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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药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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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黄大户终于放下了他土财主的架子,知道求助于自己了,李师爷心头舒坦了,他的气也就顺了,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端起了架子对黄大户说道,“黄员外放心,本官就是奉了孙大人的命令来杨家屯收取皇粮国税的,如果他们拿不出银子来,本官就会拿了他们的人去做几年苦力,你放心,本官是不会辜负孙大人的厚望的。”说着话,李师爷还对着东方县衙的方向拱了拱手。
做完了这些,李师爷把脸色沉了下来,对着杨家屯的众人大声说道,“大胆刁民,本官念在你们有实在困难,特别的法外开恩,给了你们时间去筹措税银。没想到你们这帮刁民不但不感激本官的好心,还在本官面前出尔反尔,蔑视本官,来人啊……”说着话,李师爷朝着衙役们一挥手。
李师爷动怒了,随着他的手势,他身后的那帮衙役们压上了一步,把杨家屯的众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形势骤然紧张了起来。
姚润之看着盛怒的李师爷和围上来的凶神恶煞的衙役们,赶紧一躬身,朗声说道,“李大人,您误会了。杨老村长没有出尔反尔的意思,更不会耽误了您的差事。他作为杨家屯的村长,也是族长,为乡亲们谋算一下也是人之常情的,相信李师爷不是个偏听偏信、不通情达理之,孙大人身为一方的父母官,向来关心治下老百姓的疾苦,肯定也会赞同李大人为民着想的做法的。”说着话,姚润之又偷偷的递给了杨老村长一个可以了的眼神。
听了姚润之的一番话说完,李师爷竟然真的平了怒气,他自己都感觉到一点奇怪,明明对方就是一个偏僻山村的村塾先生,但是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他信服的气息,仿佛他说来的话都是可信的,按照他说的去做,肯定错不了的,真是一个件怪事,一个奇怪的人呢。
029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师爷心中的念头闪了一闪,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他一翻眼帘,冲着身后一个穿着普通衙役服饰的人张望了一下,看到对方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之后,李师爷脸上的线条柔和一下子了许多,他又挥了挥手,让衙役们后退,这才对杨老村长说道,“只要不耽误了本官的差事就好,你们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本官说说,只要本官力所能及的,本官不会坐视不理的。”
姚润之送了一顶高帽给李师爷,暂时平息了他的怒火,杨老村长在接到要润之的暗示以后,也知道现在的火候差不多了,在演下去就过火了。他见好就收的抬起袖子,摸了摸自己湿润的眼角,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哎,小佬儿谢谢李大人的体恤,小佬儿也是没有办法啊,是想和黄员外好好的商量一下的。”
“商量?”杨老村长话音刚落,黄大户就口气强硬的叫了起来,“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那块地我就出二百二十两,多了一个铜板也不出了。”
对于黄大户的强硬,杨老村长是有预料的,他没有硬顶,而是摆了摆手,好言好语地说道,“我不是想要你多出银子,只是想给乡亲们找一条活路。”
“你们的活路么?”黄大户晃着他那颗肥硕的脑袋,悠然说道,“我也替你们想过了的,毕竟咱们在一片住了这么多年了,我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家的地不少,可以租给你们屯的人种,总归是有你们的饭吃的。”
杨老村长对黄大户的提议不置可否,他藏在背后的手紧张的攥了攥,强忍着,不动声色的转了另一个话题,“黄大户肯念在世代为邻的份上照顾大家,我先替乡亲们谢谢你了只不过,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现在春天老日的,家家户户没有余粮了,更是早就断了荤腥,希望你黄源外能把西边那片荒山开放了,让大家去找找野味。”
听到杨村长提出来的是这样的一个要求,黄大户脸上的横肉都颤微微的笑了起来,杨老头说的那片荒山是一个石多地瘦的是一个鸡肋,这些年来一直荒着,他还要不时地派人巡逻,防着附近屯子的人去砍柴。就这样,他们杨家屯的人也没偷偷的跑进去找野味、挖野菜什么的,现在杨老头不过是要一份正大光明罢了,自己以后也省了人力巡山了呢。
如果这样就能让杨老头顺利地把他们那块地卖给自己,还真是个比较划算的买卖啊,黄大户高兴得挥了挥手,大度的说道,“这个事情,没有问题,只要咱们的交易成功了,那边的荒山离着你们屯子近,那片山就随你们折腾了,以后你们屯子的人去砍柴、打野味什么的就随便你们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杨老村长脸上在挂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连声说着,然后偷偷的向姚润之望去,示意下面该他出场了。
姚甜甜在杨老村长的身边默默地看了半天了,看着他和自己的叔叔之间一红一白的唱着双簧,渐渐的把话题引到了发现了荞麦种子的那片荒山上,而看黄大户那高兴的样子,还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一步步的上套了呢,嘿嘿,真是首战告捷啊。
不过,黄大户只是口头上承诺了还是不行的,将来他们开垦了荒山,种植了荞麦,黄大户要是眼红了,还是可以随时推翻了自己的口头承诺,把那片荒山收回去的。
想到这里,姚甜甜的伪萝莉脸又派上了用场,她不等自己的叔叔说话,摇了摇杨老村长的袖子,仰起头来,天真无邪的大声说道,“村长爷爷,对面那个伯伯现在答应了咱们,将来要是不承认了怎么办呢?”
