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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街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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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她确实没有见到阿娘的尸骨。
  这会是巴图鲁的陷阱吗?
  她看着巴图鲁,两眼渐渐眯成一条缝,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动静。
  叶清风心下暗道不好,巴图鲁的救兵要来了。
  而此时巴图鲁也稍微缓过来点,他武功在叶清风之上,躲过叶清风的拳头后,从背后反手锁住叶清风脖颈。
  叶清风借着石壁,两脚一蹬,扑着巴图鲁一起掉下池塘。
  “扑通,扑通”
  两声。
  叶清风不会浮水,池塘看着不大,却意外地很深。
  等她意识到自己不会浮水时,眼皮越发沉重,且精神开始涣散。
  本来还在灌木后踌躇着什么时候出手的司砚,见叶清风掉入水中,没多想,迅速跳进池塘。
  他是知道叶清风不会浮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瞬,要是叶清风没了他会怎么办?
  他娘的,他也回答不出来。
  第一次,那么想爆出口。
  司砚潜入水中,看到目标后,立刻托起叶清风。
  此时徐岩他们也下水,因为巴图鲁还在水下,他们最好是能抓活的。
  司砚已顾不得男女之妨,他有规律地压着叶清风的肚子,迫切地希望叶清风能把水吐出来。
  过了会,徐岩他们拉上还清醒的巴图鲁,他们看到自家大人急切的神情,不由往地上的女子那瞄。
  徐岩看到叶清风脸时,“咦”了一声,又小声嘀咕道:“这女子怎么那么像清风呢?”
  “咳咳。”
  叶清风呛出一大口水,睁眼看到司砚在给她按肚子,还以为是在做梦,正好听到徐岩怀疑的话,忙低下头装死,同时甩下头发把遮住脸。
  完了完了,被司砚摸不亏,可是身份暴露了就完蛋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所以,叶清风选择装死。
  司砚越发了解叶清风,知道她装死是为了什么,瞪了徐岩他们一眼,人姑娘落水他们看什么。
  收到大人警告的眼神,徐岩忙让人抬着巴图鲁去马车上。
  巴图鲁就这么被抓,很不甘心,他挣扎着喊,“那朵儿,你会后悔的,你娘……呜呜。”
  司砚烦他的声音,用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
  再回头抱起叶清风。
  感受到司砚身上的温暖,叶清风脸朝里,在他胸前蹭了蹭。
  司砚胸口骤停,恢复时,快得要蹦出来。
  这时,曹睿也出来了。
  那矮子武功不错,但还是比不上他。
  他刚出密道口,就着急找叶清风,却看到水帘下的池塘边司砚抱着一个女人。
  只一眼,他便认出是叶清风。
  她依偎在司砚的怀里,模样很是温柔。
  胸口顿时泛酸,这次回去后他不能再等了,现在叶猛也到了京都,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娶叶清风进门!
  曹睿从水帘后出来,本想跟上司砚,却听到走在前头的徐岩大声喊道:
  “不好了,有胡人劫车!”
