如家的小伙计正一脸迷糊的自己嘟囔呢。

见到福生出来,小伙计赶紧迎了上来,郑重其事的说,“我们杨掌柜,你得好好的说说你们那个叫大壮的伙计,姚东家虽然是这么好脾气的东家,可你们也不能由着一个下人太随意了啊。”

福生听了这话,心头暗笑,大壮今年肯定是犯了什么邪星了,总是被这个小伙计看不顺眼。可是,福生直到自己现在对外的身份是姚东家的掌柜的,对于客栈小伙计真心诚意的提醒他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忍下了笑意,福生一本正经的问道,“大壮又犯什么错事了?烦请小哥告知一二。”

“我也说不上来算不算错事,”小伙计一蹙眉头,似乎还在斟酌大壮刚才那种行为的性质,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实话实说,让这个杨掌柜的自己去判断,“就是他早上起来鬼鬼祟祟的,我刚一开门他就出去了,好像瞒着别人要去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可要问清楚了,别让姚东家这么好的人跟着他吃了挂落。”

“嗯,多谢小兄弟提醒,”福生满脸笑意地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小伙子手里,然后一指井儿胡同的方向,确认到,“他是不是望那个方向去了?”

“谢杨掌柜的赏!”小伙计手脚麻利的收起了碎银子,脸上终于充满了更加殷勤的笑容,一迭声地说到,“对,对,对,他就是往那个方向跑着去了。”

再一次得到了大壮去向的确认,福生告别了一脸殷勤的客栈小伙计,快步向着井儿胡同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大壮在不停的换着方位磕头,而一个浑身油污破烂的老乞丐拿着一个同样脏呼呼的特大号的酒葫芦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飘动着,让大壮永远也拜不到他的面前。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大壮这个武痴不以貌取人,认准了老乞丐,不管不顾的磕头不已,连额头上渗出了血丝要不在乎,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一一点。福生对武功上一窍不通,但是老乞丐那轻盈飘忽的身姿让他眼花缭乱的,只看了一会儿,他就有些头晕了。

用力的揉了揉额角,福生冲着前面大声地说道,“前辈高人,请看在大壮一片诚心的份上,您就指点他一二吧。”

“咦,小朋友憋不住了,想和你的兄弟一块求我啊?”老乞丐稍微一晃身子,坐到了福生眼前的老槐树枝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不,老前辈您误会了。”福生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谦和的说道,“福生对武学一道一窍不通,自知不是习武的材料。可是我的兄弟大壮从小就喜欢练武,还请好前辈可怜他一片诚心的份上,您老就大慈大悲,成全了他吧。”

“什么?习武?哈哈哈,哈哈哈。”老乞丐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的他上气不接下去,‘噗嗵’一声从老槐树上摔了下来。

老乞丐哭丧了一张老脸,晃动着手里的特大号的酒葫芦,满脸委屈的说道,“有你们这么说话的么?不知道尊老敬老吗?把老人家从树下吓得摔下来,好玩吗?”

“吓?我们吓您?”饶是福生一向沉稳,这次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很委屈的问,“老前辈,您没开玩笑吧?您自己在这么高的树上就能来去自如,我们说了什么事能吓倒您啊?”

老乞丐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嘶’的一声叫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方才他戏弄大壮时的那派名人风范。他一边腾出手来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嚷嚷道,“还说不吓人,咱老酒鬼品了一辈子酒,也酿了一辈子酒,啥时候练过武啊,你们两个小娃儿莫药瞎说啊。”

“老前辈喜好酿酒?”福生瞥了一眼周围渐渐围拢上来的人群,脸上若有所思,对着前面老顽童一般的老乞丐说到,“如果我这兄弟跟老前辈学习酿酒,老前辈肯教他?”

“不!”大壮几步跨了过来,依旧‘噗嗵’一声跪倒在老乞丐的身前,坚决地说,“我不要学习什么酿酒,我要跟着老前辈习武!”

“又说混账话了,”老乞丐连连摆着手,好像赶苍蝇一般,他后退着身子,眨眼间就消失子在了胡同的转角处,只有他的声音还留在大壮的耳畔,“想学酿酒的就十五日后来这儿等我,想不通的就别来了!”