姚甜甜清脆的童音突兀的响了起来,看似童言无忌的一番问话说得杨老村长和姚润之是心花怒放,这个小甜妞这话说得真是太是时候了,他们既想要了黄大户的那片荒山,又不想引起他的疑心,让她有机会坐地起价,就只能采用这种步步诱敌的策略了。
但是,这样的策略是有隐患的,一旦将来黄大户翻脸不承认了,他们就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虽说有李师爷作人证,也是也不保险啊。姚甜甜这么童言无忌的说了这话,正好可以趁机把这个件事情白纸黑字地落实在竹简书册上。
姚润之心头高兴,嘴上却不疼不痒的训斥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啊,黄员外是咱们这一片远近闻名的乡绅大户,怎么会食言而肥,做出让千人不耻,万人唾弃的事情呢?”
姚润之和姚甜甜叔侄二人的一问一答,姚润之以退为进的喝斥,让姚甜甜原本一句童言无忌的话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到了黄大户的肥脸上。
黄大户本不想搭理这个说话无礼的小丫头的,可是现在情势急转,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违背了诺言,欺骗世人一样了。黄大户心头窝着火,黄大户晃了晃他肥硕的大头,不屑的说道,“小丫头,你不用担心,我黄阜仁是堂堂的一位德高望重的乡绅,就为了一片小小的荒山,还不至于说了不算的!”
哼,你现在是这么说,等那片荒山上长满了荞麦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大度了,什么德高望重,都是狗屁!你贿赂了孙县令,请来了李师爷来,还要强抢杨家屯的口粮地,这么多缺德的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啊。
姚甜甜心中诽谤着,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好几圈,带着少年的狡黠,故意装作不放心的说,“我也不是说你说话不算啦,就是怕你忘记了嘛,我有时候说的话,会不小心忘记的哦。”
李师爷被姚甜甜的童言童语逗笑了,他面上的肌肉轻轻的一抖,轻松地说道,“小姑娘你就放心好了,黄大户要是忘记了他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本官替你们作证哪,他不能赖账的。”
闻言,姚甜甜心中这个气,在肚子里暗暗的吐嘈,你给作证管个屁用啊?到时候黄大户看到咱们辛苦种出来的荞麦一眼热,只要给你塞一点儿银子,你就会马上改口的!想她一个堂堂的现代白骨精,强忍着心头的恶寒,装傻卖萌的容易嘛,能被你一句轻巧的没有任何保障的话给随便敷衍了么?!
姚甜甜越想越不甘心,干脆豁出去了,她把脸上的笑容放得更大,偏扬着小脑袋瓜,用甜脆的有些发嗲的童音继续说道,“我可是刚从县城来的哦,走了三天才到杨家屯的呢,要是每回都去请李大人作证,那该有多麻烦啊。再说了,李大人这么大的官,每天要忙的事情肯定不好,哪能为了杨家屯的这点小事都麻烦李师爷呢?”