  作者有话要说:
  没忍住,先发了。
  谢谢支持
  鞠躬


第35章 佛语1
  听到有人劫车, 叶清风立刻从司砚的怀中跳下来,可不能让巴图鲁给跑了。
  要是巴图鲁跑了,她在京都的身份会立刻暴露, 要是那尔烈派人来寻她, 还不知是敌是友。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毕竟阿爹是为她而死。
  还有巴图鲁说阿娘的事, 她虽有许多疑问等着问巴图鲁,却还是希望巴图鲁能死在回西秦的路上。
  “头发。”司砚拉住叶清风, 她现在是女身,刚才徐岩就有怀疑了,她现在再去,岂不是等于自爆。
  听到司砚的提醒,叶清风推他前去, “你快去啊。”
  她得换件衣服,想个别的由头重新出现。
  随意地扯根布条, 绑起头发,无论结果如何,司砚他们都要回滨城善后的。
  叶清风先行一步,看树林里有马, 不管是谁的了, 先骑再说。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滨城。
  客栈里除了少一个叫徐松的小二,一切如常。
  叶清风翻墙进的客栈,怕被人看到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 爬窗进的房间, 快速换上之前准备好的男装。
  下楼后,今天客栈的一楼比昨日热闹多了, 不仅仅是多了从京都里来的锦衣卫的缘故,还有百姓们谈过起无极馆的事。
  众口一词,骂无极馆坑了他们,有些还想着能不能把被骗的钱要回来。
  有抱怨的,就有幸灾乐祸自己没上当的,还有伤心哭泣的。
  无极馆的惩凶会几乎每天都有,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眼见无极馆倒台,虽解了部分心头之恨,但死去的人已经活不过来。
  叶清风听着民生百态,有点麻痹。
  其实一开始无极馆也不是人人追捧的,它给人施与小恩小惠,让那些人吃点甜头,再辅些迷魂散,便很容易迷惑人心。
  如果一开始,那些人就不受诱惑,便没有之后的事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叶清风看不过来,也可怜不完。
  走出客栈,现在的无极馆肯定乱成一团糟,叶清风先去那里和其他锦衣卫汇合好了。
  等她到无极馆时,现场和她料想的一般,和刑司的主管打过招呼后,她便加入收拾残局的队伍。
  直到傍晚,她们才整理完无极馆的一切。
  “呼”
  叶清风揉着手臂,从无极馆出来,正好看到火红的夕阳渐沉,无极馆门口空荡荡没有行人。
  叶清风坐在门槛上,拿下斜挂在肩膀上的羊皮水壶,“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
  低头时,听到街脚转弯处有马蹄声。
  她伸长脖子去看,司砚牵着马车,车里躺着几个锦衣卫,徐岩的右手挂了彩,曹睿走在最后。
  一行人除了司砚,皆垂头丧气的。
  叶清风的心咯噔一声,看这情形,八成是让巴图鲁跑了。
  她忙跑上前去帮忙,马车里是受伤的锦衣卫,无极馆现在被清空了,给锦衣卫们暂时歇脚刚好。
  好在,没有人员死亡。
  受伤见血,在锦衣卫是常有的事。
  安置完受伤的锦衣卫后,叶清风想回客栈拿包袱过来一起住,被司砚拦下了,滨城的事已经解决,他们明儿便要回京都复命,今晚叶清风就不要麻烦搬过来了。
  想了想,叶清风同意了。
  经过在池塘差点暴露女身的事,叶清风变得谨慎许多,和那么多锦衣卫同住,确实不方便。
  而司砚是要留下的,他是指挥使,要和他的属下们同甘苦。
  跟叶清风回客栈的,还有曹睿,准确来说,是曹睿不放心叶清风。
  “曹三哥,我回屋了。”叶清风觉得今天曹睿周身的气压冷得很,一路走来半字没和她说,连笑脸都不给她一个,反常得很。
  边说,叶清风边飞快地在曹睿脸上扫了一眼。
  见他微微点下头,似乎心情不好,她想是不是因为她坚持来滨城的缘故,便问道:“曹三哥,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曹睿想点头,他很不高兴司砚抱着她。但很快意识到叶清风问的是之前他不让她来滨城的事,便摇了摇头,说他只是累了,让她别多想早点歇息。
  “哦”
  叶清风关了门,回到自己的床上,她今日着实累了,可却没有睡意。
  巴图鲁问他的那个问题犹在耳边。
  阿娘真的有可能还没死吗?
