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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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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歇的动,她几乎要吐,她紧握住拳头,忍着没去狠狠地砸打这个禽兽。
她真的受够了日日被关在这一方天地中,被他日日如此对待。
她真感觉自己要疯了。
外头亭下,杜青雨看着始终紧闭的房门。她在这里等了一天,却始终没有等到阿宁出来。中间有婢女进去送饭,她托婢女传话,可婢女从房间出来后,却直接快步跑了,理都不再理她。
她是真的很想见阿宁一面,阿宁是她在入宫之前最想见的人。
怀着强烈的失落,她不得不起身离去。路上,她又碰到蔚宗意朝这边走来,待到近了,她停下脚步朝其福了个身。
蔚宗意看了看她身后的序月水渊,问她:“结果如何?他们可是出门了?”
杜青雨摇头。
“这不是有病嘛!”蔚宗意不由嘀咕了起来,“感情再好,也不至于会黏糊到如此地步,分明就是不正常的两个人。”
杜青雨也觉得不正常,可人家是夫妻,他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
蔚宗意默了会,便还是对杜青雨道:“走吧!”
杜青雨:“嗯!”
从序月水渊到千百庄大门的路上,蔚宗意侧头看了看这自己曾也相中的姑娘,突发奇想的问道:“三姑娘可是有后悔答应入宫?”绕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也并不觉得入宫是个好归宿,可偏偏这丫头却愿意,也不知是不是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
杜青雨愣了下,未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只看了看他,便摇头:“不后悔。”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最终自己该如何做。
蔚宗意闻言也不惊讶,他信得过蔚元钧,就算对方的身份是皇上,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苦。
杜青雨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蔚宗意在想什么,她只思索着在入宫之前,她到底能不能与阿宁见上一面。
可惜直到四月初,她入宫的时间到来,她也没能见到阿宁。后来,她红着眼睛上了宫里来的辇车,怀着遗憾随仪仗队入了宫。
转瞬便又到了四月初五,杜青宁的生辰。
这日,她已是气的完全不想再睁眼,就算他逼她,她也不为所动。如此生不如死,她甚至觉得真的不如死了。
不想裴延突然在她耳边道:“今日,阿宁满十六岁了。”
她闻言这才睁开了有些红的眼,问道:“可是有人来找我?可是有人来送礼?”
裴延:“有,来的人,自有人应付,送的礼,自然也有人收好。”
他翻身压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眼睛:“看在今日是阿宁生辰的份上,晚上让人将那些礼都送进来,阿宁慢慢拆,嗯?”
杜青宁难得迎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眸底深处的偏执。
她越来越绝望,绝望自己可能真的再也摆脱不了这个疯子。何况就算她好好与他过,估计也是一言不合就被继续折磨。
她抖了抖身子,忍住崩溃的感觉,闭眼道:“我不想要看什么礼。”她颤抖的声音中有了些哽咽之意。
她被囚。禁起来强。暴了一个多月,十六的生辰也是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
“好。”裴延仍趴在她身上,“我们不看,你只要看见我就好。”
他又怎感觉不到她几欲忍不住要发疯,可如此也好,说不定她突然忍不住就妥协了。说不定她突然就乖乖的,不再想不要他,会很自觉的心里眼里都是他。
他抬起本是埋在她脖颈间的脑袋,低头亲上她的嘴,又啃上她粉润的小耳朵,一路往下,一路点火。
她对他的排斥已是越发的深,深到就算他再温柔,她也觉得承受不住。
感觉到他突然的沉。入,那清晰无比的感觉,她的眼泪终于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流,沿着她的眼角流到她的鬓发中,只瞬间便打湿了她的头发。
听到她那与以往不同的抽噎声,正是埋首在她身上的他,健硕有力的身形突然顿住。他立刻抬头看她,就见到她竟是哭的极伤心,这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过的。
他难得愣住,僵硬的抬起手帮她拭泪,可是那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从来没见到她像现在这般哭的像个泪人,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极了。
他突然慌了,赶紧抽身坐起,将她拉起搂在怀里。
他低头不断小心翼翼的吞噬着她的眼泪,问她:“怎么突然哭了?”他的声音极其的轻柔,含着哄意。
她没理他,只一直哭着,由呜咽,到低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悲愤的架势,直到大哭。似乎是为了发泄,涕泗横流,越来越止不住。
这让裴延感觉,他每日给她喂的水与汤,都不够她这次流的。
他轻抚着她的背部:“乖,别哭了,嗯?”
