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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年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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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将笔搁了,覃晴搓了搓手,不由想起了覃韵,估计这会儿覃韵已经被遣送进了庄子,也不知又要遭多少的罪,她的二姐姐,可真是多苦多难,还有浅春浅夏……
覃晴想起了下午进老太君屋子前,浅夏在自己手心的偷偷写的那个字,乃是一个“大”字。
大,便是大房了,是大夫人派人抓的人,也是大夫人戳破了她的诡计。
想想在上房里,大夫人虽少言寡语,却是句句直中要害,寥寥两句,便叫她辩无可辩,亦将覃子懿牵扯进来,乃至牵连进二房在场的所有人……
真真是好手段!
同是嫡支,多年来向来大房二房都于同一位置上,直至大姑娘为国公府牺牲进宫,大房的位置似乎稍提了一提。
宁国公府祖上为开国功臣,爵位是可以世袭的,世子之位早已定了大老爷,可是大老爷沉迷酒色,不思进取,二老爷覃沛官至大理寺少卿,虽不免有家族的荫庇,却是真正的满腹经纶,颇有刚正不阿的风骨,宁国公老而未庸,向来心中是更偏向与二老爷覃沛而经常训斥与大老爷。
覃晴记得清楚,上一世在老太爷病逝之前曾传出有改立世子之意,那之后她那刚进门不久的嫂嫂便被大房的人“不慎捅破”勾结外男,不贞失节的事情,直接将老太爷气得一命呜呜。
那时她没思索出什么端倪,直至后来进了裕王府,在言朔的身边听多了争权夺利的各种阴谋诡计龌龊事,才突然想通了这一关节。
按上一世的结局,老太爷年底就会辞世,此时虽未露端倪,但大概身体已是不行,加之大老爷这么多年都不争气,怕是愈生换立世子之意,而大老爷却始终比二老爷得老太君的欢心,想必是消息灵通,为了能将世子之位牢牢攥在手心,大房定要开始渐渐出手。
这整个宁国公府中的斗争,恐怕这才刚刚开始。想必他们二房的一举一动都早已在大房的监视之内,也是她,只上心与近日之事,竟是忘了这一关节。
大房,还有三房,依今日之势,恐怕大房已与三房有联手之意……
上一世,他们最后可不就是联手对付他们二房的么!
覃晴的心中纷乱,正是凝神思索之间,忽听祠堂的门扉微响,开出了一条缝来,紧接着,一个灵活的身影飞快钻了进来。
“六姑娘。”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厮。
“你是何人?”覃晴的心中微疑,不禁联想到是什么阴谋,这祠堂院子里的大门可是锁住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那小厮回道:“回六姑娘的话,奴才是咱二房院里专门修剪花草的杂役之一,六姑娘可能不记得奴才。”
“你来做什么?”平日进出,覃晴才不会注意这些,心中疑虑未消,手不由得便抓住了桌上的笔,以应不测。
“奴才知道六姑娘还未用饭,是以特给六姑娘送饭来。”那小厮说着,便从提的盒子里拿出一壶茶与一包油纸来,“饭食粗陋,也实属无奈,还请六姑娘勉强将就将就,别饿坏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没有,小厮来一个~
☆、后宅之争·脉络
“还有,这秋夜寒凉,六姑娘且当心寒气入体。”那小厮又从盒子底部拿出一块薄毯来,恭恭敬敬得一并放到覃晴的案头。
“是谁叫你来的?”覃晴问道。
“回六姑娘的话,是二夫人担心六姑娘,是以才派奴才出来。”那小厮道。
“东西既已送到,你走吧。”覃晴淡淡道,假意低头看书,却见那小厮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覃晴不耐问道,可攥着笔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未见姑娘用饭,奴才不敢走。”那小厮低头道。