135 井儿胡同的闲话

“前辈,前辈!”大壮爬起身子,向着老乞丐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他学艺不精,等他追到胡同的转角处的时候,哪有还有老乞丐的半分影子。大壮绝望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福生却是一身轻松的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大壮的背,俯低了身子,附在大壮的耳边悄悄地说,“依我看这位前辈定是当世奇人,他能在面前露出行藏,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的,前辈既然说了十五天后相见,你就安心的等着吧,管他是酿酒还是学武,你做了他的弟子,还怕学不到老前辈的本事吗?”

听了福生的话,大壮‘嚯’的一下子抬起了头来,充满希望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不会是蒙我的吧?!”

“嘘!”福生做了噤声的动作,他扫一眼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们,故意大声地说,“走吧,你不是嚷嚷着要去尝尝井儿粉嘛,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吧。”

福生一边说,一边使劲地给大壮打眼色。大壮终于领悟了福生得意思,他缓缓地站直了身子,高兴得说道,“是啊,是啊,咱们这进去吧。”

说着话,福生和大壮两人一起走进了井儿胡同,走进了那间和井儿胡同同名的小饭馆。

福生今天本来就是想悄悄跟着大壮来看个究竟的,他换下了前几日去大酒楼的宽袍大裳,穿上了一套普通的小门小户家的年轻人打扮。因此,他和大壮一起走进小饭馆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井儿粉不愧是祥子专门推荐过的宁县特色小吃,福生和大壮进了干净的小饭馆之后,里面基本上都已经快坐满了,两人坐在了最后的两个空位置上,招手唤过忙碌的小伙计。

给邻桌送上了三份井儿粉之后,小伙计带着招牌式的笑容来到了福生和大壮的面前,“您二位来几份?”

大壮从昨天开始就一门心思的要和老乞丐学武,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今天早上更是没吃早饭,一早就溜了出来,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他伸出了四根手指,瓮声瓮气的说,“先来四份吧。”

“客官,还要等朋友?您的朋友还有多久能到?”小伙计一愣,瞅着前面的两个人,小心的提醒道,“咱们得井儿粉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福生笑了笑,心中对这个小伙计就有了好感,他不仅仅是把东西卖给你吃就算完事了,他还根据客人的具体情况适当的劝阻呢。

心中有了好感,福生说话也就更加客气了几分,他笑着解释道,“这位小哥不用担心,我兄弟饿了,自己就能吃三份呢。”

说完,福生扫了一眼吃饭的客人们,随意地问道,“小哥,你们店了除了井儿粉,还有什么别的拿手菜么?”

“这位客官,让您失望了,咱们店小,菜式多了忙不过来呢。”小伙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要四份井儿粉是吧?请稍等,马上就好。”

小伙计客气地说完,转身去忙去了。旁边的客人却打着嗓门搭了腔,“我们你们两人也太怪了,来这里不就师来吃井儿粉的嘛?你要是想吃山海羹,那得提前去清水镇预订去。”

对于这样的指责,福生原本是不想说什么的,但是这人后面又提到了清水镇,提到了山海羹,这就不能不引起了他的兴趣了。福生轻咳一声,略过对面汉子的前半句对自己的奚落,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老兄这意思,去过清水镇预订山海羹了?”

“哪啊?”那汉子吸溜一声吃了口粉,自嘲的说,“咱就是守着热炕头吃碗井儿粉的命。那山海羹二两银子一钵,还不定能吃得上呢,听去过清水镇的人说,那孙家食府的小伙计说,要预订山海羹,还要留下自己的出价,因为他们每个月十五只卖八份,价高者才能吃的上呢。”

“那山海羹就是在好吃,也不该这么稀罕哪,还要大老远的跑到清水镇去,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吃不起,富贵大老爷们也没兴趣跑去那吃吧?如果能在宁县城里开这么一家,估计吃的富贵老爷们就多了。”旁边一个客人接过话茬,也大声地说道。

