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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年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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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硌在胸前的障碍终于解除,言朔却是不急着去一尝胜利的果实,顾及着身下人儿的薄面子,只是拿自己火热的胸膛覆了上去,双唇斜移,衔住了覃晴烧红的耳垂,啃咬舔舐。
    “啊……”一声娇吟终于从那樱唇中溢出,言朔的唇角止不住地高高扬起,搭在覃晴腰间的手上更进一步,一下便扯松了裙上的束带,摸上了那暗结不过轻轻一扯,然后那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马面裙便霎时分解成了未缝合时的样子,变成了一块刺绣精美的布。
    身下的娇躯已经暴露无遗,言朔终于松开了覃晴的耳垂,低声道,“阿晴,我们终于要成礼了。”
    红烛高烧,映着帐内朦胧的人影,细碎的□□声伴着男子低柔的诱哄声隐隐约约,一声呜咽的女子低叫声被轻柔堵住,接着帐内便是一阵平静,只有隐忍的劝慰声持续良久,然后,便是如洪水泄闸,惊涛拍岸,破碎的□□声分不出是呜咽的哭喊还是隐忍的娇吟伴着一轮皓月东升。
    明月如盘,高高悬挂于墨蓝色的天幕之上,靡靡情?欲麝香之味在屋中淡淡萦绕,身强力壮的婆子搬了沐浴过的浴桶出去,丫鬟奉上一碗雪莲燕窝羹上来,言朔一身宽松银绸单衣从屏风后出来,接了托盘上的碗抬了抬手,然后缓步朝床榻边走去。
    “人都走了,你还要躲到何时?”
    言朔伸手将帐幔用金钩勾了,侧身坐至床边,一把将蒙在覃晴身上的锦被掀开,便想去翻覃晴的身子。
    “你走开。”覃晴一巴掌打在言朔的手上,恨不能将脸埋到枕头里去。
    真真是丢死人了,言朔进了新房大门便不出去,谁都知道他在里头做了什么了,旁人会不会以为是她勾引言朔?
    手背叫打得发红,言朔的唇边却是扬起,悠悠道:“这般便翻脸不认人了,方才是谁一声一个阿朔媚得人骨头都酥了,还叫我别走来着?”
    “那是你逼我喊的!”覃晴咕噜一下便转过身来,想要怒目圆瞪,却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私密之处的疼痛,脸上一皱便泄了那股子威风去。
    “可本王也是伺候地你舒舒服服了不是?”言朔伸出手穿过覃晴的腋下,将人捞到自己的身旁来,瞧着那皱起的眉头,道:“怎么样?还是很疼?我看看。”
    说着,便伸手要去扯覃晴的裤子。
    “住手!”覃晴眼疾手快,一巴掌又拍在言朔的手背上,“不许你碰我。”
    “行,不碰不碰。”言朔从善如流地收了手,将覃晴摆正坐好,然后拿起一旁小几上放的雪莲燕窝羹,端着瓷碗温度正是适宜。
    “饿了吧,这是老早便温在炉子上的,且先用点,一会儿厨下便能把饭菜送上来。”方才沐浴之时,他便听到她的肚子在那里乱叫,是以才在水中放了她,统共才要了两次罢了,这人便哭喊地不行,叫他狠不下心去。
    “我自己吃。”覃晴伸手想去夺言朔手中的勺子。
    言朔绕过覃晴的手,便将勺子递到了覃晴的嘴边,“你还有力气么?若是有,不如替本王存着些,留着下次好用。”
    “无耻。”
    言朔淡淡纠正,“那是闺房之乐。”
    屋门开合,没一会儿厨下便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丫鬟鱼贯进出,将菜摆上桌子,斜眼瞧见的,便是自家的王爷正一脸温柔地端着雪莲燕窝羹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新王妃,那眼中的柔情与宠溺真真是能溺死人的。再瞧那新王妃,亦是有沉鱼落雁之貌,如今敦伦之后,眼角眉梢间更添了一种娇媚,难怪王爷进了那洞房,便再也不肯出来了呢。
    “用饭吗?”眼见手中的雪莲燕窝羹去了大半碗,言朔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覃晴摇了摇头,“王爷自己吃吧,我不要了。”
    “那可不行,就这碗羹里头连一粒米都见不着,半夜里你就该饿肚子了,本王的屋里可不备糕点,免得养出一只半夜偷食的大耗子。”眼前之人娇小如斯,怕便是从小在家中惯的坏习惯,屋中糕点备了几层的食盒,就等着什么时候饿了便胡乱吃些,然后就又不用用饭了。
    你才是大耗子!