“哦,是吗?”覃晴的面色不动,却是缓缓站起身来,向后两步靠在了供桌前,飞快抄了一座烛台将蜡烛拔了扔到一边,那烛台上的尖刺指着那小厮冷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温氏如今自身难保,估计唉声叹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得起她来,要编说是覃沛叫他来的,她倒还信些。
闻言,那小厮的身子一动,看的覃晴心中倏地一紧,却不想他竟是跪了下来。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覃晴的心中一怔,却是看得糊涂了起来,但想起上一世曾被设计毁过名节,不由冷冷道:“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就走,否则我就杀了你。”
孤男寡女,虽她才十二岁,可难保不被编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小厮一磕到底,道:“不敢瞒六姑娘,奴才春儿,是王爷叫奴才来的。”
“什么王爷!”覃晴的心中下意识就想起了言朔,可是这怎么可能……覃晴忽然想起,上回在诗会的时候,言朔竟知道她为了练琴弹破手指弹断琴弦这种传不出院子的小事。
春儿跪在地上,从腰间摸出一块尖形的乌木小牌,上边刻的如意祥云文之间,是一轮乌黑的朔月。
是言朔的人。
覃晴手上的烛台蓦地一松落在地上,这种木牌她上一世在裕王府中见过很多次,那是言朔身边的人都有的一种印记。
“你是他安插在宁国公府的探子。”覃晴看着春儿问道,“你竟然暴露给我,不怕我捅给老太爷至裕王于不利么?”
暗中在朝中大臣家中安插奸细,只这一条,就能给言朔定一条意图谋反的死罪。
“王爷只是吩咐春儿保护六姑娘。”春儿跪在地上,不曾抬头回道。
这算是什么话,这是疯了吗?派人监视她?
覃晴只觉着心中生出一种厌恶来,可不觉中,却是卸下了心中的防备。
“六姑娘还是赶快用饭吧,否则该凉了,”春儿跪着道,“难道奴才将身份告知于六姑娘,还不足以六姑娘用一顿饭吗?”
“你倒是会说话,”覃晴冷笑,“我难道就一定信他么?”
春儿道:“王爷说,不管从前以后,王爷都是不会伤害六姑娘的,想必六姑娘也是知道王爷的心意,王爷还说,若是六姑娘执意不肯相信,王爷也不介意亲自前来解释。”
疯子。这话难道是他要亲自来宁国公府之意?她若还是不愿接受他这点好意,便是有引他来宁国公府之意了。
覃晴心中忿忿,伸手拆了那油纸包,只见只两个肉包子,触手还是温热的,又倒了一杯茶,亦是热的。
覃晴咬了一口那包子,是院中小厨房的味道,平日不觉如何,可如今饿了半日,吃起来着实是比山珍海味还要好,不觉连吞了好几口,几下便解决两个包子,又倒了杯茶润喉。
春儿见状,伸手开始收拾剩下的油纸,是看她吃完了打算离开的意思。
覃晴嘬了热茶水,似随口道:“你既说是院里的人,那我且问你,大夫人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私自出府的?”
“就在姑娘出府不久,大夫人便带着人来质问姑娘的去处,随后便闯了姑娘的绣楼,也不曾给浅春浅夏两位姑娘开口的机会。”春儿道。
果然是这样,覃晴眸中寒光一闪,温氏不知她私自出府之事,必是叫大夫人问住,然后大夫人再带人闯绣楼拆穿她,便是绝了温氏撒谎为她掩护的机会。
“那三哥哥呢?他怎么会突然回来?”覃晴可是明明白白记得,覃子懿匆忙赶回书院去了,怎么会突然回来,还有覃子恒,老早是回了书院的,怎会知道府中的事。
“回六姑娘的话,是奴才斗胆早早禀告了王爷府中之事,是以……”
“是以他派你去拦回了三哥哥,顺便教给了他对应之策。”覃晴截断道。
“是。”春儿点头。
自覃子懿出现起,覃晴便觉得奇怪,以覃晴对覃子懿两辈子的了解,今日之况,覃子懿进来那会儿这见着婆子拿混子要打温氏和她,依他平日那暴脾气,直接火气冲昏脑袋,抄家伙拆了上房的屋顶闹得天翻地覆才是常理,怎么可能按捺住性子说出那番话来,营造出法不责众,叫老太君不能下手的境况来?