说着话,姚甜甜装作为难地想了想,仿佛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一样,继续说道,“噢,我想起来了,每次我担心自己忘记一些事情得时候,都会记下来噢,那样即使忘记了也不用担心了,拿出来看看就都明白了。”
李师爷被姚甜甜的一番话说的赶了兴趣,姚润之一个山野的夫子身上有股子不同寻常的气势,连他的小侄女也这么出人预料的聪明伶俐,让他禁不住想要亲近一下,他笑着,随意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呢,你一个小小年纪的小丫头还识得字啊,来,你写几个,让本官瞧瞧。”
写,写你个头啊!姚甜甜心中这个气啊,顿时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她来到这个似是而非的古代,虽然语言是通的,但是那些历史名人却是张冠李戴的,比如狗娃推崇的那个诗仙诗圣的合体杜太白。
谁知道他们这的字是不是和她上一世的一样啊?即使字的写法一样,他们也是和繁体字一样吧,想她姚甜甜习惯了简体字,对那些繁体字是看着模样蒙读音,要是写的话她可是一个也不会的啊。再说了,姚甜甜也不知道他们这都是用什么写字的啊,纸张是不是已经普及?是不是有那种软软的毛笔?
姚甜甜越想不确定的事情越多,想得一个头胀成了两个大,她只顾着往书写契约上引话头了,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不知道这个吃饱了撑的慌的李师爷哪来的这么旺盛的好奇心,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姚甜甜不知道是叔叔姚润之满身的气度让这个李师爷上了心,而她一个乡野的小丫头张口闭口说能写字,也是让他李师爷惊奇。几处巧合赶在了一起,这才让他起了探究的心思,说是要姚甜甜写几个字来看看的。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层让人想不到的原因,李师爷越俎代庖的代替了县衙的总捕头带着衙役来给黄大户办这趟差事,竟然惊动了孙县令客房里供着的那尊京中来的高佛,李师爷这一趟差事,头上也就多了一个无形的尚方宝剑啊。这次,遇到了像姚润之这样的人物,才让李师爷动了活泛的小心思。
030 交换地契吧
不提李师爷心中的小盘算,被难住的姚甜甜就像一个糟了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
一旁的姚润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脸上闪过一丝焦急之色,赶紧一把扯过了姚甜甜,笑着呵斥道,“这次牛皮吹大了吧,你那叫什么写字啊,连圈带画的只有你自己才明白记录的是什么意思吧?就这样,还用刻刀把自己的手割破了呢!以后啊,可要记住不能随便逞能了。”
说着话,姚润之自然的把姚甜甜的手从背后拉来了出来,指着她左手食指上的一块伤疤说道,“看,伤疤还在呢,就又说大话了,快给李大人赔不是,大人之间的契约哪能和你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草率呢。”
姚润之的一番话为姚甜甜解了围,还让她提取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他们这个时代纸张果然还没普及呢,立个契约还是需要拿刀在竹简上刻啊。可是,不对啊,姚甜甜记得在叔叔姚润之的卧室兼书房里看到过不少的线装古籍啊,从狗娃口里也听说过叔叔的股本什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种现阶段只应该出现在达官贵人家里的线装书籍怎么会出现在乡野夫子的案头呢?
而且,姚甜甜也从原主小甜妞的记忆里得知,自己左手上的伤疤也不是拿刻刀的时候弄破的,那是这幅身子的原主小甜妞切菜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根本不是拿刻刀记录刻字的原因弄破的。叔叔姚润之这么说固然是为了给自己解围,但是姚甜甜还是从姚润之的语气里听了一丝特别的紧张意味,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或者说是他在极力隐瞒什么呢?
虽然姚甜甜对叔叔姚润之的行为有些费解,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白纸黑字的拿下村西头的那片荒山才是她们的当务之急。
想的明白,姚甜甜暂时收起了心头的疑惑,她装作谎言被大人识破了,然后恼羞成怒的样子,使劲地抽出了自己的小手,紧紧地藏在了身后,把一切证据都藏在了身后,然后撇着小嘴,愤愤然的大声驳斥道,“我,我小孩子怎么了,不管用什么方式,小孩子知道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你们大人说了话不记录,还不如我一个小孩子呢!”