    覃晴暗暗瞪了言朔一眼,嘴上却是讨饶,“我是真不想吃了……”
    她现在只想蒙上头好好睡上一觉,哪个还要陪着他用什么劳什子的饭。
    言朔待要端起了架子威吓上几句,眸光却是不经意间自墙角的漏刻上而过,瞬间便转了话锋,将碗放在一旁,“也行,便待会儿再用饭也不迟。”
    说着,便伸手揽住了想要缩回被窝里头的覃晴一把抱起到了窗边,推开一扇窗户。
    “你要做什么?”
    此处乃建在一座高高假山土坡之上的阁楼,窗下便是一片荷花池子,这言朔总归不是见她不肯吃饭,便要拿把她扔下去做恐吓吧?
    覃晴下意识死死勾住了言朔的脖颈不肯放开。
    秋日的夜风微凉,言朔却只当覃晴觉着冷,反手紧紧将佳人的娇躯箍进自己的胸前,下颌轻轻靠在她的发顶,低低道:“你还记得,当年你三哥成亲之时你说你喜欢什么吗?”
    覃子懿成亲的时候?
    覃晴摇了摇头,她记得当日言朔大胆混进后院绣楼之中与她私会,具体说了什么可是记不得。
    “这可还真是个没良心的,那本王便帮你想想,”言朔的手掌轻轻抚着覃晴垂下的青丝,“你说,你喜欢烟花。”
    “嗯?”覃晴的眉梢微挑,抬首看向言朔。
    “砰!”
    “砰!”
    “砰”
    几道亮光蓦地炸响了夜色的寂静,亦瞬间照亮了黑夜。
    覃晴倏地转过身去,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之上,几朵颜色斑斓的烟花错落而绽,绚烂的光亮映入眸中,仿若宝石流光。
    言朔反抱着覃晴,双唇轻轻贴在覃晴的耳边,“你喜欢的,本王可是牢记于心。”
    “王爷……”
    此情此景,若是不感动,那定是假的,覃晴转过身来,双唇却是正巧扫到言朔的唇瓣,微微一愣,言朔便倏地衔住覃晴的双唇进而牢牢攥住。
    柔软的檀口中尚带着雪莲燕窝羹残留下的甜蜜,含在言朔的口中便成了天下最美的饕餮盛宴,直到将所有舔干扫尽方不能觉得餍足,一个旋身,便将覃晴抱着压在了窗边的墙壁之上愈发深入。
    胸前的丰腴柔软贴合,顷刻之间撩起了心底最深的悸动,也不知如何,覃晴身上那轻薄的单衣便滑落在了地上。
    窗外的夜幕斑斓流光,衬着屋内的另一种绮丽旖旎,夜风轻拂而过,绞碎了流出窗口的娇软吟唱,一轮皓月当空。
    鸡鸣日升,晨起却是难,但因着还要进宫请安,言朔几番用心骚扰,终是准时将覃晴搅地睡意全无,起身梳洗。
    十几套崭新的头面叫丫鬟捧着一字排开,妆奁之前覃晴已是换好了宫装,一头青丝柔软垂下,由丫鬟拿着木梳一缕一缕梳过。
    “王妃可真美,今日进宫,王妃觉得戴哪一套首饰才好?”浅春一面替覃晴梳着发,一面问道。
    言朔一身蟒服头束金冠自屏风后穿戴出来,瞧见坐在妆奁之前的娇妻,伸手指了一套离覃晴最近的头面,道:“这套赤金镶珠的头面与你甚是相衬,今日便带这一套进宫吧。”
    覃晴看了一眼,道:“这赤金头面太过华丽,今日进宫的贵人甚多,太过张扬未免遭人嫌恶。”
    言朔的唇角浅浅勾了勾,招了招手示意丫鬟就用那一套头面挽发梳妆,绕到覃晴的身旁道:“你是新妇,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张扬都是应该的,难道要被那些老女人比下去?”