至于覃子恒,向来比覃子懿通透不知多少,自然不用人说也是知道该怎么做。
不得不说,今日之事,虽是他们二房输了一筹,可比起她原本被逼得无路可走的境况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哪怕是覃韵,虽是被罚得最严重的那个,可是以如今府中将要形成的形式,覃韵这个无依无靠的弱女,不如避出了府去,也免得再叫牵连。
在处理此事上,言朔终究比她手段高明,也是真帮了她大忙。
“你走吧。”覃晴放下杯子道。
春儿麻利收拾了东西,“夜里寒凉,还望姑娘坚持一夜,保重身体,春儿退下了。”
语毕,转身开了一点门缝,便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什么是坚持一夜?老太君明明是罚了她禁闭七日的。覃晴的眉心微蹙,明显觉出春儿的话里有话,可那人已是走没了影。
长夜漫漫,凉如冰水,除了宁国公府中几盏幽明由暗的灯火,京中的另一处的一座王府中,亦是亮着不灭的灯火。
“禀王爷,宁国公府那里回话了。”云销推了书房的门进来禀道。
书案边,言朔只着了一件松花色的便服不加一点装饰,衬得整个人清俊简单,更添了眉宇间那抹淡淡的书卷之气。
“怎么说?”言朔一面道,一边手执一管上好的玉管羊毫在身前的宣纸上一笔笔流畅晕染而过。
“六姑娘果然不信春儿,逼得春儿不得不禀明了身份。”云销道。
言朔的唇角微勾,这才是如今的覃晴应有的模样,才算不枉费了他当初自作聪明把那些权争机变,阴谋诡计说于她听而所付出的代价,总算是叫她参透了一些。
“沈厉呢?”言朔问道。
“已将他从城外调回来了,王爷可是有要事吩咐?”
“皇家猎场的密林深处有一颗青桐已逾百年,甚是适于制琴之底板,叫沈厉带个会斫琴的师傅去,就地取了原材来。”言朔边道,手上的笔倏地往上一提,只见一副水墨山水图于纸上,浓淡深浅晕染,层层叠叠,意境悠远。
“可那密林之中偶有猛兽出没,让他一个人去,还要带斫琴师就地取材,恐怕……”
“以沈厉之能,死不了。”言朔淡淡道,将桌上的画拿起来交给云销,“拿去糊盏纸灯笼。”
“啊?”云销不由一愣,如今又不是元宵,也没什么灯会,糊什么纸灯笼,况且王爷的墨宝,怎么能去糊灯笼?唔,这画竟然也还没题词。
“还不快去。”言朔将笔一搁,凉凉道。
“是。”
……………………………………………………………………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日的起始,整个宁国公府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照常作息,只是本就没落的梧桐院越发荒冷,二房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从远处看,进出来往的人稀落了不少。
覃晴在祠堂中呆了一夜,清晨的时候春儿进来将昨夜留下的薄毯子收走,紧接着送饭的婆子便推开了院门进来,几样粥菜,虽算不得粗陋不堪,却也与平日里覃晴所用相去甚远。
“姑姑们昨日想必是忙碌。”覃晴拿着勺子缓缓搅着碗里的稀粥,垂眸淡淡道。
“回六姑娘的话,老太君身体不适,府里下人们自都是不敢懈怠。”
来送饭的是上房院里的婆子,却并非来太君亲近之人,不过是在院里答应帮手的罢了,身份比粗使的高些,平日里见着覃晴来往具不是谄媚热络,只不过如今覃晴却是落难在了她们手里。
“姑姑们可真是辛苦了。”覃晴也不着恼,这里头亲近的都是人精不容易买通,向这种在屋外的却是最容易拉拢,想想大夫人平日里在上房进出,想必于这一点上是绝不会疏忽的。
不就是想趁机磋磨她么?又不敢做得太过,可也真是难为大夫人了。
