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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年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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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孩子哭了就让奶娘抱走就是,还有你,身子还这么虚弱,抱着孩子做什么。”说着,大步上前几步,就要去夺覃晴怀里的孩子,“还不快放手。”
    言朔伸手从覃晴手里夺孩子的角度刁钻,覃晴怕伤着孩子哪里敢跟言朔争抢,一下就被言朔抱了孩子去交给了奶娘。
    “立即把小世子带出去。”
    “不许走!”覃晴还想要强留,可人却被言朔按回了床上。
    言朔的眉头紧皱,“你闹什么?明知如今自己身子虚弱,还要抱着孩子,将来若是落下了一身病可怎么办?”
    看着言朔的态度,覃晴也不怕同言朔直说,道:“王爷是不是不喜欢孩子?我是说,你只将他看做一个继承者?”
    言朔将来是做皇帝的,那么这个长子就是太子,自古太子作为储君,日子都是最难过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接受的艰苦磨难是寻常皇子不能想象的。
    言朔自己就是从最艰难的处境里头自己磨练出来的,想必这磋磨磨练人的本事他是最精通的,可言朔经历的那一些,也是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自己呃孩子也经受一遍的,哪怕这样的确能锻炼出来一个帝王。
    “本王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言朔只觉得覃晴问得莫名其妙,“难道这个孩子本王不是同一一样盼了两辈子?”
    “那王爷为何……为何对孩子是这样的态度……”覃晴的声音渐渐小声,她是见过沈厉对自己孩子的模样的,那样冷峻的一个男人,在对待自己的一双儿女是都是冰山消融的,可言朔呢?
    想必言朔,孩子未出世前到还能软岩软语两句,这一出世,就剩横眉冷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2章

“什么态度?由着你,跟你一起抱着孩子不撒手吗?”言朔只觉得覃晴碰上孩子的事情就变得难缠的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辛苦怀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难道看着孩子就只能干瞪眼,同你一样,连抱都不抱一下吗?”
    孩子出世,她这个当娘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孩子放在眼前抱在怀里才好,他倒是好,总是叫人把孩子抱走。说是为乐她好,难道他不知道看不到孩子,抱不到孩子,她更不好!
    “我不也是为了你的身子考虑么。”言朔听着话音,知道再说下去定是一个纠结的死结,立即便放软了态度,坐在床边上劝慰道:“想要孩子在你身边,今后多的是时间任你抱着,只是在月子里却不行,且忍过这一个月,想看孩子就让奶娘抱着给你看,可好。”
    “我……”覃晴的眉心微皱,正要抗争,却是叫言朔握住了手,道:
    “你可有想过,若是你在月子里头落下了病根,将来你想要好好抱孩子,怕也是不行了。”
    覃晴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她不知不知道这些,生产之前她就知道,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眼前,叫她怎么能忍得住么!
    “我……我要亲自给孩子喂奶。”
    想来想去,覃晴的理也说不过言朔的去,只留下这一条必须坚守。
    言朔闻言,眸光几不可见地微闪了一下,“不是有奶娘吗?你若是觉得孩子不够吃,本王立即再找一个来就是。”
    覃晴道:“孩子是我生的,为什么要吃别人的奶,我既然能喂他,自然是要自己喂。”
    言朔驳道:“可哪个王府世子,乃是皇室皇子出世之后不是奶娘喂大的?由生母自己喂,可是没有这个规矩。”
    覃晴一步不退,“那也没有明文规定非要奶娘来喂的,既然自己亲娘有,为什么还要吃别人的?我定是要自己为的。”
    言朔默了默,然后看着覃晴衣襟松散的胸前,道:“你有?可是足够?我方才进来还听孩子哭呢。”
    说起这个覃晴就有些郁闷,“孩子吸了老一会儿,还只有一个是通的,奶水也不多,不过我听说这也正常,我刚醒来吃的不多,自然奶也少些,从今日起多吃一些催奶的东西应该就能好,只是另一个不通的,倒是后恐怕得孩子再用用力了。”
    覃韵当年生产,覃晴可没少陪着,覃韵自己喂着,也请了经验老道的奶娘,覃晴在沈宅待得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一些。
    “孩子?”言朔的眉梢轻轻动了一下,“孩子这么小,能有多少力气,吸不动可怎么办?”