    覃晴睨了眼言朔,道:“正因为是新妇才不能太张扬,旁人家的新妇进门尚夹着尾巴做人,更何况你们皇家,更是要小心谨慎。”
    言朔一笑,戏谑却又认真道:“谁敢叫裕王妃夹着尾巴做人?若是如此,你叫本王的脸面往哪里放?”
    “女人间的心思,你懂什么呀?”覃晴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指着自己的面颊同正在帮着上妆的浅夏道:“胭脂就这样浅淡一些甚好,描眉吧。”
    “是。”浅夏应声,放下胭脂转而去拿妆奁里的黛笔,却叫言朔先伸手截了。
    “你拿这个……”覃晴的眸光一转,尚未询问完毕,便见言朔拿着黛笔往自己的脸上凑,
    “本王来替你描。”
    “别!”覃晴赶忙往后一缩身子躲开言朔的黛笔,开什么玩笑,她这妆可已是上了半天了,若是叫言朔一笔给描歪了,她岂不是要重来!
    “王爷可别闹,这可不是你平日里的丹青泼墨,一笔描歪了可就全毁了!”
    言朔笑道:“平日里的丹青一笔歪了也是全毁了,可本王从来没歪过,而且本王的丹青向来千金难求,今日给王妃描眉,便给王妃描个千金眉来可好?”
    “王爷……”覃晴真是谢谢言朔了,这王爷若是一时兴起给插个发簪什么的也就算了,大不了插外了她偷偷改回来,但这画在脸面上的事情,可万万不能马虎。
    “诶!”
    覃晴抱着坚决的心思挣扎地用力,言朔却是几下便挡开了覃晴的手,拿着眉笔一下抵在了覃晴的眉头,叫覃晴霎时不敢乱动。
    “就这样才是好王妃。”言朔轻笑一声,然后凝眸与覃晴的双眉之上,轻柔小心地开始描画起来。
    覃晴却是只瞧着那言朔的脖颈衣领,死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乱动,王爷性子来了拿她练手,这要是一下给画歪到别处去,要她今日还怎么进宫?
    正是暗自腹诽要如何逃脱魔爪,言朔却已是描好了一条眉毛,没给覃晴丝毫挣扎的机会,黛笔已是落在了另一条秀眉之上。
    覃晴屏着声息气,真真的大气不敢出一声,直到言朔的黛笔一收,立即便将脸凑到了镜子面前细瞧,只见两条秀眉婉约,既含着棱角,却不见锋锐之气,也不似那弯眉顺服,恰到好处地透着一种含蓄的沉静锋芒。
    言朔闲闲地靠在妆台上,幽幽道:“道是寻常新妇进门晨起之时描妆还知‘妆罢低声问夫君,画眉深浅入时无’,你倒是好,不仅不问问你夫君喜欢什么样的,还嫌弃本王的手艺,真不知你那三从四德都学到哪里去了。”
    眼瞧着面上的妆容没叫糟践了,覃晴的心情甚是开朗,顺服着应道:“是,是妾身目光短浅,没瞧出王爷竟如此博文广知,妾身给王爷赔罪了。”
    “知道就好,那本王便先给你记着,本王先往前头去看看,你快些梳妆好便出来吧,胭脂浓一些,都看不出血气了。”
    覃晴却是只专心对着铜镜眼皮都没动一下,敷衍道:“是,王爷快往前头去吧。”
    “且快些,可是还要用早膳的。”
    “是。”

  ☆、第118章 ,

华丽的马车驶过街道,缓缓驶近巍峨的宫城,每月十五,乃是众皇子公主进宫同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是以当言朔带着覃晴走进坤宁宫的时候,殿中已是站满了龙子龙女。
    按例大多皇子十五进宫请安也不过一个流程,可大约今日是裕王带新妇进宫的缘故,来殿中请安的人皆是有意无意地停了停脚步,等着六皇子言朔将新进门的王妃带过来请安。
    听说,那个王妃乃是宁国公府中容貌最好的姑娘。
    虽然宁国公府已经没落,可是对于美人,谁不想一睹其芳华?