覃晴舀了一口薄粥入口,虽不至稀淡如水,却是混了糙米在里头,覃晴上一世在府中最难之时倒也是用了一段时间这种薄粥,是以倒也不算太不适应,连着几口,便将粥用了一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亲们猜年糕要放那一招了~~~~
☆、九皇子言沂
将勺子放了,覃晴抬眼去看那几个婆子,自是没有忽略她们眼中的幸灾乐祸,唇角浅浅勾了一下看不出喜怒,“这几日恐怕要有劳姑姑们了。”
“六姑娘说的哪里话,老奴担当不起。”婆子上前收拾了碗筷,凉凉道:“六姑娘尊贵人,莫要责怪老奴怠慢了才是。”
覃晴的唇角难得始终勾着,也不曾想再开口,只看着那几个婆子收拾了东西要转身出门,却忽见一个丫鬟奔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禀道:“九皇子到府,来请六姑娘过去呢。”
言沂?覃晴的眸光微波,却是缓缓起身理了理裙摆,走过那几个婆子面前,淡淡道:“恐怕姑姑们再也不必劳烦来这里伺候了。”
………………………………
九皇子突然来访,对于宁国公府也是一件猝不及防的事情,此时府中的老爷们早已去了衙门,老太君又才抱恙在床不便迎接,是以到厅中迎客的乃是大夫人韩氏。
宁国公府权大势大,身为长媳韩氏自是应对过不少贵胄,对付一个年幼的小皇子自是不在话下,却不料那小皇子却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进门便给了一句,
“本皇子要见六姑娘,快叫她出来。”
小皇子的身材矮小圆润,却是极颐指气使,单手叉腰,一手指着韩氏便冷硬道。
“臣妇参见九皇子,不知殿下寻我府中六姑娘是有何事?”
即便是皇子,外男这般冒失地要见闺中女子之举也是极失礼的,可那九皇子才不过六岁多的小童,连七岁的生辰都还没到,而覃晴又没及笄,这样一来还真是叫人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只是——韩氏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皇子,虽是皇子,却不过是异域进宫的外族女子所出,还老早就没了母妃。
这样一个皇子还不如宫中的奴才,真不知有什么好神气的。
言沂继续嚣张地指着韩氏道:“上回在颐园的时候,你们家六姑娘弄坏了本皇子的藤球,说好了要赔一个的,都这么就都没音信,真真是不守信誉!”
不过是个藤球罢了,还专门讨上门来,真真是个不入流的皇子。
韩氏闻言,心中不由冷笑,面上却是笑得愈发亲切,“既是这样,那便由臣妇代六姑娘赔您一个就是。”
说着,便要招人去办。
言沂怒喝道:“不要,说好的是六姑娘赔,本皇子就是要她赔,你给我叫她出来!”
一个没倚仗的小皇子罢了,韩氏也不多客气,道:“回殿下的话,六姑娘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正在里头休息呢,恐怕不能如殿下所愿了。”
言沂闻言却也是不吵了,抬着头似呆呆地看着韩氏的模样,一动不动。
韩氏心中讥诮,正要直接送客,却不想言沂的小嘴忽然一瘪,红了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
“你们不讲信用,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韩氏这大半辈子,与皇室贵胄之间也从没少打招呼,大多见的都是或贵气矜持,或端庄沉稳,或内敛隐忍之人,俱是哀喜不露心思难测,也偶尔有火候不够机谋外露的,可何曾见过这等一言不对心意,就直接在地上撒泼的!
简直就是市井泼皮无赖之流一般!