“嘿,说那么远的清水镇的事干嘛啊。”旁边一个汉子憨笑着,打断了这个人的话,大声地说道,“咱们宁县城里的第五楼翡翠轩都要出手了,以后再想吃武师傅的焖菜可就吃不到了。”

“你听谁胡说的啊?我可是听说翡翠轩只是要整顿一下,马上要重新开业的。”另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得意地说,“这话可是从翡翠轩张掌柜在倚红院的相好九红的嘴里传出来的,错不了。”

“倚红院?张掌柜的相好的?你去光顾过?不怕你家的母老虎知道了?”有个和他相熟的汉子立即打趣道。

“去,去,去,咱哪能去那样的地方啊,”那人在被人的哄笑声中立即解释说,“是那个张掌柜不知道从哪发了一笔邪财,给他相好的赎了身,还买了处宅子,踏踏实实地做了外宅。就在离这不远的冒儿胡同,这话啊,是俺家那口子听那张掌柜相好的贴身丫头嘴里听来的。”

“一个外宅,张掌柜怕是不常去吧,你这么熟悉她们的情况,以后说不定啊,……”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小饭馆里大半的人都一起哄笑了起来。接着大家的闲聊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福生眉头一跳,心头暗喜,甜妞原本就让他留意翡翠轩的消息,尤其是留意他们李老板和张掌柜的。他原本还想着去翡翠轩附近转悠转悠,看能有什么收获呢,没想到在这个井儿胡同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翡翠轩的张掌柜发了一笔外财,又是把在倚红院的相好的赎身,又是大手笔的买宅子,置外宅,这个人果然有猫腻啊。这顿井儿粉真是吃的值了,福生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恰在这时,小伙计端上了四碗井儿粉,大壮原本憋红着一张脸,想听又不好意思听周围的人们聊那些荤段子呢。见到吃的,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再也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他自己埋头吃了起来。

福生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用筷子挑着吃,大壮泽抱着碗‘刺溜刺溜’的吃了个香甜。结果,福生才吃了多半碗,大壮已经三碗下肚了。他抚摸着自己有些圆起来的肚子,满足的直叹息,“好吃,好吃,真好吃啊,怪不得这儿的生意这么好呢。”

“你吃好了?”见大壮说话,福生也撂下了筷子,站起了身来,“咱们这就走吧。”

福生说完,把一些散碎的银子留在了桌子上,转身向外走去。大壮纠结的看了看福生吃剩的小半碗井儿粉,又肉疼得看了看福生留在桌子上的散碎银子,想了想还是把碎银子收了起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些大子留下。这才追着福生德背影走出了小饭馆。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大壮几个大跨步追上了福生,嘴里嘟囔道,“这么好吃的东西,咱们不给她们几个带回些去?还有啊,你干吗放那么多银钱,最起码要多出十个大子呢。”

“你没听到小伙计说么?这个井儿粉凉了就不好吃了,过了几天她们有的是机会自己来吃的。”福生脱口而出,自然的把他没有打包外带的的理由说了出来,而他的人心思却没放在大壮的问话上,还在想着其它的事情,也就没有回答他关于多给了小饭馆十个铜钱的问题。

“喂,你傻了?向来最精明的福生傻了?还有多给人家钱的时候?幸亏我机灵,把钱给换回来了。”大壮一个大步,拦在了福生的前面,晃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一边说,他还一边掏出了那些散碎银子,得意的在福生面前晃了晃。

“哦,我竟然忘记了。”福生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今天没有穿那身衣裳,不必要打肿脸冲胖子的。”

“你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做这样吃亏的事呢?”大壮一皱眉,认真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福生少有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在琢磨去冒儿胡同的事呢,走了点神。”

“去冒儿胡同?那个什么张掌柜相好的主地地方?”大壮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凑到了福生的眼前,有些急切地问道。

“嗯。”福生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激动的大壮。

突然,福生反映过来了什么,张口刚想辩解些什么,可是已经晚了。大壮伸手薅住了福生的衣领子,伤心又气愤地大声质问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枉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你却是个卑鄙的小人!你是和枣花定了亲的人了,你平时不待见她,谁也没有办法,可是现在她就在城里,你却想找那些女人去,你,你太欺负人了!我大壮第一个就看不惯你这样的!”

