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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街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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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砚总提起她?
叶清风好奇, “大人他说我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呢。”司老夫人小声嘀咕一句,叶清风没听清。
徐氏努努嘴,“娘。”说重点。
司老夫人问叶清风:“敢问叶大人,你觉得我们家砚儿如何?”
果然是听了她和司砚的流言来兴师问罪的吗!
叶清风心头一塞,再偷瞄另一位年轻点一直板着脸的夫人,完了,看她的脸色,怕是要扒她皮的,“司大人公正不阿,是我们的好榜样。”极其官方的回答。
说完,叶清风偷偷瞟了眼两位夫人的脸色,见她们互相看了眼都不再说话,叶清风的心凉个透,忙又补充了两句,“大人他不仅办案如神,还对我们这些下属极好,所以我们心里都是记着大人恩情的。”
司老夫人:“只有恩情?”
叶清风:“……”
不然呢?
“还有兄弟情。”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清风说完,只觉得气压低了几分,头都不敢抬了。
过了会,她才听到司老夫人让管家带她出去。
“呼!”
走出司府时,叶清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方才的场面比在锦衣卫里受审讯还难受,浑身不自在。
~
司老夫人:“你觉得如何?”看向徐氏。
徐氏摇摇头,话语简洁,“机灵,但一双眼珠转个不停,不是个大家闺秀。”
司老夫人忍不住白了儿媳一眼,“你觉得哪个大家闺秀会拌成男人进锦衣卫?”
司老夫人最后悔的就是给儿子取了个大家闺秀,规矩多,逢人见面都是些表面功夫,儿子过世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徐氏心是好的,但两人就是亲近不起来,就像一个武夫和书生放一起,能相敬如宾过到现在,还是因为徐氏是个大家闺秀,连拌个嘴都不会。
有时日子久了,司老夫人都会觉得是住在尼姑庵里。
徐氏自知考量不周,见老太太有些不悦,眉头微拧,“娘喜欢她吗?”
司老夫人摇头,“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你知道的,娘从来不看重那些规矩,主要还是这个人怎么样。”
这是司老夫人的心里话了。
徐氏点点头,“确实,人品最重要。”
徐氏出身书香门第,但父亲止步秀才,有个弟弟好点中了举人,但都不算上等,所以她家规矩虽严,却又不像那些世家大族那么看重门第。当年她嫁进司府,算是高嫁了,在她心里是想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能管家就行,其他的徐氏都没啥要求。当儿子说看上叶清风时,徐氏心里是很纠结的,到底要不要棒打鸳鸯?
今儿见了叶清风后,徐氏发现不过是儿子的单相思,这倒是让她更为难了。虽然母子两人没经常见面,但徐氏好歹是司砚的母亲,她了解儿子,是个执拗的人。
本想着提点叶清风几句,可人家偏偏没那个意思,她再说,便是多余了。
而在司老夫人看来,叶清风不懂世家规矩是小,主要是小姑娘看着有灵气,像她年轻时的样子。
所以对叶清风,司老夫人印象还算不错,就是这姑娘对她孙儿好似没多大兴趣,想来还需有人添几把火。
“哎!”
司老夫人悠悠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她那个刻板的孙儿现在在干嘛喽?
~
此时,司砚正混在一群伙夫里头。
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进了肃郡王的守备军,做普通士兵难接触到长官,但伙夫不一样,无论职位高低都能见到。
做饭,司砚是不会的,但烧火还行。
他正蹲在炤前,面无表情地往炤里添材,煮菜的伙夫正在炖青菜,萝卜白菜……大杂烩,煮完加碗饭,便是一餐。
不得不说,军营里的伙食很随便。
“小石头,你去送下菜。”伙夫长从营帐外匆匆进来,脸色不大好,“叫你呢小石头。”
司砚哦了声,不急不慢地起身,路过伙夫长时,还被他推了一把。
“你动作快点,士兵等着吃饭!”