  如果这是真的,叶清风会不会回西秦找她。
  这个答案,叶清风不说,都知道是肯定的。
  她的阿娘啊,是个跳舞极美的女人,说话也是软言细语,她从未见阿娘对谁红过一次脸。
  每到冬夜,她就喜欢抱着阿娘睡,香香软软的阿娘,曾在她梦中多次出现过。
  叶清风的头很痛,在快天亮时才睡下,又在鸡鸣时起来。
  新的一天,叶清风疲疲的。
  巴图鲁留下的那些手下,不过都是滨城附近找来的土匪假扮的,在锦衣卫的审讯下,什么都招了。他们知道巴图鲁来滨城是为了一个女人,却不知道是谁,昨天有见过叶清风的几个也被曹睿杀了,剩下的就算见过叶清风,也没印象。
  一些乌合之众,本就是山地土匪,司砚让就地解决了。
  而叶清风不由感叹自己命好,等回京都,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曹睿。
  此次的案子虽已水落石出,但主使巴图鲁已经被营救走,从滨城到西秦,就是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月,司砚已经发出消息,让沿路州府的官员搜寻可疑人物。
  对此,叶清风只能在心中默默保佑巴图鲁在途中意外死亡,越快越好。
  等他们到京都时,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
  路上叶清风也曾想过司砚若是来问她在密道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撒谎都想好了,可司砚任是没来问。
  他不问,叶清风更不会主动去提。
  她巴不得自己的身世,永远埋藏在地下好了。
  唯一让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巴图鲁的那个问题,这五天来,她每夜都梦到荒漠里阿娘奔跑的身影。
  没有一天,是睡过好觉的。
  回到京都,所有去滨城的锦衣卫都得到两天的休假,当然除了司砚,他要把案子的来龙去脉写成卷宗,交给皇上。
  ~
  仁政殿里
  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单膝跪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等待堂上的白发老人的答复。
  元崇帝看完司砚递上来的卷宗,他的眼睛已经有点花了,“起来吧。”
  “谢皇上。”
  元崇帝:“巴图鲁人还没抓到吗?”
  司砚惭愧地摇头:“回陛下,曾有州府的官员来信,说巴图鲁擅长变脸幻术,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按时间算去,再有三四天,巴图鲁就要出关了。”
  元崇帝“哼”了一声,“你让那些官员不要追了,巴图鲁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就算他跑回西秦,朕也有办法叫西秦王把他的人头送回来。好了,你退下吧。”
  司砚从仁政殿出来,挺直身板时,后背湿黏黏的,刚才他就担心皇上会问起巴图鲁要找的那个女人是谁。
  可皇上却只字未提,这倒是让他意外了。
  从宫中出来,司砚径直回了家。
  司家人丁单薄,司砚不回家时,主子只有老夫人和夫人两个,偶尔司砚的姐姐司笛还会带两岁的外甥回来走走。
  平日里,这偌大的府宅冷清得很。
  故而,老夫人一直催着司砚娶妻。
  娶妻司砚并不反感,他以前想着妻子只要贤良淑德,他可以敬她尊她,却从没想过要去爱她。
  但自从他遇到叶清风后,从初见她时的不喜,到现在每次都会莫名地心跳加速。
  司砚不傻,之前还可以骗骗自己是因为叶清风和别人不一样。当叶清风落水时的那一刻,他问自己的那个问题现在有了答案,若是叶清风死了,大概他的心也会跟着去了吧。
  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司砚却犹豫了。
  不说门户地位,就按叶清风的性格,怎么会愿意拘在这小小四方天地中。
  且他也是亲耳听叶清风说过,她只爱自己的皮相,不爱他这个人。
  这么一想,司砚忽而抿唇笑了下。
  他在想什么呢?