    是哦。
    叫言朔这么一提,覃晴就像到乐方才孩子用了半天的力道都吸不通,然后就哭得那样可怜的样子,面色不由就凝滞住了。
    当年覃韵哺乳时,曾听奶娘和覃韵讲过,若是哺乳永远只哺一边,那之后母亲的胸前的对称就会变成两般的光景,这简直……
    言朔的双手倏然按上覃晴的双肩,看着覃晴半隐半露的胸前,道:“既然孩子的力道不够,那自然要由本王这个做爹爹的代劳,你方才不是怨本王对孩子不够重视么?本王这就替咱们的孩子疏通门路,好让他长得白白胖胖的。”
    说着,挑了覃晴的衣襟就俯下了脑袋去。
    “啊……”
    言朔为孩子疏通门路,自然别是一番极尽温柔辗转又缓慢细密的不说,反正到最后门路疏通的时候,厨下的饭菜都已是热上了一回才端进了正院里头,那疏通了门路之后的美味,自然也没了已经睡熟过去的小世子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爹爹不在府中的时候,才终于有了机会回到了母亲的怀中吃了个七分饱再回了奶娘的怀抱中。
    裕王妃一举得男,裕王府的第一个嫡子,皇家的嫡孙,自然是极受皇帝的重视,龙心大悦,当即批了言朔请封世子的折子自是不必说的,从内府赏进裕王府的东西也是如流水一般,可是比之前罚裕王府三年的俸禄多了去了,对着言朔也是恢复了之前的笑颜如花决口不提契丹互市之事。
    原本与这一事上皇帝的态度还十分模糊,叫人摸不准脉络该收手还是多推一把,这样一来局势便瞬间明朗了起来,这裕王明显是复宠了!
    再看皇帝给裕王世子赐下的名字。
    瀚。
    相比起其他几位世子的涛、渊,这个瀚字明显更是有气势,浩浩瀚瀚,海纳百川,这个其中的深意,要是往细里头深究,想想如今太子的情境,就是有千般的滋味了。
    当然,外人是怎么想的,那是外人的事情,裕王府的内宅之中奔忙与孩子的洗三礼满月酒百日酒,可是没有空闲去深究皇帝的心意。
    裕王殿下每日朝中衙门军营三地儿来去,最后回到王府里头比较关心的不是书房议事到了那个进程又收了几封边关的密信,一脚踏进后院,最在意的还是孩子今晚睡哪里?是不是覃晴又要抱着孩子不撒手留着过夜。
    月子里头覃晴不让同床躺着言朔已是忍了睡小榻,孩子要是睡屋里这半夜一哭闹就是立即惊动整个院子,言朔可是不想被“贤惠”的裕王妃“体恤”地请出正院里头。
    这一旦阵地失守,言朔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想要收复失地,估计那母子就要跟他眼前来一段日子的骨肉分离依依不舍泫然欲泣难舍难分,留满眼的残垣断壁凄凉景象要他重新建设还后患无穷,这玩了两辈子阴谋手段的裕王殿下如何能松懈哪怕一下,自是要坚决严守阵地,以怀柔政策驱除强敌!
    连日的坚持也证明了裕王殿下坚持的路线是正确的,自覃晴做完月子之后搬着铺盖原路返回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在夜里重温旧梦拾回前十个多月所失去的欢愉时也十分地畅快淋漓,直到孩子的百日之后,宫中忽然传来消息,说是今年冬日天寒,皇帝决定临幸京城百里之外的温泉行宫,百官随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3章

言朔将这个消息告诉覃晴的时候,覃晴的心中不由滞了一下,看着摇篮里头正由丫鬟举着拨浪鼓逗弄着的儿子,眉心微蹙。
    “可是彦哥儿还这么小,来去车马劳顿会不会累着?”