韩氏的心中暗骂这外族胡人的种就是没有教养,一面却又不得不立即叫人去扶,可奈何那小皇子人不大倒是灵活的很,在地上撒泼打滚,又踢又踹地耍无赖,拉他的人也不敢出重手,一时竟是扶不起来也抓不住,叫韩氏的心中又是气又是急,真真是跌光了面子,这叫人知道必是说她宁国公府对皇子不敬的。
正是无奈之间,上房老太君身边侍候的小丫鬟突然从后面跑了出来,伏在韩氏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韩氏闻言,心中不由嗝一声,暗暗着恼,可又是无法,地上的小皇子还哭闹嚷嚷着不得安宁,只好马上赔了笑脸上前,同言沂道:“殿下且先起来,臣妇叫六姑娘出来就是。”
原是老太君早派了人在角落探听九皇子的来意,早已将消息飞报给了上房。
这朝中宫中的一些事情大夫人未必清楚,可是老太君却是清楚许多,这九皇子虽然无倚靠,却是个机灵乖巧的,只因那股子天真气儿,近来到是颇得皇帝的宠爱,再则他们宁国公府,也正是需要一个皇子的时候……
一听韩氏的话,言沂立即便收了眼泪起了声,一边眼泪还没抹,一面那颐指气使的嚣张劲儿便又回来了,“真是不痛快,还不赶快去寻六姑娘出来。”
“是是是,臣妇已经派人去了。”韩氏暗暗咬牙,却仍是维持了面上的笑脸,“殿下您且耐心等等。”
好不容易叫二房跌了个大跟头,这会儿可好,一下子就出来一个。
………………………………
大夫人派的人尚未出厅堂的时候,老太君派遣的丫鬟已是将覃晴请到了半路上,没过半盏茶的时辰,覃晴便到了前头。
覃晴在来的路上早已探听过言沂的来意,心知肚明自己何曾碰过他的藤球?却也不说破,只进了那厅堂就见言沂上来演。
“六姑娘你好生卑鄙,上回说要新赔本皇子一个藤球,却不想就没了音信,看我逮不逮得到你。”言沂见着覃晴进来,眼底的神色微动,却也不显,上前两步就跑到了覃晴面前。
“臣女参见九皇子殿下。”覃晴淡淡行了一礼。
言沂板着脸道:“你叫本皇子干等着这么几日,这一回可非得好好罚你,且同本皇子去一趟‘香金楼’,让本皇子挑一样称心的,可才算饶了你。”
说着,便去拉覃晴的手要走。
韩氏见状面色微变,有心阻止,可转眼一瞧门角上站的那老太君屋里的人,只好将话咽了回去,笑道:“既是如此,六儿今儿便好好给九皇子殿下赔罪,可请殿下嘴下留情,别说我们宁国公府的人失信就好。”
“是,大伯母。”覃晴恭顺点头。
“好了好了,快走吧。”目的达成,言沂的头都懒得回一下,拉着覃晴就往外拖去。
“恭送九皇子殿下。”
………………………………………………………………………………
天光晴好,金风习习,马车缓缓开始驶动的时候,覃晴才看向对面那一派轻松闲散靠在那里的言沂,道:“九皇子殿下来寻臣女到底是何意?”
言沂从手边的小屉里拿出一盘糯米糕,白嫩的小手捻了一块就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道:“六哥说你肯定知道,你怎么还问?本皇子可是连早膳都没好好用就出宫来找你了……”
言沂擦了擦嘴角,看着覃晴道:“你可知道授课的叶大人病了,本皇子好容易得了一天上书房的假,这不连懒觉都没得可睡了……不过姐姐你也是真长得好看,以前听人说你们宁国公府的人都长得好看还不信,这下可是真信了,难怪六哥总是想找你,本皇子也很喜欢你呢!”