看着姚甜甜看似胡搅蛮缠的胡闹,姚润之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一闪即逝,马上也配合得装作哭笑不得的呵斥说,“你这孩子,还真是倔呢,……”
“哈哈,我倒是觉得小丫头说得好,咱们大人怎么能还不如小孩子呢?!”李师爷哈哈大笑着打断了姚润之的话,回过头去对着黄大户说道,“你既然同意把那片荒山给了杨家屯使用,就正式的记在竹简上吧。本官就给你们做个证人,咱们行事不能被一个小姑娘给比下去了。”
李师爷一番话,竟然是一锤定音,正式的那那片荒山给定了性。李师爷能这么说,姚甜甜一怔,不由自主地向自己叔叔望去,正好把姚润之脸上一闪即逝的疑惑收到了眼底。
听了李师爷竟然这么说,黄大户更是一愣,他张大了嘴巴,他很想说他同意杨家屯的人去那片荒山上砍柴、挖野菜、打野味,可是没说要把那片荒山全送给他们杨家屯的人使用啊。
可是,看着李师爷兴致高昂的样子,黄大户把到嘴边的一车轱辘话又统统咽了下去,反正那片荒山石多地瘦还不平整,送给他们用用也无妨,只要能顺利地拿下他们的地就好,到时候建成了猎场,儿子的前途就有指望了,这一片小小的荒山也就不值得什么了。
黄大户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的得罪了李师爷,也不想和杨家屯的人较真,他脸上堆上了笑,赶紧顺着李师爷的话茬,一迭声地说道,“对,对,对,咱们男人大丈夫行事不能被一个小姑娘比下去了,把这事就记录在竹简上吧。”
说完,黄大户回头吩咐随行的管家,“去,去取了二百二十两银子和竹简、刻刀来。”
黄府的管家听了吩咐赶紧一溜小跑地出去,不大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头,手里捧着一个麻布的袋子,一块竹简和一把刻刀。
黄大户伸手拎过了管家手里的银袋子,在杨老村长的面前晃了晃,居高临下地说,“杨老头,还要兴师动众的刻录什么书简,这回你们该满意了吧?痛痛快快地把你们的地契拿出来吧。”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拿去。”杨老村长低沉着嗓子的说着,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失落。说完,他顿了一顿,抬起袖子摸了摸眼角,才对着狗娃招了招手,“去,去祠堂找三叔公,让他带着咱们屯的地契到村塾里来。”
地契?!姚甜甜一听这话又傻了眼,人家居然是有地契这种东西存在的,自己方才那么拼命的卖萌装傻的要写什么字据啊,直接要了地契来不就齐活了嘛?!自己真是个自作聪明的猪脑子!
姚甜甜恨得直揪自己的头发,一错眼却看到叔叔姚润之正带着赞许的看着她呢,与姚甜甜的目光一碰,姚润之冲着她鼓励的笑了笑,然后眉头一挑,冲着黄大户那边又努了努嘴。
接到叔叔的暗示,电闪雷鸣之间,姚甜甜马上明白了过来,原来叔叔和老村长他们也是在打地契的主意,有了地契才是最保险的万无一失呢。
姚甜甜想的明白,不管叔叔和老村长原来是怎么计划的,既然事情被自己搅局成了这幅样子,自己就要参与到底了,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片荒山的地契拿到手才行。姚甜甜在心头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今天自己是要卖萌装傻到底了。
姚甜甜再次强压下心头的恶寒,再次尖细着嗓子用脆脆的童音说道,“哎呀,刻书简多麻烦啊,其实,交换契约更方便呢。”
姚甜甜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肃,一下子静了下来,姚润之和杨老村长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心中都在紧张的等待着。李师爷混迹官场多年,干的又是秘书工作,自然有着一份七窍玲珑心肝,但是,此时的李师爷对姚润之叔侄有了一份好奇,对于姚润之身上隐隐约约的贵气让他不解,他也就在这个时候选择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静观其变。
相对于众人的沉默,当事人黄大户就显得不那么平静了,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抚摸着自己宽大的双下巴,眯缝起了小三角眼,仔细地想了一会儿,黄大户才对着杨老村长问道,“杨老头,这个孩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杨老村长悄悄的撩了一下眼皮,看了眼不肯多说话的李师爷,他憨厚的笑了笑,敦厚地说,“李大人也在这儿呢,黄员外又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德高望重的乡绅,我没什么别的意思的,怎么方便就怎么来吧。”
黄大户心中暗骂一声狡诈,这个杨老头看着是一副老实巴脚的样子,话说的是软中带硬,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却派了个孩子出来,仗着个童言无忌地由头,什么话都敢说啊。偏偏是自己一开始太大意了,一步步地被他们架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同意他们交换地契,怕是在李师爷面前就交代不过去吧。
好在那片荒山在他手里也没多大的用处,不出产什么粮食,派人来砍柴都嫌远的,如果能用那片荒山顺利地拿下风水先生看中的杨家屯这块风水宝地,那片荒山送给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大户左思右想,自己劝慰着自己,顺了顺了胸中的闷气,鼻子里却冷哼了一声,嘴里不饶人地说,“你们倒是打的好盘算,拿一块地,换二十多两银子,我还得另搭上一片大山!”