  哈哈,还是莫想了。
  在他心里,反而更爱看到自由自在的叶清风。
  司家的管家看到外出快一月的少爷突然回来了,欢喜地去通知了其他两位主子。
  晚餐,司砚是跟老夫人和夫人一起用的。
  世家将就食不言,直到吃完后丫鬟撤了碗筷,夫人徐氏才对司砚道:“昨儿我见过李侍郎家的夫人,她家长女恰好在议亲,明儿你陪祖母和母亲一起去感业寺上香吧。”
  比起徐氏的平淡,老夫人则期待多了,把那李家小姐快夸到天上去。
  司砚心中略微苦涩,又不能直接拒绝,不过他母亲从来不强逼他干什么事,明儿看看后再说不合适也能让她们容易接受些。
  “嗯。”
  司砚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话,退了出去。
  留下的老夫人看着徐氏淡淡的神情,她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寡言少语,像极了她这个儿媳。
  从徐氏嫁过来那么多年,她也把这个媳妇摸了个透,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当年司砚他爹走时,徐氏一天一夜夜没说过一个字,也不哭,就是呆呆地坐着,后来还是司砚陪着他母亲一起绝食,徐氏才缓了过来。
  老夫人起身时叹了一声,从徐氏身边走过时,想说徐氏既然关心儿子多说点贴心的话又不会少块肉,但想到以前她也没少说,但徐氏一如既往地端着,她当然是还要说的,“媳妇啊,你看砚儿难得回来一趟,你怎么就不多和他说说话呢。”
  徐氏低头,看着手中白色的手帕,“娘,我送您回去吧。”
  老夫人又是一连三叹气,一家两个闷葫芦,她这活的不就是冰窖吗!
  她迫切地希望孙儿能快点娶个活泼开朗的孙媳回来,最好是嘴甜的,能哄得她哈哈笑的那种,再给她生两个胖曾孙,那也就死而无憾了。
  “哈哈。”老夫人想得开心,笑出来发现儿媳奇怪地看着自己,尴尬地转过头,是真冷啊。
  ~
  叶清风难得有两天的休假,在滨城时她就想找个寺庙去烧香拜拜,去去霉气,听崔妈妈说城里的感业寺最灵,便想明早去拜拜。
  她一连好几天没好好睡了,回来后,便一直躺着。
  而白庭烨端茶倒水十分勤快,还露出胳膊,躬起手,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小馒头对叶清风笑道:“叶大人你看,我有肌肉了。”
  叶清风如小鸡啄米般点下头,她现在很困,需要睡觉。
  “庭烨啊,你看这天都黑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呢?”
  “我还不困啊。”白庭烨再次见到叶清风很兴奋,半点睡意都没有。
  “可是我困了!”叶清风扶额道。
  白庭烨有点不舍,关门时又伸着头和叶清风说:“叶大人,明儿您休息,我们出去逛逛吧?”
  叶清风的眼皮都快缠在一起,她两腿夹住被子,迷迷糊糊地也不懂回答了什么。
  当第二天一早白庭烨就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她房间时,叶清风还在想他来干嘛,白庭烨就开始细数京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了。
  “不去。”
  “为什么啊?”白庭烨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着泪水,受伤都写在脸上。
  叶清风真是拿他没办法,“因为我要去感业寺上香。”
  听到叶清风还是要出去,白庭烨立刻满血复活,“那我去给叶大人准备香烛吧!”说完,白庭烨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叶清风是真后悔,当初怎么就心软收留了这个黏皮糖。
  等她洗完脸,准备出门时,白庭烨也抱着一捆香烛来了。
  今儿白庭烨穿的奶黄色长衫,他肤色又白,但在叶猛的操练下,渐渐红润了起来,看着白嫩可爱,实在是招人得很啊。
  叶清风不由地多看两眼,这傻小子也不知道笑什么,薄唇一直扬着。
  好吧,谁忍心拒绝这么好看的小可爱呢。
  叶清风是打算去感业寺附近吃早点的,听闻那里的粘豆包香糯又不腻,她馋了好久,今天总算是能实现了。
  从万花楼出来,步行两刻钟后,便到了感业寺。
  寺外停了四顶棕色的轿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那种。
  不过,有钱人那么早来上香的,还真少见。
  叶清风想着等她发月银了,也去租一顶,尝尝有钱人的滋味。
  她来到粘豆包铺前,给自己要了五个,白庭烨吃两个。
  热乎乎地拿在手上,香得直流口水。
  叶清风拿着粘豆包,边走边吃,她起得早,来感业寺的香客还少。
  她打算先在寺里的花园吃完粘豆包再去烧香,不曾想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人!”