    而对于裕王,原本差不多要到手的大靠山飞了,换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真是想瞧瞧那裕王殿下的脸色。
    内侍的传呼声过,众人便皆抬头往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九月的阳光煦柔,一对并着肩的人影背着光走来,一步一步踏入殿中,娇美的容貌逐渐清晰。
    “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
    并肩的身影一同在殿中拜下,又一同起身,那娇丽的纤弱身影紧紧倚在裕王伟岸挺拔的身旁,愈发显得弱不胜衣般的纤巧娇柔之美。
    “母后,儿臣带新妇给您请安了。”言朔唇边的笑意谦和,拱手朝坐在上首的皇后道。
    “嗯。”皇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已有四十余岁的面容便是再保养得宜,依旧看不出妍美的风采来,可那眼角眉梢上自然而然的端庄持重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比任何美艳容颜都叫人侧目。
    “这位便是六嫂嫂了?果真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难怪昨儿个六哥让人拦了后院的门谁都不让进,竟是娶得了这样一位美娇娘。”
    清脆的嗓音如同黄莺出谷,覃晴隐在宽大袖下的手掌却是禁不住微微一颤,言彤。
    言朔飞快睨了一眼身旁垂着眼睫的覃晴,唇上却已是笑开,转眸看向站在皇后身边的言彤,道:“本王叫人拦着后院也是情非得已,想当初五哥大婚之时,本王虽然不在京中,却也是听说了那闹洞房的‘盛况’,自是要防着那前车之鉴。”
    皇家人的洞房,也只有皇家人敢闹,听说当时新房的院里还着了火,说是闹洞房给闹的,可到底是皇子成亲,具体如何谁知道呢。
    言彤的笑靥如花,“六哥可真是会说笑,六哥的后院戒备森严,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谁敢在六哥的后院里造次呢?”
    戒备森严,一个皇子的后院做成那般戒备森严要做什么?
    “三公主。”覃晴抬眸看向言彤,娇美的面容上笑意柔软温婉,“王爷也是怜惜妾身,开春的时候妾身得了一场重病,身子一直有些虚弱,经不得闹,是以成亲之日王爷才吩咐了不许别人打扰。”
    “原是这样,”言彤面上的笑意不变,“六哥果然是个会惜花之人。”
    惜花之人。这四个字原本没有什么,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当初言朔与安庆郡主的事情的,如此,这四个字用在现在可就有些微妙了,还有言彤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若是言朔依旧放不下平南王府之事心存怨怼,那么经言彤这样一挑拨,恐怕难免要迁怒身旁的这个新王妃,便是覃家的姑娘容貌再是倾国倾城再能挑起男人的怜惜之情,同那错失的权势相比便都不值一提。
    只四个字,却是其心可诛,意在搅动着裕王府家宅不宁。
    况且,覃晴乃是裕王正妃,这“惜花”二字套用其上,未免有轻佻之意。
    “彤儿。”皇后的眉心却是略略皱了皱,言彤到底是皇家的嫡出公主,又尚未出阁,当该有皇家的端庄淑德,那暗含了轻佻之语着实不该出自她之口,便是那人是覃家出来的狐媚。
    肃了肃面上的神色,皇后道:“老六在外戍边三年,耽误到如今才终于封了正妃,我皇室这一辈的皇孙单薄,也就老二老三老四府里有嫡子,老六既然已经成亲,该要立即开枝散叶才是要紧,也好为皇室再添嫡孙。”
    言朔恭谨应声,“谨记母后教诲。”
    “好了,”皇后抬了抬手,“本宫还有佛经要抄为圣上祈福,你们都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
    从皇宫里头出来,因着按制言朔大婚可连休七日,是以言朔并不用往其他处当值,径直同覃晴一道上了马车回府。
    上了马车,一路上覃晴都是静静的,言朔瞧着,从车内的小柜里拿出了一叠糕点,道:“已近午膳的时候了,腹中可有觉着饥饿,且先吃两块垫垫肚子,但决不可多食,回府还要用膳。”
    覃晴的眸光有些愣愣的,听了言朔的话便照做地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剩下的却只兜在手里,垂着眼儿发愣。
    “这糕点的味道可好?”言朔随口问道。
    “嗯。”覃晴点了点头。
    “介意方才皇后的态度?”