    彦哥儿,便是言朔拖了这许久给儿子取出来的小名儿。
    博学广知,才富五车为彦,言朔这意思倒也清楚明白的很,跟覃晴暗自想的安、平、宁完全不在一个想法上面。
    “那便将彦哥儿留在王府中,反正有乳母丫鬟一大帮子的人伺候着,也免得他跟着来来去去。”
    王府里面可比外头安全地多,要是儿子能留在王府里头,言朔觉得这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怎么能将彦哥儿留在王府里头呢!”覃晴的眼眸微瞪,她本意是想说这温泉行宫老远的她跟彦哥儿就留在王府中别动弹了让言朔自己去,结果言朔想的倒是好,“我还要每日给彦哥儿喂奶呢,再说,要是将彦哥儿放在王府中一个多月,等我回来彦哥儿都要不认得我了。”
    言朔笑道:“喂奶的事情有乳母,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儿子的亲娘,儿子怎么可能忘了你。”
    温泉行宫是个好地方,反正儿子这么小也泡不得,去了也是无用。
    说来,自从有了儿子,他好像同覃晴好久没有两个人过日子过了,每日他回来就见覃晴逗着儿子抱着儿子给儿子喂奶,只有晚上的一小会儿是肯给他的。虽然儿子很好,但言朔觉得,那温泉行宫儿子是真的不去比较好。
    “等我从行宫回来,怕是我再想喂彦哥儿也是要力不从心了。”在行宫待声一个多月不喂奶,岂不是要回奶了?倒时候她回来要她拿什么喂彦哥儿?
    “不行,彦哥儿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覃晴的态度坚决。
    “好,那就把他带走。”游说忽悠不成,言朔也不多做挣扎,先哄了娇妻才是正紧,“本王也是怕这彦哥儿来来去去,忽然换一个地方会不习惯,既然你要带着,那便带着。”
    带着也是把乳母丫鬟婆子一票人统统拉到行宫,反正情况也不会比如今的情境更差了。
    覃晴满意了,转身去摇篮里头抱了儿子,彦哥儿才刚刚睡醒不久,这回精神头还好着,覃晴抱了彦哥儿到言朔的面前,看着彦哥儿越来越水嫩饱满的小脸蛋,同言朔道:“你看,这彦哥儿长得有没有比昨儿更好看了。”
    一个大男人,要长得太好看做什么?言朔的心中这样想着,可看着儿子,眸中也划过一道柔色,也不反驳覃晴,接过了手来把孩子抱进怀里,道:“好,给爹爹仔细看看,是不是跟娘说的一样又变好看了。”
    覃晴小心翼翼地把儿子交到言朔的手中,“当心,别摔着。”
    “放心,都抱着这么多回了,还能摔着他。”言朔抱紧了儿子,往前在覃晴面前凑了一下,“喏,本王这样抱可是没错儿?”
    “没错。”覃晴看着言朔抱孩子的姿势已是不错,可仍旧是一错不错地把眼睛盯在孩子的身上,却是见儿子看到换了一个人抱着,看着是自己爹爹脸,缓缓咧开嘴笑了。
    “瞧。”言朔看着也是笑了,得意道:“儿子也说爹爹抱得舒坦呢,是不是小彦哥儿?”