“那我就替杨家屯的乡亲们谢谢黄员外给大家伙留一条生路了。”姚润之看着老村长心疼不舍的模样,生怕他紧要关头为了争一口气坏了好比容易争取来的荒山,他赶紧冲着黄大户和李师爷一抱拳,把事情都应承了下来。
经过姚润之的圆场和提醒,杨老村长终于忍下了差点冲口而出的反悔的话,而是顺着黄大户的话接道,“是啊,直接交换地契确实要方便多了,俺是个粗人,最头疼拿竹简刻刀的刻字了。”
李师爷见他们双方都各自表了态,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也总结陈词般的说道,“如此就好,今天本官就好事做到底了,给你们双方做个见证,你们交换了地契,本官带走一十五两银子算是杨家屯去年的皇粮国税,杨村长拿了剩下的七两银子好好的带人开垦荒山,黄大户你的猎场也可以马上动工了。”
事到如今,黄大户虽然意外的损失了一座荒山,但终于还算顺利的拿到了风水宝地,他对着李师爷一拱手,“是,多谢李大人成全了。”说着话,他招手唤过了一个家丁,“去,回去找三姨太取了那片山的地契来。”
031 三叔公晕倒了
黄大户认可了李师爷的最终裁决,作为杨家屯一方的杨村长抬起袖子使劲地揩了揩眼角,也承诺道,“好,今天有李大人作证,我杨家屯的那块地就卖与你黄员外了。”
杨老屯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老迈的声音带着不解和愤怒在大门口响起,“什么?老幺你说什么?”
话到,人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狗娃的搀扶下,怀抱着一个红漆盒子,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杨老村长的神色一变,他分开了眼前的众衙役们,快步迎着老者走了过去,“三叔,您怎么亲自来了?屯子里的事有我呢,您老就在家安心的歇着吧。”
“哼,”老人冷哼了一声,抱紧了手里的红漆匣子,一晃身子躲开了杨老村长搀扶他的手,气哼哼地说,“歇着?我还没歇的了么?老祖宗传下来的家底都要被你败没了,我再不来,这个杨家还姓杨么?”
老人一边痛斥着杨老村长,一边拿眼睛扫着院子中的众人,他的眼神在要润之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别过了头去。
“这,”杨老村长脸上闪过了愧疚和无助,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突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咻’的一下转过头去,正好看到李师爷一脸的玩味的黄大户审视深思的目光,而那帮衙役们却一个个的又握紧了手里的刀枪棍棒,虎视眈眈地转过了头来,在他们后面,姚润之冲着老村长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杨老村长跺了跺脚,再转过脸来面对老人的时候,脸上就带上了一丝痛楚,决绝地说道,“三叔,既然老族长把这个位置传给了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您老把地契交给我吧!”
“交给你?交给你拱手送给外人么?”老者气的浑身直哆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喘息了很久,他才稍微顺了气,同样决绝地说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你胡来,不会把地契交给外人的!”
“三叔,为了咱杨家屯的后生们,您就听我这次吧。”老村长说着话,一手拍着老人的背给他顺着气,另一只手向前一探,猛地一用力,从老怀里抢过了有些破旧的红漆木匣子。
“你,你,……”老人气得猛烈的喘息着,一口气没上来,背过了气去。
杨老村长吓了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赶紧把手里的红漆盒子塞到了一旁的狗娃手里,自己张开双臂抱住了晕倒的老人,眼圈一下子红了。
事发突然,原本在院子的大门外躲着偷看得杨家屯众人呼啦啦的一下子全围了上来,有几个人冲上来推开了杨老村长,把昏倒的三叔公抢了过去,手忙脚乱的忙着掐人中,摇晃着他,“三叔公啊,你可不能这个时候去了啊,咱杨家屯的天就要塌了啊,……”
姚润之、大壮、福生也都纷纷的围拢了过来,姚甜甜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三叔公四肢抽搐着,嘴角还有白色的呕吐物流淌了出来,姚甜甜知道这是老人的心血管病发作了,照着这些人这样的摇晃法,这位三叔公怕是真的就过不了这道坎了。
情况危急,姚甜甜顾不上再藏拙,她仗着身量还不高,一猫腰,从人群的缝隙里一通左钻诱拐,分力的挤到了三叔公身边,急切地大声说,“别动,都别动,想要三叔公活命的都不要动!”