  认出司砚后,她对司砚不问密道里的事还是心存感激的,叶清风热情地和他招手,本想正常打招呼,却问出,“你要吃粘豆包吗?”
  和司砚一起回头的,还有一位眉眼小巧的女子,她和司砚隔着好几丈站着,听到有外人来,羞红着脸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36章 佛语2
  司老夫人每月都会来感业寺一趟, 给她早亡的儿子添灯加油,故每回她要来前,感业寺都会备好专门的厢房。
  恰好那李夫人也是个喜欢礼佛的, 两家便约了感业寺这个地方。
  既是儿女相看, 便是不相干的人少些好, 所以老夫人便和李家约了个早点的时辰。
  今儿徐氏也来了, 她是过惯清冷日子的,但为了儿子的亲事, 倒是一直微笑着,就是话少点,好在有个能言善道的老夫人在。
  司老夫人是长辈,李夫人也是多听,不时跟着应答两句。
  两家都是世家学礼的人, 又是头一回见面,场面倒是客客气气的。
  司老夫人只在进厢房时见过李慈一眼, 眉眼娇柔,女孩家出来相见总是腼腆着,她倒也不觉得奇怪。
  眼下也不知道他两相得如何了,司老夫人一边夸着自己的孙儿, 一边担心司砚那张冰脸会冷了人家姑娘的心。
  老夫人正忧虑时, 门帘被掀开,是红着脸的李慈,她站到李夫人的身后,悄悄地拉拉李夫人的衣袖。
  李夫人会意, 这是相看完了, “给老夫人道别了,妾身出来已久, 下回咱们再约茶啊。”
  李夫人起身的同时,徐氏扶着司老夫人起来,送她们母女两到门口。
  直到李夫人母女的身影看不到了,司老夫人才坐回刚才的位置,她眼睛往徐氏那看了眼,见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看不出喜好,忍不住问:“你觉得李家姑娘如何?”
  徐氏思考了一会,“李侍郎是探花出身,李夫人娘家也是讲礼的世家,想来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
  这便是满意了。
  “差是不差,模样也算标致,配得上咱家砚儿,只是……”司老夫人停了下,犹豫道,“你不觉得那姑娘太害羞了吗,不够落落大方?”
  跟司老夫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婆媳,徐氏也是很了解她这个婆婆的,司老夫人就是爱热闹,可她从丈夫去世后,实在是无力应酬。不过,若是真能有个能言善道的姑娘嫁进来陪陪老夫人,她也是愿意的。
  徐氏跟着老夫人的心思说道:“活泼点的比较好。”
  司老夫人笑,“我也是这个意思。”她往厢房外看了看,“奇怪,这李夫人母女都走了有一会了,砚儿怎么还没回来?”
  徐氏问:“我让丫鬟去看看?”
  司砚在锦衣卫忙,有时家中饭才吃两口就被叫走,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徐氏倒是没多想。
  司老夫人摇摇头,“不用了,眼下不早了,我们一起出去找找吧。”
  ~
  这会子的司砚,他的嘴里正被叶清风塞了个热腾腾的粘豆包。
  “呼。”
  司砚拿了出来,烫啊,想骂人,却看到叶清风望着他期待的小眼神。
  算了,吹吹再吃吧。
  叶清风分司砚一个,自己还有一个,跟司砚一起吃起来。
  黏皮糖白庭烨早就吃完了,却不敢走近,他很怵这个指挥使大人,脸黑还凶。
  白庭烨很佩服叶大人的勇气,不仅敢和指挥使大人说话,还敢往他嘴里塞吃食。
  白庭烨在心里感叹的同时,远远地望到有丫鬟簇着两位官家夫人走来,他都不认识,心里念了句起得真早,想催叶大人快去烧香,又不敢靠近。
  叶清风吃完,不忘舔下手指,还是甜的。
  司砚嫌弃地瞥了眼叶清风,从怀里掏出帕子,然后把叶清风的手从嘴里拔出来,一根一根地替叶清风擦拭手指。
  叶清风愣了会,什么时候司砚变得那么温柔了?