平常这个活不是司砚干的,等他走出营帐看到被抬走的一个伙夫兵时,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受伤了。
司砚这次来,就是想看肃郡王养了多少人马,有没有越过律法。
他走到演练场,很可惜,这里的士兵很少,看来肃郡王还没嚣张到光明正大地养士兵。
分配完饭菜后,司砚借着送碗的空隙遁走了。
这里不行,就换一个地方。
肃郡王的封地地域一般大小,却很富庶,刚才离开的是他第一个踩点的地方。
撕了络腮胡,换上山羊胡,司砚在藏在山里土地庙的衣服换了衣服,眼下,他是个中年货郎,正挑着担去赶集。
下山的路有些抖,司砚走得慢,过了会身后便有挑着蔬菜鸡鸭的农夫经过。
“让让。”很不客气的态度。
司砚躬着身子,忙站到草丛里,给他们让路,这行农夫有二十多人,司砚笑着打听是不是他们村有喜事,他也好卖点东西,却被他们给推开了,货物散了一地。
直到那些农夫走远,司砚才从地上起来,看了眼地上的锣鼓泥人小玩意,小跑跟了上去。
~
话说叶清风这会子,她也在想司砚。
方才和司家两位夫人说话时,她总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想了许久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司砚在这,她肯定是要问问的。
然而她却找不到司砚,也不知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了,还要对外说在家养病。
走着走着,叶清风回到了万花楼。
她才进门,就听到里头打架声。
崔妈妈看到她,忙过来拉人,“我的好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里头的两位小祖宗快把妈妈的万花楼都给砸了。”
两位?
叶清风忙跑进去,看到扭打在一起的那尔礼和白庭烨,而白庭烨处在下风被按着,两人的脸上皆挂了彩。
“干嘛呢!”
叶清风吼了一嗓子,还不见他们停手,上前一手一个拎住,“那尔礼你还踹!”
叶清风看了眼狼藉的地面,从那尔礼的身上搜出一块金子赔给崔妈妈,把两人都拉进了自己的屋里。
“砰!”
她猛地关上门。
屋外刘妈妈和叶猛趴着。
叶猛:“用力打,让他们浑!”
听啪的一声后,刘妈妈道:“清风你别听他的,有话好好说。”
叶清风开门,“你俩都回去,别在这凑热闹。”
说完又把门关上,看着两个不服气的小鸡仔,她两手抱在胸前,“谁先说,为什么打架?”
白庭烨红了眼,抿着嘴不说话。
“没用的废物。”那尔礼骂了声,被叶清风踹了一脚。
“小孩家家的,怎么出口就是骂人!”
那尔礼的眼也红了,腿肚子被叶清风踹得疼,“我的事不要你管!”
“老娘还不想管呢!”叶清风看向白庭烨,“白庭烨你说。”
白庭烨抽泣着,哽咽道:“他说……说我不是你弟弟,是你收留的小乞丐。叶……叶大人,他乱说是不?”
叶清风摸摸白庭烨的头,瞪了那尔礼一眼,“对,他胡说八道来着。”
那尔礼被叶清风一瞪,鼻头瞬间湿了,他也委屈,从记事起,他就没人关心,没爹没娘,只有几个半大的哥哥,谁都没时间陪他玩。凭啥他白庭烨就能平白无故地捡个姐姐,虽然那朵儿一点都不好,但他不要,别人也不能要!
那尔礼歪着嘴,叶清风看着好笑,这就是个小孩,也不知她那三个哥哥怎么带孩子的,硬生生带成这般变扭的孩子。
在那尔礼低头时,叶清风叹了一声,顺便把他揉到怀里,“想哭就哭,又没外人。”
“谁要哭了!”小男子汉那尔礼推了下叶清风,暖暖的触感任是没推开,撅着嘴,“你可别忘了,你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们,你们都是我哥,可以不?”叶清风扶额道。
白庭烨拒绝:“不,我要做弟弟。”做弟弟可以被照顾。
那尔礼不服气了,“你不是,她没你这个弟弟!”