被他哄着,她反而更是哭的厉害。她突然一把推开他,趴在了被子上,哭的肩头一耸一耸,真像是要哭死得了。
大哭时脸不宜埋在被子里,他又把她拉在怀中,不断帮她拭泪,他叹息了声,道:“是受不住这种生活了?”
她仍旧是哭,似乎要哭断气。
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疼。对他来说,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开心也好,倔强也好,都不该是这种崩溃的样子。
他轻抚着她的背部:“别哭了,我不要你了,你说不要,我就不要了。”
“不……要……我?”杜青宁终于抽抽搭搭的看着他出声,泪眼朦胧中,她看不到他的样子,她也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裴延回味一下,觉得这话不对味,便继续吞噬着她的眼泪,轻声道:“只是暂时不弄你。”他怎么可能不要她,就算死,他也会要她。
这一回,她哭的更凶,不断挣扎不断哭,无论他怎么哄,都在哭。
她的一双眼睛渐渐开始有肿意,小脸因为顺不来气,一会涨红,一会苍白,眼睛下周雪嫩的皮肤更是被眼泪泡的通红。
他不敢再给她擦眼泪,生怕将这泡多了的皮肤给擦破。
后来眼见着她真要哭断气似的,他终于又道:“你究竟想我怎样?只要适当,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杜青宁心觉现在是个提要求的好机会,偏偏一时她也止不住哭。
裴延一边帮她顺气,一边细细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缓过来气,好一会儿,才听到她仍旧抽噎不停地说道:“我想和你……分开一段……时间。”
她自然巴不得马上与他和离,可也知道他不可能答应,就算她真的哭死了,他也不会答应。若是能先与他分开喘喘气,再好好想想如何摆脱他也好。如此日日被关在这个屋子里,被困在他的身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看不到任何希望,也非常的痛苦。
裴延抵着她的额头,突然闭上了眼睛,在她满怀期待时,他才出声:“我不答应。”他是个自负的人,但唯独对她,他不敢放松半点。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不允许有半点她离开自己的意外发生。
她闻言突然暴躁的将他推开,流着眼泪吼道:“你不是说,只要适当,你什么要求都答应我?”
他重新抱住她,哄道:“换一个。”
她感觉真想一刀捅死他,深吸一口气,才又道:“我想要自由。”
“自由?”裴延不由更是搂紧她,默了会,才继续问道,“什么样的程度?”
杜青宁握了握拳头,几乎忍不住咬牙切齿:“正常人妇的自由,就像我大伯母,二伯母那样子的,行吗?”
可他果断道:“我不答应,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自由。任何自由,我都不想给你。”他坚信只要彻底控制住她的一切,她的里里外外,身与心,就都会彻底属于他。
任何自由……
她又怎会不知道这所谓任何自由是什么,他不过只是这么一句话,就封死了她的希望。如此,她还能再提什么要求?
所以她又在哭,哭个不停,仍是无论他怎么哄,也无用。
如此哭是因为绝望,也是因为希望,希望她能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一点点也好。
她哭的声音虽然小了,却也能看出她的更加伤心,更是大有不再停下的意思。
裴延瞧着她这梨花带雨,越来越肝肠寸断的模样,突然苦笑了起来:“你弄这一出,不就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离开我的可能。”
话罢,他便静静地看着她哭,仿若想要看看她究竟得没完没了到什么地步。
眼见着时间流失的越来越多,她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似乎快晕了。
忽然,他一把将她按倒在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变得阴森诡异:“既然你如此想离开我,和我在一起如此难受,那就别活了,我们一起死啊!好不好?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杜青宁哭声陡停,她睁着眼睛看向掐住自己的他。
感受到他双手掐着她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掐疼她的喉咙,几欲让她不能呼吸,她立刻慌乱的去扯他的手:“放开……我……”
裴延贴着她的耳朵喘着气,好一会儿,他问她:“还哭不哭?还要不要离开我?”
她止住了哭,不敢说话。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如果她非得离开他,他真的会直接一用力,掐死她,与他一起死。
她错了,她不该对这丧心病狂的疯子抱有希望的。
他抬起头,用那双通红中透着狠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又问她:“还要不要离开我?嗯?”