    “没有。”覃晴摇了摇头。
    “在想言彤。”
    覃晴抬眸看了一眼言朔,然后点了一下头,“嗯。”
    言朔的唇角淡淡勾了勾,道:“从前的旧账,尽管交给本王来算,你不必为此忧心。”
    言朔说了这一句,却是见覃晴依旧垂着眼眸,不由伸手握住覃晴的手掌,“从一开始,本王便对言彤的势力处处掣肘,你放心,本王一定亲眼让你看见她死在本王手下的样子。”
    言朔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覃晴,关于上一世,关键在他身上的那些个心结他早已在一开始就设法解除了,只有这一项,也是上一世覃晴心中最深的心结。
    他知道,可是言彤还不是死的时候,他也不能一早就杀了言彤,这般未免太便宜了她,可是如今看着眼前人黯然的模样,言朔便恨不得早已杀了言彤,疼惜之下,便想将自己的全部计划和盘托出以求佳人心慰。
    “阿晴你听我说,我……”
    “王爷。”却是不想,覃晴竟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言朔,将头靠在了言朔的胸前,“我想你给我一个孩子。”
    她并不想知道言朔打算如何收拾言彤,也不期待看有朝一日言彤在她面前血溅三尺的样子。
    想到言彤,她是恨,恨得要死,可是她更想的,是她前世未出世的孩子。
    小产流下来的时候,那已是一个成了形的男婴,可是她当时却没有看到他最后一眼。
    既然她今生嫁的依旧是言朔,那么是不是,她今生还有机会把上一世没有生下来的孩子生下来?
    便是不是,可她还是想立刻要一个孩子。
    那是她上一世得到手,却又失去的,所以她想要再要一个。
    是慰藉。
    覃晴的话,叫言朔始料未及,可覃晴心中之恸,却是感同身受。
    “好。”言朔伸手紧紧抱住覃晴,“阿晴想要什么,本王就给你什么,阿晴想要孩子,那咱们便生孩子,你想要多少个,本王就给你多少个。”
    “我想要我们的儿子。”
    “好,本王给你。”
    傍晚前的暖阳煦然微暖,斜斜照进裕王府的书房里头,言朔立在窗边看着窗外府中被阳光泼洒着的花草奇石,负在背后的手上,拿着一封展开的密信。
    云销站在言朔的身后,道:“北方契丹蠢蠢欲动,怕是边境早晚会有一场大战。”
    “本朝自立国以来,与契丹之战便没有真正停休过,每隔几年,总是与契丹有一场大战,何时安定过呢。”言朔唇边的笑意有些嘲讽,说是泱泱大国人才辈出,却历来摆不平他们口中的区区蛮夷。
    “黎先生说朝中向来主战者多,又有英武伯骁勇,一旦边关的局势紧张,怕是会毫不犹豫地点兵派英武伯出战抗敌,如此一来王爷想做的休养边关民生便成了空谈,更遑论互市。”
    “关外荒僻,物产稀缺,是以才导致边关不断的战事,只有开通互市,接纳他们,给他们一条能够不劫掠,不死伤也能换得物资的路,让他们也享受到天下太平带来的安宁,方能使他们放下刀剑,在促使他们与汉人通婚,这般才能够真正换得边境的安定。”
    上一世,朝中内斗步步惊心,顾及不上与契丹的战事,由着朝廷一味主战,对契丹步步紧逼,才导致后来契丹的拼死进攻,便就是在覃晴死后,他收拾完言彤与其余党泄愤之时,边境的紧急战报便传到了他的御案上,叫他匆匆点兵御驾亲征,鏖战一年有余,方摆平了边关的战事,也就是那一年多的时日里头,他与边关老将的闲谈里慢慢参透了这一些道理,可他却无力实施。
    只因……
    言朔的眼前突然映入一个纤弱娇美的身影,看着她带着丫鬟沿着花坛石子路便一路走来,对着摆在那里的一盆盆秋菊指指点点,然后后头便有丫鬟上来将一盆开得正好的秋菊给搬在了手里。