很快,两人又吵了起来。
没办法,最后叶清风一人一脚,一起踹到门外,“要吵架给老娘滚远点。”
白庭烨哭了,“叶大人,我不和他吵了,你别生气啊。”
那尔礼哼了一声,说了句你们等着,拍拍屁股走了。
直到饭点,叶清风才出来,看到坐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白庭烨,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白兔,没忍住,又摸了两下。
白庭烨抬头时,眼睛瞬间亮了,眨巴着星星闪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49章 濮阳役事1
接下来的几日, 叶清风倒是过得平稳,除了那尔礼不时过来想惹她生气,但都被她轻易化解了。就连肃郡王, 这些天都没来找她麻烦。
可以说, 日子过得美滋滋。
不过, 这样的日子是比较少的。
濮阳那边传来匪乱, 还不是一般的匪乱,因为那里是肃郡王的封地。
皇上这回, 特意让司砚直属的十多人暗中潜入濮阳,至于具体调查什么,皇上只和许承尧说了,叶清风他们只要听许承尧的就行。
叶清风出发时,只和叶猛交了个底, 连夜走了。
在快到濮阳时,许承尧才说, 他们这次来是救司砚的,他在匪徒的手中。
听到这个消息时,叶清风的眉头皱了皱,这次的匪徒来得突然, 他们占了濮阳城, 用濮阳里的百姓做要挟,让官兵给他们准备两箱金子还有粮食。据说他们都是从北方过来的流民,可今年风调雨顺的,却不曾听说过有灾难。
叶清风一行十五人分五组, 她和张贺秋和徐岩一起, 本来就要做新郎的徐岩被突然抓来,婚期只能推延, 故此一路上都是脸黑黑的。
张贺秋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三人一行,便安静得很。
现如今,光明正大地进濮阳城门是不可能的,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混进匪徒中,这个办法之前有官兵试过,但这次的匪徒组织警惕性极高,每次有陌生的面孔都会被发现,所以难度极大;另一种,就是夜探,趁着月色从翻城门进去,但眼下濮阳匪徒正和官兵对峙,他们巡逻密切,想钻空子也是很难。
两种方法都很难,可眼下必须有人能打入匪徒的内部,怎么办呢?
叶清风他们这组行动不是最快的,据说第一组进去的锦衣卫已经被俘虏了,这还真是个难题。
一连两天,叶清风他们都毫无进展。
月色渐浓,叶清风三人隐藏在树林里。
徐岩:“城门进不去,我们又不能强攻,再这么拖下去,损耗不起啊。”
张贺秋点点头,表示同意。
叶清风也头疼,“是啊,现在大人也在他们手里。”
张贺秋:“不如我故意被抓?”
叶清风摇头,“不行,和他们打了两天的交道,实在不像是流民组成的匪徒,反而更像是正规军队训练出来的。如果你进去,只会被严加看守,根本别想往外面传消息。”
从本朝建立,锦衣卫就存在了。
这一百多年来,锦衣卫一直是皇权的象征,他们代表了皇家最敏锐的探觉和最灵通的消息,各种手段在锦衣卫里都有。可是现在,在一群流民组成的匪徒中,却插不进一个锦衣卫的人,只能说这群人的来历不简单。
叶清风突然有个猜想,“你们说,这些匪徒,会不会不是流民,而是有心人专门训练出来的?”现在放他们出来,是幕后主使有更大的行动了。
此话一出,剩余两个人都沉默了。
从锦衣卫建立初,就是为了皇帝做事,他们不听命任何其他人,他们只忠诚每一任皇帝。
而每次皇权的更替,都是锦衣卫里死人最多的时候。
虽说锦衣卫不参与皇权的站队,但日子久了,还是会有被各方势力渗透进来的人。
叶清风越想越复杂。
徐岩提议,“我们要不要和许副使打个招呼?”
叶清风皱眉,他们现在都在暗处,想要联系上一次不容易,如果真的和她猜测的一般,怕是只会迟了。
叶清风:“这样,许副使和京都的消息同时送出,这消息若是许副使知道,他肯定会送进京都的,想来是不会怪罪的。”
张贺秋点头同意。
徐岩虽然有犹豫,但叶清风说的在理,便没反对。
他们锦衣卫在每个地方都有暗哨,且每个锦衣卫知道的暗哨都不一样,这样是防止一个锦衣卫叛变会拉整个锦衣卫下地狱。至于知道全部的,也只有司砚这个指挥使一人。
当即,叶清风他们便分头去送消息,并约好太阳升起时回到树林集合。
叶清风把消息送到暗哨的手中后,她刚想离开,却听到一个消息,离濮阳最近的焦县也出现匪徒,他们正打算压着焦县的县令来给濮阳的匪首送礼,据说那县令的女儿貌美如花,正是二八年华的好年纪。
叶清风心思一动,打听到时辰是在清晨,来不及回去找徐岩他们,她只好独自扮成村民等待焦县匪徒的到来。
接二连三地有匪徒出现,这可是大事,许多百姓都连夜出逃。
叶清风扮了个脏兮兮的农妇,还瘸腿,这种人就是想跑都跑不掉,所以不容易引起怀疑。
听到鸡鸣后的半个时辰,叶清风果然看到一群人赶着一辆马车路过要水喝。