……
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覃晴瞧着跟前这言沂还是一脸真天真的模样,再想想今后他那些三天两头就冒头冒边的风流韵事,这人的本性还真是从小就定下的。
不过言朔……覃晴的眸光微黯,他将人安排在她身边,便是他不见她,她也总归有一天要找他的。
马车缓缓前行,穿过街市到了京中一家小有名气的首饰脂粉楼,便是言沂之前所说的香金楼。
上一世香金楼最后闻名全京城叫各贵族女子趋之若鹜,可如今的香金楼不过是家小有名气的店罢了,里头不仅有女子所爱的脂粉首饰,还有一些做的十分精巧可爱的物件极是惹孩子的喜欢,是以言沂托词将她带到香金楼到也不叫人怀疑了去。
“拿几件最近打造出来要摆上柜的物件上来瞧瞧。”
进了屋,言沂一面吩咐着,一面径直便带着覃晴径直往楼上的包厢里去,抬手指了指一间闭着门的屋子道:“六哥就在里头等你,本皇子在隔壁歇着,完事儿了本王子再送你回去。”
说着,便带着人进了自己的包厢,只留覃晴一人在走廊上,覃晴心中略生犹豫,看着那闭着门的屋子竟是忽然有些迈不动脚去,可也只顿了一下,便见那屋门自己开了。
“六姑娘,王爷请您进去呢。”云销开门出来,恭谨伸手一引。
覃晴的眸光一定,轻轻咬了咬唇,也不想叫人看出怵来,几步便迈进了屋子。
屋门随即在身后关闭,覃晴进了屋子便直接行礼,“臣女参见裕王殿下。”
“何必多礼。”清越低沉的嗓音如耳温润,带着这一种叫人心中舒适的儒雅有礼。
覃晴没有抬头,顿了一下继续道:“臣女多谢王爷相助之恩。”
“行了,这些虚的你就免了吧。”言朔唇边的笑意有些无奈,转身一掀后摆在桌边坐下,“过来坐。”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涉及宫斗夺嫡部分,男主戏份依旧不多,但已经出场,想想也是没跑儿的了,要问接下来要发展什么,年糕压根儿还没写~~渣年糕今天鼻塞头痛感冒啦,脑子里头混混的,涉及这么重要的感情部分不敢随意乱写,只好断在这了……明天又换榜了,渣年糕祈祷这回能中一个好一点的位置,本周数据涨幅真是好心塞/(ㄒoㄒ)/~~
☆、戳破
覃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要开口拒绝,可话以到嘴边,却对上了言朔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生生给憋了回去,依言上前在桌边坐下。
桌上摆着几色糕点与一壶茶水,言朔伸手倒了茶放到覃晴的手边,道:“你昨日遭罚,想必定有眼皮子浅的落井下石,本王又老早叫小九带了你过来,这几样糕点没有你府中做得精致,但也勉强入口,你先用点吧。”
覃晴的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王爷的好意臣女……”
“且先别急着拒绝,本王知道这些点心不入你的眼,可你也别这样干脆,可叫本王府里的厨子如何自处?”言朔唇边的笑意浅柔,却是飞快将覃晴的话都绝断了。
言朔所言并非自谦,宁国公府用度奢华讲究,即便他是皇子如今亦是不能及的,当年覃晴进府的时候他便想尽了办法不叫覃晴觉着半分委屈,不能在奢侈上等同,便在精致上出巧,也是废了老大一番功夫,可终究是不能抵得过宁国公府最盛的时候。
覃晴闻言,再推辞便显矫情,只好随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国公府中穷奢极欲,乃是自取灭亡,王爷又何必说这些。”
当年宁国公府最后崩塌的时候,怕是连个馊馒头都得不到,更遑论这样的糕点了。
言朔的眸光微黯,想到上一世之事,心中不由得涌起几多无奈感慨来,正要开口,却见覃晴突然抬头看他,目光清亮。
“王爷此番寻臣女想来必是有事,不若直接说了吧。”
在覃晴的记忆中,言朔向来是个谨慎又目的性极强的人,既寻她出来,必不会只为一些小事,而且……今日还是言沂带她出来的。
开门见山,来断了他其他的想法么?