  ☆、第119章

这是在做什么?言朔的眸光微微一柔,看着那纤弱的身影微微侧过身来,凝脂般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阳光,晶莹剔透。
    瞧着还能带着丫鬟在府里忙活的样子,果真中午用膳时的那一盏老参汤是个管用的,他可是记得清楚,上一世她进府的时候也是这般纤弱的模样,每每敦伦之后,总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风一吹就能跑了似的,也是他当年不知循序渐进,真是不知那六个月的孩子是怎么怀的。
    秋风迎面吹拂,穿过树丛花间,扬起了佳人耳畔的发丝贴服上脸颊,半掩住了那娇丽的侧脸,看得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替她拨开。
    “叩叩叩。”
    几声恭敬的敲门声响起,云销收了在言朔身后望出窗去的眼神,转过身去开了书房的门,只见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端着一碗冰糖燕窝。
    云销的眸光微沉了一下,踏出了门去说了几句,然后单手接了那小厮手上的托盘进屋来掩上门,几步行至言朔的身后,出声道:“王爷。”
    “何事?”言朔侧过身来,看了一眼云销手中的东西,道:“这不是该送到王妃那里去的东西么?送到本王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王妃歇晌起来又使性子不肯吃了?”
    覃晴于膳食上向来有些随心所欲,若是一副健壮身板他倒也闭上一只眼睛,却偏偏是个风吹几下就要扛不住的,他岂能由着她来?非要扳正了不可。
    云销道:“回王爷的话,这是厨下送到王妃屋中的时候叫暗中截下来的,已是送去唐大夫那里验过,下的是凉药,只需连下三次,便能彻底损伤女子的躯体,便是事后再寻良医,将来也是不好生养。”
    “皇后?还是言彤?”言朔的眸底一片寒霜,垂眸盯着那放在檀木托盘之上的瓷碗。
    “是皇后娘娘的人。”
    “呵。”言朔冷笑,倏地伸手拿起那盛着燕窝的瓷碗狠狠掼在地上。
    新妇才方进门,宫里头便是忍不住了?怕他府中诞下皇孙好在御前争宠吗?还是好寻正经的由头往他府里塞人?
    言朔压抑地暗吸一口气闭上眼眸,“不许那人再近王妃一步。”
    “是。”
    如言朔这般的皇子身份,那个府中没有别家安插的眼线,可聪明的做法绝非是抓一个杀一个,而是养着,然后盯起来,这样才能够把想传达出去的消息传达出去,同样的,也免去时时堤防寻找新的细作的麻烦。
    言朔沉沉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眸,问道:“今日之事,有没有被王妃房中之人察觉到?”
    覃晴不蠢,燕窝送去了又换,并不难察觉其中的问题。
    云销道:“王妃歇晌起来说没胃口,只喝了半盏香茶,是以将燕窝换出来之事王妃屋中的人并未察觉。”
    “这样便好。”言朔暗松了一口气,“盯紧了那些人,但小心不要叫王妃察觉。”
    他此生最大心愿不过是为她建造一座世外桃源,那些尔虞我诈之事太过龌龊,他不再想叫她沾染,只愿她在他的庇护下平安喜乐,不再去看那些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是。”云销应了声,可又不由自主地去看言朔捏在手中的密信,问道:“王爷,北方边关一事还是要早做打算,王爷打算如何?是否要叫黎先生他们过来及早商量对策?”