叶清风本想接近马车,对方警惕性太强,根本不让她近身,看来想换了县令小姐是不可能的。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有几个匪徒要上茅房,叶清风下了狠手,先用蒙汗药迷晕,换了衣服后,割喉踹进茅坑里。
出去后,叶清风捂着肚子,头微低,心都跳到嗓子眼,幸好他们急着赶路。
这回,叶清风成功进了濮阳城门。
她没见到对方濮阳匪首,她现在只是个小兵,负责送焦县县令一家去大牢。
叶清风倒是更喜欢去大牢,说不定运气好能遇上司砚,可事实让她失望了,司砚没被关在这里。
“诶,你磨蹭什么,快点出去!”有人催叶清风道。
叶清风哈着腰,“这就走。”
临走前,叶清风再次看了眼大牢,确认没有司砚后,才跟着一起来的人走了。
因为他们送来了焦县县令一家,今天濮阳匪首要给他们接风,叶清风他们被带到一个屋里,却不能出去。
同行的有十几人,叶清风怕被认出,一直装肚子疼睡觉,用帽子盖脸,主要是听他们说话。
可那十几人也是各自休息,交流很少,叶清风听不到什么有用的。
到了晚宴接风时,才有人带叶清风他们出去。
接风宴在濮阳郡守家,叶清风刚坐下,就听到有士兵来报说抓到锦衣卫探子。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两个士兵拖着张贺秋进来了,还有坐在贵宾上首的司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50章 濮阳役事2
叶清风作为最不起眼的一个, 只要她不想出风头,别人也不会注意过来。
她拿起酒杯,一口饮下, 思考着张贺秋怎么被抓来了, 至于贵宾席上的司砚, 叶清风不由皱起眉头。司砚叛变的可能性不大, 只有一种可能,他被要挟了。
在叶清风沉思时, 冷不丁地有人给她敬酒,一开始只是一两人,后来多了有十多人。
她自认酒量不错,可也没到能以一敌百的海量,推脱说要出恭, 借口离开宴席。
本想趁这个机会观察下这郡守家的地势,奈何守卫森严, 一路都有匪徒把守。
在茅房蹲下后,她越发肯定这不是一般的流民匪徒,定是有心人为之。且这里又是肃郡王的地盘,能在他地盘上闹事的, 怕是除了他自个, 没其它人了。
这么一想,叶清风又开始烦恼如何才能接近司砚,跟他说上话,可不等她多想, 茅房外又有人在敲门, 喊她去喝酒。
这是要灌死她吗!
~
与此同时,坐在贵宾席的司砚, 正襟危坐,和四周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濮阳匪首是个麻脸汉子,说话不时喷两口唾沫,“司大人,你再不点头,我的那些兄弟就不是给她灌酒了。”
司砚眉头微蹙,硬朗的喉结滚动下,“成毅,你要锦衣卫所有的暗哨和信息网,是肃郡王让你这么做的吗?”
成毅就是匪首,被司砚拆穿心思也不恼,呵呵笑两下,猥琐地指着茅厕方向,叶清风正被五个猥琐的男人勾着出来。
司砚余光一撇,身子没动,指尖盘旋转出一记飞镖,正中搭在叶清风肩上的手。
“啊!是谁!”
一声惨叫,成毅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司砚你别太嚣张了!”
司砚站起,走向蹲下的叶清风,负手拉到身后,责备地看了一眼,见叶清风红扑扑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心头一软,大力把人揽到怀里,轻声低吟,“你还真是学不乖。”
叶清风脸窜地热了,才几天没见,司砚这么会撩人了吗?
她抬头看到司砚漂亮的下巴,难得地看到胡茬,却不会突兀,反而让抱着他的男人更有味道。
感受到司砚的手紧了紧,叶清风看到匪首瞠目朝他们走来,心想完了,她身份败露不说,就他们两个怎么打得过上前的匪徒。
“别怕,我在。”
司砚突然叮咛一声,叶清风莫名心安,竟真觉得不怕了。
成毅是得了肃郡王令的,司砚掌控的不仅是一个锦衣卫,还有锦衣卫旗下五国六朝的秘闻,最好是能招抚,实在不行也不能让司砚活着回去。
成毅:“看来司大人是铁了心不肯跟我合作了。”
司砚:“你还没那个本事。”
说完,司砚抱着叶清风跳到屋顶,就在此时,叶清风看到濮阳城被忽然亮起熊熊火光,她可记得,城北可是濮阳的守备军驻扎地。
站得高,风吹来都是冷的,在叶清风打了个寒颤后,司砚会意地又揉紧点。
这时,成毅命人架好羽箭,眼看万千羽箭就要把她筛成千疮百孔,在千钧一发之际,被绑住的张贺秋还有匪徒中部分人不知何时手里的长刀砍向身边的匪徒。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
叶清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司砚已经抱着她飞下房顶,到了院子的另一端。
“好了。”司砚放下叶清风,手却没松开,说的事责备的话,语气却极尽宠溺,“若不是你,我还得等上片刻。”
叶清风心生佩服,“原来大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司砚莞尔,亮白的牙齿在月光下耀眼夺目,“不然呢,在你心里,我是那般无能的人吗?”