说着话,姚甜甜趁着大家心神一乱的时候,迅速的推开摇晃着病人的那几双手,蹲下身子,把三叔公缓缓地侧卧放平,把他的头牢固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姚甜甜一气呵成的做完了这一切,刚想进一步施救,被推开的杨家屯众人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们的三叔公竟然被一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给抢了过去,她想干什么?
杨家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跳了出来,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则直指姚甜甜的鼻子,大声地喝问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啊?跑到我杨家屯来指手画脚的,你想要什么明说,不要耽误了咱们救三叔公。”
听了妇人不怀好意的喝问,大壮第一个不干了,他一步跨了出来,双臂一展,把姚甜甜护在了身后,“丽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甜妞是姚先生的侄女,自然也是我杨家屯的自家人,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随便的乱说乱讲,任意的诬陷好人!”
“吆,是大壮啊,你还没正式倒插门姓姚呢吧,就这么互着了?这里是杨家屯,和姓姚的可不是自家人,你想当他们自己人啊,跟我们可没有关系!”被叫做丽嫂子的妇人斜了一眼大壮,不屑地说道。
福生没有大壮身手灵活,挤了半天才满头大汗的挤了进来,他喘着粗气和大壮并肩而立,迎着丽嫂子的不屑,冷冷的说道,“姚先生虽然姓姚,可是他教书育人,泽被乡里,在场的乡亲父老,你们哪家的子弟没有被姚先生教导过?哪家没有受过姚先生的恩惠?而且,老族长还亲口说只要姚先生不嫌弃咱们屯偏僻,他就永远是咱们杨家屯的人!”
福生大义凛然的说着,微微昂了头,带着质问环视着周围的乡亲们,大家都在福生询问的目光中纷纷低下了头去,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逼退了众人,福生这才迎上了丽嫂子的目光,被福生一瞪,原本神情不屑的丽嫂子目光一偏,闪过了福生的目光。福生自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他趁热打铁的问道,“丽嫂子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质疑老村长的命令,还是怀疑乡亲们的眼光?”
丽嫂子垂头想了一会儿,又嚯地抬起头来,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福生几眼,又不屑的瞥了眼不知道低着头在忙活什么的姚甜甜,嘴里啧啧出声,“啧,啧,啧,这才刚来杨家屯一天,就狐媚子的拉了这么多人护着了啊,这福生可是订了亲的人呢,不知道避讳,二婶子也不管管自家的儿子,这要传到枣花娘耳朵里,可是好说不好听哪。”
杨二婶被人点了名,立即往前站了站身子,她是很生气福生这个时候为姚甜甜出头,但是丽嫂子这么说,杨二婶却是不乐意的,自己的儿子在怎么样,背后怎么教训他都成,她却不能允许别人说他半个‘不’字的。
杨二婶闲闲的瞅一眼丽嫂子,声音不高也不低的说,“吆,他丽嫂子啊,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屯子里的孩子们都跟着姚先生读书识字明理的,福生这孩子尊师重教的,哪里不对了?再说了,甜妞这孩子是姚先生的侄女,又和枣花那孩子投脾气,福生为她说句公道话,不是应该的么?”
杨二婶气定神闲得说完,还不肯罢休,她眼皮一撩,看到了一旁的狗娃,马上就有了一个主意,她稍稍的上前一步,指着狗娃说道,“狗娃这孩子也在呢,他也是跟着姚先生读书做文章的,你说说,大壮和福生这么做,对不对?”
杨二婶的一句话,一下子把狗娃推倒了众人的面前,他瞅一瞅义愤填膺的大壮和福生,又看了看把火引到他身上的杨二婶,最后目光有些瑟缩的停留在了怒气冲冲的丽嫂子身上。
“说,你说啊?”丽嫂子感觉到狗娃瑟缩的目光,她得意的一仰下巴,指着狗娃的鼻子说道,咬着牙说道,“当着大家的面,你倒是说说啊!”
丽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狗娃是比谁都清楚的,她是他的后娘,是把他从小打骂到大的,丽嫂子一直以来的积威,让狗娃每次在面对她的时候都忍不住地哆嗦,现在听到她这么问,带着她一贯的盛气凌人的气势,狗娃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丽嫂子满意的一仰头,对着杨二婶洋洋得意地说,“她二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不听父母的话的,狗娃这孩子虽然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可是从小就跟着我,知道分好坏人,是不会向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谋划咱们杨家屯的东西的。”
听了这话,杨二婶脸上神色一变,刚想再说些什么,瑟缩着的狗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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