136 福生流鼻血了

大壮说着话,抡起拳头冲着福生的面门就砸了下来。

这一拳,带着大壮对好兄弟的失望,带着他为枣花打抱不平的愤怒,用了十成的力气砸了下去。

福生没有防备大壮说动手就动手,结结实实的捱了个正着,鼻子上的血立时就流了出来,流的满脸都是,他的人也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你,你疯了!”福生捂着自己的鼻子,冲着大壮大声地喊道。

看到昔日的好兄弟这么狼狈受伤的样子,大壮也是一怔,他瞅了瞅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福生,终于没有再继续挥出拳头,而是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打你是为了你好,不能让你刚进城就学坏了,净学些城里人的那些不好的臭毛病!”

“谁学坏了?!嘶,……”福生一着急想找站起来和大壮好好的理论一番,可是他动身子,立即疼得‘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把你打坏了?”大壮疾步跑了过来,暂时忘记教训福生,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关切的问到。

“还死不了,扭了脚了!”福生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来抹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一边没好的气的说,“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听别人把话说完啊?你这个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稍微收敛一点?”

“你!”大壮伸出去要搀扶福生的手就是一滞,他没继续和他计较学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方下气愤来扶他了,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又教训起自己来了。大壮把手一收,握成了拳头,不服气的说,“那好,现在你就说清楚,若是没有能说服我的充足理由,可别怪我不客气,刚才那一拳是轻的!”

“不长脑子,就会抡拳头的莽人,怪不得人家虎妞见你一次说你一次呢。”福生干脆放弃了起身的打算,跌坐回了地上,对着大壮晃来晃去的拳头,气哼哼地说到。

“你,你少扯虎妞那个四六不分的疯丫头,现在是说枣花,不,是说你的事呢,你有什么苦衷最好趁着我还有耐心的时候说清楚。”大壮一梗脖子,大声地说道。

“你嚷嚷什么啊,”福生一皱眉,冲着大壮招了招手,对着鼻孔朝天的大壮喊大声地问道,“你想把姚东家的计划给打乱了啊?”

“姚,姚东家,这又关姚东家什么事啊?”大壮嘴里不服气的说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凑到了福生的面前,不屑的说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还记得昨天甜妞吩咐我们要留意翡翠轩的动静不?”福生盯着大壮的眼睛,问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大壮稍稍一楞,一脸不明所以的说道,“记得啊,昨天睡觉前,你不是还和祥子兄讨论这事呢嘛?结果你不好好的去打探你的消息,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倒这儿来了,现在竟然还要听那起子人的瞎起哄,要去什么冒儿胡同,找什么张掌柜的相好的!”

说到这里,大壮一顿,有些不确定的问到,“这个张掌柜不会就是翡翠轩的张掌柜吧?”

“不是那个张掌柜还能是哪个?别的张掌柜我才懒得管他是不是发了意外的小财,赎相好的,养外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福生翻了一眼大壮,气呼呼的说到。

“哦,原来就是他啊。”大壮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过他马上把脖子一梗,不认同的说到,“就是甜妞吩咐的事,咱们也完全可以采用别的方式去打听,你,你也犯不着用这种办法的。”

“这种办法?你以为我要用哪种办法啊?”福生气的又一翻白眼,整张脸差点气绿了,他点着大壮的额头说到,“你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啊?!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啊?”大壮一下子傻了眼,他直愣愣的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直白的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嘛?”

“怎么办?现在什么也办不了了。”福生指着自己崴了脚,气呼呼的说,“我本来打算悄悄的去冒儿胡同核实下真假,顺便再熟悉下地形,然后再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给甜妞知道,让她衡量决断的。这下可好,哪里去不了了!”