她看着他那双可怕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沈星的声音:“公子,姑娘突然早产,且难产,如今已是命悬一线。”
闻言,杜青宁从对裴延的惊恐中回神。
她仍旧看着裴延,盼着他能快点离开这个房间,一来是因为担心裴迎华,二来是因为她真的不想看见他,她受够了这种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的感觉。
偏偏他却仍是没有从她身上下去,而是不紧不慢的给她拭起泪,从眼周,到耳鬓,再到胸口。后来他又问她:“还要不要离开我?”
她垂眸,她要不要都没有意义。
他仍是问她:“还要不要离开我?”
她已是没有了情绪,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只道:“去救你姐吧!”她知道难产意味着什么,何况还有早产。
裴延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在乎你,他们母子死了便就死了。”
她听到这话,也不觉得惊讶。
他就是这样子的人,不能对他的人性抱有任何希望。
她道:“不离开。”
裴延闻言笑了,哪怕她知道她是被逼的,他又问:“那要不要自由?”
杜青宁:“不要了。”就算她说要也要不到,与他倔了这么久,除了要到无尽的折磨,原来如何,现在仍是如何。
裴延亲她:“真乖。”
他突然起身,将她抱起来,闻了闻她的身上的味道:“我先帮阿宁洗漱,洗澡,打理一番,我们再一起出去,好不好?”
杜青宁:“好。”
于是裴延便让人将房门打开,让人准备水后,便伺候着杜青宁好好清理了一番全身上下。为她洗净身子,穿好衣服,他将她抱到了铜镜前,过去将关闭许久的窗子给打开了。
一直垂眸没什么反应的她,终于转头看向了窗外,看着那些她熟悉的鸟儿。这么久没见阳光,她自然觉得刺眼,可仍是睁着眼睛想看。
裴延过来给她梳头,挽发髻,手下的动作极其的轻柔。
罢了,他便弯腰贴着她的耳朵,道:“只要你乖乖的,总能知道我的好,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相信我,这世上最在乎你的人,只有我,你一定会像我在乎你一样在乎我,心甘情愿摒弃一切的在乎我。”
知道她不会理他,他牵起她走出了房间。
序月水渊仍旧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人。杜青宁环视了一圈周遭,暗暗叹了口气,只能自我安慰,最起码她现在好过一些,哪怕她仍旧厌恶他。
一路上,她可以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只垂眸无视着。
去到裴迎华屋前时,他们便听到里头慌张混乱的声音,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
这时沈星走了过来,道:“因公子一直没过来,继续耽搁下去,姑娘与腹中孩子都会保不住,产婆便只能硬接生。孩子已顺利出生,但姑娘大出血,当下几乎没气。”
裴延只淡问:“如何会早产?”
沈星:“姑娘今日出去过,回来便要生了。”
裴延未多问什么,只低头看着杜青宁,柔声道:“别乱跑,我进去看看,嗯?”
她点头。
裴延摸了摸她的脑袋,便迈步过去推开门,进入了房间。
终于能离他远点了,杜青宁松了口气。
可惜时间很短暂,她只是从对面亭中坐了会,他便又快步走了出去。他长眉微皱,似乎在嫌弃什么的样子。
他确实在嫌弃,嫌弃里面的脏血,嫌弃那因为早产而虚弱到甚至很难活下来的丑孩子。
沈星跟了出来,静待吩咐。
裴延一边朝杜青宁走去,一边道:“大的已没事,照我刚才喂的,再去拿点药给她补补。小的我不管,让产婆她们护理着,有事再找我。”
沈星:“是。”
裴延去到亭下拉住杜青宁的手:“我们去用膳。”杜青宁的存在,能赶走他对刚才屋里那一切的厌恶,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
杜青宁没有挣扎,只道:“我对小孩子好奇,我想在姐姐屋里用膳。”不过就是想离他远一点,哪怕只是一会儿。
裴延看着她,也不知有没有看透她的心思,他默了会,倒是应下了:“好。”
于是他便吩咐下去,让人立刻将裴迎华的屋子整理干净。之后便让她进了屋子用膳,他自己则坐在了亭下。
杜青宁坐在屋里,桌上很快便上了一桌子的菜,但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婴儿身上,若有所思。
直到奶娘提醒:“二奶奶,饭菜凉了。”
“嗯!”她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或许是裴延的药很管用,里间床上的裴迎华很快便醒了。她在嬷嬷的搀扶下坐起了身,虽脸色苍白无血色,神情仍旧淡然。
奶娘立刻将孩子抱了过去:“夫人,来,这是小公子。”她不知道该唤眼前未婚先孕的姑娘为何,只能如此唤。
奶娘本以为做娘亲的会迫不及待见自己的孩子,她也准备好了措辞如何与对方说这孩子的身体情况。
未想裴迎华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第一句话,便是淡道:“抱远些吧!”