叶清风摇头,手想伸回来,却被司砚按住。
“这儿不安全。”
一声安抚,司砚牵着叶清风离开院子。
城北走水,成毅一边派人救火,一边还要去抓司砚,整个濮阳城乱成一团糟,在守备松懈时,城南和城西两处城门被攻克,大量的官兵涌进城里。
叶清风一路被司砚牵着,直到遇见带兵的曹杰将军,才松开。
曹杰的目光在叶清风的脸上停了一瞬,便和司砚说起如何歼灭成毅等匪徒。
叶清风在一旁听得茫然,云里雾里的,很多都听不懂。
大概是她脸上的疑问太多,过了会,司砚快速在她耳边道:“待明儿城破后,我都一一解释给你听。”
两人脸贴得太近,司砚的气息拍在叶清风的脸上,叶清风再次脸热,她今儿怕不是着了道吧,那么容易就被撩起吗?
司砚把她带到后营,“今晚势必有场恶战,你在这等我。”
叶清风不放心,拉住他,“你去哪?”
司砚笑下,“抓成毅。”
临走时,司砚顺下叶清风的头发,不舍地走了。
叶清风待的帐篷不大,但只有她一个人。
听着外头兵马匆匆的脚步声,叶清风心里难安,掀起一半的帘子往外看,除了高高矗立的城墙,和乌压压的人头和火把,哪里还找得到司砚的身影。
其实,叶清风心中有半分暖意,却也有点不满,瞧张贺秋拔剑时的模样肯定是司砚之前安排好的,可是司砚为何偏偏没有和她说。想来现在其他锦衣卫肯定都在外头作战,只有她,一人在这等待结果。
“呼,我可算找到你了。”许承尧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拉着叶清风就要走。
叶清风对他不是完全信任,“大人拉我去哪?”
许承尧擦汗道:“司大人受伤了,我们得快点去支援。”
一听司砚受伤,叶清风顾不得其他,“他伤得重吗,在哪里?”
许承尧跑在前头,“我也不知,但暗哨来消息,说是中了一箭。”
听到司砚中箭,叶清风的心都跳乱了,反而催促许承尧快点。
第51章 雾影西秦1
叶清风被骗了, 还很惨。
她打不过许承尧,眼下,她被五花大绑扔在破庙里, 而许承尧守在门口等救援。
要说她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还得是司砚告别时说城北和城西着火, 按理说这两处正是最乱的时刻, 司砚也应该往这两处奔,可许承尧却一路带她往城南跑。叶清风好奇问了一嘴, 想来是许承尧做贼心虚,二话不说直接绑了她。
这么一来,许承尧便带她走不远,只好先找个藏身的地方等他的人来。
叶清风:“怎么,肃郡王的人还没来?”
“没。。。。。。你给老子闭嘴。”意识到说漏嘴, 许承尧嘴角抽了抽,忙斥道。
除了死, 叶清风天不怕地不怕。
让她闭嘴,那是不可能的。
叶清风试着挪动下,发现是徒劳,放弃道:“我说许承尧, 肃郡王绑我到底是为啥?”
许承尧没搭理她。
“诶, 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承尧,肃郡王是要造反了吗?”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说你喜欢他啊?”
“呜呜。。。。。。”
叶清风的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又酸又臭,熏得作呕, 可就是吐不出来, 心里把许承尧骂成牲畜不如。
许承尧站着看她,眉头紧皱, 一脸的厌恶,“叶清风,你还真是讨人厌!”
这点,如果叶清风能开口说话,她一定会反驳下,毕竟最近向她求婚的可都是京都里一等一的贵公子。
又过了一会,叶清风听到树林里有了动静,想着应该是肃郡王的人来了,心里道了句死翘翘了,无奈地垂头。
还挣扎什么呢,就那暴躁王爷,抓了她还能有什么好事!