  同时被吓愣的,还有走近的司老夫人和徐氏。
  司老夫人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问徐氏,“这是我们的砚儿吗?”
  此时,徐氏脸色铁青。
  司砚背对着她们,徐氏能看到叶清风的侧脸,但长相再秀气也是个男人啊!
  “儿媳妇,你去哪啊?”
  徐氏黑脸离开,司老夫人也很生气,但心里还是替孙子默念一把,忙跟上徐氏。
  司老夫人喊的那声,吸引了了司砚的注意力。
  他回头时正好看到他母亲和祖母匆匆离去的背影,联想起他刚刚做了什么,剑眉一蹙,嘴角抿紧,却是没追上去解释。
  而叶清风不认得徐氏和司老夫人,她看司砚愣愣的,问道:“大人认识?”
  司砚如实回答:“那是我娘和祖母。”
  夭寿啦!
  叶清风转身要跑,衣领子却被拎住。
  司砚垂目看叶清风的手,“还没擦完。”
  叶清风气竭,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帮她擦手,也是心大。
  但她害怕啊!
  京都里早有她和司砚的流言,若是那两位夫人回头找她算账,误会她勾引司砚搞龙阳,她岂不是要自爆?
  叶清风收回手,“大人快去和她们解释下啊!”
  司砚不解,“解释什么?”
  “当然是你不好龙阳。”
  “呵。”
  司砚忽然莞尔,“我本来就不好,不需解释。”
  叶清风被司砚的笑颜闪了神,她知道司砚好看,但今日他格外温柔,笑起来也该死的好看。
  ~
  李侍郎府的马车里,李夫人和李慈各坐一边,李慈拧着手帕,头压得低低的,而对面的李夫人脸色很不好看。
  “母亲。”李慈小声唤了句。
  李夫人瞪了她一眼,“你不喜欢司大人,母亲不逼你,但是你与那无妄和尚又是怎么回事?”
  李慈被她母亲逼问得羞红了脸,快能滴出血来,“女儿只是找无妄借本经书。”
  “你还顶嘴了!”李夫人瞳孔一狰,她自幼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脏话,但眼下恨不得扒了无妄那个淫僧的皮。
  她的女儿自己了解,李慈从小比较文静,性格上有些软弱,所以她才会想着找司家这样人口简单的,以后也会省去妯娌之间的麻烦。
  按女儿的性格,平日里连半句不愿都不会说,可来相看前李慈就先不愿了一次,她只当是小女儿的羞涩,没放在心上。可到了感业寺后,李慈就一直魂不守舍,李夫人活了四十年,什么样的大场面都见过,加上李慈的贴身丫鬟翠儿鬼鬼祟祟地,她让婆子偷偷跟踪翠儿,没想到真发现翠儿拿着李慈的手札和无妄私相授受。
  这还了得!
  女儿家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且李夫人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打小就精心教养,不求她名动天下,却也是希望女儿能有个美名的。
  发生这事,李夫人忧心又害怕,她逼问道:“你和无妄到什么地步了?”