这话不仅让屋里其他人愣住,就连杜青宁也愣住。正是低头吃饭的她,抬眸看向了裴迎华。
裴迎华的目光只落在杜青宁的脸上,瞧着对方那张偏于苍白的脸,道:“被关了两三个月吧?”
杜青宁未语。
“倒是能受。”裴迎华收回了目光。
杜青宁的目光又落在那孩子身上,她脑中突然浮现一个莫须有的想法。
当她出生的时候,她娘是不是也如此待她?
恰巧,她也是早产的孩子。
第93章
杜青宁又收回了落在那孩子身上的目光,低头吃着饭。不一会儿婢女端了碗粥进来,去到床边,裴迎华接过粥,也沉默的喝着。
一时间,整个屋里显得颇为安静,直到那孩子的哭声突然响起。
这孩子的哭声较弱,明显身子要比寻常孩子虚不少。
杜青宁便放下手中筷子,对奶娘道:“把孩子给我抱抱吧!”或许是因为她可能真的是被抛弃的,便对这孩子要尤其的怜悯些。
奶娘也是可怜怀中的孩子,便将孩子递给了杜青宁。
杜青宁低头看着怀中软软皱皱的孩子,暗暗觉得好丑,但没有说出来,她只像奶娘一样正欲试着哄一哄,不想她还未出声,孩子便止住了哭,只蠕动着粉嫩的小嘴轻轻抽搭着,可怜极了。
她伸出手指拨弄了下他的小嘴,觉得还蛮可爱的。
她问奶娘:“是个小公子?”
奶娘忙应道:“回二奶奶,确实是个小公子,极俊俏的小公子,现在只是还未长开,刚出生的孩子都这般红红皱皱的。”看来是将杜青宁刚才看到孩子脸时的神色收入眼底了。
杜青宁闻言颔首,原来是这样。
她看了一会儿襁褓中已经缓过来气不再哭的孩子,又抬眸看了看那只仍旧垂眸喝着粥,仿若这孩子不存在似的裴迎华。
这时,裴延踏了进来,杜青宁立刻垂眸掩下了眸中的色彩,不让她看到自己对他的排斥。
裴延看到她竟抱着那孩子,便立刻吩咐:“将孩子抱开。”脸色挺冷。
奶娘见裴延的目光是落在杜青宁身上的,她以为公子是有事要找杜青宁,便立刻从杜青宁怀里将孩子接过。
裴延牵住杜青宁的手,扫过已经少了些饭菜的桌上,问她:“吃饱了?”
她点头。
裴延没多说什么,牵着她朝外走。
裴迎华将手里的空碗递给了婢女,抬眸看着夫妻俩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两人了,便垂眸发起了呆,仿若听不到那孩子突然又起的哭声。
夫妻俩渐渐走远时,杜青宁突然出声:“我可以经常过来看看孩子么?”
裴延眸视着前方,难得没有看她,只意味不明的问道:“理由。”
杜青宁:“你姐不喜欢他,我同情他。”通通不过只是给自己争取一点自由,离他远点的借口。但她了解他,就算找借口,也不会蠢到说是因为她喜欢孩子。
同情,倒是一个让裴延可以勉强接受的理由。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她的话,反正最终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在她几乎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难得答应了。
事实上,最近发生的事情,不仅让她学乖了,其实他也多多少少学乖了些。
回到寝屋前,当他要牵着她进入房间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发现,出来之后,她是真的不想再进这个房间,仿若这房间是一个阴森森的地方,让她不由恐惧。
裴延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便搂住她,抵着她的额头问她:“是不想进去?”
她点头。
看来她真是怕了,这是裴延的目的,却也让他心疼,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们换寝屋?”