    言朔面上的寒霜微收,将手中的密信折拢,伸手拿了桌案上的火折子点燃了便扔进了桌上的空着的瓷笔洗里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若想成事,还需徐徐图之,且让黎先生他们先商量着,本王……”
    言朔瞥了一眼屋角的漏刻,“一切还得待本王七日后上朝再能实施,你且去,本王回屋陪王妃用膳。”
    云销暗暗瞧了言朔一眼,躬身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夕阳斜照,很快便收尽了最后的意思光辉,华灯初上的时候,覃晴才回了院子,方进门,便瞧见言朔在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搁在屋中的古琴上,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便转过头来浅柔一笑,
    “花可选好了,要不要本王叫人去宫中的暖房再取两盆出来?”
    覃晴摇了摇头,再两日就是要回门的日子,温氏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的东西,虽然懒怠动手摆弄,却是喜欢看,可自出了宁国公府搬到了那处宅子,府中的奇花异草自是比不得在宁国公府时的,是以覃晴看到王府中点缀了满府的秋菊,便想着寻几盆好的准备起来,等回门那一日给温氏送去。
    “那便过来用膳吧。”
    言朔伸手牵了覃晴往桌边走去,便有丫鬟过来撤了桌上的香炉茶水去,往外招呼等在外边的丫鬟传上膳来。
    覃晴跟着言朔在桌边坐下,瞧着丫鬟们将桌上撤干净,雪白的抹布拂过桌子,心中便不由得的有一些不自在。
    今日回府的时候她在车上一时心绪激动,便说出了想生孩子的心事,当时不过是见了言彤后的心绪波动,却是不想给了言朔的好机会,回了府中用了膳,便色急了一般将她压在了桌子上,拂落了一地的杯盘,等“生完孩子”的时候,屋中早已是一片的狼藉,不知是桌上杯盘拂落,床帐上一片混乱,便是多宝格上的古董瓷瓶都脆了一两个,真真是……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言朔瞧着覃晴耳根微红的模样,又扫了一眼桌上,只有意出言撩拨,“可是在想咱们的“孩子”?”
    无耻,流氓。
    覃晴羞恼地瞪了言朔一眼,“食不言,寝不语,王爷且用膳吧。”
    “行。”言朔挑了挑眉,看着丫鬟将饭食摆上,从丫鬟的手中接了大半碗的米饭递到覃晴的面前,“听下人说你下午起来没用什么东西,晚上还要多吃一些才好。”
    覃晴看着碗中的米饭,下意识皱了皱眉,“方才看花房的人搬花的时候用了几块糕点,吃不了这么多。”
    言朔一脸淡然地自顾为覃晴布菜,道:“你不是想生孩子吗?还不多吃一些,你如今这模样,可是挺得住那大肚子?”
    这倒是好,拿她想怀孕的事情来制她了是不是?
    覃晴瞥了一眼言朔,没有说话,今日她在他书房外边的花坛边选秋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窗口传出摔东西的声音,言朔向来是个重休养的人也是个隐忍的性子,若非怒极绝不会拿摔东西撒气。
    书房向来是他议事处理公事的地方,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叫言朔动怒。
    朝堂之事她帮不上忙,起码今儿个看他为外头的事情着恼,她便该依他一回。
    当下,覃晴也不再想将那饭碗往外推,反倒是亲手盛了一碗羹汤递到言朔的桌前,“秋日天干,王爷且用一碗汤润一润吧。”
    佳人亲盛的羹汤,岂有不用之理?
    乐得不必费心机于饭食上惹得覃晴不快,言朔伸手拿了勺子就尝了一勺,点了点头,“味道极好,倒是从前不见厨下做这一道上来。”
    闻言,站在一旁服侍用膳的浅春便笑开了,道:“回王爷的话,这一道沙参玉竹老鸭汤是王妃下午的时候特地吩咐厨下做的,最是润肺去燥,还有那一道百合炒肉片,有清心安神之功效。”
    浅春本意,乃是为覃晴在言朔的面前邀功,却是见言朔的神色微顿,覃晴的眉心便跟着轻轻皱了皱。
    “王妃是觉着本王近日火气太大?”
    都是七窍玲珑的心思,浅春无意的一句,却是能联想到那弦外之音。
    覃晴抬眼看向言朔,牵了牵唇角,道:“近日在书房外头听到王爷似乎是动了怒气,是以……”
    政事上她帮不上忙,也只能在旁的上下功夫了。
    “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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