“原,原来是这样啊。”大壮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改成不好意思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讪的说,“是我想差了,误会你了。你也打我记下出出气,别和我一个莽人一般见识嘛。”

“你啊,就真是莽人!”福生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大壮,气的叹息一声,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大壮看着自己闯下的祸,左右开弓,‘啪啪’的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嘴里自言自语的说到,“瞧你个蠢货,连自己最好的兄弟都不相信,害得他受了伤,你该打,该打!”

“行了!”福生张了眼睛,“别装模作样的,只要你肯长急性,下次,再遇到事情能多过过脑子,我就是再多捱你两拳都值得。”

“你不生气了?”大壮赶紧诞着脸凑了过来,顶着两个大手印子,谄媚的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走,我背你去冒儿胡同吧,咱们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姚东家交代的事情。”

“算了,咱们回去吧。”福生无奈的摆了摆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说到。

“没事的,我背着你过去也是一样的。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事啊,要是让那个虎妞知道了,肯定又要笑话我。”大壮稳稳的扎了个马步,对这福生说到。

“我们就这么过去?我流着一脸的鼻血,你顶着两个大红手印子?”福生上下打量着大壮的脸,摇着头,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们就这么过去,所有人都会把我们当作怪物的,不但什么都打听不到,还会打草惊蛇呢。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

被福生这样一说,大壮也发现了异常,由于井儿粉的缘故,井儿胡同里来来往往人不少,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好奇的瞅上他们几眼,仿佛他和福生真的是什么怪物一般。

大壮羞愧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无地自容的垂下头来,小声地说道,“那好,咱,咱们就先回客栈吧。”

说着话,大壮搀扶起崴了脚的福生,两人慢慢地出了井儿胡同,向着客来如家客栈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一进门,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那个和大壮犯柠的小伙计,他瞅了瞅狼狈的福生和大壮,小眼睛转了转了,马上有了一番自己的解释。

小伙计神秘的转到了福生的一侧,压低了声音问道,“杨掌柜,是不是他去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家发现了,还连累了你?”小伙计说着话,朝着大壮的方向努了努嘴。

饶是小伙计压低了声音,但是大壮耳聪目明的,离的他又近,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大壮把眼一瞪,不悦的大声说道,“你这么说话有根据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坏事了?”

“瞧你们这狼狈样,很明显是被人家打了嘛。”小伙计一脸这还用看的表情,“不是你连累了杨掌柜,还是杨掌柜连累了你?你们总不是大白天,无缘无故的的自己打自己玩吧?”

小伙计的话让大壮无言以对,他们可不是大白天的自己打的自己嘛,虽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但是那缘故却是因为自己误会了自己的好兄弟,这个缘故让大壮如何说的出口?

就在大壮有苦难言的时候,二楼一间客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虎妞从里面跳了出来,大声地说,“谁被打了?姚东家让你们赶快上来说!”

大壮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的感激虎妞的出现,他不用再想如何的应对嘴贫心歪的小伙计,反而是对着他撇了撇嘴,“哼,咱家东家有事招呼,小爷没空跟你斗嘴皮子。”

大壮说着话,赶紧搀扶起福生向二楼走去。

其实,姚甜甜带着虎妞和枣花也刚刚吃了午饭,枣花还在忙着绣着披帛,虎妞则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姚甜甜则在默默的盘算着让祥子和福生去打探的几个消息,到底如何了。

就在屋子里一片安静的时候,大壮的大嗓门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其中和夹杂着小伙计小声地嘀咕声。

听到大壮的话,虎妞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她惯性的望向了端坐一旁的姚甜甜,枣花也停了针,抬起了头来,眼中充满了焦急之色。

姚甜甜冲着虎妞点了掂头,低声嘱咐,“让他们快点上来,把情况说清楚吧,在院子里嚷嚷什么啊。”

虎妞听了姚甜甜的话,这才一跃而起,风风火火的推开了门,对着下面喊了一句,为大壮的解了围。同时,她也看清楚了福生满脸的鲜血,她看了一眼焦急的枣花,有点不忍心的说,“枣花妹妹,福生好像受伤了,你快来看看吧。”

枣花听了虎妞的话,小脸一白,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从椅子上跌下来,姚甜甜赶紧一把扶住了她,和她一起向着门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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