  说到这里,李夫人已经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月月带女儿来上香了。
  李慈也知她不该私下传信给无妄,可每次来上香,她都会看到无妄,无妄的眉目如远山青黛,特别是右眼的一颗泪痣总能让她看出神,日子久了,便起了相思之意。
  “说话啊!”李夫人急了。
  李慈咬唇道:“没……没什么,就是他曾拾到过我的荷包,今儿是我第一次……”
  李慈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见此,李夫人心痛又着急,是她把女儿养得天真了些,不然怎会看不出那淫僧的目的。
  感业寺是国寺,是受皇家供养的,也就是说进了感业寺的和尚,就没可能有还俗的那天。
  李夫人是没料到,在感业寺这种地方,还会有这般肮脏的事。
  女儿现心系感业寺的无妄,是不宜说亲的。李夫人看了眼抹泪的女儿,忍住心疼,好在她让嬷嬷跟着翠儿,女儿的手札没流落出去。现在回府教养一番,也不迟。
  心里有了打算,李夫人稍微舒一口气,无声地感叹道,只希望以后莫要再出乱子了。
  ~
  叶清风烧香后,还求了个签,签文是:
  “桃花又是一年春。”
  叶清风拿着看了好久,还是白庭烨随口给解了出来,“恭喜大人啊,这是桃花运吉签呢。”
  “就这?”叶清风撇下嘴,嫌弃地揉成一团塞口袋里。
  不知为何,想到刚才司砚给她擦手时的画面,她确实吓到了,现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呢。
  算了,管他抽什么疯呢,自个潇洒就行。
  叶清风揽过白庭烨,“走,大人带你去逛早市。”
  白庭烨开心地跳起。
  他们刚走两步,身后突然有人问他们是不是丢了荷包。
  叶清风回头看是一个模样俊郎的和尚,他右眼的泪痣好看得很。
  叶清风说了句阿尼陀佛,和尚手中的荷包粉嫩还绣了鸳鸯,一看就是闺阁女子用的,摇头道:“大师问错了,这荷包应该是哪个小姐夫人的。”
  她现在穿的可是男装,就是她自己用的荷包,也是深色系的,原因是不易脏。
  那僧人浅浅地笑一次,说打扰了便走了。
  叶清风逛早市的心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难得休息,她也想看看京都的风土人情。
  而白庭烨年纪不大,但跟着蒋钧菡奢华了几年,京都里哪的吃食最好都知道。
  听白庭烨说了一大串好吃的,最后叶清风摸摸口袋,叹了句,“没钱啊庭烨。”
  她本以为白庭烨会丧气垂头,却不知道白庭烨从拿摸出一大包银子,“没关系我有,庭烨请大人吃。”
  “你哪里有钱?”
  白庭烨十二跟的蒋钧菡,到现在有三年多了,蒋钧菡出手阔绰,每次睡完一个公子都会送礼物,他年纪下,得到的不多,就三处宅子和几箱金银和珠宝,比不得其他人。
  他小声说了一句,“是蒋钧菡送的。”
  叶清风顿时了然,蒋家这些年背靠蒋皇后这座大山,得了不少好处,可都被败家子蒋钧菡用来享乐了。
  听完白庭烨说了自己的财产,叶清风不由感叹下,“你这么有钱,还来投靠我干嘛?”
  “是林哥让我来的。”白庭烨心思敏感,“大人,你是不是嫌弃我的钱。”来得肮脏。
  “想什么呢小屁孩,只要是钱都是好钱。”叶清风道,“再说了,这都是你应得的。”
  收了白庭烨后,对蒋家的事,叶清风跟着关注了不少。她本以为蒋国舅会杀了那些公子泄愤,但他没有,应该是得到中宫的提醒,现在皇上有儿子出生,中宫的位置再不如从前一般稳固了。
  不过,那些公子没死,日子却不好过,听说蒋国舅没收了他们所有的财产,全赶出来了。
  没了名声,有些连青春都没了,一个个流落街头,家中亲人怕是也不敢收留,可想生活的窘迫。
  听说这事时,叶清风就暗暗叹道,白庭烨这下是安全了。可她没想到,白庭烨还留有那么多的钱,蒋国舅也没收走。
  叶清风看向白庭烨,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到了京都最大的酒楼醉庭轩,白庭烨熟门熟路,进门要了二楼雅间。
  带路的小二是个懂眼色的,白庭烨以前常被蒋钧菡带着来,他认得,现在蒋钧菡没了,白庭烨又跟着新人来,小二自然不会没趣地去问旧事让人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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