杜青宁:“好。”
所以当日,裴延便派人在东面收拾了套寝屋出来,一切设施都与原来的寝屋不一样,房间里的风格瞧着偏于鲜明欢快,与她在靖阳侯府所住的环境挺像。
唯一让杜青宁无法改变的,便是始终摆脱不了的裴延。
当他脱了她的衣服,慢慢亲遍她的所有,一步一步做着虽温柔至极,却让她仍旧厌恶至极的事情,她拒绝过,可没用。他说,他可以答应她的一切小小要求,但不包括允许她的排斥,她是他的,她必须接纳他。
他可以小心翼翼,但做不到放过她。
她忍着,努力告诉自己,已经好多了,至少比之前好过多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会经常找借口去裴迎华那里陪他们母子,他有的时候不会答应,但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将她逼得太紧,偶尔也是会答应,毕竟他说过允许她常看看孩子。
这日,杜青宁又来了裴迎华这里。
抱着孩子哄时,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孩子的生辰与她是同一日,都是四月初五,倒是难得有缘。或许就是因为这孩子与她有不少的相似之处,她才对他有说不出的感觉,而他也明显很喜欢她,每回哭时,只要她一抱,便会好。
她细细的瞧着孩子越来越好看的小脸,记得他刚出生时,还尤其的虚弱,甚至被说难活,如今七八日过去,瞧着并没什么问题,想来是大家照顾的好。
她确实是越来越喜欢他,看到他闭着眼睛,仿若做了美梦似的在笑,尤其的可爱,她便不由也笑了。
奶娘正在为孩子叠刚晒干的尿布,见到这一幕,不由又看了看那坐在床上无动于衷的裴迎华,她觉得,二奶奶倒像是小公子的母亲。
这时,孩子突然又哭了起来。
在杜青宁怀里,他极少哭,哭时一般都是饿了。她便将孩子递到奶娘怀里,由着奶娘给孩子喂奶。
裴迎华抬眸看向了坐在桌边托腮看着孩子吃奶的杜青宁,突然问她:“你很喜欢孩子?”
杜青宁怕裴延会知道她说的话,便未答,只反问:“姐姐为何问这个问题?”
裴迎华:“你若是喜欢,我把孩子给你。”
杜青宁闻言倒没什么反应,只道:“你想给我,孩子他舅舅,怕是铁定不会答应。”她能来这边看看孩子已是不错,还真不敢多在乎这个孩子。
裴迎华大概觉得也是,便未答。
杜青宁看着又垂眸发呆的裴迎华,她发现,裴迎华不仅不喜欢这个孩子,似乎也从来不会去看孩子一眼。也不知是真的太嫌弃,还是逃避去看。
正是她托腮继续看着孩子吃奶时,突然有阴影从门间覆盖过来,她极努力的压下变脸的冲动,神色看着仍旧柔柔的。
可惜,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沉色还是被裴延收入眼底。他的眸中闪过阴郁之色,稍纵即逝。
他过去从她旁边坐下,挑起她的下巴,迫得她看向自己,他柔声哄着她:“对我笑一个,嗯?”
虽然不愿意,她还是乖乖对他笑了,因为她可以感觉他在生气。
她的眼睛生的就是自带笑意,如此一笑,就算是皮笑肉不笑,却仍旧是眉眼弯弯的,极富感染力,让人看了心情就会不由变好。
从裴延的神色来看,也确实变好了。
他突然很想看到她真正的笑,便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她看着他。
他伸出拇指轻搓着她的眼角:“你三姐在月初之时,便就入了宫,如今已是杜淑妃。”
杜青宁闻言心里是震惊的,偏偏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淡定的问他:“那你可是能带我入宫见见她?”
他笑道:“我与你说,自然是打算带你去看看。”他很吃醋,吃醋她对杜青雨的在乎,可他也希望自己稍稍的放松,能换来她的心。但只是稍稍的放松,好在她最近行事也很有自觉。
次早。
是这三个月以来,她第一次走出千百庄。恰巧当他们踏出千百庄时,有一辆马车驶过,杜青宁听着马车的声音,感受着外面的气息,不由重重的呼了口气。
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头踏进千百庄。
裴延牵着她上了马车,很自然的又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搂着。不仅她三个月没踏出千百庄,他亦是如此,可他对外面并没有怀恋,他仍旧低头看着她那张脸。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腮部,道:“阿宁的皮肤变白了很多。”
日日被关在屋里,自然会变白,她没有理他,只仍旧透着窗牖看外头,好似有些看不够。但她也不忘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这样可以避免他觉得她忘了他而发怒。
裴延自然能意识到她的小心翼翼,也颇为满意。
他们的马车路过海月酒楼时,站在窗口处的薄祁云与蔚元顺都看了过来,似乎都觉得挺稀罕。
蔚元顺道:“他们似乎几个月没出来了吧?”