许承尧出了破庙,留下叶清风一个。
“咦,你真脏啊。”那尔礼嫌弃的声音忽现。
叶清风诧异地抬头,见果真是那尔礼,眼里闪现着欣喜。
那尔礼捻着两指拿下叶清风嘴里的破布,替她解开绳子,嘴里不忘吐槽,“那朵儿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出门后千万别说是我姐姐,竟然被一个垃圾绑成这样。”
叶清风手脚能活动后,先捧着那尔礼的脸吧唧一口,这小屁孩除了嘴讨厌点,这时看着还蛮可爱的。
“你干什么那朵儿!”那尔礼从脸颊红到耳根子。
“嘻嘻。”叶清风揽住那尔礼,被他躲了下,但还是被叶清风紧紧抱住,“姐姐这是看你可爱,才亲你。”
“切,恶心。”
两人走出破庙,许承尧已经跑了,再不久肃郡王的人也会到破庙这,叶清风跟着那尔礼带来的人一起走了。
一个时辰后,叶清风问:“那尔礼,这既不是回濮阳的路,也不是去京都,你要去哪?”
那尔礼嘿嘿笑下,“回西秦。”
“什么!”叶清风瞪大了眼睛,“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他们说好一个月走的,现在十天都没到,怎么就要回西秦了。
那尔礼:“赵翼提前动手,哥哥们怕我在京都不安全,让我先回去,顺便带上你。”
“我不去西秦。”叶清风立刻道,至少不是现在。
这会肃郡王提前动手,叶猛他们还在京都,还有司砚,虽然她知道是许承尧骗了她,可刀剑无眼,不亲眼看着他平安归来,还真不安心。
她抬眼看那尔礼,发现他沉着脸,想来是小孩子脾性有上来了,哄道,“我既答应你一月后一起回西秦,定是不会反悔的,可眼下时局紧张,你让我此时去西秦,我真的放心不下啊。”
那尔礼鼓着脸,“你是放不下京都里那个爱哭包,还是濮阳里那个野男人?”
野男人?
叶清风一时间没想到是谁。
那尔礼:“就是司砚。”
“他啊,一点点啦。”叶清风还是更担心叶猛跟着曹睿在京都会成炮灰。
肃郡王造反,皇帝定要大力围剿肃郡王,如果曹睿他们聪明点这时就该坐看鹬蚌相争,但如果曹睿太着急,她爹叶猛夹在这里怕是连骨头都留不全等她回去收尸。
那尔礼保证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忧,那厮最会使阴谋诡计,这回甩开他的探子不知废了我多大心思,汉人说祸害遗千年,想来他活万年都可以。”
听那尔礼这般形容司砚,叶清风忽而想笑,但看到那尔礼一本正经的笑脸,便憋着好了。
“那尔礼,叶猛养育我十年,此时若是我走了,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那也是你忘恩负义,与我何干!”
叶清风噎住,无话反驳。
此时,在叶清风看不到的后背,有个汉子拿着沾了蒙汗药的面巾悄悄走近,在她和那尔礼说话时,迅速迷晕了叶清风。
看到倒下的叶清风,那尔礼撇下嘴,嘟喃一声,“一身臭脾气,也不知他们三个要你回去能干嘛。”说完,那尔礼便让一个八尺高的健壮汉子背起叶清风,见汉子背歪了,又停下骂了汉子两句才走。
~
叶清风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事,还是在一个男人的背上。
头晕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那尔礼那小王八蛋给她下了多少蒙汗药,醒来两个时辰后全身还是匮乏无力。
“水。”叶清风唤了好几声,因为音量太小没人听到,憋了许久的力气才大吼一声,“老娘要喝水!”
走在最前头的那尔礼听到后,小跑过来,递过水壶,“你说你是不是猪,睡了两天两夜。”
叶清风咽了两口水,嗓子润了些,瞥了眼那尔礼道:“我是猪的话,那你不也是。”
“你!”
他们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一个是猪,另一个也跑不了。
那尔礼说不过她,甩手走了。
叶清风被人背着,不用力气,便可以观察这行人。
除去自己和那尔礼,那尔礼一共带了十个人,她没看到西秦使者,想来是使者身份尊贵些,不能随便离开。
他们此时走的不是官道,而是山林小路。
叶清风正好奇为什么时,那尔礼下令休息,叶清风被放在一颗树前,背靠着树。
那尔礼拿着一块馕走过来,递给叶清风,“你现在就不要想着回去了,赵翼造反,整个汉国都乱得很,现在官道都是行不通的,就算你是锦衣卫的人都没用。而且,光我知道的,就有两拨人马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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