    说着,便低下头用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去蹭彦哥儿的小脸,直蹭得彦哥儿一阵发笑。
    覃晴紧跟在一旁看着,也跟着浅浅地笑着,看着传膳的丫鬟进来询问,点了点头,示意传膳。
    冬月寒天冻地,京中的雪已是下过了两回,感觉上仿佛比去岁的冬天更加冷了一些,高门贵府中的炭也烧消耗地更加厉害,宫里的主子便想到了离京城不算太远的温泉行宫。
    圣驾驾临行宫,自不能单单是享受行宫中的温泉,临近年关,国家大事亦不可荒废,是以才有了百官随行,政务照样是不能放下的,只是日常议政之时不必再在奉天门外吹着那冻死人的西北风,而搬到了暖阁之内。
    温泉行宫虽好,但也不是每年圣驾都会降临,覃晴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这地儿也是头一回来。
    不过带着孩子过来,也顾不上欣赏什么,只在第二天孩子睡着的时候,去温泉里头泡了一回。
    这温泉行宫中大小泉眼也是有些数目,有命妇大臣泡的那种大池子,也有皇帝皇后的御池,还有个别围进嫔妃皇子公主住处后边单独的小池子。
    言朔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裕王府所分得的殿宇后边自然是有那单独的小池的,覃晴泡时也不用同旁人去挤,只自己安安静静泡舒服了出来,又歇了一会儿等彦哥儿醒了喂了奶,便开始逗着彦哥儿玩了起来,却忽然听丫鬟来禀,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言湛。
    覃晴的神色微微凝了一下,然后道:“快请太子殿下进来。”
    为几时,屋子的帘子一掀,便见一袭杏黄色蟒袍的身影进来,覃晴将孩子叫道浅夏的手里抱着,给言湛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言湛进来,手背在身后,看着覃晴唇角淡淡勾了一下,“六嫂还是如此客气。”
    覃晴笑了笑,然后问道:“王爷尚未回来,若是太子殿下有事找王爷,怕是要等上一等了。”
    若是旁人,覃晴想必是立即借着孩子的因头端茶送客,可对于言湛,覃晴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赶人。
    言湛的神色淡泊,如实道:“六嫂误会了,本宫不是来寻六哥的。”
    “嗯?”覃晴微垂的眸光一抬。
    言湛转眸看向覃晴身后叫丫鬟抱着的彦哥儿,神色变的浅柔,“本宫是来寻彦哥儿的。是叫彦哥儿吧,本宫听说就是叫这个。”
    “是。”覃晴点了点头,但是不解言湛为何来找自己的儿子。
    言湛的唇角往上勾起,上前几步走到了彦哥儿的身前,道:“上一次彦哥儿满月和百日的时候本宫没能亲自过来看看本宫的这个小侄子,心中便始终惦记着。今日有空,便正好过来看看。”
    “多谢太子殿下的惦念,”覃晴习惯性客套了半句,然后笑了笑,“有太子殿下这个叔叔惦念,想必彦哥儿也是很开心的。”
    门第间的来往,有时候便是态度上最明显的表达,彦哥儿满月和百日,朝中有多少想着挤破了头往裕王府里头钻的,但太子却没有来,言彤也没有来,虽然言彤不来覃晴倒是松一口气,毕竟她算女眷,能进到后宅里头进屋子里头来,王府防范严密,她倒是不怕,但也不敢拿彦哥儿赌,可这何尝不是中宫表明的态度?
    彦哥儿看着言湛,小眼睛瞪着大大的,似乎在思考这位到底是何身份,但见言湛从袖中拿出了一只草编的物什来,是一只草编的鸟,展翅欲飞,比起当初送覃晴的那一只更大了一些,肚腹也更饱满了一些,“过了这样久叔叔才来看你,这便当是叔叔给你赔罪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4章

“这鸟儿做得如此精巧,彦哥儿自然是喜欢的是不是?”覃晴也走到了彦哥儿的身边,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彦哥儿,微微将彦哥儿的身子拖高了一些,好彦哥儿看的更加清楚,对着彦哥儿柔声道:“要谢谢太子叔叔,太子叔叔送彦哥儿礼物了,高不高兴?”