薄祁云勾了勾唇:“嗯!”
蔚元顺:“那今日,你可是要闯序月水渊?”
薄祁云看着千百庄的方向,眸露所思之色,一时并未回答什么。
蔚元顺看着他这若有所思的模样,笑了笑,又道:“其实,本王还真看不出来,你会是一个在乎儿女私情之人。”
薄祁云也是笑,让人有些难以琢磨他笑的意思。
蔚元顺继续道:“而且还为了这个女人,搅得整个武林一团糟,如今潜伏在雍都也是半年了。莫不是得不到结果,你便一直如此下去?”
薄祁云转身缓缓的去到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温茶,慢悠悠的品着。
蔚元顺倚着窗沿打量着这浑身贵气的薄祁云,他很是好奇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可也知道对方不会告诉他。
皇宫。
蔚元钧下了早朝,便就迫不及待回到了倾玉宫,如今他批阅奏折的地方一般都是这里。不得不说,这因为自己喜欢而要的人,与别人给他选的人完全不一样。在杜青雨身上,他不仅越发有迷恋之情,也甚至有了家的感觉。
当下的杜青雨,一身素雅宫装,头挽朝天髻,簪着极美的金步摇,瞧着多了丝雍容华贵之态,与说不出的风情。这大概就是入了宫,以及成为了人妇的变化。她在旁边亲自为蔚元钧泡了茶,便端过去,递给他。
蔚元钧抬眸看着眼前让他越发喜欢的丫头,柔柔一笑后,便接过小呡了口。
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任她温顺的趴在他的胸膛。
她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划过。她的身体柔软温热,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便让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一幕,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或许从来都想不到,这是她的有意。
正是他放下手中笔与奏折,正欲低头亲她,打算投入这温柔乡时,不想裴延却直接带着杜青宁入了殿。连通传都没有,这分明就是施用轻功跳过来的。
蔚元钧抬眸见到那夫妻俩,掩嘴颇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杜青雨转头见到杜青宁,愣了下,便立刻羞红着脸从蔚元钧的腿上下来。她摸了摸自己那烧红的脸,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阿宁。
杜青宁只睁着清澈的眼睛瞧了瞧杜青雨,又瞧了瞧蔚元钧,倒是没有什么异色。她想,三姐过得不错,那她便放心了。
蔚元钧先一步开了口,语中略有些打趣之意:“据说,你们将自己关许久了,倒是难得出了门。在这个时候入宫,莫不是找小雨的?”
小雨……
杜青宁又看了看蔚元钧,嗯,是个正常人。
虽然他是皇上,也比裴延好。
杜青宁见裴延没有理对方的意思,便抬头看着他,问他:“我可是能与三姐去其他地方说说话?”
裴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别太久。”
杜青雨也是有一肚子的话要与杜青宁,她便立刻走过来,执起对方的手:“来,阿宁随我去偏殿。”
得到许可的杜青宁没再看裴延,只与杜青雨一道出去,朝偏殿走去。
随着姐妹俩的离去,蔚元钧朝转头看着杜青宁背影的裴延招了下手:“来坐坐,咱们聊聊,阿延倒是难得入宫一次。”
直至看不到杜青宁的背影后,裴延才去到一旁坐下。
偏殿中,杜青宁本是欲迫不及待将杜青雨给抱住。想了想,她还是忍下了,他怕那个疯子还在监视她。她只对拉着她坐下的杜青雨道:“三姐的速度倒是快,无声无息的便就入了宫。”
杜青雨仍旧牵着她的手,叹息道:“我哪里想无声无息,我去找过你几次,可你都与二公子在房间里。”
杜青宁闻言脸色微变,忙垂下了眼帘。
杜青雨瞧着杜青宁那变白不少的脸:“话说回来,阿宁为何会与二公子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之前她没经事,倒是意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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