言朔的心中苦笑,可也确实是叫说中有要事相商,顿了顿道:“确实是有事,还是同小九有关。”
覃晴的眉梢动了一下,静待下文。
言朔看着覃晴,缓缓解释道:“你可还记的上回覃妃宣你进宫时带你去的地方?那日是十五,是宫规里皇子必须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彼时皇子下朝后都会在上书房集中议事,然后一同去荣福宫给皇后请安,而覃妃带你去看的地方,则是由上书房往荣福宫去时的必经之路。”
覃晴释然,她就说那天怎么能看见这么多个皇子一同前后出现,原是因为如此。
言朔见覃晴仍不是很明白,便又解释道:“而自上回覃贵嫔不慎流产后,虽圣眷更盛,可早有御医暗中同覃妃断言,覃贵嫔怕是几年内不易再有身孕,往后也是不好说……”
也就是他们宁国公府终是生不出皇嗣来,而皇后的太子地位已是日渐稳固,所以……
覃晴的心中猛地一怔,她一直以为国公府总是又要走单一的色供的那一套,其实——
“所以王爷是说,那一日覃妃娘娘其实是在为自己物色皇子!”
想想覃贵嫔说的那些话,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母妃在宫中不是已亡了,便是势弱遭皇帝厌弃的,而覃妃与宁国公府却是圣宠不衰,是以既然生不出皇子来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再添筹码,便扶持一个皇子出来与太子抗衡,哪怕今后挣不到大位,可也是有了绝对的倚仗。
言朔的眸光沉沉,“历来结盟最稳固的关系便是联姻,三哥已有正妃长子是不可能的,而五哥七弟却没有。”
“覃妃娘娘已属意襄王与七皇子?”覃晴问道。
“按本王的消息,覃妃更中意七弟一些,毕竟七弟正值封王的时候,若是此时宁国公府肯帮一把,必能拉拢于七弟。”言朔道。
“我记得以前听人提过,七皇子当年堕马了……”
覃晴依稀记得当年宁国公府好像与七皇子有些关系,可是最后七皇子堕马后残疾,终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却给宁国公府带来了无穷隐患。
“是。”言朔点头,当年覃晴也是险些早早指给了七皇子,只是皇帝却还没有昏庸到那般地步,所以才险险避过,后来又想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只不过七皇子却突然堕马残疾了,才作了罢。
覃晴的眸光微垂,复又抬起,清亮的眸中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闪烁,“是以这一回王爷是想让覃妃娘娘选择九皇子殿下么?”
言朔承认,看着覃晴道:“是,本王想请你帮小九一把。”
呵。
覃晴的唇角动了一下,带着一些自嘲,“王爷抬举了,臣女哪里有那个本事?况且上回进宫也已叫覃妃娘娘厌弃,何来机会呢?”
覃晴并非想讽言朔,而是她相信,言朔想办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只这一点小事罢了,何必同她说什么呢?
“阿晴,你何必低估自己,再者——”言朔唇边的笑意微收,直直的盯着覃晴:“你难道真的以为覃妃会就这么对你不闻不问么?你的身份,你的才名……他们绝不会放弃你的。”
言朔的语调缓慢沉稳,却是只击覃晴的内心,的确,只要她一日是宁国公府二房的嫡女,只要她一日顶着这样一个身份,哪怕她再愚笨不堪,宁国公府都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王爷,”覃晴的眸光垂下,看着手中的杯盏,“宁国公府终将是会倒的,你应当知道。难道你就不怕届时牵连了九皇子殿下么?”
虽说上一世宁国公府最后倾倒有七皇子的缘故在里头,可覃晴重生后想想,这恐怕也与皇帝终究看不过他们宁国公府了有关。
与宫里的用度比奢侈,甚至更甚,还不知收敛肆意挥霍,可叫人怎么能忍呢?
言朔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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