    覃晴在彦哥儿的耳边絮絮地说着,彦哥儿听着娘亲的话,又看着言湛手中的玩具,小眼睛滴溜溜地极是认真,然后裂开小嘴就笑了。
    “彦哥儿笑了。”覃晴低头看向儿子。
    言湛看着,唇角亦是扬得愈发高,笑道:“这彦哥儿长得和六哥真像。”
    “是啊。”听着言湛的话,覃晴也不由感慨道,“这彦哥儿越大长得越是像他爹爹,我辛苦怀了他十个月,竟是不想生出来的儿子长得半点不像我,全像他的爹爹。”
    言湛笑道:“六哥文韬武略,彦哥儿像六哥不正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么。”
    “但我可不想他全像他的爹爹。”覃晴这是真心话,她是愿彦哥儿像了他爹爹好的那一面,可是不想他连着他爹爹其他的几面也一起像了,这样她这个当娘的可是要不依。
    “全像本王不好吗?儿子像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覃晴的话音方才落下,便见屋门的帘子一掀,言朔大步跨了进来。
    “王爷回来了。”覃晴自动忽略言朔的话,她可不想同他再讨论儿子将来的发展问题,斗嘴皮子她才不是对手。
    言朔站在门边,让丫鬟替自己解下了身上的大氅,然后朝太子拱手行了一礼,却也不立即到覃晴的身边来,往屋中的暖炉处伸手烤着身上的寒气,抬头看向言湛道:“太子殿下到此,可是有何要事?”
    却是覃晴替了言湛答道:“太子殿下是来看彦哥儿的。”
    “哦。”言朔笑了笑,几步上前到了覃晴的身边,“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成亲也有些时日了,不知东宫何时能添一个小皇孙,让父皇和母后也高兴高兴。”
    言湛浅浅地笑了一下,垂下的眸中掩住了黯然的神色,然后想手中草编的鸟递给覃晴,道:“本宫还要去母后的宫中请安,便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彦哥儿。”
    “嗯。”覃晴伸手接了言湛手中的东西,抱着儿子的手便有些支撑不住,言朔眼疾手快地从覃晴手中接过彦哥儿,转头同言湛道:“本王便不多送了,太子殿下走好。”
    言湛看着并排站在眼前的一家三口,眸中微微透出一丝羡艳,然后转身往屋外去。
    北风卷地,行宫内却是温暖宜人,覃晴带着彦哥儿每日闭门不出,只在屋内待着日子也是过的极快。看着彦哥儿越来越水嫩的小脸,偶尔也难免想要叹息一声,正如言湛那日所说的,这彦哥儿的鼻子嘴眼都长极像言朔,覃晴天天看着,竟然还真是一点都没发觉彦哥儿哪里长得像自己了。
    言朔自然时得意的紧,说是谁的种自然像谁,覃晴只能干瞪眼,还是奶娘安慰道,说是这孩子的脸一天一个样,彦哥儿天天见娘亲的时间比见爹爹的久,以后总是会开始像覃晴。
    这话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覃晴姑且相信了,只伴着彦哥儿快快长大一些,说不得就像她一些,也没白从她肚子里头钻出来。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有一日温氏喜滋滋地过来,覃沛身居三品,这行宫自然也是跟了来的,只不过大臣诰命住得远平日里不容易过来,温氏一进门,便眉开眼笑地告诉覃晴,说是京中传来喜讯,陶惠然终于诊出了喜脉。
    这可真是谢天谢地,陶惠然自从回京便没少吃着子嗣艰难的苦,如今可算是熬出了头。
    “大夫怎么说,可说了孩子几个月了?”覃晴问道。
    “说了,这怀的月份还是浅得很,才一个月没到,你三哥哥连找了三个大夫才确定下来,这下可是好,咱们覃家总算是要有后了!”温氏喜上眉梢,只盼着陶惠然也能一举得男,最好还能一来来个俩,那才是最好的。
    覃晴的心中高兴,想着陶惠然总算苦尽甘来,覃子懿也不用为得不纳妾却没有子嗣的事情跟温氏暗中抗衡,总算是一家团圆喜气,这一想着覃子懿,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覃子恒。
    “娘,不知这四哥哥的婚事,可是有着落了?”
    覃子懿总算是盼到了陶惠然怀有身孕,要有了自己的子嗣一家圆满,而那覃子恒却是半点音讯也无。
    说到覃子恒,温氏的脸色也是不由一苦,“你那四哥哥,当年他是最省心的那个,如今却是成了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你说这功名也有了,这怎么就是不肯成亲呢!”
    “就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头,我可是把京城上上下下适龄姑娘的画像都往他面前送遍了,可他却是一眼都没看,你说他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之前是推说自己才入衙门,官职尚微,怕委屈了人家姑娘,如今他得公主的提拔,成了刑部侍郎,这还有什么好推托的。”
    “娘你说什么?公主?哪个公主?”覃晴本是听着温氏说,却是在听到“公主”一词时心中一跳。
    温氏道:“还有哪个公主,自然是三公主。你日日在府中养着彦哥儿可能没听说,外头都在说,说是子恒当初好像帮过三公主一把,是以三公主对子恒甚是器重呢。”
    覃子恒帮过言朔,这说当初覃子恒救了言彤的事情吧。
    覃子恒是她的四哥,这与裕王府便有斩不断的关系,这言彤提携覃子恒是何用意?
    覃晴的心中混乱,便没了心思再听温氏说什么,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将温氏应付走了,正是下午快申时的时候,也没了心思去逗彦哥儿玩,只等着言朔回来问清楚覃子恒的事情。
    却是不曾想,还没有等到言朔回来,先传来了一件重要的消息。
    皇后娘娘突发疾病,已经不省人事了。
    皇后病倒?覃晴忽然想起前天由言朔陪着去皇后处请安的时候,皇后明明还好端端的,身在高门大院,身在皇室宫廷,这“突发疾病”四个字里头向来门道极多,覃晴听了多了这四个字。
    “突发”二字,着实是最无懈可击的,又是最另人寻味的。
    此消息一出,覃晴自然在申时的时候等不来言朔准时回来了,直到晚膳过后,天色擦黑彦哥儿早已被奶娘抱走睡熟的时候,言朔方定着外面的风霜回来。
    言朔踏进门,便见覃晴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也不见平日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儿子,“你怎么等在这里,今日不用哄彦哥儿睡觉么?”
    覃晴亲自上前,替言朔解了身上厚厚的大氅挂到一边的椅子上。
    “皇后娘娘的病,怎么样了?”
    皇后突发疾病,但并未让皇子妃在视疾,也未吩咐侍疾的人,所以宫内并没有什么消息透出来,也只能问言朔了。
    言朔淡淡道:“这会依旧是昏迷不醒,御医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
    “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病倒?她前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个得去问皇后自己。”言朔的眸光讥诮,“听说皇后这些日子在查言彤,你说她会查出什么来呢?”
    “王爷是说,皇后娘娘是被言彤气得病了?”言彤暗中做过的,与皇后心意背道而驰的事情可是多的很,比如暗中扶植襄王,借皇后的势培植自己的党羽,给太子使绊子,甚至推太子下位……每一项都够皇后气得厥过去了。
    “谁知道呢,到底如何,在过些时日就知道了。”
    皇后病得这样突然,可能是被言彤刺激的,可谁又知道,不知言彤收到了消息所以先下手为强,毕竟在皇后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太子更重要的了。
    中宫要乱,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缘由到底为何反而不急着知道了。
    言朔不想往深了同覃晴说,覃晴自也不会多问,只了解了大概便好。
    “王爷在外面用过膳没有,要不要叫人做些宵夜上来?”
    “不用,本王今日有些乏了,咱们早些歇息吧。”
    “嗯。”
    …………
    甲寅年冬月三十,夜,小雪,皇后病殁。
    天地阴沉,落了一个晚上的小雪在早膳过后的时分才渐渐停了下来,言朔扶着覃晴从外边一路走回寝宫,吩咐人奉上了早已备好的姜汤热茶来驱寒。
    昨日半夜亥时的时候皇后突然殁了,身为皇家儿孙,自然是要往皇后的寝宫门前去跪一跪,哭一哭的,一直折腾到了这会儿,方才能回来歇息。
    “你去睡一会儿,估计父皇立即就要起驾回京,你还要喂彦哥儿,不能让自己累着。”
    用了姜汤又用了一些果腹的粥菜点心,身了暖了回来,言朔便劝着覃晴去休息。
    覃晴的心中万般不解,拉住了言朔的手,“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快突然就……就殁了?”
    从突发疾病昏倒不省人事,到昨夜病殁,也不过就是四天的光景,听说皇后娘娘中间曾经醒来好过几个时辰,御医把脉都说没事了,怎么突然就……覃晴总觉得,这事情不寻常。
    “本王昨夜也同你一起在皇后的寝宫外面跪到现在,哪里腾得出手来查这个,”言朔反手揽住了覃晴的身子往内室走去,劝道:“你别多想,先去好好睡一觉,等本王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告诉你,你可是还要照顾彦哥儿的人。”
    说着,已是将覃晴带到了床边坐下,“好好睡一觉,本王还有事处理,事情完了就回来。”
    覃晴拉着言朔的手,点了点头,慢慢点了点头,“嗯。”
    “来人,服侍王妃就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5章

冷风侵骨,吹起树枝上的积雪,纷纷仿若白霜。
    皇后忽然病殁,毕竟是中宫之主一国之母,原本是要在行宫停留到年关之前的圣驾不得不提前回转。
    因为是得的急病,御医院中又有人隐晦提及乃是恶疾,才害得皇后去的这样快,时候又正好在年关之前这样的时候,皇帝怕不吉利,也未举行什么隆重的国丧,等灵柩从温泉行宫一路慢吞吞地抬回宫中,只摆了一个晚上,便匆匆给出殡抬去了皇陵下葬,只由太子亲自送灵进了皇陵主持下葬的仪式,而三公主则因“悲痛过度”,皇帝特许留在府中休养,连着几日称病,始终没有露面。
    天色灰暗,偌大的苍穹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盖住了,寒冷的风刺骨,裹挟着零星的冰渣子甩在面上。
    正是腊八佳节,点点红梅绽放于未融的积雪之中,在阴暗的天色之中映着白雪,莫名鲜艳到刺眼。
    八角凉亭之中小铜壶中滚水突突地沸腾着冒着泡,升起的缕缕白烟飘散于寒气之中。
    紫砂茶具精巧陈列于茶盘之中,涂着丹蔻的纤长玉手用木制的夹子从茶罐之中夹出细长的茶叶。
    轻微的脚步声踏碎了小径上的枯树枝,一袭天青色的锦袍儒雅,在亭前站定,肩上披着的大氅浓黑如墨映衬了剑眉冷峻。
    “下官覃子恒,拜见公主。”
    “覃大人,”亭间暗红色的身影手上未停,用白布裹了铜壶的提手利落地往杯中倒下一注滚水,悠悠道:“今日腊八,覃大人不在家中过节,来陪本宫喝茶么?”
    覃子恒立在亭下看着亭中的身影,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些微男儿的潇洒利落,却又丝毫不失皇族女子的优雅,让人不禁想要探知到底能做到这样的人到底是何样的女子,哪怕知道其中带毒,亦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沉迷,可又同时该死地保持了心底的一分清明。
    “国丧期间,万民同哀,不得行欢庆事宜。”
    “哦?”言彤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然后勾唇轻笑了一声,“好像是。”
    一阵冷风吹过,拂地枝头的红梅轻轻颤抖,鲜红的颜色娇艳,却依旧及不上那红唇的半分颜色。
    覃子恒的眸光不错地凝在亭中的身影之上,透过那鲜红夺目的娇艳红唇似乎依稀能够看到了囚与水中的自己。
    他就是那不慎入汪洋中心的人,在水中挣扎到筋疲力尽地想要就此沉落,却又始终看着岸边凫水自救。
    不能沉溺,却又上不了岸,永远无法超脱。
    “公主应当知道下官前来所谓何事。”覃子恒的眸光沉了沉,道:“有宫人见过,公主殿下曾在皇后娘娘病殁之前进过皇后娘娘的寝宫。”
    言彤伸手压着茶盖倒了第一泡茶水,淡淡道:“皇后娘娘是本宫的母后,母后重病,本宫前去探视,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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